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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难渡:公子当心【完】第34部分阅读

    示众,以正临安书院的声名。

    “顾衡毓也太不知羞耻了,平日花天酒地,与女子勾搭成j,这会儿连书院的男子都不放过!”因临安书院内除了郑雪莹,再没有一个年轻女子,而且那些女子也进不了临安书院,故而,在场的学子一致认为裹在玄色大氅内的人就是个男子,而且还是个身形娇小的男子。   “就是,做下了这等苟且之事,被我等发现了,还敢这么嚣张跋扈,真是恬不知耻、无法无天!”

    “唉,谁叫人家是睦州知府大人的公子,身份尊贵着呢。”

    ……

    在场的临安书院的学子一时间都对顾六公子指指点点,冷嘲热讽,满眼不屑地盯着他,还有个长得清秀的公子更是轻蔑地道,“呵…一个小小的睦州知府有何了不起的,我叔父还是从二品的封疆大吏呢,等会儿本公子就修书告知我家叔父,让他上奏朝廷参顾知府一本,养子无方,德行败坏,不配为一州之长。呵呵……若顾知府罢了官,那他还嚣张什么!”

    “杜师兄所言极是,如这般无耻之徒,就该受惩罚,否则天理昭彰,大道何存!”这名清秀的公子,就是杜鸿生,而他的话刚落,他身旁一个张原的学子附和道,杜鸿生是江南巡抚大人的嫡亲侄儿,若讨好了杜公子,自然就可以趁机攀上杜巡抚,张原这般一想,对杜公子越发谄媚,“杜师兄,千万别放过这等无耻之人啊。”

    顾六公子听得不甚其烦,冷声道,“都给本公子滚开!”这些个书生,整日满口道义、礼义廉耻,真正用得着他们的时候,也不过是些纸上谈兵的无用之人,若哪日外敌入侵,就该先拿他们祭旗。

    “顾衡毓,你……你……你休得放肆!”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般不堪入目的丑事还敢如此气焰嚣张,更不把这圣贤之地放在眼里,简直太目无王法了,郑夫子气得全身都在颤抖,“你这竖子,无耻之尤,简直是有辱斯文,玷污我临安书院的名声!”

    郑夫子饱读诗书,平日又极遵礼法,他一直教导临安书院的学子‘敦礼教,远罪疾’,而且,他执掌临安书院几十年,一直相安无事,想不到临老了,竟遇到顾衡毓这样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行事荒唐,把堂堂一个闻名江南的临安书院变成一个他寻欢作乐,行苟且之事的污浊之地,郑夫子见顾六公子丝毫无悔意,还依然言语狂妄,当即再也不顾及与睦州知府的交情,冷哼道,“顾衡毓,别以为你是顾知府的幼子,老夫就不敢拿你怎样!哼,今日你若不把你怀中的人留下,老夫连你一块都重罚!”

    重罚?可笑,一个小小的临安书院山长,也敢罚他,顾六公子嘴角讥笑,“郑夫子,不用你赶,这临安书院本公子不待了,圣人之地,自然是留给你们这些圣人,本公子一个不学无术、贪恋美色的纨绔子弟,平生也没有什么大志,读那等破书做什么。”

    顾小六,别冲动啊,苏谨心拽紧了顾六公子的衣襟,为了她,他连书都不读了吗,顾知府一心要他考上秀才,倘若他离开临安书院的事被顾知府得知,他可怎么办,万一顾知府再知道他并非是顾家子嗣,怎么可能还会这般疼爱他。

    没事。顾六公子安慰地看了眼怀中的女子,别说考个秀才,即便是殿试状元,他若想要,也轻而易举。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世人信奉的圣贤之书,到了顾六公子嘴里,却成了一无是处的破书,在场的学子个个听得震惊,背上也冷汗直流,他们平日所读的圣贤之书,都是朝廷指定用来科考的,顾衡毓侮辱圣贤之书,这不是跟朝廷作对,是大逆不道吗。倘若有人告到官衙,严重的,还要背上谋逆罪,祸及九族。

    “夫子,这个顾衡毓口出狂言,已经触犯了我朝律法,请您做主,将他绑了送到临安府衙治罪!”顾衡毓自己主动离开临安书院,那就不是临安书院的学生了,郑夫子自然是管不了他,如此一来,今日的丑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张原心中暗暗着急,他是决不能让顾衡毓抱着那个怀中的人离开的,否则,他岂不功亏一篑。

    “这…”郑夫子有些犹豫,一旦此事闹上官衙,顾知府就麻烦了,而且,他也不想顾衡毓因此事丢了性命,毕竟是自己的弟子,赶出临安书院也就是了,何必对他赶尽杀绝。

    “夫子,这不止是为了我们临安书院的名声,更是为了我们临安书院上下百余人的性命啊。”张原把原本的一件伤风败俗之事,牵扯上朝廷律法,使得在场的学子人人自危,包庇触犯朝廷律法的恶徒,是要受连坐之罚的,更何况顾衡毓是有可能会背上谋逆之罪的,若不跟他撇清关系,他们也要跟着他一起倒霉。

    “张原,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诬陷本公子的。”他与这个张原无冤无仇的,他为何要这么针对他,或许,也不是针对他,可能是针对他怀中的女子。毕竟,要除了他怀中的人,必然要先除去他这个碍手碍脚的,只是这个张原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否则,他必然会后悔莫及。

    第二百三十章 就当一辈子的堂兄妹,可好

    张原暗惊,都说这位顾六公子是个懒散无用之人,除了能写的一手好字,别的什么都不会,就连考个秀才,连考多年都未考上,至今只是个童生,可是这个平日他所看到的酒囊饭袋,今日似乎瞧着不一样啊。

    顾衡毓,我也不想为难你啊,但谁教你不识趣,非要护着你怀中的那个人呢。若你肯放下怀中的人,自己离去,我也不会因此事,去得罪顾知府啊。

    张原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顾六公子怀中的人,苏玄卿,看你能躲多久,不是我要害你,而是你得罪了一个你不该得罪的人。

    刚开始,张原以为苏玄卿跟梁孟臣关系匪浅,故而一路尾随,但跟着跟着,却发现苏玄卿竟然与顾六公子暗中有私情,本以为,这两个男子在一起拉拉扯扯地,他再找几个来看,污蔑他们有断袖之癖,伤风败俗,但未料到,这顾六公子居然真的好男风,一把抱住苏玄卿就开始亲吻,这下,他也不用再添油加醋了,直接找人来捉j就是了。

    “谁诬陷你们,呵呵……顾衡毓,我们在场的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吗?你们两个不检点,在小山上做出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丑事,还敢来指责我诬陷你们,顾衡毓,你别太嚣张!”

    张原说得义正言辞,还拉着杜鸿生一起劝郑夫子赶紧绑了这两人去见官。

    事关重大,郑夫子仍在犹豫不决。

    “夫子,张原说得对,决不能为了一个顾衡毓,而连累我们临安书院上下的百余人啊。”攸关性命,这些在场的学子也个个站在了张原这一边,一起逼迫郑夫子。

    “谨心,你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知道她体寒,怕冷,顾六公子又抱紧了她几分。

    是冲她来的?苏谨心惊愕,除了苏家的那些人,她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要置她于死地,再说,她来临安书院,谢姨娘与庶姐苏谨妍根本就不知道啊,至于临安书院的这些学子,那就更不可能了。

    可是,这个时辰这些学子不该都在讲堂听夫子授课吗,无缘无故地,现在却一个个地来到了学舍,还刚好被人带到了小山附近。

    这也太巧了。

    难道……是因为远之。苏谨心思忖了会儿,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但又觉得不可能,她是女扮男装进入临安书院,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个男子,能碍到她什么。

    “看来,你是想到了。”顾六公子低声道,却根本无视于那些围着他的学子。

    苏谨心点了点头,一定是郑雪莹,那个风一吹就倒的柔弱美人,郑雪莹喜欢远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喜欢,从她眼里,苏谨心看到了她对远之的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还有,深入骨髓的痴迷,这一点,连苏谨心都感到深深地震撼,因为,与郑雪莹相比,她对远之的喜欢,就仿佛显得无足轻重了,退一步来讲,即使远之现在不要她了,她也不会为远之寻死觅活,相反,她苏谨心会活得好好的,虽然会有一时的痛,但很快,她相信,她会忘了远之。可郑雪莹不同,郑雪莹的执着,就如同她的仇恨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是毁灭,是玉石俱焚,没有退路的。

    原来,真正喜欢一个人,到了最后,是无路可退的啊。

    苏谨心的心口泛疼,脑海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悲伤,若刚刚她还在痛恨顾小六明知他们是堂兄妹,却还敢对她生出这种不该出现的情愫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经原谅他了,只是,乱囵的罪孽太深,再说,二伯这一脉,就剩下苏天措一人,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也不敢陪顾小六做出这番惊世骇俗之举。

    顾小六,为了二伯,你也该娶妻生子啊。

    我们,就当一辈子的堂兄妹,可好。

    苏谨心的脸,贴在顾六公子温热的胸前,紧紧抿着唇,她虽无心,但顾小六对她的种种,她都看在了眼里,这世上,恐怕除了顾小六,再也不会有人对她这么好了吧。

    顾六公子抱着她,威严的目光横扫在场的众人,“今日谁敢挡本公子的去路,本公子必让他这一辈子与仕途无缘!”

    此言一出,在场的学子大惊,这顾衡毓好狂妄的口气,让他们与仕途无缘,即便是江南巡抚杜大人在此,也不敢这般说,这个顾衡毓,不过是个睦州知府的六公子,而且还不是顾家的嫡长子,根本就继承不了顾家的家业,凭什么敢在此大放厥词。

    “呵…顾六公子,本公子身为杜巡抚的侄儿,都不敢说断人仕途,顾六公子你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殊不知你这样,会连累你爹顾知府,只怕顾大人这个知府要做到头了。”杜鸿生讥诮道,他叔父可是从二品的江南巡抚大人,一个小小的五品知府之子,也敢如此嚣张,呵呵……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莫不是向天借了胆吗。

    “夫子,这事本公子做主了,立即绑了这两人去临安府官衙!”在场的学子中,虽不少是出身于世家望族,但论权势,自然比不过杜公子这个江南巡抚的侄儿。整个江南,都是杜巡抚一人在执掌军政要事,天高皇帝远,说句大不敬的话,杜巡抚就是江南的一方之主。

    杜公子都开口了,那些学子为了自身的安危,也没有什么顾忌了,皆朝着顾六公子围了上去。

    郑夫子没有阻拦,只是叹了口气,顾衡毓这个弟子,虽然懒散了些,但确实是个人才,若非他整日浑浑噩噩的,不是贪睡,就是虚度时日,他这临安书院必然还可以再出个状元之才,可惜了。

    “你们要干什么,滚开,我看谁敢绑我顾六哥!”秦怀显带着几个学子也冲过了过来,护在顾六公子的面前,顾六哥,英明如你,怎么也会着了小人的道,唉,为了一个苏谨心,你当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一时间,以杜公子与张原为首的学子,和以秦怀显为首的学子,两方对峙,摩拳擦掌,形势愈演愈烈,再这样下去,免不得一场争斗。

    第二百三十一章 巡抚大人的侄儿算什么

    “秦怀显,你可想清楚了,若你包庇顾衡毓这种大逆不道的人,你们秦家就等着受牵连吧!”有杜巡抚的侄儿杜鸿生撑腰,秦怀显一个小小的秦家二公子,张原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秦怀显反唇相讥道,“我顾六哥行事光明磊落,不像你们中的有些人,整日偷鸡摸狗的,尽干些卑鄙无耻的事。你,你,还有你们……”秦怀显一一指向那些跟在张原身边的学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平日干了些什么,呵呵,你们自以为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告诉你们,你们做的那些龌蹉事,我都知道。今日,我秦二爷把话撂这里了,谁敢动我顾六哥一根手指头,我秦二爷就让他当场没脸。”临安书院的学子,虽大多满腹经纶、一身傲骨,但也有不少斯文败类,平日道貌岸然的,背地里却一肚子的坏水,根本就是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不配为读书人。

    秦怀显的话,当场把那些学子镇住了,几个心虚的学子踌躇着不敢再上前,读书人最重名誉,即便是沽名钓誉,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地保住自己的名声。

    张原急了,“你们别被秦怀显这个小子骗了,他一个秦家的二公子,又不管事,能有多大能耐。”

    张原说完,率先自己冲了上去。

    但秦怀显也不甘示弱,直接与他打了起来,敢冒犯顾六哥,简直是找死!

    秦怀显较于张原,还是瘦弱的,张原长得魁梧,又人高马大,秦怀显哪是他的对手,于是,跟着秦怀显一起过来的几个学子也忙加入了打斗之中。

    “我们去帮张师弟。”杜鸿生一看秦怀显那边的几个学子都动手了,心下气愤,他们几个打一个,果然是一群小人,若让此等小人留在他们读书人之中,岂不败坏他们读书人的名声。

    除了刚刚被秦怀显喝住的几个学子,其余的学子,就跟着杜鸿生一起帮张原,与秦怀显等人打了起来。

    这些临安书院的学子,平日都是饱读诗书的才子,这动手打架却是生平第一遭,而且他们也不会武功,不到一会儿,这一群人就扭打成了一团,你一拳,我一脚的,越打越激烈。

    “都住手,都给老夫住手!”郑夫子在一旁气得直哆嗦,身为临安书院的学子,居然跟外边那些逞凶斗狠的地痞恶霸一样,打斗动粗,这传出去,他这临安书院还不被江南别的书院所耻笑。

    照理说,杜公子与张原这一边的人多势众,要拿下秦怀显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个难事,但谁料到,秦怀显带来的几个学子,除了刚开始的不显山不露水,到了最后,却成了个个能以一敌三,打着打着,就把杜公子与张原那一边的学子打得落花流水,几乎都撂倒在了地上。而此时,郑夫子也看出了些许的端倪,指着秦公子带来的那几个学子道,“你们根本就不是我临安书院的学生,你们到底是谁?”

    那几个学子虽是穿着同一色的蓝衫长袍,但郑夫子对于自己书院内的学子还是认识的,即便是不认识,也会看着几分熟悉,但秦怀显带来的这几个学子,却是个个生面孔,仿佛是刚刚进临安书院不久,那么,他们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郑夫子是临安书院的山长,招收学子进临安书院读书,都必须得经他同意,但这几个学子,郑夫子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是怎么让他们进的临安书院,除了……郑夫子忽然想到前一段日子,杜巡抚给他修书一封,说是举荐几个学子来临安书院读书,杜巡抚一向惜才,又亲自写了举荐信,郑夫子想着那几个学子既然是杜巡抚举荐过来的,资质才学必然不会差到哪里,也就答应了。

    难道眼前的这几个学子就是杜巡抚举荐过来的人,郑夫子想来想去,觉得也就只有这个可能,如果这几个学子真是巡抚大人举荐的,那么,今日的事情就麻烦了。

    “你们几个莫非就是……”

    郑夫子的声音变得几分颤抖,若临安书院毁在了他手里,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就是云家的那位老太爷。郑夫子这一生谁都不怕,惟独怕云老太爷一人,云老太爷那一双经历沧桑的眼,仿佛一直都在他身边盯着他,平日他做什么,说什么话,那云老太爷都了如指掌。

    “郑夫子倒也不糊涂,他们就是。”秦怀显的笑声,听着郑夫子的耳中,犹如天塌了般,这几个学子面上是杜巡抚举荐过来的,但杜大人一个堂堂从二品大员,怎么会无端端地去举荐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学子,除非是受人逼迫,那么,这世上敢逼迫巡抚大人,令他不得不遵从的,那人的官位必然远在杜巡抚之上。

    比江南巡抚大人还位高权重的,那得是多大的官,郑夫子越想越惶恐,更不知该如何向云老太爷交代,在江南,所有的事都是在云老太爷掌握之中,如今突然冒出个权势薰天的大官,他又没有提前禀报云老太爷,那云老太爷岂会轻饶他。

    那几个学子皆很年轻,看上去就与临安书院的那些学子一样,文质彬彬,但一动起手来,就凶狠残忍,三两下,就把杜公子与张原那一边的学子打得头破血流,有些还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着,爬不起来。

    “住手,别打了,别再打了。”郑夫子慌忙将自己临安书院的学子护在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