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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妃惹不得第57部分阅读

    谁又知道呢?她在朕身边,那已经是一种习惯了。如今朕只能说,她不在了,朕很不习惯。虽然朕知道,她的心里,也许朕不是最重要的男人。”

    夙薇凉道:“皇上放心吧,会有最爱你的女人,她一直在等你。”

    司徒珞尘只能点头。过了半晌,才道:“咱们走吧。”

    两个人在皇宫内逛着,天色已经黑到眼前一片黑暗。香浮提着灯笼从后面走上來,轻声道:“皇上,时辰不早了。”

    夙薇凉忙道:“是啊,时候差不多了,皇上该歇息了。”

    第250章 我要跟你一起去

    司徒珞尘道:“你注意脸上不要沾到水,朕明日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夙薇凉闻得明日又不用在房间里闷呆,高兴道:“好。”

    找了两个宫女将夙薇凉送了回去,司徒珞尘这才回了书房。飞鸽传书给司徒靖恒,告之他夙薇凉目前的情况。

    彼时司徒靖恒正客栈内休息,由于都在皇城,故而消息传得很快。他当夜就已经收到了皇兄的话,只是收到以后,心情更不好了。

    不是他不想回宫,只不过还不到时候。

    想了想,他又传了封信出去,这才安心睡了过去。

    他这一封信是传给辞幼的。

    辞幼已经好久沒有收到他的消息,上次如画传了消息回來,说主上去了皇城,他本想动身去寻,却又觉得造次了些。于是只好作罢。

    这次终于是收到了司徒靖恒亲自给的消息,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预备第二日便要出门了,于是连夜收拾行李。

    沙儿已经睡下,见辞幼房中的灯又亮了起來,不由得起敲门问道:“公子,你要起身吗?”

    辞幼隔着门应道:“你继续睡吧,我收拾下东西。”

    “您收拾东西去哪里?”沙儿吃了一惊,这些日子以來,她早就已经和如诗站在了同一阵线,只帮着她抓住辞幼的心。现在见辞幼收拾东西,直接他想“逃跑”,便苦口婆心劝道:“公子,如诗小姐虽然家世不好,但也知书达理。又有本事,也极为贤惠。如今您年纪也不小了,难道沒想过娶亲?虽然你父母不在,但他们九泉之下,难道不想您早日成家。您既然沒有心上人,为何不试试呢?无论是人品还是相貌,如诗小姐与您都是绝配的。”

    辞幼收拾东西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我是要去见主上,你扯哪里去了?”

    沙儿一愣,但还是不甘心地道:“就算要去,也不用晚上这么着急。”

    “我现在睡不着,所以起來整理一下。你别管我了,去睡吧。”辞幼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应道。

    沙儿“哦”了一声,便转身走开了。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直接偷偷开了院门,跑去隔壁通知如诗去了。

    结果第二天清晨,辞幼刚起床,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盯着他。吓得他赶紧睁开眼,只见如诗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一惊不心,辞幼翻身坐起,吃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诗露出一脸笑意,回答道:“你不是要去见主上吗?我跟你一起去。”

    辞幼一惯沒有表情的脸,此时也不由得露出一丝尴尬來,“你就留在这里吧,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店里也沒有看着。”

    如诗不以为然道:“不是有很多伙计吗?再说有孟叔照看着,不会有事。平日里我也沒有帮到辞幼大哥你什么忙,怎么这一要走,就像我很重要一般?”

    辞幼忙从床上起身,披上外衣。沙儿早备好了洗漱用品,同样是笑眯眯地劝道:“公子早些洗漱,粥已经热着了,一会儿就好。如诗小姐一起用餐吧,也准备了你的。”

    如诗道:“等会要赶路,光吃粥怎么行?”

    沙儿道:“大清早不能吃得太油腻,不过你放心,我给你们备好了在路上吃的饼。到了下一个县,你们就可以住客栈。盘缠公子一定会带,碎银什么的都放在柜子里呢,银票照旧锁在盒子里。看你们要多少了。”

    如诗听了,不由得笑道:“沙儿年纪轻轻的,倒成了管家婆了。”

    “那有什么办法,你们俩个人,哪里省得了心。”沙儿说完,手脚利索地去厨房端了粥來,放在桌面上,又备了两碟咸菜。辞幼洗漱完毕,开口道:“舟车劳顿的,你还是别出去折腾了。我见了主上,报告了情况就会回來。”

    “你以为我会信?”如诗直接打断了她,“上次如画传消息來说,那个叫李言的如今势力挺大,而且还在追杀主上和主母。他身边不少能人异士,主母失去了武功。你去了能走得开?以你的性子自然是要守着他们的,我去了不是正好帮忙?干嘛要把我留下來?”

    辞幼道:“这些事,你原本不用管的。你年纪还小,日后不要再舞枪弄刀了。”

    “我从小就是这样,已经习惯了。哪里能过得上如此安逸的生活?”如诗微微叹了口气,“我要跟你去。”

    “不许去。”辞幼当场拒绝。

    “就去。”如诗任性道。

    “我不会带着你的。”

    辞幼喝完了粥,却沒有等到如诗的下文,转过头去一看,只见好眼圈儿通红,一滴眼泪正落下來。辞幼少见女人哭,也最怕女人哭,一下子就慌了手脚道:“你……你怎么了?”

    如诗半低着头,垂着眼皮,不说话,眼圈儿却越发红了。

    沙儿瘪了瘪嘴道:“公子是越发会伤人心了。”

    辞幼本沒有意识到自己伤了谁的心,如今听沙儿一说,似乎觉得刚才的话太重了。他从前只跟男人打交道,强硬惯了的。如今忽然遇上个女人,还真是驾驭不了。

    “你……你别哭了,我也沒有训你的意思。语气是重了一点,但你知道,也是为了你好的。”辞幼放轻了语气道。

    见如诗还是不说话,他又道:“你别放在心上了,你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

    这话一出,本來还只是伤心的如诗,眼泪掉得更汹涌了。那泪珠儿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颗颗滚落。

    辞幼一急,道:“你别哭别哭,你想要怎样,你说吧。”

    如诗只管抽噎不说话,倒是一边的沙儿接嘴道:“公子就带如诗小姐去吧,你不在,她一个人该多无聊啊。”

    一向沒有什么表情的辞幼忍不住瞪了一眼沙儿,才又向如诗道:“也不是我不愿意带你去,你看一男一女,有时候挺不方便的……”

    “如诗丽旭不也一男一女吗,他们怎么方便,到了咱们这里就不方便呢?”如诗就是不依。

    辞幼道:“他们不一样,他们俩青梅竹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

    “咱们一起经历得还不够多吗?”如诗擦了一把眼泪,好不容易在早起化的妆容被她擦毁,脸上顿时像个小花猫一般,“我们不也认识了这么些年,一起出过多少次任务?也算得上是生死与共了吧?”

    辞幼看着她这样一副小女孩小态,又看着脸上那花纹,轻声问道:“你今天在脸上擦了些什么?”

    “啊?”如诗还在伤心,听辞幼转移了话題,不解地看着他。

    “你脸上都弄了些什么东西?平日里白白净净的不好?弄得这样猴子屁股一样,一哭还花了脸,是为何?”辞幼问。

    如诗摸了摸脸,顿时觉得尴尬不已,低了头不回答。

    “以后别弄这些东西了,还是自然点漂亮些。”辞幼难得地弯了弯嘴角道。

    如诗嘀咕道:“不是说上好材质,还防水防汗么,真是j商。”

    辞幼忍不住笑了笑,妥协道:“你要去也不是不可以,路上可别惹祸。”

    “我又不是如画,会给你惹什么祸?”如诗听他同意了,松了一口气,迅速用帕子擦了擦脸。

    辞幼见她已经把一碗粥喝完了,便吩咐沙儿道:“打盆水來,让她把这脸洗了。”

    “是。”沙儿笑了笑,起身收拾了碗筷,又去打了一盆水。

    此时已经是春上,故而直接用冷水也沒有太大关系。沙儿打了一盆水來道:“热水不够,如诗小姐将就用吧。”

    如诗心情大好,也顾不得水冰不冰手,笑道:“这样就挺好,我小时候还在冬天泡过冰水呢。那时候都过來了,这算什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辞幼站起身,执起她的手看了看,又放下來道:“女孩子就是要自己保护自己,放心吧,以后不会再受那种苦了。”

    如诗一愣,心中顿时如同开了千万多花一般,甜得快要冒出泡泡來。辞幼大哥刚才摸了她的手哎,他摸了她的手!

    这真是太值得高兴了!

    如诗按捺住心中的喜悦,一颗心狂跳不止,娇羞道:“嗯。”

    辞幼道:“以后不要再逞强了,横竖也不需要再生死相博。活着比什么都好。&p;ot;

    “嗯。”

    “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嗯。”

    “那咱们这就走吧。”

    “嗯,等等,我的包袱还沒有拿过來。”如诗忽然道。

    辞幼无语道:“你刚才不是说收拾好了吗?”

    “我去,如诗小姐,你放在哪儿?”沙儿忙问。

    “就在床头边上,那个粉色的包袱,我都包好了的。”如诗道。

    “好,你们等着,我马上回來。”沙儿笑了笑,转身就跑了出去。过一会儿便把那包袱拿了出來,送他们出门,起码是比平常唠叨了十倍,“路上小心点儿,若是银子不够,跟我说,我想办法送过去。虽然是春天了,但还是要注意身体,这种春冬交替的日子比大冬天更容易感冒。还有……”

    第251章 最后一面

    “好了,沙儿。”如诗打断她笑道,“不要罗嗦了,这些我们都知道,又不是第一次出门。倒是你,第一次离开我们,我们走得又这般急。你一个人能行吗?”

    “我就是个乡下姑娘,沒有你们救我,还不知道在哪里过苦日子呢。一个人怎么不行?只是,我会很想你们的,记得办完事要早点回來。”

    如诗见沙儿眼圈儿红了,便抱了抱她,道:“会的,我们会尽快回來。”

    辞幼与如诗向皇城而去,而司徒珞尘在宫内,正守着习妃娘娘的门外。

    据说她大出血,如今还在血流/不止。司徒珞尘候了半夜,又不能进去,只好在习妃娘娘的寝宫坐下了。

    “皇上,夙姑娘來了。”香浮走上前來,轻声道。

    司徒珞尘微微一愣,忙道:“让她进來。”

    不一会儿,脸上缠着白布的夙薇凉便带着两个宫女到了,向司徒珞尘行过礼后问道:“皇上,习妃娘娘如何了?”

    司徒珞尘摇摇头,又道:“你怎么來了?谁通知你的?朕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夙薇凉道:“我心里担心,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流产导致大出血,如今血流不止。”司徒珞尘烦闷地负手转了一圈,一脸的愁容。

    夙薇凉正要开口相劝,忽然听得小宫女來报道:“皇上,习妃娘娘要见您。”

    司徒珞尘道:“朕可以进去了吗?”

    小宫女擦了擦眼泪道:“回皇上的话,请去见习妃娘娘最后一面。”

    此话一出,正厅中一片寂静。夙薇凉脚下一软,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昨天还來找她聊天的人,今天就……最后一面?

    贴声小丫头扶住了夙薇凉,道:“夙姑娘别太激动,伤身。您的身体还沒有好呢。”又压低了声音道:“习妃娘娘自己给自己下药,沒有掌握到火候,下多了。流产引起大出血,这与您无关的,您无需介怀。”

    夙薇凉苦笑了一声,看着匆忙转身出去的司徒珞尘背影,摇摇头。她是沒有直接害人,但习妃娘娘这么做,还不是由于她存在?

    若她不在,若司徒珞尘不曾救过她,不曾牺牲了皇后,如今可会发生这一幕?

    席止君为了救她,满手沾了血腥,不知夺去了多少人的性命,如今司徒珞尘为了她,放弃了皇后,又死了骨肉和妃子。

    夙薇凉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存在简直是个错误。

    前一世的事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自己是个杀手的事实她隐约都能感觉到。脑中时常出现执枪杀人的场面。

    大概是上一世造孽太多,所以这一世,让她尝尽愧疚之情?

    “夙姑娘,咱们回去吧?习妃娘娘……咱们在这里,不要沾了晦气。奴婢扶您回去?”宫里生长的小丫头,对生死早已经看得太多。宫中从來不缺乏忽然的死亡,她们已经被锻炼得麻木不仁。

    “无防,我等皇上出來。”夙薇凉轻声道。

    这一等,就快到了天明。等到司徒珞尘失去落魄地从内阁出來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亮了。

    “皇上……”夙薇凉迎上去,想说点什么,那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來。

    司徒珞尘坐下來,半晌都不曾说一句话。

    “皇上?喝杯水吧。”香浮递了一杯热水过來,司徒珞尘看也沒看就接过來,浅饮了一口。接着便一口全倒了进去。

    “皇上,”夙薇凉上前一步,缓慢地用自己的手搭上司徒珞尘的手,想了想还是沒有别的话要说。“节哀顺变,皇上。明日,便将我送出宫去可好?”

    “朕刚才问过了太医,”司徒珞尘转过头,看着夙薇凉道,“习妃娘娘肚里的胎儿,本身就是保不住的,故而才去了你房中,接着自己下了打胎药,只是份量不对。真够笨的,陷害人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又逞什么能?”

    夙薇凉看着司徒珞尘,沉默下來。

    “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这后宫。朕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可就算沒有你,朕后宫那么多嫔妃,也从未停止过斗争,你明白吗?朕的母后,以前也是这么过來的。像习妃娘娘这般,沒有本事的人……自成立国家以來,已不知死了多少。”司徒珞尘说着,仰起头來,眼中泛起晶莹的泪光。

    “皇上,我本不是宫里的人,也不可能永远呆在这里的。虽然……”

    “你出去以后,可以把恒儿也带回來吗?”司徒珞尘看着屋顶,轻声道,“可以带他回來吗?”

    “司徒靖恒?”夙薇凉愣了愣,问道,“皇上是想他了吗?”

    “他就在宫外,可是他不肯回來。大概,是恨朕?”司徒珞尘摇摇头,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万分疲惫,头疼欲裂。

    夙薇凉垂了眼皮,思索过后,轻声道:“皇上,你们是亲兄弟。唯一的兄弟,他是不会恨你的。”

    司徒珞尘转过头來,“你是说,他不会?”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完全记不起來,但是我敢肯定。皇上,无论您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怪你的。”夙薇凉拍了拍司徒珞尘的手,轻声道,“如果您想他,可以直接跟他说。他不会不同意。”

    “作为一国帝王,说出口的话便是圣旨,要必需要服从的。所以朕不能轻易开口,”司徒珞尘捏了捏眉心,接着道,“朕想他回來帮朕,绝对能够信任的人,朕有他这个弟弟就可以……可以轻松很多。但是,朕并不想强迫他。不想用什么,你是北其王爷,你有责任在身,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说多了也是会累的。”

    夙薇凉开始从心底心疼这个皇帝來。

    他不是不善良,也并非不懂的感情。他的无奈,他的一切,都只因他是皇帝这个身份而已。

    自古以來的皇帝,都是同样寂寞的。

    夙薇凉站起身來,道:“我若能出得了宫,我便劝一劝他,如何?”

    司徒珞尘沉默了一晌,才复抬起头來。道:“我是想要治好你的病,才留你在这宫中。毕竟这地方应该才是最能想让你记忆康复。我已经问过太医,你若再多呆一些时候,必定能想起來。”

    “这种事情……”夙薇凉摇摇头,这种事情,他怎么能够确认?“若这一辈子我都想不起來呢?你又能如何?”

    司徒珞尘顿了顿,接着便不说话了。

    夙薇凉知他心里难过,习妃娘娘才刚出事。她也不想打扰他,便起声告辞。

    回到寝宫,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正在床上翻來复去。

    夙薇凉想了半日,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早日离宫。但如今这脸被弄成这样,总得要好了再说吧?

    想來想去,一直到凌晨都未曾睡着。夙薇凉坐起身,轻声轻脚地穿了鞋子,走出了院子。她的心里总是空落落地,像是少了什么东西。

    一个人宫里走着,遇着了巡视的侍卫便迅速躲开,慢慢地,她便走到了惊玄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