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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初唐第6部分阅读

臣,感慨万千,“朕登基一年来,全靠诸位支持,今ri朕敬诸位一杯,聊表心意”

    “臣等惶恐”

    李世民当先喝完,李宽没法子,随流举杯,忍着喝下去,好涩,好苦。

    没人知晓李宽感受,一些武将,喝完满嘴砸吧,还在回味。真没见过美酒,李宽瞧着好笑。李世民喝完,坐下,来了句“传舞”李宽来了jg神,文明已久的秦王破阵乐要开始了。

    走进了四十几人,手里拿着鼓和面具,李宽一看就知道,不是秦王破阵乐,是傩舞,只好先看看,只见四十几人中,有十余人带上面具,余下的围着戴面具的人,开始击鼓。

    鼓声刚开始低沉,表演者先匍匐在地,随着鼓声扭动腰肢,鼓声高昂开,十余人就在殿上赤脚踏足,手中的面具时而取下,时而带上,表演时佩戴的面具,有神话形象,也有世俗人物和历史名人,构成庞大的傩神谱系,&ot;摘下面具是人,戴上面具是神&ot;。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舞蹈者又做了几十个似跳大神的动作,就依次下去了。李宽一看就明了,最后几个动作是为了祈求人丁繁衍、保护孩子、祈祷农业丰收的愿望。全臣可能看过太多,只有寥寥几个喝彩,李世民没有有生气。

    这时,一阵擂鼓响起,全臣来了jg神,李宽想重头戏来了。

    果不其然,秦王破阵乐来了,李宽想起史书介绍:《秦王破阵乐》即《秦王破阵舞》,又名《七德舞》是唐代著名的歌舞大曲,最初乃唐初的军歌,公元620年,秦王李世民打败了叛军刘武周,巩固了刚建立的唐政权。

    于是,他的将士们遂以旧曲填入新词,为李世民唱赞歌:&ot;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

    到了贞观七年,李世民绘制了《破阵乐图》,令音乐家、太常丞吕才加工编制了音乐,令李百药、虞世南、储亮、魏徵等制歌词,并命吕才依照舞图排练,遂成后世流传之《破阵乐》。也不知道现在没有歌词的《秦王破阵乐》怎样?

    李宽也没有思多久,一百二十八人鱼贯走出,披甲执戟站成列队,擂鼓者等舞者站好,开始擂动大鼓,鼓声低沉入耳,一股惨烈的征战气息扑来,全臣有些激动的已经站起,一些武将不知思谁忆谁,泪水滚下。

    李世民看着舞,也不知神飞到哪去,李宽没有经过他们的悲烈,全身投入欣赏舞蹈。那些舞者开始披甲执戟而舞。舞有三变,每变四阵,共十二阵。

    队伍的左边呈圆形,右边是方形,前面一员大将一马当先(也有可能是战车),后面大部队压阵,部队像鱼群一样共进共退,又如同鹅下水般前后成列井然有序,像簸箕一样张开,又像张开的羽翼排列整齐。代表两方的队伍冲杀到一起,犬牙交错,但又能首尾呼应,往来击杀,尽量真实再现战争的场面。擂大鼓,声震百里,气壮山河。

    李宽看的热血,恨不得立马投身战场。似乎听到一声炮响,看到一队人马冲到阵前雁别翅排开,为首一员大将银盔银甲素罗袍,胯下闪电白龙驹,掌中梅花亮银枪。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些电影的中从俯视的角度拍摄的一些古代战争的画面,两拨人群cháo水般相向运动,交织在一起一场恶战开始,镜头会不时拉到近处描写特定的角sè。

    在那越来越激昂的鼓声中,李宽就感到自己置身于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最后乐章《欢乐颂》中。

    在经过前三个乐章的酝酿与发酵之后,指挥、乐手、歌手和观众情绪如同鼓足了气的皮囊,正在寻找出口,经过一系列的器乐铺垫之后,人声部分出现了,独唱、重唱、合唱轮番上阵。

    大殿里不再分文臣武将,所有人在这近乎癫狂的状态血脉贲张,放声高歌。谁也不明白对方在呐喊什么,呼叫什么,只觉心中有股气,一定要放出来。

    慢慢的,鼓声渐低,最后了无声息,《秦王破阵乐》结束了。舞者离开大殿,众人还没有缓过神,李世民喊了声“赏”

    全臣才回过神,李宽久久不能自己,想不到在没有加上词和曲的《秦王破阵乐》已经这样惊人,如果是完整版的,那又会怎么?

    “臣还是去年陛下登基时,看过,今天再看,还是热泪盈眶,太威猛了。”李靖感慨地呢喃到。李宽耳尖地听到,咦,表演过了。自己怎么不知,再一想,原来是李世民登基当晚的宴会,自己没有参加。

    早知不管李世民爱不爱,自己一定要去看看,也不知道李世民为什么要到贞观七年,才修订完,真心期盼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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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初见程家子

    等《秦王破阵乐》结束后,下面几个舞蹈没有什么特sè,全臣看的漫不经心,过会长孙皇后也到大殿走了一圈,和全臣闲聊了会,今晚的宴会就到尾声了,等李世民夫妇离开后,大伙也结伴离开。

    李宽回府一夜好眠,第二天就是正月初一元旦,这天朝廷各个机构不办公,但是有朝贺之礼。李宽早早到朝拜贺,元ri朝贺,有仪仗队,有乐舞表演,气势宏大。

    李宽看到这场景,想起一首诗,“文武千官岁仗兵,万方同轨奏升平。上皇一御含元殿,丹凤门开白ri明。”

    等全臣朝贺结束,李世民还赐给群臣柏叶以驱邪益寿。听说松柏延年,耐得风霜雨雪,以柏叶浸酒,在新的一年饮柏酒,可得长寿。

    朝贺完,李宽中午也没回去,跟着又去祭拜李氏宗族,回府时天都快黑了,到处是爆竹声,马车行的不稳当,没法子,李宽只好步行回去。

    这时还没有火药,用火烧竹,毕剥发声,李宽想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爆竹声。

    好不容易正月初一过去,哪知还有许多叔叔伯伯的年要去拜,李宽就让田老实送自己到各家去拜年,忙的热火朝天,没一刻得闲。

    直到初六,才没有什么事,李宽准备在府里好好休息一天,人算不如天算,刚到院子里准备晒太阳,石信来汇报,鲁国公携子来府上。

    李宽只好去待客,也不知程咬金带了几个小子来。李宽还没有走进客厅,就听见程咬金的声音“臭小子,你虽然比李宽小儿大个三岁,你看看你干的啥事,读书不行,家传的三板斧不jg,能干啥子?”

    “还有你,万牛,偷偷笑你哥,你又好到哪,和李宽一般大,能有他一分本事,我老程家就祖坟冒烟了。”

    “爹,你嫌弃我们哥两,你和娘再生个得呗。”憨憨壮壮的声音传出,不知是哪一个。“我抽死你个兔崽子”李宽一听急了,打开门就进去,一看。

    两个长得壮壮的小子坐在自家的桌子旁,吃着小绿做的糕点,没有一丝不自在,程咬金也不知发什么疯,竟然带了把扇子,那扇子小巧玲珑,和程咬金这胖子一点不配,程咬金正拿着扇子对着哥两敲着,左一下,右一下,就像和尚敲木鱼。

    哥两也不在意,还在吃着,李宽见了就要笑,程咬金听见门响,忙坐好,打开扇子,慢悠悠地挥了几下,才抬头看来人是谁,见李宽进门。

    笑开了,“宽小郎,看伯伯今天是不是有晋朝文士风气?”边说边站起,揣着大肚子,摇着小扇子,李宽怎么看怎么要笑,还没等李宽开口,两小子当中小点的,就噗子笑开,“爹,你这样都有魏晋文士风采,那文士不是比我家阿毛(程咬金家养的一条狗)身上毛还多。”

    李宽实在忍不住,笑了,程咬金对自家崽子喝道“回去收拾你们,”“宽小郎,今个这两小子交给你了,我还要陪夫人去上香,就先走了”李宽让石信送程咬金离开,自己看着程家的两公子。

    两小子见自己的魔王离开,马上就扔下手里拿着的糕点,全站起,盯着李宽,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把李宽来回打量了好几遍,李宽也不开口,双方就盯着。

    最后大点的小子忍不住,“呆,你就是李宽,我看也不咋的,我爹老叫我两跟在你后面学学,害我们在外婆家也没有玩好,怎么算?”

    小胖子转下眼,马上就帮着他哥“楚王,我们哥两小,你一定不会用身份来压我们,要不就伤了我爹对你们李家的情分,是不是?”李宽就想问他一句:你哥比我好像还大3岁,怎么就你们小了?

    大点的才想起,眼前这个小家伙是个王爷,嘿嘿一笑,转眼就忘了自己的话,“我叫程处默,你叫我铁牛就好,这是我弟程处亮,叫他万牛好了。”小家伙听到万牛两字可能不满,翻了个白眼,没有开口。

    李宽想两小子,都不是省油的灯,看来要把他们制服,一定要一枪打倒。不过自己讲的马克思哲学那么枯燥的一门功课,最后也没有一个人翘课,就不信这两小子比那些大学生还难缠。

    让两人坐下,用轻视地语气问道“那你们会啥,我们来比比。”

    正是青chun萌动的少年,哪里受得了李宽的激将,小兄弟两立马语气不忿“咦,楚王你是看不起,我们了?好,咱们就来比比。”

    小哥两低头商议,李宽也不知他们在讲什么,一会,两人不怀好意的对李宽笑道“我们就去比比力气。”

    原来两兄弟,商议来商议去,从自家老爹的话中知道,李宽有才智,文不能比,皇家子弟功夫不错,不能比,(他们哪知,李宽就是皇家中的奇葩,没有功夫)看李宽瘦瘦弱弱地,估计没什么力气,刚好哥两在同龄人中力气排头号,就比他。

    李宽问他们怎么比,程处亮抢着他哥前面说“只能自己举起石墩,不能别人帮忙,看谁举的石墩重,就是谁赢,还有,用工具也可以,但是下个人不可以用上个人用过的。”李宽一听,好啊,这还赢不了这两小子。

    程处亮嘿嘿一笑,“楚王,你看,我们哥两辈分小,要不我们先?”也不等李宽答应,马上就拉着他哥,到楚王府的练武场,可能没有人用,石墩上落满灰尘,府里下人脸都红了,小哥两一看,更高兴。

    李宽就在一旁看着这两兄弟表演,程处亮让人找来一块木板,在木板下面垫了一块石头,石头离木板放石墩的较近,李宽一看,不错杠杆原理,有两下。小哥两让人搬了个300斤的石墩放在木板一头,程处默和程处亮两人在另外一头死命往下压,300斤的石墩摇摇晃晃翘起,哥两松手后,笑嘻嘻的让李宽动手,还提醒李宽这个方法不能用了。

    李宽没有动气,好心告诉哥两,木板再长点,两人还能举起更重的石墩,若是在一头放个更重的石墩,那举起的也会更重,两人也不会这么吃力。

    哥两懊悔死了,程处亮忙讲“必须是自己动手的,以物举物,是不行的”

    李宽没在意,让田老实去拿了几个木滑轮,程处亮一见,忙笑着告诉他哥,程处默一听也明白过来,李宽一定是看提水时看滑车滚动,以为像提水一样,就会省力,根本就省不了,准备看李宽笑话。

    李宽先把几个滑轮固定,在拿绳子从滑轮上绕过,把绕好绳子的滑轮固定在树上,让几个家丁抬了个500斤的石墩到树下,把石墩也用绳子绕好,李宽轻飘飘的就把500斤的石墩拉起,两兄弟目瞪口呆,怎么办到的?

    马上就要李宽教他们,程处默毫不在意自己比李宽大三岁,要认李宽做老大,程处亮也是一脸期盼,恨不得李宽立马就教他们,李宽还在纠结,这个力学怎么教啊?

    第二十五章只传道 不授业 不解惑

    两小子不管李宽在纠结什么,算是有点相信自家老爹的眼光,学会这手,又有吹嘘的利器了,一前一后包围着李宽,生怕李宽跑了。

    自作孽啊,李宽带着二程去书房,到了书房,李宽仔细询问,两人现在在哪读书,读什么?

    程处默有点开不了口,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连《千字文》都读得结结巴巴,更别谈在学馆里讲的《诗经》、《chun秋》之类,从来不知道先生讲的啥,李宽一看就知道程处默估计不爱读书。

    程处亮忙解释道“不是我两不爱读书,陆夫子(陆德明)和孔夫子(孔颖达)上课从不管我们听的怎么样,一心辅导太子,不怪我们”李宽一听,就算两个夫子只顾李承乾,也不会一点不顾你们哥两,想想问道“你两在哪个学院读书?”

    这次程处默不结巴了,自豪地说“弘文馆”李宽一听,才明白,为啥哥两文采平平,弘文馆大多是皇族勋戚子弟,师事学士学习经史书法,比国子监六学的学生地位要高得多了。

    不过正因为如此,弘文馆的学生要学的内容比一般太学生少得多,考试的要求也低。学生,同明经、进士,以其资荫全高,试取粗通文义。这就是有背景的好处,不需要拼死拼活的学习,懂点就好。

    李宽想到有次下朝,听几个国子监的大人在讲,弘文馆的学生把每天的吹牛闲聊也成了ri常功课,竖子不可教啊,当时自己还好笑,哪有这种学院,今天见识了。

    教他们什么?《三字经》、《百家姓》这类的启蒙读物,不要想了,都是宋代才出现的,自己这小,谁会相信自己编的,真讲力学,那些公式,引力怎么解释,弄不好要把自己当成鬼上身烤了。

    李宽还在思索着,这哥两自顾自的在李宽书房里倒腾,想想哥两以后一袭国公爵位,一个做了李世民女婿,现在哪看得出,现在读书自己帮不上忙,看来只有向他们传授点做人的道理,就好。

    李宽想好教学方向,马上就行动开,问哥两读过《论语》没?两小子这次倒是齐道,读过,心里想李宽不会是要给他们讲《论语》,要知道半部论语治天下,李宽不会这么能吧。

    没要两人等多久,李宽刷刷的在宣纸上写了十几句话: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择其不善者而改之。

    吾ri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下信乎?传不习乎?

    过而不改,是谓过矣!过,则匆惮改。

    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

    李宽写完,让哥两看看,程处默拿到纸赞道“好字”,李宽气的牙痒痒,“不是让你看字,是看这些话”哥两才安静下来看内容。

    等了一会,李宽问他两,看的怎样,有什么感受?

    程处默又来了句让李宽吐血的话“不明白讲啥”,李宽就想扒开哥两脑子看看,读过《论语》学到啥,再问,原来馆中夫子从来都是领着学子读几遍,背下文字即可,从不讲解,看个人领悟。

    难道现在夫子都在贯彻执行“书读百遍其义自现”的做法?

    李宽也没心情考虑,夫子怎样教学,只好自己先像哥两解释下意义,“……爱好仁德而不爱好学习,它的弊病是受人愚弄;爱好智慧而不爱好学习,它的弊病是行为放荡……爱好勇敢却不爱好学习,它的弊病是犯上作乱……

    味恭敬而不懂礼法就会烦劳、忧愁;过於谨慎而不懂礼法就会显得胆小怕事;只知道勇敢而不懂得礼法的人就会鲁莽惹祸;心直口快的人不懂得礼法就会尖伤人……”

    哥两听的津津有味,看来孔夫子的话还蛮有吸引力的,好容易,李宽讲完,喝了几口水,问哥两,听完有什么感受,这次程处亮答道“孔圣人好会做人。”

    神啊,来个雷劈死我吧,李宽终于明白对牛弹琴的琴师当时在想什么,“你们就没有什么触动?想想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再看看孔夫子怎样做人的?”

    哥两这次没有言语,低头沉思。过来好一会,程处默抬起头,这次脸上的憨厚老实不见了,只有不忿,“难道这样做人就不会受人打压,凡是都要找自己不足……哪里有完人?”

    李宽单看程处默的变化,就知晓程咬金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家的小子,不是愚笨,是有大智之人,不过怎么会讲这话,程处默说完,没有吱声,程处亮小滑头开口了“楚王,我哥没什么意思,我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