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逃往爹娘那里哭诉,说道朱天逢喝醉了酒,沉沉大醉后,竟然化作一头肥猪,至此才知道他是猪精化身。
高员外于是纠集家丁,各执棒杖兵器,前往屠猪,那里知道朱天逢武功十分高强,一柄九齿钉钯,打得众人头破血流,又施展法术,呼风唤雨,走石飞砂,闹了半天,还给他抢回香兰。
自此以后,朱天逢更是变本加厉,除了要高员外日日奉上佳肴美酒,还把香兰关在屋里,不许出门,更不许别人偷看。
虽然没有人有胆子前去偷看,可是屋里常常传出香兰叫苦哀鸣的声音,使高员外夫妇心如刀割,在城里请来几个道行高深的法师道士前来捉妖,均给猪精打得抱头窜窜,后来闻得玄奘西来取经,遂派人等候。
“猪精?老孙倒要看看甚么猪精如此荒唐?!”悟空大怒道。
“悟空,要是能够,你便给高施主赶走他吧。”玄奘也是气恼道。
“当然能够。”悟空从耳朵取出金钢棒说:“你们可要看看老孙如何对付他吗?”
“我去。”玄奘说,她虽然害怕,更害怕不留在悟空身旁,会重蹈在黑风观时,给别人乘虚而入的覆辙。
“老汉带路吧。”高员外说。
朱天逢住在后院,三人才走了进去,便听到女子尖叫哀啼的声音。
“他又在难为小女了。”高员外叹气道。
“相公呀饶了香兰吧呀不!”
“两位救救她吧。”高员外心痛地说。
“悟空,你还不进去救人?小心一点。”玄奘急叫道。
“再听一会吧。”悟空笑道。
“听甚么?”玄奘不解道,接着发觉声音有异,不禁耳根尽赤。
“让香兰歇一会吧呀香兰要给你活活c死了呀不行了香兰又不行了!”
“我也不行了!”
“哎哟射死人了呀!”
“美吗?”
“美可是你你每天两三趟,人家人家实在吃不消呀!”
“我只是想早点和你生几个孩子,给高家开枝散叶吧。”
“孩子?不呜呜我不要孩子!”
“怎能不要孩子的?也真奇怪,我最擅长生孩子,怎么干了这许多次,还没有孩子的。”
“她是人,你是猪,怎能有孩子?”悟空终于说话了。
“甚么人?”
“杀猪的。”
“又是送死的吗?香兰,怎么你爹那个老王八,至今还不死心?”
“这这不是我的主意。”
“怎样也好,这一趟我可不留手了,要让他吃一次人命官司,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不要这样,他是你的岳丈呀!”
“他不仁,我不义吧。”
语声甫住,一个丑陋的汉子便从屋里大刺刺的走了出来,此人也真丑陋,黑脸短毛,长喙大耳,腹大便便,穿一领青不青,蓝不蓝的梭布直裰,系一条花布手巾,却是一头人形肥猪。
“你便是朱天逢吗?”悟空啾了汉子一眼,说。
“是你这头皮包骨的瘦猴子打扰大爷吗?”朱天逢的鼻子索了两索,说:“原来还有一个女的。”
玄奘暗里吃惊,没料自己躲在花丛里,还是给他发现了。
“臭肥猪,废话少说,亮兵器吧。”悟空一摆手中金钢棒说。
“不识死活的猴头!”朱天逢怒骂一声,手中一晃,便多了一柄金光闪闪的九齿钉钯,随即抢步上前,挥钯狂攻。
悟空冷哼一声,舞动金钢棒,便迎了上去。
两人武艺娴熟,钯来棒往,杀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百数十回合后,仍是不分胜负,平分秋色。
“你是甚么人?”朱天逢虚?一招,退出战圈,喝问道。
“你爷爷便是当年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现在随大唐玄奘法师往西天取经的孙悟空。”悟空傲然道。
“你便是齐天大圣?”朱天逢失声叫道。
“不错,识相的便立即束手就擒,听候发落。”悟空冷笑道。
“齐天大圣又怎样?别以为我怕你,你可知道我是甚么人?”朱天逢发出狠话道。
“一头猪精吧,算是甚么人?”悟空哂道。
“我本是天上的天篷元帅,曾领十万天兵,当年要不是给嫦娥那个浪蹄子弄得神魂颠倒,恼了天帝,给他打下凡间,又不幸误入畜道,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朱天逢唏嘘道:“你我同为一殿之臣,理应把酒谈欢,共叙旧情,不该兵戎相见的。”
“混帐,谁与你同为一殿之臣?”悟空怒喝道,挥棒再打。
朱天逢战了半天,已是心浮气促,气力不继,虽然不惧,也不想缠战,大喝一声,身形暴长,变成十丈开外的巨人,手中钉钯亦同时变大,泰山压顶的往悟空砸下去。
“斗法吗?”悟空闪身避过,身躯亦变得与朱天逢一般庞大。
“躲在花丛里的女子便是玄奘法师吗?”朱天逢居高临下,一眼便看见了如花似玉的玄奘。
“不错,她便是我师父玄奘。”悟空冷笑道。
“原来是个美人儿,怪不得你拜她为师了。”朱天逢色心大动道:“要是她陪老朱睡一趟,我也可以拜她为师的。”
“狗贼,竟然如此无礼!”悟空勃然大怒,抡起金钢棒狂攻。
朱天逢知道悟空利害,不敢怠慢,左手发出两道掌心雷,挡住来势,才以九齿钉钯迎战。
这一战更是激烈,朱天逢使出浑身解数,除了九齿钉钯舞动得虎虎生威,也使出诸般法术,呼风唤雨,走石飞砂,骇得旁观的玄奘和高员外心惊肉跳,没料这个猪精如此利害。
悟空却没有放在心上,钯来棒挡,使出当年大闹天宫的手段,七十二变化层出不穷,杀得朱天逢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朱天逢愈战愈惊,已是计穷力绌,咬一咬牙,望空一抓,掌心便生出一篷烈火,朝着悟空扑去。
火光一起,悟空便逃命似的往后急退,原来他虽然不惧火烧,但是当年为太上老君困在八卦炉里以文武火烧了七七四十九天后,颇知火性,此时发觉朱天逢的烈火好像比文武火还要利害,知道不是凡火,不敢硬缨其锋。
风随火动,烈火方生,周围便刮起了大风,夹杂着许多砂石,火势更炽,悟空恐防房子起火,赶忙念起灭火诀,同时提高警惕,以免朱天逢混水摸鱼。
谁知这火也真顽强,灭了这头,那头又生,弄得悟空手忙脚乱,也在这时,朱天逢亦化作一道金光往屋后飞去。
悟空忙于灭火,也无暇追赶,扑灭烈火后,才发觉高员外倒在地上,与他一起的玄奘却是无影无踪。
“我师父呢?”悟空赶了过去,问道。
“圣僧?”高员外扭头一看,不见了玄奘,怔道:“刚才她还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悟空暗叫不妙,急叫道:“那头猪精的巢岤在那里?”
“老汉不知道。”高员外惭愧地说。
“土地出来。”悟空顿足叫道,怎料连叫三次,土地公公也没有出现,着急之余,一个觔斗登上云头,翘首四望。
正当悟空彷徨无主时,朱天逢已经把拿下来的玄奘带回巢岤了。
朱天逢的巢岤尚算干净雅洁,放下昏迷不醒的玄奘后,才有空抹一把汗,心道要不是当机立断,使出收藏多年的神魔火,一定不能全身而退,还能覤机拿下这个美娇娘。
此女虽然是出家人,一个光头剃得趣青,可是貌美如花,果真是天仙化人,倘若能常伴左右,也是不枉此生。
朱天逢愈看愈爱,忍不住探手往高耸的胸脯摸下去,发觉衣下肉腾腾的坚挺结实,一手也握不过,更是爱不释手,到了后来,还抽丝剥茧地把玄奘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
解开对胸汗衫后,一对灯笼似的肉球立即应声弹出,看见粉红色的肉粒巍巍挺立峰峦之上,朱天逢两眼放光,欢呼一声,便把头脸埋了下去。
肉香芬芳扑鼻,中人欲醉,朱天逢张开大嘴,把软绵绵的肉粒含入口里,贪婪地吮吸,美味是美味极了,可惜此女已为迷魂咒所迷,没有甚么反应。
朱天逢嘴巴紧吃,怪手也不闲着,探到玄奘腹下,扯下了骑马汗巾,直薄芳草菲菲的禁地。
朱天逢见多识广,从玄奘的体态风情,认定她已非完璧,没料贲起的玉阜娇嫩可爱,滑不溜手,两片肉唇也紧紧地合在一起,彷如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不禁喜出望外,指头一紧,便探了进去。
肉洞里也是干巴巴的,朱天逢虽然把肥大的指头探了进去,却也知道要是强行硬闯,一定大费气力,心念一动,便把迷魂咒解开。
玄奘嘤咛一声,慢慢从昏迷中醒来了,张眼看见了朱天逢,接着发觉自己不挂寸缕,大吃一惊,害怕地缩作一团,颤声叫道:“你你想怎样?”
“你的徒弟多管闲事,拆散了一段大好姻缘,我现在没有老婆生孩子,唯有找你代替了。”朱天逢脱下衣服道。
“不,不行的。”玄奘尖叫道:“我的徒弟会前来救我的。”
“要是他能找到这里,早已来了,还会等到现在吗?”朱天逢笑嘻嘻地脱掉裤子,握着跃跃欲试的鸡笆说:“不要以为这家伙短小精悍便没有用,他也能让你快活的。”
朱天逢那家伙只有四五寸长短,与悟空相差甚远,可是粗如儿臂,彷如一根捣面杖,却是说不出的恐怖,骇得玄奘一手掩着胸前,一手按着腹下往后退去,无奈后边便是床角,根本无路可逃。
“可是要我强j你么?还是要我再念迷魂咒,把你迷j?”朱天逢在床沿坐下说。
“不!”玄奘急得珠泪直冒,只道不免,也在这时,腕上的金环忽地叮叮乱响,灵机一触,怯生生道:“我我要洗澡。”
“奇怪,怎么女孩子干这码子事前,总是要洗澡的。”朱天逢嘀咕道。
“人家不像你那么脏!”玄奘嗔道。
“对,我们一起洗。”朱天逢怪笑道,抬手一指,床前便多了一个盛满热水的澡盘。
“好,我给你洗。”玄奘粉脸一红,说:“可是你不许毛手毛脚的。”
“不会,我不会的。”朱天逢大喜,跨进澡盘说:“来呀!”
玄奘强忍羞颜,遮遮掩掩地走到澡盘旁边,咬一咬牙,伸出玉手,一手便握着那昂首吐舌的鸡笆,真的动手洗濯。
“哎哟,轻一点,不要拉断了。”朱天逢怪笑道。
要是能够,玄奘真的想一把扯断那腌臜的r棒的,可是自知气虚力弱,不敢鲁莽,暗里等待机会,把腕上的金环套了上去。
也真奇怪,玄奘的玉手才握住了鸡笆,其中一个金环便好像有灵性似的脱腕而出,一下子便套上朱天逢的阴囊根处,还迅即收紧。
“这是甚么?”朱天逢也发觉了,奇道。
“是大士送我的金钢圈!”玄奘往后退开,随即念出紧箍咒。
“哎哟!”朱天逢惊天动地的惨叫一声,双手捧着下阴,倒在地上乱滚。
“猪精,你还敢欺负我吗?”玄奘娇叱道。
“不敢了哎哟痛痛死我了!”朱天逢惨叫不绝道。
“口说无凭,你有甚么保证?”玄奘问道。
“你要甚么保证?”朱天逢杀猪似的叫。
“背转身子,不要看我。”玄奘也不知该拿甚么保证,嗫嗫道。
“痛死我了先给我止痛吧!”朱天逢哀叫道。
“背转身子。”玄奘喝道。
朱天逢别无选择,唯有强忍痛楚,背转了身子,玄奘乘机穿上衣服,心里不再念诵紧箍咒。
“你你要施展甚么禁制?”朱天逢没有那么痛了,喘着气问。
“不用你管。”玄奘冷笑道:“要是你还敢无礼,便会活活痛死的。”
“不,我以后也不敢了。”朱天逢犹有余悸道。
“现在带我回去高家庄。”穿上衣服后,玄奘喝道。
悟空找不到土地公公,也找遍了高家庄方圆五百里,还是没有玄奘和朱天逢的踪影,最后回到了高家庄,找来香兰小姐查问,也问不到朱天逢的巢岤,急如热窝里的蚂蚁时,玄奘忽地骑着一头肥猪回来了。
“师父!”看见玄奘与朱天逢一起回来,悟空不知是惊是喜,取出金钢棒,怒喝道:“你下来,待我打死这头肥猪。”
“悟空,不得胡来!”玄奘忽地有了主意,风姿绰约地下了猪背,说:“为师打算收他为徒,当你的师弟。”
“为甚么要收他为徒?”悟空悻声道。
“他的武功法术两皆不俗,留下来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玄奘答,心道刚才金环无端自鸣,分明有所提示,收他为徒,也该是天意。
“我不要他助我!”悟空恼道:“让我杀了他吧。”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怎能不予人向善之路的。”玄奘合什道,衣袖掉了下来,露出了只剩下一只金环的玉腕。
“你给他挂上金钢圈么?”悟空,愤然叫道:“他有甚么好?你怎能见一个要一个的!”
“我没有!”玄奘知道悟空误会了,粉脸一红,却不方便解释,嗔道:“为师的事也不用你管。”
“好,我不管。”悟空猴脸变色道。
“猪精,你愿意随我取经吗?”玄奘没有理会,问道。
“弟子愿意。”朱天逢心道要不答应,难保会给悟空当场打死,再说这个师父如此漂亮,如果自己使出水磨功夫,动之以情,也许能够得偿大欲,于是变回人形,答应道。
“很好,你的师兄叫悟空,为师便赐你法名悟能吧。”玄奘正色道。
“谢师尊,其实悟能在天上当天篷元帅时,也有一个法名叫八戒的。”悟能笑道。
“八戒?出家人也该戒绝五荤三厌的,你便又名八戒吧。”玄奘点头道。
“戒甚么也没用,最重要的是戒色戒滛。”悟空嘀咕道。
“好了,大家休息一天,明天继续上路吧。”玄奘装作没有听见道。
“慢着,臭肥猪,怎么这里没有土地的。”悟空记起一件事,问道。
“不是没有,是给我关起来了。”悟能腼腆道。
“你真大胆,快点把他放出来。”玄奘脸露不悦之色,目注悟空道:“你们已是师兄弟了,理应相亲相爱,叫他悟能或是八戒也行,可不能叫甚么肥猪。”
“悟空,你恼了我吗?”走了几天,玄奘发觉悟空甚少说话,对八戒也甚不友善,这一天,终于乘着八戒先行探路时,问道。
“你是师父,徒弟岂敢恼你。”悟空冷冷的说。
“你敢的,你恼我收了八戒为徒,是不是?”玄奘嗔道。
“你收你的徒弟,与我何干?”悟空悻声道。
“我命中注定有三个徒弟。”玄奘叹气道。
“我知道,你腕上的三个金环便是留给我们的。”悟空抗声道:“可是猪精会是其中之一吗?”
“那时形势危急,你又不在,我才要使用金钢圈。”玄奘解释道:“而且我相信他该是我的徒弟。”
“为甚么?”悟空问道。
“危急时,那两个金环无端自鸣,一定是大士的提示。”玄奘答道。
“他有碰过你没有?”悟空问道。
“应该没有。”玄奘涨红着脸说。
“你不知道吗?”悟空皱眉道。
“我为迷魂咒所迷,甚么也不知道,虽然醒来时没穿衣服,不过看来没有。”玄奘含羞道。
“这也是碰过了,要是没有碰过,便不是你的弟子。”玄奘胯下的敖少光突然口吐人言说。
“谁说的?”玄奘急叫道。
“大士说的。”敖少光煞有介事道:“你孽缘缠身,我们几个是助你参破此关的。”
“如何才能参破此关?”玄奘追问道。
“她没有说。”敖少光摇头道。
“老虔婆!”悟空骂道。
“悟空,不得无礼。”玄奘嗔叫道。
“八戒回来了。”敖少光目注前方说。
“你们不要再说。”看见八戒扛着九齿钉刨在远方出现,玄奘急叫道。
“前边是一道流沙河,河面宽阔,上下八百里,鹅毛浮不起,芦花定底沉,偶尔还会翻起千尺巨浪,我们驾起云头,还可以过去,却不能带你过去。”八戒摇头道。
“为甚么不能带我过去?”玄奘不解道。
“你是凡躯俗体,重若大山,不能上达九天,要是在半空中飞行,很容易会给巨浪打中,会从半空掉下来,更是凶险无比。”八戒解释道。
“那怎么办?”玄奘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