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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爱恋第4部分阅读

    到恶心,你的所作所为跟妓女有什么两样?不都是用身体来换取利益?你真的一点脑子都没有,自己的命运不自己掌握,还好意思说你因为被指名为太子妃受了多少苦!你这辈子有清醒地为了自己真心想要的东西生活过吗?冕哥哥跟你不一样,他选择他要的东西,他为了真心想要的东西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而且他不是为了自己一人的私利,他的存在帮了很多人。我不准你侮辱他!你想当皇后,好啊,来向我挑战啊!我随时奉陪。”

    金子心一口气骂完,就推开荷妃往外走出去。

    荷妃震惊地坐倒床上,金子心说的话比那一巴掌更令她痛苦。

    金子心怒气冲冲地走出碧荷宫,金儿乖乖地在门口等她。原本希望能跟荷妃建立友谊的计画失败了,虽然她也受不了自己的冲动行事,但无论如何她没法容忍任何人侮辱冕哥哥。

    看着金子心离去的背影,阳冕一脸复杂地从柱子旁绕出来,刚刚他正巧在碧荷宫附近,宫女跑来通报他,说是看到荷妃和皇后吵起来,虽然他相信金子心可以自行解决,但还是顺道进来,没让守卫们通报荷妃,却意外听到她们的吵架内容。

    从来没有人为他这么辩驳过,从来没有,连他的母后也没有。为什么子心可以毫无疑问就相信他呢?就连旭弟和萧允言、殷正也常说他是个可怕的人,为什么子心可以这样坚定地为他辩驳呢?

    阳冕原本紧抿的双唇,不禁扬起淡淡的微笑,他心里似乎泊泊流着一股暖流。

    金子心离开碧荷宫,气呼呼地走在回廊里,突然金儿拱起身子,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她立刻停下脚步,“是谁躲在那里?”

    前方柱子后面走出一名娇柔稚气的紫衣少女。

    芸妃。金子心认出了来人。

    芸妃满脸惊惶地看着豹子和金子心,怯生生道:“对不起……啊!”她退后了一步踩到自己的裙摆,直挺挺往后跌。

    “小心!”金子心连忙上前要拉住芸妃,但已来不及。

    芸妃吓得闭紧眼睛,原以为会摔到地上,却被一座坚实的厚墙抵住,芸妃才松一口气,转头发现那所谓高大坚实的厚墙竟是一脸笑意的殷正,她双眸圆瞠,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一手提起裙摆,转身就跑,留下殷正炽烈地注视芸妃飞扬的背影。

    “嘿嘿,有一点古怪喔!”金子心出声调侃殷正。

    “你不觉得芸妃好像一只母鹿吗?”殷正若有所思。

    “是一只易受惊吓的小鹿比较贴切吧!敢情殷大哥想当个猎人?我听宫女们说冕哥哥跟芸妃是清清白白的,殷大哥若真喜欢,就放胆去追她嘛!”金子心把殷正露骨的爱恋尽收眼底。

    “你说得简单,再怎么样她还是皇上的妃子呀!”殷正话才出口,发觉不对,这岂不是跟子心承认自己的心事了吗?他急忙拉住金子心的衣袖,“好妹子,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能不能……”

    金子心叹口气,“唉,你们的世界好复杂,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嘛!不过,你用不着担心,这件事就当作秘密,我会像蚌壳一般死也不打开我的嘴巴说出去。况且,这本来就是冕哥哥的家务事,我才不会出面搅和呢!”

    殷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你说什么跟蚌壳一样,这是什么意思?还有,我从没听说过皇帝的家务事不是皇后的家务事。”

    金子心骄傲地扬起小脸,“我可是和我爹跑过十多个国家,这种国外的风土人情你不会懂的,总之,就是会守密啦!”

    “那就麻烦你了。”殷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忽然他想到一件事,“对了,过几天是中秋,我新居落成要请大家来我家赏月,你也一块儿来吧!啊,不对,我这大老粗,妹子已经是皇后了,怎么可以随便和我们混在一起!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金子心眼睛发亮,“不碍事的,冕哥哥本来就说我爱怎样就怎样,这种小事他才不会管我,我一定要去。”

    殷正一听金子心这样说,便也爽快地跟她约了时间和地点。

    中秋明月夜,清朗的月光皎白无瑕,从御书房的窗口透进来。阳冕总是喜欢打开窗子办公,感受屋外的气息,他反而能聚精会神地工作。

    这几天他最欠缺的就是能聚精会神的工作,自从上次在碧荷宫无意间听到金子心的那一段话,不知为何,脑海时时刻刻都浮现金子心的身影,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极为讶异。就像现在,经过忙得几乎只能睡在御书房的这些夜晚,他好不容易松口气,第一个浮现的念头却是好想见金子心。

    不过,自从碧荷宫那一天以来,确实一直都没再见到金子心了,阳冕决定去映雪苑找她。

    遣开随从侍卫,阳冕独自来到映雪苑,奇怪的是映雪苑完全不见灯火,他扑了个空。

    “皇后去哪了?”他问守门的侍卫。

    “启禀陛下,皇后到护国大将军府上作客。”

    阳冕面露不悦,这么晚了,竟然待在殷正那里!他心头升起一股无明火。

    他立刻转身令人备马,只带着御影一人,就直闯将军府。

    才到将军府,他毫不客气地强行闯入,令将军府的侍卫大惊失色。

    “站住!”侍卫们大喝。

    阳冕却睬也不睬,一脸冷峻地格开他们的阻挡。

    “休得无礼,他是当今皇上!”御影亮出自己的官符。

    侍卫们连忙匍匐在地,不住地致歉,阳冕才能如入无人之境地进入府里。

    御影看到这情景,不禁叹口气,皇上这般蛮横又失常的举止,可真是前所未见!御影安抚了其他侍卫,紧接着跟上去。

    阳冕进入厅堂,一眼就瞥见手足舞蹈的殷正,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揪住殷正的衣领,殷正没料到后面有人暗袭,回头要格挡,却见是阳冕。

    “你对子心打什么主意?”阳冕的剑眉蹙在一起,眼神冷冽。

    殷正一脸愕然,接着捧腹大笑道:“你说什么跟什么呀!”

    此时,后面传来一阵银铃似的声音叫道:“殷大哥,你动作怎么那么慢呀?咦?冕哥哥,你终于来啦!”金子心满脸欣喜,她的粉脸似乎因为微醺而有一抹嫣红,看到阳冕揪着殷正,她一脸狐疑,“你们在干嘛?别玩了吧,冕哥哥,大家等你很久了。”

    “等我?”这回换成阳冕一脸错愕,他以为只有金子心跟殷正两人饮酒作乐,还在疑惑,却见萧允言和阳旭也走了过来。

    “你来啦,怎么这么久?为国事操劳也该有个限度吧!”萧允言笑咪咪地道。

    阳冕有些尴尬地放开殷正,看来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难道他们有邀请他?阳冕佯装镇定地道:“我不晓得我有受到邀请。”

    “奇怪,那时你在忙,我记得我请御影转告啦。”阳旭疑惑。

    御影走上前来,一脸无辜地淡淡回道:“臣以为陛下会来这里,是已经知道了,所以才没告诉陛下,这是臣的疏忽。”

    阳冕忍不住狠狠瞪了御影一眼。好家伙,害他在大家面前出糗!但阳冕和御影的感情早已不是寻常君臣,他也只能气在心里,想也知道御影那家伙一定暗自偷笑,但他也拿御影莫可奈何。

    “阳冕跟我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默契好得不得了,当然知道今晚要来府里找我。”殷正一手搭上阳冕的肩,咧嘴笑道:“来,大家一起到中庭。”

    只要不在皇宫,大家跟阳冕一向称兄道弟,只除了御影那个死顽固,怎么也不肯卸了礼仪。

    阳冕勉强颔首,跟着其他人来到充满奇花异草、灯火辉煌的中庭。

    “这个庭院虽无法跟御花园相此,但我特地找人运来了月国的土壤,这里的花草可都是月国特有的品种。”殷正自豪道。

    “别又是这个话题,皇兄,你还没来之前,我们就已听足十年份的月国花草经了!”阳旭一边笑着埋怨,一边斟了一杯酒给阳冕。

    “对嘛,该轮到我发言了,冕哥哥,你对女子入学的看法如何?我们可以仿照月国的制度弄一个……”金子心话还没说完,就被殷正打断。

    “不行,不行,今晚不能提政事!”殷正也倒了一杯酒给金子心,“妹子,还是乖乖喝酒吧!”

    金子心白了殷正一眼。

    萧允言却插话道:“我之前和子心谈过,倒觉得子心的一些想法确有可行之处,我想你不妨让子心跟我们一起早朝,让其他大臣也评价一下子心的想法,如何?”

    金子心高兴的握住萧允言的手,“萧大哥,我就知道你人最好!”

    阳冕皱了下眉头,不着痕迹地拉开金子心和萧允言的手,“早朝的事应该没有问题,虽然我想那些老臣一定会反对,但如果你的意见有道理,他们也不至于都不接受。不过就像殷正说的,今晚就先饶了我吧!咱们聊点别的。”

    金子心不好意思地吐吐舌,“真是抱歉。”她举起酒杯向大家敬酒。

    于是,大家在极其愉快的气氛中,听着金子心周游列国的趣事,又不断调侃阳冕这五年来的皇帝之路,聊得十分尽兴。

    酒过三巡,一向酒量极好的金子心也撑不住睡意,频频打呵欠。

    “我跟子心先回宫去。”阳冕注意到金子心的疲倦,便决定先带她离开。

    “你不用送我回去,我有请侍卫驾马车过来,还有金儿陪着,很安全。你留下来和大家继续聊呀!”金子心道。

    “我和你一起坐马车回去。”阳冕坚定地回答,立刻转身嘱咐御影把自己的马带回宫里。一旦他用这种口气说话,大家都知道不用再跟他争,事已成定局。

    金子心也只好耸耸肩,任由阳冕决定。

    阳冕和金子心坐进宽敞温暖的马车内,金子心禁不住睡意席卷,头倚着阳冕宽阔的胸膛便沉沉睡去,金儿也毫无动静地蜷在金子心的脚边。

    阳冕悄悄伸手环住她的肩,那柔软如丝的鬈发洒在他的手臂上,他低头瞧着紧闭双眼、眉目如画的金子心,臣服于一种奇异的冲动,他俯身吻了她。

    到了皇宫,金子心因酒力作用而沉睡不醒,阳冕也不愿叫醒她,便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像呵护一个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往自己的寝宫走去。走到寝宫门口,却被王公公拦下。

    “皇上,这……”王公公有点难以散齿,尤其是看到阳冕不悦的神情,他压低声音道:“皇上,您前几天答应蝶妃娘娘一起共度中秋,她现在正在里面。”

    “叫她回去。”阳冕不假思索地下令,正好金子心感到夜里的寒意,睁开了双眼。

    “怎么?”她挣开阳冕的搂抱,茫然地环顾四周。她怎么到了这里?

    阳冕眼神黝深地睇着她,明知子心只把他当作兄长,怎么他却突然不想放手?

    金子心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燥热。

    这个当头,蝶妃喜孜孜地从寝宫里跑出来,“皇上,您终于回来了!”她已经换上一袭若隐若现的纱袍,看到金子心站在皇上的身边,不由得愣住。

    金子心当下酒醒一大半,想也知道蝶妃三更半夜穿这样的目的,她感到莫名的不舒服,但还是笑笑道:“那我回映雪苑去了。王公公,请你送我一程。”

    阳冕自觉没有任何立场留住金子心,他紧锁眉头,俊脸如罩寒冰,却是一句话也不吭。

    蝶妃瞧这场面,大胆地拉起阳冕的手,道:“皇上,外头风冷,先进去吧!”

    阳冕没有动静。

    “晚安,冕哥哥。”金子心轻声道,跟着王公公转身离去。

    注视着金子心离去,阳冕漠然地甩开蝶妃的手,轻声道:“你回去吧,朕没有心情。”他独自走进寝宫,抛下敢怒不敢言的蝶妃。

    由于萧允言的举荐,再加上以前与金国公熟识的臣子们的支持,金子心终于可以参与早朝,为了能在早朝时跟上其他臣子的发言,她每天辛苦地搜集许多资料,有时还会为了意见立场不同,和其他臣子当场辩论起来。刚开始大家当她是个女流之辈,总不理睬她,时间一久,发现她确有真才实学,加上皇上从不干涉或失之偏颇,因此,臣子们不知不觉也把她当作他们的一分子,认真跟她讨论政事。

    金子心渐渐发现,阳冕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棒的皇帝,在早朝时他都会静听群臣的意见,让他们彼此讨论,身为皇上的他话极为精简,却总是适时点出建议中不足之处,显然他比任何人都针对议题做了更多功课。而且当金子心参与早朝时,阳冕就会待她完全有如外人,或是应该说阳冕会对每个人一样对待,即使亲如阳旭、萧允言他们也不例外,展现出公私分明的睿智。

    但自从中秋夜过后,金子心不知是自己多想抑或真是如此,她老觉得阳冕好像避着她,她每次找阳冕时,阳冕要不就正要出去,要不就是在忙。话虽如此,有时她又会捕捉到阳冕一瞬也不瞬地凝视自己,但一触及他的目光时,他就会微微一笑,状似不经意地转移目光,搞得金子心一头雾水。

    好在金子心也有自己的事要忙,譬如说今天,她待在藏经阁找资料。藏经阁占地广大,放着古往今来不同种类的书,一间房间进去还有一间,据说是按阴阳五行设计的,这里一向都由特定的总管看守。

    “咿呀”一声,金子心听到藏经阁的门被推开,她放下手中的资料回头一看,俏生生立在那里的可不是芸妃吗?

    “芸妃?怎么你会到这里来,你也爱百~万\小!说吗?”金子心有点兴奋,毕竟领教过荷妃和蝶妃后,她觉得芸妃和善多了。

    “你的豹子……”芸妃嗫嚅道,一边还四处张望。

    “总管说不准带它入内,否则就不让我进来。”金子心无奈道,这里的总管特别有威严,所以她只得把金儿关在映雪苑里。“你是不是很怕金儿呀?”

    芸妃不好意思地道:“也不是针对皇后娘娘的豹子,其实,只要是有毛的动物我都怕,我天生胆子小。”

    “别叫我皇后娘娘,叫我子心吧!既然你怕动物,以后我若要去找你,我会记得不把金儿带去的。”

    “这怎么好意思!您可以不用顾虑我的感受。”芸妃急忙道。

    这女孩跟自己差不多年纪,怎么这么拘谨!子心不由得想叹气,“这话题到此结束,就这么说定,再客气下去会没完没了!还有,你不准叫我皇后,也不准称我为”您“,我们年纪差不多,我也只打算叫你芸妃。”

    芸妃看金子心这样不耐烦,忍不住噗哧一笑,“我听宫女说你很怪,果然是真的。”

    金子心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我从小就常被说是怪人一个,我都习惯了。对了,你是来百~万\小!说的吧?你要找什么样的书?”

    “嗯,请你别跟别人说喔,我对花花草草略有兴趣,到这儿是要找一些识别草木之名的书来看。”芸妃羞赧道。

    “这很棒呀!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吗?不过,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芸妃摇摇头,“家父很讨厌女孩子碰这些有的没有的,他禁止我百~万\小!说,反正是要嫁人的,他说不要知道太多比较讨人喜欢,所以我不敢让人知道。”

    “这是什么歪理!知道不多才讨人喜欢?怎么会有这样对待自己女儿的父亲!”都哪个年代,怎么这么迂腐!金子心一向受到金国公的全心栽培,她想像不到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若是因为家贫那还说得过去,偏偏不是。

    “家父也是为我好,他希望我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不过我跟皇上一向很疏远,一个人待在宫里又很乏味,所以常常一个人来藏经阁。”芸妃替自己父亲辩解。

    “那……皇上这样对你,你很伤心?”金子心突然意识到她们或许就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对立的关系。

    “其实不会,皇上有一种冷漠的威严,我在他身边就觉得好害怕,有一次他只是稍微碰到我,我就差点哭出来,还好他从未说要跟我过夜。”

    “你误会了,冕哥哥他不是这样的人,真奇怪,怎么你们都怕他怕成这样?他以前在月国很受女子欢迎的。”金子心还是忍不住要替阳冕辩解。

    “还是有许多女子想接近皇上啊,但皇上一向都摆出只是玩玩的态度,要立妃免谈。所以应该只是我个人很害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