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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赤脚趟过女人河第4部分阅读

    出去。到现在一直一个人过,如果把他 俩撮合到一起,让媳妇带上婆婆,也算有仁有义,三个人一起去做报告,岂不是 扩大了我们村的影响。”白书记一巴掌拍到我的肩膀上:“你这个人就是有办法, 就这么定了,我先去做做他俩的工作,然后向上级汇报。”

    我不得不佩服我们支书的能力,经过她的努力,终于促成了烈媳妇和残疾军 人的婚事,烈属媳妇要带着烈属婆婆改嫁,残疾军人没有意见。结婚那天,村里 敲锣打鼓,张灯结彩,真正举办了一个革命化的婚礼。公社的领导都来了,还有 一名县里的领导也参加了。在在众多的客人中,还有一位一开始大家并不知道的 新闻记者。我作为一名工作人员,负责接待工作,心里特别开心。因为从内心深 处讲,我才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不但解决了支书的难题,而且也帮着一对旷 男怨女找到了归宿,也算做了一件大善事。白支书作为大红媒,着实被各级领导 好好地夸奖了半天,并被灌了不少白酒。我见到她时,她满脸通红的嘴都合不上, 好像忘记了场合似的,冲着我直竖大拇指。

    没过几天,我到从大队部经过,白支书在门口召呼我过去。我来进了队部, 她满脸兴奋地拿了一张报纸给我看。我拿过来一看,上面黑字大标题写着,《驻 村干部当红娘,功臣烈属接连理》。原来上面写的就是我们村残疾军人和烈属媳 妇结婚的事儿,最让支书开心的是还有一张照,是白支书给他们主持婚礼。我也 高兴地说:“你上报纸了,祝贺,祝贺!”她也高兴地看着我说:“这里面可有 你大大的功劳,如果没有你,我那能有现在的成绩。”我说:“白支书,你可别 这么说,你放着城里优裕的生活,跑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来带广大贫下中农搞社 会主义建设,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再者,没有你的教育帮助,我这个赤脚医 生也干不好哇。”听我这么说,她看着我若有所思地对我说:“你的医术这么高 明,我想应该把你推荐到公社医院去,更好更多地为人民服务。”“那感情好了, 可我的水平真的能到医院里当医生吗?”“绝对没问题,我已经给你在公社宣传 过了,那里的院长表示,如果缺人的话,就准备抽你过去。”我有点担心地说: “支书是一片好意,我心里明白,可是谁让我出身不好呢,少不了要给支书添麻 烦。”她见我这么说,一拍我肩膀说:“我不是说过,不唯成分论,重在政治表 现,你的历史问题我也知道,不是那种罪大恶极的情况,也基本上没有什么民愤, 就是当时你爷爷一念之差。”能从支书嘴里说出这番话,我心里简直感激的不知 道说什么好:“只要支书有这个心,我就感激不尽了,至于成与不成,我心里永 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正文第十章

    白支书叫白丽萍,文革前的大学生,毕业分到了县政府机关工作。文革开始 后,受造反派的排斥,被下放到公社,好在她在学校就入了党,公社就安排她下 乡当驻村干部。她男人也是个知识分子,跟她的境遇差不多,在一个离我们那几 十里的公社的一个小工厂工作。两口一子个月见不了一面,也没有固定的住房, 一般是回他男人的老家(也在乡下的另一个村子)。两个人结婚五六年了,到现 在还没有孩子,这件事儿让两个人者非常苦恼。尤其是白丽萍,不但公公婆婆给 她脸色看,村里的人也议论纷纷,让她更不愿意回婆家,一来二去,两个的感情 也渐渐淡了。好在那个年代个人的事儿都是小事儿,只要投身到伟大的社会主义 建设事业当中,什么都可以忘记。这些都是我在和白支书单独交流的时候她告诉 我的,村里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也说明白支书真的把我当成他在我们这个村 的知己了,为了报答的知遇之恩,我必须竭尽全力支持支书的工作,照顾好支书 的生活。

    针对我和支书的交往,村里的一些贫下中农也确实有过一些意见,有的人还 到公社反映过,但是经过调查,我们确实是工作关系,能改造好一个地主也是干 部的能力体现。别人一看提也白提,也就不了了之了。当白支书把这件事儿告诉 我之后,我觉得自己终于要走出成分的阴影,见了一点阳光了。不过白支书还是 提醒我,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

    白支书虽然是个女同志,但非常要强,每天早上上工,她都比贫下中农到地 头要早,晚上收工,她总是最后一个往回走。到了收玉米的季节,正好一场及时 雨刚下过,为了保住墒情,村里发出了“大干二十天,抢收抢种,向国庆献礼”

    的口号,全村上下齐动员,平时不出工的都要到地里去,白支书还动员学校 的老师领着学生也参加劳动。我和岳母都得到地里去劳动。村民们远远就能看见 白支书脖子里搭条白毛巾,站在地头上安排生产。

    有一天,天已经黑了,由于我平时不太干活,远远落在别人的后面,别人干 完了自己分的活儿都收工回家了,我还得完成自己当天的任务。当我好不容易干 完了,望着身后倒下的玉米,心里有了一些成就感,心想劳动真好,它确实可以 净化人的心灵,改造人的世界观。当我费力地刨起一株株玉米,我忘记了自己的 地主身份,而回归到了人类的群体中,我是作为人类的一部分,在和大自然作斗 争。这一感觉把我拉回到了作人的感觉,我为自己能是一个有智慧的人而努力是 刨着。当我兴奋地拖着疲劳的身子往回走时,远处听着有个女人在喊些什么,由 于这里离村庄比较远,现在地里一个人也没有,四周看看,什么也没有,我心里 有点害怕。接着又是一声呼喊,我听着就在我前面,我惴惴不安地往前走着,声 音越走越近,我听着好像是白支书的声音,于是加紧了脚步。

    前面是一片还没有收割的玉米,声音就从玉米地里传出的。我确定就是白支 书的声音,喊得有点吓人,我心想,是不是遇到坏人了。有了这个念头,我三步 并作两步朝喊声跑过去。一片被压倒的玉米,白支书被一个人按在地上,嘴里不 住地骂着:“流氓!流氓!”我手里拿着收割的镐头,大喊一声:“住手!”那 个人一听有人来了,扔下白支书,往青纱里面跑去。我想还是先看看白支书要紧, 就没有去追,低下头来再看地上,一片被扑倒的玉米秸上,白支书的上衣已经被 撕烂了,下身被蜕去了一半,裸着大半个身子,惊恐地喘息着。我低下头帮着她 整理衣服。白一看是我,也顾不得地主不地主了,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呜呜地哭 了起来。我一边轻轻地抚慰着她,一边慢慢地帮她穿衣服,她用力搂着我的脖子, 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我用手抚摸着她的身体,凉凉的,涩涩的,偶尔会发出一两 下颤抖,我的心也跟着发颤。过了好长时间,她才稳定了情绪,不好意思地从我 身上挣开。整理好下身的衣服,上身已经不能遮身了,我脱下已经的服务给她穿, 她看着我光着的上身,不好意思地说:“这回多亏了你!”说完,眼圈又开始发 红。

    这次我主动把她搂在怀里,让她趴在我的肩头,痛快地再大哭一场。她没有 拒绝,但是她没有哭,而是小声地对我说:“你看这事儿要不报告公安局?”我 想了想说:“论说应该报告,让公安局抓住他好好地收拾一顿,再判他坐几年牢, 甚至都应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