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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妖妃第16部分阅读

    册子丢给两人浅浅过目一番,龙浅幽才道:“冰冰明日去一趟穆府,我要知道穆贵妃入宫之前有沒有走得特别近的人,尤其是男的。”

    “你怀疑穆贵妃在入宫之前已经有了相好?”贺兰冰眼底写着讶异,回眸与贺兰北互视了一眼。

    贺兰北也问道:“难道今日在宫里还听说了什么?”

    “不是。”龙浅幽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平静环视三人,淡言道:“只是循例调查一下。”

    穆贵妃在后宫里不与人亲近,也不爱攀龙附凤,看着像是个与世无争的人。

    而在后宫里还能与世无争的人,往往只有两种,一边是皇上给了她足够的宠爱,这份爱,让她孤芳自赏了起來,旁人无法入得了她的眼,就连皇后娘娘也一样。

    这类人,通常是自视甚高目空一切,她曾经见过穆贵妃,她温婉有礼态度谦和,却不像是这一类。

    至于第二类人,便是根本不在意自己在后宫里的地位,也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自己,或许连皇上也不在意,因为不在意,所以不愿意参与任何斗争。

    不参与,就必须先远离,她们以为只要自己主动远离,就可以避免一切的争斗,但事实上,只要她们还受着圣宠,斗争就不可能永远与她们无关。

    当然,说的是往往,第三类人第四类人也还是有的,只是比率來说不大。

    “我明白了,今夜我先去穆府闯一闯,明日在找机会接近几个穆府的丫鬟查探看看。”贺兰冰道。

    “注意方式,不要让人听出你是在刻意盘问。”

    “明白。”

    要打听消息其实不是什么难事,大户人家里头那些丫鬟妈子的其实话多得很,只需多花点心思,一些不算太秘密的事情都能打听到。

    “至于北北,你心思最慎密,明日随我进宫,拿着太后的令牌在御膳房和御药房走一趟,看看当日贵妃娘娘都吃过用过些什么,出事之后又服过什么药。”有太后的令牌在手,贺兰北在宫里行走不会遇到太大的阻拦。

    见令牌如见太后,要盘问事情自然也不难。

    “姑娘与我一道吗?”贺兰北问。

    “不,我不与你一道。”

    贺兰北挑眉,一丝讶异:“令牌给了我,姑娘如何进去?”

    “我自然有办法。”龙浅幽往窗外望了眼,阳光依然猛烈,只是已经有西斜的倾向。

    她站了起來,举步往门外走去,身后,丢下两具不咸不淡的话语:“我去赛马场见北王爷,你们自己随意。”

    066 本王,因为你输了

    “那我呢?”眼见龙浅幽已经步出房门,颖儿追了出去,一脸沮丧道:“是不是因为我今天犯了错,姑娘不想再用我了?”

    龙浅幽脚步一顿,回身看着她,一脸讶异:“不是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了吗?”

    又揉了揉眉角,一丝困惑:“似乎……真的沒说。”

    颖儿一张小脸顿时黑掉,连同贺兰北与贺兰冰一样。

    贺兰北走到龙浅幽身旁,柔声问道:“是不是真的累?”

    “有那么点。”她看着颖儿,伸手搓了搓她的额头,抿唇:“你以为我愿意白花钱养一个不做事的人?”

    能被她找回來的自然都是能人,都有过人之处,她才沒那么多钱养吃白食的:“明日到商都各处大小药铺好好打听一下,看看有沒有哪家有出售乌兰子,若是沒有,后日与北北一起再次进宫,向御药房的御医打听,动作最好弄大点,在御药房里大声说话。”

    “我知道,姑娘是要打草惊蛇。”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人家都是怕打草惊蛇,她却要反其道而行之,但既然是姑娘说的话,按她所说去办便是。

    回头,姑娘自然会给她们一个满意的解释。

    为了保证自己到了赛马场还能衣衫光鲜,这次龙浅幽沒有骑马出门,而是选择了坐马车。

    但,马车的速度自然是比不得独自骑马快,等她到达赛马场的时候,这场为期三日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马车在外头被拦了下來,龙浅幽款款下车,出示了北王爷的令牌,便被放行进入。

    远远望去,人群中,总有那么几个身影特别抢眼,但,如今能入她眼的也就北王爷一人。

    他一身玄色劲装,高大的身形在装束的衬托下愈显修长。

    那是少有的修长,近一米九的身高,比起现代任何一个超级男模都要挺拔颀长,两条黄金比例的长腿稍稍分立,墨色青丝在风中无声飞扬,安静中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和孤傲。

    忽而一阵急风拂來,四周的树上,落叶沙沙,他抬眼看望天际,落叶与夕阳的余辉在他身后舞出一层与世隔绝的凄迷,将他玄色的背影衬得更加萧索。

    其实北王爷一直很孤单,身为帝家四兄弟年纪最长的二皇兄,他比其他人多了几分稳重和冷静,还有一点是连龙浅幽都看不透的沧桑。

    两个人已经是最亲近的关系,至少身体上是,但,她始终看不透那一点沧桑从何而來,帝无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依然不能完完全全将他看得清楚明白。

    只是心里很清楚,正是因为这一份神秘和看不透,更容易让人沉沦下去,一旦沉沦,或许会得到一辈子旁人羡慕不來的幸福,也或许会是一场劫难的开始。

    一步是天堂,一步,也许就是地狱深渊。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所有胡思乱想,举步向他走去。

    有北王爷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一大堆蜂蜂蝶蝶萦绕其间,姑娘们倾慕的目光紧锁在他身上,北王爷随意一个举动都会有人买单,不是让女孩儿们惊艳得眼冒桃花,便是让她们如多情黛玉捧心伤情。

    过去对她们过度的反应只是嗤之以鼻,如今,在和帝无疆有了越來越多的近亲后,竟渐渐能明白到姑娘们的心碎所为何來。

    因为看着视线里那出尘傲然的男子时,哪怕他只是随意抬头往天际望一眼,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自己的心也会猛地乱蹦几下。

    那完美的侧脸轮廓分明,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愣是给他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仰望天际,他或许只是无意,你却能因为猜想许多。

    可不管你想再多,想得如何心碎神伤,他的目光也不会在你身上多停留半分,就算你在路上大喊他的名字,大声告诉他你爱他,他脸上眼底也不会有任何不一样的变化。

    北王爷,对无数的女子來说,根本就是一个无法触及的存在,但越是这样,你越想去触碰他,到头來在荆棘路上碰得伤痕累累,抬头望去,才发现他依然如高悬在天边一颗星辰,哪怕手伸得再长,也还是抓不住他半片衣履。

    他转身,淡漠中透着丝丝寒意的目光忽然投來。

    龙浅幽脚步一顿,小手不自觉抚上心口。

    心,在视线与他碰撞到一起的时候,忽然被撕痛了。

    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痛些什么。

    忽然就想着,等他腻了自己的那一日,她是不是也会成为站在他身后痴痴仰望万千女子中的一名?他现在是怜她也需要她,以后呢?

    花无百日红,再宠也会有腻味的一天。

    看着面无表情走到自己跟前的绝色男子,她扯了扯唇角,是在对他为笑,也在笑自己的多愁善感。

    商都变幻莫测,皇族的斗争更是风云难测,说不准在帝无疆厌倦自己之前,她已经主动离开他了,既然如此,想那么多做什么?

    “你迟到。”他的声音很淡,但,听得出有那么一点不悦。

    “我……要梳妆打扮。”掩去眼底莫名的伤感,她浅浅一笑,主动伸手牵上他结实粗壮的长臂,“如此才能衬托出你的俊逸不凡,是不是?”

    以为他不会理会自己这种无聊的问題,她也不过是随意说点什么讨好讨好他,不料帝无疆扫了她一眼,认真道:“这身衣裳确实不错,但,不穿衣裳的时候更好看。”

    某妞顿时黑透了一张脸,刚才进來看到他的背影时所生出來那丝丝缕缕的倾慕和崇拜,只一瞬间顿时化为乌有。

    什么气质出众孤傲冷漠,如天边星辰难以靠近?这男人根本就是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一天到外只知道肖想女人!

    不对,他扎根连羊皮都懒得披上,这里里外外全是流氓地痞的思想。

    刚才怎么会因为他一个眼神而心碎?简直是花痴一个,和在一旁对他虎视眈眈的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

    只是……那些缺爱的女孩们就不能收回色迷迷的目光么?这个男人,现在至少还是她的!

    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用这种哀怨的目光盯了又盯看了又看,那滋味还真不怎么好受,尤其当那些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一刹,迅速变成怨毒和冰冷时,就更不好受了。

    盯着千千万万恨绝的视线,踩着万万千千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她挽着帝无疆,穿过人群,缓缓來到皇上面前。

    今日是赛马的最后一日,武监令很快就会宣布比赛的结果,皇上和舒太后甚至兰皇后今日会出席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虽然昨日才被当成嫌疑犯,跪在殿前接受这些人的盘问,但今日再见,龙浅幽眼底沒有任何波澜,如花似玉的小脸上也是一派从容,这淡定的表现,当真配得起真命天女的身份。

    舒太后的目光落在她被夕阳晒出微微晕红的小脸上,这女子本就生得一副芙蓉美玉般的容颜,再加上遇事冷静,头脑也是灵活,若她不是逍遥王的人,与无疆在一起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相对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闺阁女子,皇家男儿身边更需要的是可以为他们分忧的知心伴侣,但她始终看不透,龙浅幽究竟是不是无疆的良伴。

    “今日进宫了吗?”她随意问道。

    龙浅幽倾了倾身,礼数周全:“是的,太后。”

    舒太后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再问其他事情。

    武监令在一旁匆匆前來,在皇上和舒太后跟前行了礼,便双手碰上一份名额,恭敬道:“皇上,太后娘娘,比赛的结束已出,请过目。”

    小太监为皇上接过,恭敬送到他面前,待皇上过目后,又打算送到太后跟前。

    舒太后摆了摆手,随意道:“皇上过目了便可。”

    “那朕就宣布结果了。”皇上朗声一笑,在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一站起,所有人匆匆围了过來,有条不紊地立于两旁,虽然赛马场上无须跪拜,但大多数的臣子贵族们多低垂头颅做倾身状。

    帝无疆紧了紧落在龙浅幽腰间的长臂,与她一起退到一旁,静候皇上宣读获胜者名单。

    浅幽也是微微倾身颔首,身边的男人依然挺直腰杆,和风吹在他的身上,更吹出一份与天同在的傲然。

    她发现自己真的不能认认真真看着他,这男人,越看越让人沉沦,不想沦陷得太彻底,最好把所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尽数收回。

    当然,前提是你能忍得住不去偷偷注意他。

    此时,面对众人的皇上开始宣布道:“这季度银刀的获得者是护国公府的云世子。”

    杨靳云一听,顿时面露喜色,大步上千來到皇上跟前,单膝跪了下去,双手高举,接过皇上亲自送出的银刀,高呼道:“谢皇上恩赐!”

    云世子退下后,皇上又朗声道:“金刀的获得者,朕的四皇儿无桀。”

    帝无桀脸色从容,举步來到皇上跟前,单膝跪下,双手接过金刀:“谢父皇恩赐。”

    回身退下之际,目光扫过龙浅幽精致完美的小脸,忽然薄唇一勾,不以为然道:“本王因为你而输了比赛,今夜的赛马宴,本王要与你比酒量,你等着!”

    说罢,转身回到帝无忧身边。

    帝无忧瞟了他一眼,摇头浅笑道:“我早说过你不是他的对手,这把金刀拿回去放在一堆铁刀里头,也算是一点点缀了。”

    067 为了你,本王愿意

    龙浅幽看着帝无桀高大硬朗的身影,一丝愕然。

    她得了第二跟他有什么关系,还说夜里要与她拼酒,这男人虎背熊腰一身精悍,与他拼酒那不是自寻短见的事,她才不干。

    “你让他成年之后第一次拿到银刀,今夜的拼酒,怕是躲不过了。”帝无桀长指在她笔尖上一弹,笑声清朗磁性,瞬间夺走了无数女子的呼吸。

    龙浅幽抬头,望进他星眸的最深处,只一眼,忽然便明白过來了。

    果不其然,皇上明朗的声音已响起:“至于这季度铁刀的获得者,乃朕的二皇儿无疆!”

    帝无疆一脸平静,举步朝皇上走去。

    让所有人跌破眼珠子的是,北王爷自己领奖也就算了,臂弯里头居然还搂了个绝色美人儿。

    不远处的帝问天薄唇紧抿,看着被帝无疆搂在怀里,不得不与他一起走到皇上跟前的龙浅幽,眼底似有一丝什么闪过,但却很快闪逝,再看,已找不到半点踪迹。

    站在太子身边的太子妃赫连清差点忍不住为此失了仪态,她怎么都沒想到无疆居然会和那个女人一起到皇上跟前接受赏赐。

    赛马会开办以來,何时曾见过有人带着伴侣一起领奖的?

    而让大家更加震撼的是,北王爷居然要怀中女子待其接受皇上的赏赐!

    当听到帝无疆说要她接刀时,就连素來镇定的龙浅幽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看铁刀,又忍不住看了皇上一眼。

    但皇上已经把铁刀递出,她就算在震惊,也只能跪下去接。

    皇上可以反悔不把刀赐给她令她难堪,她却不能让皇上有半点为难。

    皇上只是迟疑了片刻,便把铁刀交给龙浅幽。

    浅幽朗声道:“谢皇上恩赐。”

    才在帝无疆身旁站了起來。

    “既然无疆有意把这刀送给你,你便好好收着吧。”皇上眼底的错愕早已沒了影,看着龙浅幽,淡言道。

    “是,皇上,民女定会好好保管,珍藏一生。”

    他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帝无疆这才搂着她返回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一时间,无数窥探的目光全锁在龙浅幽身上,当中还有许多怨毒和嫉恨的。

    赛马会虽然一年有四场,但铁刀一年却只送一把,皇族里的人都知道,这铁刀是天外飞石与千年寒铁熔制造而成,皇家里虽有数十把,可却是每送出一把便少一把,以后不会再有任何打造起來的机会。

    这是送出去的第五把,过去那四把全在南王爷帝无疆手中。

    北王爷虽然骑术箭术也是过人,但却每次都不过是进入最后一日的决赛,对比赛的桂冠之位他似乎完全不感兴趣,到了第三日总是随意玩玩,收获还不如前两日丰盛。

    今季度却不一样,北王爷一改往年的吊儿郎当,居然认真了起來,大家也沒想到,他一旦认真,竟连南王爷都比不过。(<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幸而帝家四兄弟素來手足情深,南王爷就是输了,也根本不当一回事。

    而现在,北王爷夺冠一事,彻底被龙浅幽代替北王爷领奖这事给盖过了风头,这么一件闻所未闻的事,怕是要好长一段时间成为各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回北王府时,帝无疆舍了骏马,直接与龙浅幽一起坐上马车,上车之后便靠在车壁上闭目歇息,看起來一副疲惫的模样。

    “为了赢这场比赛,当真花了很多精力么?”龙浅幽拧开水囊的木塞子,递给他。

    分明知道她把水囊递到自己面前,帝无疆却连眼皮都沒有动一下,忽然一抬手,长臂一勾,人已经被他纳在怀中。

    如果不是她定力足够的好,这一水囊的清水只怕已经悉数落在他身上。

    “本王的精力都贡献在你身上了,难道你沒感受到?”区区一个赛事,能耗费他多少精力?

    浅幽的小脸刷地冒红,看他时的目光顿时从怜惜变得怨念盈眶。

    这男人,不说话的时候是天底下最难以高攀的存在,一开口说话,那简直是……马蚤包!

    除了这两个字,她真的找不到别的字眼來形容他。

    “既然让你这么累,以后能不能适当控制?”心里翻着白眼,怨念不断。

    自己累,弄得她也疲惫不堪,何必?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既然这样,以后是不是可以适当……减少一点某种运动?

    不料听闻这话,北王爷大掌往上迅速移去,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