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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灰姑娘第3部分阅读

   韩致宁?又是她。

    “怎么了?”他不想露出关心的表情,却还是忍不住扬了眉头。

    “因为这两天,一直有她家里的人打电话来,催她回台湾。”教练叹口气,他以为可以留下她这个好手。

    “催她回台湾?”这句话唤回他的注意力,会是因为赛车场的事吗?

    “她跟我们车队没有签约?”这是他要确定的事情之一。

    “她只是短期的替车队赛车,并不隶属于我们车队。”教练解释道。

    “所以她只要想走,就可以走?”耿风挑起眉,他不喜欢这个答案。

    “她也很想留下来,只不过她父亲那边似乎非常反对,而且还威胁她,如果她不回台湾的话,就要把她妈妈的神主牌请出韩家祠堂,无人祭拜。”教练对于这些事可是了若指掌,因为他是韩致宁在这里惟一的朋友兼长辈,她对他无话不说。

    “有这种事?以她冲动的个性会接受?”耿风很难了解她怎会有这种父亲,也从此得知,她与她父亲并不和睦,所以父亲想请她帮忙的事可能行不通。

    “她就是不接受也得回去,不过你说她冲动,还真是说对了。”教练笑言,想到她上次喝了酒后的醉言。

    “她曾经开玩笑的说,她爸要是真逼她嫁给那个不认识的人,她宁愿随便找个人怀个小孩,回去气死她爸。”

    宁愿随便找个人怀个小孩?

    耿风皱起眉,他终于知道,她为何之前与之后的表现会差这么多。

    因为她一点儿也不是开玩笑的!

    他就是那个该死的、不知名的那个人!

    “而且,她刚才急忙的来告诉我,比赛后,她想搭最快的一班飞机回台湾,我又没有理由留下她,所以赶紧来跟你报告,看是否能有补救的方法。”

    以他教练的身份,他舍不得这么一个赛车好手,以着一个长辈的身份,他更不想让她这个体贴的女孩遭到逼婚,进而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

    而耿风却怀疑着她离开的目的,是真的不得已回台湾,还是……

    她想逃开他?

    教练又说了些什么话,他已经完全不在意,他现在惟一想做的事,就是指着她的鼻子问,这件事是真的吗?

    位于德国中部的波尔顿赛车场内,此时正充满着肃杀的气氛,记者与与会人员将场外挤的满满的,大家都拭目以待等着观看这一场房车赛。

    这是一场攸关疾风车队是否能蝉联冠军的决赛,所有人皆静心等待着比赛开始的那一刹那,也即将印证出努力的结果。

    在场内的赛车手们都已把引擎暖热,等待枪声响起,而韩致宁也是其中一人,在排位赛中她拿到第三位,也等于可以在一开始取得领先的地位,阿伦与比尔则是第五位与第七位。

    所谓的排位赛,是指所有的车手都有一次单独跑完赛程的机会,而这一次所用掉的时间,代表着可以取得的比赛顺序,成绩愈好,得到的出场位置就愈占优势。

    此时的她该是需要全力以赴才是,但是她却无法专心,因为她满脑子都是耿风那若有所思的黑眸……

    他曾说过,这一切他会当做没有发生过,只是他若有似无的目光总锁在自己身上,在她每个回眸的时刻,对上他的深沉目光时,除了不知所措之外,心中多了一种奇怪的期待。

    她告诉自己不该有其他想法,但是她的心,却若有似无的跟着他浮动着……

    狠狠甩掉这个想法,韩致宁再次警告自己,像他这样的男人,不是她可以碰得起的。

    “我不该相信爱情的!”她自言自语道,父亲的背叛该让她有相当的认知。

    而此时裁判也站到跑道旁,高高举起空气枪,在众人屏息之下呜枪,所有车手都加足油门冲出去。

    韩致宁因为一时分神,起步稍稍慢些,不禁有些心慌。

    “不该分心的!”

    她责备着自己,但脚下的油门可没有慢下来,迅速排入三档,时速持续加快,在转速已达四千转的。几秒钟后,将档入四档,当时连已达一百二十公里,她却仍旧处在第四名的位置,无法有所突破。

    在跑完第三圈后,她难得看到一个空档,加重油门的力道,灵活转动方向盘,终于回到第三名的位置。

    不知道是否是由于这两天都睡不好,在厚重的防火保护衣、与沉重的护卫安全帽下,韩致宁竟隐隐约约的觉得透不过气,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她执意不理会身体不适,在这个重要的时刻,她没有喊停的权利,这是最后一役,她要让父亲知道,女人可以做的事情很多,绝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操控的。

    那种突来的意念像是止痛剂,将她原有的不舒服感全压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必胜的决心,她的黑眸闪着光亮,整个人都灵活起来。

    像是一种奇迹似的,在一个急转的弯口,她不但没有减速,反而仗着驾驶技术火速冲出,很快取得第二名的位置。

    在场引起如雷的响声,主播台上也不停称赞她过人的勇气与技术,而在终点站观望台上的耿风与威乐教练,却有着不同的心情。

    “她的那种冲劲又出来了。”教练笑着说。“每次的比赛都是这样,一开始并不见得会特别好,但是在比赛中,她就会像着了魔一样,展现她的实力。”

    耿风望着赛场中取得优势地位的红色跑车,以一个老板的身份来说,他应该要觉得欣喜,但他的俊眉却怎么也松不开。

    “她简直是不要命了!”耿风忍不住开口,语气竟带着浅浅的心疼。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出类拔萃,她有一种豁出去的勇气,拼了命也要拿到第一的傻劲,所以她才会这么让人移不开眼。”教练微叹息道。

    “你好像意有所指。”耿风明显感觉出他话中有话。

    “我只是心疼她。”教练摇着头,虽然与她相处只有两个多月,但是在她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不欲人知的内情,还是她在心情极坏,饮了过多的酒之后,不小心说出来的。

    教练娓娓道来这些日子,从她口中得知的家庭状况,耿风才知道,原来她的父亲是极为自我且放纵的大男人,不停的外遇让她的母亲疲累又伤心,最后造成她母亲无疾而终,所以她与父亲决裂,势必成为父亲最讨厌的那种女儿,让她在亮丽的外表下,竟隐着自我放逐的落寞。

    “所以,她每次都这么卖命?”耿风不悦挑起眉,她这么不爱惜自己?

    “就跟着了魔一样。”教练也无可奈何。

    两人同时将目光移向场内,仍旧拼命加速中的跑车。

    而场内的韩致宁,眼看着只剩一圈就结束这场比赛,她没有多少时间了,但是她却找不到机会可以超过目前领先的车,免不了有些心急。

    又到上次成功赢过对手的那个急转弯,她把心一横,加足油门往前冲去,在千钧一发的短暂时间里,夺得第一名的赛位。

    现场再次响起鼓掌的声音。

    韩致宁在得到难得的第一名位置之后,直线加速往终点站冲去,果不其然得到冠军宝座。

    “可以准备庆功了!”教练笑拍着耿风的肩膀,心想这一季的重责大任算是告一段落。

    “嗯。”耿风微笑点头,望着到达终点的韩致宁从车里走出来,松开厚重的安全帽,露出一头秀发,而脸上的笑容……如此愉快。

    如此让人心动……且想念。

    啤酒,是拥有豪迈不羁个性的德国人最爱的饮料之一,也因此在赛车场旁,多的是人满为患的露天啤酒屋,与震天价响的喧哗声。

    “没想到今天还是输在致宁手上,只拿个第三名。”阿伦带着酒意大声说着。

    “怎么也不能输给你们。”韩致宁也是笑着,因为这是她最后一次的庆功宴,父亲不停的催促,甚至不惜搬出母亲来压她,让她不得不屈服。

    “你就是不服输。”阿伦捏着她的面颊,带着宠溺的味道,在韩致宁再三声明之后,他已经放弃追求她,有的只是兄长对妹妹的感情。

    “她真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女人,是吧?”他带着骄傲的神情,将目光移向坐在餐桌主位上的耿风与教练。

    面对手下车手欢乐庆祝的耿风,却怎么也提不起高兴的情绪。

    “她的确让人印象深刻。”耿风面无表情的说着,当他将眼光移向她时,眼神却变得复杂。

    “耿先生,东方女孩都像她这样迷人吗?”阿伦将手搭上她的肩膀,一副亲昵的样子。

    “她是最迷人的一个。”耿风虽然面带笑容,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眼睛直盯着阿伦摆在她肩上的手。

    “反正是庆功宴嘛,大家热闹一下。”心细的教练感觉到气氛不对,马上出来打围场。

    “让我们敬她一杯吧!”带着酒意的阿伦并没有发现,反而将头枕在她肩上,笑眯眯的看着韩致守。“喝醉的话,我送你回饭店。”

    “是啊是啊!”另一名队员也一起举杯。

    韩致宁唇边的笑意不减,没有刻意推开阿伦的友善表现,他的热络可以让她转移被耿风注视时的慌乱。

    “喝醉的人是你吧!”她笑答。

    “那就让你送我哕!”她的提醒只换来阿伦爽声大笑。

    “这么大还像个小孩一样。”

    韩致宁重重的打了他的头,换来他一声叫喊。

    “很痛耶!”阿伦坐直身子,抚着头、皱起脸,—脸受了委屈的样子。

    眼前热络的两人互动,让耿风觉得很碍眼。

    “我先回去了。”耿风从位子上站起来,脸上难看的可以。

    “耿先生……”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疑问的表情。

    “我累了一天,你们好好的休息,放松一下。”耿风移步向外走去,到了门口后却又停住脚步,在众人的面前又丢下另一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韩致宁,你跟我走!”

    她的手在空中停顿一下,但是仍旧维持脸上的笑容。

    “耿先生,现在是休息时间,我不需要听从你的命令吧。”

    耿风浓眉紧蹙,看的出火气已达崩溃边缘。

    三天了。

    打从她告诉他交易结束到现在已经三天了,地果真铁了心的没理他,而他也该让这段绮情过去。

    只是他却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看着她一改往常冷漠的态度,愉快的跟车队内的车手聊天时,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一次次让指甲陷人手掌中,他试图控制脾气,而如今,他不想再忍受。

    他大步的往她走去,韩致宁下意识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想让人有其他联想。

    只是耿风却不这么打算,不但在第一时间内阻止她的退后,甚而霸道的将她禁锢在双臂间,无视其他人的存在。

    “还想跑哪去?”

    耿风生气的收拢双臂,她的上半身几乎是顶着他的胸膛。

    “耿风……”她不知所措的喊着他的名字,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走不走?”耿风无视于在场目瞪口呆的车手,执意要把她带离这群男人。

    他几近威胁的语气,让她不得不妥协。

    “放开我,我会自己走。”

    第七章

    韩致宁一颗心忽上忽下的跟在耿风的身后,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竟然在庆功宴上当众拥住她,要她跟他走。

    她并不担心别人的耳语,那对她来说没有杀伤力,毕竟赛季已经结束,她与疾风车队的短暂合约也即将告一段落,她已是自由之身,随时可以回台湾。

    但是奇怪的直觉告诉她,耿风不会轻易的让她走。

    已经一个月了,她的月事并没有准时来……

    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时候,“砰”的一声,她撞上一堵内墙,才发现两人已经到了停车场,正好在他的车子旁边。

    “你停下来不会说一声吗?”韩致宁退了一步,心虚对上耿风质疑的眼神,那表情像是知道些什么一样。

    见她退了一步,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并不理会她的问题,他突地将她拥进怀中,无视于她挣脱的动作,紧紧地,几乎要将她糅进他的身体里。

    “你……放开我啦,这样叫我怎么说话?”突然拉近的危险距离,近在鼻端的男人体味,与他身上传来暖暖的体温,让她无法正常说话。

    “为什么不能说话,我又没捂着你的嘴。”耿风将她抱个满怀之后才发觉,他想念她的身子、想念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

    “你……”韩致宁扬起怒眸,艰难的抬起头看着他。

    “耿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找只是你的下属,工作里并不包括这样的服务吧?”

    韩致宁将目光固定在他的眼里,不去想以两人如此接近的距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效果似乎不太好,因为她仍旧无法正常思考。

    “从我认识你开始,我就不觉得你是我的下属,况且,你所提供的服务,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耿风转个弯回答她的问题。

    “你……”听到他明指着他们两个所发生的事,她的脸火速红了。

    她脸上的热度蓦地上升数度,连耳朵也红的让人无法忽视,圆润的耳珠就像颗红透的樱桃似的诱人犯罪。

    耿风的目光由怒转沉,进而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注视着她的眼、她的脸,到她羞红的耳垂。

    “我跟你说……”原本还想辩解些什么的韩致宁,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她不该抬头的。

    看出他眼中炙热的欲望,她连忙阻止。“不准你……”吻我!

    但是这句话不再有时间出口,他轻易夺取她发声的权利。

    耿风霸道的钳住她刻意阻隔在两人中间的双手,将之反剪在身后,两人的上半身完全贴拢,没有一丝细缝。

    “唔……”韩致宁努力扭动着头,不想轻易就范,想她韩致宁可以一个人在外闯荡这么多年,不曾让芳心失控,这多少也是她的自制力了得,在回到台湾前夕,可不能因此而破功。

    耿风只能用“不可思议”四个字来形容现今的心情。

    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她竟然拒绝自己的吻,他不得不开始猜疑着那些日子的绮情,背后是否隐藏着让他询异的事实。

    在无法拒绝的情况下,韩致宁选择一项可能会惹怒他的决定。

    她狠狠在他的唇上咬了—口。

    耿风闷哼一声,没料到她会做出这个动作。

    “韩致宁,为什么选我当你一夜情的对象?又为何同意与我保持那种特殊的关系?”他轻舔过唇上的血痕,离开她的唇却没松开手,微挑眉瞪着她,他可以确定其中必有隐情。

    韩致宁慌张的睁着澄眸,好一下子没有反应。

    “不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吗?”她软下声音问着,一下子倒也忘了要挣脱他带着温柔与霸道的怀中。

    她慌张的神色全落入他眼里,耿风百分之百确定,她的确隐藏着什么不想让他知道的事。

    “我吻你的时候,就没见你这么紧张,怎么我一问到这件事,你突然就变成小绵羊了?”

    这也是他暗自觉得不平的地方,他就对她这么没有影响力吗?

    “事情已经结束了,请你不要再提。”韩致宁选择回避这个问题。

    “事情不会结束。”耿风的眼里带着某种奇怪的光芒,而这样的眼神让韩致宁的背全凉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微微发抖,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

    耿风望进她的眸,而右手则移上她的腹部后停住……

    “我听说你要回台湾了?”

    韩致宁想退开,只是身后已抵着车身,她没有退后的空间,可是停在她腹上的手如此炽热,她不禁怀疑,他是否知道了什么。

    “我早说过,我与车队没有签约,随时都可以离开。”她强自狡辩着。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耿风的手微微加重力道,提醒着他的重点所在。

    “……什么?”韩致宁艰难的吞了口水,强装不知。

    “听说,你父亲逼着你回去,跟个不认识的男人结婚,你不肯,所以想找个男人让你怀孕,你就可以逃过嫁人的命运?”

    耿风一句一句说着,脑中闪过她穿着礼服的美丽模样,愤怒于想象中她身旁的男人竟然不是他!

    “你怎么知道?”惊慌中的她几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么一说,不就等于承认他说的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