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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刑第83部分阅读

    高于你,你想控制我的灵魂,那是不可能的,刚才只是配合着跟你演戏罢了。”谑浪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他目光冰冷地道。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失算了,不过你以为游戏就到此结束了吗?不,虽然你可以毁了我这具木偶之身,但我却是不死之身。”老婆子双目一瞪,癫狂了起来。

    谑浪眉头一皱,心念一动,人偶那伸进老婆子体内的手指一骤然一用劲,老婆子的心脏和大脑顿时被捏爆,鲜血从木偶体内溅落出来,染红了木偶。失去了心脏和大脑的木偶即刻像房屋没有了地基一般砰然散架了。

    结束了吗?谑浪暗道,果然还没有。只见木偶一散架,迅速沉入地下不见了。可是在谑浪的脚下却出现了一个呈射线朝外面扩散开来的复杂的图案,上面画着一个个深奥晦涩的符文,这个谑浪认得,乃是符阵!为什么他会符阵?难道他是北舍天监的人?北舍天监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南宫辛卯的队伍中?谑浪现在可管不了这么多了,因为在顷刻间他就被符阵困住了。谑浪眉头一挑,想要施展空间之术脱困,可是空间却被封锁了,这里成了真空地带,连一丝灵气都没有了。地面轰隆隆颤抖了起来,紧接着从谑浪的脚下,一个木偶出现,把他整个人包裹了进去。谑浪可以肯定,这里是老婆子——也就是木偶——的体内。他要干什么?把他困在这里?似乎是知道谑浪会这么问似的,老婆子的声音在这里响了起来:“谑浪小子,我的体内遍布北舍天监大人最新研制的威力无穷的爆炸符,你就随着我这具木偶之躯爆炸吧!”

    随着老婆子最后一个字落下,白光笼罩了谑浪,也笼罩了所有人,所有人的五官顿时都失去了应有的作用。那些站在灵视机前面的人看见的屏幕上只是白花花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了。

    当能够看见的时候,站在高空朝下方望去,偌大的山林中,出现了一个占地方圆百里的圆形盆地,在这盆地之内的所有的山林都失去了踪影。看到这一幕,无人不瞠目结舌,冷汗直流。幸好自己没有站得太近,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白君朔……”叶子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眼睛渐渐红了,身处那样威力巨大的爆炸中,谑浪怎么可能会没事?不过这丫头也真是感情用事,就算死了,那也只是谑浪的一个化身而已,何必当真呢?

    就在众人都以为那个谑浪已经死了的时候……

    第三百二十五章 武器油,不傻阿呆

    更新时间:2012-10-26

    第三百二十五章武器油,不傻阿呆

    散落在空气中或者地上的碎片把老婆子的身体重新凝聚出来,当老婆子重新站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他那因为环顾四周,对自己造成的破坏而感到满意的神情,却因为余光中站着一个人而瞬间凝固了。这个人,不正是按理已经在爆炸中死去的谑浪吗?

    “你……你居然没死!怎么可能!明明……”老婆子惊骇地退了几步,指着谑浪结巴地道。

    “计划没有变化快,不是你煞费苦心地设计好了这一切,结果就会按照你的计划出现,老婆子,你杀死的不是我的分身。”谑浪道。

    “不是分身?那是什么?分身死了,你不可能还会出现!”老婆子像是受了刺激似的激动地道。

    “死在你手上的只是我这个化身的分身,在人偶攻击你的时候,我就怀疑你有问题,于是我留下分身,化身施展土遁之术,藏到一旁,果然你没那么简单就被我搞定了。”谑浪道。

    “这不是一样吗?等等,你说化身?什么!你是化身!不可能!你才什么修为,怎么可能施展出化身!”老婆子惊骇地叫了起来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以我这弱小的修为仍然把你逼得这么惨,这就是证据。”谑浪道。

    老婆子怔怔地看着谑浪,心想,对啊,这小子邪门得很,明明才炼神还虚上境的修为,却把我逼得这个份上,在他身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说不定还真是这样。

    “难怪我觉得你这分身怎么跟本尊一个修为,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也只能化出七个化身吧?不然的话,你也不会跟我纠缠这么久。所以到头来,我们只是回到了而已。”老婆子道。

    “不,你说错了,是终点,我可没有心情再跟你耗下去了。”谑浪说完,双瞳中一左一右分别燃烧起紫火和白焰。老婆子见状,不屑一笑,身体一闪就消失了,可是当他从另一边出现的时候,却是痛苦哀嚎着,因为他的整个身体被紫火和白焰笼罩了。

    现在他终于不能再淡定了,惨叫起来:“不!怎么可能!我身无死角,你怎么可能锁定我!”

    “当人偶抓住你手腕的时候,我就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种结果。”谑浪漠然道。当谑浪的最后一个字说完,木偶整个身体就化为了灰烬。这下,木偶是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谑浪束手而立,转过头,目射天际,那里是另一场他的战斗。

    ……

    在满是碎石的地方,两个谑浪站在一块嶙峋的山石上,在下方的碎石堆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肚皮上纹着一个炸弹图案的胖子阿呆,一个是整个身体笼罩在白色斗篷中的油,斗篷背后绣着一个红色的油字。两个谑浪看了彼此一眼,接着靠近,在一阵蠕动过后,融合成一个谑浪。

    “这可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两个化身融合成一个化身,实力不会增加,可不像算术题一加一等于二。”这时,油开口道,听不出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

    “你知道化身?”谑浪问道。木偶都不知道他是化身,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从我出生的时候开始,所有一般人都不知道的信息就注入了我的识海,自然知道。”油说道。

    “你不是人类?”谑浪看着他道。

    “他不是人类,只是武器,是配合我们六人作战的武器。为了防止他出故障造成破坏,在研发他的时候,给他设定的程序就是服从命令,配合战斗,没有自主意识。所以他才会到我这里来。”阿呆说道,谑浪原以为他长相呆头呆脑的样子,吐词也不大利索,却没想到恰恰相反。

    “哦?难道你就甘心被别人支配?你有自己的思想,难道就不想要自由?”谑浪道。

    油沉默了片刻道:“你不用怂恿我,设置程序告诉我,我只是武器。”

    “那好吧,你们一起上吧,替你们的队长报仇。”谑浪道。长发无风自动了起来,紫衣也飘动起来。

    谑浪的话似乎有什么魔力,两人的眼中顿时爆射出一抹寒光。

    接着下方的那两个人就不见了,谑浪的眼珠子猛然向左移,一惊,好快的速度!不知何时,那看起来本该笨手笨脚的阿呆已经出现在了左侧。谑浪双目骤然闪过一道冷光,他猛然一个转身,把肘子轰向阿呆。

    噗~可是他那一记就是一座大山都能够轰塌的肘击却像是打在了一块充满弹性的水墙上一样,力道被整个弹了回来,使得他如遭重击,整个人被撞了出去。身在倒退的空中,他才发现,阿呆的面目变化了,居然是油,那么阿呆去了哪里呢?

    忽然谑浪一怔,他的身体被一双肥胖的手臂抱住了。眼珠子下移,露出阿呆那张呆傻的胖嘟嘟的脸,不知何时阿呆已经贴在了他的背上。

    从谑浪反弹回来的力道撞得倒射出去,到中途被阿呆抱住,这一切只是眨眼的功夫。接着他整个人就像一道闪电一般射出去的箭矢射进了一座大山。

    油身旁空间一动,阿呆冒了出来。两人看去,轰隆隆一阵巨响,那座千丈大山被骤然冒起的白光笼罩,整个化为了乌有。

    “阿呆,你的人肉炸弹威力是越来越强了。”油说道,木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爆炸。能量风暴吹得他身上的白色斗篷哗哗舞动。

    “那是自然,这样的爆炸,连空间都被轰得粉碎,不信他不死。”阿呆自信地道。眼中映着爆炸的震撼场面。

    突然,两人的眼神一凝,当大山消失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盆地,在盆地中,一个半球形的土垒在烟尘中若隐若现。土垒表面一块一块地剥落,谑浪那被紫龙盔甲覆盖的身影露了出来。

    “这混蛋真是命大……”阿呆恨恨地骂道,可是最后的一个“大”字还没有咬碎,他就说不出话来了,在他的脖子以下,一个被覆盖几乎整个胸膛的烤焦的窟窿凭空出现。透过窟窿,可以看见他的背后不远处的苍穹中,谑浪持枪背对着他站着。好快的一枪,他什么时候冲过来的?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连本能都来不及反应,阿呆暗道,额角几滴冷汗流了下来。

    阿呆看了身旁的油一眼,油反应过来,掀开斗篷,露出肚皮,居然从肚皮上狠狠揪下一大坨脂肪,把阿呆胸膛上那个大窟窿填满。接着奇怪的一幕发生了,脂肪与窟窿接口处冒起一股青烟,然后在一阵剧烈的蠕动后,脂肪和接口处就融合在了一起,最后居然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油的动作很快,当谑浪的攻击到来,两人所在的碎石堆被夷为平地的时候,两人已经先一步施展空间跳跃躲开了。

    与作品无关之散文一则

    更新时间:2012-11-01

    灰色旅途

    盛夏之夜,灰色的空气中处处充斥着闷热。拥挤的房间像一鼎火炉,沉默、无形的火焰炙烤着一切——屋顶、墙壁、地板、床垫……我赤裸的身体像一条煎鱼,躺在滚烫的平底锅上挣扎着,被煎出黏糊糊、滑溜溜的黄油。整个房间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汗液的臊臭。我难以入眠,思绪遄飞,想起两个月前的一些事情。

    腊黄的手指在油腻、光滑的键盘上飞快地跳动着,鳞次栉比的按键经不住指尖的蹂躏,发出此起彼伏的咔嗒咔嗒的宛如歇斯底里的叫声。我就这样坐在学校外的一家网吧里已经七天了,除了偶尔早上回寝室睡觉,剩余的包括吃喝拉撒的时间都花在这里了。刚放暑假没几天,学校几乎见不到人影,只剩下一些和我一样的孤魂野鬼在学校周边游荡着,偶尔也在学校里出没,似乎有什么执念,始终不愿意离开。明早十点多钟就是火车票上指定的上车时间,今天是我在广汉上网的最后一次,所以尽情地玩儿玩儿,我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不过,晚上我将回寝室好好地睡一觉,以保证明早醒来的时候,有与兴奋、紧张的心情相匹配的精力。

    我的脑海中不禁时而幻想着父亲慈爱的目光、严肃的微笑,沿途美丽的自然风景,向往已久如海市蜃楼的大都市。美好的幻想刺激着我的心房,我的心房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于是我迫不及待地希望立刻就能飞向东方。指尖停止了跳动。我起身离开网吧,迈着匆匆的步伐回到寝室,准备行囊,打算即刻动身,坐车在日落之前赶到成都,以确保第二天能够准时上车。毕竟,我还从来没有搭过火车呀!

    下车的时候,天色将近傍晚。在火车站周围的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面,又在公交车站附近闲逛了几圈,我的心情一直是惴惴不安的。伫立在彷徨的十字路口,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忙忙碌碌的行人、陌生的城市、自身的影子……心想:今晚上睡哪里呢,听说在成都住宾馆是很贵的。摸了摸裤兜里所剩无几的钱,我甚至不好意思当众拿出来清点清点。

    我在人山人海的火车北站门外的广场上无助地徘徊着。这里,有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作短暂露宿的旅人,——或站着,或坐着,或躺着。嘈杂、混乱的场面使我想起了难民集中营。这时,我自人流中瞥见一个人,他也瞅着我,并向我迅步走来,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中老年人。他身前握着的牌子——上面用朱红色的颜料涂写的”住宿”两个大字——引起了我的注意。看来我是他理想的猎物,由此可以推断他凭着多年累积下来的经验,肯定已经看出我是一个脸皮薄、羞赧于讨价还价所以故作阔气的”菜鸟”。因此,没对上几句话,我就被他牵着牛鼻子走了,一副呆头呆脑却又故作傲慢的蠢样。我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只是服从这位服务周到、待人热忱、在我看来有些可怜的老大叔的安排。办完手续,我伫候在门口,也不知道在等什么,只是等着。

    良久,我的身后突然响起这位老大叔震耳欲聋的大嗓门:”车来啦!车来啦!快走!快走!”前面,堆着几包垃圾的人行道旁,一辆看来有些年月的小汽车刚刚停靠下来,一群人——大约有二十个——宛若鱼群一般向着才被推开的车门口挤去。先前,还没引起我的注意,我以为他们是一些和我不同目的地的旅客或者本地人;所以此刻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要我跟这么多的人同挤在一辆车上,而且是在汽车如此小、天气如此闷热的情况下?答案是肯定的。这位老大叔在此时将他那待人殷勤的传统美德展现得淋漓尽致,通过把我塞进车子里这个粗鲁的举动。狭小的空间犹如一个鱼缸,里面被塞满了鱼,空气像水一样被挤了出去,我立刻感到一阵窒息。难受极了,简直就是地狱:孩子的尿臊味、成|人的汗臭味、像鱼鳞上的粘液般湿润、粘稠的感觉……幸而没过多久,车子就停下来了。仿佛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大战,我拖着被汗水浸透的短衬衫黏住的躯壳下了车。湿热的微风吹来,我还未及尽情地体会到一阵凉爽和快意,皮肤上的汗液就被迅速地蒸干了;于是刚刚才浅尝到的惬意的感觉荡然无存,立刻被另一股使人恼火的——又黏又滑又粗糙的感觉——取代。这一刻,我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过这种生活了。可是我羞涩的软囊却提醒我,就现状而言,这是一种奢望。

    一台老旧的小型彩色电视机和电风扇;一张被老鼠啃过似的,多处”皮开肉绽”的木床——坐上去还吱呀吱呀地摇晃;和床一样只容得下一人的过道;涂了一层白石膏的木板墙——从隔壁传出一对男女的切切私语声,自缝隙中穿来一束微弱的光线——:这是我分配到的房间。里面的布置使我又回到了2000年以前。不过我勉强感到满足了,相较于门口走廊上铺设的几张单调的床的布置,简单地吃喝了一块面包和一盒牛奶,接着草草地洗漱过后,我躺在床上期待起明早的启程。

    由于太过紧张和兴奋以及闷热难耐,一整晚我都没睡好觉,四五点钟就睁开了眼睛。从门缝射入的光线像一条蛇爬上了我的胸膛,它身上的蛇皮发出的微弱的光将漆黑的空气搅得一片昏黄。电风扇像迟暮的老人有气无力地呼出闷闷沉沉的风,又像扭动脖子的壮汉骨头咯咯作响。好不容易熬到八点多钟,期盼已久的来接我们的小汽车终于来了。

    提着有些干瘪、破旧的”耐克”牌手提包,排在长长的队伍末尾,我环顾左右,像这样的长蛇阵一眼望不到头,眼睛被攒动的人头挡着。我怀着紧张的心情通过票检,进入火车北站的门口。望着头上的电子表(姑且这样称呼),距离火车开动已不到二十分钟,时间相当紧迫。可是从来没有搭过火车,没有相关经验的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路该这么走。想到会错过这班火车,错过这班火车后父亲在电话那头的责骂,我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慌乱和压抑。幸而我能及时厚起脸皮,向柜台处的年轻小姐打探一下,不然我的幼稚和愚蠢准会受到来自内心和外界的严厉的谴责。顺着指示,我来到验票员面前,按照前面的人作出的示范,我如法炮制,通过了票检;接着又经过一条短短的地下隧道。浮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条纹路红白相间的笔直的巨蟒,它横卧在锈迹斑斑的铁轨上。我不放心,又看了看站牌上所示的路线,然后加快步子走进车厢。

    车厢里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拥挤、炎热,而是空荡荡的,没有多少人;又因为开着空调,所以十分凉爽。我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心想:旅途看来是可以很愉快的。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我的幼稚和愚蠢并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