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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呆萌...第5部分阅读

如果是血书,他应该更喜欢。

    虽然包包是冒牌的,人尽皆知,但在朝堂上,她还是司马禄的亲闺女。这样,和世勒翌便可以包包私逃为名,去司马府问罪,顺便可削了司马府的兵权。

    帝辛纲常第九条:反女子不从夫家,私逃者,其家族归于所嫁夫家发落。

    当今皇帝受不了被最心爱的莲妃背叛的打击,病倒了。

    近日,在榻前护持的都是太子,太子传下话,皇帝不想看到任何与莲妃有关的人,这也是和世勒翌没有上朝的原因,明眼人皆看出太子是携天子以令诸侯。

    和世勒翌当今燃眉之急是先保住性命。除了从担着丞相府千金名分的包包身上下手,他还有另外一条路。

    心兰公主小时候,曾得一世外高人预言,帝辛国的国运昌盛兴衰,将系在此女身上。

    因了这预言,皇帝对她的疼爱超出所有的之女,自小就专门为她培养了一群死士,除了皇帝本人,便只听从她的号令。在这种时候,心兰公主当朝是唯一可与太子一派抗衡的人。

    和世勒翌,是太子一直想处之而后快的人,谁能容在自己的榻旁有猛虎栖息?

    “包包!”即墨玄双手抓住她的肩头,桃花眼里的一片恳城,“五公主提出,唯有杀了你,她才会帮我们。”他向即墨玄提过,让包包莫名身死,这是一劳永逸的方法,可那个平日杀罚决断的冷血王爷,这次居然要他亲自调查包包的身份。

    出府前,二人的争执便是这么来的,即墨玄为此,还摔了一只水晶杯。

    “五公主这么看得起我,”包包轻笑,她知道这是早晚的事,那日心兰公主走后,她已经知道这事不会善了。那样一个骄傲的公主,她想做的事情,费尽心机也一定是要做到的吧。

    和世勒翌带她去亮相的时候,是以为她是他等待已久的女子,然而现在他似乎是对她的身份有了疑惑——其实包包也很想知道本尊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除了手指处的印记,包包再没有发现身上其他地方有什么独特的印记,可浑浑噩噩中,她觉得包包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她的记忆是从八岁开始的,而八岁前的那一段,都是空白。

    她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人,就那么被人丢失在包子铺,成了包子铺老板的小女儿,蓝筱依似乎知道一些,但她的嘴巴紧实的很。不管怎么样,包包再不想任人宰割,她不会再让沉池之祸发生。

    出府前,她已经做了安排,即墨玄想杀她?哼!包包的小指不经意地一动,有莹莹青光在她指间微微泛出。

    第二十五章 她不是暗线

    几乎在同一刻,即墨玄放开她,起身踱步到窗口,望着长街上的人来人往,半天后,他清越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冰冷:“包包,我并不想对你用刑,也不希望你枉死,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便觉得你不是这里的人,你很像中州人,长相行为举动都有他们的模子……但我不认为你会是他们的暗线。”

    暗线?

    包包凝眉,思索片刻,在她的印象里,暗线多是武功高强行踪飘忽的人,怎么可能是她?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不是暗线?是因为我不会武功吗?”包包有点不屑,凭她不会武功这一点,谁都知道她不是暗线啊,然而,看即墨玄费了这么大劲……难道,和世勒翌怀疑她?

    即墨玄于窗口处侧首看来。

    窗外的阳光,洒落在他的红衣黑发上,他的容颜在散落的发丝暗影下,散发出动人心弦的邪魅光芒,仅是他一侧首的风姿,便成就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几乎让人疑似生在与谪仙相处的梦境中。

    “谁告诉你暗线必须会武功?”他的声音梦幻般响起,入耳时有些不真实,“我和中州人打过交道,他们非常狡猾,绝对不会派来一个笨如你这般的暗线。”他说的是,包包连做暗线的资格都没有?!

    包包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质疑她,不就是暗线,还真以为有什么了不起?

    “美人,你想错了,暗线分很多种,而我,是最厉害隐藏最深的哪一种!”包包袅袅起身凑近他,说不尽的妖娆,“我们来做个交换,你把我院子里几个丫鬟的身契从丞相府拿来,我给你提供你需要的消息,以及我为什么来这里?”

    她的神色一本正经,双眸瞪得大大,如一股清澈的细流,潺潺趟过他的心房。她一下一下欺近的娇躯,迫使即墨玄不由自主地向后避去,却躲不开她如兰体香随着他的呼吸进入肺腑。

    不管怎么说,这丫头现在还是和世勒翌的挂名妃子,就算想对她做点什么,也得先让那小子心甘情愿的把她送给自己才好……即墨玄被自己心里冒出来的念头吓到了。

    前几日的某一个凌晨,心兰跑去并肩王府把他从被窝里拽起来,说她想到方法套包包的话了,说她贪爱美色,非得让他使美男计。现在这什么情况?怎么反倒像是他落入圈套的感觉?看来这次,又被心兰那丫头耍心眼了。

    从小到大,只要心兰想做的事情,似乎还从来没有她做不到的!这丫头入不了心兰的眼,以后只怕日子不好过咯。这么想着,即墨玄的桃花眼里漾起了幸灾乐祸的笑意,王都近来气氛有些压抑,偶尔有些小插曲,日子也能过的有趣点。

    良久,即墨玄看包包完全没有退开的意思,再这么下去,他的腰都快断了,他忍不住伸手把她扯入怀中,直了身子,失笑:“小丫头,你知道做暗线最基本的条件是什么吗?”还好这事他揽了下来,要是换了和世勒翌,他可不敢想这两人碰到一起会出什么事?

    “是什么?”包包本意只是想给他点她也不是好欺负的感觉,这冷不防反倒被他占了便宜,她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他搂的更紧,他的手在那一瞬间已经搜遍了她的身。

    即墨玄牵她的手,从她手上的柔嫩和指骨纤细的程度,他知道包包没有练过武功,这会子搜身,又证明了她连暗器或是下毒都不会,甚至连最起码防身的招数,她都没有。

    谁把暗线训练成如她这般没用,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若不是这女子的手段高明到了无痕迹,就是她真的只是误打误撞被抓来替嫁的寻常女子。可是怎么理解司马禄那老狐狸居然自动上奏皇帝,取消了女儿女婿的回门礼?

    那是唯一可以确认包包在平南王府身份的机会,在帝辛国,一个女子嫁进夫家后,只有在一个月的回门礼时,可以不需要夫家的同意回娘家。

    以后,若是想回娘家,便须得预先禀请了公公婆婆,征得同意后,再由丈夫陪同,才能回娘家。若是女子的丈夫没得空,便不能回。

    也就是说,司马禄放弃了包包这个冒牌女儿,能单独回娘家的唯一机会。是他对包包的能力太放心,还是那老狐狸根本就不在意包包的死活?

    即墨玄眼眸里划过一抹亮色,再狡猾的狐狸精,在他面前,迟早都会露出尾巴的。

    “不管是哪一种类型的暗线,受到最基本的训练之一是——无情无义。”即墨玄把嘴凑近包包的耳边,几近低语的声音透出一抹揶揄,温热的呼吸喷在包包的脖颈间,让怕痒的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无情无义的暗线,才能无情无心,才能为了目标,不择手段!

    “……”包包默然,就在方才,她还在为小言他们的身契,想和他谈条件,他这是在说她太有情义了?

    见到她不语,即墨玄心情大好,不由地想说点什么:“还有,就你这种看脸就知道心里想什么的笨蛋,若是称为暗线,那我帝辛国大街上随便拉一个,都可以是一等一的暗线了。”

    忽地想起,这么明显的事情,他居然被和世勒心兰摆了这么一道,想他即墨玄半辈子打雁从未失手,没想到这次反倒被雁啄了眼睛!

    “那你猜猜我现在想什么?猜不出来,你就是笨蛋。”包包被他的不屑语气大受打击,二货的性子被激起,“即墨玄,你猜啊,快猜啊。”

    “噗,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他失笑出声,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执起包包散落脸颊旁的一缕黑发,在鼻尖嗅来嗅去,那姿势妖魅蛊惑,这么平常的动作在他做来,竟生生有了勾魂摄魂的风情。

    包包的脸慢慢红了起来,几乎忘记了呼吸。

    “即墨玄,你在做什么!”如冰块相互撞击发出的冰裂声,清冽却不带一丝波澜,一人黑衣如墨,脸色如冰,负手缓步而来。

    第二十六章 她不是暗线 二

    一人黑衣如墨,脸色如冰,负手缓步而来。

    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把包包从无限花痴的状态里拉了回来,然而她完全没有从即墨玄怀中离开的打算,反而伸出藕臂搂上了他的脖子,把头埋入他的胸前蹭了蹭。

    即墨玄任由她在他身上磨蹭,他长发未束,如黑缎垂落额前,掩住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这丫头行动和心意相违,这么快便现学现用了,不错不错,孺女亦可教也。

    和世勒翌站在二人面前,只静静看着,面色不改,也感受不到他身上任何的情绪。

    包包抬眸平静看了看他,莫非这就是是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二弟,来,来,尝尝这新鲜的花茶,吴妈妈说这可是今季新进贡的花茶,”即墨玄热情地招呼着和世勒翌坐下,“这茶,二弟府中都未必会有!”他从茶盅里舀出几片,放入冒着呲呲热气的茶炉上,顺手加入一块冰。

    这怡红楼所用茶具茶水俱精细的紧,其讲究完全不逊色于寻常富甲人家,而那茶叶太稀有,得来定是不易。

    定是老鸨怕即墨玄又闹事,凡事俱以贵宾相待,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即墨玄便吩咐不用叫人来侍候了,老鸨长舒口气,像是放下了心中大石,垫着笑脸弯下腰退去了。

    包包不动声色从即墨玄肩头往外望去,有三两容貌上乘的女子,从对面房间投来视线,带着七分畏惧,三分向往。不过一瞬,又娇笑沥沥,做出那迎来送往的招牌笑脸。

    “你确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她自己不会坐?”和世勒翌并不坐下,一如既往的冰冷语气,让人听了甚是不喜。包包能感觉到后背都快被他看出两个洞来,只做无视。

    心里却暗暗腹诽,这和世勒翌就是不会说话,真不讨人喜欢,还是即墨玄好,和他斗嘴都是一种乐趣。这般想着,便又往他怀里蹭了蹭,以行动无声地表示对即墨玄的支持。

    “美人在怀,我才更有精力与你说话啊,”感受到她的动作,即墨玄忍不住笑了,遂抬起一双桃花眼,戏谑地看着脸色冷若冰霜的男子,嘴里吐出的话是那么漫不经心,生生把和世勒翌气的脸皮抽搐。

    眉头蹙起,得了即墨玄的暗示,知道包包是暗线的几率几乎为零时,他的脸色更冷了:“让她下来!”

    “为什么?你不觉得包包在我怀里呆着挺合适的!”即墨玄抚着包包的黑发,一本正经。

    “下来!”语气里有了暴风骤雨的前兆,和世勒翌面色不变,只静静立在相拥的包包和即墨玄面前,就那么看着他们俩,他就那么站着,感受不到他身上任何的情绪。

    包包在即墨玄怀中动了动,找个比较舒适的姿势,继续赖着,慢慢竟觉得有了乏意,眼皮重了起来。

    即墨玄也不说话,只依旧执着包包的发在鼻尖来回摩挲,气氛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圈圈。

    良久,久到包包都快睡着了。

    “到饭点了,包包,你该回王府了!红儿应该等得心慌了。”和世勒翌终于先忍不住,冷冷出声。

    包包正半睡半醒间,即墨玄的怀抱很温暖,感觉舒舒服服的,懒得动,她嘟囔着:“玄哥哥,你抱我回去!”

    “包包!”和世勒翌不等即墨玄回答,用几乎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声音低吼。那蓄势待发火山似得怒气,瞬间冰冻了房里的空气,吓的包包一个激灵,清醒了许多,脑海里自动闪过莲妃受刑时候的惨样,心下明白真的惹恼了他,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别看即墨玄现在挺配合的,包包心里非常清楚,即墨玄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世勒翌。

    “玄哥哥,我先回去了。”包包从即墨玄身上起来,依依不舍地伸手在他的俊脸上摸了两把,艾玛,这般好看的男子,要是生在她来的那个时代,那绝对是祸害万千少女的万人迷!

    和世勒翌冷哼一声,包包极不情愿地用右手按住了还想再摸一把的左手。

    即墨玄再一次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和世勒翌狭长的凤眸冷冷看了看即墨玄方才拥着包包的双手,他的目光如剑,硬是把即墨玄脸上的笑容给冻结了。

    “你想干嘛?冰黑子,你想断了我这双强壮有力抱美人的手?告诉你啊,别想,连念头的都不许有……”即墨玄叫着和世勒翌的小名,絮絮叨叨起来。

    他说了很多话,唯独没有说要送包包回去。

    冰黑子?包包看看和世勒翌那张冰块脸,心里嘀咕了句:冰字还真是贴切,可是冷面王不黑啊。经年之后,她深切理解了和世勒翌的黑,不在于肤色。

    和世勒翌根本就没给即墨玄诉苦的机会,几乎是拽着包包下楼,楼下小厮早已备好了马,他一言未发双手托着包包的纤腰往马上一放,接着他也飞身上了马。

    一路飞驰,包包只觉得耳边疾风呼啸而过,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男女同骑的浪漫画面,对她而言简直就是折磨。

    和世勒翌的骑术极佳,包包却是第一次骑马,身后带着薄荷味的的气息,清冽迷人。他本来就长得一副勾人模样,这会子又做这暧昧不明的举止,真真是叫人不得不往歪了想。

    和世勒翌身材高大,包包虽然不算瘦小,但和他比起来,那绝对是娇小,她坐在他身前像被他全部拥入怀中一般,包包僵直着身子,硬是不让自己跌入他的怀里,有好几次她都想弹弹小指甲,却终究收手。

    和世勒翌倒也有君子之风,并没有趁机做点什么。马奔跑的极快,身后的人显然是在气头上,所走的方向并不是回平南王府,而是向着人烟稀少的郊外飞驰。

    想他贵为王爷,如今虽然暂时失势,可包包毕竟是皇帝赐婚的,不管在平南王府内是怎么没名分,在外头,那还是他的妃子。今日,她和并肩王竟在街上大秀恩爱。

    ——难道她不知道,按帝辛纲常,只要这一条,他便可名正言顺地休了她,或者把卖入青楼,或者转送他人?

    第二十七章 被弃荒郊

    ——难道她不知道,按帝辛纲常,只要这一条,他便可名正言顺地休了她,或者把卖入青楼,或者转送他人?

    包包看着马出了城,心底暗暗发憷,这冷面王喜怒无常,许是她方才做的过了些,也不用如此生气……他是不是想把她丢到郊外,自生自灭?她可是听蓝筱依说过,这帝辛国的郊外有狼群。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的手装作无意地接近他些,大拇指的指甲放在小指指甲的内壁,只要轻轻一弹,她指间的毒草汁会沾上他的衣服,渗进他的皮肤,进入他的肺腑……然而,这种毒草她也是刚发现的,解药还没有配出来。

    冷面王虽然可恶,但毕竟没做什么实质性伤害她的事,万一弄不好,他变成了呆傻就不好了……算了,还是用别的办法。思及此,包包一阵释然,开始计算着他每一次扬起马鞭的规律。

    趁着他右手再一次扬起,右边露出空门的时候,包包身体一个斜滑,让自己落了马。为了不让他的企图得逞,苦逼的她,还得使用苦肉计,她忍着痛,呲牙咧嘴地从屁股上拔下一根荆棘,看着荆棘尖尖上的血,为自己不会武功狠狠伤心了一把。

    这什么穿越,为嘛不给穿到心兰公主的身上去,哪怕是穿到蓝筱依身上,也比这啥都不会的包包好!

    “吁!”见她落马,和世勒翌大惊,急急喝住飞奔的骏马,顾不得马的前蹄高悬,下马极为危险,他飞身近前查看,幸好她不算太笨,选准了一个草丛茂密的地方,虽然被草从里的荆棘刮了几道血痕,看她还能站起来,应该是没有严重的伤。

    “好!很好!”和世勒翌从她身边退开一步,没有发怒的神情,只连道了两声好,也不去扶包包,负手站着不动。

    对他的反应,包包并不意外,冷面王自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