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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滛传第68部分阅读

神色的异样,我根本未曾发觉,此刻我嗓子干燥,胸口极痛,浑身都在高烧,哪里还有闲暇,去注意身旁女人的隐晦表情。

    锡德抚了抚我的额头,皱眉道:“我已经请大夫给你看过了,说你淋雨过多,受了热又受冷,因此感冒伤寒…”

    “嗯…咳…咳咳…”我微微点头,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锡德轻拍我的背脊,一双美丽的蓝眼睛关切的瞥来,道:“大夫说…你淋雨过久,只怕伤了肺叶,不好好调养的话,会出大事的…”

    “夫人,夫人,药煎好了…”突然一个少女走进房来,她抬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小碗,娇美的脸蛋,被湿热的蒸气熏得红红的。

    “好的,琳达,把药碗给我…”锡德点点头,她从少女手中接过药碗,缓缓舀了一勺汤药,然后凑起红润的嘴唇,吹了又吹,这才递到我面前。

    我不禁感动,眼前女子的举动,无疑让我想起此刻还身在撒发尼的老妈。于是,我温柔的瞥着她,道:“谢谢你…锡德夫人…”

    “还叫我夫人?我有那么老么?”锡德调皮一笑。

    我看着她的媚态,讷讷的道:“不…你不老,锡德…姐姐…”

    “你叫我姐姐?哼哼,”锡德又是一笑,道:“那日姐姐向有个人敬酒,他硬是骄傲的很,不肯饮下,哼,姐姐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被人那样羞辱过呢?

    “

    我老脸一红,大感尴尬,道:“锡德姐姐,我…我有时候糊里糊涂的,说些胡话,作些胡事,自己也不知是为什么。姐姐,那天…那天的事情,还请你多多包涵。”

    “……”锡德默然不语,把勺子顶在我嘴唇上,于是我不得不张口,喝药。

    锡德不再言语,默然递药,我则静静承之。

    立于锡德身后的少女,突然噗哧一笑,对我说道:“这位公子啊,你当真好好的命,竟有我们家夫人给你亲自喂药,嘻嘻,除了过世的老爷,你可是当世第一人哦。”

    我愣了一愣,突然有点尴尬的感觉。

    锡德瞪了那少女一眼,斥道:“琳达,不得无礼。这位是撒发尼的王子,拉姆扎。斯布雷殿下。身份尊贵着呢!”

    那好女一惊,随即双膝跪地,骇骇的道:“小女子琳达,向王子殿下问安。

    “

    我点了点头,道:“琳达小姐,免礼。”

    琳达再站起来时,愣愣的瞥着我,半晌才道:“殿下,您真是生就龙凤之姿啊,站出去,与我们家夫人可是一对呢。”

    我老脸一红,暗骂好个多嘴多舌的侍女。

    不知何故,锡德突然气恼起来,斥责她道:“琳达,你又胡言乱语了不是?

    你…你出去!没我的话,不许进来。“

    琳达脸色一白,诧异的瞥了我一眼,便行出房去。

    诺大的房间里,便只剩我和锡德二人。

    眼前的女人默然不语,她一勺勺的汤药递过来,我只得乖乖喝下。

    良久,女人突然道:“那天,我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

    “嗯?”我微微一愣。

    女人不再言语,只是用那双水汪汪的凤目,斜斜的瞥着我。

    我感觉她的眼光如剑,直似要看穿我的身体,于是撇开眼睛,不敢与她对视,只是道:“我…我并没有存什么心思,锡德姐姐,你多虑了。”

    女人冷笑,接着喂药,我继续喝下。

    一碗药喝完,锡德拿起瓷碗,正要离去。我突然道:“锡德姐姐,那天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我这里就向你赔罪了,你…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锡德凄然一笑,转身行出屋去。

    接下来我躺在床上,反复思忖,想来那日我不满于锡德风流行径,便当众羞辱了她,实是大大的不该。

    人家风马蚤又怎样?人家滛荡又怎样?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

    既然一个男人可以大大咧咧的寻花问柳、可以舒舒爽爽的j滛无数,那么,一个女人为什么不行?

    她有她的自由,她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又凭什么瞧她不起。

    我自己便是一个滛贼,一个不学无术的滛贼,因此在凤姐姐面前,我就承受着那么大的压力。

    就像眼前的锡德一样,她有她的生活方式,我有我的,我们的生命之间,本不存在交点。而我和凤姐姐之间,岂非也是如此?

    也许,也许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根本便不应该走在一起。也许我和凤姐姐之间,根本就不存在未来。

    可是,人在将死的时候,是否也该挣扎一下?

    然而,看看挣扎的接过吧…

    想起昨夜之事,我突然感到绝望。

    昨夜她为什么不来?为什么呢?

    如果她突然有事,或是她突然不想应约,那么,她只要派一个人来通知我,让我放弃,让我不要等在那里。可是,上面的理由,根本解释不通。

    那么,为什么呢?难道,她根本就在玩我?她故意让我等在那里,然后笑着说:看吧,那是多么可悲的一个男人啊…

    想到这里,我用力摇了摇头。不!凤姐姐不是那种人!

    那么,难道…难道她忙于公事,却把约会之事…忘了?

    一想到“忘了”二字,我心情更加低落,身体冰凉,直似落入冰窖。

    忘了,忘了…天哪!

    我一时精神恍惚,突听房外传出一阵争吵之声。我心里好奇,便穿上衣服,蹒跚着走出卧室。

    顺着窄窄的过道,未进大厅之时,便已听见一个粗暴的声音吼叫道:“夫人,我们约好今日相会,你怎可临时爽约呢?”

    我听那声音似是熟悉,仔细一想,却是那沙漠侯爵莫雷诺。于是凑到门缝里,往大厅里偷窥。

    只见此刻,丑得象赖蛤蟆一般的莫雷诺身穿白袍,满脸怒气,对锡德连声咆哮。

    锡德紧皱柳眉,薄怒道:“我已说过了,今日锡德身子不适,实不能应大人之约了。”

    “夫人…”莫雷诺突然低呼一声,他欺上身去,用粗壮的手臂搂住锡德的纤腰,道:“夫人,我们前日亲热之时,你我间那般的柔情,难道…你此刻都忘了吗?”

    “你…你又想硬来么?”锡德挣扎着,怒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莫雷诺伸出大嘴,便想亲锡德脸蛋。锡德拼命闪避,娇呼道:“来人…来人啦!”

    于是几名骑士奔将进来,为首队长喝道:“大胆,不得对夫人无礼!”莫雷诺哈哈大笑,他一手搂着锡德的身子,另一手抓捏成拳,欺身而上,重重一拳,便轰向那骑士队长面门。他这一拳雷霆万钧,当下那骑士队长招架不及,竟被正正打中,于是身体飞出十英尺开外,脸上血肉模糊,只怕早已没命。

    队长惨死,余人大骇,纷纷逃散。琳达傻傻的看着那骑士队长的身体,吓晕过去。锡德脸色苍白,道:“莫雷诺侯爵,你…你怎可胡乱杀人!”

    “夫人,现在,扰人清兴的家伙已经除掉了,不如咱们这就进房,亲热一番如何?哈哈哈哈。”莫雷诺笑着,他胯下早已高高葧起,于是迫不及待,一手已扯断锡德腰带。

    一时间,锡德已如同板上鱼肉,眼看便要遭到莫雷诺的蹂躏,突然,大厅正门处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紧跟着,正门行入一颀长身影,

    细看来人,只见这是一位英俊男子,年纪三十左右,剑眉星目,虎背熊腰,实是气宇不凡。

    莫雷诺一瞥来人,皱眉道:“你是何人,嫌命长么?敢搅老子好事!”

    那帅哥冷哼一声,看都不看莫雷诺一眼,双目,却直直瞥向莫雷诺怀里的锡德,柔声道:“夫人莫怕,有布莱尔在此,定不叫贼子嚣张。”

    哪知锡德瞥见那帅哥,却是一脸的憎恶表情,皱眉道:“布莱尔,你…你又来作什么?”

    布莱尔屈身一礼,道:“前次一别,布莱尔夜夜思念夫人,今日特来拜会。

    “

    “布莱尔,我们的事…早已成为过去了,以后,这个地方,你还是不要再来了。”锡德绝决的道。

    布莱尔脸色一白:“夫人,你…你怎可对我如此无情?”

    锡德冷笑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布莱尔,你…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布莱尔身子一晃,险些摔倒,他默默低下了头,神态颓丧。

    眼见锡德对布莱尔横眉冷对,莫雷诺还以为是因为自己,他大为欣喜,搂住锡德,奚落布莱尔道:“哈哈哈,原来阁下就是京城闻名的风雷剑士,布莱尔啊,嘿嘿,久仰久仰。在下莫雷诺,现下已与锡德有白首之约,他日阁下如有时间,尚请赏光,来喝我们的喜酒。”说着,他得意的把锡德抱在怀里。

    锡德怒道:“莫雷诺,你…你不要胡说,放开我!放开我!谁…谁和你…”她挣扎着,想要说话,却被莫雷诺手臂一个用力,箍得她喘不过气来,一句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

    布莱尔本就心灰意冷,此刻又听莫雷诺如此的言语,于是变得痴痴愣愣,茫然点头道:“那么,祝二位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在下…在下就先告退了。”说着垂头丧气,如斗败的公鸡一般,正要离开大厅。

    我躲在侧门之后,眼见这布莱尔与莫雷诺一俊一丑,一瘦一壮,想来都曾是锡德的姘头,一时间自己心里酸溜溜的,又见那莫雷诺嚣张跋扈,那布莱尔英俊温柔,两个人自己看入眼里,都是极其不爽。而且,锡德被莫雷诺抱在怀里,虽然她本性风马蚤,对莫雷诺是半推半就,但整日里被这等鲁莽丑男给马蚤扰、给j滛,想来也是苦多于乐,一时间我心生怜意,便欲给锡德解围。

    眼见那布莱尔腰悬长剑,又号称风雷剑士,想来怕也有点本事,于是我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便想到对策。

    其时布莱尔正欲离去,我突然推开侧门,哈哈大笑,已行入大厅。

    莫雷诺与锡德见我出现,均是一愣。锡德更道:“拉姆扎殿下,你…病体痊愈,不可以随便走动的。”

    我对锡德眨了眨眼睛,见此刻布莱尔已行出厅门,于是故意放大声音,说道:“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啊!说什么'风雷剑士'布莱尔英俊潇洒、武艺高强,依我看,却不过是个胆小怕事、剑术浅陋的鼠辈!”

    布莱尔闻言,果然站住脚步,回头道:“你…你说什么?”只见他双目冒火,一脸怒容。

    “难道不是么?你自以为武功敌不过莫雷诺侯爵,就怕了他了,要把锡德夫人让了给他,是不是?”我理直气壮的道。

    “你…你胡说什么!”布莱尔瞥了锡德一眼,颓然道:“他们…他们两个已有白首之约,我…我再呆在这里,又有何用?”

    我不理布莱尔,却瞥了莫雷诺一眼,道:“莫雷诺侯爵,你可知道,你最令锡德姐姐倾心的地方,是在哪里?”

    莫雷诺一惊,他看着怀里的锡德,喜道:“夫人也对我倾心?嘿嘿,嘿嘿,具体哪个地方,这…这我也不大清楚了,还请拉姆扎殿下指点。”

    “哼哼,莫雷诺大人,你武功盖世,英明神武,就这一点,已足以让锡德姐姐对你倾心了。说心里话,在这一点上,布莱尔与你相比差得远了,哼哼,难怪锡德姐姐嫁你而不嫁他…”我谄媚说着,同时斜眼瞥着布莱尔。

    莫雷诺大喜,他抠着自己的脑壳,道:“哈哈哈哈,拉姆扎殿下,你真是眼光独到,你所说的,实在是太对了。”他语气嚣张,“太对了”二字,自然也包括我先前所云“布莱尔与你相比差得远了,难怪锡德姐姐嫁你而不嫁他”云云。

    布莱尔身处厅外,听到如此挖苦如此刻薄的言语,如何承受得了,只见他双眉深锁,脸泛黑气,便又回到大厅。

    “莫雷诺先生,”他对莫雷诺行了一礼,道:“在下剑术浅陋,然则听闻先生武技高超,因此…在下斗胆向先生讨教,请先生赐招。”

    他本是出言挑战,可莫雷诺这大傻没什么学识,还以为布莱尔是真心求教,于是他抠头笑道:“哈哈哈哈,讨教的事,改天再说好了。今天我还要好好疼爱一下我的锡德,嘿嘿,所以没有时间。”

    莫雷诺的无心言语,立时对布莱尔构成极大的侮辱,于是只听噌的一声脆响,布莱尔已拔出剑来,道:“莫雷诺先生,请拔剑吧!否则刀剑无眼,伤了莫怪!

    “说着,他纵身扑上。

    布莱尔突然出剑,莫雷诺怎能不惊,兼且布莱尔的剑法走的是突剑技的路子,他出剑迅捷,攻势犀利,于是莫雷诺只得放开锡德,他狼狈拔剑,交手不过两合,便已连连败退。

    锡德脱出莫雷诺掌握,立时躲到我身后,我见她腰带虽被扯断,幸好穿的是连体长裙,因此也不至春光外泄,可那裙衫在莫雷诺一番抱挤之下,领口的丝带已经松了,那露出的形态极美的两瓣儿雪梨美|乳|,直看的我鼻血长流。

    当下莫雷诺与布莱尔刀光剑影,直打得天昏地暗,美人儿锡德吓得花容失色,而我,正好也开始了自己剑术修习的观摩课程。

    布莱尔的突剑技,其间偶尔配合使用“裂风刃”这样的低级风系魔法;莫雷诺使用一把精钢大剑,剑刃上镂有神圣的古代咒符,能给使剑本人带来光系的魔法加护,而且,莫雷诺本人使的是刚剑技,善于防守,弱于进攻。

    布莱尔速度较快,剑术较强,莫雷诺则力量较大,体格较宽,二人打起来,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直打了五百余合,竟是难分胜负。

    就在我看得阿欠连连,瞌睡上脑的时候,突听莫雷诺一声惨呼,却是被布莱尔的利剑刺穿了肩胛,已受重伤,而布莱尔一剑刺出,收身不住,便被莫雷诺右手成拳,重重轰在胸口上,一时间骨骼脆响,布莱尔身子飞出七八英尺,再也爬不起来。

    只是一瞬间,两人竟已两败俱伤。莫雷诺肩插长剑,鲜血洒了一地,这位昔日的猛男此刻跪在地上哀嚎连连,痛得不敢动弹,布莱尔则脸色发黑,静静躺在地上,想来已晕死过去。

    “这…这可怎么办?”身旁的锡德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唉!比武较技,难免有死有伤的,所以…叫大夫呗!”我无奈的笑了笑,同时伸出手来,捏了捏自己疼痛的脑门。

    ……

    王子银传452-456误会

    作者:晃悠

    王子银传452-456误会

    更新手记:26号之后,可能停更一段时间,特此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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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制的车轮在石板地上滚动,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我坐在马车里,轻咳不已,身体,仍在高烧。

    “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该走动的…”锡德拧着一条湿毛巾,搭在我的额头上。

    我说道:“昨晚我彻夜未归,蜜阿姨她们只怕担心坏了。嗯,现在我身子既然能动,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锡德突然有点紧张,道:“也不知莫雷诺他们的伤势怎样,该不会…不会出事吧?”

    我摇头笑道:“放心吧,他们伤势虽然不轻,却还不至送命。”

    锡德瞥了我一眼,道:“说来…还真得谢你,幸亏你突然出现,要不然,莫雷诺他…他…”

    我懒懒一笑,斜眼瞥着锡德,道:“莫雷诺大人贵为侯爵,他剑术高超,还有大片大片的领地,嘿嘿,锡德姐姐,不如你嫁给他吧!婚后,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锡德身子一颤,随即俏脸发白,急急摇头道:“不!我不要嫁他,我…我宁愿死,也不要嫁给那个混蛋。”

    “这就奇了,锡德姐姐,你和莫雷诺侯爵都…都那么亲蜜了,却又不愿嫁他,嘿嘿嘿嘿,这是什么道理?”我面带冷笑。

    锡德脸上一红,道:“莫雷诺那种人,便只想得到我的身子,他只知逼迫女人,欺负女人,这种男人,我…我怎能嫁他?”

    我放声笑出来,道:“那么你说说看,自己想嫁那种男人?对了,那个风雷剑士布莱尔看上去不错,他不仅长得俊,剑术又好,人还文质彬彬的,姐姐,你定然很喜欢他了。”

    锡德听见我的言语,一时怅然若失,半晌之后,她轻叹一声,道:“拉姆扎,若在半年以前我听见你这话,心里定然欢喜得紧,当初我见到那人,还以为遇上了一位挚诚君子,值得托付终身,哼哼…哼哼,结果哪知,知人知面不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