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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艳艳第1部分阅读

姑妈不让我去刑场,我哭着闹着要见妈妈最后一 面,姑夫只能带我去公判大会现场。妈妈已很柔弱,由于长期不见天日,皮肤白 皙不见血色。妈妈被结结实实绑着,脖子上勒着麻绳,背上插着长长的木牌,两 个军人用力按着她的胳膊抓着背上的绳子,看样子妈妈难受极了。我哭着奔向台 前,一个军人挡住了我,姑夫连忙抱着我离开会场。

    从此,妈妈临刑前的形象深深地烙在我脑海里,妈妈因为生我落下了毛病, 造成家庭破裂,也因为保护我杀了人,我才是罪人啊,我要向妈妈忏悔。开始我 跪在妈妈的照片前,自己打耳光,打得面孔都肿了起来,姑妈见了抱着我大哭, 一定要我答应不再胡来。可是我怎能原谅自己,想着妈妈临刑前被捆绑的难受样 子,我想也让自己难受一下,算是对妈妈的忏悔。于是找来绳子,夜深人静的时 候自己捆绑自己,然后跪在妈妈照片前磕头。可总是捆不紧,一气之下,死命地 用绳子勒自己的脖子,直到呼吸困难。我在学校扮坏人,让你们捆绑游街也是在 作践自己。

    不料天长日久竟养成了受虐的爱好,捆绑的疼痛刺激了我身体感官的兴奋, 绳子的紧缚使我感到美丽更具魅力。我越来越喜欢被你紧缚,你忠厚、实诚,从 内心爱我,保护我,满足我对捆绑的喜好,艳艳真想被你捆绑一辈子。可是抚养 我长大的姑夫这几年欠了人家很多钱,他儿子又得了尿毒症,靠透析维持生命。 我没有考大学,正是为了挣钱还債。但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姑夫欠的钱越来越 多,就是一辈子不吃不喝也还不清。这时一家公司的老总答应由他还款,条件是 要我南下到他的公司工作,用工资抵債,前段时间还陪我着我们一家去南方考察 了半个月。

    艳艳动情地说:“强哥,我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但养育之恩不能不报,就是 火坑我也跳了。今天艳艳把干净的身子给你,让我们永远记住今天,祈祷下辈子 再结连理。”

    说到这里艳艳的眼泪已经湿透了我的衣衫,我也是肝肠寸断,身子一阵阵发 凉,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紧紧地抱着艳艳,贴着她的脸说:“艳艳,你的心我知道,但是男儿不做 蝇营狗苟之事,我相信你有一天会回来的,不管你碰到什么事情,我都等你。” 听到这里艳艳仰起头来:“哥,你真好,你再亲亲我,抱着我别松开。”于是我 吻着她散发|乳|香的身体,爱抚着白嫩坚挺的双|乳|,她满足地闭起了双眼。

    我说:“艳,绑得太紧,你的手都发紫了,把绳子解开吧。”

    “哥,你要把这么好的艺术品舍弃吗?”

    “再不解开,你手废了,不成了残次艺术品吗?”

    艳艳嘱我用押解式重新祼体捆绑,我减轻了捆绑力度,但仍然让绑绳优美对 称地缚住艳艳的上臂,再在胸前铐住她的双手。艳艳用戴铐的手抚摸着我的脸, 鲜红的嘴唇压上我的嘴唇,我紧紧地拥着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三)

    我正回想着旧日的温柔,耳边突然传来张亮急促的声音:“头,事情都办好 了,只是犯人说要见到你才能录她的口供。”我说:“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等 会我有事情告诉你。”说着和小张一起走进了审讯室,艳艳已经脱去囚衣。披肩 长发束在了脑后,上身穿着白色吊带衫,露出一大片白皙丰满的胸脯和一条深深 的|乳|沟,|乳|房在吊带衫下若隐若现。下身白色超短裙,没有穿连裤袜,露出两条 细腻、光滑、修长的腿,脚上是白色短袜和白色高跟鞋,一身装束雍容华贵。艳 艳双手铐在胸前,脚腕套着一副铁链较长,镣环较轻的脚镣,很安祥地坐在铁椅 上。见我进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掠过秀美的脸庞。

    分别一年的女友,竟成了在高墙铁栅手铐脚镣禁锢下,接受昔日亲密爱人审 问的犯人,我不觉唏嘘感叹。但是刑警的职责提醒我,她是犯罪嫌疑人,一切要 依法办事。于是我和小张开始提问。 “名字。”“高媛。”

    我看了她一眼:“原名。”她迟疑了一下:“秦艳艳。”听到这三个字,小 张看着我,一头雾水的样子。我立刻说:“高媛,好好交待你的犯罪经过,争取 宽大处理。”

    艳艳一声长叹:“我活着还有意义吗?我真想由你把我送上刑场。不过死前 我也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你。”

    艳艳开始平静地诉说发生的一切:“五年前我姑夫经常去铁佛寺找人下棋, 常常有一个叫老丁的人和他对弈。其人棋艺平常,却似乎很有钱,请姑夫喝茶, 还时不时地递烟给姑夫抽。这样老丁和姑夫相处两个月后,忽然不再露面。姑夫 却感到浑身不适,没有力气,象有无数小虫在啃身上的骨头,有时还发寒抽搐。 医院一查,竟说是毒瘾发作,无疑是老丁在香烟中加了海洛英。毒瘾发作难受极 了,撞墙摔碗,一家人不得安宁。

    这时老丁找上门来,把白粉给了姑夫,才慢慢安静下来。从此,姑夫开始吸 毒,一年就把家产耗光,还欠下了几万块钱,三年吸毒欠债达到三十多万。”

    “債主催逼债款,姑夫和姑妈走投无路寻死觅活时,王其富忽然找上门来。 声称自己是个慈善家,接济过很多穷人,在z城开着一家颇具规模的貿易公司。 愿意为姑夫先行还債,条件是让我去z城他的公司上班,用工资冲抵欠款,还装 模作样地带着我们到他的公司考察。姑夫姑妈将我抚养成丨人,待我不薄,我明知 此去前途凶险,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也只能答应下来。到了z城,王其富却说他 让我来z城是因为爱慕我,并说除了已经支付的三十万,还可再给姑夫一百万, 但是我必须和他结婚,并从此不再与姑妈家联系。

    想着姑妈一家贫穷潦倒、朝不保夕的艰难,我只得与他举行婚礼。他把我改 名高媛,安置在海滨公寓,生活很是安逸。可是我渐渐发现他行踪鬼谲,常常连 续一段时间不回家,打他手机也不接。我心存疑虑,雇佣私家侦探跟踪,发现他 在z城还有三处住宅,都住有女人。”

    “尽管我和他实质是买卖婚姻,毫无感情可言,但任何一个女人碰到这样的 事情都不会不问不顾。在他回家时我严厉地警告了他,他支吾说那些都是他的办 事处。

    但从此他收敛了许多,晚上也不大出去了,我知道他还是很在乎我的美貌, 不过内心深处我很厌恶和他在一起。”

    “他不出去,来找他的人渐渐多起来,开始我以为是业务上的往来,并不在 意。一次已是晚上十一点,忽然有人敲门,我假装睡着,没有吭声。王其富出去 开门,慌慌张张进来一人,进门就说:“老大,发到深圳的四号被雷子抄了。” 王其富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到书房里说。”

    “雷子?”我不觉大起疑心,林强,你不是说过黑社会把警察叫雷子吗?赶 紧起床,悄悄走到书房门口,来访的人正在气急败坏地讲述着,我不觉听得目瞪 口呆。原来他们贩运的毒品被警察抄了,还抓了人。王其富却沉着地布置他掐断 线索转移毒品,丢卒保车金蝉脱壳,招术阴毒极了。我本来觉得王其富行踪鬼谲 是在外面养着女人,却原来他还贩毒,我该怎么办呢?正思索着,书房门忽然打 开,更让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那来人却是诱使我姑夫吸毒的老丁!”

    “立时我明白了,王其富是设了圈套把我搞到手的!王其富却满脸堆笑地走 过来,拍着我的肩说:“媛媛,怎么醒了?”我盯着他说:“我现在彻底醒了!”

    王其富没有说话,送走老丁后和我摊了牌。王其富说:“媛媛,是你的美貌 吸引了我,我花巨资把你娶来,本来就是要你为我做生意的。你不是说我有三处 住宅都养着女人吗,是的,她们是我的女人,但她们更是我的摇钱树。我本来还 想养着你,可是你已经知道我的事情,你也只能和她们一样做我的摇钱树。”

    说着拿出密码箱,箱子里有一只文胸、一条内裤,一把闪闪发光的匕首,还 有一些现金和衣服。他指着文胸和内裤对我说:“这里面有三百克海洛英,你穿 上它,明天去深圳交货。”

    我想不到他竟然叫我贩毒,立刻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说:

    “王其富,我现在就报警。”

    他悠闲地看着我:“好啊,文胸、内裤和包装海洛英的袋子上都有你指纹。 与上、下家的联系都用高媛的名字,来往账目上都有和你笔迹几乎相同的签字, 我还有很多人能证明你是毒贩,警局也有我哥们,你报警吧,看吃亏的是谁。”

    好个王其富,为了逼我就范,早就设计好对我诬谄的假证。这个衣冠禽兽毁 了我的家人,毁了我一生的幸福,还要逼我做万人唾骂的毒贩,看着他,旧仇新 恨涌上心头。我抢到密码箱前抓起匕首,一刀刺进了他罪恶的心脏。看着他倒在 地上抽搐,脏血流了一地,我没有害怕,只有解脱的痛快。母亲,我走着和你相 同的路,我用我的生命对你忏悔。”

    艳艳眼睛中满是泪水。听了艳艳的叙述,我心都碎了,聪明的你怎么会做如 此糊涂的事呢?忏悔,十几年来你自己折磨自己,难道还不够吗?

    这时小张发问了:“你为什么不在z城自首,要到k镇投案呢?”

    艳艳平静地说:“你还不明白吗,我要你们队长亲自送我上刑场。”

    一句话使张亮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抬起头来,看着艳艳坚定地说:

    “高媛,你的口供我们会提供z城警方查证的,如果真象你说的那样,你要 积极配合警方抓获其余的毒枭,减轻你的罪行。”

    说到“罪行”两字我的声音都有点颤抖,我让自己镇定一下接着说:“你会 活下来的,有人依然在等你。现在我和我的兄弟张亮要押解你去z城,帮助z城 警方调查事实真相,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听了我的话,艳艳的泪眼中闪出了光芒:“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都相信你, 我会尽我所能协助警方抓捕毒枭的,因为我恨他们,因为还有人等我。”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于是叫来狱警,将艳艳押去吃饭。我和 小张也匆匆地吃了一点饭,吃饭时我把我和艳艳一年前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了 张亮,张亮很为艳艳惋惜。

    接着又给局长打电话,汇报事情经过,并请他派人调查艳艳的姑夫。再次踏 进看守所,狱警已押着艳艳等候在汽车旁边,小张抢先坐上驾驶员的位置,让我 押着艳艳坐在后排。告别送行的所长,车子向镇外驶去。

    我对艳艳说:“因为你涉嫌命案,按押解规定,要把你的手铐在警车的铁栅 上,你配合一下吧。” 小张说:“队长,免了吧,艳艳可是好人啊。”

    嗨,他居然也叫起了艳艳。立刻艳艳变得调皮起来,她说:“林强,你把我 铐在铁栅上还不如把我捆起来,拴在铁栅上吧。反正我是你的囚犯,怎么捆都是 你说了算。”说着把带铐的手伸到我的面前。

    张亮也说:“强哥,捆吧,我也想看看你的手艺。”

    “高媛,今天你穿得那么少,手臂上留下绳痕怎么办?”

    艳艳说:“犯人本来就会被捆绑的,犯人身上有绳痕别人会奇怪吗?”

    我知道艳艳太喜欢捆绑了,现在她是犯人,押解时用绳子捆绑,也不违规。 于是我给她打开手铐,掏出警绳,警绳在她脖子上绕了两圈,然后拢双肩,抹二 臂,把艳艳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双手高吊在背后,两臂的绳子深深嵌入肌肤, 然后再收到最紧。艳艳今天穿的是吊带衫,本来就露出大片胸脯,上臂大力收紧 后,两个半球型|乳|房暴突出来,双|乳|几乎完全祼露,吊带衫只能隔着窄窄的胸罩 挂在挺立的|乳|头上。张亮在后视镜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好在小张是我兄弟,给他 欣赏倒也无妨。我怕小张注意力不集中造成车祸,就说:“要看把车停下来,大 大方方看。”

    艳艳红着脸说:“绑个犯人有什么好看的。”

    小张果然停了车,大声说:“把犯人押下车来。”一把拽着艳艳背上绳子, 拉下汽车。艳艳镣链丁零当啷响着,踉踉跄跄地跨下汽车,嘴里喊着:“你们哥 俩欺侮人。”拖着脚镣往马路中间一站,好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高洁如荷、骄 傲似梅。

    “真漂亮,昭君西施也要自愧弗如。”小张说着从包里掏出相机,咔嚓咔嚓 地拍起来。这时正好有一辆客车经过,看到站在马路中间捆绑着的美丽艳艳,司 机停下车来,旅客也纷纷从车窗里伸出头来。

    我赶紧把艳艳拉开,对客车大声说:“警察抓捕罪犯,你们快把车开走!” 司机才缓缓地开动汽车。我对小张说:“别闹了,我们是在办案,快走吧。”

    我向驾驶室走去,张亮一个箭步抢先坐在驾驶员位置上,说:“头,你陪艳 艳坐后面。” 嘿,押解竟变成了陪坐。我只有搀着艳艳上车。汽车又上路了,我 知道艳艳有极强的耐捆绑能力,而且酷爱紧缚,也就没有给她松绑。

    (四)

    艳艳坐在我的身旁,把头靠在我身上,和我聊着这一年的生活,悄悄诉说对 我的思念。她说她以为杀了人,一定会判死刑,所以连夜乘车,直奔k镇。打听 到我仍在刑警队后,连姑妈家都没去,就到公安局自首,想最后见我一面,由我 把她漂漂亮亮地绑起来,送上刑场。现在我们能坐在一起,知足了,即使到了z 城还是死,也能瞑目了。听了她的话,我又是心酸又是感慨,不觉眼睛也湿润起 来。

    但我是在执行任务,我只能说:“高媛,你要相信法律绝不会冤屈好人,放 过坏人的。”

    艳艳噘着嘴说:“别叫我高媛了,那是王其富取的名字,叫我艳艳吧。”

    说着说着她慢慢地滑倒在我怀里,又习惯地想用高耸的|乳|房蹭我的脸。我不 得不制止她了:“秦艳艳,你现在在押解途中,不许胡来。”

    小张把后视镜转了过去,连连说:“我没看到,我没看到。”

    艳艳调皮地说:“报告政府,犯人秦艳艳错了,愿意接受处罚。”

    但是仍然没有起来,却用嘴巴拉我的衣袖,我明白她是要我的手抚慰她。尽 管她有很多委屈,尽管她杀的是该杀的人,尽管我对她情深意切,但我毕竟是押 解她的警官。于是我把她的身子扶起来,对她说:“艳艳,别这样,我们在一起 的日子还会很长的。”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警车开着大灯行进在崎岖的盘山公路上,发动机吃力地 啍着,向山顶爬去。

    突然汽车一震,发动机没了声音,汽车向后倒退。小张连忙刹车,车轮已到 悬崖边上。我赶紧搀着艳艳下车。张亮找来树枝点燃后,检查车子,一会,他沮 丧地说:“头,汽缸炸了,没有办法修了。”

    该死的老爷车,让人烦透了!前不靠村,后不着店,又带着女犯,真难倒了 我。小张说:“头,晚上的火车是赶不上了,这么晚也不会有过路车,山下有一 家农村旅店,我们不如走下去,住一宿,明天搭班车到南昌,破车让家里来人拉 走。” 唉,也只能这样了。

    这里到山下有十多里路,艳艳能走吗?我拉过艳艳要打开她的脚镣。艳艳却 一脸正经地说:“队长,押解途中的犯人是不能解除刑具的吧。”

    “那么,解掉绑绳,换戴手铐吧。”

    张亮已经知道艳艳喜欢紧缚,受虐的耐力特强,他也欣赏艳艳紧缚的美丽, 插上来说:“哥,你心疼她了?一个犯人,让她绑着吧。”

    说着又拿出一条警绳。在艳艳的腰部束紧,下垂的绳头吊起拖在地上的脚镣 铁链,搀着艳艳说:“走吧。”我虽然心疼艳艳,但小张这样说,也只能由他去 了。有着特殊关系的警官和囚犯,在月暗星稀的夜里徒步下山了。

    艳艳戴着脚镣,穿着高跟鞋走路已经很困难,双臂紧缚双手高吊,挺着两个 硕大的|乳|房,常常使她失去平衡,踉踉跄跄,东倒西歪。

    不一会儿已是香汗淋漓,很快汗水湿透了全身,衣服紧貼身躯,优美的曲线 暴露无遺。我和小张在两边跟着,时不时地扶她一把。艳艳真是一个受虐狂,居 然没有要求松绑,我也不好多说,毕竟是警官和囚犯身份不同啊。跌跌撞撞地走 了两个多小时,晚上十一点才到了旅店。敲门进去,老板看到艳艳的模样大吃一 惊,虽然我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