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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一锅烹第8部分阅读

    道:“都怪你,死鬼!你快出去,快出去!”

    刘子承哪能如此顺畅,不然以后还不得闹个妻管严呀?不但没出去,反倒又溜回徐雅娘身边,一阵挤眉弄眼,却依然对着门外徐栓说道:“徐栓,让你抓的药抓回来了吗?”

    “抓回来了!”徐栓回答。

    “剩零钱没有!”刘子承嘴上问徐栓,用丰富的肢体语言像徐雅娘比划着,那意思是说‘你!让我!出去?’

    徐雅娘用力的点了点,眼神决绝。

    门外的徐栓的回答也传来进来:“我用今天买菜的四十问钱去抓药,抓药只花费了五文钱,还剩下三十五文呢。”

    “恩!你的算术学的不错。”刘子承赞了一声,手继续对这徐雅娘比划着,那是再说‘我真的出去了。’

    得到徐雅娘肯定的答复后,刘子承却依然没动,只是继续对门口喊着:“徐栓,今天我们不营业也不用买菜,剩下的三十五文钱我们去凤翔阁喝喝花酒吧。”

    话音一落,刘子承已经站起身,刚要迈步,忽然觉得一股寒意自尾椎升起,冰冷的感觉蹿如心房,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哆哆嗦嗦的回过头,冷汗顿时簌簌而下。此时的徐雅娘也不知道在哪里摸出了一把剪刀,锐利的剪尖闪着寒芒,冷森森让人胆寒。

    徐栓现在最怕就是听到凤翔阁这三个字,那悲惨的经历估计将成为这可怜孩子一生的阴影,听了刘子承的话,想都没想就答道:“大哥,掌柜的身体有佯,耽误不得,我去煎药了!”

    “对!你去煎药吧,掌柜的有些失眠,让我给她讲个潘金莲谋杀亲夫的故事,待她睡下,我就去帮你!”刘子承颤抖着声音说道,连忙闪身躲到了门边。

    徐雅娘听他胡说什么‘谋杀亲夫’,怒意稍减,羞意更浓,不动声色的将剪刀压到了枕下,狠狠白了他一眼,娇哼一声了事。

    刘子承满脸讪笑,悻悻的做到徐雅娘身边,眼角一直瞄在瓷枕下,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雅娘啊,你现在身体不好,就不好在缝缝补补了,我帮你把剪刀收起来吧。”

    “哼!”徐雅娘冷哼一声,拍掉他抹上瓷枕的手,嗔道:“我这把剪刀不是用来缝缝补补的。”

    刘子承实在不想去深层理解他的话,但潜意识这样想也没办法。剪刀除了剪裁,还能干什么?莫不是帮人连葵花宝典?完了!刚才还想趁热打铁,今晚就赖在这不走呢,但现在占便宜和小命,还是后者要紧。

    此时的刘子承如芒在背,怎么呆着怎么别扭,身体阵阵发寒。假惺惺的装出一个神情的表情,声音柔得能测出糖尿病:“雅娘啊,你身体还很虚弱,要多休息,你先睡一会,我去帮徐栓煎药,一会再来叫你吃药。”

    他刚要再度起身,却听徐雅娘娇喝一声:“不行!谁知道你出去要干什么?你今天就给我呆在这哪也不许去。”

    好!既然你都不怕引狼入室,我这狼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又一次坐到了床边,看着徐雅娘那我见犹怜的俏脸,嘿嘿……嘿嘿的一阵傻笑。

    “我累了,要先睡一会,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徐雅娘白了依然发傻的刘子承,示威似的拍了拍瓷枕,还真的阖上了眼睛。不多时,呼吸就变得有偿,还有轻轻的鼾声。

    刘子承见她如此虚弱却偏偏还如此好强,不由得摇头苦笑,轻轻的为他掖了掖被子,搬过凳子倚在床帏上打盹。

    身边躺着和自己关系暧昧的大美人,认谁也无法安睡。刘子承脑中胡思乱想,这些日子以来在徐记的一幕幕电影般浮现,最多的就是徐雅娘的一张俏脸,火锅推出时的笑靥如花,算账时的一丝不苟,生气时俏脸含霜,动情是柔情似水,还有现在安睡时的恬静可爱,每一种都让刘子承心动,每一样都让他着迷。

    现在徐雅娘就尽在支持,刘子承却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经历过一番失败的恋情后,他成熟了,更知道爱人之间感情的重要性。徐雅娘这傻妞,明明现在虚弱的不行,却偏偏让一个常占她便宜的色狼与他共处一室,单说这份信任与依恋,就能让刘子承认真的珍惜一生。

    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还附带一个美丽的梦。梦中美若天仙的秦梦玥羞赧的依偎在他怀中,螓首微抬,星目迷离,娇艳的红唇微微颤抖,一副索吻的摸样。

    而刘子承自问,无论是梦中,还是现实中都不是正人君子,当仁不让的印上了大嘴。

    正在这时,徐雅娘忽然手持见到出现在两人身旁,美眸含泪,伤心欲绝的样子。贝齿紧咬着红唇,小脚用力一跺,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手中剪刀直刺而出,正中刘子承胸口。

    ‘啊——’刘子承痛呼一声,捂着胸口醒了过来。小心肝狂跳,额头冷汗涔涔。

    徐雅娘似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微微皱眉,长长的睫毛抖动,但终究没有醒来,舒服的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刘子承后怕的拍着胸口,看着徐雅娘恬静的睡相,心中爱意汹涌,刚要俯下身偷偷亲一下,门外徐栓的声音又不识事宜的传来。

    “大哥,药煎好了,快让掌柜的服药吧。”徐栓这孩子就是老实,掌柜的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就算是送药,也不敢进房来。

    刘子承眼睛一两,心道机会来了。反正也做好了准备,顺势将大嘴印在了徐雅娘娇艳的红唇上,阵阵香气入鼻,甜甜蜜汁入口,舒服的刘子承险些控制不住,来个法式湿吻。

    刘子承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却装模作样的伸手在徐雅娘的脸蛋上拍了拍,这样及时被抓,也能说是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嘴唇,口中柔声唤道:“雅娘,醒醒!要服药了。”

    “恩?”徐雅娘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刘子承见她醒来,转身出门取药去了。却未见徐雅娘双颊绯红,含羞带躁的请睨着他的背影,偷偷伸出丁香小舌在红唇上缓缓舔动,心中羞涩难抑,捂着滚烫的小脸,又钻进了锦被中。

    徐栓这小子很不负责任的将一碗汤药塞到刘子承手里,就自顾自的跑走了,听说还是要去找卖菜的侯四玩,刘子承对着他的背影,高声嘱咐了一声让他多加一副,羞得小伙子险些摔倒。

    笑呵呵的回到屋内,徐雅娘依旧如鸵鸟一般,躲在被子中。刘子承以为她怕药苦,刚想准备哄她几句,哪知人家自己钻了出来,劈手躲过他手中的药碗,像和水一般鼓咚咚的来个一口闷。

    刘子承很欣慰,孩子大了,懂事了。刚想表扬两句,可人家小妞没给他机会,又跑到被子里当鸵鸟去了。

    这下刘子承郁闷了,就算我张得丑,也不至于把小姑娘吓成这样呀?要不就是我张得太帅,她不敢多看,怕被我深深迷住,不自禁的以身相许?要不就是我刚才偷吻她,被她发现了?

    靠!一定是这样,要不这小妞不能羞成这样。早知道就多吻一会了。不过这小妞的嘴唇圆润温湿,又香又甜,真是人间极品,让人流连忘返。

    就这样,各怀心思的两人,一个被里,一个被外,同时陷入了沉默。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日已西沉,羞答答的月亮露出半个脸庞,点点繁星高挂夜空,似一双双明亮的眼睛,见证着这对有情人。

    “雅娘。”刘子承打破了沉默,轻唤一声。

    “恩?”被子里发出一声娇吟。

    “你快出来换换气吧,别闷坏了。”刘子承不无关心的说道。

    “哦!”被子里又回应了一个字,小脑袋偷偷的钻了出来,不过却对着里面,不与他对视。

    刘子承也不在意,微微一下,在房间里忙活了起来。徐雅娘竖着耳朵偷听,木器磕碰的声音,哗哗的水声,刘子承的脚步声,复杂的交织着。

    “雅娘,起来洗洗脚,早点睡吧。”刘子承将烧好的水兑在盆中,试试水温,放在床边。

    “啊?”徐雅娘一下来了精神,诧异的一声惊呼,连忙转过脸,只见床下已经放好了木盆,氤氲的水雾缓缓升腾,可能水有些偏热,刘子承正伸手搅着水,让其稍稍冷却。

    “水温差不多了,快起来洗洗。”刘子承抬起头,微笑着说道。

    徐雅娘心中泛起阵阵酸楚,泪珠儿在眼中转了一圈便涌了出来,划过脸庞,红红的烛火映衬下,显得格外晶莹。

    也难怪这傻妞心中感动。要知道,这可是古代,有着森严的封建等级制度,别说两人现在是恋爱关系,即便是成亲后,也是由妻子服侍丈夫,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更何况这倒洗脚水,这是如何下作的事情,试问天下间哪个男子为女子做过此事。

    可刘子承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自小就受着男女平等的教育。夫妻之间生活,凭借的是感情,是爱,不会拘泥于任何形式。先进社会别说给老婆倒洗脚水,就是喝洗脚水,也不是没有的事。

    徐雅娘忽然落泪,刘子承不明就里,以为她病情加重,却强忍着不愿说出来,惊慌的坐在她身帮,隔着被子抓住她香肩,焦急的问道:“雅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去给你叫郎中来。”

    看着他焦急的表情,徐雅娘心中感动的无以复加,抛却了矜持与羞涩,扑进她怀中,痛苦失声。

    刘子承不是傻子,也明白了徐雅娘的心境。紧紧搂着她,缓缓抚摸她如云的秀发,待雨声稍减,才柔声笑道:“傻丫头,别哭了,赶快趁热洗脚,你洗完我还洗呢。”

    “啊?”徐雅娘自他胸口抬起如梨花带雨般的俏脸,嗔道:“你这人就知道作怪,什么我洗完你洗的,也不知个羞躁。”

    “什么羞躁,这叫节省水资源。行了,今天你身体不好,需要多休息,快点洗完,咱们早点安歇了。”刘子承语速极快的说出了心里话。

    “哦!”他说得太快,徐雅娘也没来得及细想就应了,可马上又意识到,连忙问道:“什么‘咱们早点安歇’,你这死鬼,就会欺负人,谁要与你安歇。”

    “这怎么能行呢?”刘子承忽然满脸正气,一副舍己为人的悲壮表情:“你现在是病人,需要人照顾,万一像昨晚那样忽然发病,身边连个倒水的都没有,叫我怎么放心的下。”

    徐雅娘虽然心中感动,但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哪能如此随便与男子同房,古代女子视明洁如生命,虽然眼前的男人是她的情郎,但未婚同居的事,是万万干不出来的。

    “不行!我自己能照顾自己,死鬼你快些回自己的房间吧。”徐雅娘坚定的摇着头。

    “今天下午不是你让我留在这,哪也不许去的吗?”刘子承搬出她的原话。

    “那是下午,现在不同,你快回去吧。”徐雅娘坚决不松口。

    刘子承深知这傻妞脾气,一计不成,顿生二计。眼珠一转,脸上的微笑顿时消失不见,换上满脸怒容,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低吼道:“徐雅娘!你把我刘子承当什么人了,你让我留下我就留下,让我离开我就离开,就算是养条狗,也不能如此随便吧。”

    忽然见他暴怒而其,脸红脖子粗,徐雅娘初时还有些还怕。但刘子承知她,她又合唱不了解刘子承呢?但看这死鬼的眼珠转动,满是促黠,当即将他心思猜了个透。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快给我出去!”既知他心思,徐雅娘也没什么顾及,冷冰冰的回答。

    “我就偏不走!”刘子承以为自己的计谋多么高深,继续佯怒,还装模作样的拍了下桌子,大声说道:“我就要看看,咱们谁说的算!”

    “我说的算!”徐雅娘毫不退让,‘唰’的一下将枕下的见到抽了出来,横眉冷对,一副要大义灭亲的摸样。

    刘子承当即就软了,举起双手,满脸堆笑:“我知道了!你说得算!祝您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说完,刘子承也不敢多留,这傻妞视名节如生命,今天让他在她香闺内呆了一天,已是极限,若强留下过下,说不定真会动刀拼命。

    见他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出了门,徐雅娘眸中含泪,脸上却笑得如花般灿烂。

    刘子承站在院中,抬头仰望夜空,弯弯的明月似徐雅娘娇笑时眯起的桃花眼,巨大的幸福盈满心田,他长长出了口气,豪情万丈的仰天长啸:“恋爱的感觉——爽!”

    第三十三章 郎才女貌

    翌日清早,因病耽误了一天工作的女强人早早起身投入了工作的大潮中。小小的风寒在一记汤药,刘子承的爱心美餐,及情郎的温言软语,柔情蜜意下,早就康复痊愈,此时的徐雅娘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俏丽的脸蛋上飞着云霞,完全一副幸福小女人姿态。

    刘子承也是一夜安睡,此时刚刚起床,打着大大的呵欠,伸着懒腰自后堂走来,

    一对有情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集,爱的火花迸溅,各中柔情,自是心照不宣。

    招工启事昨日就被徐栓贴到了榜墙上,可是人家既然准备做跑堂的赚点小钱养家糊口,又怎么会有二两银子的闲钱来交什么该死的岗位押金呢?所以,徐记到目前为止,依旧是三人组。

    徐记歇业一天,榆关城那些吃过火锅正上瘾,没吃过火锅正垂涎的食客们,都被吊足了胃口。今天肯定会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况,三人组不敢怠慢,都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就连一向不紧不慢的刘子承也主动在厨房加量调配火锅调料去了。

    时间过的很快,正午转眼而至。众多食客宛如商量好一般,成群结队而至。一时间徐记小小的酒楼外,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徐记三人组早已准备妥当,在徐雅娘的精心安排,食客虽多,却也是井井有条,人人有座位,人人有火锅,一片世界大同的景象,不过有一点必须一提,那就是人人要付钱。

    眨嘴声,划拳声,干杯声,赞扬声很快就交织在了一起,徐雅娘欣慰的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全场气氛一滞,热烈的气氛陡然降低。这种情形在前两天也出现过,那是因为……

    果然,一身大红色宫装,如花中仙子般的秦梦玥出现在了门口。光洁的脸蛋上带这一抹桃红,明亮的眼眸顾盼生姿,似在寻找这什么。

    徐雅娘当然不会想到,这美绝人寰的女子是在寻找昨天给她倒洗脚水的死鬼。因为以刘子承的样貌,人品,才情,家世,合在一起也配不上人家秦小姐之万一。

    可这只能说明徐雅娘太过以貌取人,还不了解她的死鬼有多么厚颜无耻。

    秦小姐美眸流转,寻找着那无耻之人的身影。两日来心慌意乱,茶饭不思,那坏人的脸时时浮现在脑中,神情不断变化。有对着炒辣椒侃侃而谈的神态自若,有不畏权贵时的坚毅,有面对苛捐杂税时的无奈,有坦然承认轻薄自己时的无赖样,有对自己表白时的真诚。种种景象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深知秦梦玥身份的徐雅娘自是不敢怠慢,可跑堂的死鬼总是埋怨说徐栓掌握不好菜量,二十文一盘才二两的牛肉,他一定要消减到一两肉,这不,现在又自己亲自操刀去厨房了。只要自己莲步款款的出门相迎:“欢迎秦小姐光临,快请楼上雅阁就坐。”

    秦梦玥知书达理,知性,高贵。对着徐雅娘点头轻笑,客气道:“徐掌柜不用麻烦了,我今天与友人一同前来,就是特意来品尝这美味火锅的,在大堂随意找个座位就行。”

    一番话说完,秦梦玥微微闪身,伸手指向一边。徐雅娘向一边望去,顿时呆住了,心中暗道,好俊俏的人儿!

    那是一个远远超越了风度翩翩范畴的男子。一袭青色长袍尽显他颀长的身材,头顶毡帽。当真称得上是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勾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配上尖尖的瓜子脸,让他看起来少了一份刚毅,却多了三分俊美,典型的小白脸!看得连徐雅娘这样心有所属的女子都不禁怦然心动。

    但这心动也就和男人看到美女的惊艳一样,一瞬而过,毕竟在她心中,再俊俏的男人也不如自己的死鬼好,又温柔体贴,又有生活情趣,还做的一手美味佳肴,当真是少女择偶的不二人选。

    秦梦玥看着徐掌柜见到自己友人的时候明显一怔,可随后目光却越了过去,不知望着何处,呆呆的出神,脸上还浮起了甜甜的笑意。一股酸楚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