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啊?容嬷嬷! > 啊?容嬷嬷!第11部分阅读

啊?容嬷嬷!第11部分阅读

    了。”

    他的一句话,打断我飘忽的思绪,瞪了他一眼:“少胡扯,要嫁也轮不到你,你敢乱囵?”

    噗嗤。

    永琏又是一笑:“妖灵姐姐,你真的自己是大叔啊?你原来的声音比这个容芷兰还loli。你儿子背后也叫你做姐姐,她说和你在qq聊天还行,可是一听到你的声音,那声爹爹再也叫不出口了。”

    他说的我儿子是反光琉璃,其实我认了好几个徒弟和儿子,他一提琉璃,我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发狂般想着因文结缘的那些朋友,那些兄弟。

    笑容变淡,永琏也是满眼怅然:“师父,我也想她们了,如果我们不在,群里该多寂寞?没有和bt莲呛声,也没有人去调戏王小楼和小木耳,也不不知道她们都怎么样。”

    哎,叹了口气,抱着永琏,我黯然无语。

    大约气氛太过伤感,永琏挤出一丝微笑来:“师父我给你讲给笑话,但是你可不许pia我!就是我和灵儿第一次去东北找你,我们坐在车上,正好放二人转,里边有道智力测验题。嘿嘿,师父我问你,一只鸡加一只鸡,打两个字,猜猜?”

    我摇头,实在没有长猜谜的心眼,何况也没有这份心情。

    永琏笑道:“师父真笨,和我们一样笨,当时我和灵儿也猜不到,答案就是俩鸡。哈哈……师

    父你继续猜,还是一只鸡加一只鸡,打三个字,不知道吧,是两只鸡。嗯,最后一个,仍然是一只鸡加一只鸡,打七个字。”

    看着永琏很诡异的表情,猜想也没有什么好话,我一直不喜欢二人转,就是讨厌里边那些很低俗的俚语村言。

    永琏一边扳着手指一边说道:“还是两只鸡,s b!”

    他说着话,哈哈大笑,可是看到我没有笑的意思,也索然无味,耷拉着脑袋:“当时我和灵儿都听傻了,然后互相看了看,我对她说s b,她也对我说了一句s b……”

    冰凉的泪,又从永琏的腮边,滑落到我的手上,那是她们第一次来,我们本是素昧平生的人,两个丫头竟然不怕被我拐卖了。

    灵儿的家在杭州,bear在天津,周五的时候,灵儿连夜坐火车去天津,然后两个人一同坐车,周六的时候才赶过来。

    我们见面,也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她们又要匆匆赶回去,因为灵儿和bear都在读书,周一早晨五点,灵儿才回到学校,脸也没洗就去上课,她发短信告诉我,坐在椅子上,犹自摇晃着,老师在讲什么,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咳咳。

    有人咳了一声,下意识地一松手,永琏挣开了我的怀抱,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苏德南,他满脸笑意地看着我,然后扬声道:“容芷兰,万岁爷传你过去,走吧!”

    无情诉爱殉以身

    皇帝的诏令,谁敢耽搁?

    永琏满眼的惊慌和诧异,不知道这个时候雍正宣我过去为了何事,但是从苏德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里边,看得出幸灾乐祸的那种得意。

    咬牙起身,双腿酸软,踩在地上,和踏在棉花上相仿,头发也好几天没有认真梳理,总不能这样蓬头垢面地去见雍正,只是苏德南催得急促,只好擦了把脸,通了通辫稍,然后用梳子蘸着水,将两鬓和头顶扎起来的乱发梳光滑些,便跟着苏德南出去。

    以前也没见苏德南走得这样快,健步如飞,我的身上,已经被冷汗湿透,还是气喘吁吁地跟不上,被牵动的伤处,隐痛阵阵,喉咙犹如有火在烧,干灼得厉害,真的要冒了烟儿。

    这条路是去“天高水长”楼,快到的时候,迎面一群宫女拥簇着布泰答应过来,仿佛是故意挺着腰身,布泰答应那几步路走得风摆杨柳,左右皆有贴身宫女搀扶着。

    冤家路窄,见到了就无法避开,苏德南笑眯眯地给布泰答应请安,我也只得恭然跪到在地上:

    “奴婢拜见泰主儿,泰主儿吉祥。”

    这条甬路是鹅卵石铺成,以石子的颜色拼合成万福万寿的图案,看上去颇有诗情画意,跪下来却得吃几分苦头,隔着单薄的衣裳,硌得生疼。

    布泰答应光洁的额头上,也渗着细细的珠汗,此时的天气,闷热得很。她用帕子拭了拭汗,斜睨着我,嫣然一笑:“万岁爷曾经说过,容姑娘是养心殿里第一标致的人儿,连在病中都是副美人儿的模样,可怜见儿的,看得人怪心疼。怎么,身上大好了?”

    眼见着有苏德南在身旁,布泰答应焉能看不出来是雍正宣召我,她不过是佯作不知,不愿意放过这个可以冷嘲热讽的机会,若是以前,我忍不住就针锋相对,现在却没有这份心情,心里又是怅然又是奇怪,是不是前生的冤孽,不然她怎么如此恨我?

    神情倦怠地给布泰答应叩了个头,我现在是别无选择的淡定:“多谢泰主儿垂询,奴婢的身体已经无碍了。”

    布泰答应满面春风,笑意盈盈:“还真是天生的奴才胚子,几十板子挨下来,才几天就康复了,再过几个月,我就临盆了,小孩子的襁褓、衣裳还没做齐呢,容姑娘要是空闲了,能不能帮着我的这些丫头们做一件两件?我可从来都没有把容姑娘当外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求得动容姑

    娘。”

    她的嘲讽已经刺激不到我了,反而可怜这个女人,今日之乐,徒增来日之哀,得意就让她得意吧,反正寒秋将至,在满目繁华之中,肃杀之气隐隐暗生,木然地带着笑意:“泰主儿的话,折杀奴婢了,能为主子效劳,是奴婢的福气。泰主儿对奴婢念念不忘之恩,奴婢铭刻五内,没齿难忘。”

    看布泰答应好像没完没了的意思,旁边苏德南笑道:“泰主儿的吩咐,谁敢不听,只是现在万岁爷在楼上等着呢,等容姑娘见了驾,再去给泰主儿磕头请安吧。”

    眉尖一挑,布泰答应有些惊愕,然后似笑非笑地扶着宫女摇摇摆摆地走了。

    天高水长临水而建,楼高屋阔,凭栏而眺,水光潋滟,天色晴明,雍正坐在临窗的几案前喝茶,脸色依然沉郁,眉眼间多了几分倦意,手里端着茶杯,望着窗外。

    苏德南先过去跪下复旨,我跟着跪在苏德南的后边,雍正挥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太监宫女们都随着苏德南退了下去,楼上户牖敞开,四面微风穿过,带着湿漉漉的水气,多少消了些闷郁的暑气。

    也不问话,也不招呼我起身,雍正只是端着那杯茶,目光又转向窗外。

    过了好一会儿,雍正也没有转头,语气很冷:“就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

    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太多可以交集的话题,叩了个头:“奴婢看万岁爷神情倦怠,可是圣体违和?”

    啪。

    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雍正转身站了起来,几步就到了我近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容芷兰,你真的会关心朕的身体?”

    被他忽然的举止吓到,我不由自主地抬头望着他,有些结巴:“万岁爷是万乘之尊,万民敬仰,社稷江山,黎庶福祉,都依仗万岁爷宸断亲躬,奴婢也是大清子民,焉能例外?”

    伸手捏着我的下颌,雍正的脸色,阴沉得有些吓人:“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说得冠冕堂皇,如果不

    是巧言令色,就是言自肺腑,朕还真的看不出来你属于哪一种。容芷兰,你告诉朕,是你心机太

    深沉,还是朕不够睿智,不能识人?”

    他这话,大有深意,比方才更加令我摸不到头脑,只当着被“发配”到敬佛堂以后,这辈子也就是阿弥陀佛到死了,谁知道他还会召见我,还问出这样的话。

    有些晕晕乎乎,愕然地望着雍正,看着他阴鸷的目光,言不由衷地:“万岁爷,奴婢除了一片赤诚,就身无长物,若万岁爷觉得奴婢谄媚欺君,奴婢死无葬身之地。”

    嘿嘿。

    雍正松开了手,笑了起来:“你倒是个可人儿,起来吧。”

    啊?

    听到他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我的惊讶,无异于当日在上书房里边发现永琏就是bear,他什么意思?我是可人儿?怎么听来都觉得酸溜溜地倒牙。

    大约我懵懵懂懂的神态,让雍正感觉到高高在上的畅快,他又重新端起了茶杯:“知道为什么朕将你贬为宫女吗?”

    为什么,又不是你肚子里边的蛔虫,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抽的什么疯。

    心里嘀咕了一句,脸上堆着很虚伪的笑:“奴婢愚钝,焉能揣摩出万岁爷的意思,不过雷霆雨露,俱是恩典,奴婢恭领就是。”

    如此恶心的话,雍正居然很是受用,脸色也缓和过来,呷了一口茶,看着他,一丝怜悯之情,油然而生,有时候皇帝比普通人还可怜,真话很难听得到,假话又听不出来,我现在阿谀奉承,他却信以为实,真的让人很无语。

    放下杯子,雍正一笑,皱了皱眉头:“这些年,朕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昼夜操劳,奈何时不与人,岁月渐逝,近些时日,总觉得力不从心。身边的人虽然多,稳妥的人,却没有几个。兰儿,朕挺喜欢你。”

    嗯?!

    这就是传说中最狗血的表白?

    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个鸟毛毛!我可没有s 的嗜好,要是他很喜欢我,会不会把我车裂凌迟了?

    哈哈,这回雍正笑得更畅快:“怎么,吓傻了?朕身边的人,你是很特别的一个,没有刻意争荣夸耀,也没有和人同气连枝地献媚邀宠,朕就是很奇怪你心里头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一个答应,就真的心满意足了?”

    哎,胤禛神经了。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解释,或许他越来越沉溺的丹方之术,不停地服下那些富含铅汞的所谓金丹,吃坏了哪根筋,才会胡说八道。

    有什么法子,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我身上旧伤未愈,自然不想伤上加伤去招惹他,只得继续赔笑:“奴婢能在万岁爷的身边侍候,就是天大的荣耀,奴婢只在意万岁爷,至于其他,无暇

    念及。”

    点了点头,雍正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朕把你贬为宫女,是因为熹贵妃和朕要了你这个人。”

    他观察着我的神色变化,并没有预想的样子,于是顿了顿“她是为弘历要的。”

    终于明白了。

    原来熹贵妃钮祜禄氏跟雍正要了我,打算赏给她儿子宝亲王弘历,难怪宝亲王弘历会跑去我哪儿,莫名其妙地说了那么一通话,他一定也知道母亲熹贵妃的意思,心中一千二百个不乐意,无法反驳,才会发泄到我身上,可笑我当时和脑残一样,对什么事儿都一无所知。

    那么,找永琏叫我过去,一定是宝亲王弘历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当时真正的用心会是什么,我不愿意妄自猜测,只是冰凉的现实,不能不阴谋论一下。

    听这意思,雍正在最初是答应了,所以才把我贬为宫女,隔一段时间,再赐给宝亲王弘历,就水到渠成了,难怪那天雍正会斥骂宝亲王弘历,为什么都不能等一等,还当着他和我恋 □热,才会大发雷霆,竟然想打死我。

    真是岂有此理,气死人也。

    不知不觉,脸上带着气色,也许这种表情,才是雍正乐意看到,他反而轻松下来:“朕想自你随侍以来,恪尽职守,心里眼里,自然不会有别人,钮祜禄氏跟朕要人的时候,朕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兰儿,你喜不喜欢待在朕身边?呵呵,如果你嫌朕老了,朕就做个顺水人情,把你赐给弘历吧。”

    这皇帝分明是个流氓,说了话不算数也就算了,哪里有这样问人的?别说我对宝亲王弘历没意思,就是真的喜欢他,在如此情境之下,也不敢实话实说。

    连忙跪下叩头:“谢万岁爷恩典,奴婢愿意追随在万岁爷身边。”

    雍正淡淡一笑:“口不应心可是欺君之罪,兰儿,你真的愿意生死都服侍在朕的身边?万一朕驾崩了,你也陪着?”

    殉……殉葬?

    清朝以前固然有殉葬制度,太祖努尔哈赤的大福晋乌拉氏阿巴亥就是被弓弦缢死,孝庄文皇太后也差点儿为皇太极殉葬。但是入关之后,此风渐熄,但是熄而未灭,妃嫔们逃过此劫,奴才们仍有生殉。

    连舌头都开始木了,估计血栓也不过如此,埋身叩头,借以遮掩自己青紫黄白的脸色:“万岁爷如此恩宠,奴婢代拜家氏一族叩谢天恩。”

    雍正伸手拉我起来:“朕现在看明白几分,你果然是个靠得住的人,既然你愿意,就这么定了,说吧,你想要什么恩典?”

    低着头,我头脑中一片空白,不假思索地:“求万岁爷赏奴婢一些时间,还有笔墨,奴婢想静心写点儿东西。”

    在我的腮上捏了一把,雍正连眼睛里边都是笑意:“果然行事与人不同,朕知道你喜欢诗词,是要整理旧日诗作?”

    没有迎合,也没有躲闪,语调不免苍白:“让万岁爷见笑了,奴婢只是信手涂鸦而已。”

    雍正笑道:“去吧,现在敬佛堂将养好身子,等身 子大好了,就搬去九州清宴,住在熹贵妃哪儿。布泰和妍盈都说过很多话,这两个人,你要记着。”

    但愿寂寞细写书

    神情恍惚地下了楼,木质的楼梯,被我踩得咯吱咯吱响,太监宫女们都在楼下候着。

    临下来的时候,苏德南被雍正叫了上去,这会儿我咬着牙挨得下了楼,苏德南也颠儿颠儿地跑下来,喝斥那些宫女太监:“你们都是死人?看不到容姑娘身子不适,也不过来扶一把?”

    世态炎凉。

    估计苏德南得到什么消息了,不然他才不会在我面前故意讨好。

    过来两个宫女要搀扶我,被我婉拒,我怎么走来就怎么走回去,何必招摇着惹人嫌恶?

    苏德南躬着身随着我出来,笑呵呵地:“容姑娘还气呢?您也在布泰答应手下当过差,知道她的性情,奴才也是敢怒不敢言,方才让容姑娘受了委屈,奴才给您赔罪了,奴才送您回去?”

    稍微站了站,这个人,纵然什么事儿都指不上他,弄不好还会落井下石,但是却不能得罪,只得微笑着客气:“苏公公太客套了,芷兰哪里担得起。回去的路,芷兰还熟,就不劳烦公公了。”

    在皇宫里边摸爬滚打了十来年,这点儿眼色焉能没有?苏德南也不坚持送我,见我转身走了,故意拉着一个小太监说话:“你去敬事房一趟,告诉吴公公,就说万岁爷的口谕,从今儿开始,恢复对容姑娘月信的记录。”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可以让我听到,又不觉得很突兀,仿佛是无意间泄露,其实就是故意说给我听。

    可惜,我没有必要买他这个人情,也没有往外之喜。

    方才雍正已经说了,等我身体将养好了,就搬去熹贵妃钮祜禄氏那里,还要我生死相随的服侍他,自然是再次变成他的嫔妃。

    只有一点儿,现在并不明白,熹贵妃钮祜禄氏向他要我,雍正仿佛是同意了,那现在他是后悔了?果真是后悔了,又把人送到熹贵妃那里,岂不是有些尴尬?

    以雍正对熹贵妃的恩宠,犯不着利用我来敲打她,估计这辈子我也没有这个分量了,那就是震慑我?

    干嘛跟我过不去,真是临死不留念想儿,何况,他是真的要死了,殉葬也许是他一时戏言,说的时候,他自然不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所以戏谑生死,毫不在意,也许是吓吓我,也许是逗逗我,或者真是死了都不放过我?

    皇帝之言,都有人记录下来,只要新的旨意没有下来,我两个多月之后就死定了。

    这个叫定期死亡?

    在《笑傲红尘》第一卷写到多一半儿的时候,诗音妹妹认识了一个身患绝症的专业医生,医院已经给他发了两次病危通知单了,她叫他少爷。她将我的病情症状转述给他,她家少爷说了很多专业术语,她转述给我的时候,我听得半懂不懂,谁知道二尖瓣还是三尖瓣什么的有问题,好像通俗一点儿说,就是我心上缺一个眼儿……

    缺心眼儿?

    当时第一反应就联想到了这个词儿,然后她哭着跟我说,她家少爷活不过半年,而我,照这个情形看,活不过两年。

    她哭着叫妖灵老公,你们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瞬间,我被震撼,也被吓到,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