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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容嬷嬷!第10部分阅读

    廓。开始的时候我特别害怕,后来就当成眼花,习惯了就好了。然后,哈哈,然后我在上书房遇到你了,师父,你知不知道,我那阵儿是什么心情,和当初第一次跟你通话的时候一样,激动得都想杀人……嗯,那个,那个算是好的消息,师父你得有点儿心里准备。”

    他忽然转了话题,我预感这个消息应该比坏消息还差,脸上僵住一丝笑意:“说吧,不是闹鬼就行。”

    咽了一口吐沫,永琏也挤出一脸的僵笑:“也和闹鬼差不太多,就是,就是,师父,可能除了我们俩,又穿来一个!”

    啊?

    这次我是真的被吓到了,又穿了一个?

    要是再穿了一个,就真td的见了活鬼了,看我这幅惨不忍睹的形容,永琏拍了拍我的肩头:

    “师父,别急别急,这个我也不确定,只是可能,因为我看不清楚我阿玛的灵台中,那团东西到底是别人的魂魄还是晦气。张道长也过来看过,说阿玛只是气郁不畅,并没有招惹到什么东西,然后还做了一场法事驱邪祈福,可是,可是我阿玛在无人的时候一直在喊大哥,有两次,他还喊李大哥……”

    彻底傻掉,我已经无法表述清楚自己此时的震撼。

    李大哥?!

    有一阵被深深地内疚感困扰,几乎是自虐般疯狂地码字,每天晚上都熬到凌晨一两点钟,心口好像有一团火,始终烧灼着不肯熄灭。

    发烧、咳嗽,牵累到支气管扩张的旧疾,常常在心口撕裂般的剧痛中醒来,然后搜肠刮肚地一阵咳,吐出来的除了胆汁、胃液,还有血。有一次码字的时候,被一口倒吸的气呛到,忍不住咳嗽起来,嗓子里边一片腥热,血沫,喷到电脑的显示器和键盘上边。

    拭净了嫣然的血痕,继续码字,间歇着和q q上的朋友聊天,一直有人追问我的姓名和性别,我自嘲着说,我姓李,我是李寻欢。

    李寻欢内心里边,掩埋着不得不腐朽的往事,他的痛,从生到死,都不可能淡忘看破,我没有他伟大,也没有他那样无情,那是我的诗音妹妹也凑巧杳然无踪而已。

    得到答案的兄弟,发过来迥然不同的嘻哈表情,尽管她们并不相信我的话,还是异口同声地叫我李大哥。

    如果宝亲王弘历真的叫出李大哥,应该不是在招呼李寻欢。

    我脑子里边飞快地想着曾经和谁说过这样的话,好猜猜最有可能穿过来的人。

    永琏拉着我:“师父你别想了,我们直接去看看好不好!”

    这个时候去见宝亲王弘历,实在是不智之举,可是他现在很可能不是弘历,而且我曾经相知相识的某个人,这样的诱惑,我无法拒绝。

    和永琏出来,和亲王弘昼也过来,看了看永琏拉着我的手,笑了一下:“话说完了?”

    永琏又堆出满脸的笑:“五叔,我的话都说完了,现在我们去见阿玛。”

    和亲王弘昼叹了口气,有些埋怨:“你呀,说话也不捡个好时候,你阿玛现在心里有急火呢,这个时候去说,碰了钉子是小,万一触到了你阿玛的霉头,连回旋都没有路了。”

    方才还担心怎么说得动弘昼,让我跟着他们去探望弘历,看样子永琏早就琢磨好了,依旧顺着我们j q的路子说谎,估计永琏也编不出更完美精致的谎言,恐怕是说带着我去和他阿玛弘历坦白求情。

    永琏只是笑,吐吐舌头:“走吧走吧,趁着我阿玛现在没有力气爬起来揍我。”

    他半真半假地说笑,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和亲王弘昼好像也很挺爱这个侄儿,也不再耽搁时间,直接奔了宝亲王弘历的住处。

    一屋子的人,围着宝亲王忙前忙后,恰好并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宝亲王的嫡福晋富察氏和侧福晋乌喇那拉氏都不在,看到和亲王弘昼进来,屋子里边的人都请安,跪到了一地。

    这个时候,我看见人群里边有个新开了脸的女子,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浅粉色的旗装,梳着两把头,长得很是水秀,不过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和亲王弘昼过去床边看他哥哥弘历,那个女子也瞧见了我,冲着我一笑,然后不动声色地过来,向我示意一下,我心中诧异,看看无人,跟了过去,那女子也没有走远,只是到了屋子的角落,

    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笑道:“哎,小容子,我可告诉你,当初姐们儿够意思,没有和你抢那个惠喜阿,现在你可不许吃着碗里的,惦着锅里的,跟我来分宝亲王这杯羹。否则,别说姐姐我不仗义,揭你的老底!”

    嗯?

    她明明是巧笑倩兮的表情,可是话语又阴冷又狠厉,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但是可悲的是,我虽然想起来这个女子就是那日随着福如出去后,在知府门前看到的那个和大少爷惠喜阿说话的小姑娘,不过我真的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心里固然不解,这疑惑还不能让她看出来,于是也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低声道:“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当初我容芷兰说过什么自然算数。”

    那边永琏和宝亲王弘历低声说着话,然后永琏道:“阿玛说了,这屋子里边人太多,都出去吧,我在这里伺候就行了。”

    众人听了,再看床上的宝亲王弘历,依旧和方才一样,只是微闭着双眼,好像并没有张开眼睛说话,但是大家又无法反驳小阿哥永琏,于是互相看着。

    和亲王弘昼第一个站起来:“人太多了,也妨碍四哥将养,我们出去吧,四哥你好生休息,有了闲暇,弘昼再来看你。”

    他第一个出去,别的人也不好再耽搁,屋子里边,就剩下我们三个人。

    永琏从床边站起来,冲着我招手,我的心开始狂跳,几乎是跑过去,永琏低声道:“师父,时间不多,我先出去。”

    他有意避开,是怕万一真的又穿了一个,认识李大哥,却不认识他,见了面,也只能看不能交谈。

    等永琏溜出去了,我一弯腰,正好宝亲王弘历张开眼睛。

    四目相对。

    宝亲王弘历的眼光,忽然变得异样温柔,我清楚地看到,两颗晶莹的泪珠儿,从他的眼睛里边滚

    落下来,他的唇,微微颤抖着,犹如方方学会振翅的蝶,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凝望着我,竟是无

    语凝噎。

    这神情,绝对不是弘历的,就算弘历会郎情妾意,也不是为了我才温润如玉。

    我开始发抖,“你是谁”,这三个字,就滚动在咽喉里边,不敢吐出来,也不敢咽下去。

    忽然间,我有种无法抑制的渴望,真的希望穿过来的这个人,是我心心念念不能忘怀的那个,可不能忘怀的人,却不是唯一,一瞬间,我想起来很多人,想看到很多人,那些都是我铭刻于生命

    旅程中的兄弟。

    但是更怕,怕来的这个人,是我最怕见到的那个人,那些不愿回首的往事,又逼着我重新面对。

    宝亲王弘历的表情,分明是千言万语,难以倾吐,忽然他伸开双臂,环抱住了我,我手足无措,不知不觉也抱住了他:“你,你……”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哼。

    有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容芷兰,言行不检,秽 乱宫闱,你脖子上究竟长了几颗脑袋?先前妍盈她们说的时候,朕还不信,没有想到,果真如此不堪!”

    雍正?

    头皮都是麻的,我怀里抱着弘历,雍正就凑巧进来,世上,还有没有比这更狗血更悲摧的情景?

    怀中的人,寂然无语,我低头看时,宝亲王弘历半闭着眼睛,好像根本没有睁开过。

    方才的弘历,明明目光温柔地望着我,现在的他,却是半晕半睡。

    永琏骗我?

    弘历陷害我?

    还是我真的精分了,产生了幻觉?

    堪堪死里逃残生

    人影憧憧。

    我的视线有些模糊,片片絮状暗影不断漂移,以前有这种症状,是因为应激性高血压和脑供血不足,加之可能出现的眼底病变,劳累过度的时候,症状加剧,有几次熬了通宵后,眼睛忽然出现暂时性的失明,虽然不过持续了二十几秒,还是把我吓个半死。我可以没有双腿,却不能没有眼睛和双手,不然怎么码字?

    此时大约眼前的状况,太过刺激,超乎了我能预料的极限,一时之间,无法消化如此悲摧的境况,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白。

    被人摆了一道,还不止一个人,这一道却是要命。

    阴沉着脸,雍正皇帝走进来,想是他下了命令,身后并没有跟着其他人。

    秽 乱宫闱是历朝历代帝王最忌讳的事情,一旦出了这种丑事,就是贵为妃嫔娘娘们也会被秘密赐死,然后报一个病薨。

    宫女,大多会杖毙。

    杖毙,和穆湫一样?或者比她更惨?

    溺水样的冰冷,从四面八方袭来,我的脸色,应该不会比穆湫死时好看。

    既然这样还能怎样?

    我悲摧地穿过来才几个月,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轻手轻脚地松开怀中的宝亲王弘历,将他稳稳地放在床 上,然后回身,看到雍正慢慢地走过来,屈膝跪地:“万岁爷。”

    垂着头,听着动静,心里边琢磨着该如何应对。

    过了一会儿,听到一声冷笑,雍正森然问道:“容芷兰,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想不想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或者,你很聪明,也许能猜得到?”

    垂死挣扎吧,总不能这样就乖乖地等着乱棍上身。

    妍盈?还有她们?我无法知道这里边还会有谁,这样恶意中伤,不外乎想将我这块绊脚的石头搬走,我一直想活得纯净,努力地追寻着信仰与高尚,可是我的心,还是沾染着凡世尘埃的心,割肉饲鹰的事儿我怕疼,现在更怕死,何况还会活活疼死。

    亦如来世那个“杂病丛生”的我,为了能苟延着,忍饥挨饿都认了,一日三餐,只能半饥不饱地吃中午那顿,谁知道没有如期地死去,还是让有的人失望了。

    叩了个头,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万岁爷,奴婢不敢妄自猜测她们说过什么,只是清者自清,眼见未必为实。”

    嘿嘿,雍正的声音提高了一度:“容芷兰,你当朕是瞎子?”他声音里充满了愠怒。

    还是稳住了神,静静地回答:“回万岁爷,宝亲王方才醒了,奴婢过去扶他起来,正巧万岁爷就进来了。”

    哈哈哈。

    雍正的笑声又响了一度:“人只有在做贼心虚的时候,才会编成如此蹩脚的谎言!胡太医刚刚为弘历诊视,因为一直在烧,弘历这两天都昏昏沉沉,他怎么可能要起来?说吧,你不是千伶百俐吗,再编个话儿出来,说得朕信了,朕就饶了你!”

    无言以对,我头脑中空空一片,怎么解释?告诉雍正,他儿子可能是我的一个兄弟?

    铤而走险吧,现实把我挤兑得实在无路可走了。

    抬起头,努力用无辜中带着三分微怒和七分伤心的眼神:“万岁爷,信言不美,朴实无华,事情的真相往往就是如此简单,无须遮掩粉饰,奴婢只说事实,不敢妄言欺君,万岁爷若是不信,还有天地可鉴。”

    砰!

    毫无征兆地一脚踢过来,我应声跌坐在地上,惊愕过后,再感觉到肋下之痛,犹如被什么东西撕裂,里边的脏腑都被揪抓起来,抽搐在一起,连想呼出来的气,都被堵在咽喉,憋得我满脸通红,那彻骨的痛,也随着呼吸顶了上去。

    我顶你个肺……

    忽然就想起粤语片中这句经典的粗口,噗地逆咳出一口血来,喷到身前,红得娇艳。

    衣角落下,雍正就站在身前,怒喝了一声:“你是说朕错怪了你?如果她们所言为虚,你不在牡丹亭,为何到此私会?你现在是获罪被贬,身为宫女,应该知道‘踏出宫门、打死勿论’个规矩!好,朕现在也给你两条路选择,一,生,没入辛者库或者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二,死,立毙杖下!”

    连想多没想就接口道:“万岁爷既然不肯相信奴婢,奴婢生有何趣?”

    我回答得太快,雍正有些意外,愣了一下,然后冷笑道:“这么说,你是要自选死路了?”

    千古艰难唯一死,我也怕死,可是当生不如死的时候,还是死了吧,若是没入辛者库或发配宁古塔,自己后半辈子做奴才还不算,就是后世子孙也脱不了奴才秧子。雍正的八弟胤祀之母良妃,就是出身辛者库,而且被康熙直斥为辛者库贱 妇,熬到了皇妃娘娘尚且如此,遑论其他?

    死了就死了。

    夫妻是缘,有善有恶,穿越是戏,有悲有喜,也许老子穿了一回,就是来送死的,也算上天有眼,为日熬夜盼也见不到我有下世光景的哥们儿,出一口怨气,只可惜,我这次是真的死了,她们却看不到了。

    呼吸是痛的,双腿是软的,唯一能强硬的就是嘴了,死到临头,估计也没有我多少台词了:“奴婢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沉默。

    屋子里静得怕人。

    终于,雍正冷冷地吩咐一声:“来人!”

    应声进来几个太监,齐齐跪倒。

    雍正负手而立:“将容芷兰立毙杖下。”

    泪,不能自已地潸然而下,不知道因为难过还是害怕,转眼间有人领着板子进来,有人一把推倒了我,还未等我动弹一下身子,板子重重击打到身上,一霎间的感觉,好像自己从几层楼上班一脚踏空掉下来,心,忽悠地抽搐了一下,疼痛才弥散开来。这波痛意还未及散布到全身,又一板子结结实实地打下来。

    宁,乐乐,豆丁、初香、小舒、手指画、笨汉堡、蒿里、未明、悦耳、墨小白、卢姗姗、度世花、雨幽,lilian321?123?……

    咬着牙不叫出来,心里开始乱叫能想起来的名字,都是追过文的兄弟,恰巧她们留言的名字是汉字,lilian不知道是英文还是拼音,因为这个人喜欢吹毛求疵,所以我记住了她,只是忘了在lilian的后缀,是321还是123。

    精神转移法可以分散疼痛,不知道有没有用,姑且一试。

    没用,疼痛太真实,板子已经变成疯狗一样,在我身上乱咬乱撕,我已经不能再忍,终于大叫出来:“万岁爷,您给奴婢一个干脆,奴婢死了也死得瞑目……”

    我嘶喊出来的声音,带着血腥气,雍正也许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也没有出声。

    咕咚。

    很重很沉闷的声音,把众人吓了一跳,然后有太监轻呼:“王爷,快把王爷扶到床上去。”

    我已经无力抬头,听到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然后是永琏哭兮兮的声音:“皇玛法息怒,是永琏把容芷兰骗来的,皇玛法不要打了。”

    等等。

    听到雍正的命令,刑杖暂时停了下来,我却连眼睛都抬不起来,好像一只断了脊梁的癞皮狗,板子歇下来,疼痛反而加剧,就像挂点滴的时候,针头扎进去的时候疼,过了一会儿,就没有什么感觉,到了拔针的时候,疼痛感又随之而来。

    永琏哭着道:“皇玛法,容芷兰是永琏带过来,而且,而且五叔也……也……”他情急之下,把和亲王弘昼也供了出来,大约话刚出口,才发现不妥,但是再想咽,却已经来不及了。

    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倒霉孩子,牵累我就算了,怎么还扯出弘昼来?

    嘿嘿,雍正好像来了兴致:“弘昼也在?你们挺热闹啊?容芷兰,你面子不小,朕还真的小觑了你!”

    因为雍正问到了我,过来两个太监把我架了起来,半瘫坐半跪着,这才看到永琏满脸泪痕地跪在雍正的膝前,此时也回头看我,哭得更加厉害。

    雍正的脸色,阴晴不定,但是深蕴在眼中的怒意,就是盲人也能感觉得到。

    到了现在,躲藏也没有用了,和亲王弘昼垂着头,从外边蹭了进来。

    雍正的妃嫔们先后给他生了好几个儿子,真正长大成|人的就三个,而且弘时死了好几年了,现在就剩下弘历和弘昼哥两个,弘昼的额娘裕妃耿氏豪兴善饮,性情豁达,也深得帝心,弘昼行事固然荒唐,却也颇受雍正疼爱。

    挨着永琏跪下,和亲王弘昼仍然不忘暗中拧了永琏一把:“皇阿玛。”

    雍正厉声道:“苗疆事务处很闲吗?如果闲到没有事儿做,朕可以派你办别的差事!你跑到牡丹亭做什么?为什么私携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