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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妃惹不得第36部分阅读

  “凉儿……”

    听到席止君叫她,夙薇凉便站起來,问道:“怎么?”

    “我一定要夺回西凉三省,所以,这平门城必须拿下。”

    “嗯。”夙薇凉点点关头。

    席止君看了她一眼,微微叹了口气,接着便在原地转起圈來。夙薇凉再度蹲下來,看着地上的石头,接着便抽出背后的剑,开始在地表一下一下地刨了起來。

    一边刨,她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來。直到天黑时分,席止君才与她一同回了营。

    第二日整个战了一日,双方损失依然严重,城门还是沒有攻下。夙薇凉满身血污,浓浓的血腥味熏得她快要透不过气來,但此时又沒有条件洗澡。

    “干脆由我潜进城去,趁夜杀他那楚合浩得了!”倾色走上前來,愤然道。

    席止君面容冷峻,这一点他不是沒想到过。但既然他们想到了,对方一定也能想到,如若那么容易就被杀死,那楚合浩也不会威震边境这么多年了。

    夙薇凉皱着眉,一身臭汗,又兼全身太脏,令她的心情也跟着抑郁起來。扫了一眼战场,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存活下來的士兵表情疲惫麻木,默默地清理着战场,无人开口说话。

    被这种压抑的气氛刺激到,夙薇凉心情越发沉重起來。

    “你,过來……”夙薇凉走上前去,向着一个正在抬尸体的士兵说。

    士兵愣了一下,接着那沉重的躯体,弓身道:“将军叫我?”

    夙薇凉微微叹了口气,问道:“你们这里到了冬天,是不是用这种东西取火?”

    夙薇凉踢了一下地面上的石头,问道。

    那士兵脸上一片漆黑,只剩下两办黝黑的眼睛露在外面,显得格外明亮。他点了点头,用带着明显乡音的话回答道:“是的,用这个取暖。用这个放在坑下,可以坚持一整夜呢……”

    夙薇凉点点头,捡起一声这地上的小黑石,表情肃穆。

    席止君已经走至她跟前,问道:“你有办法攻城?”

    夙薇凉一愣,稍稍考虑了一下后笑道:“沒有。”

    席止君仔细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凉儿,你是北其人吗?”

    “我吗?不是……”

    “那你是林靖人吗?”席止君又问。

    夙薇凉稍稍考虑了一下,应道:“我不是。”

    “那你是哪里人?”

    这个问題把夙薇凉难住了,她既不是北其人,也不是林靖人,更不是真的是浮云国的公主,究竟是哪里人,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

    “哪里有亲人,哪里有重要的人,哪里就有你的家。凉儿,如果你是林靖人,那么你今天就不会犹豫。你是不是把北其当作自己的家乡了?”席止君轻声问。

    夙薇凉抬起头,看着他紫色的眼眸,经过几天的撕杀,他的眼中已经布了些红色的血丝,脸上也尽显疲态。但更多的,却是愁容。

    “师傅一定要打这场战吗?”夙薇凉问。

    “是的。”

    “如若赢不了呢?”

    席止君稍稍沉默了一下,接着便笑道:“若赢不了,我就可以去见我的父母了。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输就等同于死。”

    “如果你又沒死,但是战却沒有打赢呢?”夙薇凉继续问。

    席止君摇摇头道:“沒有这种可能,要么赢,要么死。”

    夙薇凉闻言不再说话,低下头沉思起來。

    半晌后,席止君出声问她:“你考虑好了吗?”

    夙薇凉道:“我有一计,但是……”

    “但讲无防。”

    楚优戈凑进席止君,在他耳边卫语了几句,接着两人便一齐蹲下來,夙薇凉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划了起來。接着席止君把那树枝抢了去,再次开始画。

    倾色从边上走过,听了一阵,接着便从怀里掏出地图,三个人细细地商议了起來。

    直到暮色降临,眼前的东西看不清楚,三人才会了帐营,点了灯继续讨论。

    深夜时分,倾色点了点那地图,确认道:“那就按照咱们刚才说过的办?”

    席止君将双手负在身后,点头道:“你负责按照这个路线來挖隧道,凉儿,你做掩护。”

    夙薇凉点点头。

    第二日,林靖军的攻击变缓,甚至到了中午,已经偃旗息鼓。

    楚合浩见对方退出去了好几里地,在城楼上眺望了一翻后,便转身下了女墙。七关城失守,付毅战死,这两消息激得他日夜睡不着觉。想速战速绝尽快搬师回城,但原本守北望城的武奖高爽太过无谋,使他放不下心。

    楚合浩脸色铁青,走进议事厅后,一张脸更是冷若冰霜。

    高爽垂头站在身后,他虽然镇守着北望城,但由于长年沒有战事,这忽然要开战,吊儿郎当的公子哥闲散惯后,草包得令人发指。

    “报,,”楚合浩正欲开口,忽然一名小兵冲上來,“西门发现有敌军,在叫骂。”

    “叫骂?”楚合浩皱起眉,轻轻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垂下头沉思。

    第176章 地下隧道

    “楚帅,你派一队人给属下,属下去灭了那群反贼。”高爽昂然上前一步,请令道。

    楚合浩沒理他,接着问道:“有多少人?”

    “有百來人。”

    “怎么叫的?”楚合浩问道。

    “让大帅你出城单挑,要把人头挂在这……这北望城的城门之上……”小兵战战兢兢地应道。

    一屋子的将领都沉默下來,唯独高爽一脸气愤,道:“楚帅,就让属下去灭了那帮孙子!”

    楚合浩瞟了他一眼,道:“席止君这忽然是要做何……”

    “报,,”话音未落,又冲进來了一名小兵,伏地道,“北门有百來个林靖军在叫骂……”

    “大帅?”高爽一脸焦急,只等着楚合浩下令。

    楚合浩坐下來,考虑了一下,轻声道:“先不管,让他们骂。”

    高爽苦闷地退回來,不再说话。

    那两面的城楼下整整叫了一日,接着又传來其他地方同样的消息,楚合浩一时间摸不清楚对方的意思,只好按兵不动。

    北望城外。

    夙薇凉身披软甲,拿起一壶水喝了几口。烈日的照耀使她的皮肤有些脱水,一脸的通红,嘴唇也干裂了。她不敢多喝水,以勉频繁的跑厕所。军营的厕太过简陋,连门也沒有,就只有一个坑,什么遮挡物都无。夙薇凉与倾色每次都是一起去厕所,一人守在外面。

    夙薇凉带领着一众人等在城楼下叫骂了一日,嗓子干得冒烟。暮色降临的时候,倾色才终于满身泥土地从地上走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脏物,又将头上的泥土也拍了拍,这才长出了口气。抢过夙薇凉的水,直接咕噜着喝了起來。

    “如何了?”夙薇凉问道。

    倾色将那水壶丢还给她,道:“差不多了,今晚再加一夜工,明日白天……”

    “里面的人就不出來了,晚上直接换一批,一定要快。”夙薇凉朝倾色点点头,两人便一起回了营。

    回到营帐的时候,席止君正对着地图凝眉苦思,见两人锻回來,便抬手问道:“进行得如何了?”

    “不出师傅所料,楚合浩在不清楚情况下,城门紧闭沒有迎出來。派來刺探的哨马也被我们都射死了。”夙薇凉不等席止君吩咐,自己便坐了下來,这几日她累得够呛,人也瘦了一圈。

    “伤都痊愈了吗?”席止君问道。

    夙薇凉点头。

    “倾色,地道挖得怎么样了?”

    倾色道:“若要挖到我们要求的那样,还得要几天。”

    “具体几天?”

    “还要三左右。”倾色大略估算了一下。

    席止君战起身來,围着营帐走了一圈,愁眉紧锁。“如今七关城已破,莫开匆忙守城,与浮去军队对峙六核城,咱们这里要加快速度了。”

    夙薇凉不由得问道:“师傅,您把浮云公主的尸体送去浮云皇室了?”

    席止君点点头。

    其实夙薇凉早就已经猜到,浮云国向來主和,不会主动进行战役,不然也不会让公主來和亲,此次忽然发兵,想必就是因为浮云国公主的关系。除了把尸体送去,席止君一定添油加醋编了个凄美的故事出來。这才使浮云国王一怒之下举兵南下。

    随后的几日,林靖军不是叫骂,就是在城门口放上几把火,又往城楼上放上几支箭,竟沒有再正面强攻了。

    “想必是席止君那匹夫自觉破城无望,又怕就此灰溜溜地回去有失颜面,故而才闹出这种小动作來!”高爽冷哼了一声,对席止君的行为不屑一故。

    楚合浩沉思了半晌便问道:“探子可有探出什么有用情报來?”

    “回楚帅,咱们的人只要一靠近,便被乱箭杀死。”

    “咱们与城楼相隔那么近,竟然什么端倪也沒有瞧出來?”楚合浩渐渐地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了。

    “回主帅,沒有。”说起这个,连小兵也觉得有些奇怪,道,“他们來來回回地跑,又叫又骂,还不时地放一把火……”

    “來來回回地跑?”楚合浩不可思议在问了道,这席止君在搞什么鬼?

    北望城内,楚合浩帅营里一片沉默。忽然他的心腹小张叫了起來,“主帅,他们会不会是……在挖地道?”

    “挖地道?”楚合浩纳闷道:“这个节骨眼上,挖地道进城?”

    席止君手下五万精兵,前几天的轮翻攻城以后,已经折损了一万,剩下四万,这四万人从地道钻进來?除非这席止君是猪,否则他决不会这么干。

    “主帅你想,他们一面掩护,一面刺杀了咱们的探子,还來來回回地跑。这挖地道,又不被人看出來,是不是得來來回回的运土呢?运得多了怕被咱们看出來,所以才少量地运?”

    想到这里,楚合浩不禁沉下了脸,但他思索了半天也沒能想到席止君挖地道的用意。

    众人正在沉思间,忽然听到小兵來报:“报,,将军不好了,起火了!”

    楚合浩豁然起身道:“哪里起火了?”

    “城门东口。”小兵慌张來报。

    楚合浩起身站起來,接着便出了议事厅,走上城门,果然见城门处不远正在起火,不由得凝声道:“席止君那个匹夫到底在搞什么玩意?”

    高爽附和道:“就凭这一点小火,能把我整个北望城怎么样?对方的首领是不是疯了?”

    楚合浩眉头紧皱,他还是头一次完全猜不透对方的心思。这席止君点上这么在把火,是要做什么?别说这火在北望城外,就算是放在城内,也不会有太大的作为。

    但席止君绝不是个会做这种无用功的人。

    一直深夜时分,那城外的火越烧越旺,林靖军砍筏了大量树木,在城下烧得浓烟滚滚。楚合浩坐在那案几上,一屋子人都在沉默着。

    忽然,那小张忽然道:“这席止君在城外放火,目的是让咱们冲不出去,如今火势迅猛,相必咱们要突围也有定难度。”

    另一个黑脸将军也应道:“沒错,这火越烧越旺……”

    高爽“砰”地一下垂着桌子道,“那席止君莫非是有病,他把城门处烧那么大一场火,自己要怎么冲进來?”

    他说得不错,这火不单阻断了北其军出城的路,也同样烧了林靖军攻城的路。难道他真的打算那4万军士就从那挖的隧道里慢慢钻进來,与北其军决一死战?

    黑脸将军道:“不如在城内搜一下,看有沒有隧道出口,咱们把那出口阻了。或者派人守着,出來一个砍一个……”

    “不……”不等黑脸将军说完,楚合浩便挥了挥手,挖隧道进來这个行动实在过于诡异,只要自己守在隧道出口,别说是对方四万人,就是四十万,也能杀个干净。

    这种送上门來挨宰的事,谁会去做?

    “他们的目的决不会这么简单……”

    “报,,报楚帅,城内起火了!”

    楚合浩一愣,问道:“哪里起火了?”

    “有几处地头起火了!”

    “火势不大,而且周围都是新书,火势难以蔓延。”小兵答道。

    这下连高爽也摸不着头脑了,“难道席止君真疯了?”

    不一会儿,又有小兵來报说是地头起火了,楚合浩站起身來道:“走,咱们出城!”

    “出城?”黑脸将军森然道,“楚帅,现在城门那么旺的火,要怎么出城?再说了就算是要出城,咱们也不可能全数都冲出去。”

    高爽道:“那别的路呢?”

    “四处都在起火,虽然被很快被扑灭了,但不一会儿又起來了!”

    楚合浩负手在原地转了一圈,正在焦急,忽然又听进來的小兵道:“报告楚帅,不好了,那火势根本灭不了,灭了又起來,似乎是从地底下烧起來的!”

    “什么!”楚合浩大吃一惊,再也等不下去,直接冲了出去,亲自带人去灭火。那火被灭了以后,不一会儿又诡异地烧了起來,似乎连地上的土都烧了起來。

    “楚帅,别灭火了,这火从地底下烧起來的,咱们必须冲出城去!”小张走上來,满脸焦急道,“这底下是一层可以燃烧的土,扑灭了还会再起。林靖兵在隧道内点火,将这北望城锻直接变成了火炉!”

    楚合浩呆愣半晌,退后了一步,满脸震惊,看着脚下的土地不可思议道:“这土,可以燃烧?”

    “恐怕是的。”小张应道。

    楚合浩额头上青筋爆起,紧紧地握着拳头,颤抖着从嘴里崩出几个字:“冲出城去!”

    “但是,城内的老百姓呢?”黑脸将军满脸悲愤。

    楚合浩忍不住咆哮:“你难道能把这六万百姓都带出城?”

    小张呆道:“那岂不是百姓们要陪着北望城都锻烧成灰烬?”

    “席止君,,”楚合浩眼中能喷出火來,他带兵多年,虽然称不上仁义之师,为了鼓舞军心,也曾经放任手下烧杀过,但比起席止君的火烧北望城,真是不足他一百分之一狠。

    “出城!”

    那地下的火一簇一簇地冒起來,脚下的土地慢慢变重热了起來,楚合浩带领着手下的4万多兵力冲出出城门。但那火势后面,是林靖军早已等待着的埋伏。

    第177章 暗火屠城

    虽然说林靖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埋伏准备,但必竟人数相当,又处于空旷之地,想要赢,沒有战术可言,只有近身博杀。

    夙薇凉身披软甲,跨下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手中举着两把长剑,面容肃穆。

    她今日屠尽这北望城六万百姓,只为帮席止君夺回西凉三省。所谓的西凉三省,便是加了这北望城在内的,北费城,北归城。以及周边的一些小城。

    “师傅,你夺回了这几座城池,为家族复了仇,然后呢?”夙薇凉看着那已经冲上來的千军万马,脸上的冷意如同千年化不开的冰山一般。

    席止君举起剑,半个面具下的紫眸深邃而诡异,轻声道:“夺回了这些东西,我便要过自己的生活。为师这上半生,都在家仇国恨中度过。都已经要记不起來,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驾,,”夙薇凉当先一骑,手起刀落,一地血红。

    她多久沒有这般大开杀戒了?

    眼前的景色已经是一片血红,入目所见的除了血,就是森森白骨。夙薇凉速度奇快,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楚合浩远远就望见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嘴角勾出一丝嗜血的微笑,狠夹了一下马肚子,迅速向那白色身影而去。

    夙薇凉满目肃杀,灵活地转过身,避开那险险的一个刀封,目光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

    楚合浩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无需多话,直接向夙薇凉攻去。

    无需他指挥,狭路相逢勇者胜,两军正面对上已经到了如厮地步, 只有不怕死,才有可能活下來。

    席止君麾下的这些兵实在奇怪,士兵的兵器并不统一,竟然有长有短,五花八门。有持刀的,又持剑的,有持长矛的,甚至还有专门匍匐于地专砍马腿的。

    一刀将那刀腿砍断,将士兵逼落马背,接着便不知道是何处冒出來的长矛长剑,直接往身上招呼,把那躯体刺成了马蜂窝。

    城门前有一片烧得旺盛的火,能够越火而过的马本就不多,就算是勉强冲出來了,连人带马都是一片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