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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请上轿第3部分阅读

    斜斜地向夏晏武看去,并喊住他,“晏武,你还好吗?如果太累,就换你坐上来。”裴嬿伊不禁暗怪自己的心急与疏忽,怎么就没有将茉莉的身体状况考虑进这次的寻宝之行,她一直以为正值青壮年纪的茉莉,就算身负两名成年壮汉,也该不成问题,哪知路程才刚开始,它竟然就累坏了!

    一人一马听到裴嬿伊的话,皆不约而同的互瞪对方一眼,茉莉略低马首,不经意地朝着夏晏武抛出一记不屑的眼神,马嘴也微微咧开,露出整排的牙齿仿佛在偷笑。夏晏武仅瞥了那匹贱马一眼,就感觉胸口像是被堆积了八百万吨的炸药。

    他缓缓地攥紧拳心,粗黑的眉梢不由自主的抽动着。

    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他堂堂音堡的鼓奉,如果今天栽在一匹贱马身上,他夏晏武干脆躺在这黄沙上,活活被晒死算了。哼!

    “嬿伊,你是不是背痛?我看你挺背坐在马上,好像不太舒服?”夏晏武以退为进,他看见茉莉滚着浑圆的马眼,侧首望了下坐在马背上的主人。

    “经你这么一说……昨晚因为茉莉不舒服,我陪它躺在地上睡了一夜,背部确实有些酸痛。”裴嬿伊如实说,没注意到座下茉莉心虚的眼神。

    “那真糟糕,我们的寻宝之旅才刚开始,如果茉莉倒下了,那该怎么办?”夏晏武语带叹息的瞪着马说:“一匹身带病灶的软脚马,要想横越这片荒漠,也真是为难它了,如果它半途倒下,唯一用途恐怕只剩支解它的尸身,在烈日下曝晒半日,制成马干口粮,虽然带病的马肉吃多对身体不好,但总是它最后能为主人所做的微薄贡献。”

    夏晏武语声刚落,除了换来裴嬿伊的娇声斥责外,也得到茉莉的不甘示弱,鼻孔猛喷气的回应。

    “怎样?不服气吗?软脚马。”脸上隔着一层黑布,夏晏武很坏的正式跟茉莉下战帖。

    茉莉甩了甩头,两只前脚不停地往黄沙里蹭,看起来像是很想很踹夏晏武两脚。

    “晏武你是怎么了?”是被太阳晒昏头了吗?不然他为什么没事跟一匹马过不去?

    “没什么?你刚才不是喊背痛,我上马跟你一起骑,这样我们可以早点完成预定的路程,也好早点休息。”夏晏武边说边不客气的伸手抓住辔缰,动作俐落的翻身上马,稳稳的坐在裴嬿伊的身后。

    “可是茉莉生病了啊!”裴嬿伊感觉到他刚硬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像是靠在一团火上,原本就身处荒漠烈日下的她,这下子更觉得连血液也快要了。

    好热喔!

    “你放心吧!我相信它已经痊愈了。”夏晏武边说还技巧性地以脚跟轻顶茉莉的马腹,还大剌剌的将控缰的主控权抓在手中,眼神极尽挑衅之能事。

    “我相信茉莉不是匹软脚马,这等区区荒漠沙地,想必还难不倒它。”夏晏武略低脸,居高临下的睨着茉莉的眼神,却说着与适才完全相反的话。

    你这匹贱马,如果真的不经事,那么就别怪我真把你给弄成马干,让你死得其所。

    “唏聿聿!”不甘受威胁的茉莉动了动后臀,企图想将夏晏武给弄下来,却在下一秒惊觉一道凌厉的霸气,自夏晏武的怒目中射出,它沮丧的垂下马尾,不敢再造次。

    “好了,别再耽搁了,白天的荒漠会烤死人的,快走吧!”夏晏武一手轻移至裴嬿伊纤细的腰,为她减轻待会儿他们将要奔驰的剧烈震动,另一手则扯动缰绳,驱策座下的茉莉往目标行去。

    没有多余的反抗,也像是深知背上男人的厉害本事,本来只愿载美人儿的茉莉,也只能乖乖的任夏晏武牵着鼻子走了。

    嘶哇!茉莉在广阔无垠的黄沙中奔驰,一次又一次被狂风卷起的热沙吹打在它的脸上,隐约间,裴嬿伊好像看见茉莉的眼中淌着不甘心的泪水……

    她疑惑的拧眉,本想说些什么,却在眼角余光瞥见夏晏武身上汗湿又干再湿的衣服上,沾了些白色的盐粒,她心中轻轻一叹,要求他跑这趟荒漠一定累着他了吧?

    想着,她低头将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轻轻地移至她平坦的小腹前,用她那双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摩挲着、圈着、握着,抓的紧紧的。

    感受手掌传来的细腻触感,夏晏武分神觑望了她一眼,黑眸禁不住的转为深浓炙热。

    看着眼前似无尽头的荒漠黄沙,风卷起,涌起皱褶凝固似的浪涛,顿时满天扬起尘烟滚滚,他轻哼了声,扯紧缰绳,将怀中的女人护得更紧了。

    第5章(1)

    入夜的荒漠,不同于白天的酷热,而是带着刺骨的冻寒。

    但这些外在的因素,对自称已来此三趟的裴嬿伊来说,好像真的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困扰。

    “今天晚上我们就睡在那里吧!”裴嬿伊彷如识途老马,很得意的以纤指指向一处沙岩洞岤,意即告诉夏晏武,今晚他们将在那里栖身。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夏晏武目测一下洞岤的窝身处,他挑了挑眉,脸上带着疑问,“恕我冒昧问一句,你凭什么认为你手中的那份藏宝图一定是真的?”他是很佩服她,能凭着那鬼画符似的地图与走过的印象,就找到这几夜得以暂时栖身的洞岤,但是她都说了,她已经凭着“地图”找到那座被黄沙掩埋近千年的城市遗址了,而且还“光顾”了那里三次,为什么还是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这让夏晏武不禁怀疑起,她手中的藏宝图是不是假的?

    “我敢肯定是真的,因为我手上已经有类似的地图三份,会找不到我要的东西,是因为缺了『钥匙』。”裴嬿伊毫不避讳的实言,边说还自怀里掏出三张破旧的牛皮图卷,或以汉字图写,或以歪七扭八的异国文字誊写。

    夏晏武看一眼,也能认出上头所绘的地形轮廓皆相差无几。

    “照你这样说,你手上的这些藏宝图,只要是想来荒漠寻宝的人,是不是人手皆有一份?”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藏宝图,大家的地图都差不多,居然还可以让宝藏埋藏近千年?要不是那张地图根本是骗人的,就是寻宝的人都是笨蛋,包括他自己。

    “有没有人手一份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那座荒城遗址最重要的『大漠魂』,至今仍深埋地底,所以这次我一定要找到。”裴嬿伊说到此行目的,绿色的眸子闪烁着耀眼的光。

    听她开口闭口都是“大漠魂”,夏晏武本不想探究,但此刻好奇心整个被撩拨上来,正想开口询问,裴嬿伊却招呼他帮忙整理洞岤,而她则动手料理起晚膳。

    暂时捺下满腹疑问,夏晏武闷声不吭的整理那座沙岩洞岤,并将一张裴嬿伊亲织给茉莉在夜间保暖用的厚毛毯盖在它身上,待一切准备妥当,夏晏武循着扑鼻的香味,走进洞岤中,就看见裴嬿伊盛碗浓汤递给了他。

    “这里面是什么?”夏晏武低头觑了眼碗中浓稠到分不出食物原来形状的汤问。

    这几日她端出来的食物,一些食材与作法都与中原迥异,但大体来说,皆不难入口,甚至还有着不同令人着迷的风味。

    “里面有木薯还有一些碎的肉干片,吃起来应该还不错吧?”裴嬿伊仅说出两种主要食材,反正她有自信,他会喜欢吃的。

    夏晏武没有再多说什么,仅是以将碗底吃到朝空作答,裴嬿伊很喜欢他这种行动派的作风。

    吃过晚膳后,裴嬿伊拿出自族里带出的酒,与夏晏武共饮祛寒,这中间夏晏武又将话题转到“大漠魂”上,他真的很想知道,裴嬿伊执着的原因。

    轻摇着已饮至瓶底的酒,裴嬿伊感觉一阵微醺的酒意冲上脑门,她将脸轻靠在夏晏武的肩头,撒娇似的低喃:“我跟你说个故事好不好?”

    “嗯。”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夏晏武已习惯她白天自信满满地在沙漠中当向导,晚上因为沙漠夜寒,而缠着他当“天然暖炉”的依偎模样。

    举瓶啜了一口烈酒,在酒瓶被夏晏武转手接去后,裴嬿伊开始说起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位来自西域的英勇战士,在沙漠中解救了一位来自中原的前朝公主,他们在黄沙中破除了语言的隔阂与文化的差异,进而互许终生,成为人人称羡的一对佳偶。就在他们以为幸福已掌握在手中时,来自游牧民族的另一个陌生男子,认出了前朝公主的身分,想将公主抓住,并且进献给中原的皇帝,打算借此换取中原皇帝给予的赏赐。英勇的战士正面迎战那位陌生男子,却抵不过陌生男子身后的庞大家族势力而血溅黄沙。当前朝的公主亲眼看着心爱的男人死去时,原本也想一死了之,却意外发现她怀有身孕,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向陌生男子提出了交换的条件。”裴嬿伊话说到此,美丽的脸上显现出不该有的激动情绪,夏晏武注意到了,但却没有打断她。

    “前朝的公主说,她懂得两国的语言,并且熟谙中原人士成功的方法,她说她愿意帮助陌生男子壮大他的家族,成为真正草原上的霸主,只要陌生男子答应不将她献给前朝皇帝,并且保证不危害她与肚中的孩子。最后陌生男子被说服了,答应前朝公主所提的条件,而前朝公主也在生下孩子后,依约帮助陌生男子扩张势力。原本这位公主以为,那位陌生男子会依照约定,永远不会侵犯她,结果……那位公主失望了。”裴嬿伊的情绪更显激动,夏晏武不解的看着她,裴嬿伊对他投予一抹歉笑,又接续这个故事。

    “伤心的公主怀抱着罪恶感,生下弑夫凶手的孩子,那位公主知道,她唯一仅存的骄傲,已经被陌生男子给亲手摧毁了,抵不过良心谴责的前朝公主,选择了最激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话说到这里,裴嬿伊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久久说不出话,坐在她身边的夏晏武,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轻微的颤栗。

    她在害怕吗?又为什么呢?

    “你……说了这么多,可是这故事,跟『大漠魂』有关吗?”夏晏武见她情绪平复了些,这才呐呐地续问。

    轻吸鼻,漂亮的眼梢勾住男人惶惑的脸,裴嬿伊原本低落的情绪,被他逗笑了,“当然有关啊!前头我不是说过,西域的战士为了保护他心爱的妻子而血溅黄沙吗?那把『大漠魂』就是他原先持有的刀,本来在西域战士死后,那位强占他人凄子的陌生男子就要占有那柄刀,但是『大漠魂』像是自有魂魄似的,竟然就莫名其妙的自沉沙底,埋入那座听闻葬着千年不现的古城之中,从此不见踪迹。”

    “你说的是真的?”他一脸惊讶。

    “当然是……”她回看着他愣直的脸,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轻推他厚实的肩膀一记,顺便抢过他手里剩余的酒,“骗你的啦!想不到你这么好骗?”她将酒喝干,唇边泛着似有若无飘忽的笑,注意到黑眸炙热的凝视,她像是想掩饰什么似的,将小脸微低,让颊畔两侧略长的深栗色长发,遮掩了面容。

    第5章(2)

    夏晏武眯细了眼看她,觉得她这副强颜欢笑的模样,竟有些刺眼。

    “你有事瞒我?”夏晏武忽然伸手扣着她的下巴,面向自己,逼她直视他锐利的眼瞳。

    猛然间眸底被填满他的模样,看着他深湛的黑眸与刚毅的五官,她轻轻地扇了扇淡色的长睫,眸心闪着星星点点的醉意,她朝他露出一脸无辜与淡笑,“没有啊!”

    “别想瞒我!”她的眼神里分明藏着忧伤,无法触碰她的脆弱,令他觉得挫折。

    注意到他眼神的转变,裴嬿伊眼神变得更加明媚,她唇畔漾着笑花,扭头挣开他的手,以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缓缓地将柔软的身子,轻轻地抵在他胸前,将唇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直到此时,夏晏武才感觉到她酡红的脸蛋有点发烫,只见她眼梢勾着一抹媚,直直地瞅着他看,语气令人酥软,“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美吗?”

    毫无顾忌扫视欣赏她的眼神,已给了她答案,但是他抿唇,不将话说出口。

    他的沉默,令裴嬿伊隐藏的情绪波动,她微闭眸,两条嫩白的藕臂搂上他的脖子,她看着他,绿色的眸漾着一层难以辨读的复杂情绪,她像是宣泄情绪似地低喃:“我跟你说喔!别看我虽然是公主,可是大小因为我异于族人眼睛的颜色,族里的人都在背后偷骂我是妖怪。”

    妖怪二字像是烈火烫缩了夏晏武的心,他垂眸凝觑偎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也看出她眸底的脆弱。轻搂着她身体的一双健臂,略微绷紧了些,仿佛这样可以压抑自胸臆间爆出的怒气泛滥。

    “你一定不知道吧?就因为我娘是个汉人,虽然贵为一族之母,生出来的孩子却比一般平民还不如……从小我就没有朋友,大家都排挤我、看不起我,连我唯一的妹妹……也是一样。”裴嬿伊像是说到了内心的痛楚,微闭的美目微湿,趴伏在夏晏武的颈侧。

    他感觉到她尖翘的鼻尖轻顶着他的颈脉青筋,也感觉到温湿的液体淌过,他悄悄握紧了拳心,好想用力的抱紧她瘦削的双肩,但是……他又忍住了。

    “就因为这样,我从小到大不论做什么都是紧跟着我娘,是她教我读书习字,也是她让我向往着中原广袤的世界,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大漠魂』,我要离开巴桑族,我不想再留在那个已经没有娘生活的地方,我要你帮我。”

    灼热的眸中盯着花瓣似的樱唇微微开启,像是在渴望得到滋润的呼唤,墨色的瞳心跳动着一簇火苗,那是心动与怜惜,他轻捧着她的脸,嗓音嘶哑低沉,“你要的……我会给你。”

    惹怜的娇颜,透着震动,她檀口微张还未及说话,炙猛的吻已然贴上她的红唇,火热的唇舌霸道的猎取她的丁香小舌,在她唇间汲取甜蜜的滋味。

    “唔……”没料到他的回答与行动皆是如此直接,裴嬿伊在接受这个吻的同时,先是脑袋一片空白,接着微醺的酒意冲上脑门,她眯着眼看着填满眸心的俊颜,她滚动喉头,化被动为主动的将滑溜小舌与他的滚烫舌尖缠在一块儿,她尝到了烈酒与他的气味混在一块儿,她觉得更加晕眩。

    湛黑的眸在深吻中瞥了她美目微闭,媚波满溢的小脸,夏晏武扣住她脑后的手不自觉加重力道,起初的深吻逐渐变成火辣的热吻,他的唇紧贴着她,不留丝毫的空隙,强势而掠夺的吻,在她的唇瓣与颈项间,点下无数细密缠绵的火种,小巧的舌尖配合的吮吻他的耳垂、颈侧,甚至干脆还坐了起来,动手探向夏晏武的内襟,更是引动夏晏武身心更大的焦灼与欲望。

    “嗯……”粗重的鼻息,与额际迸流的薄汗,说明夏晏武此刻已血脉贲张,他感觉下腹肿胀,紧绷得难受,扣住她的柔荑,他微低脸,以额轻抵她的额心,黑眸透着警告,“你知道玩火的代价吧?”

    忽然间被抽离,裴嬿伊檀口半张着喘息,她挣开紧闭的眸儿,酡醉的红颜让她原本莹白如玉的剔透肌肤,此刻看起来更加诱人可口,夏晏武下意识滚动喉头,觉得欲望就快崩裂。

    “我不喜欢婆婆妈妈的男人,不要啰唆!”虽然不喜欢巴桑族带给她与母亲的痛苦,但是那毕竟是她自小生长的家园,草原生活造就她豪爽的性子,只见原本微扯他内襟的双手,霍地加大力气,不仅挣脱他的钳制,甚至扯开他的衣襟,紧实壮硕的胸肌,整个跃入眼前,当指尖触碰到他火烫坚硬的肌理时,一道无形的电流令她缩回了手。

    他半敞衣衫下的强壮体魄、蛮横而带有侵略性的灼热眼神,竟让自以为不害怕的裴嬿伊,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她不由得轻屏呼吸,敛上双目,不敢直视他欲求的眸。

    眯眼觑了有胆扯开他衣服,此刻却因不明的羞赧,而绽放出美丽如牡丹瑰丽的脸庞,“你这只小野猫,真是野性旺盛。”话语刚落,他以一种近乎粗鲁的蛮横,将她按在身下,不客气地低头重重地吮吻她的唇,用力吸吮着她檀口中甘美的津唾。

    ……

    他抱着她,看着她昏瘫的睡颜,注意到她眼角残留的泪痕,他知道刚才弄疼了她。

    用手轻轻地将她颊边凌乱的发丝勾到她的耳后,他低头将泪痕吻去,又亲吻着她光裸的肩窝,感觉着她柔软的身子与娇媚的气息萦绕,他将唇轻贴在她的耳边,嗓音嘶哑的低语:“你不用当温驯的小女人,你只要当你自己就好。”看着她的睡颜,他暗自立誓,此生将会倾尽全力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