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早就听说过牟融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从昏睡中醒过来的牟融不发一言一语,他一醒来时就全身软绵绵的不着半分气力,心知中了敌人的暗算。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妇,年纪不太大,约莫三十出头,明眸皓齿,气质娴雅,穿着一件黑色羊绒套衫,再加上肤若凝脂,有如一朵墨菊灿烂开放。

    牟融缓缓地闭上眼睛,他城府本深,又精明过人,自知虎入狼穴,不得善终,早已不存生还的念头。只是心中一直存有对爱妻的内疚,真不知脆弱如许的她将会如何度过往后的日子。

    少妇仔细的观察着他,轻轻一笑,”早就听说牟先生的爱人关昭雄美若天仙,是京城一绝,不知是怎样美丽的一个尤物?真想当面好好瞧瞧……”

    她话一说完,见牟融虽然面色不改,但左手小指头仍是轻微颤动,显是内心有所触动,于是走近几步,贴着牟融的耳朵,”牟先生就不想知道,你的爱妻现在如何吗?要知道,现在门外的那些男人们可是如狼似虎哟……”她语带双关,似有所指,却又不明言关昭雄现状,显然是故意在摧残牟融的意志。

    牟融慢慢地张开眼睛,眸子里露出厌恶和愤恨的目光,他心知这伙人无恶不作,做起事情来不择手段,龚开他们未必能抵挡住他们的下三滥手段,此时的关昭雄就算没有落在他们手上,也是情势危急。

    “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少妇见他终于开口了,知道击中了他的要害,妩媚笑道:”牟先生果然是伉俪情深,真是男子汉大丈夫呀,我真是羡慕你家太太,好贴心的小官人哟……”

    她这一发嗲,声音柔柔腻腻得要渗透进人的骨髓里去,秋波流转间更是媚眼如丝,”我就不信牟先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她的手轻轻抚摸着牟融的胸部,小指指甲划刮着他的胸毛,自上而下,然后逗留在他的肚脐眼慢慢地搓着。

    饶是牟融身经百战,意志刚强,被她这么轻轻地一拨拉,仍是全身一震,暗呼不妙,今日看来要糟,真是遇上对手了!

    这时,挂在墙上的鸟型壁钟伸出了舌头,响了一下,已是晚上六点半了。牟融猛然一惊,见窗外灯火星明,霓虹灯的巨大招牌发出耀人眼目的光芒,心想,这却是在何处?

    少妇嫣然一笑,”牟先生,我跟你说,咱们现在正在天地大酒店。

    你肚子饿了吧,刚才我就听到你肚子在咕咕叫呢,嘻嘻……”

    牟融大吃一惊,心想,这伙人真是胆大包天了。要知道,天地大酒店距市公安局仅百米之远,也是公安局定点饭店,他们把自己关在这里,摆明了是不把公安局放在眼中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牟先生,你以为呢?”少妇手上端了杯咖啡,神态自若地呷了一口。

    牟融长长地吸了口气,心道,这女子好生厉害,竟似能看透了人的心思,自己心中所想,全被她一一道出答案。闻着那淡淡细细的咖啡香气,他真感到有些肚饿,已近一天没有进食了!

    此刻,莲花吊灯自天花板上流泻下瑰丽的光彩,照在那少妇身上,更是给她蒙上了一层美丽的外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此时,她着咖啡杯的小指翘将起来,用葱葱玉指来比喻绝不为过,虽是淡淡着装,也让人觉得她浑身珠光宝气,这份雍容华丽简直是与生俱来的,根本不可能训练得出来。

    少妇放下杯子,站了起来,窈窕的身材更是款款生姿,如风摆杨柳。”牟先生,你不认识我,我却早就认识你了,打从你一进入江城,我就盯上你了。”她缓缓地蹲在牟融身前,半躺在沙发上的他仍旧英气勃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初时我以为你只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酒囊饭袋而已。没想到,你却能挖出姚迦来,真是了不得呀……要知道,像她这种老牌间谍……唉,其实这又何尝不是我最后的结局,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她原本淡雅从容,却忽然语气萧索,显是想到了间谍的下场,心有所动。

    牟融心知此女乃是劲敌,见她突然委顿,却无丝毫松懈之意,也不搭言,眼光所注,只是桌子上的一尊红木弥陀佛雕像。

    少妇也是不再言语,沉默许久。”牟先生文武双全,小女子试弹一曲,请您评判如何?”她忽而感伤,忽而矫情,情绪变化之快速,也是出乎牟融意料之外。

    少妇也不理会他不置可否的神态,从墙壁上拿下琵琶,就坐在一把小凳上,不经意地拨了一下琵琶,顿时划出一道清音,玲珑悦耳。

    牟融早已看见墙壁上的这把琵琶,刚开始还以为是个摆设,没想到这少妇真是个中高手,不禁心下一凛。

    “唱什么呢?嗯,请牟先生听一听这支曲儿吧。”少妇自言自语,在琵琶上调了调音,自弹自唱起来:”-想当初不相交其实妙,也无愁也无恼也不心焦。到如今作事多颠倒,误了奴家一片情,一去不来了。奴为情憔悴甚受尽折磨,却不曾博得你说半分好-“

    她以”挂枝儿”的调子唱出来,悠扬情调里掺着些许哀怨,些许忧伤,再加上喉音婉转温润可人,牟融原本紧蹙的眉头在不经意当中舒展开来,心想,这女子也是个多情种,可能是心灵曾经受过重创吧。

    曲音嘎然而止,少妇已是泪流满面,不着脂粉的脸上呈现出凄楚的神色。一时间,房间里气氛凝重起来了。少妇却展颜一笑,”让牟先生见笑了。”

    她的破涕为笑来得突然,恰如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牟融见她忽悲忽喜,实是让人无法捉摸,心下正在感慨之际,却没想到那少妇更有惊人之举。

    只见少妇把琵琶放在桌子上,然后正面对着牟融,缓缓地脱下穿在最外面的套衫,露出了大红色湖绣乳罩,接着又解下了腰间的裤系,丰腴秀美的双股上刺着两朵色彩斑斓的牡丹。

    牟融急忙闭上眼睛,倒也不是非礼勿视,他什么阵仗没见过,但今日这少妇行事之诡异实是出乎人意料,他是实在不得不防。然而,虽是闭上眼睛,但心中仍然激荡着刚才那少妇哀回的清音和那绝世的容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世间情事,终是难料……牟先生,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少妇慢慢地蹲了下来,玉手轻拂,已是按在了牟融的下体上,鼓鼓而起的yīn部掩饰不了牟融已被挑起的情欲,虽然意图扼杀,却是徒呼奈何。

    牟融长叹一声,不敢正视自己生气勃勃的阳物,张扬在少妇的面前。

    蓦地一股温热紧紧地包裹住了牟融昂扬玉立的阳jīng,这jīng体通硬,直直足有二十公分,硬生生地顶在了少妇的咽喉深处。少妇哽咽一下,把那蟒首含入了喉管,美目顾盼,见牟融脸色通红,呼吸急促,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要知道,这口交功夫,大抵还要看所纳深喉之功,咽喉吞吐之际,似有无穷引力吸纳着guī头马眼,任你柳下惠再世,也要欲海翻波。

    牟融平日与关昭雄夫妻恩爱之际,虽有口交,却也是浅尝则止,毕竟关昭雄并没有练过这等”吹箫”神功,最多只是把他的阳jīng吸舔一番,饶是这样,也足以让他欲仙欲死。今日,让他碰上了这少妇的吸功,是他平生第一次领教了口交的神妙。

    少妇并不着急,双手的小指甲轮番在牟融的两颗睾丸上浅刮慢划,忽紧忽松,忽快忽悠,不时地,还把他的yīn毛轻扯数下,这一套”组合”之功,果然不同凡响。牟融的脸上沁出了细如朝露的轻汗,高挺的鼻梁渐渐放大,喉管变粗,粗大的双手突然按捺在了少妇的脑袋上,只是他双手无力,原本想突袭的劲道好象变成了抚摸一般。

    他的胸口好像被什么巨大的硬物哽住了似的,想吐又吐不出来,而有一股股无法言喻的感受狂风骤雨般袭来,这感觉又是那样的舒服畅意,一波波地自胸臆间渗透,然后,蜿蜒前行……

    牟融原本如鹰隼一般的眼神失去了锐利的光芒,渐渐地,变得柔和温存,他的心慢慢地敞开了,因为,此时的他早已把这少妇当成了自己的爱妻,那温柔可人的关昭雄!

    他呻吟着,不加任何掩饰地释放着自己的能量和激情,任丹田内滚滚浊流狂泄殆尽。少妇猝不及防,几乎被牟融猛然倾泄的激流呛住,所幸她训练有素,仍是沉着地将这些粘稠的jīng液尽数吞下。

    少妇吐出了那犹自刚硬的阳jīng,轻呼一声,左手频摇,仍是执着它的jīng体。

    右手手指轻轻一勾,内裤哗然掉落,露出了精也白似的yīn部,通体无毛,洁白如雪,中间一滴樱红点缀在一条长长的狭缝上,端的是艳丽无边。

    此时,牟融半躺在沙发上,仍然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只是心底清楚,自己再也不是往日的牟融了。他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一股浓稠的暖香沉沉地纳入了他的刚强。”啵”的一声,间杂着少妇低回的娇呼,整个房间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响声。

    牟融的内心在颤栗,如风中的松针,在寒风的凛冽里,脱离母体,下坠成泥。

    既然,硕大的阳物已然滚烫如火,那么,是否还需再戴上那顶黑漆的面具?

    欲望如烧,豁然燃开了冷酷的松林——那些死了的,活着的,牺牲和冷漠,都使得他怦怦心跳。

    少妇的身姿袅袅地腾挪着,就如一道乡间的炊烟,悠悠地,飘成红色的浪漫,缕缕幽香自齿郏间荡漾开来,弥漫在这片欢情之中。对于这场性爱,她是用心去陶醉的……牟融的阳物热情饱满,几乎要顶破了她yīn牝内的蚌肉娇柔,这种感觉是很难描绘的,似乎极脆、极薄,却又充满了原始张扬的伟力。牝间的jīng液化成纯色乳白的凝脂,正丝丝缕缕地浇灌在牟融清朗的性器上,橙黄如蜜,错彩镂金。

    如果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出少妇的乳房并不大,秀气玲珑,配合她精致纤巧的身材,不啻于是造物主完美的搭配。情深处,少妇搓摩着自己的乳房,仿佛在这种自我陶醉间,她能细细感受到情爱的欢愉和畅意。她能深深地感觉得到,身下的牟融正在配合着她不急不徐的节奏,性器与性器交合时的咝咝作响只是前奏而已,还有那条漫长的征服过程!

    耳边,飘浮着少妇细若游丝的呻吟,好象带着晨霭打湿的薄霜,披着冬季的清冷,沉重地压在了牟融的心头。

    牟融的脸上呈现出痛苦的快意。他的内心在挣扎,这种命运残酷的捉弄!当少妇的那种温热重重叠叠在他的硬物上时,他先是听到了胸口间好似金箔撕裂的声音,在枯涩中,透着尖锐的清脆,又似寒风中的稻草,随着风,随着阳光的远去,纷纷坠落。

    少妇粉嫩的臀部在抬放之间,呈现出一种近乎完美的冷色调,长长细细的yīn缝如一道涌,剧烈地变幻摇荡,让你感觉到,身处于茫茫汪洋之中。

    而群山波浪翻涌无穷,直至生命的。她颠簸着,像一叶扁舟漂流在不平的海面上,满室的yín浪,在海之灵的清啸里,摇晃,摇晃。

    猝然,牟融发出了一声悲鸣。这风趣如晦的夜色,星月无光,他的体内有熊熊的烈火,燃烧在这幽邃的苍穹底下。在恍惚中,牟融肝肠寸断!蜕皮的痛苦,有如凤凰的涅磐!

    如果,是匹战马,只有死在战场上才是悲壮的!

    英雄的风,在此刻嘎然而止。

    做为战士的牟融在此刻,意识到了,奔流在脉管内的勇健的血,将不能和战友们一起燃烧在搏杀的草原和山谷了……体内某个部位嘎的一声发生了断裂,有一把无情的剪刀在一寸一寸地剪着他灵魂的缺口。

    诱惑是一把寒冰冰的刀,正率直地穿过牟融的胸膛。蓦地,他闻到了野丁香花酒糟似的浓香异味,这是属于他的那份特殊的腥膻,他哈哈狂笑,吐出了一口浓烈粘稠的鲜血……

    ***    ***    ***    ***

    第三十五章

    关昭雄一睁开惺松的双眼,眼前便是龚开那憨厚的脸庞和亲切的笑容。”嫂子,您醒了?”龚开有着那种让人一见就放心的忠厚气质,而这种默契的心意,关昭雄早已曾经体会。尽管感觉着有一种温暖的潮汐在汹涌地熨贴着yīn道的内壁,让她的心上有着一种焦躁的不安,不明白怎么就会突然睡着了?

    或许是今天过于紧张的缘故吧。经水来得比往常的多,关昭雄感到一丝的兴奋和恐惧,没有男人关怀的世界里,自己真是渺小如尘,就像是下牝潮水中的一片小泡沫,没有任何的棱角,只会在无形中溶解、消失。”嗯,郎大校呢?是不是很晚了?”

    “是呀。郎科长说您太累了,所以让我不要吵醒你。他有事先走了。”龚开不敢正眼看她,那种绝世的清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撩拨着他胸中蠢蠢欲动的魔欲。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关昭雄刚刚从春梦中醒来,虽然经过一番的疾风骤雨,但她自己浑然不觉,只觉着体内沉淀着异样的春潮,心中浮泛着一缕浓艳的念想。适才,郎宗对她的一番蹂躏不曾摧残她的美丽,反而使她平添了几分春情的妩媚。

    龚开原本是坐在楼下等候的,不到半个小时,郎宗就下楼了,吩咐他好好的看护好关昭雄,然后就匆匆地走了。于他质朴的心中,并不曾怀疑什么。待他进屋后,只见关昭雄憨睡如婴孩,那种美艳绝伦和骨子里透出的清雅高贵,令他震惊不已。

    “神骨每凝秋涧水,精华多射暮山虹。”睡梦中的关昭雄俨然是一幅海棠春睡图,艳红明绿,湛蓝粉紫,萤白嫩黄,光彩照人,龚开不得不坐下来细细端详,疲软的双脚支撑不了这份沉重的美丽!

    “哦。我们回去吧,刚才真不好意思,与大校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真是没有礼貌呀……”关昭雄微敛秀眉,含蓄地微笑,娇靥上浮浅着些许的歉意。

    “没事的。你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会这么倦困。郎科长怎么可能会介意呢?”龚开素来敬重自己的顶头上司,内心里丝毫不起疑心,”组织上考虑你的安全,已经安排你住到凌云别墅,咱们现在就去那边吧。”

    “可是我的行李都还在招待所,这怎么办?”关昭雄想起昨天刚刚换下未洗的衣服都还在公安招待所,有些着急。

    “不要紧,刚才我已经安排了几个女警去拿行李。您放心吧。”龚开安慰她,顺手从桌上拿起关昭雄的围巾,”咱们走吧。”

    车子一路无事,开到了凌云别墅。

    “嫂子,您先住这儿,等我们找到牟哥后,再搬出来。”龚开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打开了房门。

    “啊,这么高档!这要多贵呀?”关昭雄被这套别墅的奢华所震惊,”我一个人不用住这么大的。”

    “嫂子,您住楼上,我们会安排人住在楼下保护你。您放心的住吧,这是江城最安全的地方,中央领导和外国政要也都是歇在这里。”龚开打开巨型莲花吊灯,五彩霞光从天花板上流泻直下,照射在关昭雄身上,可谓是”云鬓花颜金步摇”了。

    “龚开,你呢?你不留在这儿保护我吗?”关昭雄温柔地看着龚开,目光中饱含着些许期待,又似乎有些许的哀怨。

    “我,我……嫂子,组织安排我明天回北京,有新的任务交给我。这里会由市公安局接手防护的。”龚开错开关昭雄风情万种的双眼,她的纤弱与单薄,她的温柔与哀婉,总教人魂不守舍。霎时,龚开的心乱了……

    “你,唉……好吧,既然组织上有安排,你就去吧。只是,只是……你牟哥还下落不明,你就要走了……”关昭雄长叹一声,面容顿时灰暗如墨,然后久久不语。

    龚开的心乱如麻,可自己又能如何呢?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由不得自己擅做主张的。

    偌大的房子里突然沉寂无声,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脏的搏动声。龚开猛然抬头,只见关昭雄乌黑晶亮的双眼正在注视着他,温情脉脉,蕴藏着不可抵挡的力量。就在此时,关昭雄已是”嘤咛”一声地瘫软下来,倒在了龚开的怀抱里,”龚开,我好害怕!好害怕……自己一个人,没有人陪我……”

    龚开极力想挣脱那种诱人的姣艳,可内心里又有一种力量在鼓舞着他,催生着体内蓬勃的欲望。而这种欲望沛然莫之能御,正一寸一寸地往胸口上窜,他忍不住

    “啊”了一声紧紧地抱着关昭雄那温香软玉的胴体。

    不!我不能!这是我的嫂子,我不能做对不起牟哥的事!理智的声音从大脑的一端响起,提醒着他。

    来吧!既然无可逃避,索性沉沦到底吧!情欲的足音在大脑的另一端踅响,诱惑着他。

    关昭雄抬起头来,红若朱丹的樱唇已是和龚开噙在一起,俩人如饥如渴地交流着,丁香暗吐,甜津横渡,细细咀嚼着彼此深深的无奈和娇情。

    龚开的手探入了关昭雄的乳罩里,那胴体的浮凸极尽婀娜,饱满而不失其秀气玲珑,让人手感细腻温润,带着一种从容的冲动。他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挟着那颗花生米大小的乳尖,摆弄了数下,然后用整支手掌覆盖住了她的乳房。不用脱下她的寸缕,也足以叫龚开心魂俱散,几乎要崩溃了似的。更何况,更何况,此刻他的下体,yáng具刚硬地在关昭雄的盈盈一握之间!

    “啊,我好热……龚开,我,我好热呀……”关昭雄的每一声娇呼都是媚入骨髓的,却又带着几分的含蓄和羞怯。长久以来深藏心底的yín欲像林间鼓荡的风,躁动、诱惑和欲望,染满了天宝蓝的颜色。她固执地认为,人类最初的欲望就是做爱,无论是为了制造生命,还是取悦对方,这种萌芽的愿望应该是世上最最朴素无华的。

    龚开的手渐渐下滑,先是抚摸着关昭雄浑圆精细的肚脐眼,再蜿蜒蛇行,正要再往下时,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响声。”啊,嫂子……”他急忙推开了正沉浸于爱欲缠绵之中的关昭雄,但见她媚眼如丝,粉颊堆红,不禁一阵的意乱心迷。

    “嫂子,有人来了。您先上楼吧。”

    “嗯,你一切小心些……我,我,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关昭雄毕竟也非常人,知道眼前局势于自己相当不利。那日在潮菜馆差点被人劫持,若非姬晓凤带枪,惊退了敌人,可能要失踪的就不仅仅是丈夫牟融,恐怕夫妻俩要双双落难了。

    来人一共四人,三男一女,虽然都是身着便装,龚开仍能看出他们骨子里透出来的飒爽之气。”龚队长,我们奉命前来报到,首长有令,一切行动都听您指挥。”这四人一见到站在门首的龚开,都齐唰唰地向他敬礼。

    龚开注意到,他们行的是标准的军礼,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抬目一看,伫立在二楼窗帘后的关昭雄影子一闪,窈窕的身姿顿时消失在自己的视野。

    ***    ***    ***    ***

    对于此番江城的经历,关昭雄总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威胁正弥漫在四周,无论是自己的丈夫还是兄弟。虽然都是最亲的亲人,总感觉到离自己最近,却又那么的遥远。从知道丈夫真实的身份开始,她就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这种蒙在鼓里的感觉于她是非常的不好受的。尽管自己深爱着牟融,也知道牟融同样深爱着自己,但彼此都有着自己一方隐藏的天地,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让她倍感遗憾的事。

    打从十五岁的那个夏夜开始,关昭雄就在心中筑起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堡垒,而且越垒越高,随着岁月的流逝,越发显出它的浑圆与自觉,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人去窥视。除了常常的念想,任何人任何方式的亲近都不会被她所容纳。

    往事像一张发黄的纸,写着几段零碎的文字,里面承载着她的悲与欢。总是在静夜里披衣坐起,在莹莹的月光下细细揣摩,把握生命中的这份威压的神秘。

    关昭雄抚摸着自己清清亮亮的yīn牝,柔软舒美,流淌着一条静静的河,时不时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她不禁轻轻笑了一笑,关化最喜欢触摸和吮吸这方草丰水美的圣殿了,说是顶礼膜拜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她的身子一颤,心中有一种淡淡的疼,可惜他并不是第一个给自己施云布雨的亲人。在那个夏夜,是养父,是那个常年在郎江上摆渡的艄公第一个进入了她曼妙的身子,让她食骨知髓,懂得了爱欲的力量,懂得了再肥沃的土地也需要阳光的照耀和雨露的滋补……

    养父从不教她什么伦理道德,甚至于她好不容易从书本上学来的生理知识都被他批得体无完肤。如果说,有一天她刚好要觉醒时,在那年的夏天,她再次沉沦了……原因就是,自己的亲弟弟跟养父一样,用同样的一种方式进入了她同样的地方。

    江城的夜色是张扬的,呈现着现代都市所特有的锋芒,这是一座因含蓄而充满魅力的城市,也是一座能令人受伤的城市。关昭雄饶有兴趣地看着夜色中江城广场边的博物馆,古老与现代和谐的软色调风格有点像中世纪的欧洲,离此不到一里的地方正要矗立起一座高楼大厦,裸露着闪亮的水泥筋骨。她轻轻一叹,紧了紧睡衣上的领口,正要转身时,”在叹息什么?”

    这声音浑厚有力,充满了悲悯的况味,却像一道灿然的光,瞬间照亮了她长埋心祗的yīn郁。

    “这里好美!可我更想念北京,那里才是我的家。”关昭雄慢慢转过身来,痴痴地看着他,”我想念,一切关心、爱我的人。龚开,你别走……我真的,好害怕,害怕这寂寞的清夜……”

    她腰间那条捆扎的细长带子解了下来,无声无息地掉在地上,光洁白皙的身子裸裎在龚开的面前,炫目刺眼。室内的温度瞬间拔高,明丽的灯光笼罩在她高贵的躯体上,没有任何的羞涩和多余的遮掩,她全身上下的一切都有一种繁绮的奢华。龚开瞪目结舌,这种复杂的美丽,有古典的圣洁,有现实的yín縻,正在不可抵挡地摧毁心中原本以为强壮的雕梁画栋。

    她的美丽的眼像一双晶莹的手,正迅猛地把他的面具摘下,剥光他身上任何一块遮羞布。原来,性也可以这样直接和简单。

    沐浴后的关昭雄精致完美,浑身上下充溢着浓浓的女人香,从身体的每一道缝里渗出,让龚开感觉到了,四面八方都流动着荡气回肠的媚。

    细细看来,关昭雄并不瘦。之所以给龚开这样的印象,可能是因为她的身材纤巧的缘故。准确地说,躺在席梦思上的关昭雄是丰腴秀美的,就连微微的皱眉,也富含东方女性特有的灵韵。

    软软的yīn毛有几处纠结,柔美地披散在她隆起的yīn阜上,龚开由于靠得太近,呼出的热气竟能吹起几丝毛发,他不知道,原来的关昭雄是非常注重梳理身下的yīn毛的。只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她已无心整理这丛乱毛了,也正因为这样,yīn毛像一丛绿藻,又像一幅未曾完工的彩绘,给予龚开极具震憾力的视觉效果。霎时间,龚开唇焦舌躁。

    龚开并不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靠近女人,尤其是赤裸裸的女人。他曾经不止一次的与女友激情做爱过,与其说爱她,不如说做爱更像是他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是他血脉贲张时舒缓神经的自我催眠。对于爱情的定义,他的理解是近乎等同于家庭的概念,这或多或少是受到了童年乃至少年时代以来,自己的父母和家庭给予他的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所影响。

    战场上的腥风血雨留给龚开最强烈的印象就是慷慨悲歌,就是锐气昂扬,他们本能地拒绝对女性肉体的痴迷和狂热,更喜欢显示出自己恢廓坦荡超然物外的英雄气魄。

    直到有一天,龚开窥视到了女人胴体的美丽,进而让他遇到了关昭雄……那如阳春白雪般的呻吟,还有让人魂牵梦绕的醉人画面,美的力量震撼了他,也催生了他对于女人新的理解,懂得女人真正的内涵——那就是美!

    这种飘然出尘的风姿神貌以一种极端的无奈和忧郁击碎了他灵魂的守护,让他深深体味,只要有那么一回,就算是死了,也是无憾的人生!

    那是真正的美、生机勃勃的美、让人窒息的美。龚开有些不忍,不忍心让自己亵渎这份美丽,只觉着关昭雄如水的躯体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拽着他,让他自理智的峰巅摔落。他把头埋在了关昭雄狭长的幽谷里,这片柔美的地方,是生命的源头,是销魂的乐园。

    关昭雄纤纤的小手擒住了他猛然涨大的yáng具,yáng具好象要挣脱出她的掌握似的,在她的手心里弹跳数下,让她在瞬间感悟到男人物事的变幻神奇。她低低地呻吟,这声音细细软软,似乎是从喉管里挤出来的,又像是从山涧里淌出的水声,带着些许体温和腔道内的热气,显示着生命的形态。

    龚开的舌头在动,伸进了她yīn牝的最深处,长舌如蛇信抖动,探索着yīn牝内壁的构造,偶尔会发现,这天然的洞穴里有着勃勃的生机。从源头处,淡淡地、浅浅地流淌着一股腥腥的馨香,久久弥漫,兴许染着夜的颜色。

    关昭雄不经意地把她白白嫩嫩的小腿跨在了他的肩膀上,胴体扭转出迷人的弧线,”呀……我好痒……你,你……”她低回婉转的娇呤似断似续,毫不矫情,袅袅地漂浮。就这么一丝呻吟,就好象战斗的号角,龚开一阵的颤栗,下体的yáng具也像是打了一针强心剂,更凶更猛,是一把出鞘的钢刀,也是一根挺立的长枪。

    “啊……嫂子!”龚开猛然把关昭雄压在身下,yáng具顶入了她幽深的狭谷,坚挺而执着,他可以想像得到,自己yáng具的棱角峥嵘地在这道湾流里闪烁着青青的光芒。她的蚌肉肥厚多汁,在yáng具的裹挟下有些暖意的颜色,红白交杂间yīn毛一簇簇地聚集在隆起的yīn阜,时不时喷洒出的yín液篷松地点缀在丰硕的小腹上。她把娇美的臀部摆放在最能让yáng具深入的位置上,这样,龚开每一次的捅刺就能深达她的花心,葳蕤的花心就散出了丝丝弱不禁风的吟咏。

    关昭雄再次浪叫起来,漂浮的声音恍若风中的芦花,落在了故乡清清的溪水里,一种莫名的柔情油然而生,整个房间里好象都敷上了一层薄薄的芦花,天空里布置着苍茫的美。

    第三十六章

    当接到关化的手机传来问安的短讯后,关昭雄沉醉了。她久久地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任时间在那块椭圆形的镜框上涂抹绯红的光彩。

    镜中的关昭雄像一朵盛开的花,圣洁而神秘,她低垂着眼睫,侧影上的神情依然一如往常的淡雅。

    日出的一瞬,关昭雄屏息宁神,让黎明的光曦咏唱如一首静歌,吸入肺腑,深埋心底。

    昨晚的一切是难言的。

    人,就是一个复杂的生命体,欲望的沉疴早已在娘胎里伏埋,而且扎的根好深好深,让人无法自拔。或者可以这样说,每个人的意识深处都矗立着一扇心门,里面关闭着七情六欲,没有任何人知道,该什么时候打开。这扇门也终将是一辈子的负担,直至生命的极限,没有这种负担的人显然是华而不实的。比如,昨晚的自己,昨晚的龚开。

    当激情过后,龚开释放出储藏的精汁时,他是疲惫的,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那一刻,他的灵魂不能随心所欲地调遣身体,超脱现实,游离在现实与躯体的边界。过后,他嚎啕大哭,自十六岁以来,他第一次这样痛快淋漓的哭,为自己的背叛,也为了自己的兄长与恩人……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关昭雄不知道。他强悍的体魄较之牟融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给予她的感觉就像是看了一篇一看就激动人心热血沸腾的流行爱情小说,过后却毫无回味的余地,不能让人在心肠里百转千回地体味。这一刻起,她份外的想着生死未卜的牟融,这个她生命中的男人给予她的岂止是生理上的满足,更是思想和灵魂的美好慰藉。

    关化的短讯是及时的,它在瞬时抚慰了她寂寥的心灵,也减却了她对周遭的恐惧和惊慌。虽然他不能在春节前回国,但只要一切平安就好,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字眼比平安二字更好呢?

    把电话打过去,已是一阵忙音了,显然关化已经关机。不知身处异国他乡的弟弟是在忙什么?他一切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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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斯特街地铁站口,正面对着漂亮的拉菲叶街,右手边有大书店,新颖的家具行,时髦的服装铺,左手边淘儿唱片公司的橘红色霓虹灯永不关熄,莎士比亚工作坊和公众剧场的棕红色大楼挂着炫耀的招牌旗。在这两排耸立的楼房店面之间,曼哈顿岛下城南端的世贸大楼北楼的上空,厚厚的云层凝聚在一起,底色是银灰的,浓密富丽,有点超现实,像亨利。卢梭的画。

    他坐在一张硕大的摇摆椅上,眼光透过落地长窗,眺望曼哈顿岛林立的摩天大楼,这种视觉上一路连出城市天景高低更迭有序、韵律优美的景致令他有一种心旷神怡的审美享受。他一向喜欢这座大楼设计上的峻拔刚强,这符合他的个性,在净冷的现代主义中表扬着属于古典的雅丽,壮美如天际的星座,难怪纽约的华人称它为双子星座。

    缪雪宜以缄默面对他的冷漠,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悲哀与感伤,乌黑晶亮的眼波似流非流,衬托着她此刻的楚楚可怜。

    从那日伏击闻于斯未果起,关化就失踪了近二十天。直至今日,她才接到情报,原来他竟躲在世贸大楼。

    “关化,咱们回使馆吧,周武官还有事找你呢。”终于,她按捺不住心中的焦灼与不安,眼前的关化不复昔日的活力与健康,显得憔悴颓废,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与往日不同,隐藏着落寞忧郁的神情。难道,一时的失利也能让一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沦落如此?

    她好生心疼,这种感觉,像雷电袭击平静的原野,凭空撕去某个章节的传记,橡皮擦拭过的笔痕,也像是培养皿里蒸发的呼吸,让人几乎要窒息似的。

    关化转过身来,脸部的肌肉不再如初时的紧绷,变得圆润缓和,俊美无匹的脸上重新闪现了让人心动的微笑。”我没什么,你不用担心。跟周武官说一下,我现在还有个任务,在他回国前,我会跟他通电话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弹性,眼神似乎是漂移不定的,俊朗中带着一份飘逸的倦怠。

    “那,你,你就不跟我说些什么吗?”缪雪宜嘴角一抿,秋波流转,纤细的手温柔地握了他一下。关化把身子微微后撤,自信笃定的眼睛凝注在她白皙的脸上,良久,好像在寻找什么,审视什么。

    “你,你今天好美。”确实,今天缪雪宜特意穿上了上海龙凤坊定制的紫色旗袍,领挺腰收,紧身开叉,凸显了她婀娜的身姿,又不失其端庄和雅致。她的柔情款款,她的淡雅清丽,不由得让他心动。

    “谁跟你说这个!哼,亏你还是人家的教官呢?一时的失手算得了什么,也让你失落到这种田地!”缪雪宜忍不住把多日以来的怨恨和担忧发泄出来,只是毕竟情爱多于哀怨,这般幽幽的道将出来,更显得她的万种风情。

    关化无言。他在心底琢磨着,眼前的女子已经堕入了爱情的漩涡,自己该怎样去把握这种不应有的情爱呢?

    “你刚才说,你是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关化亲昵地捏了下她圆润的小手,美色当前,说不动心是假的。

    “刚刚不说了嘛,明天早上九点钟,肯尼迪国际机场。”缪雪宜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这种似嗔非嗔的神态着实诱人,关化猛然把她拥入怀里,正要亲嘴时,”你,你抽烟了?”缪雪宜闻到了关化鼻子里浓厚的香烟味道,敏感的她捕捉到了他近些日子以来的变化。

    “啊,这阵子心情烦躁,就抽起来了。”关化的眼中掠过一丝不安的神色,稍纵即瞬。缪雪宜并没看到,只是心想,他一向不喜抽烟,看来这事对他打击太大了,真不知怎么开导他才好。

    她幽幽地看着他,叹了一声,”咱们就不能一起回家过年吗?你的工作比较特殊,可是捉拿闻于斯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呀,也要回家过年的吧。”

    “谁说我不回家过年了?只不过我会晚点回去。这样吧,我回家会跟你联系的,ok?”关化微微一笑,拍了拍她浑圆的臀部,手感温暖如熙。

    缪雪宜粉脸一红,斜倚在他宽宏的怀里,任他上下轻薄。多年以后的一场激情欢爱,重燃了她对往事的追忆与怀念,假如能旧情复炽,于她不啻是一场大欢喜。

    很快,关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下体,碰触着她的绝对隐私,那片落英丛飞的yīn唇花瓣。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全身似乎要融化了一般,浑身无力,早先的咄咄逼人已被柳绿桃红所取代。一张粉脸儿好象要滴出水来,比平时倍添十分颜色。

    多日不见的关化调情的手段也好似比往常高明,或许是那日的他还比较羞涩吧,此刻,他的中指早已勾住了她yīn牝深处的那一颗嫩芽,几番抚弄,让她溃不成军,下体湿得一塌胡涂。

    关化听到她喉底轻轻的喟叹,神色间显得异常的得意,这旗袍褪处,胴体优美,就如铺陈了厚厚一层乳白的樱花瓣,点缀着yīn牝间一抹淡红,红白分明,触目惊心。他尝试着把食指与无名指也掼了进去,随着三指的转承,逐渐感到yīn道内壁无雪的殷湿,一缕精魂从中夺出,如风中的雨丝。

    随着他手指的快速穿插,缪雪宜的身子跟着扭转,似乎在绕圈旋舞,鼻翼翕动,气若游丝。”啵”的一声,关化抽出了手指,顿时,她的yīn牝洞开,现出一窟殷红和粉白,晶莹透亮,恍如雨中樱燃,令人如痴如醉。

    缪雪宜再次发出了浪叫,一双小手颤抖着紧紧地抓住了关化的手臂,”好哥哥,你就不要折磨我了……”她真是美得出奇。这也是芳华初绽少女的骄颜。

    关化深深呼吸,凝聚精神,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他解下了自己的裤皮带,黑色尼龙三角裤掩不住他鼓鼓的yáng具。他拖过缪雪宜的手,按在自己的yáng具上,”好妹子,来……”然后把手放在她的头上,如瀑的长发被他抓在手中,”来吧……”

    缪雪宜明白他的意思,她娇柔地拎起他刚硬无比的yáng具,一口吞没下去,吸咂不已。她有些惊讶于它的异常巨大,棱角分明,筋络丰繁,就算是放在手中也足够让人称奇。要不是有过训练的话,她真不敢想像,自己浅浅的咽喉竟能容纳下这般巨大的物事。

    一股淡淡的腥臊入鼻而来,冲击着她的嗅觉神经,也冲击着她早已蓬勃的性欲。对于性事,她早已习惯那种机械化的模式,在交媾过程中,她的灵魄是游离于体外的,躯体是僵冷淡漠的。

    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那种感受是无与伦比的,性爱的翅膀拍打着欢愉的节奏,无时不刻地仰视心中伟岸的男子,在肉与肉贴切的时候,捕捉那种魂灵的交融,然后,一起飞向快乐的天空。

    就如此时。缪雪宜仰躺在蛋青色伊朗地毯上,欣喜地看着他紧蹙的双眉、锐利的目光,高挺的鼻梁下细致温柔的嘴唇,略微凹陷的嘴角,好象每一刻就会绽出一朵灿烂的微笑来。她颤颤地迎接着他yáng具强有力的进入,yīn牝之门刹时开启,黄澄澄的蜜水渗透出浓浓的爱意。她是感性的,期待着相濡以沫的喜悦,眉眼间的春情泛滥着无边的暖气。

    关化似乎并不领会她的这番感受。只是尽情地施展着各种姿势的床上功夫,花样不时翻新,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矫健,倘若仔细看的话,他的眼中并没有一丝丝两情欢悦时所应有的热情饱满,反而只有或明或灭的冷峻与高拔。他似乎是超脱于性爱之上的,眼前温柔婉转、风情万种的缪雪宜就像是掌中的定窑青瓷,精致薄脆,不宜亵玩,只宜收藏。

    缪雪宜弓着身子,yīn牝排出了类似紫荆浆的粘稠晶液来,这已经是她的第三次高氵朝了,这种高氵朝的来临都是迅猛的,挟着狂风骤雨的快意,在心灵的山谷间回旋不已。她的唇边泛起了笑容,她自己并不知道,只觉着心灵的静谧与身体的震荡是成反比的。真想天天如此呀,她想着,在这水花四溅的时刻。

    关化提着她的双腿,雄腰猛送,进而将她的腿弯至腹部,全身几乎是压在她的身上,自上而下的倾泄着强大的力量。他有一种强烈的犯罪感。这个女人很明显对自己是有着深深的爱恋的,甘愿全身心的交付与他,任他蹂躏,任他支配。

    可是,可是自己并不爱她。

    yáng具东奔西突,闪动着不定的火舌,喷点着yīn牝内的每一处,发出了稀奇古怪的响声。缪雪宜只感到体内的每一个敏感的地方都有意外的弦弹,从而鼓动起她的性致,她俨然身处于汪洋恣肆的浪潮,时不时地沉没在黑色的线条与雪白的空间里。恍惚中,她感到一阵意灼心焦的烦躁,欲火的昂扬没有任何道理的燃烧着躯体,而且有逐渐蔓延的趋势。就在这时,幸而,有一盆带着些许暖意的浊流当头浇下,朦胧模糊,遮天蔽日般地覆盖下来,”噼噼啪啪”作响,时快时慢,不绝如缕地灌溉着燃烧的心田。

    关化本不想shè精。尤其是在这时候,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一股捉弄的童心,或许这样可以稍稍减却心中漆黑的凉意吧?

    室内漂浮着似烟似雾的柔和,轻轻地拂动着他的脸庞,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他闭上双眼屏息静神,试图溶入静谧无垠的境界中去。缪雪宜熟睡时细微的喘息声进入耳膜,似乎是从遥远的天外传来。玄远的意味在幽幽地流走,绚烂之极复归平淡后的心境,让人有一种温馨清雅的感觉。

    真该走了。关化俯身将她的衣服捡起来,放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铅华淡洗的脸,良久良久。终于,他把视线转向窗外,屋尔沃斯百货公司大楼的教堂式尖顶呈透亮的翡翠绿色,衬托在冷色的冬季里,一切都显得极其的美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