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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龙传第10部分阅读

    的伤害的话,你们的真心一定会感到不安的。”

    看着还是没有回答的始,兔人愉快地发出了笑声。

    “如果你同意我的说法,就乖乖地跟我们来吧!否则,我不能保证八万人的安全哦!”

    始好不容易才在这时候开口回答。

    “很不巧的,我可一点都不这么想。”

    “什么……”

    “卷进事端的是你们,不是我们。残酷、卑劣而不知耻的是你们,不是我们。什么人被卷进混乱当中,那是你们的责任,与我们无关。”

    始说完话,立刻就转过身。

    “等、等等!”

    兔人狼狈地提高了声音。

    “你是说这八万个游客出什么事都无所谓吗!”

    “问你自己啊!我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丢下这句话之后,始的脸上浮起了像在磨着长剑的骑士般的笑容。

    “可是,不要以为你们可以将八万人都杀掉。因为在你们动手之前,我们就会让你们再也爬不起来了。你们要做什么随你们的便,不过要记得付账单就是了。”

    兔人的声音转为低沉。

    “好,说得好……”

    兔人想把责任推给对方的卑劣诡计被始的豪气给粉碎了。始的知性和理性坚定无比,是不会为兔人那种下流的理论所迷惑的。

    原本始就不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所谓的正义之士,往往深信自己是全能的。他们深信杜绝所有的恶事,拯救所有的人是自己的责任,也相信自己有那样的力量。但是,很不巧的,始一点都不想把他人的恶毒和卑劣性当成自己的罪过扛起来。兔人的罪应该是兔人自己去承担的。熊人和小丑看着兔人的表情,好像是在等待命令似的。很明显的,在他们宽松的衣服底下藏着凶器。

    “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兔人的红眼睛中闪着假宝石般的光芒。如果说有肉食性的巨兔的话,一定就像这个样子。

    “听着,你们可不要后悔。在有死者出现之后才后悔可是来不及罗!”

    兔人再次用他那已经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的胁迫台词。而这也是一个信号。

    熊人有了动作。他的一只手上握着一根棒子。那是在黑皮袋中填装了沉重砂子专供殴打用的凶器。

    “什么!这是新的精彩节目吗!如果是,那就未免有欠纯熟了。”

    群众当中传来了这些声音,可是,立刻就被四周响起的惊异声所掩盖。

    熊人飞到半空中去了。连人带服重达90公斤的熊人被续用一只手给丢了出去,越过围观的游客的头上,一头飞进距离四公尺之外的旋转木马区,和人造的白马撞个正着,骑在上面的年轻上班族女郎发出了惨叫声滚了下来。

    接着小丑也飞向了半空中。他的手上拿着小刀,就撞击在旋转木马区的屋顶上,然后弹回了地上。免人的刀子被打了下来,整个人被扛在始的肩膀上。始以令人难以相信他扛着一个大男人的轻捷脚步穿边闹哄哄的人群,藏进附近一个服务站的内部。在后面追赶的续回过头来对着人群说道。

    “对不起,请各位忘了这件事吧。”

    优雅地行了一个礼之后,续从数十个眼睛和嘴巴都张成了o字型的游客面前悠然地离去。

    然而,在弯过服务站的转角之后,续就加快了脚步奔驰起来。如果始是虎的话,那么续就是豹了。他那优美的,充满律动的跑姿令人联想起舞蹈。

    虽然有八万人入场,可是,服务站的里面却没有一个人影。始把兔人的身体丢在地上,兔人想以巧妙的姿势弹跳起来,然而,始的鞋尖又揣上了他的心窝。兔人发出了呻吟声倒了下来。始的手掀起兔人脑上的面具。

    藏在兔面具下的是一个满是骨头的中年男子的脸。虽然脸上流着汗水,痛苦地挣扎着,然而,他的眼神却仍然那么阴惨。这是那些暴力专家、暴力团员,或者是特务机关人员共同的眼神。始非常沉稳地问道。

    “是谁给你们薪水和命令的。”

    “是啊?是谁呢?”

    男人似乎扮演一个冷血的角色。可是,就在他歪了歪嘴角,浮起一个冷笑的那一瞬间,脸的下半部就被对方的鞋子给重重地踢了一下。是续狠狠地揣了他一脚。

    男人前排的牙齿断了几根,血和口水喷向半空中,脸向后仰。他不断地咳嗽、呻吟,用他那全是血水的脸睨视着龙堂兄弟。换成是懦弱一点的人的话,或许早就被这个凄惨的景象给吓呆了。可是,龙堂兄弟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他们漠然地回视着男人。

    “……你们不可能就这样没事了。不要以为我们会罢休。”

    这是一句没什么创意的台词,可是却明显地触怒了续。续把脚踩在男人右手的手背上。看来并没有刻意地使上什么力气,可是,男人的手却是动都不能动了。

    “披着权力的外衣威胁他人的人,再怎么被我整都只有认命的份。而且……”

    续若无其事地在脚上使了力气。男人张开了他那鲜红的嘴已,吐出了大量的空气和少量的声音。

    “在这个世界上,能对我下命令的只有我的兄长,这一点你给我好好记住。当你对龙堂家的人说出无礼的话时,就是你写遗书给家人的时候。”

    兔人的嘴巴喷出血色的血泡和凄厉的惨叫声。随即晕死过去了。他那不知加害过多少人的右手手骨被踩碎了。

    从小,续只对兄长付出敬意。

    “续啊,只听他哥哥始的话哪。”

    母亲苦笑着说,父亲则怃然地摇了摇头。在生下三子终的时候,婴儿活泼到几乎可以说太过活泼了,可是,母亲却因为罹患了|乳|腺炎而迟迟无法出院。于是祖母便担起了照顾婴儿的责任,祖父和父亲则忙于学院的工作。如此一来,照顾四岁的续的工作理所当然就落在八岁的始的身上了。

    在这之前,行事一直如一般长男般不羁的始却超乎大人们想像之外的把续照顾得妥妥当当的。他哄续睡觉,叫他起床。让他吃面包喝牛奶,催促他洗澡、接送他上下幼稚园、念书本给他听,甚至还教续写平假名,这或许是始日后成为教师的最初迹象。

    当么儿余生下来的时候,照顾终的工作就照着顺序由续接下来了。然而,在么儿余出生之后,他们的双亲就去世了,之后,四个兄弟就在祖父母的保护下长大成丨人了。

    而现在,如果说长兄始是军队司令官的话,续就是副司令官,也是参谋,有时候还是行动队长。在日常阶段中,不管是企划力或者是处理能力,续似乎都远在兄长之上,所以预定各种计划并加以推动都是这个次子的工作。

    俯视着完全动弹不得的兔人,始微微地歪着头。

    “哟,动不了啦?不过,话又说回来,会想出这么毒辣的做法的,绝对不会是一般的民众。”

    “是公务员吧?大概是公安警察。或者也可能是那些有着字母简称的人。”

    自己是为国家利益而勤奋工作的,一般国民该缴税金养我们的,而当有灾难发生的时候,我们就会死守着那些权高位重的人。有这种想法的人是可以做出任何人世间最残忍的事情来的。

    “续,你认为呢?”

    “目前似乎只有对症下药了。”

    续拿起了兔人的面具,手腕一翻。面具就像网球一般轻面快速地飞了起来,命中了拿着麻醉枪从服务站屋顶上,瞄准了龙堂兄弟的男人的头。男人发出了惨叫声,失去了平衡,从屋顶上消失了。好像是跌进了建筑物对面。

    “真是糟糕,到底有多少人夹进群众中做令人讨厌的事啊?”

    始喃喃说着,回头看看弟弟。

    “我们到哥德屋去看看吧!我不认为他们会放过终和余。”

    “你担心吗?”

    “嗯,我是担心他们行事不够得体。”

    尽管口中这么说着,始却还是相信终的机敏和对余的责任感,所以他不认为事情会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相反的,他倒是相信,终有可能会把事情闹大。

    “我是兄弟中最弱的一个。”

    龙堂始曾对某个人这样说过。不是他特别谦虚,而是他一直认为。他们那种超乎常人界限的特异能力是随着兄弟排行的顺序越发强悍的。

    相对的,在自觉和控制能力方面,长兄是最优秀的……应该如此的。始是希望事情真的如他所想,可是,当弟弟们,尤其是么弟余的能力完全发挥出来的候,自己是不是有能力去控制呢?

    看来好像不应该太过乐观的。而且,始本身也还没有完全掌握住自己的潜在能力。

    龙堂家的长男和次男从服务站的一角轻轻地越过了高达两公尺的铁丝网,跑进亚热带树林当中。

    这里是以非洲的丛林和草原为模型的区域。使用天然石头铺成的池子中有娃鱼和河马在游泳,陆地上则有狮子、印度豹、大猩猩等动物四处活动。这些动物都不是实物,完全是由电脑控制的机械动物。

    这是一个人和机械的世界,没有一只真实的动物存在,没有像动物园一样,充满了动物的排泄物和汗水的恶臭,是一个清洁而无机,无臭的世界,完全是人造的玩具世界。仔细想想,这实在颇令人感到不快。

    “一手创造仙境的人虽然制作了许多动物电影,可是,事实上或许是很讨厌动物的。”

    想到这里,纪轻轻地抓住了兄长的左手腕,要兄长注意池子的旁边。在这个人工的热带林,也有人等着他们的到来。这一次是七、八个穿着猎装的男人。同样都有着阴惨而狰狞的眼神。

    就在双方擦身而过的时候,虽然较早出手的是那些男人,可是,先攻击到对方身体的却是龙堂兄弟。

    侧面被对方的手肘撞击的男人,手上拿着殴打用的凶器,被飞撞到五公尺远之外。第二个男人下巴吃了一记,握着短木刀在原地踉跄。始扛起了这个男人巨大的身躯,嘴边带着极为危险的笑容,把这个男人的身体朝着其余的男人们丢了过去。

    男人们没能躲过这一撞。一堆人摇摇晃晃地失去了平衡,手脚胡乱地挥舞着,发出了惨叫声,一个一个跌落水面。

    机器鲤鱼和河马在男人们的四周咆哮,张开了它们巨大的嘴巴,男人们只能在水中缩着脖子,用两手护着头已。

    游客们发出了笑声,始和续把这些都抛在脑后,转身继续奔跑,然而却又有几个男人挡在他们面前了。

    夏空急速地暗了下来,始和续厌烦地改变方向继续跑了起来,前面就是陆桥了。

    一列19世纪末风格的蒸气火车在轨道上飞驰而来。这就是“冒险列车”。当火车穿过陆桥下的时侯,始和余以轻快的身手从陆桥上跳下来,跳到列车的车顶上。追踪者们张大了眼睛和嘴巴,然而,他们却也像下了决心似的,越过陆桥的把手。

    冒险列车的驾驶员看到了这些屋顶上的非法乘客。

    “你们在干什么?下去!下去!”驾驶员感到愤怒固然是情有可原,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让他们下去了,始故意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和动作,把视线移向前方。冒险列车开始渡过架在人工河上的铁桥。那个拼了命搭上列车的男人把手伸进胸袋内。

    始快速地抓住了男人的衣领,不管对方慌乱地挣扎,把他的脸塞进火车的烟囱里。被烟熏得昏头转向的男人不断地咳着,两只脚没命地挣扎着。在猛吸了一阵子烟之后,男人被丢下。

    “哪,去洗把脸再来!”

    被丢出去的男人发出了难听的惨叫声,落到10公皮以卞的水面,蓝色的水而上激起了白色的水花,泛起了小小的涟漪。

    搭乘外国轮船哈克伯利·芬号和汤姆莎·耶号的人们大吃一惊,纷纷隔着船的扶手探出身于观望。船的重心因而偏向一边,船体遂剧烈地摇晃起来。

    “请不要全部靠过来!请不要偏靠一边啊!船会翻覆的……!”

    向导的声音在中途变成了惨叫声,因为有人撞穿了轮船的屋顶,落到客席上来了。

    龙堂续在从铁桥驶往陆地的冒险列车的车顶上耸着肩。

    “目测似乎有些错误了,不过,偶尔是会出点差错的。”

    续很简单地评论了自己的失败。始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他忙着把第三个男人丢到地上去。

    当驾驶员把列车停住的时候,追逐的双方人马都不在屋顶上了。

    这个时候,从尖塔城逃出来的三男终和么男余也在另一条轨道上。

    这是号称世界第一长,仙境所引以为豪的云霄飞车的轨道。就算是终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只凭着几分的意气就上去,纯粹是为了便于逃离顽固的追踪者们的追捕。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理由。

    “哥哥们一定在某个地方溜达!让弟弟们陷于这么危险的处境,真是不负责任的保护者。”

    如果登上高处,或许就可以知道哥哥们的行踪了。同样的,哥哥们或许也会看到站在高处的弟弟们。终是这样想的。

    有两个人影在云霄飞车的轨道上轻巧地漫步着。最先发现到的是两个坐在快速飞驰的云霄飞车最前列的大学生。

    “哇!笨蛋!危险啊!要撞到了呀……!”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这些语来,反应已经够灵活了,其他客人则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有的人睁大了眼睛咬着牙,有的人只会发出惨叫声。

    终和余在一瞬间闪过了以时速150公里前进的云霄飞车。列车发出了轰隆声通过他们跳起来的脚下。

    大学生们大叫着。

    “把云霄飞车停下来!停下来啊!”

    急速停下云霄飞车反而更加危险,但是,面临这种情况,大学生们理所当然会这样狂叫了。

    几乎在同时,正在整理客人队伍的工作人员也发现到了终和余的行迹,他慌忙伸手去拿电话。但在他和控制中心连络之后却只得到一阵怒骂声。

    “有人在云霄飞车轨道上走!笨蛋!没喝酒就说醉话,太没用了。”

    事实上,依照常识的判断,这种事是常常会被忽视的。现在连亲眼目睹这个景象的人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更何况是只接到电话联络的控制中心,他们不能相信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接二连三的联络传进了中心。场内各处发生了混乱和马蚤动,设备被破坏了,游客们的抱怨蜂涌而来。仙境有一部分已经坏掉,哥德屋的机能也已经瘫痪,分配在各处的服务人员面对等了两个多小时的游客们的抗议只觉得进退维谷。

    “是在拍摄电影外景吗?”

    有人这么问道,这是因为龙堂兄弟被来历不明的人所追杀,到处掀起乱斗,而游客和工作人员也都目击了经过。结果,造成了30个左右的伤者。虽然也有重伤者产生,但是并没有被送到急救中心去。而在控制中心左推右挤的情况下,判断的工作就交给总公司了。

    经营仙境的公司叫“东京湾综合开发”,是由旧财阀系的银行不动产公司及铁道公司出资建造的。仙境位于东京湾最内部的海岸,可是,东京湾综合开发以仙境为中心,以“为培育健全的青少年而建造的公共设施”之名目,优先取得土地所有权。总公司则在东京都内的日本桥。

    东京湾综合开发的社长是酒井忠雄,是一个在负面的意义上有着企业家精神的人。对这个男人而言,仙境并不是实现孩子的梦想及成丨人的企画构想力的场所,那只不过是他赚钱的手段罢了。他讲究的是如何让客人高高兴兴地在仙境里面花大钱,这一点和日本是不太一样的。

    仙境周围的土地都是东京湾综合开发的所有物。此处原本应该是用来建造青少年野外活动中心及运动设施的。

    可是,酒井一干人幕后进行了许多工作,策动了政冶家们,把该土地高价转卖为住宅和公寓用地,获取了不当的巨额利益。除此之外,他们还以仙境必须付给美国总公司大笔的使用许可费,以及必须偿还建设时的贷款为由,谎报实际利润,一点税金都没缴。同时四处散发仙境的招待券,对新闻界大量投下广告费以杜绝众人之口。有时候,这种作法会在部分的新闻界中引起疑问,可是,却不会变成多数派的意见。在现代的日本,追究非法的人只会变成他人嘲笑的对象。

    “世界就是这样。”

    肯定现状、停止思考的气氛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