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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第24部分阅读



    这一巴掌是他用了全力吧?他就这么讨厌自己?他就真的那么维护那个女人?眼前一片模糊,泪水已经让她看不见眼前的景象,她的心里闪过那句偈语,她不要爱上他!她根本就没有爱上他!她只是——只是心痛而已——

    军须靡从地上捡起碎裂的帛书,细细的端详着,那锋利斩截的刀口,让他的手倏然握紧,青筋暴露。

    “你干的?”军须靡似乎平静至极的走到奇雅面前,将那团碎布递给奇雅,就看细君一把抢过,想要塞到炉火之中,她已经记得清清楚楚,何必还要留下它,让她心存幻想?

    雨归来:还有一更。

    第二十二章 误会·内疚(2)

    军须靡淡淡的看着细君将那帛书烧成灰,那赤红的火焰,如同当日她穿着的红色的楼兰服,又让他想起她柔媚的身姿,那天温泉里,大概是她最投入的一次,也是他们最后一次。

    “大王,你看她多凶,那上面不知写的什么东西,她紧张成那样,连大王都不给看,说不定是哪个j夫送的,你看我的脸,就是因为——”

    奇雅突然止住不说了,因为军须靡的眸光已经转过来,他的眸光带着一丝极幽深的光芒:“继续,本王想知道,你怎么抓的j。”

    “住口!”细君抬起头,虽然有些晕眩,可是她不想让军须靡知道刚才的情景,或许那只会成为他取笑她的把柄!

    “夫人,您去哪里?”紫苏扶着她,不解的问。

    “夫人,您要做什么?”紫苏好奇的拿起一块布,看着上面画的线条,好奇的问道。

    “奇雅气不过,不小心就剪了两下。大王,你看奇雅的脸,都是她刚刚气不过打的!”

    “我该去的是那里——”细君指指后面的小床铺,走了过去,伏在床边,看到地上的剪刀,捡起来,放在针线篓里。

    “所以,你就剪了这个罪证?”军须靡微微一笑,似乎得知这件事,让他十分开心,因为他要求证最后一件事,那就是——

    团。幻裁,团裁。“本王让你说!”军须靡步步紧逼。

    不,她怎么可能喜欢他送的东西呢?

    他的神情再度紧张起来,这看在奇雅眼中,却分明是细君借着柔弱骗人,她不忘添油加醋的说:“大王,你看一要揭穿她,她就装死!”

    军须靡再也来不及问,一把抱住细君,不顾细君微弱的挣扎,焦灼的喊道:“快,传大夫!”

    军须靡冷眼看着那些医生道:“再看看给她检查检查,用什么药,只管开。”

    军须靡拽住奇雅的头发,声音如地狱死神一般:“因为她是本王的女人,除了本王,碰了她的人,下场都是——死路一条!”

    军须靡控制着手掌的力度,看着她眼睛里的恐惧越来越浓,这才慢慢的松开一点,让她能够呼吸到一点空气,又再次扼紧,对着她的耳朵道:“本王的女人,只有本王能碰!记住了吗?”

    军须靡放下细君,一步步朝奇雅走过去,他的眼中有着一丝夺魂摄魄的寒光,唇角却带着残佞的微笑:“揭穿什么,说给本王听听。”

    军须靡脸上带着微笑,走向奇雅:“很好,你做的很好!”说着突然一巴掌将她煽倒在地,又抓起来,看着她错愕的表情,好心的替她解释:“你不这样做,本王怎么会知道这么让本王开心的事!”

    又是重重的一耳光,打得奇雅唇角也淌出了血。

    受到鼓励的奇雅,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军须靡,正是要发怒的前兆。

    奇雅受到了鼓励,指着细君道:“奇雅进来的时候,她正偷偷的看那封情书呢!”

    奇雅恐慌的尖叫道:“大王——那您为什么打奇雅——”

    奇雅痛苦的摇头挣扎着:“大王——饶命!”

    奇雅看到这一幕,既然刘细君这么不想让她说,她偏要说:“她在那反复的看,奇雅只想看看到底上面写了什么,谁料她不但不给奇雅看,反而一把将奇雅推开,大王,你看这里都撞疼了!”

    她甚至连正眼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床上的细君慢慢的睁开眼睛,恍惚中看到军须靡起身离开的身影,想着他刚刚的绝情,眼泪再次模糊,闭上了眼睛。

    开始迷离涣散的奇雅拼命点点头,突然感觉喉部一松,大口的喘着气,甚至来不及思考,当她意识到刚刚军须靡说的话时,脸色再度变得苍白,这突然的改变,让她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在军须靡眼里,除了那个女人,别人都是随手都可以捏死的蚂蚁!

    担心碰疼她的脸,他的手又慢慢缩了回来,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点都不淡定?看到地上的药汁、碎帛就胡思乱想,可是她居然会拿着他送的东西反复的看,这件事搅动了他的心,她是喜欢上面的话,还是喜欢——

    指着自己的额头,奇雅娇滴滴的说。

    松开奇雅的手,不管她是否呼吸困难,他已经转身来到细君身边,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脸,刚才突然的气恼,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现在他的心里居然又升起浓浓的愧疚。

    簌簌的从床上起来,这里不该是她的地方。

    紫苏已经扑了上去,小心的扶起细君,端着药汁给她喂下,又小心的给她敷药……

    紫苏点点头,娇娇的说:“夫人,我没事,我回去就涂,我自己就是大夫啊!”

    细君关切的看着紫苏的手,柔柔的说:“紫苏,你的手涂过药膏没有?”

    细君微微一笑:“碧珠有了孩子,我想给孩子做几套小衣服,这种纯棉的布又柔软、又贴身,做成小内袍,孩子穿上一定很舒服。”

    细君点点头,闭上了眼睛,脑海中还是刚才他暴怒的神情,他怎么会那么愤怒?难道只因为自己打了他的女人?

    说完眼光落在萎顿在地上的女人:“这只是个教训,记住,再敢碰她,你试试看。”说完转身离开。

    说着就开始扼住奇雅的脖子,奇雅挣扎着,脸色变得涨红,连救命都喊不出口,恐惧的望着军须靡,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这时细君脸色一变,仿佛她的尊严已经被他踩在脚下,甚至她仿佛已经听见他那恶魔的心正在偷笑,她的手一滑,原本把着柱子,突然滑倒在地上。

    这时,紫苏还有几个大夫陆陆续续,紫苏又捧着一碗汤药,腰上还多挎着一个药包,直直的向细君走来:“夫人,紫苏又给您煎了一碗药,趁热喝了吧。然后紫苏好给您上药膏。”

    紫苏好奇的摸摸布料:“夫人,您真细心,我们这里的小孩,出生都是裹着布再穿上皮裘,哪里有这么精细的小衣服呢!”

    细君抬起头,盈盈如水的眼眸看着紫苏:“是吗?那皮裘会不会不太透气?毛皮会刺到孩子娇嫩的肌肤,紫苏,我今天做出两件,明天你带我出去看看这族里的小孩,好吗?”

    雨归来:今日更新完毕。

    第二十三章 意外的礼物(1)

    紫苏点点头:“当然可以!”

    细君微微一笑:“能帮我把这些送给碧珠吗?明天叫她一起去。”

    联们保我能联我。紫苏接过后,点了点头,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一个吓得发傻的奇雅,和一个专心致志剪裁缝合的细君,虽然她的手并不太利落,动作很慢,但每一个穿针引线的动作,都宛若在跳舞弹琴,那专注的神态,仿佛让她忘记了之前所有的痛。

    “你——你放开!”

    “公主,碧珠不敢劳烦您,碧珠自己也会做——”

    “别动!”军须靡低声道,他只是握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有沉默的呼吸声和幽深的眼眸。

    ………………………………雨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已经感觉到无限的疲惫,和衣伏在床头就慢慢的睡着了。

    为什么那样盯着她看?

    他似乎也变得有些反常。

    他突然握住细君的手,那种柔滑细腻的感觉,让人爱不释手。

    军须靡借着炉火看着那双手,纤细修长,只是指尖的淤青仍然没有完全褪去,淡淡的红痕似乎是捏针用剪留下的印记。

    军须靡捡起那件袍子,语气有些异常的说:“这是什么?”

    军须靡眼神一冷:“你就这么怕我?”

    军须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她一个人偎在侧床的单被上,手里还攥着一块布角,细细的碎布落在她的床边,床脚下的篓子里是各种丝线。

    可是,他到底想做什么?

    吃过晚饭,她一直坐在侧床边,对着剪好的布料,一针一针的缝合着,小孩的皮肤娇嫩,所以她小心的缝合着对缝,巧妙的技术让那里平滑细致,一件小小的内袍很快缝好了,仿佛看到孩子穿上的样子。

    否则自己的手怎么会在他手心中沁出汗水?他的手那么温热、宽厚,自己居然会生出温暖的感觉。

    坐在床边,凝望着她淡粉色的脸,回忆着白天的事,她是在看他送的帛书,这让他心里犹然而生一层愧意,还有不敢确定的喜悦。她受了委屈却从来都不申辩,总是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似乎不屑于与人争辩。

    她怕他?不,她只是害怕自己,怕自己不敢面对。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意,她今生今世真的不会有孩子了吗?

    帐子里,突然好冷好冷,只有那只手,似乎还留着他的体温。再也无法入睡,就捡起小袍,一针一线,赶着将它完工,可是为什么脑中全是他刚才那沉寂的一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望着他的背影,细君的心似乎缺了一块,她甚至有唤住他的冲动,却终究压抑下去,她这是怎么了?

    未待细君反应过来,军须靡已经起身离开,也没有去奇雅那边,而且直直的向帐外走去。

    清晨,细君洗漱完毕,吃过早饭,服下药后,紫苏帮她拿着那件小袍和一些剪好的布料,走出了帐子。

    眼神中一亮,却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熄,她的身子太弱,大夫说她已不能生育。紧紧攥着那件尚未完工的小袍,他盯了许久,才重新放在她的针线篓里,给她小心的盖上被子。

    碧珠羞惭的摇摇头:“今天还好。”

    紫苏道:“夫人,碧珠姐姐,我听说五侯爷的儿子刚刚满月,昨天爷爷去给侯爷夫人开补品,我跟着去,特意说了这件事,侯爷夫人正等着呢!”

    细君微微一笑:“今天早晨还吐吗?”

    细君果真不敢再动,因为眼前的他,就是一个随时会被激怒的猎豹,说不定一个小小的刺激就会让他露出嗜血的本性。

    细君淡淡一笑:“好啊!那我们一起去吧。只是碧珠,昨天只做出一件袍子,只好先送给这个孩子了,稍后我再给你的孩子做几件。”

    细君淡淡把头扭到一边,不想回答。

    细君的睡眠不重,初始感觉到一个阴影似乎笼罩着她,进而是如针刺的凝视,当她的身子被军须靡搬动,她立刻从混沌状态惊醒,条件反射般,向床里退去:“你——你要做什么?”

    细君瞥了一眼,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还给我!”

    视线落在地上针线篓里的小袍,她明明没有放进去,难道是他?似乎所有的疑惑都找到了答案,他——他会因为自己不育而遗憾吗?

    许久许久,见他没有任何动作,细君想要悄悄的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不料仍然被抓得紧紧的,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却正对上他阴沉冷寂的黑眸,仿佛闪电一般,瞬间将她的心刺穿,他那是什么眼神?

    说着伸出了玉手,递向了军须靡。

    转眼看着她手中的布料,军须靡轻轻的抽了出来,当他的视线落在上面时,眼眸突然一黯,小孩的内袍?她怎么会突然做起这个来了?

    还好,下一秒钟,军须靡突然松开了她的手,被温热气息包围久了的手,表面已经升腾起细细的温热。

    遥看草色,已经有淡淡的绿,恐怕要不了两天,就会长出柔嫩的草尖。最柔弱的,却有着最旺盛的生命力!

    阳光真好,春回大地,似乎一切都变得温润起来,有早晨去牧牛牧羊的人,唱着嘹亮悠长的曲子,骑着一匹马,迎着朝阳向远处而去。

    难怪说:刚者易折,柔者难毁,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碧珠早已等候在外,她的衣服已经略略有些紧绷,圆润的脸上显出粉色的红晕,看到细君立刻迎了上去:“公主!”

    “碧珠,我没事,本来也是打发时间。对了,既然我们要去拜访,这点东西实在太少了,随我去趟汉人营吧,我陪嫁时带了不少礼物。”细君淡淡的说,当初陪嫁三四百人,除去那些送回大汉的宫女以外,还有一百多工匠、大夫,她出去这么久,都没有去看看那些人,倒是碧珠,有时还替她来取些东西。

    “好的,公主,汉人营在东南方的那里,我们大概要走半个时辰。”碧珠前方带路,细君和紫苏紧随其后,一路上营帐外无比热闹,好多小孩穿着尚未系好带子的衣服就已经打闹成一团,还有十一二岁的少女,就开始蹲在地上挤羊||乳|,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

    越走越近,三个人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第二十四章 意外的礼物(2)

    在她们眼前,是一副极其忙碌的景象,诸多工匠穿梭不息,一座宫殿赫然在目,一道弯曲的河水蜿蜒流过,上面架起一道白色的飞桥,踏上桥去,一个朱红色的大门,上面飞甍数重,琉璃瓦泛着美丽的波光,门内隐约的重重大殿,似乎如同当初的江都王府,正殿之后,应该是内殿,然后是一个精致的后花园。

    难道她是错觉吗?怎么会在这个到处都是帐篷的地方,看到如此亲切的建筑?无需窥探内里,她似乎都听到了隐隐的琵琶声,看到了依依的杨柳枝,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工匠正在粉刷外面的围墙,看到细君一干人到来,立刻停下工作,翻身跪倒:“参见公主!”

    “什么?”细君抬起头,想要看出他眼中是否有戏谑的存在,可是他的表情告诉她,他无比的认真。

    “今天收拾一下,晚上我会派人,帮你搬过来。”军须靡松开细君的手,似乎她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欣喜,这让他的心也陡然坠落千丈。

    “参见王上!”就听见刘玉突然喊道。

    “回公主,属下也不知情,之前老乌孙王曾经在这里选址,要为公主盖一座别宫,只是现在的乌孙王不知因何,曾经下令停工,直到前几天才下令我等要尽快完工,公主您来看看,这些地方都是乌孙王下令要改的——”

    “是送给我们两个的。以后我也会住在这里。”

    “谢谢。”细君还是深深的半福下去,这里让她有回到家乡的感觉,如果真的是他赐予她的,从内心深处,她真的有一种由衷的感谢。

    “这里是——是给我的?”细君转过头,看着牵着她手却一言不发的男人,他的侧影是那么的好看,冷毅的线条、浓密的剑眉、笔挺的鼻梁,还有那张棱角分明的唇。

    军须靡也转过头,认真地盯着她:“不!”

    军须靡转过身,唇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自己的坏心情居然因为她一句简单的谢谢,就瞬间雨过天晴。

    刘玉恭敬的答道:“这是属下的荣幸,今天大概就可以完工,相信马上公主就可入住了!”

    刘玉摊开一张工程图,只见上面用炭笔画过的几个地方,有一处添了一道回廊,回廊中间挖出一个池塘,与外面的水相连通,水面上一个小亭子,上面写着知音亭,还有就是寝宫里,增加四个暖炉,细致的勾画,精细的地方无一不尽善尽美。

    刘玉笃定的点点头:“当然,昨天傍晚,王还前来催促,说要在三日之内完工,好让夫人早点入住。”

    她放下诗卷,转过头,看着军须靡落寞的神情,他这又是怎么了?

    就听见军须靡淡淡的说:“本王还有事。”他竟然就这样离开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带着她向后殿走去,绕过回廊,看到那座小亭,军须靡伫立了一下:“以后夏天,可以在这里赏月弹琴。”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琴架上,一柄琵琶安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