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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灰姑娘第3部分阅读

    依她这样的个性,耿风想不出她为何会同意与他欢好,而且总是在见不得光的夜里才与他一起。

    但是他选择不问,短暂的情感不需要问明一切。如果她喜欢这样在一起,他绝对会全力配合,只因为他也很融人在这样的感觉里面。

    “大家都在。”韩致宁不自在的提醒他。

    “大家的目光不在我身上,是在那块白板上,我想你也应该要认真的听,毕竟你是我车队里最有实力的一位。”耿风把吻印在她的脖子边,闻着她浅浅的茉莉花的味道。

    想到之前教练提到,关于她转到这个车队的原因,是因为前一个车队的老板垂涎于她的美色,在工作之余要求她其他的“服务”,她想也不想的拒绝他,并且马上离开车队。

    他唇边扬起笑痕,她的确有让人失去控制的能力。但是一想到有人曾想染指她的身子,他的情绪竟觉得一阵闷,不过他选择置之不理。

    耿风发觉她总能很快引发他的情欲需求,他像是要不够她一样。

    一种宣示主权的欲望,突然出现在耿风脑海里。

    当她欲开口,阻止他的再度侵略时,他露出邪恶的笑意,故意捉弄她的。

    韩致宁闭上眼,那销魂的感受几乎迷醉她的理智,她不明白,原本她只是要留下他的种,拥有自己的小孩,进而可以拒绝父亲的逼婚要求。

    如今已经过了怀孕的危险期,再与他欢爱显得没有意义,可是她却无意拒绝他的夜夜求欢,反而……喜欢上他的轻抚,进而留恋在他的怀抱里。

    就像现在,她该推开他的手,可她却因他的碰触而变得火热、滛荡,甚而享受着他的爱抚……

    “不行!”她压低声音,转过头来,娇斥着他的邪恶挑逗。

    耿风的唇线微微上扯,他喜欢她眼中的迷醉,一直都喜欢,他又怎么会如此轻易放弃。

    “我说……”韩致宁再次开口,只因他眼中的愉悦,在暗室中仍旧如此明显,像是取笑她似的。

    只是她红唇才张,他的唇便覆上来,张狂占领她的红唇,堂而皇之逗弄着她的舌,要她回应。

    他们纠缠着、需索着、更彼此征服着……

    良久,在她的轻喘下,这个吻稍歇,只是耿风却要的更多了。

    “我要你,现在就要你!”

    他的嗓音听来满是欲望,低哑带着性感,眼中茜是需求。

    “耿风……”她迟疑着。

    “我去休息室里等你。”

    耿风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站起身来就往前走去,交代了几句后,便转身离开,刚才的绮情气氛似乎只是她的幻想。

    韩致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他把她当成什么?情妇?还是妓女?

    凭什么她得荫足他的需求,无论何时何地。

    就算她并不要求这样下去会有什么结果,也并不表示她连自主权都没有。

    所以,她知道她不该去,不该继续流连,甚而该停止这个游戏,只是……为何她的心直向他飞去呢?

    事情的发展已经脱轨,而她决定夺回主控权。

    在耿风专属的休息室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设备,他并不像其他的老板一样,拥有车队只是为了财富。

    他是真的喜欢奔驰在风中的感觉,所以休息室只是为了办公用,除了一张办公桌跟几张椅子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他一直把工作与私情分的很清楚。只是奇怪的,一向把工作看的很重的他,今天竟然会因为欲望的需求而迫不及待。

    他急欲拥她入怀,只因为想及曾有人想染指她的身子,他就觉得不舒服。

    他并不想去分辨其中的原因为何,只单纯的认为,她是他所遇过的女人中,惟一不缠他,却又守身为他的一个。

    因为她对其他男人的冷漠,满足了他男性的自尊,所以他觉得稀奇,并没有特别的原因。

    耿风再度点燃第三支烟,呼出淡淡烟雾的同时望向门口,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她仍旧没有出现。

    她走不开吗?

    忘了他说他会在休息室等她吗?

    莫名的猜测让他觉得烦躁起来。

    他放弃等待,丢下烟便往外走去,他想看看为了什么原因,让她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没多久的时间,他就看到她了。

    同时也看到她正与阿伦聊的开怀,唇边的笑直直漾进眼底,而一直束在身后的长发,此时竟柔和的披散在肩上,说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没来由的一把火直上心头,烧的他直想……揍人,揍扁阿伦那张痴迷的脸。

    她难道没看出来,阿伦的口水滴到整个地板,已经到了要拿拖把来拖干的地步了吗?

    终于,耿风还是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韩致宁,到休息室来一下。”

    听到他的叫喊,韩致宁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转过头迎向他带着怒意的眼神,她的眼……也变得没有笑意了。

    她缓慢的移动脚步,不否认她刚才的确是故意的。

    故意将他一个人丢在休息室,无视于他所交代的话语,故意与阿伦示好,无视于立于一旁的他所投射过来的怒气眼神。

    只是因为她想让自己明白,这一切只是各有所图的交易罢了。

    他要一个愿意提供肉体,而不需他负责任的女人,而她,只是要个负责提供精子,而不需提供感情的男人。

    各有所需,不是吗?

    所以,就不该有什么谁该听谁的,这种无聊的规定。

    也就是说,并不是他说什么,她就该全盘皆收巴。

    轻轻的推开休息室的门,见他已满脸怒气坐在办公桌的另一头,冷冷的看着她向他走来。

    “耿先生,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韩致宁噙着浅笑,一头长发柔媚的拢在右肩,露出白皙的颈项,一脸挑衅。

    “耿先生?”他复述一次她的称谓,挑起单眉,怒气忽隐忽视,全身肌肉明显的紧绷,看得出他刻意将怒气压下。

    “我记得你昨晚可不是这样叫我,怎么现在变得如此生疏?”

    “你不是要求我,在众人面前别表现得太过亲昵?”韩致宁笑问,只是眼底却仍旧冷的像冰。

    “你的哪一只眼睛看到这里有别人?”耿风没好气的说,脑中净是她刚才的笑脸,与阿伦的痴迷眼神。

    韩致宁耸耸肩,不发一语。

    “为什么不来?”她的沉默并没有让他放弃知道答案。

    “为什么要来?”她反问着。“我并没有要求你什么,你应该也没有权利要求我什么吧?”

    耿风愣了愣,而后唇边出现了然的笑意,恣意猜测她的想法。

    “这就是你的手段吗?也是你这一阵子的目的吧?先让我尝尝甜头,而后拉高姿态,进而哄抬价钱,你还真是做生意的高手。”

    她的笑容僵在嘴边,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他那带着明显贬抑的话。

    从鼻端发出冷哼,韩致宁没想到,在他的心里,自己就这么不堪。

    更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何有一阵酸酸的味道,从心口慢慢的发酵出来,让她觉得荒谬。

    她竟有受伤的感觉……

    “我不得不承认这方法很有效,现在我的确觉得很有购买欲,说吧!你想要什么?”耿风好整以暇斜躺在舒服的椅子里,如果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他是不会小气的。

    “真是不好意思,你想把我当成妓女,我还没那个打算。”韩致宁不客气的反讽,刻意让自己忘却心口上的抽痛。

    “我说过了,什么要求我都会考虑,所以你可以停止这种游戏。”耿风只把她的话当成拉抬价钱的动作之一。

    韩致宁的悲伤转为怒气,逐渐凝聚在眼里,她文雅的朝他走过去,绕过桌子立在他身前,露出——个迷人的笑容,简直倾倒众生。

    耿风没有察觉到她的怒气,反而以为她已经接受他的说法,准备来求和,于是伸出双手拉住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我说了,我不是妓女,我不打算卖掉我自己。”韩致宁大喊着,莫名的水气逐渐在怒气之外,同时凝结在眼里。

    那是一种没有过的感觉,就连父亲都没让她觉得自己那么没有价值过。

    他,竟然伤了她!

    而她,竟然轻易被他的几句话给刺痛心坎。

    韩致宁被自己的感觉震住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有人说她利用美色进入车队,获得较高工资,她一笑置之,说她与老板上床来巩固在车队内首席的地位,她索性就不留在那里,顶多只是换个地方工作罢了,她也不曾伤心过。

    她一直以为,不会有什么流言可以伤的了她,只要她不在乎,就伤不了她。

    那现在心口上的抽痛是为什么……是因为她在乎吗?

    “我只是答应陪你上床,但是没有答应卖掉我的自尊。”韩致宁强自镇定,努力让怒气平息,让伤心痊愈,只是痛却紧紧的包围住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的反应让耿风怔了怔。

    她眼里的泪震住他,她语气中的受伤震住他,她绝决的态度震住他。

    一时间,他不知做什么反应。

    “另外,再告诉你,交易已经结束。”韩致宁淡淡的说。

    第六章

    在听到她说出的话之后,他有整整一分钟,就这么凝着她认真的脸。

    而她也不做回应、不回避,迎视着他的目光中有着挑衅的味道。

    “交易结束了?”耿风发现与她在一起之后,常常会复述她说出的话,只因为他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没错!”韩致宁力特口中语气的无波无纹,不想让他看出破绽。“过两天就要比赛,我想专心练习,而且也需要充分休息。”

    这是她的借口,老实说,她很喜欢夜晚的相聚时刻,纵使时间很晚,在他的身边,她很能放松。

    她不想去猜想,没有他的日子里,自己是否会失眠。

    “那么,比赛完呢?”耿风追问着,奇异的发现,他在乎她是否会出现在他以后的日子里。

    她耸耸肩,似乎他问了一个很无关紧要的问题,不需要回答。

    “这代表什么意思?”耿风再也无法装出漠不在乎的神情。

    “一切都结束了,就是这个意思。”韩致宁冷漠的脸看不出什么异样,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简单的事实,只是她的心沉沉地溢着淡淡的酸,莫名的揪着难受。

    “这也是你的手段之一?”耿风不想用话语来伤她,只是她突然想要离开,太不合乎常理。

    韩致宁冷笑,隐约感觉心口有根神经正抽痛着,那痛蔓延在四肢,让她几乎难以站立。

    在他的心中,女人永远都是有所求的,就连她也是。

    “耿先生,你想怎么想是你的事,我要出去了。”韩致宁换上合宜的称谓,也同时宣告着,他们之间只剩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自尊,是她惟一留下的东西。

    她没有留恋的转身,却在手握上门把的那一瞬间,被他从身后抱紧。

    “我只再留你一次,如果这是你的目的,我希望你留下,但是你如果执意要将这个游戏结束,我也不会勉强你。”

    耿风的双臂紧紧的箍着她,说出口的话却依旧伤人。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无法形容,只是觉得心好酸……

    游戏……她与他之间,终究只是一场游戏。

    在她已经感觉刺痛的同时,他仍旧没有把这一切当真。

    他只是不想失去一个床件,一个暖床的人。

    “你该不会是舍不得了吧?”她刺着他最重要的自尊,想必他会放手。

    果不其然,他的手毫不迟疑松开,她顿失拥抱的身体,突然觉得好冷……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就走吧。”耿风不带感情的说着,却莫名觉得被硬生生剥除了什么东西似的难受。

    他不接受女人威胁,从来都不会,自然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而改变,可是他却隐约的觉得,他失去了她。

    他不曾拥有她,所以不该有这种感觉,但他觉得……痛。

    到底是为什么呢?

    听到他的回答,韩致宁的心口一冷。

    这是早该知道的结局,她从来不曾奢望他会抛弃未婚妻,只是她仍旧渴望他对她会有一丝感情。

    仍旧是失望。

    她扭开门把,没有留恋的离去。

    耿风,永远都不是属于她的男人。

    位于五星级饭店中,舒适的床铺、温暖的灯光、加上轻柔的音乐,这样的场所与环境,该是可以让人轻松休息的好地方。

    只是,身在其中的耿风,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放松。

    在韩致宁离开之后,他的胸口像是被块大石头压住,几乎喘不过气。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挣扎,在乎与不在乎之间,好像得不到平衡。

    他知道他不需要为一夜情的女人浪费这些心思,但是在心里深处,他却无法相信,这些日子以来,他与她之间,只是单纯的性罢了。

    口袋中的行动电话唤回他的注意力,他直接就应了声。

    耿风一听到对方的声音,知道一定是催他回台湾的事。“爸……”

    “你什么时候准备到台湾去?你杜伯父已经快急疯了。”耿长光透过电话说。

    “就说过几天,我一定会过去的。”耿风对公事从不耽搁,只是在遇到韩致宁之后,他似乎走不开身。

    “别怪爸爸没有提醒你,关于你坚持在台南开发新型赛车场的事,你杜伯父和我一直不是很同意,要不是你极力保证投资报酬率极高,加上柔柔对你的支持,你杜伯父是绝不点头的,而你现在又把大把的资金压着不动工,他很不高兴。”耿长光搬出最后一项法宝。

    杜量宏,也就是另—家车商富豪,与父亲从年轻相识到现在,一直相互帮助配合,与耿家的私交不错,也因此才会传出他与二世女杜柔联婚之事。

    杜柔,一个柔的像水、美丽动人的女孩,在杜伯父的调教下,也成为商业界新秀,但是不适合他,他喜欢的是拥有独立个性的女人。

    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意商业联姻,只因为这是必须的,他当她是个妹妹,目前碰都没碰过她一下。

    而这次的联合投资案,本来他要独资下来开发,却因为父亲觉得投资金额高达二十亿而差点喊停,最后则是因为杜柔努力游说杜父分担利润与风险,所以投资案才得以进行,如果他因为滞留德国不归,导致投资案失败,就前功尽弃。

    “好吧!明天比赛完之后,我就回台湾。”耿风暗叹口气,反正韩致宁并不想与他太过接近,他又何必一定要留在此地。

    他不是如此执着于单一女人的男人,只是……心中仍有一丝不舍。

    “那你一到台湾,记得先跟你杜伯父联络,杜柔已经到好几天,而且目前还行踪不明。”耿长光意有所指的明示。

    “我知道了。”耿风早已知道她失踪的原因,因为杜柔已有传e—ail给他,信中却交代,不希望他现在就告诉杜伯父,这件事就等他回台湾之后再说吧!

    “另外就是与地主沟通上仍有问题,大部分的地主都已经同意,只剩下一位姓韩的地主,占地最大,却又最难缠。”耿长光先将情形做个分析。

    “而且,有件事你一定会觉得很意外,他的女儿竟然在我们车队里赛车,名叫韩致宁,如果事情真的没有转寰,就要请她帮忙。”他又加了注解。

    “致宁……”耿风皱起眉头,不相信他与韩致宁真的牵扯如此之深,连他已经决定不强留她的这个时候,竟然又与她牵上关系。

    挂上电话,原本挣扎的表情早已消失,取而代之是莫名的笑意。

    或许他该仔细的想想,韩致宁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否代表着其他的意义,一种天生的注定。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响,他看了时间,已经快十点,会是谁呢?

    灵光一闪,他快速移动脚步,心中暗忖:莫非是已经两天不理他的她?

    耿风唇边逸出笑意,很高兴她的来访。

    只是当他把门打开之后,却发现门外的人是威乐教练。

    “耿先生,你睡了吗?”威乐教练带着些微的歉意笑着。“有件事要尽快跟你报告,所以……”

    “进来吧。”耿风无从解释自己的失落,只能快速掩下。

    “是关于韩致宁的事。”教练在沙发上坐下来,直接切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