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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龙传第61部分阅读

    于没有火山的大和·难波一带。”

    曾经也有过这种说法。可是,原本首相对地质学、火山学就没有什么兴趣。他决定在运输大臣为首,以手下们召开喷火对策会议,不过,这也得避着外界。因为光是举行对策会议就足以让国民产生不安了。事实上,首相的派论著干部在富士山麓经营有大规模的游乐区,所以强烈反对对外公布。

    “反正明天也不会喷火。”首相这样想着。

    这一天,首相官邸有很多学者来访。在火山学教授离去之后六分钟,接着是粮食经济学教授被延请入室。这是综合安全保障学的一部。他是来说明,如果外国的粮食输入完全停止的话,日本会变成什么状况?容光焕发微微肥胖的教授以近乎少年高音的音调说明。

    “目前,日本为一年的生产量大约是一四五○万公吨,折算成江户时代的数值就是约八千万人的生命。当外国的粮食输入完全继绝的时候,日本人有八千万人可以存活下来。”

    “日本的人口大约有一亿三千万人。剩下的五千万人怎么办?”

    “只有饿死了。”

    “饿死……”首相不禁没了声音,通商产业大臣提高了声音。

    “所以,主张只要守住稻米自给休制就没问题的说法根本是一派胡言。要让全日本人都吃得饱一定要从外国输入粮食。我们只需遵守自由贸易的国际协调体制,所以,必须使稻米和肉自由化,取悦粮食供给国。”

    当农林水产大臣正要提出反驳的时候,一个下位的议员带着困惑的表情走了进来。在首相耳边一阵耳语之后,首相也带着一脸困惑。原来是有一个跟热带夜一样不请自来的客人强行前来了。他就是高龄的参议院议员名越胜太郎。

    名越比首相年长三岁,是一个头上掺有银发,给人一种老绅士的印象。在他的每一个人生阶段都享有秀才的高名,他总是把首相当成一个不经事的晚辈。

    “首相!那件案子怎么样了?如果你没有什么诚意,我们也不可能就轻易罢手的。”

    名越从一个有名的国立大学政治学科教授升为校长,然后再转任参议院议员。在电视讨论节目中以超鹰派的文化人身份大为出名,属于前首相的派论者。他没有参加前首相中国行的理由是“如果到欧美国家去,我还会考虑,可是,亚洲、非洲那种不干净的国家我才不去”。他强硬主张“把外国劳工赶出日本”。日本女性在外国劳工很多的地区惨遭杀害的流言不断扩散,他就根据这个流言主张强制搜查外国人居住的公寓。

    “可是,警察厅来连络说那个事件根本不存在,纯粹是群众心理所引发的传闻。根据没有证据的流言来逮捕外国人会引起各种问题的。”首相试着跟他解释:“就因为你这样说,外国人才更加肆无忌惮。那些人必须受到一些惩罚!”

    “可是,名越议员,现实的情况是日本人越来越不愿意做深夜的土木作业和垃圾处理的工作,如果将所有的外国劳工都赶出日本的话,东京就会丧失都市的机能了。街道上都是垃圾,上下水道的工程也没办法进行。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现实?”

    外务政务次官看着首相的表情,做以下的发言:“因为生活习惯和宗教不同,所以会产生各种麻烦,可是,把他们赶出去所衍生出来的问题更可怕呀!美国和法国一定会有所非议的。”

    “没有必要赶出白人。只要赶出亚洲人就可以了。”

    “请不要说这种话。这么一来,日本会被其他国家批评为一个种族歧视国家的。”

    “种族歧视有哪里不好?民族和人种本来就有优劣的差异。有像日本人这么优秀的民族,也有不是这么优秀的民族啊!现在的日本在各方面都是世界第一的国家。如果不把想到剥夺世界第一国家的财富的亚洲穷人们赶出去,日本的繁荣是会被吃食殆尽的。”

    “可是,美国……”外务次官这样说话,名越冷笑着对他说。

    “美国不是那种日本不出资金就打不成仗的国家吗?有什么好怕的?听着,人类有所谓的精英存在,这些人具有领导非精英分子的义务。不管是国家或民族都一样。优秀的日本人必须领导世界,将人类从破灭中解救出来。”

    名越的辩论没完没了。现在美国因为禁药和爱滋病的蔓延而面临毁灭,黑人和波多黎各裔的“劣等人种”不断增加,知识水准也一落千丈。日本不能和美国一起没落,必须与之对决,获取胜利,立于绝对的领导人地位……

    “名越先生,振奋人心固然好,可是,如果我们要和美国对决,究竟有哪个国家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首相好不容易重整了净态,转为反击。

    “你太过霸道,所以中国、韩国和东南亚各国都不喜欢你。你是不是告诉过他们,如果要获得日本的经济援助,就不可以将日军加害住民的事情写在教科书上?”

    “他们是需要日本援助的乞丐。乞丐就要有乞丐的样子,就应该趴在地上乞求人们大发慈悲。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不,我是正确的!日本应该保有与国力相匹配的军事力量,应该拥有核子兵器!”

    “这太过分了,那是宪法法所禁止的!”

    “日本宪法没有一个地方写着日本不能拥有核子兵器或细菌兵器。所以,拥有核子兵器也不违反宪法。”

    首相不禁哑然失声:“你不要太肆无忌惮,胡言乱语!”

    “就算说非核三原则违反宪法而无效好了,这也是可以加以排除的因素。你知道非核三原则的条款吗?”

    “当然知道。不制造、不保有、不购买核子兵器。”

    名越以胜利的笑声回应首相。

    “没有任何地方写着不能使用核子兵器啊!因此,就算我们把核子飞弹攻击别国,也没有违反非核三原则。”

    “没有核子兵器又怎么能使用呢?”

    “借就有了。譬如向美国借来核子飞弹,以不经过日本国内的方式射向莫斯科。这完全不会和非核三原则有任何抵触。怎么样?”名越挺了挺胸。首相再也掩饰不了他厌烦的表情,看着那些也同样带着厌烦表情的部下们。

    “可是,一个负有重责大任的人光想钻法律的漏洞,这不是一件很体面的事情啊!”

    首相交抱起了双臂。他虽然是一个把政治当作买卖道具的人,可是,并不特别喜欢战争或军国主义。如果以稍带极端的方式在来表现的话,他的心境就好像婚姻诈欺的犯人憎恨连续强盗杀人事件一样。收取贿赂、回扣、以企业的公款狎妓等都无所谓,但是,保有核子兵器和他国掀起战争却不是一件好事。世界有些事是可以做,有些事是碰不得的,这是首相的想法。大概名越这个人觉得把核子飞弹射进莫斯科或北京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吧?即使只是举例来说,也令人难以平静了。当首相企图再安抚名越的时候,大家的视线突然变成了无彩色的世界。接着轰隆声震撼着耳膜。官邸的东北角的樱树发出了惨叫声倒了下来。窗玻璃震动了,东西烧焦的味道四处飘散。

    “发生什么事了?是打雷吗?”首相站不起来了。不是保持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而是早就软了脚。尽管如此,他还持着依着上桌子姿势,而丑态毕露的则是名越。原本站在窗边的他被闪光和轰降声从背后直接命中。他“哇!”地叫着往前飞了出去,趴在地上。落雷的余响消失了,室内回归安静。但是这股静谧也立刻被一阵失笑声取代了。首相笑着,他手下的人们也笑了。他们虽然也因为突如其来的落雷而吓契了胆,却没有名越来得那么落魄。刚刚还大言不惭地讨论核子武器、大放厥词的名越因为一记落雷而吓软了脚。大家对名越的反感以讪笑的形态爆发出来也是很理所当然的。

    好不容易站起身来的名越又说了两三句话,可是再也引不起任何人的反应了。他在虚张声势一阵之后便离开了,留在当场的人都嘲讽地吐着气。

    “……那个男人被富士山的熔岩流给吞了最好。为了爱国家而牺牲,这是他本人最大的愿望吧?他似乎很喜欢挑起国际间的纠纷,可是,平安无事,天下太平才是最好的啊!”

    首相点点头,喝了一口麦茶。

    “政治家真是不轻松啊!可是,也就因为这样,这才能一直住在首相官邸。这是人生一大嘲讽吧?嗯?”成为首相问话对象的内阁内政审议长穷于应答,首相感到闷热,把手搭上衣领。

    “话说回来,怎么越来越热了呢?是冷气故障了吗?”

    不是冷气故障,而是因为强烈的暑气使得电力公司的供电能力超过了界限,再加上落雷事故使得事情越发严重,整个首都圈大停电了。东京和横滨都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丢进了火烧房子般的酷暑中。

    这是“地狱晚夏”的开始。

    第五章 边境烽火

    在一片越过标高三千公尺荒漠的原野中,有一个广大的湖。面积有日本琵琶湖的六倍以上,约四三百平方公里。水深有二十五公尺,每到冬季就冻结成冰,化成了一个适合巨大族滑冰的平野滑冰场。数十万只候鸟在飞越地球最大的陆地的途中,会在这片像是青玉溶化了的湖水上停栖休息。以前有人认为这个湖是黄河的源流,自汉代之后,这个地方成了勇敢的冒险家和热情商人们憧憬之地。人们认为在黄河的水源地藏有大量昂贵的玉石。

    从古代就有“仙海”、“西海”等的异名,被神秘化为一个适合神仙云游的内海。许多小岛浮在湖上,西藏佛教的寺院就建在上面。这就是“青海”,青海省名称的由来就是源自此湖。

    青海省的面积有日本的两倍大,人口只有日本的三十分之一。也就是说,人口密度为日本的六十分之一。而现在,一辆旅行车进入了青海省的内部深处,破坏了这个愿望。坐在车上的是四个日本人和两个中国人。

    终的体内一定流着骠悍的骑马民族或者海洋民族袭向强大的文明国都市或军队那种独立而不羁的血液。他最爱看的书除了《罗宾汉》之外,还有《水浒后传》。这是有名的《水浒传》的续篇,故事是说残活下来的梁山泊的好汉们放弃了混乱的国家,同伴们为了找寻一个正义而快乐的自由天地远渡重洋。这个故事在江户时代流传到日本,有一个叫泷泽马琴的人改变其结构写成了《桩说弓张月》。

    九月二十日深夜,旅行车停下一了。汽油用光了。几乎就在同时,从西宁直通过来的道路也阻塞了。呼和浩特出来的气是白色的,这里是严寒的地区,在这个季节里,夜间的气温都在冰点以下。空气稀薄,要像在平地一样地行动,就需要有相对的准备和训练。王和李都是拥有健康身体有水准以上运动能力的青年,可是,在这种特异的环境下,也处于半醉的状态下,他们已经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

    始担心余的身体状况,可是,一向稳重的老么仍然悠然地接受了自然环境的受化。一点也没有发烧,更看不出呼吸有什么不顺畅的样子。三个哥哥们也都一样。在标高三千公尺左右的高地是有一点轻微的不舒服感,可是,在过了五分钟之后,这种不适感就消失了,行动就跟在平地上一样。始想起了念小学时,共和学院的校医所说的话“你们兄弟血液中血球的数目比标准值多了40”。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氧气的供给能力也就特别高?

    李调整了呼吸,对王说道:“我们会成为累赘的。因为只要我们稍微跑一下,就会像抵达终点前的马拉松选手一样疲惫。”

    不要说战斗了,连自我防卫都有问题了。他们虽然有手枪,可是,再怎么样也对抗不了那些即便是已经很老旧的机关枪。他们两人在像根门柱一般耸立着的白色岩石下停下了脚。他们要在这里等竜堂兄弟回来。年少组朝着他们挥了挥手,立刻就溶进了黑暗当中。

    “可是……”王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那四个兄弟真的不是人吗?”

    “总之不是普通人就是了。可是,那又怎样?他们是很宝贵的同志,黄大人和很信赖他们。管他们到底真的是龙还是虎。”李抬头看了看夜空。初秋的星空比冬天还寂静,然而却有数千颗星星在黑夜大海中舞动着。

    另一方面,四个年轻人稍微放慢了速度,继续在星空下走着。终嘴里念着咒文一样的词,余应和着他。

    “亲哥吉拉子哥吉拉孙哥吉拉。你该怎么回答?”

    “这个嘛,亲摩斯拉子摩斯拉孙摩斯拉。”

    “好,就把这个当暗号。不要弄错了哟!”

    听到两个少年组的对话,续蹙起了他漂亮的眉毛:“什么放?对方不懂日语,根本不需要什么暗号。”

    “这是续哥太浅虑了。”

    “你知道浅虑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把小老鼠放在盒子里抱起来。”

    “胡扯!”他们的对话一点也没有危机感和紧张感。终用力地踢起路上的石子。

    “补考和补习有哪一点华丽?我是没有那种经验,所以并不很清楚。”

    “我没有那种经验。比不及格分数多拿一分,少花一秒念书时间,这是我的观念形态。”

    “这不叫观态形态。”续虽然这样纠正,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终的话是有其道理存在。花时间和能量在自己不喜欢的教科补考或补习上实在是人生最大的浪费。

    在老二和老三畅谈人生和青春的时候,年轻的家长带着微微困惑的表情默默地走着。而带着奇妙表情的老么落后半步紧跟在后面。在这种地方没有办法讲究时髦,所以四个人都穿着工作服配上棉裤,再加上登山鞋。无疑的,他们是世界最轻装的破坏工作部队。他们是在上午三点左右到达目的地。前方看得到人工煤光,绵延牵设的铁丝网挡住了他们的进路。

    续躲在地上转了一圈。手上抓起了石头,顺势手腕一翻,这叫掷石问路。

    黑暗和狼狈包围了房子。

    迎面杀来的犬黑影有一打之多。它们靠着本能和训练,朝着入侵者跑了过来。毫不犹豫地企图要咬裂入侵者的咽侯。入侵者们的手和脚在星空下飞闪,咆哮声随即变成了悲鸣声。

    “我们现在的行为是不是会受到动物保护论者的指责?”

    “现在还说这什么话?终早被环境保护团休列为不欢迎人物了。”

    “为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你曾在湾岸道路上对着直升机丢可乐瓶,结果使得直升机堕落了吧?分解塑胶瓶就是增加不可燃垃圾。有人来信提出意见说终太过粗鲁,建议将你赶出家门。”

    “开、开玩笑!”

    “当然是开玩笑。总不会有人笨得说这种话吧?但是,确实是有人把‘减少不可燃垃圾’的意见写在塑胶制的信纸上投书的。”

    当终想回什么话时,空气吹起了微弱的笛声。那是炮弹落下来的声音。

    “散开!”长兄小令。然后把余小小的身体抱在腋下,向着左方飞跳开来。续和终则跳向右边。

    终的作战似乎奏效了。竜堂兄弟避开了正面的激烈冲突,躲在建筑物的阴暗处。

    然而,犬仍然顽固地追杀咆哮着。感到怀疑的人跑了过来,竜堂兄弟于是被发现了。现场立刻陷入一片乱斗当中。十秒钟之后,竜堂兄弟跑进了建筑物里面。终就是在这个时候和兄弟们分散了。

    终到底是朝什么目标前进呢?竜堂家的老三在消化器方面则追求食物。没有补给就没有胜利。终在必要的时候会加强的嗅觉。很明显的是食用油的味道把终引过来的。终循着看不到的线,在建筑物里面来去穿梭。

    最后,食欲魔人族的少年终于到了厨房。或许该说是他执念的胜利吧?

    终听着背后猛烈的落下声,开始进行食物的掠夺。在巨大的中华锅内,麻婆豆腐漂起了热气,被称为春卷的中国式蒸面包以及还没有调理的羊肉块欢迎着终的到来。终浮起了幸福的笑容,拿起一支大的陶制汤匙,开始直接从锅里面妥起麻婆豆腐送到嘴边。

    终悠然地用现成的毛巾擦着抓着羊骨头丢出去的手。

    这个自称为善良市民的不法入侵者把汤匙放在几乎要空了的锅内,说了一声“多谢招待”,毕恭毕敬地表达了谢意,把春卷塞进工作服和动动裤的口袋内。很令人感动的是,这些东西是他为兄弟们带的。

    终飞奔离开厨房,企图和兄弟们会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