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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呆萌...第7部分阅读

    本王活着,你就休想离开平南王府,离开我!”

    他语气铿锵,一字一句宛如刀刻一般,在包包心头划过。他说的并不是情话,却让包包对爱不灵敏的心弦,动了好几下。

    “那我要自由出入王府,”不知为什么,包包忽地没了和他斗的心,然而她脱口而出的话,得寸进尺。

    和世勒翌放开她,刚要说话。

    “哈哈!哈……”

    门外一抹明黄|色映入眼帘,满室灯火在他身周晕起一层淡淡的光晕,明闪闪的,晃的人头晕。

    一裘红衣,紧跟在他身后翩然而入。

    太子和世勒轩和即墨玄!

    即墨玄被和世勒翌叫去接宝贝,不想却遇见盛世酒庄的庄主沐离,勾起一段尘封的回忆,心情本就不佳。不想回府后,却看见并肩王府走水了,府里乱作一团。

    老管家满脸木灰,见得他回来,强撑的心志一下子松懈,晕了过去。扑灭火势,幸好放火的人没有什么目的性,只是烧了一座养着獒犬的偏院。

    即墨玄还是个半大小伙的时候,在这帝辛国都便无人敢惹,不仅仅是惧怕他身后永远跟着的十二铁衣卫,更主要的是,即墨玄养着的两只獒犬,和他对獒犬纵容的态度。

    护院说放火的是个穿蓝色裙褂的女子,刚开始扬言说要找一个叫包包的女子,没找到走了,可不久又回来大闹并肩王府,以一人之力打伤了八个武功扎实的护院后,逼着老管家带路搜遍王府,没找到人,才放火的。

    即墨玄一听就知道是蓝筱依,当下立即策马来平南王府要赔偿了。在半路上,他遇见刚从怡红楼出来的太子,便一同前来了。

    曾经的即墨玄,和世勒翌,和世勒轩,是关系很好的同窗,当然,那已是曾经。

    “哈哈哈!”太子抚掌大笑,他如今圣恩当宠,满面的春风得色,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若不是包包见过他看莲妃的眼神,定会为他的俊朗所迷,然而若是仔细看了,会发觉他虽是眉目飞扬,笑意却未至眼里。

    他二人来的突然,苏华羽已是储红了脸,低首立与和世勒翌身后,朝太子作福:“苏氏见过太子。”

    和世勒翌却一点也不惊讶,像是早已知道他们在外面一般,他头也不回,只道:“回芳华院去,禁足一个月!”苏华羽闷闷应了声是,便在小荷的搀扶下,退下。

    包包跟在她身后也想退下,这屋子是不能呆了,先到小言他们屋里去,找点吃的填饱肚子,好饿吖!

    “表妹,别走!”太子叫道,声音洪亮,大的惊人。

    包包吓了一跳,忽地想起司马玉是太子的表妹,心下厌恶,却不得不慢吞吞地转身,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孤疑道:“可是叫我?”

    “表妹怎么嫁了人,连表哥我都不认识了?”太子笑着嗔骂,脸上却并无生气之色,跨前一步,行至包包身边,伸手想要牵她的手。他本也生的好看,只是那眼中不时泛起阴厉和算计,生生把他的美貌割裂。

    司马禄定是和他说了什么,他这是在试探她?

    下意识地瞥眼看向和世勒翌。

    他脸色淡淡,正和即墨玄叨叨着什么,并不理会太子和她的对话,完全是一副局外人的姿态,那如冰峭勾勒出来的轮廓,略带三分凉薄七分寡情,仿佛包包真的就是司马禄的女儿司马玉,太子的亲表妹。

    包包一下蹦出老远,不安地看一眼太子,又看一眼和世勒翌,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有棵大树被飓风席卷而过,徒留一地残叶。

    “轩,你就别演戏了,翌早知道她不是你的表妹。”即墨玄却突地笑着点破,现下也唯有他敢这般言语,包包转眸看他,心中禁不住为他喝彩,当下也对他有了几分欣赏。

    第三十四章 她的身世

    包包转眸看他,心中禁不住为他喝彩,当下也对他有了几分欣赏。

    “哈哈哈!”太子此时正当得势,便也张扬了些许,又是一阵大笑后,道:“没想到替表妹嫁给二弟的,竟是这么个有趣的妙人儿,听闻二弟还未曾收房,不如就送给大哥,如何?”

    太子得势,气焰嚣张,却不知和世勒翌是一头蛰伏的巨狮。包包虽不喜他,但却深知冷面王绝对是有一点星火就能让他燎原的能力,太子只怕是永远都只能当太子。

    还不等和世勒翌回答,包包便扑通跪下,一副惶城惶恐的模样:“太子爷,小女子有话回禀。”

    “二弟的平南王府怎么这般没规矩,本太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得上你来插嘴。”

    太子细细长长的眼眸里,是一种猎人看着掉入陷阱里猎物的目光,口吻是一种逗着宠物般的戏弄,“今天本王心情好,讲吧,你若是讲不出个缘由,自己领二十掌嘴去!”

    极力压下心中涌起的愤怒,包包眼眶含着将滴未滴的泪,垂首低诉。

    “太子不知,小女子身份卑贱暂且不提,我的出生导致我母亲血崩而死,我挤得我的双胞胎哥哥窒息而死,有个相师只看我一眼,便认定我是灾星转世,我和爹爹因此被家族排挤,不得不到处流浪,我爹爹在一个冰天雪地里冻死在大路旁,而我却安然无恙的存活下来。”

    抬首看一眼脸色越来越黑的太子和世勒轩,包包压住急速跳动的心,飞快转动脑子。

    少顷,她做出一脸的卑微和怯懦,力求句句真诚,发自肺腑的为他着想:“小女子被包子铺老板收留的时候,有一位游方僧人也曾劝告他们,让老板把我赶出门,说小女子不仅仅克父母克兄弟,还会克所有和我亲近的人。太子爷龙威正盛,还请三思!”

    包包额上有冷汗泌出,帝辛国重佛,对命运什么的极为看重,克父母克兄弟的女子固然都是绝命,然而,她这一番说辞漏洞百出,未必能够蒙混过去。

    她不过是引一个借口,想引起和世勒翌的好奇。但若是太子铁了心要她,包包完全没有信心冷面王会保她周全。

    她说的前半部分都是临时胡绉出来的,但后面的确是事实,从包包的记忆中,她知道当初就是因为那个僧人,养母才趁着养父不在家,让她吃了有毒药的饭菜,想毒死她。

    “你都敢蛰居在二弟府中,难道就不怕祸及于他吗?”太子阴测测地冷哼,转身在圆椅上坐下,示意和世勒翌和即墨玄也随之落座。接过身后太监倒上的一杯茶,就着小抿两口,甩了甩广袖,有了点不耐烦。

    见到他语气有所松动,包包心下大喜,委委屈屈抬首,大眼睛里是无辜而又无奈:“替嫁原也非我的本意,太子爷请谅解小女子也是身不由己,但我自知无福,故不敢与王爷亲近。我这玲珑阁,和王爷的住所是相距最远的院落。”

    太子久久未言。

    院中静的像是根本就没有人在呼吸,包包只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二弟是早已知晓这女子的身世?”一直没说话的即墨玄,突然嘻嬉笑着插嘴问道。

    和世勒翌端起手边茶杯,浅抿一口,想是茶水已凉,抬眼却望见几位小丫鬟还抱成一团跪着,黑眉微挑,轻斥:“太子爷光临,你们竟敢如此轻慢客人,还不速速退下!”似是没有听到即墨玄的问话。

    “二弟也不知道?”太子眉梢一扬,面上带着极为不屑的意味,转头直直看向和世勒翌,以不容忽视却噙着笑意的语气询问着,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像是黄鼠狼藏着尾巴装好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臣弟只是略有所闻。”和世勒翌淡淡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却如天籁传入包包的耳中,她的心没有来由的狂跳起来。

    她抬眸看向他,他坐的端正,并没有看她,线条完美的侧影轮廓,在长发暗影下深邃冰凉,面上神色淡淡,完全是清寡凉薄的姿态。然而此刻在包包眼中,却如名家笔下最美的风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呢喃:此生,最美的风景,便是希望遇见只把她放在心中专属于她的男子。

    这样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她一震,看看和世勒翌冰冷冷的模样,她提醒自己,他很危险,非常危险!

    她慌忙重新收拾心绪,藏好心中悸动,眼角余光中,即墨玄似笑非笑的视线是一副看透她把戏的模样。想到方才即墨玄是故意提醒太子,和世勒翌有可能知道她的身世。

    这么一琢磨,即墨玄的笑脸在包包眼中就成了幸灾乐祸,哼!他是太无聊了,唯恐天下不乱?包包把一双大眼笑成了弯月,看了看即墨玄,又看了看屋外,下巴朝门外扬了扬。

    即墨玄看懂了包包要他滚的意思,眸底有暗光一闪,脸上神色却依旧是笑意莹然,手中扇子刷一下收拢,脑袋扭向了太子:“轩,这是翌的家务事,咱们不好旁观,起驾吧。”言罢,他还不忘记暗中朝包包一抛眼,有邀功的味道。

    包包对他撇撇嘴,不领他的情,要不是他,太子能有借口来平南王府,能出这乌龙事?

    “也罢,知道二弟舍不得这古灵精怪的女子,那就把她身边的丫鬟给哥哥一个,二弟总不该再回绝了!”太子慢慢收起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皇家最上位者的威严和霸气,瞬间在空气中变成了压力。

    包包正自和即墨玄用眼刀杀来杀去,斗得眼珠子乱转。听他那么说,心中刹时明白,难怪她那么蹩脚的托词也能过关,其实人家真正的目标,一直就不是她。

    第三十五章 女人如物品

    包包闻言,心中了然,难怪她那么蹩脚的托词也能过关,其实人家真正的目标,一直就不是她。

    她的事情,是太子抛出来的引线,他应该是从某个渠道知道和世勒翌绝对不会放包包离开。他真正想要的是包包的丫鬟,他直接要怕落下迷恋美色的话柄,他开口要包包不过是借词,。

    太子利用包包,给和世勒翌设置了不能回绝的余地。另一方面,他明知道此举会让和世勒翌有心结,却仍旧那么做了,更说明他不择手段想得到那人,可见那人在他心中,有不同凡响的位置。

    丫鬟们已经随着红儿退下,蓝筱依得了包包示意,去给他们上点金创药。太子索要之人是谁,在场众人谁都不说明,其实心底却都是了然。

    和世勒翌已经移到软榻上去,斜斜躺着,狭长的俊眸微微闭阖,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慵懒:“大哥想要的是包包的丫鬟,便只需问过她的意见,毕竟她们还不算是我平南王府的人。”

    包包不动声色,心里却气的直叨咕:冷面王果然阴险,一句话便把决定权都推在了包包身上,这样一来,不管她愿不愿意,都是她的事了。

    “轩看中了她的丫鬟?”即墨玄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好像他才知道似得,斜睨着包包垂首温顺的模样,他的嘴角抽了抽,总觉得心底有什么在恪着他,那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太子接过太监为他续上的茶,优雅地浅饮一口,这才抬眸扫一眼即墨玄:“玄,你我兄弟三人,是有多久未曾这般坐着喝茶了?”他随手把水晶杯子往案几上轻轻一放,杯子入木三分,而案几巍然不动,也没有裂开。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即墨玄的话,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言语,语气极为温和,看着就像是一个叙旧的昔日同窗,他脸上的神色,温雅的像是一个教书先生。

    没有谁比即墨玄更清楚太子和世勒轩的人!此人是那种真正为了目得不择手段的狠角色,为了得到太子之位,他可谓是手段出奇,匪夷所思。如今又值皇帝重病,太子暂理国事,这段时间太子府的青石门槛都被朝中官员磨成了玉石。

    以门庭若市来形容当下的太子府,丝毫不为过。

    和世勒轩还是皇子的时候,待人宽厚,谦恭喜文,是那种路上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内疚半天的主,一度还被皇帝嫌弃说过与温柔心善,像个女子般难以担当大任。

    皇帝和世勒湛一生戎马,最见不得文文弱弱的书生,因此,才想着废长立幼,让善武的和世勒翌继位。若不是和世勒翌的亲生母亲莲妃以死相谏,太子之位是断不可能落在轩的身上。

    然,不管是和世勒翌还是即墨玄,对和世勒轩的心机,从不敢轻看!因为他们已经因为轻看他,付出了代价!

    和世勒翌平日为了便清冷孤傲,不屑于那些溜须之辈往来,以前因了莲妃圣宠加身,还偶尔有人来拜访。如今,莲妃暴毙,他又失了到手的太子之位,平南王府前自然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这种时候,和世勒翌绝不能因为一个小丫鬟,无谓的惹恼太子。当下,即墨玄能做的唯有尽量让他在意的人,安全!

    “不过一个丫鬟而已,谁还会逆了你的心意?”即墨玄摇着扇子,一手叉在腰间,在包包面前踱老踱去,他的黑靴子和来回晃荡的红色衣摆把跪着的包包,晃的脑壳都痛了。

    包包狠狠盯着他的脚,真想在他经过的地方放上一把图钉,竟完全忘记了,那个朝代根本没有图钉之类的。不过,即墨玄的话,更让包包发狠,在这男尊社会,女子果然犹如物品。

    一时,心绪紊乱,若是太子哪天看中了她,她也要被如物品般随手就送了?不,她一定要找到那块古玉,尽快穿回去。

    这即墨玄太可恶了,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包包心下不爽,抬首瞪他,却撞进他带着隐隐忧虑的眼中。她也知道当下的形势,不能惹恼太子,可和世勒翌刚才说由她做主。

    “太子不知看中的是谁?”包包略一沉吟,虽说心下清楚,却还是作势询问,“包包不过托了太子表妹的名头,被他们当成主子,然他们的身契均未在我手中,我也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因此也做不得主。”

    包包此话表面是在推诿,实则是暗示太子,他要的是司马丞相府的人,让他找司马禄去,不就是打太极么,和世勒翌会,她就不会?

    “自然是……桑红!”太子侧身盯着包包,目光中有一丝阴沉,顿了顿又道,“就是红儿。”

    蓝筱依问过红儿姓什么,红儿说她自小便入了丞相府,不知道本来的姓氏。还真难为太子为红儿安了个姓氏,看来这戏,是太子独自一人在唱。这么一想,包包禁不住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在嘴角泛起。

    和世勒翌无意扫过来的目光,略含波动。

    即墨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笑意,温润优雅:“她一个奴才,想是在丞相府时已经迷了轩的眼,人家郎情妾意的,谁也不好阻止。犯不着为此伤了你们兄弟情分,若为此小事惹了什么是非,被史官知道,又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你们了!”

    即墨玄的话,貌似是在对太子说,其实是在说给包包听。这一番说辞,是在隐晦地提醒她,那红儿身份不一般,并不是包包能阻挡的,把她放回去,不仅仅是为和世勒翌好,对包包那也是有利无害。

    包包暗自佩服,琢磨着即墨玄果然是极有能力,寥寥数言便把其中利害点拨的淋漓尽致,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他这厉害功夫。

    红儿被唤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月牙色的罗裙。袭人般的温顺气韵,如画般的眉目,加上方才背上被管麽麽的鞭子打伤,走路难免会牵扯到背部,美目更是带上了点点泪光,说不尽的我见犹怜。

    “红儿,你有福气,得了太子爷垂怜,去收拾收拾细软衣物,这就跟了他去吧!”近三个月来的相处,虽然知道她没那么简单,包包却犹自不舍,说话间,不由得红了眼眶。

    第三十六章 她不是红儿

    近三个月来的相处,虽然知道她没那么简单,包包却犹自不舍,说话间,不由得红了眼眶。脸上被苏华羽划破的血痕横亘在她如雪肌肤上,显得她有点狼狈。

    “不,姑娘,奴婢不走!”红儿先是一愣,接着扑通跪下,以头抢地,额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让人心惊,“求求姑娘,不要赶奴婢走!”

    包包自己也还是跪着,膝盖都快麻了,特别的受伤的左脚,肚子饿的她有气无力,只跪着挪动了两步,揽住红儿发颤的双肩:“红儿,不要这样,跟着我,你只受苦罢了。让你离开,我也是不愿的,只是我出生卑贱,没有能力护你,让你受委屈了。”

    红儿不肯走,包包是预料到的,想到太子居然临时给她起名桑红,做戏都不串通好,可见她原本是不知道太子要来带她走。

    此刻红儿明知道大家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却仍旧不露痕迹地演好丫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