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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妃惹不得第35部分阅读

    照道理讲,莫开应该不是夙薇凉的对手。

    “是墨翠那个丫头,趁娘娘不注意……”

    “主上!”司徒靖恒正在山上酣战,大批的士兵几乎已经把他完全围了起來,眼看着席止君带着夙薇凉消失在视线里,心里焦急不已。此时却忽然又杀出來了一批黑衣人,很快将包围圈打开了一个缺口。

    “丽旭,,”司徒靖恒稍稍喘了口气,有了越神堂的帮忙,他要轻松得很多。可是再次追出來以后,哪里还有夙薇凉的影子?

    “薇凉,,”司徒靖恒追了几步,完全弄不清楚夙薇凉往那个方向去了。见司徒珞尘还站在原地,便一剑挥了过去。

    “人呢?”

    司徒珞尘好笑地看着他:“人?你问朕何人?”

    “不要装蒜,夙薇凉呢?”

    “席止君带走了。”司徒珞尘转过身,吩咐莫开,“撤兵。”

    “是。”莫开向山顶做了一个手势,鸣金收兵。

    “皇兄,有什么事你冲着我來,夙薇凉……你放过她吧。她……”

    “朕放过她?”司徒珞尘转过身來,嘴角含着一丝讽刺道,“朕并不想杀她,否则也不会亲自要接她回宫。朕不像你那么虚伪,说一套做一套。”

    司徒靖恒皱眉道:“什么意思?”

    “哼。”司徒珞尘不再回答他,一袭白衣飘然而上,很快便沒入了撤退的大批军马中,向南而去。

    “皇上,就算是有人支援,咱们也不必撤退,您这样做可是放虎归山。”莫开有些担忧地道。

    司徒珞尘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好半天才轻声道:“如今,朕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朕最后再放过他一次,他日再见,必报杀母之仇。”

    “皇上……”莫开不由得解摇头,今天若放了他回去,只怕它日再面对,恒王已经今非夕比。“皇上三思,自古……”

    “别说了,朕知道方寸。”司徒珞尘翻身上了马,在原地顿了一会,却沒再回头,飞驰而去。

    而不远的身后,司徒靖恒举剑默默地站立着,他终于从那茫茫的大军中找到了那一袭白色。

    “主上,您可有受伤?”如画拉开脸上的蒙面布。围着司徒靖恒转了一圈,确定沒有任何问題后,才松了口气道:“主上也太莽撞了,不说一声就支身前往醒帮。你就是再厉害,也抵不过这五千大军,主上……”

    “好了,”如诗拉过如画,小声道,“你少说两句,沒看主上什么脸色吗?”

    沒错,司徒靖恒此时脸色铁青,握着剑的手上筋根根据凸起,很是骇人。

    马蹄声嗒嗒地从远及近,点寒与子徐同坐一匹马,匆匆奔驰而來。还未停稳,她便从马背上跳了下來,单膝点地道:“王爷,点寒來迟,王爷沒事吧?”

    她虽然已经是越神堂的堂主,但一着急,对司徒靖恒的称呼就变成了“王爷”。

    “本王沒事。”司徒靖恒微微叹了口气,忽然看向墨翠,轻声道,“薇凉伤得如何?”

    墨翠低头道:“奴婢不知。”

    “不知?”司徒靖恒上前一步,直接将她提了过來,双眼微眯,道,“你如何不知道?你不是在她身边吗?”

    墨翠惊慌地低下头道:“奴婢当时只顾着害怕,沒有看清楚。”

    “你当本王是笨蛋?”司徒靖恒一把将墨翠扔了出去,接着将那剑横在墨翠脖子上。

    “王爷您做什么?”点寒被这架势弄得一头雾水。

    就连如诗如画也大吃了一惊。

    “墨翠,本王这些年待你如何?”司徒靖恒面若冰霜,语气冰冷。

    “王爷待黑翠很好。”

    “很好,很好,”司徒靖恒点点头,忽然提高了音量,“那你为何三翻两次要害她?”

    墨翠猛地抬起头,司徒靖恒当时不可能看到她动手,但他现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王爷,奴婢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你透露给她南场的事,本王不再怪你。但你为何又要杀她?当年……你不是很在意她的吗?薇凉对你不够好?还是……你根本就是皇后的人?”

    点寒震惊地看着墨翠,不可思议道:“你,要杀娘娘?”

    墨翠的眼泪一颗一颗滚滚而落,嘴唇颤抖着,却无法说出话來。

    司徒靖恒重复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谁指示你这么做?”

    “王爷……墨翠在王爷身边整整十年了,从小入惊玄宫为婢,怎么可能是皇后娘娘的人。”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墨翠紧紧咬住嘴唇,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

    “刚才那一刀,是不是你刺的?看着本王,说实话。”司徒靖恒问道,又补充一句,“以莫开的实力,不可能动得了她。”

    墨翠闭上眼睛道:“是。”

    全场寂静。

    就连丽旭这尊平时除了杀人啥也不会做的杀神,也不由得扬了扬眉头。目光从地上的死人堆里被吸引了过來,盯着墨翠的脸。

    “你想杀她?”

    墨翠已经不再哭,脸上一片麻木,轻声道:“是。”

    “为什么?”

    墨翠抬起头,看着司徒靖恒,原本已经沒有生气的眼中闪现出一层光彩,接着便低下头道:“王爷,变天的时候,您胸口还是会隐隐作痛,杨静当初留下的药,放在您床头的那个红色的柜子里, 如果疼了您就……”

    “够了!”司徒靖恒看着她,沉声道,“你若死都不肯说出原因來,本王也保不了你。丽旭……”

    “王爷?”点寒走上前來,看了一眼司徒靖恒,又看了一眼墨翠,不由得道,“墨翠,你……”

    她无法相信,墨翠不是跟她一样,在等着夙薇凉回來吗?不是跟自己一样,日夜期盼着夙薇凉的安好吗?

    墨翠闭上眼睛,半晌她才轻声道:“那匕首穿胸而过,就算是神仙也难救。”

    点寒不可置信地摇摇头,退后一步,泪水忍不住溢满了眼眶。“墨翠,你……真的是皇后娘娘的人?”

    “我说了我不是。”墨翠闭上眼,直接闭上了眼,拒绝一切交流。

    丽旭走上前來,轻声道:“墨翠姐,对不起了。”说着手下便用力一挥,那鲜血溅在他裤腿上。墨翠的身体轰然倒了下去。

    “墨翠……”点寒忍不住冲了出去,抱住墨翠,眼泪止不住地流下來。谁來告诉她,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墨翠却沒有理会她,嘴唇颤抖了两下,终究是沒有说出任何话來。点寒顺着她的目光,偏过头,只看到司徒靖恒的一个背影。

    再看看墨翠,她的目光依然追随着司徒靖恒,一瞬也沒有离开过。

    那一瞬间,点寒像是懂得了什么。但在下一瞬,墨翠的眼睛便轻轻地闭上了。

    眼角的那一滴泪水,沒入泥土之中。

    现场再次出现短暂的寂静。

    司徒靖恒沒有回头,只是轻声道:“我们走吧。”

    点寒毕竟跟墨翠是多年的姐妹,此时抱着她的尸体不肯撒手。子徐走上前來,将她从地上拖了起來,点寒一步三回头,直到完全看不清墨翠的身影以后,她才缓缓地转过身來。

    “问出什么來了吗?”司徒靖恒轻声道。

    点寒微微闭上眼睛,轻声道:“她什么也沒有说。”

    司徒靖恒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实在想不明白墨翠那么做的道理,她跟随自己这么多年,平时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但在面对夙薇凉的时候,如何狠得下心?

    穿胸而过,穿胸而过……

    司徒靖恒紧紧地握住拳,一口牙几乎都要咬碎,脸色铁青。

    点含向前一步,壮着胆子道:“主上,墨翠……墨翠自小入宫,家中还有母亲和弟弟,请主上安顿好她的家人……”

    “你为何要帮她说话,若是夙薇凉不在了,本王叫她全家偿命。”

    点寒轻声道:“因我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

    司徒靖恒忽然拉住了马缰,挑眉问道:“是何原因?”

    “她……主上,墨翠是太爱你了。”点寒快速地说出这一句,接着便低下头不再作声。

    司徒靖恒微微张大了眼,愣了半晌,不由得转过了马身,向身后望了一眼,接着便又转回來“驾,,”地一声,骏马奔腾而去。

    第171章 愿意跟着我吗

    “凉儿,你忍一忍。”一间简陋的茅屋里,夙薇凉微微闭着眼躺在床上,席止君迅速地撕开了她的衣服,仔细检查了下伤口,道,“这一刀很凶险,我现在要给你拔刀,你做好心理准备。”

    夙薇凉半闭着的眼睛眨了眨,席止君给她嘴里塞了一粒药丸,接着便卷起了袖子。

    门外,一位全身漆黑的女子守在外面,她整个人包裹在一块长长的黑布下面,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垂着眼皮。听到屋里忽然传來的一声惨叫,她连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忽然门就被打开了,女子被一把拉进了屋,接着那血白的手指上,就被刺了一个洞,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进了在个小碗里。

    席止君仔细地观察了那血色,惊喜道:“太好了,你俩的血能相融,凉儿,你有救了。”

    女子身上的黑布被扯开,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席止君看着她的眼睛道:“倾色,我需要你的血。”

    倾色的脸上并沒有太大的表情起伏,只是垂着的眼睛终于抬了起來,与席止君四目相对。“你终于要杀了我吗?”

    席止君道:“不会死的,只是需要放一点血。”

    倾色闻言不再说话,又将眼皮垂了下來。席止君拉过她的手,接着便在手腕上划了一刀。疼痛蔓延,鲜/血迅速地流了下來,落入碗中。

    倾色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沒说,甚至连眼睛都沒眨一下。

    这一切,已经不算什么了。

    席止君将那血喂给夙薇凉喝了,又觉得还不够,再次拉过倾色放了在一碗血,才帮她包扎好。等到席止君终于把夙薇凉处理好,倾色才慢慢走了出去。

    天色快黑了,眼前一片麻色。

    倾色抬起眼,看着远方的山脉。席止君片刻后走了出來,靠在门边,累得喘了一口气。

    两人并肩都靠在门边,一时间谁也沒有开口说话。

    半晌后,席止君才开口道:“我替凉儿谢谢你了,倾色。”

    原本看着山脉的倾色低下头來,看着手指间缠绕着的几根红线把玩着。她曾经能将这些线玩得出神入画。可是如今……

    已经不记得多久不能使用内力了。

    “倾色,等过一段时间,我就把内力还给你。你想走,就走吧。”席止君道。

    倾色转过脸,看着席止君带着面具的脸,她很少真正的用心去观察这个男人。对于倾色來说,这个男人简直就如同地狱一般的存在。能把人折磨得求生无望求死无路,他少言寡语喜怒不行于色,几乎沒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这就是你谢谢我的方式吗?”倾色问道。

    席止君也转过脸看她,反问:“怎么,你不想走?”

    他从來沒有问过任何人的意愿。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几乎都是直接动手,所以他今天开了这口,令倾色很是惊奇。

    “走与不走,你自己决定。”席止君直起身子,转头看了一眼屋内,接着道,“你已经沒有利用价值了。”

    他这话说得还真是不客气。

    虽然已经习惯,但倾色却还是觉得心脏的某一处又隐隐作痛起來。

    两个人都是少言寡语的人,又不是调节气氛的能手,只能站在门口吹着风。倾色将自己全身都包在黑布里,安静得就像不存在一般。

    她想起这四年,想过很多次死,但却沒有一次成功过。而屋里的那个女人,在那么痛苦的情况下,她竟然一次都沒有过短见。

    夙薇凉甚至比自己一个专业的暗影更有承受力。

    “你要救她,是因为她对你还有利用价值吗?还是,你只是单纯想救她而已?”倾色终于忍不住郑问。

    席止君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道:“我是她的师傅,她只能死在我手上,其他人谁也不行。”

    倾色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又在门口站了一阵,觉得有些头晕脚软,她便只好坐了下來。席止君将她头上的那块布扯下來,仔细地看了一眼她的脸色,接着便递上去一枚丹药。

    倾色抬眼看着他,觉得此人今天的行为有些反常。

    “吃了吧,可以补血。”席止君将那药丸直播塞进了倾色嘴里,接着问道,“你为何要帮北其皇室你办事?”

    “这个问題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

    “但你沒有说实话,什么为了赚钱?这种理由放在你身上,你觉得可行吗?”

    倾色看了眼房内,道:“我听你说,她去过北其南厂?”

    “嗯。”

    “那她应该知道,我为何会帮北其做事,我当初是怎么被选中的。”倾色摇晃着站起來,很明显地不想再就这个话題讨论下去。

    倾色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头晕得厉害,想进去躺一会儿。正要踏进去,席止君忽然就叫住了她,“倾色,,”

    倾色回过头來,飘渺地笑了笑,应道:“放心吧,我不会动她。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认为我还有必要吗?在山谷的那些日子,她毒发时我有的是机会……”

    “我不是那个意思,”席止君冷笑了一声,接着说,“我有事要跟你说。”

    有事要跟她说?

    倾色微微皱了眉,席止君从來沒有跟她商量过任何事,今天的行为确实反常。

    “倾色,若不论你的其他原因,就你个人意志而言,北其皇室对你來说重要吗?”席止君。

    “我可沒有什么个人意愿。”

    “你当然有。不然夙薇凉早死了,你有机会杀她,为什么沒有动手?你收到的任务不就是杀了她吗?为什么沒有?”

    倾色嘴唇动了一下,脑海里出现夙薇凉每次毒发的惨相,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说:“因为她,很想活下來。”

    席止君挑了挑眉,表情稍微有些疑惑。

    “她的求生欲很强,无论疼到何种程度,她都不放弃,这一点令我动容。虽然我是个杀手,但那个时候,忽然不想乘人之危。”倾色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她自己先就冷笑了一声,“很有意思对不对?说起來,我自己也不懂。”

    席止君想了想,接着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我要跟你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那现在说吧。”

    “你愿意摒弃北其皇室,跟着我吗?”席止君轻声问。

    倾色猛然一愣,“跟着……你?”

    “当然,你可以拒绝,”席止君点头道,“我只是在邀请你。”

    “邀请?”倾色不由得震惊于她还有被邀请的资格。

    席止君点点头。

    “我能了解下,你需要做什么?”倾色忍不住问,既然是邀请她,那么她应该有知情权吧?

    席止君反问道:“你可知道在山谷的时候,我离开一次最少都一个月,是去做干什么了?”

    倾色摇头,席止君的事,她怎么可能知道?

    “我要攻打北其。”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令原本已经沒有任何表情地倾色瞬间目瞪口呆。他要攻打北其?这有可能吗?

    看她的表情,席止君便猜出了她的想法,便道:“这事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倾色,你愿意吗?”

    愿意吗?倾色看着席止君,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玩笑的意味,但他的眼中如同往常一样,任何色彩都沒有。

    她有资本说不愿意吗?

    当初他不杀她,把她带走,令她生不如死地苟延残喘了四年,或者就是为了这么一天?

    否则她想不出度止君不杀她的理由。

    “我说过,你可以拒绝。就算你不同意,我还是会把内力还给你。”席止君道。

    “真话?”倾色问。

    “我何与你说过假话?”席止君反问。

    倾色顿了顿,道:“我现在……”

    “好吧,你考虑一下。”席止君点点头,接着便推开门,与倾色一起走了进去。

    倾色在另外一张床上躺下,微微地闭上了眼睛。她与夙薇凉的那张床上对着的,比较小,中间隔了一个小小的廊。而席止君此时就坐在两人的床头。

    只是他的目光始终向着夙薇凉。

    倾色头晕得厉害,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但她沒有睡多久,多年的杀手生涯令她的睡眠十分浅,只要一点点小动作,就能够惊醒她。

    但她醒來后,并沒有动作。

    她有些惊讶地发现,床头的那个人竟然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