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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容嬷嬷!第19部分阅读

人类,我就不信一个人可以长得如此有才。

    跟着和亲王弘昼,来到大内监牢里边,有一处专供存放证物的地方,那具被挖出来的尸体就放在一块石头上,蒙着一张草席,如今掀开了一半儿,可以见到尸体的四周还镇着冰块,防止尸体快速腐烂,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儿扑面而来。

    几个差役和仵作都在那儿忙活,见到和亲王弘昼来了,连忙行礼。

    和亲王弘昼先问仵作检验的结果,仵作连忙道:“回王爷,奴才方才已经验过了,这具的确是人的尸体,死者为已婚妇人,年纪应该在三十多岁左右,身形健硕,身上有几处伤痕,应为斧头之类所伤,但并不是致命伤。只是尸体有些腐烂,奴才已经开了肚腹,死者胆脾破裂,心脏处淤血黑紫,应该是惊吓过度,引发心疾而死。但是从此人的衣饰和随身之物上,奴才无法断定是何方人士。”

    他说着,用托盘呈上来几件东西,里边是一副眼镜,一条仿银的毛衣挂链,还有一枚藏银降魔杵胸针。

    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感觉,这几样东西可都是我的,那条毛衣挂链是云儿送给我,她是另一个群的人,被我不可掩饰的强攻气势跟萌住了,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云儿住在四川,知道我喜食麻辣后,还特特地邮了稗县豆瓣酱、辣椒面来,果然是正宗川味,端的不同。

    这些东西,我记得在穿越之前应该戴在身上,怎么在这儿?

    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竖了起来,我几乎是冲了过去,到了尸体切近,直愣愣地盯着那具腐尸,人,已经傻掉。

    躺在那儿的人,是姚言,是我自己。

    原来,我是整个人都穿过来,然后不知道怎么就被吓到,心脏病发而死,在死亡的瞬间,又阴差阳错地附身到容芷兰的身上……

    难道我变成容芷兰的时候,还带着包包,包包里边有很多东西。

    可我怎么会被吓死?我这副形容闯到清朝,应该吓死别人才对。

    方才和亲王弘昼也说了,乌秀见到我的时候,和厉鬼一样,那怎么死的反而是我?

    容姑娘?

    耳边依稀听到和亲王弘昼的声音,他连声呼唤,我木然地转过头来,看到他惊诧的眼神,还有那几个差役和仵作,无不满目疑惑地看着我,我的表情已经说明,如此失常的反应,绝对不是吓到了。

    和亲王弘昼眉头微皱:“容姑娘可认识这个人?”

    明明听到了他说话,我身在犹如梦靥之中,心里明白,却身不由己,口中喃喃地道:“bear,快跟师父出来看姚言……”

    身困囹圄乍逢变

    吃方便面好啊,里边添加了很多防腐剂,等到死的时候,就能享受到木乃伊的待遇,可以不朽……

    那是我玩笑时喜欢说的一句话,现在看着自己,或者说看着姚言那张青灰得令人作呕的脸,就像一颗黄豆,用水泡得涨满之后,忘了换水,水里长满了薄薄的白色黏丝,豆子也开始霉变长毛。

    身上的衣裳已经烂了大半,暴露出来的部分沾满了泥土,那双手,那双我曾经引以为傲的手,已然走了形状,鸡爪子般缩在一起,有的地方肌肉溃烂,露出森森白骨。

    任何一个承载生命的躯壳,失去了鲜活后,竟是如此丑陋可怖。

    我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姚言,你何其幸也?竟然在活着的时候,见到了死去的自己,该不该和着清风明月,漂一大白乎?

    心底默默喊出几句话来,带着原罪般的奚落,这个时候,除了嘲弄自己,我不知道还应该表达出什么样的情绪。

    也许精分的人,本该如此。

    bear对我的人品问题始终持怀疑态度,她曾经煞有介事地问我,师父,别的作者写文,读者是越来越多,为毛你写文,读者会越来越少?

    她提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果然如此,至于到底为毛,我又怎么知道。

    该死的bear发过来一个乐掉牙的表情,然后才说,师父,我研究很久了,这个属于人品问题。

    和亲王弘昼和那几个人的眼光都充满了疑惑和惊诧,大约我的表情比死去的这个自己还要恐怖,

    根本不像个杀人凶手看到死者后的表情。

    冷静,冷静,我心里开始嘱咐我自己千万要冷静,现在脑袋里边跟一锅粥相仿,我只知道我已经死了,但是到底怎么死的,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反正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变成了容芷兰。

    如果乌秀真的是替女儿顶罪,应该是容芷兰杀死了我,这个妞儿才十几岁,居然如此彪悍,可惜遇到了我,性情大变,真是暴殄天物了。

    幸好,幸好只是死掉了一个自己,这不还剩下另一个吗,现在乌秀还羁押牢中,我得想法子把乌秀就出囹圄。

    身子微微摇晃了两下,用帕子掩着口,我开始咳嗽,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来该说什么,本来想装作是被尸体吓晕了,不过要晕就早晕了才对,现在才晕,这个反射弧也太长了。

    和亲王弘昼连忙扶了我一把:“容姑娘,我们出去说话吧,你们再仔细验看,有什么新的发现,马上禀报。”

    腾云驾雾地出来,回到原来的地方,我双腿一软,站立不稳,一下子就摔倒在和亲王弘昼的怀里,他道没有一点儿顾忌,伸手就把我抱住了,然后半扶半抱地将我搀到椅子上坐下,又亲自斟了一杯热茶给我,带着几分埋怨地道:“你呀,逞什么强?真的不敢看,就跟我说。我听永琏说,你胆子大得出奇,方才你有那么急,谁想到方才看了那个人,跟被雷劈到一样,要不要我叫宛妙诵几段经给你安魂?”

    提到了宛妙,我心情反而好了些,从鼻子里边哼哼了两声:“安魂?只怕她的经更销魂。我倒忘了问和亲王了,现在还要不要我求求万岁爷,把宛妙小师父要过来?”

    以前他求过我一次,可惜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最后还来不及和开口求个恩典呢,雍正先挂了,也不知道宛妙现在的近况如何,这个小尼姑,总让我感觉像饭里的虫子,毒不死人,它膈应人。

    和亲王弘昼也哼了一声:“算了吧,现在弄到你身边,那是送羊入虎口,未必就能便宜到我。”

    这话说得可有些意思,我不过是无意搭了一句讪,想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然后再去看乌秀,免得一时情绪失控,再做出什么出格儿的事儿来。可弘昼来了这么一句,明明是针对着弘历,因为我现在也算是弘历身边的人,宛妙搁到我那儿,除了弘历,谁敢动弹?

    弘昼和弘历的关系,见于历史文献中的诸种记载,也算是兄友弟恭了,从我看他们的情形,也不像是心有嫌隙的样子,可是弘昼也太过大胆,当着我的面,竟然连如此犯忌讳的话都敢说,也不怕我一阵枕头风吹去,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或者,弘昼本来就是受命于弘历,特地来探探我的口风?也许现在弘历也怀疑这件命案与我有关,可是不管他是他自己,还是lilian,他可以直接来问,用得着假手于人?

    对我这个芥末之微的人,他需要什么忌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刻意地要忘记了信任,遇到什么事,见到什么人,都在心里升起疑窦,都会情不自禁地阴谋论一下,是江风日下,还是我太过小人?

    心,有些灰,好像怎么努力,也无法把自己那张死去的面孔,从脑海里边抹去。

    喝了一口茶,让声音变得平静:“王爷,奴婢是奉了万岁爷之命过来,王爷想问什么,奴婢知无不言,若是王爷觉得此案或与奴婢有关,就将奴婢下狱吧。”

    皱了下眉头,和亲王弘昼道:“容姑娘不先去探望下你额娘?”

    茶咽下去,满口的苦涩,我木然地摇摇头:“先不去了,奴婢还信不过王爷吗?有您秉公而断,明察秋毫,奴婢还担心什么?何况若是奴婢也与此案有所牵涉,断然也不能去见额娘,王爷就是有怜悯之心,奴婢也不没有资格坏了规矩。”

    口是心非,我心里无比痛恨唾弃我自己,明明恨不得立刻就见到乌秀,想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哪些细节,竟然在我的记忆中被抹去。

    可是因为弘昼提到了宛妙,很不合时宜地提到宛妙,骤然在心中就略过一个念头,总感觉是个圈套,圆圆地带着诱惑,就在我头顶上旋转,等着我自己把脑袋伸进去。谁下的圈套,我猜不到,

    想套出什么,我更不知道,唯一可以模糊地感觉到,和亲王弘昼貌似在提醒我,有意地提醒我。

    凭我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明明有涉案之嫌,还能允许与招供的嫌犯见面?

    所以话到了嘴边,就大相径庭,手,握着拳,指甲都要掐到肉里去,装出满面平和,或者说是襟怀坦荡,无鬼无愧的样子。

    愣了愣,和亲王弘昼叹了口气:“容姑娘,大内监牢禁卫森严,如果你现在不去探望下你额娘,以后未必有这个机会了。”

    他再三强调的口气,更坚定了我的怀疑:“如果奴婢的额娘真的是行凶之人,况以认罪画供,断没有上呈刑部之理,至于奴婢的额娘因何成招,以王爷的睿智精明,定然可以查的出来,也能为屈者洗雪沉冤,为死者伸张正义。”

    话终于说得顺溜了,那只曳着圈套的手,我也隐隐看到,其实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该猜到,除了弘历,谁还能指使得了弘昼?只是不知道始作俑者为谁了。

    弘历这个白痴!

    一定是他在试探我,如果我表现出迫不及待的样子,多半是做贼心虚,急着和嫌犯串供,可容芷兰与乌秀是嫡亲母女,怎么能忍得住不去看她?

    想到这儿,我又开始犹豫了,如果我坚决表示不去探监,是不是又悖于论理常规?

    一时之间,左右为难,我真的不敢轻易地做一个选择。

    可是再仔细想想,以乾隆皇帝的智商,应该不会做出这样三毛、哪吒、金刚葫芦娃的事情,也许是lilian那个脑残,只不过我猜不到lilian干嘛这样做,总不能因为一时贪玩,现在清廷正在拟议对苗疆之乱用兵,她再白目,也不能有这样的闲心,弄不好,再把倒手的江山玩丢了。

    那边和亲王弘昼还看着我呢,于是想做个哭的样子,眼睛里边很酸,想挤出几滴眼泪来,努力了几次,还是徒劳,只是抽噎了两口冰凉的空气:“王爷,母女连心,奴婢现在已是五内俱焚,如果王爷有意成全奴婢,或者,王爷可以叫人带着奴婢去探视额娘,免得落人口实,奴婢粉身碎骨

    也就算了,连王爷都有徇私的不是了。”

    一丝淡淡的欣然掠过弘昼的眼眸,我也不知道该悲该喜,看情形我应该是答对了,只见弘昼道:“难得容姑娘是个明白人,为了你们母女见上一面,那些不是,我还担得起,只是牢里边有些规矩,只得委屈你了。”

    他说着招呼了两个禁子过来,拿着一条黑布,将我的眼睛蒙住了,也不叫禁子带我去,然后拉着我的胳膊,弘昼亲自送我过去。

    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走,感觉好像被土匪绑了票,现在正走向聚义分赃厅,干嘛连眼睛都给我蒙上?难道怕我打劫监牢?

    正疑惑间,弘昼说了声到了,有铁链碰撞之声,然后是牢门打开的声音,我听到了女子呜咽的哭声,特别凄惨,细细分辨,仿佛就是乌秀。

    然而和亲王弘昼并没有帮我摘下蒙眼布的意思,我的心翻腾了一下,或者,或者此行只是为了套取我的口供?

    现在我可是俩眼一抹黑,由着人家说送到哪儿就是哪儿,也见不到对面的情形……

    芷兰。

    很含糊的一声呼唤,打断了我心中闪动着乱七八糟的念头,声音沙哑低沉,若不是我多了一颗心,自然认定了这声音就是乌秀。

    我僵硬地往前走了一步:“额娘,这里是大内监牢,主办案子的是和亲王,没有人会颠倒黑白,严刑逼供,您心里不用害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管实说就是。”

    那声音依旧在哽咽,仔细听听,又好像是被堵住了嘴,挣扎着发出的声音。

    沉吟了一下,我继续道:“额娘,兰儿知道您心地良善,根本不可能做下杀人害命之事,那个人究竟因何闯入我们家中,是不是她对额娘图谋不轨,额娘才回手反击,对峙纠缠之时,错手杀了她?若是如此,额娘也不用害怕,毕竟有意为之和无意错手是两回事……”

    忽然听得衣衫窸窣之声,好像是哭着的那个女人拼命挣扎要起来,我情不自禁地向前迈了一步,一股冷风袭来,双手已经被人拧到身后,用力一推,我站立不稳,几乎是踉跄着撞到一片冰凉坚硬的东西,凭着身体和它碰撞时的感觉,还有耳边听到哗啦的声音,应该是铁链之类的东西。

    心中陡然一惊,难道要对我用刑?

    念头还没有转弯,听得刺啦一声,身后一凉,我的衣衫已经被人扯了下来,肌肤暴露于潮湿阴冷的空气中,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啊……

    惊呼只呼出一半,就被一只手用力堵住,身子被死死地抵在铁链上,稍一挣扎,铁链的冰冷彻骨生寒,我头皮发麻,浑身发冷,头里边嗡地一声:完了,真的要被大刑侍候了!

    生死无常恨难息

    时间,瞬息凝滞,牢房里边特有的那股阴湿腐烂的霉变味道,直逼肺腑。

    后边的人,停止了强硬的动作,只是将我死死地挤压在墙壁上,几条铁链硌得我又凉又疼,脊背已然暴露在空气之中,嗖嗖的寒气,从残破缺口灌了进去,眼睛上边还蒙着那块布,我已经从惊慌变得愤怒,因为有一只手,慢慢在我的脊背上抚摸,从他熟悉的动作里,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男人原来可以如此无耻,连身为帝王的弘历也不例外。

    其实应该早就想到,如果不是弘历暗中受命,和亲王弘昼怎么会如此听话,当我被身后的弘历抓住的时候,就听不到和亲王弘昼的声音了,显然他很知趣地躲了出去。

    不过我还是很感激弘昼,也恍然他为何方才在我面前说了那么几句有失分寸的不敬之言,大约是他想提醒我,但是又不敢明着说。我不明白他为何要暗中施以援手,这个人情,心领了就是。

    国丧期间,不但停止了所有的欢宴聚会,身为继位新君,为了做出以孝治天下的表率,还不能临幸妃嫔,有专门负责记录皇帝言行和生活琐事的太监跟着皇帝身边,皇帝要翻谁的牌子,敬事房那里也必须记录备案,因此在皇宫里边,皇帝有时候也并不自由。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听起来多少带着些鄙夷的贬义。可是男人,大约从会梦 遗了开始,到蹬蹬腿儿结束,只要能睁开眼迈得动腿儿,心里就断不了那个痒痒的念头,夜夜合欢不知倦,梅开九度方欣然。

    俗话说得好,女人两张口,男人两个头,古往今来,痛失爱侣后,靠着回忆和思念空守一生一世的往往是女人,倒不是男人无情无心,实在是他们管得住上头的思念,管不住下头的冲动,。

    也许古代发明出一夫多妻的制度,就是在不断实践中积累出的宝贵经验,让情爱和欲 念勾兑出个均衡值来,只可惜均衡出来很多风流种子,勾兑出很多深闺怨妇,到最后还是打破了头的多,团圆和乐的少。

    什么玩意儿,居然借着我老娘出事儿的当,要白借我的地方泻泻火,真是叔叔婶婶都不能忍了,一股怒火冲上脑子,其实我一直很崇尚理智,但实际上感性得很,年纪一把都可以当人姥姥了,还经常做些没six的事儿。

    弘历的手,沿着我的脊背,慢慢向下滑动,没有任何酥软麻痒的感觉,我憋足了劲儿就想抽人,这念头有些危险,可是眼前不正好有个机会,眼睛蒙着,被人冒然侵犯,啪地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也是出了一口恶气。

    不知道那个混蛋说过一句挺恶心的话,如果q j不可避免的时候,就当成享受吧,就是搞不懂这个人怎么可以把q j当成享受,我只知道自己是他砧上的鱼肉,他吃了我,我刺他一下,也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