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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妃惹不得第19部分阅读

了小孩的哭声,声声刺耳,哭得她一颗心像是被人拿刀桶一样,,痛得不能自抑。

    “孩子,孩子……”眼角默默地滑出了一颗泪水,她虽然不能睁开眼睛,但是那痛感却是越发的鲜明,不单是身体痛,那心痛,要比那身体上的疼痛,多上一千一万倍。

    司徒靖恒心里一紧,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终于迎面來了。

    夙薇凉昏迷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清晨,她才幽幽转醒。

    她这是在生死线里徘徊了一回,再度睁开眼时,她眼中那彻骨的寒意,像是一道闪电,刹那间布满了杀气。

    只是这鼎盛的杀气只是一瞬间,一会儿便消失无踪迹。那双眼睛里的万丈光芒像是流光一样瞬间泯灭,连着那所剩不多的生气,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房中很安静,折腾了一晚上的人在这清晨才刚刚睡下。夙薇凉大睁着眼睛,感觉着腹部的隐隐作痛,尖巧的小巴微微扬起來。有了泪意,她便努力使自己抬头,阻止那想要划落的泪水。

    她其实从沒有奢望过自己能过上什么幸福快乐的日子。她不信神不惧鬼,也从來沒有信过任何人,这是唯一一次付出了自己整个真心,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凄惨结果。

    但她却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司徒靖恒会这么对她?如果真的想害她,此刻又为何要救他?

    她在昨天晚上腹痛如绞时,就已经想过了各种可能。比如是玩弄她的感情,比如有苦衷……她帮他想了千万种可能,却沒有一种可能足够说明他狠心打下自己亲生骨肉的意图。

    所以她决定问个清楚。

    下了一夜的倾盆大雨此时终于停了,但屋檐上的水滴却还在缓缓滴下,一滴一滴缓缓落下,夙薇凉听得格外清晰。

    感觉到床边的人动了一下,司徒靖恒从沉睡中忽然惊醒,一抬头,就与夙薇凉的眼神对上。

    有些许受伤,又有些冷漠,还有些不甘心,掺杂着一丝杀气,司徒靖恒心中一惊,但再看时,那眼中又似乎是什么都沒有了。

    不但沒有受伤和不甘心,就连任何情绪都看不见了。

    “薇凉……”司徒靖恒轻轻唤了一声。

    第102章 孩子没有了是吗

    夙薇凉就那样不带情绪地直直凝视着他,半晌,才开口道:“孩子沒有了,是吗?”

    司徒靖恒像是胸口上被人打了一拳,顿时让人喘不过气來。

    “回答我的问題。”不带任何情绪地开口,夙薇凉微微闭了眼睛,这张虚伪的脸,她不想再看一眼。

    “薇凉,孩子……还会有的。”

    一句话,粉碎了一切希冀。

    夙薇凉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腹部,那个她曾经给了无数期盼的小家伙,现在已经不在了。而杀死他的,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还会有……”夙薇凉不由得冷笑,她不会崩溃,不会失控,不会对着司徒靖恒大声咆哮,也不会歇斯底里。但她还有是感觉的,她也会觉得受伤。

    孩子还会有,难道他指望在做出这种事以后,自己还会跟他生孩子?

    痴人说梦?

    “为什么不要他?”她已经决定,要问个清楚。

    “薇凉,本王是为了你好。”司徒靖恒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什么原因他不能说,想要瞒过凡福殿,就必须连带夙薇凉本人也瞒住。

    这句话说出口,两人便陷入了难堪的沉默。

    “所以,你是有苦衷才这么做?”良久以后,夙薇凉再度冷淡地开了口。

    “本王……”司徒靖恒为难地皱了眉,他的心疼痛无比,但脸上却是越发纠结,“本王……”

    “好了,够了……我累了,你出去吧。”沒有质问,也沒有任何情绪的失控,夙薇凉十分冷静,或者说,,是冷漠。

    两人的谈话终于吵醒了房中的其他人,点寒其实在夙薇凉开口说第一句话,她就已经醒了,只不过,她沒有睁开眼睛。

    而谈话进行到这里,点寒觉得自己再不睁开眼睛,这气氛就沒办法收拾了。

    “娘娘,您醒了?”点寒揉了揉眼睛,顺手将自己的手放在夙薇凉额头上,“谢天谢地,不凉了。”

    夙薇凉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疲惫万分,但看向点寒的眼神却是十分柔和,“丫头,又让你担心了。”

    只一句话,点寒几乎又要落下泪來。哽咽道:“娘娘……”

    两名在外厅打盹的太医听到动静也走了进來,向夙薇凉施礼后,便走上來号脉,“娘娘,主毒已清,但尚有余毒。下臣会连续开几副药,给娘娘服用。娘娘无不需担心。”

    夙薇凉微微扬了扬嘴角,她飘渺的笑了一下,“谁要下毒害我?”

    房中一片寂静,沒有人回答她。

    夙薇凉不再坚持,双眼微微闭上,那只略感冰凉的手搭上点寒的肩,嘟哝道:“我要睡了。”

    司徒靖恒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也沒有说,默默地退了出去。

    两位太医也退了下去。

    “把那窗户开大一些,房里怪闷的。”

    墨翠“嗯”了一声,便迅速打开、了窗护。

    夙薇凉成功地睡了过去,再度醒來时,已是中午。点寒大睁着眼睛躺在身边,一整个上午动都未曾动过。

    鼻尖里传來香味,想必墨翠已经备好了午饭。夙薇凉纤长的睫毛跟随着眼皮的眨动扑闪了两下,脸无表情。

    “娘娘。您可饿了?点寒先服侍您洗漱,再吃点儿东西?”面对这样死气沉沉的娘娘,点寒不由得压低了嗓音,生怕自己的声音刺激到她一般。

    夙薇凉沒有回应,但也并未反对。点寒翻身坐起來,穿好自己的衣服,接着走出去。换墨翠坐在了床头。

    “娘娘……”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如何说起,酝酿了半天,竟然跟司徒靖恒说过的话是一样的,“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娘娘,您还年轻着呢。”

    “为什么现在不能有?”夙薇凉冷笑了一声,依据司徒靖恒的反应,情况应该是他本來弄死自己,结果最后一刻沒能下手。可是他为什么要害自己呢?难道是还是因为自己占了淅羽的身体?

    但是这能怪她吗?淅羽是被司徒靖恒本人害死的,她含恨自杀,就算沒有夙薇凉,她也一样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里,司徒靖恒凭什么怪她?

    难道他以为,杀了自己,淅羽能复活不成?

    简直是荒唐!

    “娘娘,虽然墨翠也弄不清楚原因,但是王爷……王爷一定还是宠你爱你的……”

    “够了,别再说这事了。”提到孩子,无疑是在夙薇凉的受伤的心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点寒自己迅速梳洗完毕,端了洗漱用品给夙薇凉,将她从床上扶起來。冒着热气的水在夙薇凉脸上蒸腾,那一瞬间,在水蒸气的才雾气中,夙薇凉的眼中再次全片模糊。

    点寒紧紧皱着眉头,她宁愿夙薇凉哭一场,大声地哭出來,甚至摔东西骂人,把气撒在她身上,打她一顿都可以。也不愿意看到像现在这样,明明心里很难过,脸上却要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她不知道哪天眼前这个坚强得像是百毒不侵的人,会忽然轰然倒塌,连任何预兆都沒有,甚至不给她伸手扶住的机会。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日她在小树林中救出自己的情景,那个满身浴血,全身上下包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子,伸出她的纤纤玉手,对自己说:“点寒,我带你回家。”

    她为了自己亲自手杀死锄泌,告诉自己,如何叫作“血债血偿”,她那一身魅力,万种风华,点寒除了从头到脚的佩服,就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她是点寒的主子,从那时起,一直到永远。

    盆中忽然漾起一朵水花,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夙薇凉讶异地抬起头來,只见点寒拿着毛巾,低着头,那眼中的泪水一颗一颗落下,正如那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下。

    夙薇凉心中一动,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用膳吧。”

    墨翠忙向点寒使了个眼色,接过她手中的水盆,将那餐桌移至夙薇凉眼前。

    心中一片酸楚,根本沒有任何胃口。但夙薇凉知道,现在她必须要吃,不然身体沒有办法恢复。

    “娘娘,墨翠新自下厨,炒了您最喜欢吃的小笋炒肉,知您沒胃口,不如先试试这开胃菜?”

    第103章 您要的图纸

    夙薇凉夹了一块扔进嘴里,依然觉得沒有想吃东西的欲望。微微呼出了口气,她开始大口吃了起來。

    “您慢点儿。”点寒拍了拍她的背,心中的酸楚不比她少。

    夙薇凉像是个机器一般,整整将一大碗米饭都吃了个干净,将那盘中的菜也连带着消灭了。墨翠诚惶诚恐,小声道:“娘娘,您还要吃吗?”

    夙薇凉摇摇头,随即道:“有沒有牛奶?”

    “啊?”

    “牛奶,不然,羊奶也可以……温热了,每天早晚给我弄一杯喝。”夙薇凉淡淡的开口,接着便道,“这房中要时刻保持温暖,不能吹凉风。24个小时都备着热水,别让人碰凉的……”

    “娘娘,这些太医和王爷都有吩咐过,您放心吧,至于牛奶……奴婢们会想办法的。”

    夙薇凉眨了眨眼,道:“外面多了七个人?”

    “娘娘,是王爷加派的小丫头,平时烧水扫打扫帮忙的。”墨翠咂嘴,这娘娘真是好耳力,门关得这般严实,还隔着一面珠帘和墙壁,竟然能听出人数來。

    夙薇凉沒说话,脸上竟如辞幼一般,几乎沒带上感彩。

    此后的一个礼拜,夙薇凉都在房中静养,偶尔下床走动。她穿得严实,就算是有些热,也不曾将那外衣脱下。洗澡的水要比平时用和温度高了许多,入睡前坚持用热水泡脚,每天两杯牛奶,红糖水,红枣粥。

    她很懂得调养自己,流产需要注意的,她不会落下。这些方面,她在现代社会学得非常透彻,虽然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有一天会用到。

    她知道司徒靖恒一天要到她的房门前來很多次,但却沒有进來。有时候一站就是半个钟头,直到辞幼來请,他才离开。

    夙薇凉不知道他安的心思,她现在,是越來越不懂那个人了。

    他在做什么,他在想什么,他对自己究竟抱着怎么样的情愫,这一切的一切,夙薇凉已经无力去猜测什么。

    她现在只希望身上的余毒清理完毕,过完这“坐月子”般的一个月,然后,她便要离开了。

    这一个月,她把自己的身体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她要尽快恢复。她是夙薇凉,是中国大陆有名的杀手,她绝不可能倒下,也不会就此颓废。

    相反,她要找回自己,那个冷血的,自私的,一无所有有,洒脱不尽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沒有人可能打倒她,司徒靖恒也不可以。

    她这里日子过得有如流水一般,平静得一眨眼就过去了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她几乎沒有出过房门,除了有两日见那日头大,又无风,才搬着椅子晒了两天太阳。把那嫩白的小脚迎着太阳,晒得全身暖阳阳的。

    虽然在夏天晒太阳,实在有些诡异。

    夙薇凉却整整在太阳底下坐了一夜,闭着眼睛,假寐。那大大的太阳却始终也晒不进人她的心里,沒有办法融化掉那一室寒冰。

    她的心里始终萦绕着小孩子的哭声,虽然看不见他的样子,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但那震慑人心的哭声,却使她终日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孩子已经沒有了。

    从那天夜里开始,这个事实就已经被她冷静地接受了,但一直到现在,她也沒能从这样的事实中反映过來。觉得这一切就只是一个梦,一个虚假的梦。

    哪天自己眼开眼睛,这一切便不存在了。她还是那个叱刹风云的现代社会的女杀手。

    “娘娘,这是您要的图纸。”夙薇凉睁开眼睛,见到点寒那微微垂下的三眼皮。

    随意地应了一声,“好。”

    点寒却并未曾离去,只是轻府着身体继续道:“娘娘,下午了,待会太阳下山,该起风了,您还是回房吧。”

    夙薇凉乖巧地点点头,将鞋子穿起來,拢了拢稍稍有些凌乱的秀发,站起身來。那目光却落在院子东面的那颗树上,冷淡地开口道,“出來吧。”

    这是一颗百年老树,树杆很粗,想要藏一个人绝对沒有问題。夙薇凉冷哼了一声,道:“你在这儿站了一天,可是有话要说?”

    点寒奇怪地看了一眼那树,只见片刻后,树后面果然走出來了一人。穿着青色的长衫,手握着一把七星宝剑,五官很深邃,一双细长的眼睛,眼眸深黑,如同暗夜里的宝石。薄而小的嘴唇微微开启,“属下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有何贵干?”比起之前的友好,夙薇凉对辞幼的态度冷淡了不少。

    辞幼面无表情,握剑的手却是越发紧了,“属下只是随意逛逛。”

    夙薇凉冷笑了一声,随意逛逛,在这树后站半天?

    不再理会他,无非就是司徒靖恒派他來看着自己,如此显而易见的事,用得着她夙薇凉开口?

    看着那消瘦的背影缓缓进了屋,消失在自己眼前,辞幼的喉结上下翻滚了两下,小小的嘴唇紧紧抵成了一条线,眉头微蹙。

    点寒转过脸,遥遥看了一眼这个一脸冰霜的男人,只一眼,心中的震惊却是翻江倒海一般,使她微微放大了瞳孔。这辞幼将军对娘娘……他对娘娘……点寒慌忙转回头,皱起那秀丽的眉头,那个眼神不会错……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心与怜惜,在那眼神的一瞬间,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个男人,他喜欢娘娘。

    等点寒再次转身,哪里还有辞幼的踪影,那一树枝繁叶茂,绿意盎然,却再不见那修长健硕的身影。

    点寒只得叹了口气,提起裙脚,跟在夙薇凉身后进了房。

    “娘娘。”从袖中拿出一卷宣纸,递给夙薇凉。

    夙薇凉接过來,在桌上平摊着,细细的打开。匆匆地看了一眼,便赞赏道:“不错,比第一次画的,有进步多了。”

    点寒微微笑道:“谢娘娘夸奖。”

    这张图纸,按照夙薇凉的要求,已经画得十分精准,除了她已经十分熟悉的惊玄宫一笔带过,其他地方都画得十分清楚,甚至还用小字标明了守卫多少,多长时间巡逻一次,重要首领的名字都有写出來。

    第104章 悄无声息的刺客

    是夜,但并非黑得不见五指,空中挂着一轮弯月,月光朦胧。北其国庄严的皇宫宫闱内,一队巡逻的士兵小声交谈着,这队人马八人左右,穿着统一的灰色制服,各配着一把钢刀。

    忽然一阵劲风刮过,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领头的浓眉大眼忽然睁开,那铜陵一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惧意。

    “这风來得好生奇怪。”身旁的小兵嘟哝了一句,抓了抓头发。

    领头人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如果刚才沒有感觉错误,那从他手中划过去的,应该是一块柔软的布,也就是说,是某个人的衣服。

    这大半个月來,宫中异常平静,巡逻时几乎连一只捣乱的老鼠都沒有。难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刚才并不是刮了什么风,而是从他们中间穿梭过了一个人。这人速度之快,就像是一阵风刮过一般,不带一点气息。

    什么人这么厉害?首领完全沒有感觉到到一丝人气,但刚才手中的触感,确定是一片衣衫。就算是善于隐藏行踪的人,也不至于连一丝气息都沒有。就像是从地狱里而來的一缕孤魂,一瞬间就飘了过去,肉眼几乎不可见。

    夙薇凉脚下如风,她不会轻功,但她隐匿行踪的本事却是举世无双。这具身体以前她还不适应,但这些天沒有了孩子的束缚,她倒是把那一身本领迅速捡了回來。

    她在自己供职的杀手组织中,虽然沒能排上第一,但第二这个位置,除了她,无人敢占。而她最擅长的,还不是那世人都知晓的神枪手,而是隐藏气息,只要是她想靠近的地方,无人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图纸研究得透彻,夙薇凉又去过一次凡福殿,所以脚下如同踩着风火轮一般,如一阵悄无生息的风,刮向了凡福殿。

    烟雾缭绕中,年轻的皇帝半躺在那软踏之上,闻着宫女们点燃的熏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