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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求生日记第7部分阅读

    旦将她带回竹楼,便象征着自己对她全身心的接纳,从今往后,自己对她将负起丈夫的责任,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然而这样一来,对于小雪委实太不公平。纵然现在的她并不明白,但不代表今后没有明白的一天,到时候,她无法反悔,她会委屈,会怨怼,会变得不开心,这些,都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而眼前这样的事情未必不会再次发生,一旦两人分隔两地,自己该怀抱何人?不仅对于小雪,对于芙尔娜,自然也同样的不公平。

    自己是正常的男人,偶尔的幻想中,未必不期待拥有两个甚至更多美丽温顺的妻子。而芙尔娜的魅力是惊人的,相对于娇憨可爱的雪儿,她拥有着更加成熟高贵的气质和引人犯罪的身材,每当自己将她脱得一丝不挂为她擦身,或者是将温顺的她抱起,如同对待婴孩般让她进行排泄时,心中某种黑暗的欲望更是膨胀得无以复加。然而不能这样做,自己只是喜欢芙尔娜,要说如同对小雪一般的爱却还有一段距离,一旦这样做了,一切势必陷入无可挽救的深渊。

    其实有些事情他是明白的,假如芙尔娜的神智终于清醒,自己对她做了这些事情,必然得负起责任来,到时候照顾她也好,带她回竹楼也好,势必都得一一进行。然而此刻,他却只能逃避,他只是十八岁的少年,很多东西都没有经历,很多东西都只能选择逃避,纵然只是逃避一时,他依旧只能在芙尔娜醒来之后迅速赶去,为她擦干净身体,抱着她,喂她吃饭,帮她排泄,陪她说话,为她吹起长笛,让她入睡,然后再赶回竹楼,安慰因为见不到自己而难受的雪儿……

    他期待着芙尔娜的清醒,但隐隐间,他的心中又在逃避这一现实,假如她永远不清醒,或许自己便永远不必面对那样的抉择……

    与雪儿一同吃过饭,唐忆抱着她走向了床上,第一次是激烈而亢奋的,终于一泄而出之后,唐忆让自己的分身留在小雪的体内,片刻后再次葧起,两人搂住对方,温柔地运动着,感受着流过两人身体的属于对方的波动。

    “今天月亮又要圆了吧……”

    “唔。”

    “待会一块过去吗?毛球快醒了哦。”

    “……阿忆,这次我不去了,你帮我向毛球抱歉,好吗?”

    “为什么不去呢?见不到你……唔,毛球会伤心的呢。”

    “还是不去了吧,芙尔娜姐姐要是看到我,也许会不开心的……毛球好可爱,今天让毛球陪她玩玩吧,说不定芙尔娜姐姐一开心就好了呢……”

    “唔,雪儿……”

    “怎么?”

    “我爱你……”

    柔情蜜意到了极处,结果是……又被打断。

    努力冲刺一阵,终于发泄出来之后,唐忆几乎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今后快枪手的生涯了,这件事情会在自己生命里留下阴影。一定会的!

    微带着些怒气,披上了雨布出门,怒加也是一脸不爽地出现在了洞口,看来不幸的生命有着同样的不幸。

    笼罩整片森林的大雨依旧没完没了地下着,一来到那地宫上方的废墟,便能看到芙尔娜那单薄的身影在雨中徘徊,望见自己后停了下来,怔怔的盯着这边。

    远远的便下了魔狼的背,裹着雨布小跑过去,雨中草滑,还使得他摔了一跤,走到她身边,便照例地将她抱了起来。

    “回去!”

    他知道自己其实没资格向她发怒的,但那样的语气不由自主地便脱口而出了,心中却是微微叹息。芙尔娜却不介意他的话,温驯地缩在他的怀里,梦呓般地说道:“你……会打我吗……”

    “你……希望我打你吗?”

    先前说的话都没用,这次他干脆换了个回答,进入地宫的入口,他紧张注视着芙尔娜神色的变化,然而一无所获。下到火堆边,他先挂起水锅,加上干柴,然后是照例的为她脱去衣服,只是这一次,他下意识地一巴掌拍在了芙尔娜的美臀之上。

    由于雨水浸透了衣裤,这一声显得格外响亮。

    “再跑出去……我真的会打你的哦……”

    话音刚落,唐忆却蓦地楞住了,因为就在方才那一下,一直毫无反应的芙尔娜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口中也轻轻地发出“恩”的一声。

    那反应只是微微一瞬,唐忆却已察觉出来。楞了片刻之后,他将怀中的那个身体翻了过来,让她趴伏在自己的双腿之上,随后,伸掌重重击下。

    “啪——”的一声脆响远远传开,芙尔娜的身体也有了相应的反应,只听她轻哼一声,双手已经抓住了唐忆大腿上的布料,却显然是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

    “你……希望我打你吗……”

    依旧是这句话,芙尔娜并没有任何回应,但唐忆却明白了症结所在,出于某种黑暗心理的驱使,他将已经湿透的裹在芙尔娜身上的长裤褪到腿弯处,随后,一下下的用力挥打起来。

    实在是相当滛靡的气氛,好在唐忆方才在小雪身上发泄一番,因此才忍住没有太过亢奋的反应。那浑圆的臀部以及修长健美的双腿裸露在空气之中,经受着手掌的打击,微微地颤抖,熊熊燃起的火光在那诱人的肌肤上晃动,待到那裸露的双臀上的颜色渐渐变红,甚至微微肿起的时候,芙尔娜的反应也终于越来越大,双手紧揪住唐忆的裤腿,喉咙中的声音也终于转为哭泣,由低声的抽泣逐渐变做号啕大哭。

    看她原本的症状,既然已经大哭出声,想来便是恢复的前兆,只是为什么她会想要人打她才恢复过来,就让唐忆觉得委实有些匪夷所思。而且……她抓在自己腿上的手指几乎深馅入肉,而且还有越来越紧的意思,简直要直接把自己的大腿撕烂了……

    这、这算什么,报复自己脱了她的裤子吗……

    痛得呲牙咧齿,唐忆却也只能紧咬住牙关,将手放在她红肿的臀肉上轻柔抚摸,到得此时,她也终于恢复了神智,在哭泣中呼唤起唐忆的名字来……

    第二卷

    第十章 倾诉

    由于情绪波动的原因,夹杂在哭声中的话语很有些混乱,不过,当记忆的碎片逐渐增加,回忆的画面,也就如同宝图一般拼凑整齐,变得清晰起来。

    相对于同龄的大多数孩子,女孩的出生其实是并未受到天神祝福的,被她该称为父亲的男人打到早产出世,随后的胎位不正,大出血,在经历了一系列的灾厄后,孩子竟然能够存活下来,实在是该称为奇迹的事情。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而另一个世界的箴言在这个世界似乎并不被受用,其时沃尔家族正被圈入皇室斗争之中泥足深陷,与同为帝国三大家之一的“王蛇”伊夫利特家争斗得不可开交,让二公子与另一个家族的千金进行联姻本可以大大增加家族实力,谁知道却被那名善妒小妾将即将过门的女子毁容,一时间两家的气氛陷入冰点,联姻立时告破。愤怒之下的二公子在将小妾打得早产,在孩子生下之后将这对母子赶出家门,其实却还算是比较仁慈的处置。

    当初能够入得了沃尔家门,母亲本身其实也是一个贵族家的小姐,只是这个家族人丁单薄,已至于没落的边缘,虽然当初在沃尔家二公子的随手照顾下微有起色,但当那女人被赶出沃尔家门,家族便立刻成为了两大贵族势力打压的对象。至于这对母女,更是没有任何人敢进行接济或是与之来往。不过尽管如此,由于有着贵族的头衔,尽管被扫地出门,每月仍是可以领到一笔七扣八扣后足以生活的钱款,如果持家有道,即使过着平民生活,也比一般人优越得多。只是,当初娇生惯养的女人如何能够忍受这样的生活,毫无金钱观念的后果是每当一个月过不到一半,便有可能开始饱一顿饥一顿地饿肚子,至于那个从小便因为营养不良,长相矮小丑陋的女孩,更是成为了易怒的母亲随时随地怨怼打骂的对象。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到五岁,帝国的局势已经趋于明了,沃尔家原本支持的王子成为了皇帝,然而在伊夫利特家人的巧妙运作下,纵然支持了别的王子,王座确定之后,伊夫利特家的声势竟然变得更为显赫,作为仅次帝国皇室“帝龙”阿特罗卡的第二大家族,势力远远地超过了沃尔家。不过,由于亲近本家族的王子继位,沃尔家的情况也在一步步好转,总的来说,算得上是皆大欢喜的局面。而在这中相对平和的态势中,原本的一些过错,似乎也就渐渐变成了可以原谅的事情,最直接的后果,是沃尔家已经放松了对女孩母家的打压,这样的放松,似乎让趋于崩溃边缘的小家族又看到了重生的希望。

    凡事不知轻重,纯粹印证胸大无脑,脑大长草的那名妇人没有被沃尔家再度接受的可能,唯一的希望,便是拥有着纯正沃尔家血统的小女孩。然而,当时的小女孩不仅长相难看,身体孱弱,由于出生时那场可怕的大出血,启智也是非常之迟,到得四岁才开始学会说话,此后常常被母亲打骂,性格也变得孤僻胆小。在沃尔家见过已经成为家主的二公子之后,当即又被赶出了门去。

    “这样的一个弱智怪物,也说是我的女儿……那个女人滛荡下贱,谁知道是她跟谁生出来的!”

    在被赶出沃尔家之后,当时寂寞难奈而且已经自暴自弃的女人便开始寻找新的金主或者靠山,只是虽然她依旧有些姿色,但被沃尔家二公子玩过的女人谁还敢要,到得后来,女人就只能在平民中寻找目标,几年以来,接触过她身体的男人不计其数,滛荡的风评也是远近闻名。但虽然如此,当初还在沃尔家的时候,她其实也是称得上守身如玉的。孩子与她的父亲是否有血缘,大家都心知肚明,然而对方既然摆明不认,趋于弱势的人们自然不敢斗胆让两人进行验血。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两人每日在沃尔家的门口向众人哭告,以期望将事情闹大,寻找另一次机会。当然,假如对方一怒之下将两人直接杀掉,灾祸自然也及不到他们的身上来。

    每日里跪在街上哭求,看着来往的人群投来各种各样注视的目光,是当时性格孤僻胆小的小姑娘最深的恐惧之一,由于常常挨母亲打骂,女孩轻易都不会哭泣,为了博得路人的同情,身为母亲的女人在小姑娘身上暗施的毒手难以言说,那些小事到得后来已经无法记得清楚,唯一深深镌刻在脑海中的,则是母亲为了寻求变得更加凄惨、更加博人同情的机会,将毫无防备的小女孩从屋顶上推下去,进而摔断左腿的经历。

    为了抓紧这个“好机会”,当时神智已接近疯狂的女人没有将女儿送去医治,而是抱着断腿哭喊的孩子跪到沃尔家大门前继续求告。也是这一次,惊动了一位名叫索菲亚·沃尔的女子的恻隐之心,在为小女孩治疗好伤腿之后,为她争取到了一次机会。

    “……只要在魔法、武技或者炼金任何一项上有所建树,家里就会承认她,也不要求太高,只要能够在二十岁以前进入中阶,便可以了……”

    魔法、武技、炼金,这是当今世界最为人看重的三种本领。其职业一般评定为三阶九级,一二三级为下阶,四五六级为中阶,七八九级则为高阶,而若在这之上的超阶,则不是由公会评定的阶级,而是为众人所承认的荣耀了。平心而论,二十岁之前在这某一项上达到中阶,并非没有人能够做到,其概率大概在百分之二左右,也就是说,一百人中被称为天才的两人,可以达到这样的标准。

    百分之二,既不是万分之一也不是百万分之一,沃尔家提出的这个条件并不过分,因为在许多的贵族家庭中都有着家传的绝学,譬如沃尔家的“吞天魔狼杀”,譬如伊夫利特家的“王蛇之晴”,再譬如阿特罗卡家的“王甲龙身”。一旦配合这些绝学,经过系统的训练,大多数人都能在二十岁前达到中阶职称,但对于此时无法得到任何帮助而且脑筋迟钝的小女孩来说,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达到标准,却毫无疑问难如登天,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会认为她能够做到。

    难以实现的目标,却是目前大家唯一的希望,从那以后,当初不受母亲待见的小姑娘便成了众人的心头肉,吃最好的东西,受最好的教育,她唯一要做的一点便是修炼,日练夜练,没命的练。由于她身体本就孱弱,修炼武技自然是行不通,而因为启智太晚,众人很自然地为她剔除了学习炼金这一项,此后剩下的,便是魔法。

    不断的冥想、学习、修炼,成了女孩从小便被安排好的一切,随着年龄的渐渐增加,她也曾经试图过放弃或者反抗,然而整个亲族的力量是可怕的,虽然从认识到她的价值开始这些人便不敢再伤害她,但当这许多人以各种各样表示亲情或者苦苦哀求的手段来对付她时,她总是一次次地屈服了。有人在她面前哭喊、有人在她面前哀求,有人动之以情,有人晓之以理,至于母亲,则一如既往地用那种绝望而苍白的眼神凝望她,促使她不断努力。

    “只有你便得更有出息,才能让我们……”

    让他们什么呢?让他们再次恢复作威作福的贵族身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但是,能让他们真正的疼爱自己吗?

    明明是流着类似血液的人们,却没有一个人真正将自己当成亲人,而只是将自己当成踏向幸福殿堂的路石。这一点,女孩早早地想到了,她也曾经渴望过这些人的疼爱,然而,心越热,心愈冷。

    小时候的资质未必可以看到以后,一路走来,随着最刻苦的训练,女孩也渐渐绽露出属于她的才华。自从七岁认命之后,九岁便通过了初级魔法师的考试,十二岁通过二级考试,十五岁顺利进入三级,到了十六岁,便进级中阶,如同当初的约定一般得到了家族的承认。而仿佛丑小鸭一般,当初那个丑陋矮小的姑娘竟也蜕变得越来越美,十八岁进阶五级时更是被誉为丹玛贵族学院第一美女、第一魔法天才。

    呵……第一美女,第一天才……可有人还记得,当初她是个怎样的女孩子,经历了怎样不堪忍受的训练,失却的童年,只能带来伤害的亲情,母亲那注视的眼睛,被她生生咽下的无数眼泪与哭泣,终于变得冰冷的心……此时的她,已经变得不再相信身边的任何人,除了……那个远在山中小镇的被自己称为“姑姑”的女子。

    高贵的仪态,冰冷的气质,使得她成为了丹玛许多贵族追逐的对象,好在有着沃尔家小姐的身份,那些人才不至于利用家族的势力欺人。进入五级之后,她留在了丹玛贵族学院当一名老师,原本的期待,是就这样待到母亲去世,家族中人不再需要自己帮助后悄悄离去,谁知道被沃尔家承认后,另一项命运也接踵而来。

    一纸婚约。

    那是在她成功进阶六级法师后父亲给自己的“惊喜”。“一名有前途、有教养的高贵伯爵……”随后,她接到了姑姑的来信,打算转去炊烟镇一直住到那门婚事的到来,便在那里,她遇到了一名男子,直到身心的彻底沦落……

    “……阿忆,你知道吗?那天晚上,姑姑要将你留下,我就打算在那晚把自己交给你,后来……后来被你那样了之后,我心中痛苦悲伤,是因为不希望你那样的占有我,可是……可是第二天早上,你就那样扔下了我,你知道吗?我当时……真觉得死了一样……”

    拥着唐忆的身体,芙尔娜在低泣中轻声诉说着,已经为她换好了干的衣裤,因为害怕她再次感冒发烧,唐忆将热毛巾拧干,为她敷在额头上。

    “……阿忆,求求你,不要再扔下我,好吗……我、我做错了事情,你可以跟我说……可以骂我打我,我一定会改的……可是,别扔下我,除了姑姑,我就只有你了……阿忆,求求你……”

    由于她的神智已经清醒过来,唐忆不敢再像以前一样紧紧地抱着她,只是将一只手放上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空出来拨动着火堆中的干柴,听着她哭泣了许久,方才说道:“其实……你没错……”

    听得他这样说,芙尔娜身躯一震,蓦地加大了拥抱的力度,哭道:“你……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不是的。”唐忆柔和地笑笑,“其实……作为当时的情况,你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