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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与尔同生第29部分阅读

精瘦汉子。

    那汉子正是白蛟帮二位堂主之一的齐天河,他身后簇立着不少帮众。

    有的眼见这一幕,撇过脸去,也有的精光乍泄,在史云和齐天河身上悄然巡梭,倒是居中紧挨着齐天河的几人一脸麻木,面无表情。

    而齐天河闻声提剑上前,一步一个血印子,终于在史云一剑之遥站定,这才抬眼看向史云。

    史云双眼瞬间瞪圆,也不知看到了什么恐怖情形,即喉厉声悲鸣,众人只见,帮主史云的头颅在半空中翻了好几个轱辘,‘碰’,落在地上,殷虹的鲜血喷洒一地,硕大的瞳孔直直地看着众人,视者心寒。

    同处九江附近的混鲤帮也是一片血色。

    同样地叛乱,亲近弟兄的厮杀令人措不及防,逃跑的、求援的、求饶的,声声不绝,最后结束在帮主童大海戛然而止的惊吼中落幕。

    炙阳高照,水寨子染红了川流而过的滚滚江水。

    ……

    “什么消息?”

    “禀家主,白蛟帮、混鲤帮今晨内乱,得胜者是白蛟帮齐天河,混鲤帮李山虎。”

    “下去吧。”

    “是。”

    待传讯的黑衣人退下,书房内有片刻静寂。

    “父亲,可要孩儿出去查探一番?”说话的是站在书桌右前方的青年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儒雅倜傥,气势不凡。

    坐在书桌后的中年人,从沉思中抬头,看了青年一眼,安抚道,“勿需着急,阿宇早前传信,说宫主自有安排,我们只要看住自己的地方就够了。”

    听到父亲如此说,青年有一瞬的暗恼,却是答道,“如此,孩儿就安心了。”说完,恭敬地朝中年人告退。

    当青年就要跨出房门时,中年人开口吩咐了一句,“多去后山看看你爷爷,他老人家指点,比为父受用多了。”

    青年人身子一僵,随即应道,“孩儿知道了。”

    空落的书房里,静悄无声,不知多久,传来一句似有似有地叹息,而后是一阵纸片翻动地摩挲。

    衡山。

    坐落在回雁峰上的衡山派,温度比山下要凉爽些许,平日里门中弟子在盛夏时节多是成群地簇在阴凉地方或是比划拳脚或是高谈阔论,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几个月前,衡山派被日月神教狠狠削了脸面,刘正风师叔失踪,又据说掌门受伤颇重,一直闭关不出,前些日子又有鲁连荣师叔携众外出。

    此时派中掌话的是掌门大弟子,祝师兄。

    这位师兄一向不显山露水,很是低调,早前衡山派年青一代声望较高的刘师叔三位弟子,如今向师兄、米师兄已死,方师兄闭门不出,鲁师叔的两位弟子随师外出公干,因此派众弟子个个争相安分做人,唯恐惹了这位脾性不明的大师兄不痛快。

    晨幕刚露,打更的青衫弟子打了个哈欠,瞧着漏壶,到了早练时分,来到外间的晨钟前,正要拉起钟锤,忽而一道银光兀地横来,当值的那弟子只觉脖子一凉,瞬即无声倒地,溃散的瞳孔中,一双蹬着藏青黑线边布鞋的大脚踩过。

    ‘这是,我等的,制式凉鞋’,这是那弟子最后的思绪。

    血,渐渐溢出,跟桌子上倒洒的凉茶混合在一起,蔓延到鼓房外,映出一室血腥。

    ……

    厮杀是何时开始的,衡山弟子都已模糊,敌人是谁,为何杀斗,也没人知晓,分不清敌友地众弟子一边清理对自己有威胁的同门师兄弟,一边往掌门内院退去。

    莫大万万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的亲传弟子竟然率众谋乱,一脸漠然地对着自己持剑相向。

    他胸口憋闷,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心痛万分。

    这个孩子五岁被他带回衡山,吃穿用度皆是同辈中最好,虽然资质不是最佳,却是心性坚毅之辈,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辛,这么多年,他教他做人,教他武功,教他琴乐,当成衡山未来的继承人培养,亲子也尚不过如此了,这孩子又是怎么变成今天这幅模样?

    莫大一言不发。

    他利眸扫过慢慢围向自己的九名弟子,有四个是荀儿交好的弟子,有两个是故去的大师兄,上代掌门亲子的亲传弟子,剩下的三个,面皮陌生,不知来路。

    不管他心中如何想法,外间不断传来的呼救声和喊杀声,眼前这十人也算是派中青年一代的佼佼者,若他想不伤分毫地拿下,却是不易。

    再次扫过持剑杀来的祝荀,莫大有瞬间的恍惚,好像有一点诡异的红光闪过,他的动作霎时慢了一拍,身形躲闪间,左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线,疼痛让他蓦地清醒。这时,莫大才正视了这十来个孩子的背叛。

    几乎闪电之迅,莫大抽出了那柄薄薄地软剑,收发之间,气势如虹。

    不过一刻前后,就有六七人倒地不起,

    “你没有受伤?”嘶哑的嗓音,钝钝地开口。

    莫大眸子瞬间锁紧,剑招似云轻掠,无声制敌,银蛇如缠如绷,薄如蝉翼地剑尖直抵那说话的祝荀喉经,“你是谁?荀儿何在?”

    “不愧是衡山派一代掌门,果然不凡。”虽然被制,那祝荀说话却是不疾不徐,只是眸中红光一闪一灭,鬼火一般,让人心悸。

    “可惜了!”

    祝荀话落,身子往前一用力,脖子后拧,剑尖直没入喉头,血浆飞溅,映入莫大眼中的却是一双温润平和地黑眸,大张的嘴,念出的最后两个字,‘师父’。

    鲜活的温度灼痛了莫大的手背,他错愕之后飞速上前,将祝荀后仰的身体揽住,手指颤巍巍地捂住祝荀不断涌血的脖颈,悲声呼道,“荀儿,吾儿——”

    “啊——”

    这一日,整座回雁峰都回荡着莫大悲愤地疾呼,闻之心恸。

    ……

    山门内一片狼藉,迎客厅里、花园里、演武堂里、住休间里,到处都是杂乱倒地的桌椅板凳,斑斑血迹。

    终于平息内乱的衡山众人,站在掌门大殿前,望着一瞬发白地掌门,谁也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厚葬死难的弟子!”幽幽地说完这一句,莫大颓然地抱起祝荀的尸体离去。

    “掌门!”

    “掌门!”

    “掌门!”

    ……

    这一日,后称‘凶难之日’或是‘魔乱之日’。

    五岳动乱,泰山、嵩山、恒山掌门易主,华山覆灭之际剑宗乘机复立,与气宗掌门岳不群各自为政,只有衡山派惨胜,然数千弟子十不存三,筋骨大伤。

    江湖帮派里点苍派、六合门、百药门、海沙帮、天河帮、白蛟帮、混鲤帮一朝换主,八大世家中,白、夜、蓝、林四家各有损伤,刑家堡覆灭,洛阳金刀王家嫡系皆亡,山东龙凤刀赵家家主、嫡子惨死,揽月阁刘家因家主赴少室山而逃过一劫,一跃成为四家之首。

    同是这一日,刚刚经历动乱的各大门派、帮派、世家纷纷打出“剿灭魔教,光耀正道”的旗号,也是这一日,魔教前教主任我行在淮安府现世,誓要讨伐‘犯上作乱的东方不败’,又有五毒教率领江河帮、毒魔岛脱离魔教,一时间,魔教四面楚歌,八方有敌。

    而当这一切发生之时,少室山上那些正道豪杰和魔门大头个个空着咕咕叫的肚子,还在琢磨那位不知道靠谱不靠谱的杨家长子的疯言疯语。

    而引起这一风云变色的主角,也还在探讨‘你知道我不知道’的小秘密。

    比如。

    “莲清知道杨老大说的是谁,为何本座不知道?”东方不败斜着琉璃凤眸,一脸苦闷。

    木莲清嘴角微微翘起,丝毫不顾周围黑压压的观众,灼灼亮的灯泡,探近东方不败耳际,温声说道,“散了这一群看戏的,为夫为东方‘好好’说道说道。”

    特地加重的两个字,让东方不败不自在地红了耳尖,他下意识地扫过周围各有思量的人群,一边重重地点头,“一切都听你的。”

    木莲清面上一喜,正要动作,突然心头一跳,豁然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文了,亲们等的急,我自己也着急。

    上一周刚拆了夹板回来,我就上网说开始更新了,但是,我娘怕我手臂有反复,非得等上一周,复诊确认了才行,我不依,最后,我娘把笔记本没收了。接着的七八天只能抱着爪机看文,解解馋。

    前天,医院回来,一切尚好。我很开心。老娘说这一个多月都没有好好洗澡了,就领着我去大澡堂泡澡,好嘛,洗的也很痛快,洗完的时候,让人拔了一回火罐,嘎嘎,头一回啊,好揪好疼,回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不敢躺着,趴着睡了一晚,那个难受啊。

    不过第二天,感觉背上松活多了,看来还是有效果的。

    本来打算十一点左右上传的,不知怎么弄的,就是刷不出来,溜溜地到了现在,老娘已经在外头吼了好几回了,赶紧睡了,要是还刷不出来,明天再弄吧!~~~

    100第一百章

    凉亭内方证和尚不惯这两人做派,自杨夙悠开口就端坐在案,敛目拿珠,须臾睁眼,见那年轻宫主霍然起身,红衣教主也收了恣意,萧然肃立,顺这二人目光着眼看去,仅一瞥,便心鼓骤燥。

    蜿蜒山路,一道白色身影风驰向上,如鬼似魅,烈日炎阳下宛如白色闪电呼啸踏尘而来,方证尚在琢磨,那人却已近在眼前,广场上恹恹无神的众人也发现这突然到来的后晌之客,纷纷侧目。

    木莲清与东方不败眼力早越凡人,自是看清来人面貌神态,轻咦出声,“这人?”

    “嗯,同那些人一样。”木莲清肯定了东方不败地疑问,神色却无丝毫放松。

    方证听到这两人交谈,亦从蛛丝马迹中窥见几分言下之意,他果断扭头,低声吩咐了方结几句,方结听得重重点头,飞快了看了两眼并立对外的木莲清二人,又转头对侍在方丈身侧的觉空使了个眼色,便匆匆离去。倒是一头雾水的觉空和尚一副想问又不敢问,一手摩挲下自己的光头,再看看四周严肃的方丈和两位贵客,又把适才方结师叔的提点压在了脑后,想着回山之后再好好问个清楚。

    方证和尚自是不知他愚笨的师侄脑子里的圈圈绕绕,至于方结师弟想让觉空保护他的心思他也没在意,他还在这里站着,少林寺的地盘上岂能让人轻了去?也不管木莲清和东方不败两人是何态度,来者是客,这礼数也得做足了才是。

    “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了!”

    “桀桀,大和尚,嘘头免了,本尊主今个儿来瞧瞧热闹,顺便看望一下‘老朋友’!”站在人群外的青年才十六七岁,锦服华衫,唇红齿白,若不看那一双眼,明明是一个世家儿郎的模样,只是那一双血红的瞳孔,让本就惨白的脸看起来更加诡异,再加上声调忽高忽低,听的人不自觉汗毛矗立,脊背发凉,距离近的几人踉踉跄跄后退,似乎极受不住这人的聒噪。

    这少年左看看,右看看,仿佛对在场的数千人很有兴趣,一脸的诡笑,“桀桀,真是好大的排场,好好好,桀桀桀桀——”

    方证闻声既不恼也不怒,声音平静,“这位施主过誉了!”

    “桀桀,本尊主又不是说你这老秃驴,是吧?‘东方左使’——”

    东方不败见这怪人灼灼地朝自己看来,凤眸微眯,这一声‘东方左使’倒是许久未听过,不禁思量起自己是否识得这等鬼模鬼样之人。

    倒是方证身后的觉空被这出言不逊的狂妄之徒气红了眼,“大胆狂徒!佛祖面前还敢口出秽语,辱我佛门弟子,我等,我等……”

    “觉空,不得无礼。”

    “方丈,这厮,这厮欺人太甚!弟子,弟子怎能,怎能……”

    “罢了,无色无相,无嗔无狂,觉空,你着相了。”

    “是。”觉空不情不愿地又瞪了眼已经看向那边红衣教主的无礼之徒,诺诺地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这一番争论,那少年自然是听得到,只是他此刻已无暇顾及这些,因为从他道出‘东方左使’这四个字时,那站在亭中最显眼之处的青年已经锁定了他的气机,森然磅礴的气势压得他气血翻涌,脚掌深陷地下,连寸步都挪不得,只是,他脸上仍挂着无所畏惧的嬉笑,追问道,“东方教主,可想起老朋友了么?”

    木莲清眉间一皱,气势又盛几分,心中亦是思量,‘失算了,本以为能钓出大鱼,没想到又是个送死的小虾!这该如何是好?’

    东方不败不解对方的熟稔从何而来,只是前些年他独行惯了,这些年又一直跟木莲清在一起,心中极不耐这人的寒暄,冷笑道,“你又是那根葱蒜?本座从不认得这般鼠头鼠尾的家伙!”

    木莲清侧头,目光温和,安抚道,“东方勿恼,这等只会在背后算计人的东西,吾等何惧?”一边说还一边若有所示地看向那人。

    少年猩红的双眸幽光大盛,似是被这二人相握的手掌刺激得不轻,喉间‘呼噜呼噜’犹如野兽喘息一般,粗气直喘,“桀桀桀桀,不记得,不记得,嗬嗬嗬嗬嗬嗬——”

    随着这少年原来越疯狂的大笑,周身的气场似乎有一瞬间的停滞,围着他的人群纷纷散开,压制他的木莲清目中闪过一丝疑惑,正打算不再顾及地出手,突然, 包括他在内的亭中几人听到一声惊喜的低喃,“翊儿!”

    木莲清与东方不败同时朝发出声音的那人看去,正是浑噩狼狈的杨夙悠,此时他仿若是护着崽子的狼,浑身精气大盛,拔腿飞奔向那少年。

    二人不为所动,只有方证和尚面露不忍,又念了一声佛号。

    待杨夙悠奔至那少年身前七八步,他忽而神情羞愧,握剑的手紧了又紧,才堪堪道了一句,“翊儿,为父回来了!”

    一直被死死压制的少年,此时看着眼前痛苦的男人,似乎觉得身上的难过轻了些,他眼红红光一闪一闪,嘴角的笑容扯得更大,“你是杨夙悠?桀桀,你真是个幸运的人!”

    杨夙悠一脸茫然,而这少年似乎也不在乎别人听不听懂,径自感慨道,“桀桀,不悔在祭台上挂了七天,听说,就是因为他敌不过你,是真的吗?来,告诉本尊主!”

    “容不悔?”杨夙悠像是突然醒了过来,厉声道,“容不悔他该死,他伤……”

    突然被踹飞的人还一脸错愕,少年已是换了一副暴躁的表情,“你该死!你才该死!”张牙舞爪的模样,若不是被远处的木莲清狠狠牵制住,恐怕他还要上去把这杨夙悠撕碎了不可。

    “翊儿,翊儿!”杨夙悠跌落在人群里,周围你看我我看你,齐齐往后退了几分,谁也不敢上前,挣着起身,嘴角已经溢出了血丝。他直直地盯住那少年,突然身形暴起,空气中划过一道残影。

    那少年头上虚汗淋漓,却毫不畏惧直咧咧地对上那站在东方不败身边的青年,丝毫也不在意朝自己袭来的杨夙悠,猩红的眸中满是战意与仇恨,仿佛宿命的敌人。

    木莲清心头不自觉荡起不祥,右手微转,无风自起,团团围住那少年,恰在此时那杨夙悠疯狂地冲向那少年,悲呛又狠戾掐住他的脖子,“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风如刃,气如刀。

    在场数千人惊恐地看着那少年被一团透明的东西裹住,七窍开始慢慢流血,脸上诡异的笑容悍然印进每个人的心底,而紧抱着那少年的杨夙悠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那气团绞了个粉碎,血肉喷满了少年洁白的长衫,即便是众多魔头杀人如麻也觉心中冰凉,几欲作呕,何况那些初涉江湖的年轻人。

    似乎是随着一声‘啊——’

    人群中像是点燃了瘟疫一样,一声接着一声惨叫,此起彼伏,倒下的众人一个个不可置信地看着朝自己挥动武器的亲朋,死不瞑目。

    场面似乎一下子失去控制,完全没有预兆,木莲清注意到那少年最后的口型,‘桀桀,很快会再见的’,东方不败一点也不在意周围的混乱,径自温柔地看着他,安慰道,“清,已经很好了。”

    木莲清叹了口气,回握东方不败的手心,他二人都知道,那‘少年’是自杀,他的风缚术被杨夙悠赶了个正着,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虽然二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无错杀而心生歉疚,但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