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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御医第9部分阅读

出从未有人这么大胆敢戏谑他……

    这全是因为他的性情冷绝,虽然不记得过往,但性格已烙在骨子里,更甭提身为皇子,他更是早早就学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求成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能让他没有防心的除了两名贴身侍从、都督平外,就是从小与他特别亲近的大皇兄,还有一起长大的好友韩蔚,但韩蔚也为了救他而死。

    但也因为什么都记起来了,才知道皇后有个大阴谋,也才想起自己查那件案子时,意外查出了个案外案,原来叶御医是皇后的走狗兼j夫,更在皇后授意下害死他的母妃……

    皇后的叛变有可能让元龙皇朝改朝换代,所以,他很庆幸因为他的失踪让皇后不敢轻举妄动,也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这是天佑元龙皇朝。

    但有战争就有意外,这场皇宫内斗谁输谁裸,他无法判定,只知道他绝不能让郁竹君有任何损伤。

    因此他得放她走,得逼她走,即使用伤害她的方式……这么一来,万一他死了,她也能好好的过日子。

    因为她有一颗坚不可摧的心,她既温暖又慧黠……她……他好爱她,她怎么能让他这么爱她?

    “这一役,我受伤养病,没想到你那么狠心连来看我都不肯。”他苦笑,“本想说用冲喜来示意我的伤不轻,你会因而感到不忍,甚至赶来见我一面,但却没有,你这小家伙真的这么绝情?

    “我是这么这么的想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寡情,小大夫……”他深情的低喃,温柔的手轻覆在她粉嫩的肌肤上,爱上她纯属意外,却注定了一辈子的情牵,他放不开手,再也不能放手了。

    他俯身,温柔又爱恋的吻上她的唇。

    郁竹君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当她睁开眼眸时,窗外是明亮的,视线再往内移,看见房间内金碧辉煌,举目所见皆是价值连城的古画、陶瓷。

    她蹙眉,左右再看了看,确定这地方是陌生的。

    此时,房门被轻轻打开,两名同样眼生,皆是丫鬟扮相的姑娘走进来,一见她醒了,立即笑盈盈的趋前行礼,“郁御医,你醒来了。”

    “你们认识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她坐起身来,心中充满不安。

    其中一名丫鬟笑道:“郁御医的问题,等梳妆完,自然会有人给你答案。”

    她摇摇头,“不,请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两名丫鬟互看一眼,其中一名再道:“是四爷的府邸。”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震惊的道:“四、四皇子吗?”

    怎么会?!她咬着下唇,第一个想法是要下床走人,但都被掳来这里,她能说走就走吗?“你们的主子人呢?我现在就要见他,不对,他受了重伤不是?”

    “呃……”两人又尴尬的再互看一眼。

    其中一名再开口道:“是啊,四爷重伤,但爷得的是心病,需要心药医,所以才得要郁御医过来。”

    “他的心病我哪能解?你们别让他看到我后,病情加重就阿弥陀佛了。”她低声碎念,是哪个笨蛋如此对她赋予厚望的?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她可是被耿少和赶走的人呀。

    两名丫鬟也不敢再多嘴,有人正等着她呢!

    第12章(2)

    两人利落的为她梳妆打扮,将她弄得宛如开屏的孔雀,头上插了一大堆珍珠、玛瑙、黄金发钗,又是项链、戒指、手环的,还将她上了一脸浓妆。

    郁竹君因为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肠枯思竭的想着待会儿见到耿少和要说什么,压根没发觉她们在干么。

    “好了,郁御医。”两名丫鬟笑咪咪的宣布。

    郁竹君一愣,点点头,回神看向面前的铜镜,怎料这一看,她差点没尖叫出声,“天啊!”她一把将头上的多支发钗全拆了下来,再拿湿毛巾洗洗脸儿,压根不管两名丫鬟的阻止。

    她冷眼一瞪,还颇有气势,两名丫鬟不敢再说话,只能看着她又恢复一身素净,要不是因为天寒,郁竹君甚至不会允许两人再为她添上华丽的保暖披风。

    打扮妥当,两人领着郁竹君往院落后方走了一段,然后她们停下脚步,“请郁御医往那边走去,有人在等着。”

    红墙黄瓦的四皇子府邸还会有哪个人在等她,也只有耿少和啊。

    可他等她做啥?给她看他的准新娘?有没有那么无聊,还是他的病加剧了,知道她不愿意来,才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逼她过来替他看病?

    但她看了又如何,那么多御医都看不好了,她就有办法医治他吗?赌气的想法也只有刹那,下一瞬,她不禁又担忧地想,他真的有事吗?真的很严重?她又真的能不帮吗?

    抬眼瞧瞧,王府到处装饰得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他大喜在即,她为什么要在这里,他对她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心思百转千回间,她沿着弯弯的回廊穿过庭院来到后花园,这里花团锦簇,美得不可思议。

    一道熟悉的香味突然扑鼻而来,她柳眉一蹙,烤地瓜?不可能啊,这里可是皇子的府邸,谁会在这儿吃烤地瓜?

    但味道实在太像了,她忍不住加快脚步往香味来处走去,就这么来到了位于假山后方的花榭亭台边。

    “每位御医都说相思病无药医,没想到,这烤地瓜尝起来竟有疗愈之效。”她顺着这声音往右边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这……四皇子啃烤地瓜?!

    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看他吃,可当时的耿少和是“钱笑笑”,穿的是朴素衣袍,而非此刻戴着冠帽、一身紫绸袍服的尊贵皇子。

    只见他手拿着地瓜,而他面前的大理石桌上还有一大盘烤地瓜,这是皇子改行卖地瓜吗?

    她应该要笑的,这画面多么逗趣、多么突兀,又多么好笑,可是她笑不出来,她的心中百感交集,不明白一个即将要成亲的尊贵皇子在这里啃什么地瓜啊!

    见她站着不动,耿少和索性主动走出凉亭递给她一个烤地瓜,“吃一个,特别找人帮忙烤的,我还吩咐了一定要埋在土里烤,才能吃到当时的味道。”

    她没有接手,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当时代表着过去,何必回味?”

    她眸里的伤痛那么明显,让他的心都要痛了,“君儿。”

    “看来四爷没什么事,恕民女告退。”她匆匆行礼,转身就要离开。

    他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派人将你从拉拉村带来?”

    “我只是小老百姓,四爷是皇亲国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者,既然民女已知这只是四爷无聊之举,细节部分又怎么有兴致听?”她再度要走。

    他索性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蹙眉,“你在生气。”

    她能不生气?她强抑着满腔的怒火,故作平静的道:“民女不敢。”

    他笑了,笑得好魅惑,这该死的好看的笑容看在她眼里更是火花四射,她说不出此刻心里的滋味,只觉得又苦又辣又涩。

    “放手!”她扭动着手腕。

    怕她伤到自己,他放开手,但依然挡住她想离开的步伐,再出声提醒,“你并非民女,是父皇亲封的御医,也是一名臣子。”

    “既知如此,为何将微臣掳来?”

    “本皇子掳人,也是料准了即使用请的,也无法请动郁御医乖乖乘上马车来京城。”瞧她抿紧了唇,他笑问:“郁御医不好奇,本皇子的目的为何?”

    她撇撇嘴角,“请问四爷如此无聊,目的为何?”她照本宣科的问,就是想早点打发掉他。

    他托起她的下颚,黑眸危险又炽热,“我要你留下来参加本皇子的婚礼。”

    她脸色微微刷白,但仍强忍着心痛,笑着拉掉他的手,“皇子的婚礼一定是热闹非凡,想来并不差微臣一人才是。”

    “有差,绝对有差!”他笑容更大了。

    她几乎要咬牙切齿,“我不知道自己这么重要。”

    “没有你,婚礼就结不成了。”他说得更直白了。

    她一愣,怔怔的抬头看他,胸臆间的怒火更是瞬间熄灭,她结结巴巴的道:“你别、别胡说!”她知道自己此刻看起来应该……不,是肯定非常的蠢!

    “我怎么会胡说,你可是我的皇子妃。”

    他俯身低头啄了一下她的红唇,不意外的,看到她瞪大了眼,他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

    笑笑笑!他以为他还是钱笑笑吗?他是四爷,是忘恩负义、忘了两人已有夫妻之实的耿少和!他怎么会莫名其妙要娶她?是嫌日子太无聊吧?

    她这一想,胸臆间的火花再度点燃,她用力的搓着红唇,“请四爷自重,堂堂皇子不该调戏女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说到这点,她可闷透了。

    “当然有王法,本皇子将父皇亲封的红妆御医吃干抹净,成为自己的女人,又怎能不负责?你这御医可是当定我的皇子妃了。”他的神情变得严肃,眼里的深情也更浓了。

    她能信吗?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她一愣,“你又撞到头了?”

    他死死的瞪着她,这女人!在他这么深情款款告白的时刻,她竟然只想到这“没有,没撞到头,一切与你离开时一样。”他的口气很是委屈。

    她抽回了手,“那答案一样,我当不起皇子妃,更没资格跟堂堂皇子结亲。”

    他双手环胸,“你怎么这么说,还是在妄自菲薄?”

    她瞪着又是笑容满面的他,他是在寻她开心吗?这段不在皇宫的日子,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不能怪她这么想,皇宫内深似海,什么权谋斗争天天上演,这家伙突然要娶她,她自然会怀疑他打的是哪门子主意。

    他抚着下颚,想了想,“那么,我给你改个小名。叫‘权多多’,这样你就有资格当皇子妃了吧。”

    她瞪着他问:“这是名字吗?”

    他一挑浓眉,“欠什么就叫什么,就能补运,是谁说的?”

    这的确是她说过的,但她有名有姓也没有失忆啊。

    “也是,但皇子总有个三妻四妾。”这事儿,她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与别的女人共事一夫太难了。

    “那本皇子改个小名,叫妻少少。”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其实,只要叫‘妻一个’就行了。”他愈说愈满意,“没错,我欠一个妻子,只补一个就行了。”

    她眼眶微红,泛起了泪光。

    见状,他倾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低头,额头抵着她的,深情凝睇,“答应了吗?”

    他的唇就近在咫尺,两人气息相融。

    “很多事情,我会一件件的说给你听。尽管我实在不想浪费那么多时间在那些已经解决的事情上,但看来若我没有细说从头,你也不会点头答应嫁我。”

    “当然!”

    就这样,烤地瓜被留在亭台,耿少和抱着郁竹君回到一处挂着大红灯笼的房间,这一路上,众奴仆都非礼勿视,不敢偷窥主子与未来主母“调情”的甜蜜画面。

    房内同样布置得喜气洋洋,窗上贴着双喜字,在在都说明了这就是未来的喜房。

    “绣花红幔、龙凤双烛、大红喜被、鸳鸯枕头……”耿少和握着她的手,细数还有一些尚未布置的相关物品,“但那些都不重要,只要有你,什么都不重要。”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尽管有些煞风景,但她还是坚持先问清楚,她必须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被他推开。

    耿少和牵着她在床榻坐下,随即花了好长一段时间说明皇后谋反的内乱,叶御医死了,皇后人马死伤更惨,皇后得知大势已去,当场以刀自刎。

    考虑到百姓观感及皇室名誉,他与皇帝达成共识对外宣称皇后微服前往各大寺庙为国祈福,如此做,不是为了皇后,而是为了耿少贤,有母如此,并非他的罪。

    更何况,他还是未来的天子——耿少和与皇帝说好了,半年后,皇室会以皇后在寺里病逝为由举行大丧,届时会追封耿少贤为太子。

    郁竹君听了很多很多,泪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而他总是轻轻的拭去她的泪或以吻吮去,借机重温她的味道。

    郁竹君又感动又感伤,那一场不能让百姓知情的一役,极可能会改朝换代,耿少和也可能一命呜呼,所以他才希望她不要被牵连,因此做了那样的安排。

    在那场内乱中,他是皇后最大的眼中钉,所以皇后的人马自然会集中朝他攻击,尽管侍卫们再努力护卫,耿少和依然无法全身而退。

    虽然耿少和身手极好,足以自保甚至还杀光了皇后的人马,但自己不免也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她想象得出来,当时的皇宫内肯定像极了人间炼狱,墙上、地上全是鲜红的血。

    耿少和说他身受重伤,但他一心想与她共度一世,想再见到她,所以他努力的撑了过来,总算活下来了!

    想到这里,郁竹君再也忍不住的紧紧拥抱他,泪水再度溃堤,她哽咽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耿少和伤势才稍微好转就想见到她,但因伤势并未稳定又不想让她担心,他只得忍住想见她的欲/望。

    皇帝看出他的思念,本想将她召进宫,他却不愿意,皇帝才以他宁愿成亲冲喜一事来测试她对他的感情,没想到,她还是不肯来。

    但耿少和太想念她了,当他能行动后,立刻亲自派人去将她掳来。

    他擅自霸道的决定要她当他的皇子妃,与他相守一生一世,没得商量!

    他也紧紧的拥抱她,“再给我一些时间,父皇已答应我,当大皇兄登基执政三年,待一切平顺后我就可以远离京城,在徐淮城或拉拉村当一个逍遥自在的闲散亲王。”

    她又笑又哭的点头,但也忍不住问:“你舍得?那里可没有山珍海味,也没有奴仆可吆喝。”

    “舍得!美食有烤地瓜即可,我也有那群孩子可吆喝,至于名利权势,那些终有一日会结束在时光的洪流里。”他深情的凝睇她,“生命的价值在于有没有一个你在乎、对方也在乎你的人,没有这样的人,拥有再多也不会快乐。”

    “原来,我就是你的心药。”她笑了,好自傲呢。

    他微微一笑,“是,这帖心药也该服用了,停药太久了……”

    热烫的薄唇品尝她诱人的红唇,温柔的、一寸一寸的吮吻,渐渐的转为狂野,近乎掠夺,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他饥渴的开始爱她,汲取她的温暖,好安抚自己这段日子的刻骨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