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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妃惹不得第45部分阅读

    “你想带兵,平定边疆吗?”司徒靖恒问道。

    辞幼不解地道:“主上想要辞幼去退子徐的兵?”

    “或者说,你是想去游历山河?”司徒靖恒继续问。

    辞幼的眉尖挑了挑,考虑了半晌才道:“属下不明白主上的意思。”

    “我是想问你,你以后有沒有什么打算?”司徒靖恒看了一眼辞幼,见他还是一副不太明白样子,便进一步解释道,“在我走之前,想帮你做自己想做的事。”

    “属下自己……想做的事?”辞幼舔了舔嘴唇,他自己想做的事……自从八岁以后,他便沒有再想过这个问題。因为他知道,想了也沒有用。

    刚來的时候,司徒靖恒才两岁,长得极为可爱。从第一天见到这个孩子辞幼便明白,这将是自己一辈子要守护和保护的人。从那以后,他便再也沒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危。因为他知道,只有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他才有可能在这宫中生存下來,

    他已经抱着这样的想法过了二十多年,如今忽然问他自己想做什么,他一时间哪里想得到。

    于是也只能沉默以对。

    司徒靖恒见他的表情,便有些于心不忍了,进一步道:“你想一想吧,然后明天这个时候來找我。”

    “主上,”辞幼这才开了口,“主上是什么打算?”

    司徒靖恒道:“当然会离开皇宫。”

    这一点辞幼已经猜到了,但他离开皇宫去干什么,辞幼却是猜不透。想了想,他便又道:“主上,辞幼沒有想过自己要做什么。只想跟着主上就好。”

    司徒靖恒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跟着我吧?也是时候娶妻生子了。我曾经问过你可有无意中人,要给你配个婚却被你拒绝了。辞幼,现在呢?可有意中人?”

    辞幼抬眼看了一眼司徒靖恒,轻轻地摇了摇头。

    司徒靖恒叹气道:“都是太忙了的原因故,等我过几日去见了皇兄,定要给你好好放个假,然后,你就给我带一个媳妇回來。”

    辞幼惶恐道:“主上……”

    “我也知道这事急不來,可你的年纪真的不小了,难道你愿意一辈子打光棍?”

    辞幼咬了咬牙道:“属下愿意。”

    “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司徒靖恒气得直摇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人找媳妇应该是很积极才对,怎么你却一点都不上心!”

    辞幼闭上嘴,不作回答。

    司徒靖恒见他这个样子,便叹了口气道:“你先下去吧,婚姻大事本由父母作主。如今你父母均不在了,我是你主上我就应该替你作主了。赶明日我给你挑个漂亮贤惠的,所亲成了。”

    辞幼见司徒靖恒说得坚定,脸上不由得出现了一派悲苦之色,忍不住问道:“主上,您这是在赶我走?”

    司徒靖恒闻言,吃惊地看着他。

    “如果主上觉得属下碍事,帮事不利,直接跟属下说清楚。属下自当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司徒靖恒头疼地扶了扶额,“我只是要给你说个媳妇而已,你用得着去死吗?好吧你既然不想成亲我也不逼你,过段时间再说吧。”

    “主上,您是不是要陪主母去游历?”辞幼问道。

    提到夙薇凉,司徒靖恒脸上的光芒黯淡下來,抿了抿嘴唇,不应答。

    “主上,您去游历,辞幼不跟着。但主上总不会一辈子在外飘荡,最后还是要找块地方休息的。辞幼便在那里等您。”辞幼将胸膛挺得笔直,坚定地道。

    司徒靖恒沉默地看着他。

    得不到司徒靖恒的回答,辞幼撩开了袍子,单膝着地,铿锵有力地道:“主上若觉得辞幼信不过……”

    “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关心你。”司徒靖恒打断他,郑重地道,“我知道你一辈子都在为了皇室而活,或者为了我而活。我明白你的衷心,并且从來沒有怀疑过。我原本也是想带着你一起走的,但薇凉说了,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主母……说的?”辞幼吃惊地看了一眼司徒靖恒,脸上的表情不自在起來。

    “辞幼,虽然你不说,但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你之所以不娶妻,是因为你心里有了人,而且你心里明白,那个人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对薇凉的心思,我都知道。”司徒靖恒沉了脸上色,声音平缓。

    辞幼闻言大惊,深邃的目光在司徒靖恒脸上绕了几圈。见他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脸色便变得苍白了起來。

    “你不用着急撇清,我如果真的在意,你今日就不会还站在这里。今天之所以打开了天窗说亮话,就是因为我完全信任你。但也请理解我,我不可能让你再陪在她身边。”司徒靖恒继续道。

    司徒靖恒虽然不是什么风流公子久经风月,但眼神也无比毒辣。辞幼的心思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看了出來,但他却一直舍不得处理他。辞幼与他一起长大,多次救过他的命。为了他,辞幼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这样一个人,司徒靖恒下不了手。

    而且他了解辞幼,认定他绝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而且那个时候夙薇凉的身份隐秘,确实需要一个忠心耿耿的人來保护他。

    辞幼就是不二人选。

    最主要的是,司徒靖恒明白那种感觉,感情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辞幼只是对夙薇凉有单方面的感情,并沒有任何非份之想。

    “主上,属下……”辞幼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已经是掀起了惊天巨浪。他悄悄地抬起头,见司徒靖恒表情平静,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心焦地跪在地上。

    但司徒靖恒却久久不再开口,似乎在等着辞幼自己來说。

    可是辞幼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

    难道直接说他从那天在惊玄宫的刑房里,看到夙薇凉那不一样的倔强坚强表情,就已经上了心?还是说,在每天的相处中,慢慢地产生了感觉?再或者,是在那场大火中,夙薇凉不顾一切地救他,令他越陷越深?

    还有四年后的迎亲,夙薇凉一袭红纱,与他一人拉着一头红线进宫。空中那风将她的盖头吹开的一瞬间,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还有……

    这些不多的,却又很丰富的,占据了辞幼整个感情生活的琐碎?应该都坦白交待了吗?

    眼前坐着的是自己的主上,他是北其皇室的王爷,他是创办了越神堂的最高统治者。自己跟随了他二十多年,几乎奉献了所有。而现在,竟然对他的女人产生了不应该有的感情。

    辞幼脸上黑白变幻,血色已经退得干干净净。原本就沒有太多表情的脸上,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一脸冰霜。

    他与夙薇凉的事,只是他单方面的。那些或许夙薇凉根本不会记得的小事,却是他所有爱情的全部。虽然说他的命不是自己的,但他是也个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他的感情也是不能控制的。难道说就连这些隐晦的小秘密,也不能让他拥有吗?

    他原本打算烂在心里的秘密,必须要残忍的剥开?

    “主上,属下明白了。”辞幼闭了闭眼,轻声道,“属下绝不会再出现在主上与主母眼前。”

    司徒靖恒等了半日,却沒想到等來了这么一句。无力道:“你到底有沒有听懂我的意思?”

    辞幼看了一眼司徒靖恒,嘴唇动了动,老实道:“沒有。”

    “你……”这个平时处事冷静沉稳心思缜密的男人,到这种事情上來,怎么就这么榆木脑袋呢?司徒靖恒叹道,“我不怪你,这话是真的。”

    辞幼在心里吃了一惊,但脸上却沒有带出分豪,只平静地道:“属下并沒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主上的事。”

    “我说过了,我信你,这话是真的。”司徒靖恒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眼角带着暖暖地笑意看着辞幼。

    辞幼实在是猜不透司徒靖恒的意思,现在连他为何要來跟自己说这话的目的也想不透了。只好紧闭了嘴唇老实地跪着。

    第207章 有仇不报非女子

    司徒靖恒按了按眉心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辞幼眼中写着不解。

    “你挑一个你喜欢的地方,等着我。”司徒靖恒轻声道,“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就这样做。至于什么时候会去,我不能保证,也许一年,也许十年。”

    辞幼轻轻地眨了眨眼,深邃的眼眸中有一丝流光在闪动。

    “如果她能多活些日子,我便晚些回來。”司徒靖恒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道,“你起來吧。”

    辞幼这才站了起來。

    “你的伤都好了吗?”

    辞幼道:“好了。”

    “两天后你我去见皇兄,然后带着那几个孩子出宫。辞幼,既然你不习惯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我便给你时间。我把越神堂交给你,按照夙薇凉的意思漂白,管你是改编成镖局,还是经商都行。哪天你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生活了,便在那群孩子里面选一个人來顶替你的位置。”司徒靖恒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辞幼的肩道,“出去走走吧。”

    辞幼脑子里此时已经是一团浆糊,只能跟着司徒靖恒转身走出了门。书房的不远处,有一个花园,一些花朵已经开败,但却依然给人一种朝气勃勃的感觉。辞幼跟随着司徒靖恒在这个小花园里停留了下來。

    他知道,以前夙薇凉很喜欢这一方小天地。那里的秋千,是她最喜欢玩的东西。

    可是如今这些东西还在,人却早已不知去向。

    辞幼实在是很想问司徒靖恒,他心里到底有沒有恨过自己的皇兄。误会了杀母之仇,将他与最爱的人活活的拆分,好几次险些丢了性命。

    但最后,辞幼还是将这些话咽回了肚子。他什么也沒有问,因为他已经猜到了答案。

    司徒靖恒恨不恨司徒珞尘他无法知道,但他却知道,他不会对司徒珞尘做什么。

    但兄弟两之前的隔阂,已经直接导致他们无法再在同一个环境下生活。

    一个反不了,一个留不住。

    他们之间,终于是到了离别的一天。

    “我们家薇凉,真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啊。”司徒靖恒看着那架秋千,轻轻地道。

    辞幼抿了抿唇,因为不知道回答什么,所以什么也沒有说。

    “你刚才说,你的伤已经好了吧?”

    “是,主上。”

    司徒靖恒微微叹了口气道:“虽然我相信她,但还是难免会担忧她的安慰。你去楚丞相府看一看吧,看看有沒有需要帮忙的。”

    “楚丞相府?”辞幼在心里稍微吃了一惊。

    司徒靖恒道:“她对点寒,可是用足了心思了。”

    辞幼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他正奇怪夙薇凉不可能忽然消失不见,却不想她是去“办事”了。

    “属下这就去办。”

    司徒靖恒挥挥手。

    辞幼欠了欠身行礼,身影便迅速消失在了转角。

    司徒靖恒皱了皱眉,忽然又感觉到背后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了。

    夙薇凉在天黑时分终于从屋檐的阴影中跳了下來,楚丞相府沒有皇宫的守卫森严,夙薇凉这几天并沒有着急进去。她在皇城转了几天,把这城中该玩的,该乐的都去了一遍。在堵场赢了一包沉沉甸甸的银子,又打扮成男人在妓-院调戏了一回青楼女子。而今天她终于下定决心到了这里。

    月亮斜斜地挂了起來,夙薇凉摸了摸鼻子,身形如同灵猫一般,轻手轻脚地到了一间朱红色的房门前。

    这是一间上等的客房,看來楚丞相府对飘然挺重视。夙薇凉伸出手指轻轻地舔了舔,接着把那纸窗户桶了一个洞。警惕地看了一眼里面的状况。

    飘然并沒有睡下,点着一盏灯竟然在做着女红。夙薇凉微微砸舌,这女人性子倒是挺淡定。比起以前倒是长进了不少。

    夙薇凉轻轻推开门,发现里面并沒上锁,她闪身走了进去。

    “我不是说了,不用你伺候了吗?把点心放在门外吧。”飘然听到了那细微的响声,连头也不抬直接道。

    “哼,”夙薇凉停下脚步,在飘然的正前言站定,冷冷地看着她。

    飘然的目光还是沒有离开手中的针线,轻声道:“你不是香儿?”

    夙薇凉也不应答,等着她自己抬起头來。

    果然,飘然在得不到她的回应以后,这才缓缓抬起头來。依然是眉如远黛,肤如凝脂。夙薇凉扬了扬嘴角,看着她。

    看到夙薇凉,飘然并沒有多惊讶,只是放下了手中正在绣着的一方帕子,站起了身。

    “夙薇凉。”飘然绕过桌子,向夙薇凉走近。

    夙薇凉也不后退,但在转瞬间,手中的银丝便直奔飘然的命门而去。

    飘然一个闪身避开,腰间缠着的红色腰带被她瞬间解开绕在手中,接着便迅猛地向夙薇凉缠去。两个女人悄无声息地在房中拉开了战争。

    这四年來,夙薇凉苦练了内力与轻功。但她的冷兵器与近身博击却半点沒丢。而飘然作为南厂厂主,自然比起四年前要更加强悍。强强对绝,并不大的房间里瞬间升腾起一股杀气。

    夙薇凉的银丝准确地向飘然咽喉袭去,却被飘然闪开,所过之处,那锋利的银丝割落了飘然的秀发。

    夙薇凉冷笑了一声,再次伸手。

    飘然沉了脸色,手中的那段腰带舞得滴水不露。将夙薇凉的银丝转瞬间绕了进去。

    两人的兵器都注入了内力,一个拉住一头,不甘示弱。

    “夙薇凉,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皇上会对你这种女人上心。只要你死了……”

    夙薇凉闻言冷笑道:“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对你另眼相看的。就算能保了你四年性命,那也是为了能让你好好为她办事。飘然,司徒珞尘永远不会爱上你。”

    “哼。”飘然咬了牙,将那内力再次注入腰带中,脸色涨得通红。

    而夙薇凉也是微微地眯了眼,虽然沒有像飘然那般吃力,但也感觉到小腹一阵疼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夙薇凉不想再陪飘然玩,于是加大了力度,将所以有内力都灌输于那根银丝之中,低声吼了一声。

    只听“呲”的布匹破裂的声音,那火红色的腰带在夙薇凉的内力下,整个撕了碎片。

    而飘然也被的内力震得险些飞了出去,整个人摔倒在地,只觉得胸口一疼,嗓子里一股腥甜味道。她捂住胸口,想将那气血翻涌的感觉压下去,却不想那胸口却是剧烈一疼,一口鲜-血吐了出來。

    只这一瞬间,她竟然已经受了内伤。

    夙薇凉收回那银丝,从背后抽-出自己的剑,抵住了飘然的咽喉。

    飘然自知已经落了下风,便也不再挣扎,只是愤愤地看着夙薇凉。

    夙薇凉得意地笑了笑,问道:“你可有何遗言?”

    飘然道:“你一定要杀我?”

    夙薇凉冷哼了一声,道:“你说呢?”

    飘然见逃跑无望,脸色反而平静下來。静了半晌,道:“既然如此,那你杀了我吧。”

    夙薇凉抬高了剑,接着便招了招手,示意飘然站起來。飘然按照她的意思站了起來,静静地看着她。

    “我在问你,有何遗言。”

    “将死之人,还有何话可说?技不如人罢了!”飘然半点惧色都沒有,上下打量了一眼夙薇凉,嗤笑道,“不过,想必我也走得不太寂寞,大概你也快了。”

    夙薇凉眯起眼,眉宇中的杀气无需隐藏。

    “四年多以前,咱们就交过手。那时候你是什么水平,我心里清楚得很。短短时间内,你拥有了别人几十年也修炼不到的内力。除了天赋过人,是用了什么偏方吧?”飘然不屑地看了一眼夙薇凉,“据我所知,速成之法都极伤身体。且你已经是百毒不侵体质,想必,毒素深入骨髓,已经无法根除了?”

    夙薇凉咬了咬牙,这种事情,她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飘然抬起眼,面无表情地与夙薇凉对视。

    “夙薇凉,你这是何苦回宫?”飘然忽然再次开口道,“为了司徒靖恒,你连命也不要了?”

    “这与你何干?快点跟我出去。”夙薇凉冷哼了一声,以眼神示意她跟自己走。

    飘然意外的扬了扬眉,随即便猜到了夙薇凉的心思。也不挣扎,直接开门要走出去。

    夙薇凉忽然伸手,在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塞进飘然的口中,接着迅速抬了抬她的下颚,促使她吞进去。

    “我百毒不侵了,不代表你也是。这是断肠散,这个药并不稀有,想必你们南厂也有。所以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