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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恋红颜(上)第3部分阅读

那笑容竟然有些自鄙道:“我不是皇上的宠臣,而是弄臣。”

    丹芙一怔。

    皇兄的重视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荣宠,但他却自鄙地视自己“弄臣”?!

    “我这么说,令你很讶异吗?”

    “你这么说不仅侮辱了自己,更侮辱了皇上!”弄臣?皇兄的重视,对他而言就像  是身为他的“弄臣”一样屈辱?

    允泛冷冷一笑道:“你对我与皇上之间的事又了解多少?”

    费尽千辛万苦考上进士,就为了报仇,结果她一事无成;她不仅成为忽必烈兴致来  时的玩具,更令自己的处境进退维谷──既做不了一个好臣子,也做不了原本的季允泛

    “你与皇上之间难不成有什么过节?”不可能,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皇兄还留他  住在宫中?

    故意不让她为亲人报仇、当她是莺莺燕燕般玩弄,忽必烈从来不在乎她的感觉与尊  严,他们之间所存在的,岂是“过节”两字可以概括的?

    “如果你没有治疗别人伤口的能力,请你不要残忍的撕开。请回吧!公主。”不想  再与她多谈,允泛站起身,冷不防一阵强烈的晕眩席卷了她的知觉。

    不能昏倒!她不想在皇族的人面前示弱。但是……“啊!季大人!”

    在宫女的惊叫声中,她倒了下去。

    前一秒还语气冷冽地教训她,下一秒却毫无防备地昏了过去。季允泛的病情比她所  想的还严重。

    修竹阁里的宫女慌了手脚,一团混乱。丹芙受不了地道:“还不快去请御医!”

    “是!公主!”

    无论如何,他就是不愿在姓奇渥温的人面前示弱是吧?真倔!

    既然他有心以科举图仕宦,那又为什么对奇渥温家族没有好感?尤其从他的言行之  中,她发现季允泛对皇兄的敌意犹深。

    也许,她应该找皇兄问一问。

    忽必烈驾马与雷季渊狠狠赛过一回后,放缓了速度,缓辔并骑。

    雷季渊掠了掠覆在额前的发丝,像闲话天气般平常地开口:“你对她认真了?”

    忽必烈从来没有被女人惹火的前例,唯独这个季允泛……忽必烈不驯地扬眉看他,  心知肚明雷季渊指的是谁。

    “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拐弯了。”

    就知道他不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雷季渊是个闷葫芦,向来有什么事都是放在心  里头思量。

    雷季渊漂亮的眼眸了然地看向忽必烈,扯出一抹不带笑意的微笑。

    嗯!没有明确的答蜜,就是默认了。

    他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发生。

    “我不问你为什么爱上她,我只要告诉你,爱上了她麻烦只会多不会少。”

    爱上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爱”是自由,人的心也是自由的,不受礼教拘束。

    就像他一样,他爱上了辨灵,不管她是个汉女,也不管她的意愿,蛮横不讲理的抢  了亲,也抢了她的人、她的心。

    忽必烈露出了一个只有自己才懂的笑容,道:“这我早就知道了。”

    因为他是她家破人亡的间接凶手,又阻止她报仇;因为她是汉女,蒙古人忌讳汉蒙  联婚;因为他是皇帝,早已有了正宫与众多嫔妃。

    他们之间有太多差距,爱上她不光是辛苦,更是麻烦。

    然而那都不是问题,他最无能为力的一点,就是改变不了她仇视他的心结。

    “她不适合成为奇渥温家族的一员,”雷季渊就事论事,“我相信太后绝不会答应  让一个汉女进宫来;另外,她女扮男装高中进士,犯了‘混乱朝纲’、‘欺君罔上’、  ‘颠倒阴阳’等条条死罪,一旦她的身分曝光,只有死路一条。”

    每多一项罪行,忽必烈的脸色就煞黑一分,听完了雷季渊的话,忽必烈咬牙低吼:  “拜托你,这个时候不要这么理智行吗?”

    他每天日理万机勉强还游刃有余,但是一扯到季允泛的事情他就头疼。想到这里,  忽必烈又开始火了──该死的!她要躲他躲到什么时候才甘愿?!

    “你是皇帝,要赦免一个罪臣没有问题,但是,同时你也身为人子,要怎么与皇婶  、还有整个奇渥温家族的成员协调,就要费点心思了。”

    烦!

    忽必烈忿忿地翻身下马,走向凉亭。

    季渊就是这点不讨人喜欢!什么这些事情他就不会帮忙分摊著点?

    走向凉亭,这才发现丹芙正在那儿等他。

    “丹芙?什么事?”

    他坐了下来,左右奉上毛巾,丹芺立即为他倒了杯茶。

    还是丹芺好,至少比季渊那个没良心的好得多。

    丹芙很坦率地问:“是你说可以问的呵!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和那位据说是目前朝  廷中最炙手可热的御前行走季允泛,是不是有过节?”

    杯子差点从忽必烈的手上跌了下去,他的脸色变了。

    “是哪个不要命的奴才在你的面前多嘴?”

    季允泛的事情已经很难摆平了,难道非得让他再花时间去堵其他人的嘴吗?

    不用皇兄回答了,光是从他的神情丹芙也猜得出来。

    “如果我说是季允泛本人,你会因此就让他掉脑袋吗?”

    够了!什么今天所有他最在乎的人都要惹他?

    季允泛不上朝,他隐忍著不去问罪,而她竟然敢一再触怒他,她真以为他不敢办她  吗?

    “她还有什么不满,非得在你面前说不可?”

    “他没有告状,但是他讲了一句话……”

    忽必烈不耐地吼:“什么?”

    “他说他不是你的宠臣,而是你的弄臣。”丹芙继续说道:“我想他会这么说,一  定和你有关系……皇兄?”

    忽必烈捏碎了玉杯,吓了丹芙一跳。

    弄臣?!

    这是她的自鄙之词,还是对他不满的控诉?

    “她托病不上朝,却有体力抱怨一堆。”

    他还为她不肯上朝的事心烦意乱,结果呢?她居然到处闲磕牙,巴不得所有人都以  为皇帝错待了她!

    丹芺瞪大眼睛,道:“但是他病得很重是事实啊!我亲眼看到他昏过去了。”

    忽必烈跳了起来道:“你怎么不早说?”

    可恶!该死的女人,连这种事也不让他知道!

    “来人!备马!”

    来不及辩解的丹芙愣愣地看著皇兄迅速驾马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我哪有时间  说?还不都被你打断了!”

    她真的越来越搞不懂皇兄了,如果他真的那么在意季允泛,为什么谈到他的时候口  气特别凶?若他不在意,听到他生病干么急著去探望?

    真是奇怪!

    第八章

    凝视著床上的季允泛,一股莫名的痛楚在忽必烈的胸口翻滚腾涌,那种似甜蜜又似折  磨的感觉是什么?那种震撼著他全身每一根思维的感觉是什么?

    原本他是来吼人的,谁教她病了不告诉他,根本就是打定主意不把他的感受当一回  事。

    但是,当他看见她沉睡的苍白小脸,所有的怒气全让难言的心疼所取代了。也就是  在这一刻,他允许自己的感情恣意蔓延,不再筑起心防,逃避自己的真心。

    忽必烈情不自禁地伸手摩挲她柔嫩美丽的容颜。

    她好纤弱。

    微蹙娥眉的模样使她看起来好需要被呵护,根本不像平常那个行事独立、事事以激  怒他为乐的季允泛。

    忽必烈坐在床沿,轻轻地扶起她,小心地将她抱在怀里,以他的脸颊轻贴著她的鬓  边。

    他宁可她就这么静静地沉睡在他怀中,至少他还能自欺她是爱著他的。

    对不起!

    忽必烈抱紧了她,在心中无言地道歉。

    那天是他伤害了她,他也不该为了将她留在身边,而视她心心念念要报仇的心愿于  不顾。

    因为他爱她。

    就因为她恨所有的蒙古人,包括他,所以他不顾她的意愿,强留她做御前行走,命  她住在修竹阁中,并在她面前袒护她的仇人。他这么做,只为了能常见到她、希望她多  和他说话,即使是顶撞之语也无所谓。

    他可以实现她任何要求,唯独一点──不管她愿不愿意,他这辈子要定她了,没有  讨价还价的余地。

    允泛不适地动了下,长睫微颤,而后缓缓地睁开双眸。

    什么她觉得被一股力量束缚著?

    低头一看,赫然发现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她的身后向前环抱著她,她还来不及转头去  看,忽必烈那迷人、低沉的嗓音便在她耳边响起:“你醒了?”

    “啊……”允泛慌乱地挣扎著。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她已经没有多余的自尊可以任由他践踏了……“允泛!允泛!  ”忽必烈牢牢地连人带被抱住她,不住地低唤她的名字。

    她真的那么怕他吗?这个想法使忽必烈的心微微一疼。

    “走开!走开啊!”他一定是来欺负她的,他总是以折磨她为乐!究竟要怎样他才  会放过她?

    那天他对她的侵犯吓坏她了,然而,她更害怕的是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感觉。在他的  侵略下,她的身体会发热,也感觉到他掠夺的吻有著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然而,她  只要想到他对她所做的一切是充满恶意的,就不由得伤心又害怕!

    他太危险,所以她远远的躲开他。

    只有这么做,才能保护自己脆弱的尊严。

    “泛儿!”他大吼。忽必烈无法接受她排斥的推拒,那使他亟欲发狂。

    允泛震住了。

    忽必烈托住她的小脸与他相对,然后轻轻的开口:“朕从来没有玩弄你的意思。”

    她的那句“弄臣”真的伤了他了。

    “你骗我……”

    忽必烈才不会说这种话!她所知道的忽必烈不负责修补别人脆弱的心。

    “朕为什么要骗你?”可恶!她就这么不信任他吗?

    “我自己知道我只是你眼中一个不起眼的小玩意见,只因为我是个女人,而且又考  上进士,所以你觉得跟我玩玩很有趣……”

    忽必烈火大地打断她:“朕什么时候讲过那种话!”

    那全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他又没有说过。

    “你说那是我戏弄你的代价,你只是在报复我……”

    忽必烈当场哑口无言。

    他作梦也没想到当时无心的一句话,竟伤了她那么深。但是,追根究柢还不是她引  起的?

    忽必烈不服气地反驳:“谁叫你先玩把戏。”

    “如果你放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我也不会动歪脑筋!”都是他惹的祸!

    “你……”他生气地抓住她的肩膀往上提,然后用自己的唇去堵住她控诉的小嘴!

    有胆顶撞他的人,全天下只有她一个。

    忽必烈撬开她的贝齿,大胆地深入她的口中兴她交缠。那不是轻佻的玩弄,而是倾  他所有的热情与爱恋,无言地口中传情。

    在他的引诱与逗弄之下,允泛几乎忘了呼吸,但她仍努力地维持理智,双手抵住他  的胸膛。忽必烈抓起那双碍事的小手,环住他的颈项,这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更为贴近

    忽必烈吻著她的耳垂,引得她全身战栗。他微微地笑了,正如他所料,她十分敏感

    褪下她的单衣,他的吻缓缓地沿著她柔腻诱人的颈项蜿蜒而下,然后轻啮她白玉般  无瑕的酥胸,落下一串串粉红的烙印。

    允泛难以自抑地发出一阵娇吟,而后忙用双手遮起涨红的俏颜。

    “泛儿……”忽必烈笑著拉开她的双手,俯首啄吻她的樱唇,低喃:“不要抗拒我  ……”

    允泛雾蒙蒙的乌眸使得忽必烈难以自持地吟哦一声,他无法不沉沦在她那;令人动  容的眸中。

    他的大手狂野地在她的娇驱上探索,熟悉的情潮在他血液中奔腾,下腹传来的灼热  呼之欲出……他覆上了她柔弱无骨的娇躯,托起她的纤腰贴向他欲望的中心。

    允泛突然瑟缩了下,惊惶地看著忽必烈盈满深情与欲望的眸子。他直直地望进她的  眼底。那样的眼神与上次的侵略完全不同,没有报复的戾气,更没有丝毫轻佻侮幔,他  就是那样深深地凝视她,无言地摆布她的心弦。

    他爱怜地轻抚她的俏颜,低语:“给我,好吗?我真的好想要你。”

    允泛难堪地别开脸。她不知道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  么,是她的身体,还是其他?

    “泛儿?”

    “我……可以向皇上要求一件事吗?”

    所有与他上床的嫔妃好像都会讲这句话,不外乎是要求金银珠宝,不然就是想让娘  家凭恃著裙带关系得权得势;有时,他很怀疑自己是否在付钱召妓。

    而今天这句话竟也从允泛口中说出,他倒是相当好奇她会作何要求。

    “你说。”

    “我……可以把……身子给你,可是……我希望皇上让我去为我的家人报仇。”

    “就这样?”忽必烈侧身支著下巴,看著她笑了。其实,他早已打算这么做了。

    “还有……报完仇之后,请准我辞官。”了却这桩心事之后,她再也没有什么好眷  恋的了,横竖她这辈子不会嫁人,失去清白也无所谓。

    忽必烈的笑容冻结在唇边。她要离开他!这个想法注他失控地揪紧她如凝脂般的肩  膀,粗暴地吼:“你要离开我?!”

    “一旦札兰达伏诛,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瓜葛了。”事情不就是这样吗?她不懂他  在气什么。

    “什么叫没有瓜葛?你是我的人,不是吗?休想我会放你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忽必烈被她彻底激怒了!“除了我,你还有其他男人吗?说!你有其他男人吗?”

    女人难道就一定要像菟丝花一样依附男人而活吗?女人的归宿不一定是嫁为人妇,  而且……她把清白的身子给了他,她还能说要嫁给别人吗?

    “我有我该去的地方。”她要回教堂去,和爱德琳修女一样,把心奉献给上帝!虽  然她不够格成为一名修女,但是,至少她可以成为一个虔诚的十字教教徒。“你该留在  我的怀中,那才是你的栖息之所。”他生气地抱紧她,在她耳边道“我要封你为妃!”

    允泛一怔,然后笑了,这实在很好笑;因为这一点也不像是施行“种族歧视”的皇  帝会对一个汉女所说的话。但是,她的心为什么隐隐作痛呢?

    “我不会成为蒙古人的妻妾。我只是个汉女,不作飞上枝头当凤凰的舂秋大梦。皇  上要对我为妃,莫非你爱上允泛了?”

    忽必烈冷冷地看著她,咬牙切齿地回答:“不,朕不爱你。”他拒绝她的感情勒索

    “允泛也不爱皇上,所以我们之间存在的只有交易,皇上,你同意吗?”

    “该死!”忽必烈暴怒地抓住她,狠狠地吻著她的唇。“你该死……”

    没有人敢这样糟蹋他的真心!只有季允泛!只因他是蒙古人,她对他就只有恨──  他要怎么做?他要怎么做才能融化她冰封的心?

    允泛承受著他狂热的吻,痛得黛眉轻蹙。她感觉得到他勃发的怒火,他想驯服她,  使她属于他;但是在那足以玉石俱焚的烈火中,她察觉到他封缄在怒火中的g情。

    他疯狂地吻蓍她,紧紧地将她圈在怀里,似要藉著这样的肌肤之亲抚平他的情伤。

    他的大手抚遍她纤柔的娇躯,以他的唇,在她的颈畔与胸前烙下她矕属于他的印记

    她的心不属于他!但是他所付出的情,却再也收不回来。

    忽必烈的心仿佛被利刃划过,只能任由它血流如注,无法愈合……为什么?!身为  蒙古人不是他的错啊!他从来没有轻视过汉人或南人,分界只是奉了先祖遗训,并不是  为了要歧视其他种族!身为一国之君,无法兹意妄为,有许多事情必须考虑再三,他不  是不让她报仇,而是当时时候未到。她为什么就不能试著了解他?

    忽必烈分开她修长的双腿,低吼一声,挺身冲进她体内。一股允泛未曾经历过的疼  痛令她禁不住咬紧下唇,逸出痛楚的呻吟。

    忽必烈俯身堵住了她的唇,没有像多情的恋人般想办法减轻她的痛楚,反而加快了  速度冲刺。

    她体会不了他心如刀割的感觉,就让她的身体来承受他的怒气吧!

    “为什么?!”他痛苦地在她身边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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