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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危机避不掉第1部分阅读


    “我去你姨丈那帮一下忙,会尽快赶回来的。”妇人脱下围裙,洗净了双手,而后才走出柜台。

    “姨丈那?不会是花房出了什么问题吧?”郝如意柳眉微蹙,大眼里布满了担心。

    “花房是没什么事,倒是你姨丈看漏了一笔国外的订单,所以才要我过去帮忙想办法解决。”妇人轻拍了下外甥女的头。

    “是哦?不要紧吧?”郝如意犹是一脸担忧。

    “嗳,开玩笑,有精明能干的阿姨在,再困难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妇人笑笑的拍着胸脯说着。

    “呵呵,说得也是哦。”郝如意不免被逗笑了。

    掐了掐宝贝外甥女的嫩白脸蛋,她摆摆手道:“好啦,阿姨先去忙那儿的事,这儿就暂时交给你啰!”

    “好,bye!”道别的语音刚落,风铃声便再度响起,没多久就又回复了宁静。

    环顾着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店面,郝如意发现自己根本无事可做,于是她便抱着自个儿谋生的工具,往那已经坐惯了的位子走去。

    至于她的谋生能力嘛,嘿嘿,是个很梦幻的工作哦!

    她是写爱情小说的啦,也不晓得为什么,她就是很喜欢写那种很可爱、很甜蜜的浪漫爱情。

    note摆上桌,拿出电源线,郝如意熟稔的接好接线,而后弯下身去寻探桌下的插座,不一会儿,她已经做好了上工的准备。

    叮——

    就在她已然就定位,打算开工之时,清脆的风铃声却再度响起,这意谓着——她的工作,得暂时先缓一缓了。

    肚子好饿!

    这是上官彻踏出火车站后的第一个想法。

    飞了十几个小时,又坐了好几个钟头的车,他实在是累毙也饿翻了!虽说交通工具上有供应餐食,但那些哪够填饱他的胃?

    吃饭吃饭吃饭!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让他找到地方落脚跟吃饭。

    踩着红砖道,上官彻一步步往前走,藏于墨镜后的绿眸则在四周搜索着。这儿,跟十年前比起来,着实没什么大改变,唯一有变的……应该是他吧?

    他不再是当年那十八岁的青涩少年,也不再像当时那样冲动、坏脾气。

    绿眸瞥去,一个木制招牌落入他眼底,他不禁怔了一怔。

    “如意”小坊?

    那名字好熟悉!浓眉一皱,上官彻仅犹疑了半秒,便不由自主的朝那家店走去。

    叮——

    伸手推开了厚重的木雕门,门上的风铃便跟着吟唱出声。

    “欢迎光临!”风铃响起的同时,郝如意立即上前迎客,当然也不忘要送上亲切的招呼。

    “您好!”踩着轻快的步伐,郝如意先走向柜台,拿妥了nu跟点菜单后,便又踩着轻快的步伐转往客人跟前。

    上官彻选了一处靠窗的座位,将行李摆好后,才坐定位。

    “这是本店的nu,请参考!”恭敬有礼的递上本子,郝如意心里想的是——这人真怪,太阳又没那么大,干嘛戴个大墨镜啊?

    这么想的同时,她还不忘分神看了下窗外,嗯,天是很蓝,但阳光没那么刺眼啊!他,真是个怪人。

    “有什么好吃的?”许是太久没看中文,也或许是精神太过不济,上官彻压根没有看nu的耐性。

    “呃?您是要我介绍吗?”郝如意有些傻了。

    “麻烦了。”上官彻扯了下唇,送给对方一抹应付的笑容。

    “哦,那你喜欢吃什么?鸡、鸭、猪、牛、鱼?”取回nu,郝如意只好这么问了。来者是客,客人的要求,她当然只能照做啰!

    “嗯?”有这么多选择?轻拧了下眉心,上官彻最后只好随便点一样。“鸡好了。”

    “好,那你是要三杯鸡、宫保鸡丁、烟熏鸡排,或者是烤鸡腿排……”拉拉杂杂的报上一大串,上官彻则是愈听愈头昏。

    “停!你送招牌菜上来好了。”老天,再听她继续念下去,他保证自己一定会立即睡着!她的声音实在是太柔、太轻……也太能哄人入睡了。

    “啊?招牌?可是我们的招牌是烤鸭耶!”奇怪了,刚才是他自己说要吃鸡的啊!郝如意柳眉深锁的直盯住店里唯一的客人。

    鸭?他讨厌吃鸭!上官彻跟着皱起了眉心,最后只好随便点一样——

    “那就三杯鸡吧!两人份!”

    “两人份?”这下子,郝如意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先生,您、您不是只有一个人要吃吗?”

    “怎么?这家店有规定,一个人不能吃两份?”眉峰轻往上一挑,上官彻直觉对方的问题很可笑。

    他食量向来大,吃上两人份的餐点,压根不算什么!

    “是没这规定,可要是你吃不完的话,岂不是很浪费?”暴殄天物,是会被雷公劈的耶!

    “放心!除非是东西太难吃,否则只要是能下咽的东西,我绝对不会留下半点。”勾了抹淡讽的笑,上官彻另有所指,意思就是——如果他没吃完,那就是这家店的掌厨者手艺不佳。

    郝如意自然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是又恼又气,但却是什么也做不得。哼,算了,她才不跟他计较!

    拿菜的单子,她在上头写了几个大字,而后又开口问:“附餐呢?红茶、咖啡、果汁?甜点是要巧克力布丁、奇异果果冻还是要水果?”

    “咖啡跟布丁。”

    “好的!咖啡是要热的还冰的?”

    写写写,郝如意很认真的在记。

    “热的。”

    “好的,重复一遍,您要两份三杯鸡餐,附餐是热咖啡跟巧克力布丁。”详述了一遍,郝如意等着对方的响应。

    “嗯。”轻点了下头,上官彻以单音作为回答。

    “请稍等,我现在就去准备。”郝如意把帐单留下,旋即闪进柜台后方的小厨房里。

    郝如意一走开,整间店随即静默了下来,而上官彻也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

    取下墨镜,晶亮绿眸直盯住窗外的蓝天。

    长年以来,他都与母亲相依为命。犹记得那时,他们母子的生活并不安定,似是在躲人又像是在逃难,总是一处换过一处的四处搬迁。

    后来,十六岁那年,母亲带着他来到这儿,日子才算渐渐平稳了下来。许是这儿的人很和善吧?母亲在这生活得很安逸也很快乐。

    前尘过往,他不知道也不了解,只知道母亲从不愿提起父亲,只要他问,她就以泪眼相对,到最后他也不想再追问了。

    只是,那个理当就此消失的人,却在他十八岁那年出现了,并且可笑的要求他该“认祖归宗”。

    他抗拒、母亲不从,但结果是——他们根本敌不过对方的恶势力!

    所以母亲跟他就这样一路被压回英国。

    不过他讨厌那位突然飞窜出来的“父亲”吗?嗯,说实在话,他并不讨厌他,只是不能接受他那宛如恶霸的强硬作风,如此而已。

    但话又说回来,他不是瞎子,自然看得明白,父亲是真心的爱着他们母子俩,至于为什么会闹分离嘛……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反正那两只老的,现在幸福就好了,轮不到他这晚辈来评断是非对错。

    倏地,一抹身影自窗外掠过,落入眼底的是一名小女孩,只见她正摇摇晃晃的骑着脚踏车,这场景是如此的似曾相识,上官彻不禁皱起了眉头。

    第二章

    一手拿着餐具,一手端着托盘,当郝如意再度出现时,上官彻这才收回搁置在外的视线。

    弯下身子,郝如意先将餐具摆妥,而后才准备放下托盘。大眼儿不经意的一扫,这才发现那怪人已拿下了墨镜……嘿,他的眼睛很漂亮嘛!没事干嘛要遮起来?

    而且她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这么漂亮的绿色眸子哩!好美、好漂亮、好吸引人,她觉得自己就快要醉死在那……

    嗯?等等,绿眸!?

    为什么她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为什么,她的心竟是不由自主的隐隐抽痛着?一瞬间,郝如意仿似被雷劈到,托盘跟着不经意的滑落。

    匡啷一声,盘子顿时破碎。

    啪——砰——这两声,则是托盘先打到人,然后掉到地上的声音。

    “shit!你搞什么鬼?”这一声,是确确实实饱含怒意的吼声。

    那震天的咆哮声,惊得郝如意赶忙回神,所有的怪异感觉在此时已不翼而飞。

    低头,她先看向那一地的狼狈,眼儿再缓缓往上抬,她发现自己真的闯了大祸。

    老天,他的模样看起来真是狼狈!那白色的衬衫跟白色的裤子,在三杯鸡的洗礼之下,已然达到报废的状态。

    “哦——”郝如意哀嚎出声,脸上写满了深深的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绿眸沾上了火焰,上官彻正强忍着怒气。该死!他才刚踏上这片土地,横祸怎么飞来得这般快速?

    “我真的好抱歉!请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双手在胸前紧紧缠握住,郝如意赶忙端上无辜又可怜的嘴脸。

    眼儿半眯,上官彻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那道歉词、那说抱歉的忏悔姿势,着着实实都像极了某个人——某个曾经让他头痛且厌恶至极的人!

    但,她会是“她”吗?以往,那丫头总是边哭边道歉,但她却没有……她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外头的招牌,木头上的字迹,此刻正在他心底晃啊晃,上官彻发觉自己已濒临崩溃边缘。

    “你,叫什么名字?”隐忍在腹中狂烧的怒焰,上官彻很轻很轻的问着。

    不会是她!不可能是她!他已经离开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回来,就又遇到那只专门带衰他的超级笨扫把?

    “郝如意……”尾字才刚落,上官彻二话不说,旋即抓紧行李——

    落跑去!

    “喂!喂——”怔楞了两杪,郝如意才惊觉自己该追上去,但等她记起来该这么做的时候,却只能眼睁睁的目送那人乘着计程车离去。

    “嘿,有没有搞错啊?就算全是我的错好了,也犯不着气成那样吧?”郝如意皱眉、皱鼻,最终只能无奈的转身回去处理那片狼藉。

    回到方才那张桌前,郝如意赶忙东收西擦,整理到最后才发现桌上多了个不属于店里的东西。

    啊!是那位先生的墨镜!

    拾起墨镜,郝如意直拧着眉。这下可好,看来她是务必得去找这位先生了。唉,顺便诚心诚意的跟人家道个歉吧!

    不过,那双绿眸……为什么她会觉得那双眸子好熟悉?倏地,脑子嗡嗡作响,让她觉得难受。

    讨厌!为什么头会这么疼?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还是赶紧把东西给清干净比较要紧。

    将墨镜收到自己的座位上,郝如意再度忙碌于清理脏乱的工作中,心里则是想着——等会再去车行问问吧!

    小乡小镇的好处就是——每个人都很热络,且熟到不能再熟!还有,他刚才坐的那辆计程车,正巧是她认识的邻居伯伯开的。

    ,想探问出他的落脚处,对她而言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扫把!真的是那只超级笨扫把!

    老天,他是回来度假兼休息的,可不是特意回来招瘟神的,为什么才一踏上这片土地,就又让他遇上了她!?

    “shit、shit、shit!这怎么可能?”爆出了一连串的咒骂,上官彻万般焦躁的在投宿的饭店房间里走来又踱去。

    从没想过会再见到她,真的,他从来没想过!

    而且他甚至以为自己早就遗忘了她,也遗忘了那段可笑的童年过往!毕竟,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却已足够让人遗忘许多事。

    只是……为什么再见她,他却如此激动?更离谱的是,在确认了她的身分后,他竟然还孬种的落荒而逃?

    该死!他怎么会做出这么没用的举动?而更该死的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从来没忘记过她!

    “shit!”再度咒骂出声,上官彻的心思已混乱到了极点。

    他出走,一方面是为了惩罚celia,一方面也是真的想要休息;而他之所以选择出走到这里,也只是因为他对这里有种莫名的……眷恋!?

    “见鬼了!”双手掩面,仰首咆哮,上官彻被那突然蹦出的两个字给搞到头痛。

    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个跨步,上官彻走到了落地窗前,双手往两旁使劲一推,落地窗便被打了开来。

    跨出窗,他走到阳台边,晶亮绿眸落在远方。

    这儿的视野很好,远处有壮丽山景,前方有青草平原,左边有碧绿翠湖,右边有花海环绕,他正置身于绝美的大自然世界中,为何一颗心却还是平静不下来?

    大自然的美景最能安抚人心,不只能让人心情平静,更能洗涤人心的烦乱,但为什么他还是只觉得烦?

    而且,是烦上加烦!

    为什么他要跑?

    为什么事隔多年,他却还是把她记得牢牢的?

    又为什么他会哪儿都不去,偏要再踏上这片土地?

    突来的问题,教上官彻想到脑子快爆,因为那些问题连他都解不了!

    叮咚——

    门铃声传来,上官彻的思绪旋即被打断。

    侧过身子,他纳闷的望进室内,视线落定在合住的门扉上。抬手看了看腕表,再看了看亮白的天色,上官彻眉心一皱……还不到晚餐时段,不可能现在就送餐吧?

    叮咚——

    门钤再度响起,显示门外的人还在等。

    转首,上官彻最后的决定是——不理人!

    叮咚、叮咚——

    看来,门外的人很显然不懂“放弃”两字该如何写。

    眉间的皱褶更深了,上官彻犹疑了半秒,最终还是移动了身形,穿过落地窗,走进室内,来到门口开门。

    站在门外的人,送上一张讨好的柔美笑颜,上官彻却是心口一紧,接着便下意识的反手把门给甩上。

    砰!门板被狠狠甩上,制造出巨大的声响,郝如意立即伸手掩耳。

    这人是打哪来的啊?未免也太没礼貌了吧!好嘛,就算她不对在先,他也没必要恨她入骨吧?

    她是真心诚意想跟他道歉的,而且她也想帮他处理那身衣物啊!是他自己跑得那么急,不给她机会表示歉意的耶!现下,竟然还当着她的面甩上门?

    哼!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郝如意不是很高兴的皱鼻冷哼。

    “喂,开门啦!”这次,她不按铃了,直接拍向厚重的门板。

    等了一阵,里头的人还是不理会她,最后,郝大姑娘也生气了,直接把食指定格在门铃上,送给对方一连串清脆响亮的——噪音。

    隔了一会儿,门扉终于再度开启,里头的人脸色很暗沉,门外的人却是眉开眼笑。

    “你终于肯开门了。”郝如意送上一朵灿烂笑颜,愉快的打着招呼。

    上官彻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而他之所以会开门,原因只有一个——他,想宰了她!

    “哪,这是你的墨镜,我特地送过来给你的!”从v字领的凹陷处拿出墨镜,郝如意直接递到他眼前。

    撇了下唇,收下墨镜,上官彻依旧无言,仍是恼怒的盯着她。

    “ok,我知道你很生气!基本上,我承认自己真的不对,所以你气我也是应该的。不过你应该要给我道歉的机会啊,这是我的权利,而且我很坚持。”郝如意依然笑脸迎人,上官彻却觉得那笑容很刺眼。

    她不该笑得这般灿烂、这般美丽,因为这样的她教人目眩神迷且心慌意乱!这样的她,也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她了。

    心,为何跳得这般快?是因为气过了头,血气直街往心房,所以它才会跳动的如此快速?

    该死,他得冷静下来才行!

    今非昔比,他已不再是当年的火爆小子,那么她也不再是当年那爱哭的丫头才对。

    十年,够改变一个人了!

    思及此,上官彻没来由的更加不悦了起来。

    现在的他,心情比先前更差了,简直可以说是恶劣到了极点!

    原因?

    不知道,反正他就是不、爽!

    “随你!”丢下话,上官彻打算再甩上门。

    “嘿,等等,别又想拒我于门外!”两手直往前伸,郝如意阻止了他再度甩门的动作。

    “你到底想怎样?”上官彻终于受不了的低吼出声。

    他现在只想图个清静,难道她就不能成全吗?

    或者,她只是跟那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