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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第47部分阅读

腰肢,修长玉立的美腿……几乎是赤裸着,在窗口站里,任由风拂在身上,想要驱散心中的那一份迷茫,无助。

    郑言庆做了一整夜旖旎绮丽的梦……

    醒来时,裤裆凉嗖嗖,粘糊糊,让他陡然一惊。

    他竟然梦遗了!

    心中的羞耻感陡增,看屋外天刚蒙蒙亮,连忙把衬裤脱下,换上了一条新的裤子。

    好像一个小男生一样,拿着衬裤,偷偷摸摸的溜出房间。

    在僻静处,他将衬裤烧掉。

    而后心里空落落的。

    前世,他不是一个很好色的人。特别是在仕途上,他希望继续进步,对于这方面的要求,很是严格。当然,逢场作戏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但大多数时候,他都会把持住自己的原则。

    可是现在,郑言庆感到很罪恶。

    因为在梦中,与他被翻红浪者,竟然是一直关怀他,爱护他的姑姑。这让他很紧张,哪怕只是做梦,依然会有一种罪恶感。难不成。这男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点禁忌偏爱?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

    他身体提前进入生长期,四年来风雨不断的练习引导术,使之肾气超乎寻常的旺盛。这也使得他的身体发育,比之同龄人,哪怕是年纪比他大的人,还要成熟。

    所以,生理上出现的代谢,也属于正常。

    关键就在于,他这一次代谢的对象,实在过于禁忌了些。

    从心理年龄而言,郑言庆倒也没什么问题;可偏偏他的身体……两者的矛盾,使得言庆有些无所适从,变得好像一个普通的少年一样,有些无法面对现实。

    天亮以后,徐世绩和王正搬来郑府。

    言庆既然不再居住于竹园,那么他二人在那边,也没什么意思。

    本来,依着郑世安的意思是要让毛旺夫妇也搬过来。

    可上一次毛旺,就是在这座府邸中被打断了腿。也不知是心里压力,还是在竹园过的已经习惯了。夫妇两人都不愿意搬来郑府住,而是选择在竹园中待下去。

    郑世安也没有多想。

    反正竹园那边,也的确需要有人看护。

    既然毛旺夫妇不愿意搬过来,他倒也没有勉强。这件事情,他和郑言庆说了一声。

    可是言庆的心思正混乱不堪,以至于也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毛小念倒是去了一趟竹园,试图劝说毛旺夫妇。但最终,毛旺夫妇还是决定留在竹园,任凭小念如何劝说,他们都不愿改变主意。

    “少爷,我爹娘不愿意搬过来,怎么办?”

    “哦,那就留在那边吧……”

    郑言庆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声,然后就一头钻进书房。整整一天,除了徐世绩过来的时候,他出门露了一脸之外,再也没有出现。

    对于他这种反常的表现,毛小念有心询问,却又不敢。

    毕竟,言庆是主,她只是一个小丫鬟。哪怕郑世安许了她一个身份,当也必须知晓这尊卑之分。

    第二天,郑言庆的情绪似乎有些好转,也肯走出书房,和徐世绩一起说笑。

    见他恢复了正常,大家也就放了心。

    而言庆也暂时忘记了之前的烦心事,重又振作起来,练武读书,一切都似乎恢复正常。

    一连几日,裴淑英没有再来看他。

    裴行俨倒是来过两次,不过每一次来,显得有些愁眉苦脸。

    “谢家派人来了!”

    “哦?”

    “我爹好像也同意了……娘的,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平白比谢科那小子低了一头,变成他的妹夫?”

    每一个人,似乎都有心烦的事情。

    包括裴行俨在内。

    不管这烦心事是否可笑,却让郑言庆感怀颇深。谁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只看他,看裴行俨,不都是愁眉苦脸。反倒是徐世绩最近挺开心,一方面是他顺利进入洛阳县学,另一方面,家中传来消息,郑仁基已经和徐盖商议妥当,郑仁基的女儿,郑丽珠,将和徐世绩定下亲事。如此一来,郑仁基也就再获一个强援。

    这对于徐家也好,郑仁基也罢,无疑都是一桩好事。

    徐家借由这门亲事,可以抬高自己的门第;而郑仁基可以凭借徐家的财力,进一步掌控安远堂的权力。

    至于徐世绩,对这门亲事也没有意见。

    一方面是他知道,他反对也没有用处……另一方面,郑言庆倒是见过郑丽珠。

    才六岁大小,已颇有美人胚子的模样。

    想必将来长大了,也会是个小美人。徐世绩听罢之后,倒也很开心,整日里笑嘻嘻的,练武之时,更是卖力。

    看着在演武场中纵马舞槊的徐世绩,郑言庆和裴行俨则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呆呆发愣。

    “少爷,少爷!”

    毛小念匆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外面来了一人,说是铜驼坊长孙大将军所差,请少爷立刻过去。”

    郑言庆一怔:长孙晟,回来了?

    第二卷 弥勒净土血莲台 第064章 何为盛世?

    长孙晟回来了!

    只是他是带着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回到了洛阳。

    当郑言庆抵达霹雳堂的时候,下人们直接把他带到了后花园中。花园外,有数百名铁甲武士守卫。郑言庆远远的,就能够感受到,这是武士身上的浓重杀气。

    “老师!”

    郑言庆走进花园的亭子中时,意外的看到河南尹房彦谦也在。

    他先向长孙晟问安,然后又走上去向房彦谦行礼。冷森森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房彦谦示意郑言庆坐下,“郑公子,这应该是咱们第二次见面了,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

    郑言庆连忙躬身道:“小侄醒来后,曾听下人们说过,有劳叔父挂念。”

    长孙晟咳嗽一声,打断了郑言庆和房彦谦之间的客套。

    “言庆,我今日找你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询问你!”

    郑言庆一怔,“不知老师要问的是何事?”

    “你……”长孙晟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你真的认为,那白衣弥勒有可能造成太平道,或者天师道孙恩之乱时的灾祸吗?”

    孙恩之乱。是东晋末年时期的一次暴动。

    其性质与张角的太平道之乱颇为相似,而且也正是因为孙恩之乱,毁去了东晋司马氏王朝的最后一点元气。此后刘裕建宋,正是拉开了南北朝对立的混乱局面。

    郑言庆疑惑不解,不明白长孙晟和房彦谦,为什么会就这个问题征求他的意见。

    但想想,似乎也能理解。

    毕竟清剿白衣弥勒,是郑言庆拉开的序幕。

    不到月余时间,在河洛地区已清剿弥勒信徒多达三万余人,其中不泛一些当地豪强。

    也许,房彦谦触动了一些利益集团的利益,开始感受到压力了吧。

    言庆在瞬息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印象中,隋乱唐兴,朝代更迭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好像也没有听说过关于白衣弥勒的事迹。想来,在这场战乱中,白衣弥勒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否则史书中,当留有记载。

    如果在没有和朵朵重逢之前,郑言庆也许会下定决心,对白衣弥勒赶尽杀绝。

    因为他对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邪教组织,的确是好感不多。

    可现在,事情牵扯到了朵朵,郑言庆就不得不为朵朵做些考虑。朵朵已经答应撤离洛阳了,他需要为朵朵的撤离。争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但要如何开脱呢?

    事情是由他引起,而且之前他也表露出了对白衣弥勒极端的关注。

    一下子推翻之前的作为,肯定会引起长孙晟和房彦谦的怀疑。但若不推翻的话,长孙晟和房彦谦继续追查下去,说不定会给朵朵带来巨大的危险,这很麻烦。

    “老师,这个问题,学生实在不好回答。

    因为我不知道,这白衣弥勒如今是怎样的一种状况;如若似太平道那般的规模,一声召唤,八州响应,的确是非常危险。所以,若问后果,须看其影响力如何。”

    长孙晟说:“若影响力不大,如何?”

    “学生以为,如果影响力不大,事情倒也不会麻烦。毕竟我大隋江山,比之那汉末时期的状况差距十万八千里。太平道能动荡汉室,只因汉室颓然,本就摇摇欲坠。而我隋室江山,如今正鼎盛……永济渠开通之后。将使南北尽掌于手中。

    若是这种情况,学生以为当以疏导为主,清剿为辅。

    所谓‘堵不如疏’,趁白衣弥勒尚未成气候,尽早疏导,就可以让他自然消亡。”

    如果白衣弥勒的声势,如同太平道那样,郑言庆想阻止也没有用处。

    但如果只是雏形,那么疏导比强行镇压的作用更大。毕竟有些时候,这强行镇压的后果,会造成更大的不满。郑言庆不知道朵朵是否能说服哈士奇,但有一点他却明白,就算是哈士奇不走,朵朵也会听他的话,从洛阳这个是非之地撤离。

    他现在要做的,是为朵朵争取时间。

    至于白衣弥勒的结果会如何?郑言庆没有去想过,也不会去为白衣弥勒考虑。他只需要为朵朵一个人操心,那就足够了……

    房彦谦点点头,“白衣弥勒的声势虽然还没有造成,可是其危害,却令人担忧。

    不过郑公子说的也没有错,堵不如疏……只是强行镇压的话,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大将军,看起来郑公子的考虑和你我差不多。不如就依先前所说,缓一缓,招抚为主,辅以武力。这样一来,想必能快速恢复洛阳繁荣,陛下亦不会怪罪。”

    咦。这件事情,怎么又牵扯到了杨广?

    郑言庆不由得感到疑惑,抬头向长孙晟看去。

    却见长孙晟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会全力配合房府尹,尽快平息弥勒之乱。”

    “那我回去立刻着手安排,就不在打搅了!”

    “房府尹走好!”

    房彦谦起身往外走,从言庆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又停下脚步,拍了拍郑言庆的脑袋瓜子。

    “郑公子,我听人说前几日,你曾把人打下了洛水?”

    “啊……”

    “你莫紧张,我倒不是怪罪你。”房彦谦正色道:“只是你才华横溢,如今在士林中,更为许多清流所推崇。所以,日后要小心自己的言行,莫要落下话柄。

    需知,有很多人是以你为榜样。你的一举一动,都会为世人所关注……”

    说是不怪罪,可郑言庆心里还是一颤。

    这房黑子一向是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的主儿。他其实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来警告郑言庆,不要做触犯律法的事情。因为他是声名和身份,注定了会更受关注。

    言庆连忙躬身答应。懦懦送房彦谦离去。

    “你和谁发生了冲突?”

    房彦谦一走,长孙晟立刻好奇的问道。

    郑言庆回答说:“其实也没有和谁冲突……前几日裴家姑姑带我游河,不成想在河上与她前夫李德武相遇。那李德武满口污言秽语,更诋毁我和裴家姑姑,学生一时忍不住,就过去揍了他一顿。是他自己摔下船去,和学生并无太大关系。”

    “李德武啊!”

    长孙晟点点头,“你说的裴家姑姑,就是裴淑英吧。嗯,那个李德武,我也看不入眼。想当初辅佐东宫时。仗着会几句诗章,得了淑英妹子的青睐。那家伙德行……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些。那是一个小人,弄不好会给你惹来麻烦。”

    麻烦吗?

    郑言庆心里冷哼一声。

    连既然长孙晟说他是小人,那就更不能放过他。

    看起来,回去之后要催促沈光,加快行动才是……

    “薛大家……走了!”

    长孙晟看着水塘里的荷叶,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啊?”

    “陛下此次西巡,成果倒是不错。不过薛大家……被陛下赐死了。”

    “为什么吗?”

    长孙晟看了一眼郑言庆,苦笑一声,“说起来,薛大家的死,和你倒是有一些关联。”

    “和我有关联?”

    郑言庆诧异不解,一脸茫然之色。

    他都没有和薛道衡说过话。只是鞠战的时候,薛收曾为他指认了一下,但并未有过多接触。

    长孙晟轻轻搓揉面颊,“你在白雀寺遇袭,而后又牵累出了白衣弥勒的事情。薛大家听说以后,对时局似乎有些不满。所以私下里曾说:若高颖公在,何至于此。

    也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就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

    陛下闻听后,勃然大怒。认为薛大家是诽谤朝政,对他心怀不满,所以处以极刑。”

    郑言庆哑口无言。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薛道衡那句话,与其说是为言庆说,倒不如看作是对杨广当初杀死高颖的不满。所谓妄议朝政……这罪名和当初高颖贺若弼的罪名,何其相似?他在白雀寺遭遇劫杀,不过是给了薛道衡一个牢马蚤的机会。而杨广呢,杀薛道衡之心,怕早已有之。

    郑言庆知道薛道衡会死,但却没有想到,薛道衡的死,会和他扯上关系。

    这岂不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吗?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问你那些话吗?”

    “学生不知。”

    “陛下即将回转长安,并拟腊月始,在洛阳召集各国酋首。而这时候,房府尹在洛阳大肆捉拿白衣弥勒。已使得洛阳萧条不少。所以陛下很不高兴,命人前来,斥责房府尹。

    房府尹也很为难。

    在他而言,若不将白衣弥勒铲除,有可能会酿成太平道那样的大乱。但同时,陛下又不愿意承认。你可能不知道,此次陛下在张掖汇聚各国酋首,得天可汗之名,正志得意满。若是被那些酋首知道,京畿萧条,他的面子,岂不被落下?

    所以,陛下下令,停止对白衣弥勒的镇压,并要求房府尹尽快恢复洛阳繁华,着手准备来年,在洛阳迎接各国酋首……言庆啊,听天使之意,陛下对你似有不满。”

    “对我不满?”

    郑言庆心里一咯噔,惊异的看向长孙晟。

    长孙晟苦笑道:“他认为你和薛收当初所做的那个劳什子太平论,根本就是荒谬无稽之谈……不过你也别太担心,皇后倒是为你辩驳了两句,不会有什么大碍。”

    萧皇后为我说情?

    郑言庆更加糊涂了……

    他甚至没有见过萧皇后,这萧皇后,为何要为他求情呢?

    长孙晟说:“总之,你以后要谨言慎行,处处小心才是。高颖公和薛大家前车之鉴,你当牢记在心中。从明日起,你便恢复课业。平时,也少要在坊间走动。”

    郑言庆躬身应命。

    长孙晟又拉着他,询问了一会儿功课,这才放他离去。

    言庆离去之后,长孙晟却愁眉不展,心事重重。自从杨广诛杀了高颖贺若弼之后,他就隐隐感觉到了杨广的变化。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听人劝,变得有些志得意满,变得开始骄狂起来。这绝不是一个好现象,可是长孙晟对此却无能为力。

    他站在荷花池旁,整整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荷叶,心里面,有一丝丝不详之兆……

    长此以往,大隋江山,又该何去何从?

    长孙晟,真的很担心!

    第二卷 弥勒净土血莲台 第065章 暗涌(一)

    烈日炎炎,整个洛阳城。好似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火炉。

    进入五月之后,天气变得格外炎热。加之自入夏以后,未曾下过一滴雨,更是气温高的惊人。虽然比不上后世的三大火炉城市,可细算一下,这也是言庆重生十年以来,最热的一年。只看街上稀稀落落的人群,就可以看出其中端倪。

    有钱人家,或是进山避暑,或是买来冰块置放于家中,已降低温度。

    普通人,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但也能苦中作乐,或是藏在树荫之下,或是漫步洛水河畔。虽说凉快不了多少,可至少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心里会很舒服。

    郑言庆骑在马上,在烈日下,神情凝重。

    酷热的天气,似乎并没有对他带来太多的影响。若非他光着膀子,上身汗津津,在阳光下折射出光来。但从他平静的表情而言,还真不会让人感觉他有多热。

    四十斤重的制式马槊,擎在手中。

    言庆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持槊。他握着槊尾两尺处的槊干,槊头低垂,大约成六十度的角度。精钢槊首,在艳阳下灼灼闪烁,两指宽的槊刃,透着一抹寒光。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