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和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 > 和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第54部分阅读

和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第54部分阅读

    吧,明天子时才能走出瀚海。”

    联们保我能联我。“夫人,不能过去,风越来越大,沙漠中的旋风会把人都卷走,大家快趴在骆驼身边。”突然侍从的口中被灌进了一口沙子,他也说不出话来。

    就看着远处的沙丘开始飞扬起细沙,虽然速度并不快,很快一个沙丘就被吹平了,细君远远望过去,那里居然露出了一个衣角,她紧张的跑过去,就听见侍从喊道:“夫人,不能过去,我们快出去!”

    正在迟疑间,突然有一个侍从喊道:“不好,起风了!”

    细君一脚深一脚浅,身子用力向前倾,终于来到相隔不远的沙丘处,只见那衣角拼命的抖动着,细君拼命的去扒开那沙子,风已经灌进了她的袖口,她的手却仍在用力的拖拽那具已经风干的尸体。

    细君再度爬起身来,死死的抱住那具尸体的腿,用力的向后拖,就在她看清楚那张脸时,从尸体下突然窜出一条蛇,如迅雷闪电一般直直的朝她窜跳过来——

    细君却艰难的迎着那风沙,朝那个被吹平的沙丘走去,众人喊不住她,又不敢上前,因为那风沙渐渐弥漫起来,已经看不清她的背影,只感觉到天也变黄了,沙子刮在人脸上,如刀割一般,纷纷躲进骆驼围成的保护圈中。

    细君的心几乎要从胸腔跳出来,她喊道:“你们稍等,我过去看看!”

    细君的手一松,眼前一黑,突然栽倒在沙地上,昏迷过去。

    细君迟疑的望着一望无垠的金沙,目光被那柔软起伏的沙丘吸引,会不会埋在这些沙子之下?总之,她绝不会就此罢休,可是如果不补充给养,恐怕就连他们自己也无法走出沙漠了。

    随着那身体露得越来越多,她的心就跳的越来越厉害,旋风越来越近,她被风沙吹倒,还未等爬起身来,就已经被埋了一半在沙中。

    风沙那边,一群人坐在高头大马上,冷眼看着一阵风沙漫过,为首的男子,眼眸的冷光紧紧盯着那个在沙地中匍匐的女子,见她在风中摇晃,一次次跌倒,却依然坚持着前行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当他发现,这个女人如此拼命竟然是为了沙丘当中的死尸时,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如果没有记错,那具尸体就是他数天前刺死的那一具!难道她是那个刀疤男的女人?

    突然一条蛇窜了出来,军须靡神色一凛,匕首迅疾的刺出,眼看着那蛇就要咬到细君的面门,突然委顿的摔落下来,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风沙之中,一把扯起细君,揭开她的面纱——

    第十二章 沙海重逢(2)

    军须靡揭开细君的面纱,看到那张略嫌苍白的容颜,捏着她尖俏滑腻的下巴,朱唇若点,眉目如画,长长的睫毛上点点细密的泪光,他的心瞬间揪紧了。

    她是谁?

    为何他看到她,心会如此疼痛,头脑中一道魔音让他几乎无法正常思考,几乎是本能的扛起细君,钻出沙暴,跨上坐骑,冷声道:“她是谁?”

    他身后的数十个人齐齐摇了摇头,虽然死去的是从前的首领,可是看到细君的容貌时,众人全都惊诧了,在这里见到如此娇柔如花的女人,就如同沙漠中开出荷花一般,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的奇迹!这里风沙遍布,她的肌肤吹弹可破,分明不是本地女子,众人垂涎的望着她,按照惯例,抢夺的财物统一分配,而女人,则可以分赏或轮流享用。

    军须靡一扫众人,目光里现出寒意,一个多月来,他凭着超绝的武力和决策能力,已经令众人心悦诚服,他见众人纷纷摇头,又看到那些急不可耐的目光,冷声道:“这个女人,我要了,他们,归你们了。”

    军须靡原本要狠狠甩开她的手,听到她的话后,居然愣住了,他慢慢的低下头,俯瞰着怀中梨花带雨的女子,低沉的说道:“你认得我?”

    在军须靡怀中的细君,缓缓睁开眸子,望着军须靡的脸,几乎不敢相信的伸出自己的手,去感触他脸上冷毅的线条,刚刚碰触到他的下巴,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细君的泪簌簌落下来,凝望着他,哽咽道:“军,真的是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就紧偎在军须靡的怀里,痛哭出声。

    细君诧异的抬起头,泪水满溢而出,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军须靡,就算他化成了灰,她也不会认错,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只是他的眼神,却那么陌生,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一般,冷冷的盯着她,让她瞬间从幸福的巅峰直堕向恐惧的谷底:“难道你忘了我吗?不!不可能,你这是怎么了?”还没等细君说完——

    风沙骤然停歇,那群人直直的冲那些侍从杀去,留下牲口和物资,就听见一片哀嚎之声,纵然有反抗,也难敌众人的围攻,片刻之后,血染瀚海,横尸满地。

    “不!头领!我认得她!”军须靡身后的一个男人突然冲了出来,用细君听不懂佉卢文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军须靡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他喊了一声,那些人呼啸着,赶着骆驼、马匹等战利品,狂欢般的冲了过来,细君抬眼望去,只见远处一片血腥,那些侍从全都被杀光了!

    梅白俗九四梅九。“你到底是谁?”细君望着那张和军须靡一模一样的脸,生出无比的寒意,这分明是他,可是为何她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熟悉!她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过军须靡的左手腕,上面一道浅浅的伤痕,细君的泪几乎抑制不住的再度涌出,她喊道:“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难道你不记得这个伤疤了?逸寒对我说——”

    “住口,女人!”军须靡突然喝住她,一抖马缰绳,厉声道:“回部落。”

    第十三章 最遥远的距离(1)

    他居然不认得她了!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细君想要推开自己和军须靡之间的距离,以便能够仔细的看清他的脸,却发现他的眸光已经转向前方,那马被军须靡双腿一夹,突然扬起前蹄,昂头一叫,抖动浑身血红色的毛皮,猛地窜了出去。

    细君吃了一惊,再度抱紧了军须靡,惊呼出声。

    军须靡瞥了一眼细君,这时他应该把她击昏,不是吗?为何还容忍她如此亲近的搂住自己?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想死的话,就抱紧点。”

    “啊?”细君抬起头,马已经踏着并不柔软的沙尘,向南疾驰而去!“你要带我去哪里?”

    “嘘——”紫苏吓得连连回望,甚至悄然来到帐门处,看无人理会,才激动的指着自己的喉咙,又指指那碗药,又指指细君,做了一个喝的动作之后,发出低哑的声音,根本听不出她在说什么,细君瞬间明白了紫苏的意思,低声道:“你是说这碗药可以把人毒哑,你喝过了,现在他们也让我喝,对吗?”

    “多嘴的女人!”军须靡脸色一冷,伸手要将她击昏,可是对上她的眼眸,脑中没来由的一阵晕眩,他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善于蛊惑?否则他怎么会如此反常?迟疑的手掌终于落下,击打在细君的脖颈之上,见她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心没来由一痛。

    “我这个女人,我要了。”军须靡冷声道:“先送到我的帐子里。”

    一些卑微的女子,小心的在一旁侍候着。

    一见军须靡等人归来,纷纷站起,早已迎了上去,见军须靡怀中多了一个女人时,都稍稍一愣,却并未在意。

    不知为什么,只要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心就会疼痛,看到她的脸,他就忍不住要狠狠地去吻她的唇,难道是他太久没有女人,所以才会这般饥渴?还是因为刚刚归齐说的,她是那个死人的姘头,他才会想要连她都一并掠夺?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只能故技重施,走到帐前,唤过族里的巫医,低声嘱咐了两句,这才将细君扔到帐中,万般不舍的离开,回到军须靡的身边,众人纷纷围坐,大快朵颐起来。

    军须靡愣了一下,按照这里的惯例,那就是有谁看中女俘,就可以将她领回去,做自己的女人,也可以转赠,最终成为部落的女奴,除了满足需要,还要充当日用杂役。

    太阳渐渐西斜,瀚海边缘,一片胡杨林,贫瘠的土地上,匍匐着稀疏的干草,又行了数里,看到几座巍峨连绵的大山,只有岩岩巨石,穿过一道蜿蜒的峡谷,来到山中一个巨大的山洞,早有人翘首企盼着众人的归来,举着火把欢呼着,引导他们走出山洞,别有一番洞天,融化的雪水从山顶喷泻而下,形成一个美丽的湖泊,沿湖周围,是数只骆驼和马匹,点燃的大火堆上,烤着肉,众人纷纷围坐,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匕首,等待着切割。

    她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他想起自己?

    小丫头点了点头,端着那碗药冉冉来到大帐之中,当她的目光落在细君脸上时,登时惊呆了,她放下药碗,看清细君的神态,立时用手狠狠掐住她的人中,听见她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眸,才猛地跪倒。

    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了什么,紫苏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中透露出极恐怖的眼神,再三警告细君,才跑了出去。

    归齐下马来到军须靡身边,恭敬的说:“头领,这个女人是要按照惯例来处理吗?”

    归齐微微一笑,接过细君就朝头领的帐子走去,他望着细君昏迷的容颜,唇角的笑意更浓,这样的尤物,过不了多久,等头领腻了,自然也会沦为他的玩物,几乎是不用多想,他竟然觉得自己已经快按耐不住那种冲动,可是——

    归齐紧随在军须靡身后,望着他怀中的女人,脸色变得更加阴暗,他绝对不允许这个男人想起从前的事,也害怕他拥有可怕的背景,刚刚骗了他,说这个女人拥有蛊惑人心的魔力,劝他杀掉她!可是偏偏他不肯,还要将她带回去,如何处理掉她才好呢?

    望着怀中那个兀自昏迷,微皱眉头的女人,她的唇微张着,她的胸口起伏着,无言的诱惑,竟然也有致命的魅力。

    火堆那边,巫医熬煮好一碗药草,唤过身边的丫头,指着头领的帐子,对她做了一个灌药的手势,阴恻的说:“去,给她喝下。”

    紫苏指指自己的头,拼命的摇头,又着急的用手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待细君看清楚之后,才迅速的擦去。

    紫苏用力的点点头,然后紧张的端起药,在帐子一角倒掉,指着自己的喉咙,又发出嘶哑的声音,又指着细君的喉咙,做了一个假装喝药的动作,然后又用自己的手掌狠狠的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细君低声道:“你是说,我要假装喝过那碗药,否则他们就会杀掉我?可是他怎么了?他怎么会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细君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紫苏:“紫苏,你也在这里?”

    梅白俗九四梅九。细君坐在帐子中,望着这完全陌生的环境,床褥之上,似乎残留着他的味道,是那样的熟悉,可是事实却是那么残酷,他不记得她了!她该怎么办?她不能开口说话,否则就会有人杀掉她灭口,恐怕没等军须靡想起来她是谁,就会有人先把她杀掉!那些人不想让他忆起过去。

    细君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但忘了她,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她思忖之时,帐门突然打开了,一道暗影越来越近,军须靡的眸光如同黑暗中的猎豹,闪闪发亮,他对上细君的眸子,将她一把捞起,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眼中的紧张统统看在眼里,低声道:“你到底是谁?”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细君的脸上,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尖俏的下巴,宽阔的胸膛就在她的眼前,可是他已经成了她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

    第十四章 最遥远的距离(2)

    细君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帐外有人喊了什么,她立刻闭上了嘴,就听见军须靡冷声的喊了一句,帐门掀开,归齐走了进来。

    他的眼眸扫过细君,低声问了一句,军须靡扫过细君,问道:“你说你认识我?”

    归齐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细君看,似乎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来,而细君望着军须靡,眼神却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疼痛,她垂下头,没有作声。

    “不,你在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是你要给那个死人报仇?”军须靡心头的痛苦搅扰的极为狂躁,低头一口吻住了她的檀口,顿时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渴望更多,碾过她的唇舌,她的泪也顺着唇角流入口中,那微咸的滋味几乎让他心头一颤,双手紧紧的将她搂入怀中,几乎要捏碎一般,想要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到底你是谁?为何要蛊惑我?”军须靡气喘吁吁的拔出匕首,对着床榻里头的细君吼道。

    他已经恨透了这段漂浮无根的日子,过去对他来说全无记忆,他是一个空白的人,只知道自己杀掉了这个部落的头领,成为他们的新头领,他无处可去,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家人,越是想要知道,头越疼得厉害!

    军须靡一把扔掉匕首,扑向细君,将她再次拖拽在自己身下,疯狂的吻着她柔滑的肌肤,身上的戾气越来越浓,几乎残忍的再度攻城略地,他要发泄,发泄他所有淤积的愤怒和抓狂。

    军须靡双目变得微碧,如同嗜血的野兽一般,他猛盯着细君,抓住她的肩膀,吼道:“你到底是谁?”

    军须靡只感觉热血向大脑中涌去,几乎挤得大脑要爆炸一般,他的双眸已经全是血色,痛苦的说:“我的头好痛!啊——”

    军须靡已经完全听不到她的话,只感觉一道魔音在脑中嗡嗡只想,他听不清,却痛苦的想要杀人,他一把推开细君,细君猛地撞在床头上,额头青肿起来,而军须靡则抽出枕头下的匕首,狠狠地刺向床榻,那骇人的气势,吓得细君不敢再动。

    军须靡明显感觉到她的畏惧,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缭绕在他的鼻息之间,他侧望了一眼偎靠在他臂膀上的细君,终于淡淡的说了一句:“待我用腻之时再议此事吧。”

    军须靡显然对她的反应十分不满,他冷声道:“说话!”

    军须靡痛苦的垂下头,瘫坐在床上,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他厉声的嘶吼道:“你走开,快走开——”

    军须靡的大脑如同被闪电炸开一般,在极致的快感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他似乎对身下的女人做过同样的事,可是在哪里?在什么时候,他全然记不清了!单想起这一个画面,就让他的头疼得剧烈无比,似乎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在燃烧,都在,感觉到他的异样,细君气喘吁吁的道:“军,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她只得指着自己的喉咙,痛苦的摇摇头,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帐子中只剩下军须靡和细君两人,军须靡抱着细君来到床榻上,俯瞰着她,他的头再度晕眩起来,几乎让他站立不稳,这个女人难道会什么妖法不成?

    归齐微微一笑,不知说了什么,军须靡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细君,似乎在思量什么,细君敏感的看到归齐眼中不怀好意的滛光,她骇然的望着军须靡,一只手紧张的抓住他的衣角,慢慢的向他怀中偎去。

    归齐退了下去,唇角扬起微微的笑意,既然那个女人已经哑了,那就毫无威胁了,想着他日后不久就可以享用到那个美人,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快感从那互动之中,层层推高,在他几近发泄的撞击下,她抑制不住吟哦出声,伴随最强烈的一次冲刺,她突然浑身战栗,感受到那股热流瞬间灌向她的深处。

    瞬间释放出自己的,对着身下女子的腿间,他的眼神一暗,重重的挺身之后,那种温暖紧窒的缠裹,几乎让他低哼出声。

    细君低颤了一下,双手轻轻的环住他的脖颈,闭上了眼睛,挺起了自己的腰肢,默默的配合着他的迎送。

    细君再也忍不住,她搂住军须靡:“我是你的细君,是你的妻啊!你怎么能忘记我?忘记一切?你是军须靡,是我的夫啊!”

    细君吓得脸色苍白,她急急的说:“不要再想了——”

    细君紧张的汗都沁了出来,她该不该回答?如若是从前,哪怕是军须靡对她最仇恨最冷漠的时候,她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因为那时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将自己置于死地,可是现在不同,她面对的是一个完全忘记过去的他,倘若唤不醒他的记忆,只怕今天喝下的是哑药,明天就是断肠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