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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气老公第4部分阅读

    过半掩的门、及挡在身前的严霖庭,落在她耳里。“瑞颐,你先下班吧!”

    听到他让她离开的话,她的心紧紧一揪,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严霖庭也不等她回应,当看她的面将门关上。

    “就这样了,bye!”

    门砰的一声关上,她被排除在外心底因为那个吻而沁出的羞涩甜蜜,也因此被残忍抹去。

    现在她可以确定,下午与成介彻发生的暖昧,与那个激狂到不行的吻,只是意外,在现今开放的风气,根本不算什么。

    是她太保守,才会以为,只有喜欢才能吻对方。

    她自嘲的扯了扯唇,她与他还是主雇关系,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房里,成介彻还没听到何瑞颐的回答,门便被严霖庭给关上。

    他感到不悦,却又因为急着想知道严霖庭带来的消息,只得暂时抑下想将何瑞颐留下来,好好说说心里想法的冲动。

    整理好情绪,他拧眉望着严霖庭。“你会不会来得太晚了?”

    下午接到她的助理拔给他的电话时,他的心情一直很不平静。

    她告诉他,她有一份与雷蜜车祸有关的资料要给他,那当下,他心里有看莫大的冲击。

    那冲击让他没心情去细思她为何会晓得他在查雷蜜的意外,只想知道事情的答案。

    见他又露出拧着眉、不荀言笑的表情时,她轻跺脚,甜腻腻地娇嗔——

    “唉哟,你很讨厌耶,这么久没见人家,不问人家过得好不好,就先急着要拿好处,不会太现实吗?”

    严霖庭对他的兴趣一直是他的困扰,偏偏,被家人、男人捧在掌心上的娇娇女根本不理会他的拒绝,仍缠着他、黏着他,拚了命想要得到他的蛮劲,让他格外苦恼。

    成介彻浑然不将她的娇嗔当一回事,淡淡的说道:“我们见面就是为了那份资料。”

    若是换作别的男人敢这样对她,早被她踢到一旁纳凉,偏偏她就是爱死他粗犷的酷样,才会心甘情愿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她微恼地走到他的床边,准备整个人挨到他身边时,成介彻早一步识破她的意图,俐落地用没受伤的那只脚,将床边的椅子勾推到她面前。

    “请坐。”

    严霖庭嘟起艳红的樱唇,嘟嚷了句。“真无情。”

    “你为什么知道我在查雷蜜的事?”

    雷蜜死后没多久,他就察觉雷蜜的死并不似表面上那么简单,于是开始收集资料,暗中调查。

    直到最近,随着愈来愈多的蛛丝马迹浮现,逐渐勾勒出真相的关键时,他却莫名受阻,再也无法找到相关线索。

    他感到纳闷,没多久便接到严霖庭的电话,一通可以解开他多年疑惑的电话。

    “你最近这么大动作的查案子,我爹地怎么会不知道?”

    他忘了,严霖庭要知道他的事不难,光是在家里听父兄的对话,就可以拿到不少资讯。

    成介彻接着问:“你又怎么会有手上的资料?”

    说起她帮成介彻找到的这份资料,她可得意了,她偎向他,纤长的嫩指在他健硕的手臂上上下移动。

    “你知不知道,人家为了把这些资料偷渡出来,花了多少功夫?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要有一点表示?”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严霖庭马蚤扰,他不受半点影响地拔开她的手,正声问:“你到底帮我拿到什么?”

    严霖庭娇声抗议。“你真的对人家很不好耶!”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讪讪地将牛皮纸袋递给他。“答案就在牛皮纸袋里,你自己看。”

    不知为什么,看着她手中的牛皮纸袋,成介彻有种不敢伸手去接的恐惧。

    他有一种直觉,牛皮纸袋里的资料会像播朵拉的盒子,冒出让他不敢面对的邪恶。

    看穿他的迟疑与挣扎,严霖庭意味深长地开口。“或许答案会让你由对不起她的罪恶感中解脱喔。  ”

    她赌的就是这点,只要成介彻看清楚亡妻的真面目,就不会再对她有所依恋,那么,她就能顺理成章的走进他的生活里、他的心里。

    听着她的话在耳边回荡,成介彻屏息打开手中的牛皮纸袋,一盛相片由里头掉了出来——

    第6章(1)

    相片里有一男一女,成介彻一眼便认出,男的是严霖庭的哥哥、他的同僚严正杰,女的是……雷蜜!

    不该一起出现的两人皆是已婚身分,亲密的一举一动像是陷在热恋中的爱侣,成介彻盯着照片,宽厚胸膛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

    “这是我爹地在雷蜜死前,由狗仔那边买来的相片,雷蜜出事那天,是我哥哥开的车……当时我哥只是轻伤,但雷蜜却送了命,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调查动作愈来愈大,我爸爸也不会斩断你查到的最后线索。”

    为了得到成介彻的爱,她不惜出卖父亲死也要压下的哥哥婚外情丑闻。

    他原以为雷蜜的案子只是一桩很单纯的车祸,没想到,陆续查到的资料显示,车上还有另一个人,更奇怪的是,他怎么也查不到那个人的身分!

    如今确定车上另一个人的身分,他才知道,这是因为有心人士为了掩饰不愿曝光的事,刻意隐瞒、甚至抹去真相的结果,却也因此误导了他。

    想通这一点,成介彻这才想起,在雷蜜出事后,严正杰跟着请了长假,没多久便调到外县市……仔细回想过去发生的点滴,所有疑点串连成让他伤痛的事实。

    雷蜜的背叛让他感到痛楚,却没有鲜血淋漓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两人在她死前渐渐变淡的感情以及不断的争吵,让他再也感受不到对她曾有的爱恋。

    但说不气是假的,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戴绿帽,尤其对象又是数度与他一同执行任务的同济。

    看看他越发冷峻沉重的表情,严霖庭拉住他的手,心疼地劝道:“阿彻,雷蜜都死了,过去的就让它留在过去吧!”

    她为他做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他可以接受她,让她所做的一切得到等值的回报。

    成介彻叹了口气,让激动的情绪平复后,才认真地看着她,“庭庭,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事,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这回轮到她脸上出现大受打击的表情,她错愕地问:“为、为什么?”

    他一直在想,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被捧在掌心的严霖庭不会因为他的拒绝受到伤害,所以他一直委婉地拒绝她。

    没想到反而激起她的执念,这份执念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他认真地望看她,肃声道:“我要的女人,除了我爱她,也是要能帮我照顾儿子,给他母爱的女人。”

    “我可以——”

    依他对她的了解,怎么会不知道,事事需要人呵宠、爱自己胜过一切的严霖庭不会是个好母亲。

    成介彻打断她的话。“庭庭,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男人,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严霖庭瞪大眼睛瞅着他,不敢相信在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后,他竟无情的把她甩到一边。

    她美艳的脸上透出一丝痛苦,恨恨地问:“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爱上那个管家了?”

    不愿将何瑞颐牵扯进来,成介彻避重就轻道:“不管何瑞颐有没有出现,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你很聪明,一直很明白这一点不是吗?”

    她当然知道,打从一开始,他就明白拒绝她的热情,是她不服输,不愿放手,她才与他纠缠至今。

    但他怎么能?

    怎么能够对她这么残忍?

    被众人疼宠的她愈想愈委屈,抬高手,用力的、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成介彻,你混蛋!”

    成介彻默默挨了她一巴掌,许久才嘶哑地吐出一句话。“对不起。”

    见他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嘴”的模样,严霖庭心里的不甘挟着怒火冲窜而出。

    “说对不起有屁用!成介彻,没人敢辜负我,你混蛋,你真的是天字一号大混蛋!”

    她像被惹怒的猫,伸出她的和爪,失心疯的打他、抓他,成介彻却如入定老僧,任她发泄着。

    这是他唯一能给严霖庭的小小补偿……

    接连着两天,何瑞颐没有出现在成家,除了心里抹不去成介彻那天吻她的举动外,严霖庭的出现,也给了她不想面对成介彻的理由。

    这一次,老天爷显然感受到她的想法,让她很没用的感冒了。

    怕把感冒传染给成朗桓,她请了病假,足足有三天没出现在成氏父子面前。

    这三天的身体不适,同时挂记着那对父子,让她身心俱疲。

    时间浑浑噩噩来到晚上,她突然瞥见一直放在房中角落的墨绿色行李箱,想起来到成家前,为了一圆教师梦,终结居无定所的漂泊感。

    如果可以,她不想再漂泊、不想再流浪,想安定下来,但……若身边没有那一对父子,就算安定下来,她会快乐吗?

    拿眼前的状况来说,她与他们才分开三天,却很没用的想着他们,非常、非常想……

    想着与那对父子的点点滴滴,那浓浓的思念化为有形,重重压在心头,压得她无法喘息。

    这样的自己简直像风烛残年的老呕,在有限的岁月里,回忆着过往的美好。

    当她窝在床上,陷入哀哀自怜的情绪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瞥了眼来电号码,心突地一促。

    是成介彻!

    仿佛随时会停止跳动的心脏瞬间活了过来,用力地撞击着她的胸腔。

    她没想到成介彻居然会主动打电话过来……偷偷深吸了几口气,压抑内心的激动心情后,她按下通话键,接起电话。

    听着她略哑、度弱的声音,成介彻难掩忧心地问:“你的感冒好一点了吗?”

    也许是因为太过想念他的声音,他低哑的声音听起来出奇温柔,悄悄抚慰了她这几天低落的心情。

    “嗯,已经好多了。”

    “桓说他打了你的手机,但转进语音信箱,我们都很担心,你一个人住,会不会病到没办法下床?”

    至少在他们心中,她还占有一席之地,分量轻或重她不愿去想,心里油然而生的幸福感,让她胸口漫着一股温暖。

    她沉默了半晌才哽声道:“噢,可能是没电了,这几天不舒服,忘了充电,几个小时前才想起,刚拔下充电器,就接到你的电话了。”

    这一刻她好感谢林灵,如果不是因为她打手机找不到人,直接杀到家里找她,把她由沮丧低落中挖出来,她也不会有此刻的感动。

    “那……你可不可以现在过来?”

    在她感冒请假的这几天,他好好整理了自己对亡妻复杂到无法理清的心情。

    两人虽早没了感情,但妻子会背叛他,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怎么可能不恨?但在他定下心反复思索后,无法否认,让妻子背叛他的始作俑者是他自己,如今逝者已矣,他选择原谅。

    让他头痛的是,他该怎么告诉儿子,他母亲的死应该成为秘密,不该被揭露?还有何瑞颐……他得告诉她,他那一天吻她的原因,他得告诉她,他心里的想法。

    当这个念头一成形,想见她的渴望益发强烈,若不是不能把儿子一个人留在家里,他一定拄着拐杖去找她。

    他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她紧张了一下。

    “现在?怎么了吗?”

    这个时间成朗桓应该已经睡了,她现在过去做什么?难道是家里有什么需要她过去处理的急事?

    第6章(2)

    “我想见你。”

    简单几个字饱含着深浓的情绪,她不敢多想,心却像被无数只蚂蚁撩动着,痒痒的、麻麻的。

    “为、为什么?”

    “我……有些事得告诉你。”他放缓了语调,低沉的男性嗓音因此变得更加沙哑,将她困惑、紧绷的心搅得更加混乱。

    “你想说什、什么事?”

    “电话里说不清,你……要不要过来?”

    讶异果决、豪迈的他竟然卖起关子,她有些气恼,心却像被鱼饵诱惑的鱼,不争气的上了钩。

    “好,我现在就过去。”

    得到答案,成介彻的宽唇扬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笑,他没被拒绝,她愿意来就表示,他还有机会得到她的心!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因为成介彻的一句话,在大半夜匆匆抓了钥匙出门。

    要命的是,出门时,天空还落下雨丝。

    她的心情原本就不太好,下了雨,空气里潮湿的雨味,莫名多了几分惆怅,落在车窗上的雨珠映着街灯,让视线蒙蒙不清,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如果成介彻是要告诉她,他要和前几天出现在他家的女人结婚,不需要她了,怎么办?

    想到这个可能,她有些后悔,不该被他一句“我想见你”给蛊惑,什么都没多问就冲了出来。

    “我想见你”接下来可以有很多解释,并不一定是她所以为的——需要她、想念她的意思。

    她轻叹了口气,气自己遇上成介彻后,变得傻了、笨了。

    一到成家,进入他的房,原以为会被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弄得浑身不自在,没想到,映入眼底的却是成介彻的大花脸。

    “你怎么了?被猫抓了吗?”

    忘了刚刚还在烦恼的事,她着急地问,身子已经转向他身旁不远处的柜子,准备将医药箱给拿出来。

    “没事。”他答得漫不经心,根本没将脸上被严霖庭抓伤的伤痕放在心上。

    “怎么会没事呢?你没有抹药吗?”

    看着她一脸紧张,成介彻唇角扬起一丝笑意。“真好。”

    瞧他古古怪怪的,何瑞颐不解地瞥了他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险些跌进那荡漾着温柔的幽黑深眸里。

    他在笑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

    她微微整起后嘟嚷,“怎么了?你、你好奇怪……”

    “真好,你还关心我。”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伸长手臂,一把将她带进怀里。

    突然被他抓了一把,接着撞进他强壮厚实的怀抱里,何瑞颐还来不及惊呼出声,他将唇抵在她的耳边,发出宛如呼吸般的轻语。

    “我会吻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笼墨在他的体温以及强烈的阳刚气息之下,她全身紧绷,根本听不清楚他凑在耳边说了什么。

    只在他低低的嗓音伴随着暖暖的呼吸中,隐约捕捉到几个字……那几个字,几乎要让她以为,那是因为她心里极度渴望所产生的幻听。

    他真的说出那一句话吗?

    对他,她想表现得很洒脱、装作不往乎,到头来却只是在逞强。

    其实内心深处,她还是渴望得到他的回应,渴望得到他的爱!

    何瑞颐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艰困地挤出声音。“你……你刚刚说什么?你、你不要又玩我……”她咬住唇,不想再说。

    上次一个吻,已经把她搞得天翻地覆,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其实陷得比他还深,这一次,她不要捕风捉影,轻易揣测他的心。

    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他皱起眉反驳。“我没有。”

    果然是她误会了,是吗?她尴尬不已地想由他的怀抱挣脱,他却抱得愈紧,她又羞又恼地问:“你到底想怎样啦?”

    这小女人是真的被他迟迟未言明的态度给弄得忐忑不安,哪来平时的高eq?

    他捧着她的脸,任由体内压抑太久的情感吐逸而出。“何瑞颐,我说,我爱上你了,会吻你是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

    他清清楚楚的字句撞入耳底,她感觉心脏愈缩愈紧,紧到她根本无法呼吸,说不齐一句话。“你、你说……”

    “我爱你。”

    他啼笑皆非地将有些干燥的唇贴上她因惊讶而微启的唇,再吐了句爱语。

    她难以置信的眨眼再眨眼,好久好久才消化理解他说了什么。

    理智一回到脑中,她想到自己的感冒还没好,伸手推了推他。“我……我的感冒还没好……”

    “没关系。”他含着她的唇,轻轻的说:“这句话早该告诉你的,对不起。”

    他的话、他的气息、他的吻让她浑身软绵绵、热烘烘,哪还有力气坚持自己感冒未愈,不要靠近。

    当他的舌尖钻进她口中,用力吸吮她口中的甜蜜汁液,细舔翻搅着她口中的每一处软腻。

    他激狂的吻带来令人麻痹的电流,她浑身发热,仿佛化成一汪春水,任他忽意掬弄。

    她晕了、醉了,亲吻后,他让她靠往他的怀里,听着他将事情的原由一五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