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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艳艳第1部分阅读

    (一)

    炎热的八月,k镇刑警队办公室五名警员,除女警小徐因母亲病危已回乡下 外,其余人有的在百~万\小!说,有的在聊天。k镇在江西僻远山区,只有一条公路进出 小城,却又是方圆数百里唯一的集镇。居民民风淳朴,极少发生刑事案件,我这 个队长的工作非常轻松。

    这天下午我正在复习《刑事侦查学》,准备公安大学的函授考试,忽然电话 铃声大作,好象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大家一下静了下来,把目光射向那台红 色的电话机。我拿起话机,听到局长的声音:

    “林强,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立即放下书本,敲开了局长办公室的 门。局长没有让我坐下来就说:“小林,昨天有一个叫高媛的女人来投案自首, 说她在东南沿海z城把自己的丈夫杀了,预审科审讯时她却又言辞含糊,这是她 的口供,你看一下。

    我已与z城公安局取得联系,在海滨公寓确有一名男子被杀,妻子失踪,z 城方面要求我们立即把犯罪嫌疑人押回。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马上提审高媛, 弄清情况后,立即押解高媛到z城,把她移交给z城警方审讯。”

    我听了局长的介绍,心里喀噔了一下,z城杀人,为什么要到僻远的山区自 首?女警小徐不在,由男警长途押解女犯合适吗?局长说:“事不宜迟,你先看 看口供,马上提审一次,由你亲自带一个人连夜押送高媛去z城吧。”

    回到办公室立即打开卷宗:高媛,女,23岁,高中文化程度,原籍江西k 镇,一年前移居z城,被王其富威逼成婚。王在外面养有多处情妇,平日行为不 规,高媛愤而将其刺杀。由于高媛不愿交待详情,口供记录十分简单。我一看时 间已是下午3点,事情紧急,女警不在,只有叫我徒弟也是我的铁杆死党张亮和 我一起执行任务。我们开着队里唯一的一辆老爷警车,准备押解罪犯赶到南昌火 车站,搭乘晚上的火车。到了看守所,办了手续。

    铁门开处传来铁链的叮铛声响,一会门口出现了一个女人,在女人出现的刹 那,我们感到眼睛一亮。张亮搡了我一下,轻声说:“是美人啊。”只见女犯低 着头,身穿囚衣,双手紧铐胸前,脚腕拖着重镣,一条铁链把手铐和脚镣连在一 起,沉重的铁链和脚镣使她步履蹒跚。但是刑具摧残不了她的美丽,她仍然光彩 夺目。女犯高挑的身材在一米七十上下,黑缎似的披肩长发,白嫩柔长的粉颈, 雪藕一样的双臂,酥胸高耸,柳腰轻扭,丰臀微翘,全身凹凸有致,确是一个绝 色美女的身材,我隐约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犯人在女狱警的搀扶下,挪到我们身 旁,她慢慢地抬起了头,立时一张秀美的脸庞展现在我的面前,“艳艳!”我一 声惊叫,象被点了岤一样呆住了。

    女犯却神态自若地看了我一眼,一丝似乎满足,又似乎苦涩的笑容使她的表 情更加凄婉。啊,她正是我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情人秦艳艳,她怎么又成了高 媛,她又怎么会是杀人犯?张亮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立时从纷乱的思绪中挣脱 出来,对张亮说:“去把她的囚衣换了,检查她的行李,再给她换上轻便镣铐, 然后送到审讯室,你先审一下。”小张立马和女警搀着艳艳进了房间。

    我点燃了一支香烟,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过去的幕幕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秦艳艳和我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初中时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她特别信赖 我,有男同学欺负她,她总找我保护,我也时时处处护着她。我们在一起经常玩 解放军抓坏人的游戏,她每次都要扮坏人,被抓到后,拼命挣扎。可是只要我一 过去,她总是乖乖地低下头,把手放在背后,让我用红领巾把手缚住,押着她在 园子里游街。她低着头,垂着两条小辫子,一副真心忏悔的样子。后来我们又一 起上了高中,她似乎一下成熟起来,个子长高了,一头长发梳着马尾式的辫子, 胸脯夸张地高耸着,脸蛋也分外漂亮,弯弯的柳眉下,两汪清水似的凤眼说不出 的清澈明亮,笔直的鼻梁,樱桃小口,两排碎玉般的牙齿,造物将最佳的五官组 合赐给了她。很多男孩子有事没事总要缠着她,她却矝持得很,连正眼也不肯瞧 他们一下,在公开场合她对我也和对其它男孩一样。

    可是星期天或者空闲的时候,总爱到我家来玩。我父亲也是公安,在我读初 三那年,调到更偏僻的山区当小官去了,妈妈也随他上任,一套两居室留给了我 一人。她和我在一起时总亲切地叫我强哥,其实我的生日比她还迟了半个月。高 一刚开学,学校组织军训,下午三点军训结束,我刚踏进家门,一转身,她居然 跟着我进了家门。我们坐着谈了一会班里的同学和老师。

    “强哥,我们来玩解放军抓坏人好吗?”她忽然看着我说。

    “都大人了,还玩这个!”

    “不嘛,不嘛,就要玩!”艳艳噘着嘴说。

    “玩,玩。”我只得依她。她让我出去,一会说:“你可以来抓我了。”

    我进了房间一眼看见她躲在窗帘后面,却假装没看见,在房间里找了一圈, 最后才把她从窗帘后面拉出来。

    她嘻嘻笑着说:“强哥,你真笨,半天才把坏人抓到,证据早销毁了。”

    说着把双手背在身后。我说:“没有红领巾了。”

    “用它不是很好吗?”她指着窗外晒衣服的麻绳。

    “用麻绳啊,那我可要来真的了。”

    她笑着说:“谁怕你!”

    我一个箭步窜出窗外,把麻绳解了下来,怎么捆呢,我正踌躇着。

    她却叫了起来:“木头,快点!”

    其实从初中和她玩抓坏人游戏以来,竟然培养了我捆绑女人的喜好,每当电 影里、小人书上有捆绑女人的画面和图片,都要反复捉摸,因此象五花大绑这种 国粹,自然胸有成竹。不过第一次用绳子捆她,捆紧了真有点怕她翻脸。

    于是,我只把她双手松松地缚了一下,说:

    “好好耽着,我去喝开水,回来审你。”

    走出房间,躲在门外听动静,只一会儿,她嘿嘿笑着:

    “解放军真没用,坏人跑了。”一步跨出房门,被我逮个正着。

    我也嘿嘿笑着说:“这叫欲擒故纵!”

    她却说:“木头,捆人都不会,要我教你吗?”

    我说:“你瞧好了。”

    捡起麻绳,对折后打了个绳套,往她脖子上一搭,绳子在她两臂缠了几圈, 在手腕上打结,然后绳头穿过头颈上的绳套,左手托住她的小臂往上一送,右手 顺势一拉绳子,她的双手立时吊了上去,我打了一个结。

    “艳艳,怎么样?”我看着她说。

    她笑着说:“强哥真坏,还假装不会,不过你还是没有捆好,我两臂很自由 哦。”

    “人家怕你疼呢。”

    不料她斜了我一眼:“有本事你只管捆,我才不怕疼呢。”  我立刻拉过绳子,又使劲把她的手往上吊,手指几乎触到了后脑,分开两股 绳头,在两个上臂缠绕两圈,用力向中间收紧。她“噢”的一声尖叫,双臂被廹 向后背收拢,两个原来就很挺拔的|乳|房立刻爆突出来,那天她穿着紧身的t恤, 暴突的|乳|房差点把t恤衫涨破。我站在一边打量着她,她红着脸看着自己高耸的 |乳|房,倒在我的怀里。我说:“疼吗,我给你解开吧。”

    “强哥,你绑得我好疼。”她说,“不过我很开心,我不要解开,你抱着我 好吗?”

    于是我抱起了她,她却调皮地用高耸的|乳|房蹭我的脸说:

    “强哥我漂亮吗?”

    我故意说:“你本来不漂亮,只有绑着才漂亮。”

    “那你常常绑着我吧。”

    我们就这样依偎着也没有吃晚饭,情话绵绵地一直到晚上八点。她怕家里人 找她,才让我松绑送她回家。我看着她手臂上的累累绳痕,明天怎么去学校呢? 她说不怕,穿长袖衬衫就可以了。自此她再热的天也穿长袖衬衫上学,说是怕皮 肤晒黑,其实是掩饰深深的绳痕。

    (二)

    她每月总有两、三天来我家,进门把包一甩,就把双手背在身后。开始我只 会用五花大绑绑她,后来又学会日式捆绑,不过艳艳说日式捆绑没有五花大绑好 看。有时她要做作业我就将绳子套在她的脖子上,再从腋下穿过,在上臂缠绕两 圈,打结后向中间收紧再打结后穿过颈上绳套拉紧打结,没有绑她小臂和手腕。 这样捆绑的特点是上臂向后收紧,胸脯就会高高地挺出来,而绳套勒着脖子又有 强烈的束缚感,小臂和手腕却能在小范围内活动,可以艰难地翻书,写字。

    后来我当了警察才知道这种捆绑方式其实在中国早就使用了,叫押解式,我 竟然和国粹不谋而合。

    艳艳冰雪聪明,学习成绩特好,每次考试都在班级前五名之内,我的成绩不 如她,却也总在前十名之列。临近高考,我问她考什么学校,她迟疑了很长时间 才说她不考大学,想找个工作,我问她为什么?她摇着头不再说话。后来她果然 没有参加高考,却去镇上的一家电脑行工作。

    艳艳不参加高考对我是一个打击,为了不和艳艳分开,我也不想高考,但又 怕父亲知道不同意,只能在考卷上马马虎虎乱写一气,结果名落孙山。靠着父亲 的关系,考进公安局当了一名刑警。

    我和艳艳都工作后,艳艳来我家更勤了。艳艳知道我爱她,我也知道艳艳很 喜欢我,我们只是心照不宣。我当警察后,艳艳对捆绑的要求更高了,一是不再 使用麻绳捆绑,改用更细更光滑的警绳,而且一定要缚紧,让她动弹不了。二是 如果用押解式捆绑一定得勒颈,还要将双手扣上手铐。每次捆绑后都要我抱她, 爱抚她,她用|乳|房蹭我的脸。然后唱着流行歌曲在镜子前反复打量自己,有时把 我叫到镜子旁指出绑得不美的地方,要我重新绑过,真有点一丝不苟的精神。她 说捆绑也是一门艺术,捆绑得好的漂亮女人就是一件活的艺术品。还说有钱她一 定要买一个好的照相机,把美丽留下来。

    高兴时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昻起勒着绳子的脖子,晃着反剪双手的肩膀, 跳起芭蕾舞。衣服底下高高挺起的|乳|房激烈颤动,配合着优美的舞姿,让我心旌 摇曳。更多的时候她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用带着手铐的手艰难打扫卫生、 做菜,做饭、洗衣服。

    紧捆着上臂,绳索勒着头颈,带着手铐干活真的很不容易,尽管艳艳是个聪 慧的女人,干起活来手脚麻利,却也常常累得满头大汗,呼吸困难,有一次竟然 瘫倒在厨房里。

    我心疼地对她说:“艳艳,别干活了,要干活就把绳子去了吧。”

    她说:“我是一个苦命的女人,苦命的女人就得做苦役赎罪。”

    我问:“什么苦命女人?” 她却又摇摇头不作一声,满脸忧郁。

    我们又相处了半年多,到了秋高气爽的十月,我攒钱买了一架佳能照相机, 正想拍摄她天使般的美丽经过我完美捆绑后的艺术结晶,忽然有一个多月没有看 见她的身影。往电脑行打电话,对方说她已离职,到她家周围看看,家门紧闭, 邻居说她们家没人。我急得茶饭不思,神情愰惚。

    正没主意时,一天晚上九点多钟,大门一响,她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只见她 神情肃穆,一脸的忧郁。我正想细问缘由,她默默地摇着头走进房间,把所有的 窗帘拉上,转眼间脱掉了身上的衬衫和裙子,三把两把拉下胸罩和内裤,缓缓地 转过身来。立时一个活的维纳斯展现在我的眼前,她肤如凝脂,香气微醺,雪白 似银傲然挺立的酥胸上,点缀着两颗玫瑰红的坚硬|乳|头,双肩浑圓,就好像剥了 壳的荔枝,太美了,我刹时呆在那里动弹不了。

    我和艳艳相处七、八年,捆绑数百次,还从未见到过她赤裸的玉体,今天是 怎么啦? 只见艳艳慢慢走过来,泪珠在眼眶里滚动,她执着我的手轻声说:

    “强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但是艳艳命苦,明天 就要离开k镇了,今天我要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把冰清玉洁的c女之身交给你,你 把艳艳绑起来吧,越紧越好。”

    听了她的话,我象遭到雷劈似的蔫了,我一把抱住她,哽咽着说:

    “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她没有说话,眼泪却象断线的珍珠掉了下来。她决然转过身去,把双手背在 身后,我却无论如何不忍下手。等了一会,她见没有动静,慢慢跪了下来,缓缓 地说:“哥,艳艳求你了,你把我绑起来,要了艳艳的身子吧,以后艳艳再也不 会给别人绑了。”我拉她起来,她却坚持跪着,我只得拿来警绳将她五花大绑。 绑时我格外小心,尽量不碰她的敏感部位,因此绑得松松垮垮。

    她不高兴了,大声说:“林强,你看不起我!”

    我连声说:“不,不,艳艳,你是强哥心中的天使,强哥不忍心啊。”

    “哥,今天我是把身子交给你,你用力绑吧,让我最美的形象伴随你一生的 记忆。”

    无奈,我只得象创作一件工艺品一样,慢慢捆绑她。每一圈绳子都加了力, 每缚一道都照顾左右对称。绑完后,她的两手指尖触到了后脑,仿佛合什朝拜, 两条上臂被绳子用力抽紧,两个胳膊肘相距不到十厘米,背部形成深深的凹槽, |乳|房暴突,象拔地而起的两座小山,手臂上每道绳子都深深地嵌入肌肤,两道绳 圈恰到好处地勒住雪白柔长的颈项。我佩服艳艳玉体的柔软,也赞赏她承受紧缚 的耐力。

    艳艳慢慢站起来,在镜子前打量着紧缚的祼体:“强哥,你捆得真漂亮。” 我本想告诉她,我买了相机,能留住她的美丽,但是今天这样特殊,我能拍她的 祼体吗?

    艳艳转过身来倒在了我的怀里,她又习惯地用|乳|房蹭我的脸,不过这次是赤 祼的|乳|房,肌肤相亲,我实在有点心猿意马。蹭着蹭着,艳艳说:“强哥,你把 衣服脱了吧。”说心里话,我真想立时要了她,但是我不能啊,艳艳必有隐情, 我能不弄明白就上床吗?咱好歹也是一个警察!我紧紧地抱着艳艳,用嘴吻着艳 艳的鬓发,右手轻轻抚摸着她高耸的|乳|房,挺立的|乳|头,艳艳眼神迷离,轻声啍 着,不停地扭动下身,黝黑耻毛覆盖的桃花源,已经蜜水泛滥。

    我悄悄地对她说:“艳,别让我揪心了,把实情告诉我吧,我是你唯一的知 心,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去解决。”

    艳艳停止了身体的扭动,把头更紧地贴在我胸前,声音凄切地说:

    “哥,艳艳命苦,哥也帮不了我。”

    她的身子颤抖着,缓缓地道出了她的身世。艳艳说:我的父亲在电厂工作, 母亲是电厂的会计,还是k镇小有名气的美人。原来他们生活得和和美美,可是 母亲生下我后,得了性冷淡的毛病,厌恶一切性行为,总是拒绝父亲的性要求。 于是父亲在外面养了情妇,开始只是偷偷摸摸地来往,母亲因为自己的毛病一直 忍着。父亲胆子越来越大,竟把情妇接回家里,双宿双栖,还要象保姆一样使唤 母亲。忍无可忍的母亲和那不要脸的女人撕打起来,父亲竟帮情妇殴打母亲,母 亲愤然出走,当时我才五岁。

    恶妇和母亲撕打时,脸被抓伤,她怀恨在心,拿我出气,经常打骂我,还不 给饭吃,我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母亲为此上门和恶妇交涉,可是恶妇竟用 脏水泼她,父亲还拿着棍子指着母亲说:贱货,你踏进大门一步就打断你的腿! 母亲只能和我抱头痛哭。恶妇因为我把她的恶行告诉了母亲,对我更加凶殘,一 次竟在七月的大太阳下把我吊在电线杆上晒了半天,直到奄奄一息,才放下来。 母亲知道后,咬牙切齿地说:“恶有恶报。”

    一个星期天的中午,母亲趁他们午睡时叫邻居的小孩把我带到乡下去玩,自 己走进厨房。就在这天下午父亲和恶妇双双中毒去世,公安侦查发现是母亲在水 壶中下了毒,母亲是在姑妈家被捕的,听说当时她没有惊慌,只是把我托付给了 姑妈。姑妈含着泪答应了母亲的要求,从此我在姑妈家生活,是姑妈送我上学, 他们待我比自己的儿子还好。

    案发后母亲被判死刑,在监狱中关押了半年后,终于有一天街上贴出布告, 母亲临刑的日子到了。那天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