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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冷妻第36部分阅读

然是暗藏着许多秘密,所谓秘密,是掩藏者的心结,是旁人所看不到的阴暗。

    盛凌峰看完那份报告之后,竟然是沉声笑了,只不过这笑多少带着些许的悲凉,这份报告让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上次盛寰萱需要输血的时候,老太太拦着不让他输。当时盛老太太义正言辞的模样,寰萱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那为何寰庭又要说他是自己和佩佩的儿子!

    而盛凌峰拿着那份资料的手不自觉地发抖,脸色白得如同打印纸一样,“妈,这东西是真的吗?”

    盛老太太此刻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想法,只不过是略微有些颓势之后,她仍旧直起了身子,“你到底是不是盛家人,旁人的诡计也能去相信吗。”她口中的旁人,可是她的亲孙子,盛寰庭也要陷害她,真不知道老太太是长年累月下来,得了妄想症还是如何。

    厉害,厉害到证据放在眼前,都能这样视若无睹,盛寰庭笑笑,“好啊,我的诡计,那这东西奶奶您又怎么说呢。”

    那个小册子,薄薄十几页的纸张,满满记录着母亲悲喜的小册子,盛寰庭放到盛之越手里,她不是口口声声尊敬大嫂的吗,或许最该知道的就是盛之越。

    “姑姑,所有人中你最清楚这是不是我妈的笔迹,你好好看看,里面的内容,再做结论吧。”

    盛之越接过去,不满地望向那份东西,盛寰庭没有放过她瞳孔放大的表情,再然后,盛之越越翻越快,看着情绪越来越激动。“妈,这上面写的一个字都不是真的吧。”

    不等盛老太太说话,盛凌峰看向自己的妹妹,“之越,至少有一点是真的,佩佩她在小歌之前,是真的曾经怀过一个孩子,我和她的孩子。”盛凌峰最后那几个字声音极低,那时候生下了死胎,任佩佩该有多难过,可是刚刚好也和如今一样,盛世需要大笔的资金,他只好到处筹钱,甚至跑到国外去了,去找几个叔叔婶婶,只是再回来,却听妈说任佩佩嫁人了,而且嫁的人地位还不低。

    人如果曾相信的真相分崩离析,恐怕就会像盛之越这般,有什么坚守的东西轰然倒塌。

    盛凌峰咳嗽数声,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这么多年,我都做了什么孽?”

    陆天唯本来是旁观一样,可心里好奇盛凌峰所谓的孽和盛寰歌以及盛寰庭的关系,起身看着盛寰庭,“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名义上的母亲本来是奶奶给爸的童养媳,姑姑以前住在老家,一直都是她照顾的,尊嫂如母,而小歌的母亲才是我爸的未婚妻,他们相识于大学,相爱相知,可是奶奶却嫌弃任姨的出生。”盛寰庭一时也改不了口,任佩佩活着的时候,就连阿姨一句也没说过,如今却知道她是他的母亲,又怎么说得出口呢。

    “是,我远到圣天大学读书,遇上了最意气风发的她,就爱上她了,那时的佩佩是个洒脱随性的女孩子,音容笑貌,都刻在我心里,订婚之后,我觉得此生的妻子也只会是她了,所以……所以才会。”也就是那次的冲动,留下了一粒种子,

    盛寰庭继而说道,“我爸他们大三那年,回来发现任姨有了身孕,回家告诉奶奶,奶奶明里上是很高兴,可是暗地里却不悦,又想要那个孩子,又不想让任姨入盛家的门,奶奶,接下来你串通我妈做了什么,难道也要让我说出来吗?”

    难怪,母亲会得抑郁症,她心里这么多年都活得不快活,即便嫁给了盛凌峰,却无一日的笑颜,虽有两个孩子,却都不是自己的,还要藏着掩着,也就是这样的负罪感,逼死了她自己,但实际上当年的母亲又怎么会想出这种移花接木的法子。

    盛老太太端坐在沙发上,“我是为了你父亲好,是为了这个家好,你们一个一个翅膀硬了,都不管我这个老太婆了。”

    直到如今,盛老太太依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为父亲,好一个为了父亲好,您一手布置了父亲和我妈有纠葛,再然后任姨生下我后,将我换成死胎,让任姨远走他国,李代桃僵,让我叫了一个不是我的母亲的人这么多年的妈,再让我去伤害我的亲生母亲,居然都是为了父亲好,为了我好么。”这样的好,至少盛寰庭无法理解,相信一个正常心智的人,都不会理解盛老太太口口声声说出来的好为何物。

    这一桩桩一件件,不提也就罢了,提了盛寰庭当真是要问问,这到底是为了谁好。

    “更何况,你当年之所以接纳是童养媳的母亲,不过是你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所以觉得对盛家大有裨益,姑姑,老家的薛老太爷你还记得吗,我妈就是那薛老太爷遗落的小孙女,所以后来薛家才会拿出那大笔钱给父亲渡过难关的。”没有利益可图的事情,奶奶又怎么会去做。

    盛老太太告诉盛凌峰,任佩佩是因为盛家出事了才离开的,其实不过是她从中作祟,而盛家的确在那一年遇上了同今日差不多的事情,于是盛老太太和薛家太爷达成了共识,促成两家联姻。

    但远走他乡的任佩佩,还曾有过一段婚姻,至于其中缘由,盛寰庭的母亲并未记下,只是写了盛凌峰在知道之后,整日闷闷不乐,其实他们结婚后,盛凌峰鲜少对她有好脸色,除了看到盛寰庭的时候,其实是因为他眉眼中总有任佩佩的影子,所以没有招致盛凌峰的不悦,反而对他十分之好。

    后来又一次的故技重施,在于盛凌峰得知了任佩佩的状况,并且因为一次意外,和任佩佩再度有了关系。盛老太太害怕盛凌峰抛下盛家,当年撒谎说任佩佩的孩子是死胎,可媳妇儿生下的果真是不健全的孩子,在医院没有多久就死掉了,盛老太太于是从外面抱回一个女婴,一儿一女,凑成一双好字。

    以这个年幼的孩子来捆住盛凌峰,而任佩佩再次离开,这一次却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盛寰庭的话说得很乱,陆天唯不是盛家的人,有的地方不十分明白,可盛之越却是听着听着,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她将手中的东西丢到地上,跑向盛老太太身边,“妈,真的是你怂恿嫂子去偷的孩子,还串通了医生,告诉任佩佩,早产使得孩子没能活下来的吗?”

    虽然事无巨细地记了下来,可一时之间让盛之越颠覆对于那个贤惠的嫂子,和自己的母亲的所有印象,自然也是要再三地去确定。

    眼见着连盛之越也开始疑惑,不相信自己,盛老太太板着脸,“你们这一个个都是要干嘛,造反吗。”

    指着盛寰庭道,“现在这些事情都不重要,我们今天谈的是盛世的事情,解决了盛世的事情我们再谈这件事吧。”

    “我不急,奶奶,真相无论如何都不会被人抹掉的,无论相隔多长时间,我相信仍旧能留下许多证据,姑姑你要的真相怕不必从奶奶这里得到,我妈去世了,可外公外婆还在老家,你大可以有更简单的方式去验证,好,奶奶既然要说盛世的事情,我既然都开门见山了,那就不打马虎眼了。”

    盛寰庭同样直视盛老太太,只是那目光中不乏淡漠,“奶奶,至于剩余的股份你大可以不必担心,都在我手里,你不想让盛世消失就把你们手头上的股份交出来,否则我会将我手里所有的股份抛售给那个神秘人。”

    “寰庭,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我还记得我那日在墓前,还威胁小歌,我要掘坟,要掘我亲生母亲的坟,老天真是当时就该一个雷把我劈死不是。”他拿到那报告的时候,就闪过这样的想法。任佩佩所受的苦,他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讨回来,盛老太太心里最重的就是盛家这些产业。

    从此之后,这些产业只用于祭奠一个可悲的女人。

    盛凌峰愣在那里,并未指责儿子的做法,只觉得这些年自己活得像是个笑话一样,“寰庭,既然你收购了那些股份,那么我也把我手里的股份给你,这样你就是盛世的大股东了,以后你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不用顾忌。”他这辈子就是顾忌了太多,守着盛世,守着母亲,到头来不过是一场人为的计划。

    盛凌峰又想起在大学里的日子,他答应了任佩佩的所有,终究是做不到的。

    “盛凌峰,你疯了是不是。”孙子发疯,这常年忍气吞声的儿子也在这个时候不帮着自己。

    “妈,我为你口中的盛家赔上了我大半辈子,我累了,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再重蹈覆辙,绝不。”

    盛老太太指着一干人,不一会儿气急攻心晕了过去,一直陪着盛老太太的文叔将老太太扶上了楼,盛凌峰让人去找了家庭医生。

    医生来后,说是着急晕过去了,只需要休息一会儿,盛老太太转醒后,却不想见到他们,只留下文叔一个人在房间里照看。

    盛寰庭陪着盛凌峰下楼的时候,盛凌峰又多说了几句,“寰庭,我老了,有些事情已经无能为力了,股份的事情你去办吧,需要我签字的地方就让人拿来,至于那个神秘的持股人,盛世的股份说什么都不能拿给他,他来者不善。”

    “我知道,刚才我也是一时冲动。”

    “我累了,先回房了,天唯啊。”临了盛凌峰看向陆天唯,“盛家这点荒唐事儿让你笑话了。”

    “既然我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没有什么笑话可言,如今最重要的是盛世没事,您没事!”盛寰歌对于盛凌峰的复杂情感,也和这些荒唐事儿一般吧,想拥有爱却阴差阳错地只能越来越远。

    “我知道盛盛这次受的伤不轻,你让她出去透透气是对的,省得如今看了盛家这样,也落得心中不顺。”

    关于沈蕴陶的事情,陆天唯还未对盛凌峰说及,他全以为盛寰歌是因为那个孩子的事情才暂时离开的。

    “好。”盛凌峰说罢,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天唯到门外,是盛寰庭送他出去的,盛寰庭显然心情也不怎么好,恐怕这件事他知道的时日不短了。盛家这次,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不过有多大的伤,才能够有多大的力量,重组一切,希望盛寰庭有这个能力。

    “如果盛世真有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开口的话我一定帮,只是没曾想,你倒是鸢鸢同父同母的哥哥。”

    “可我,从来没干过哥哥该做的事情。”盛寰庭宠盛寰萱,却从未那般对待过盛寰歌。

    “或许她那倔强的性子,大多半来自于你的功劳也说不一定。”

    “她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这件事需要现在告诉她吗?”

    盛寰庭摇头,“你不是最怕她受伤的人,暂时不说吧,等我处理一下盛家的事情,还给小歌一个平静吧。”

    “好,那我先走了。”

    “其实买走盛家股份的是冯无度,他让我带句话给你。”临了,盛寰庭叫住了陆天唯。

    “什么话?”

    “你可以不妥协,但他再放手,可就不是盛家遭殃了。他那个人,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是怕的,无论事情多下作,他都能做得出来,这我相信。”盛寰庭不过是和冯无度接触过一次而已。

    “我知道了。”

    盛寰庭转身回别墅,就看着盛寰萱带着眼泪站在门前,看得人非常心疼。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指摘盛老太太当年做的一切,也想过这样会为这个家带来的后果。

    “哥……”

    “萱儿。”他叫出口额两个字,让盛寰萱一时情绪颇为激动。“盛世还有很多事情要哥去处理,你永远是盛家的人,这一点,没人能改变的,懂吗。”

    “我不是怕这个,我是害怕这个家散掉啊。”她不是盛家的女儿,可盛凌峰和盛寰庭都疼她,所以她不怕,可这样的局面怕是要僵持很长一段时间,这个本来就千疮百孔的家庭,一时间变得煞是支离破碎。

    盛寰庭拥住她,“不会的,以前哥和你说过什么,所有的事情终将会慢慢平静,只要我们心态平和,不怕。”

    盛寰萱虽然连连点头,可她知道不会平静了,当一波渐渐起来,只会激荡起另外一波。

    ……g国……

    盛寰歌和viki回到市内的时候,在门外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乔亚刚巧归国,听晨说盛寰歌他们已经从古然那里回来,没什么事情才过来看看的。

    也是为了,接近盛寰歌。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黑色的礼服,衬托得乔亚更加修长的身姿。

    “不请你,你就不进去了,乔亚王子。”viki嬉笑道,女佣开了门,他先行一步,而后盛寰歌进去,乔亚紧跟其后,似不在意viki说什么。

    而这古堡的人却是认识乔亚的,这是他的地界,不认识他的人反倒是奇葩了。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盛寰歌感受到乔亚直视自己的目光,低垂着脸不去看他,这男人的气场强大到整个客厅都觉得压抑。

    乔亚则是在心里默念,三二一,果真viki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出去接电话回来后,神色不明,说不出好坏,却是说了自己要出门,再然后偌大的客厅中只剩下盛寰歌和乔亚。

    “是你让人支开viki的吧。”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盛寰歌开了口。

    “我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还不够明显,看着viki接电话,眼睛都快直了,“他走了,有什么话乔亚王子可以说了。”

    “这房子不错,看来总统的眼光是越来越好了。”

    “你知道是苏姐姐带我们到这里的。”

    “是啊,这个房子的产权是总统的,再一想苏南恩的关系不就很明显了吗。”

    总统,虽然是苏南恩的老公,可为什么要管她的事情,“他们夫妻的感情还真不错。”

    “谁说是因为苏南恩,你能在这里,能享受总统护卫的照顾,你以为为什么?”

    盛寰歌质疑地看着他,“你知道为什么?”

    “难不成,没人告诉过你裴季和陆天唯的关系。”

    “他们,什么关系?”

    “哦,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乔亚正要告诉盛寰歌,却听见门外传来了声音。

    有人敲了门,局促不安的盛寰歌正好借口这个机会,起身开门,却只见一个小婴儿被放在篮子里,在地上嗷嗷哭泣。

    出门看看四周,却没有一个人在外面停留。

    盛寰歌看着小孩子,一时心软就抱了起来。

    见她久久未归,乔亚起身去看看,她手中抱着一个孩子。

    “我出来的时候,只见到这个孩子。”一个婴儿是不可能自己按门铃的,眼看着孩子哇哇地大哭。

    乔亚沉声,“恐怕是弃婴。”

    眼看着那孩子哭得越来越厉害,盛寰歌觉得不对劲,乔亚将手放到孩子的额头上,“好烫啊,去医院吧。”

    盛寰歌坐乔亚的车子,将孩子送到了医院。

    检查的结果不怎么好,孩子出生不到两个星期,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伴随着多个并发症,情况不容乐观了。

    送入手术室之内,盛寰歌不知什么感觉,她的孩子甚至连看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而这孩子的父母却因着这病将孩子遗弃。

    晨急匆匆赶来,对乔亚说了几句话,乔亚走向盛寰歌,“这里的院长是我的阿姨,我已经交代好了,你在这里等着我,我的话还未说完。”

    乔亚做事情历来如此利索,眨眼的功夫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甚至连照顾孩子的护工都给找来了,这是异国他乡,盛寰歌未见得有什么办法,“好。”

    手术结束之后,孩子被送进了观察室,医生说只有等着观察,几个并发症只要稳定下来,暂时就不会有危险。

    盛寰歌挂心之余,才抬头,在远处看到一个身影,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吩咐了那个女护工照顾孩子,而自己追着那个身影就过去了。

    天颂到g国来了,如果是这样,前几天,连君承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却没有告诉她,还曾经问过她有没有见过天颂,那时连君承在电话里的语气显然不怎么好。

    盛寰歌朝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陆天颂并不知道身后跟着一条小尾巴,照例往医生那里过去。

    见陆天颂神色异常,盛寰歌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去问他,只等他出来,而后偷偷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盛寰歌摇摇头,“方才出去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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