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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南瓜人第4部分阅读

    惠文的腰,就怕这如姐妹般的好友会对她生气,甚至跟她反目成仇。

    呜呜呜……人家不要啦~~

    季惠文好气又好笑的瞪着她的发旋。这女人竟敢哭湿了她昂贵的香奈儿套装?

    她该死了她!

    “你够了你,发生就发生了,有什么好哭的?”原想好好的损她一损,季惠文再开口竟是不忍的安慰,连她自己都感到气馁;看来她很难变成坏女人呢,半点天分都没有。“你们认识这么久,你到现在才发现,也实在够迟钝了你!”

    “呃……”这是表示惠文不怪她“变节”了吗?阮芷青依旧抱着她,没敢答腔。

    “好了啦,我又不是辛武扬,抱这么紧干么?”挣脱她的拥抱,季惠文连忙抽了张面纸擦拭被她沾上的泪水、鼻涕。“我这套衣服贵的咧,你看看,几乎被你毁了。我不管,你要帮我拿去送洗。”

    “好嘛,等你换下来,我再帮你拿去送洗。”阮芷青察觉不到惠文任何不悦的情绪,她这才稍微放宽心。

    不过……为什么惠文不生气呢?她喜欢武扬,应该会对自己生气才对啊!

    “惠文,你难道不怪我?”

    “怪你什么?怪你发现你喜欢上辛武扬?”那女人还真给她点头了,季惠文不禁翻翻白眼。“我像那么无聊的人吗?我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

    “……我记得没错的话,八百年前你应该还没出生。”阮芷青很白目的应了句。

    “阮、芷、青!”季惠文小心隐藏在优雅表面下的母老虎本性,全被芷青的白目给逼了出来,她气恼的低狺。“你可以再白目一点,我的意思是你早就对他心动了,只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我、我哪有?”阮芷青受到的惊吓可不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往躲他躲得紧……”她哪有像惠文讲的那样?要是之前有对他动心,她一定知道,而不是老觉得自己跟他不对盘。

    季惠文没好气的睨她一眼。“那是因为你不敢让他发现你的心意。”连这种小儿科的感情事都要她来点明,真不晓得她是怎么活到这么大。“你记不记得大学时有个叫小娴的同学?”

    “记得啊,她怎么了?”这跟那不很熟的同学有什么关系?阮芷青不懂。

    “那时候她不是暗恋一个学长吗?结果等那学长主动来追她,她却又怕羞的躲着那学长,你大概就跟她同样的心态。”

    “是这样吗?”她听了更糊涂了,似懂非懂。

    “对啦对啦,总之不管如何,你喜欢辛武扬就对了。”季惠文不想啰嗦的下了结论。“然后呢?辛武扬救了你之后,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嗄?哪、哪有发生什么事?”阮芷青不禁又结巴了起来。

    “你再不给我讲清楚,以后要是遇上什么麻烦,休想我会帮你想办法!”季惠文今天被她搞得莫名暴躁。

    “好、好嘛……”

    于是阮芷青可怜兮兮的将所有“然后”转述一次,并在季惠文的“高压”下,连那个火辣的吻都没敢漏掉。

    “呵呵,没想到辛武扬竟是这么纯情的男人。”季惠文听完忍不住喷笑,超羡慕好友捡到一个货真价实的好男人。

    “吼!你在笑什么啦?”阮芷青可是半点都笑不出来,只能可怜兮兮的瞅着惠文,没敢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好听话。

    “我笑你现世报啦!”季惠文眉开眼笑,一点都不觉得她有任何可怜之处。

    “人家难过死了你还笑?讨厌你了啦!”撇撇嘴,阮芷青感到有够委屈。

    “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他没有对你乱来,表示他是正人君子,不愿意在你不清醒的时候占你便宜。”惠文耐心的解释。

    “可是当时我很清醒啊!”清醒到看清自己的愚蠢,直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好。

    “问题是他不知道。”摸了摸她的发,惠文衷心盼望好友得到幸福。“他以为你喝醉了嘛,如果他在你不清醒的时候把你吃了,要是你清醒后恨他怎么办?我想他应该很难承受,所以才会选择‘非礼勿动’。”

    真的是这样吗?这样她的心里好受一点了。

    芷青垂下肩浅叹。“可是我都主动勾引他了,我以后还能怎么做?”

    想想真是忧郁啊~~

    “追他啊!他追你那么多年,也该是你停下来回头反追他的时候了。”

    男人该怎么追?

    据说男人属于狩猎系的动物,追求女人实属本能,但她又不是男人,怎么知道该如何去追求一个异性?而且还是个熟到烂的异性?

    除了这个难如登天的“追男仔”计划外,惠文还说,她之所以要倒追辛武扬,全是为了刺激迟钝的自己,没想到歪打正着,真的刺激到了,惠文高兴得差点没手舞足蹈。

    原来自己的心思连好友都瞒不了,那家人呢?会不会其实他们也都看透自己的那点小女人心思?

    阮芷青坐在电脑前长吁短叹,叹得全家人的脸都皱得跟包子差不多,只差没跟着叹成一块儿。

    “我说老姐,是网路游戏不好玩吗?”阮国青第一个受不了,与其听姐在那边伤春悲秋,他不如到房里啃春秋,搞不好联考还考出来咧!“还是电脑中毒了?我看你快拿香来拜它了。”

    “我只是懒懒的提不起劲。”紧接着又是一声轻叹。

    阮大洪和白凤英面面相觑。女儿是他们生的,他们倒是没见过她这么沮丧,两个老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阮大洪遂以手肘顶了顶白凤英,要她去探探口风。

    白凤英瞪了老公一眼,再看见儿子也投以求救眼光,她不得不深吸口气,上!

    “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困难?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大家也好为你拿主意。”白凤英着实不习惯这么温柔的语气,说着说着,自个儿冒出一身鸡皮疙瘩。

    “妈。”抬头看了老妈一眼,阮芷青不由自主的斜睨老爸一眼。“你们觉得……辛武扬怎么样?”

    屋里除了她之外的其余三人,皆像被点了岤道般,吊诡的传递了下她看不懂的眼神,随即三人爆出欢呼,差点没掀了屋顶。

    “你们、干、干么?”夭寿,人吓人会吓死人耶!害她差点出口成“脏”。

    “我们在高兴你终于发现武扬对你的心意了。”先前那股低潮瞬间在阮家消失,白凤英鼓励的拍了拍她的肩。“那孩子等你那么久,这下总算要开花结果了。”

    阮芷青瞠大双眼,不由自主的脸泛潮红。“你们又知道他在等我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白凤英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一副准备跟她促膝长谈的模样。“要是你多长点记性,就该记得你每一年的寒暑假作业,都是在开学前由武扬帮着你一起赶完的,让你不用被老师处罚;你在学校被人欺负,也是武扬保护你送你回家!”

    “都是他欺负我比较多好不好?”她下意识反驳,却无法否认寒暑假作业的事,因为那真的是事实。

    “哪个男生不会欺负自己喜欢的女生?”白凤英白了她一眼。“那是因为他们想得到喜欢女生的注意,才会故意使出的小动作。”

    “我哪知道男生都这么幼稚?”她红着脸小声嘀咕。

    “姐,我听到了喔!”阮国青忍不住抗议。“那不叫幼稚,那叫手段!这个世界上人这么多,不这么做怎会特别被注意到呢?”

    “连国青都知道的事,我还真没想到你不晓得呢。”白凤英忍不住取笑。

    “就只记得武扬欺负你喔?你小时候顽皮,打破几年前作古的古爷爷的窗户,古爷爷是咱们附近有名龟毛的,要不是武扬三天两头到古爷爷家陪他、说你好话,你光被古爷爷瞪就瞪死喔!”阮大洪至今提起这事儿还觉得好感动。

    “我……我都忘了。”她心虚的低下头,气恼自己有颗不长记忆的脑袋。

    “因为你太习惯接受武扬对你的好,所以你不懂得珍惜,也才会没放在心上。”白凤英拍了拍她,还来不及为这些话做出完美的结论,家里的电铃便响了起来。

    阮国青跑去开门,看到来者立刻眉开眼笑。“武扬哥。”

    阮芷青的心不由自主的震荡了下,一时竟羞窘的红了脸,坐在原位动也不动,更别提抬眼看他了。

    “我爸妈请两位过去我家打两圈麻将,不知道阮爸阮妈有没有空?”辛武扬沉稳地说道,挤尽全身的控制力,才有办法命令自己不去看她。

    “有空有空,当然有空!”白凤英与阮大洪像怕玩不到似的,忙不迭越过辛武扬的身躯往隔壁跑。

    “那个武扬哥,我明天有模拟考,先回房里念书了。”阮国青隐隐觉得苗头不对,门也没关就往房间跑,将辛武扬一个人呆愣的丢在门边。

    “呃,你也在?”这情况着实怪异,怎么不一会儿全部的人都跑光了?留他跟阮芷青两人,不讲话的话更怪。

    “我又没人约,当然在。”她的口气依然很冲,并没有因为老妈的一席话而转变。

    她也不想这样对他,但或许是习惯使然,教她即使感到懊恼,却无法在瞬间变更过来。

    “周育维没再为难你吧?”暗叹一口,他就是没办法不去关心。

    “他哪敢?只不过他把给我们工作室做的案子抽回去了,真小人!”她噘起唇咒骂道。

    辛武扬哑声失笑。“你让他面子挂不住,他就抽回交给你们的案子,人之常情。”

    “你一直站在门口干么?进来啦!”见他还呆站着,阮芷青就有气,口气不善的邀他进门。

    “有事?”简单的一句话,在他心里掀起激狂的乱流,他以为她总是讨厌见到他。

    “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我家吗?要不要进来随便你!”她微恼的站了起来,不意原先就放在膝上的包包因此掉到地上。

    辛武扬不再挣扎,关上门走进阮家大厅。

    其实他本来就是藉机来看她的,毕竟要请阮爸阮妈到家里打麻将的这种小事,一向都是由辛君扬在跑腿,若不是思念成疾,他着实不用走这一趟。

    不过今天幸运之神似乎特别眷顾他,竟会由她主动开口邀他?下意识抬头看看窗外,很好,没有下红雨。

    “厚!娃娃脏了啦!”她很快捡起包包,用力拍打上面的灰尘。

    瞥见她挂在包包上摇晃的玩偶,他不禁微挑眉尾。“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那种小东西了?”

    她跟一般女孩最大的不同,是她不会爱买一些有的没的小东西,像小娃娃、小发夹之类,因此看到她包包上挂着玩偶,确实让他有些惊讶。

    “惠文送给我的啊,她说这叫南瓜人,守护系的巫毒娃娃。”虽然它长得有点怪,可是挂久了,看起来还满顺眼的,阮芷青一点都没打算将它拿下来。

    “什么系?”巫毒娃娃?听起来怎么有点灵异的感觉?更夸张的是,它竟还分学系?难不成巫毒娃娃也上大学吗?

    “守护系。”凝着他的茫然,她突然笑了出来。“惠文说,南瓜人会怀抱着一颗守护的心,静静的守在它喜欢的人身边。”

    辛武扬倏地尴尬的撇开脸,瞬时竟有种被拆穿心事的困窘。

    “惠文还说,她希望我能找到一个用心守护我的男人,所以她才送这个娃娃给我。”若有所指的盯着他,她竟感觉自己变得坦然多了。

    心动就心动了呗,反正再逃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既然如此就坦白面对吧,没什么大不了。

    “那……那很好。”心头泛起一抹酸涩,他旋身避开她的注目。

    她这算不算舍近求远?明明他一直守护着她,她却如何都看不到,却还要去寻觅另一个能够守护她的男人?那他这几年的付出算什么?

    傻啊!天底不再也没跟他一样的傻蛋了!

    “辛武扬,你跟惠文怎样了?”将他的挣扎一一看进眼底心里,她终于明白长时间下来,自己带给他怎样的伤害。

    他只不过一个闪躲的神情,就让她难以忍受,他却是长时间忍受她的逃避、鸵鸟心态,还真委屈他了。

    “没怎么样。”他只当季惠文是她的好朋友,其它的再多也没有了。

    “你知道她很喜欢你吗?”她的声音透着试探。

    “那又怎么样?我对她又没那个意思。”他烦躁的应道。

    “可是那天你跟她去公开的聚会场合了啊!”

    “那算什么?难不成这样我就要对她负责?啐!”

    “惠文条件不错,你为什么不喜欢?”

    “要是每个喜欢我的女人我都得接受,那我岂不是妻妾成群了?”

    “好,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第七章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他只喜欢她,心里从来也只有她一个,而她竟然完全不知道也没感觉!

    见他不发一语的转身,大掌覆上门把,阮芷青愣了下,直觉地问:“辛武扬,你要走了?去哪?”

    “我出去走一走。”胸口窒闷难当,他需要到外面透透气,不然他担心自己会郁闷而死。

    “我跟你去!”她抓起薄外套,主动跟上他的脚步。

    “你?!”他不敢置信的瞠大眼,不太能接受她突然的转变。“你要跟我去?”她今天是怎么回事?平常避他唯恐不及的人,今天竟然说要跟他出去走走?

    “不欢迎?”他的样子看来实在与呆头鹅相去无几,阮芷青不禁轻笑出声。

    “呃不,怎么会。”甩甩头,甩去脑子里的紊乱思绪,他拉开大门,率先走了出去,并侧身让她出门。“来,你先走。”而他殿后关门。

    阮芷青小小的感动了下。

    她从来没发现他是这样体贴的男人,或许在以往他也曾这般待她,但当时的她只知道他会欺负人,根本不愿费心留意他对自己贴心的小举动,以至于到现在才发现他的好,让她感到有些懊恼。

    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好讨厌的感觉喔~~

    “你想到哪里去?”下了楼,迎面而来的秋风令她抖颤了下。

    “到车上再说。”以手臂环住她的肩,他没漏掉她刚才怕冷的反应。

    阮芷青又感动了一次。

    他这样抱着她,让人好害羞喔!而且他的怀抱好温暖,她真想就这样倚偎着他,直到天长地久——

    “你想去哪里?”两人上车坐好,原先提议要去走走的辛武扬,反倒询问起她的意见。

    “你要让我决定?”她微感诧异,或许是心境上的转变,她发现他能给自己好多惊喜。“真的可以?”

    “我没什么特定想去的地点,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他被她搞得心浮气躁的,只要能让他的心情稍稍转移,到哪去他都无所谓。

    “好,那我想去喝酒!”

    小青说想喝酒,他自然是大力反对,毕竟那妮子的酒量他可是见识过的,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差到不行”……呃,严格算起来不只一个字,总共四个字;总之,发生过上次那种事,他怎么可能答应她的要求?

    但那妮子又说啦,她想好好的训练自己的酒量,免得周育维事件再度重演,他想想也觉得颇有道理,正好他也需要酒精麻痹一下,希望能够让自己郁卒的心情获得稍许喘息的机会,所以他遂顺了她的意,当真找了间格调还不差的酒吧,两人杀到里头喝酒。

    两人对饮了好一会儿之后,阮芷青缓缓为辛武扬再斟一杯酒。

    “辛武扬,你能给我一个南瓜人吗?”她小心观察他的脸色,发现他的脸已经红得跟猪肝差不多了,但感觉还不到醉的地步。

    她不知道经过之前的风风雨雨后,这家伙还喜不喜欢她,所以拚命灌他酒,希望他能酒后吐真言,让她知道他现在的想法。

    没想到酒过三巡,他还没有有醉,而她也只好很小心的假装跟着喝——实际上她并没有喝多少,就怕自己比他还先醉倒。

    女人啊,心机真重呢!

    在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她想让他成为自己专属的南瓜人,像家人讲的那样,继续默默的守护着她,但这傻蛋能否听出她的暗示?

    “现在又不是万圣节,我到哪儿生一个南瓜人给你?”打了个酒嗝,辛武扬有些答非所问。

    “我说的不是万圣节的南瓜人,我要一个真正的南瓜人。”笨哪!他果然不懂!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心里有点失望。

    “小姐,没有人能长出南瓜头的,那可能会被当成怪物,更惨的,搞不好会跟马戏团巡回演出。”

    对于他的胡言乱语,阮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