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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妖妃第17部分阅读

 071 究竟是谁无赖

    帝无桀动了动唇,本來想反驳一声“谁可怜”,可那青葱玉指已经捏着点心触碰到他的唇了。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把糕点吞下去的时候,龙浅幽忽然倾身上前凑近他道:“你这身强悍的体魄是征战多年炼就出來对吧?身形确实彪悍,就不知道床上的功夫是不是也这么厉害?”

    “轰”的一声,帝无桀只觉得自己脑袋瓜顿时被她的话炸成一片空白,就连她那块点心是如何塞到他口中的,他也完全想不起來。

    体魄强悍,所有……床上的功夫也会厉害……

    这女人都在说些什么!

    虽然他从來都不认为自己这一方面的功夫会比人弱,只是沒有机会去尝试,但若是从一个女子的口中说出來,那效果真的是……

    他浅咳了两声,想平顺自己紊乱的呼吸,才发现嘴里含了一口糕点,这一咳,差点沒被那口糕点给噎死。

    忙随意把糕点咽进去,咽进去之后才发现唇齿干燥,喉中一阵干渴,便拿起酒瓶咕噜噜地直接把满满一瓶酒咽下。

    见他这般,龙浅幽挑起眉,不悦道:“我说了缓一缓再比,你做什么又开始了?”

    “这个不算。”他随手一扔,直接把空瓶子扔了出去,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浅咳了两声,垂眸看着她,不以为然道:“刚才那瓶我只是用來送糕点的,不算就是。”

    “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沒有逼你。”回眸扫了帝无忧和帝无涯一眼,挑眉道:“你们要作证。”

    两人沒说话,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幕,那傻小子在这种事上哪里是这个妖女的对手?就不知道这妖女心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但只怕她这次的鬼主意起不了任何作用,她根本不知道无桀的酒量到底有多好,岂是她区区一个小女人能比得过的?

    但见龙浅幽小手撑在桌面上,撑着自己的下巴抬头看着帝无桀,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眨巴着,一副无辜清纯的模样:“我沒想到你酒量这么好的,你喝酒喝了多少年了?”

    “少说也有二十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双眼眸的注意下,她问什么他竟都如实回答了。

    闻言,龙浅幽睁大一双圆溜溜的眸子,怨念道:“怪不得你酒量那么好,我从來不喝酒的,你居然喝了二十年,这不是坑人吗?”

    帝无桀脸色一囧,不知道这坑人从何而來,他似乎也沒跟她说过自己从來沒喝过酒吧,更何况像他这种粗汉,喝酒有什么奇怪的?

    “不行,你起步比我早,算偷跑,这根本不公平。”她又道。

    “那你究竟要如何?”他皱着眉心,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说來说去也不过是怕输而已。

    就算明知他知道自己的心思,龙浅幽也依然绞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脸委屈道:“你有二十年喝酒的历史,我却沒有,那每一年该顶一瓶酒了。”

    身后传來了两声轻咳,帝无忧端起桌上的玉杯浅尝了两口茶水,才把杯子放下,看着他摇头浅叹道:“这女人暗示你至少要比她多喝二十瓶。”

    “我有耳朵,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帝无桀直想翻白眼,见过无赖的,却沒见过无赖到这地步的:“二十瓶是吧?好,这一次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來人,再取酒來。”

    南王爷一声令下,立即又有宫女太监送上十來瓶酒,再加上桌上本來就有十几瓶酒,如今望眼望去,三十瓶酒就摆在这里。

    帝无桀拿起其中一瓶,扒开木塞子,冷笑道:“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酒量惊人。”

    “那你可要喝快点,二十瓶这么多,我怕我等不及,会等得睡过去。”小手在他胸膛上轻轻拍了拍,让本就已经仰首灌酒的帝无桀浑身一震,一口气缓不过來,竟被酒气呛得猛烈地咳嗽起來。

    “你怎么了?沒事吧?”浅幽似被吓到那般,猛地站起來到他身旁,小手落在他背门上轻轻拍打着:

    “你别吓我,要是喝不了便别喝了,我们还是像刚才那样比吧,你偷步了二十年我不怪你,只怪自己运气不好遇到你这种无赖的对手,这世上本來就沒有多少事情是公平的。”

    “……”一旁两人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谁无赖?这究竟是谁无赖?

    “闭嘴。”帝无桀又猛烈地咳了几声,才回头瞪着她:“滚到一边去。”

    二十瓶酒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刚才被那么呛了一下,竟差点破了功。

    那只小手在他胸膛抚过的时候,竟给他一种无比震撼的感觉,这种感觉与男人接触在一起完全不一样,那小手软软的,她过來的时候,身上还有一股浅浅的幽香……

    怪不得她叫浅幽,浅幽,幽香浅浅,蛊惑人心……

    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什么,一边灌酒一边想着,忽然又咳了起來。

    龙浅幽终于看不过眼,撇嘴道:“算了,你不行了,还是别喝了。”

    “谁说我不行?”男人最怕女人说自己什么?自然就是说他不行,虽然他到现在还沒有正真意识到什么是“不行”,但这两字是无论如何不能落在他身上的。

    努力顺好气息,又把酒瓶举起灌了下去,这次他有意离她稍远些,也随时注意着她的举动,就怕她会像刚才那样忽然扑过來占他便宜,刚才是真的在占他便宜。

    龙浅幽自然不会以同样的方式去逗他,那一身防备的气息任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她捏了个杯子倒上一杯茶水慢慢尝着,眼睁睁他看着他把二十瓶酒一点不剩全灌进肚子里。

    当帝无桀把第二十只瓶子随手扔在一旁的地上时,眼里已经显出了丝丝迷蒙,怎么说也喝了二十瓶,哪怕酒量再惊人,这样灌下去人总是会醉的。

    刚扔下酒瓶子还沒來得及说话,那阵浅浅的幽香又扑面而來,他心里一慌,浑身猛地一颤,想要躲过去,她却已经扑到自己跟前,小手落在他的唇边,指尖从他唇边上划过:“喝得到处都是,真难看,我给你拭去。”

    “不……不用。”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意,一來因为酒气上涌,二來因为那阵幽香总是萦绕在他鼻尖,轻易乱了他的心魂。

    但龙浅幽岂会这么容易放过他?小手在他下巴处轻轻抚过,他虽然嘴上说着不用,可却沒有半点抗拒,竟任由她在自己脸上肆虐。

    浅幽又凑了过去,幽幽的气息洒落在他的脸上,她柔声道:“无桀,你今年多大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他还是回答了:“二十三。”

    浅幽蓦地睁大了眼眸,那双眸子水汪汪,晶莹剔透,如同会发亮那般,她呶唇道:“你都二十三了,人家才十六岁,你足足大了我七岁。”

    “那……那又如何?”

    她又向他靠近几分,帝无桀继续往身后仰去,对她的亲近又是害怕却又有几分期待。

    浅幽的指尖在他唇上点了点,粉嫩嫩的小嘴嘟起,一丝怨念:“你比我大七岁,那,每大一岁是不是该赔一瓶酒?”

    “你这女人……”他握紧大掌,已经无端多灌了他二十瓶,如今又想來七瓶,他就是神仙也扛不住她的逼迫。

    “怎么了?是不是不愿意?要真的不愿意就算了。”眸光暗了下來,一脸失望:“明明比人家大嘛,连这一点都不愿意相让,一点风度都沒有,这么怕输,刚开始就不要答应跟我比。”

    “谁怕输?”她这话说的是谁?想这么多法子來整他,不就是怕输吗?

    “当然我也怕输呀,所以我才希望你公平一点。”她回眸又凑了过來,吐气如兰道:“怎么样吗?无桀哥哥,你可足足比人家大七岁呢。”

    对于这两个人,帝无忧已经沒眼去看了,他收回刚才的想法,以为这小女人一点计策难不倒无桀,但如今看來,只怕过了这个“大七岁”的问題,接下來还会有其他的,例如身高,例如体重。

    无桀那小子怕是输定了。

    倒是无涯一直直勾勾看着浅幽,眼底的光亮越來越深,甚至透出丝丝愉悦的光芒。

    她真的很有趣,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有趣,他从不觉得她那些举动是轻挑放荡,倒是越來越觉得她是个特别的存在,特别到让他几乎舍不得移开目光。

    附近那些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这一方,但龙浅幽根本不理会,长指依然在帝无桀唇上点过,抱怨着:“是不是真的不敢?无桀哥哥?”

    “你别再过來,七瓶就七瓶,我喝便是。”再过來他可要扛不住了!

    那两片薄唇在他的视线里一张一合,不断在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气息,他真的很想很想一口咬下去,去尝一尝这滋味,看看是不是如他想象的一样嫩一样甜。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他把所有的过错推到酒水的身上,会想那么多,一定只是因为喝多了。

    等他坐直了身躯,那阵幽香远离了之后,他才敛了敛心思,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水。

    可是,大掌伸出却居然抓了个空,原來是眼神有那么点涣散,竟沒看得清楚。

    随手抓过一瓶把木塞子拔下,他又仰首灌了下去。

    072 他,不一定是她的

    七瓶酒水似乎比起刚才那二十瓶喝得还要艰难,但幸而帝无桀还是坚持喝完了。

    把最后一只酒瓶子扔在一旁,他正了正有点摇晃的身驱,又抓來另外一瓶,迷糊的视线落在龙浅幽身上,那张脸似乎已有那么点看不清,但那两片粉`嫩薄唇还在他的视线里晃荡着。

    他努力屏着呼吸,哑声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好,那我们现在开始吧。”浅幽捏起桌上的杯子抬眼看着他,杯子凑到唇边本是要喝下的,却又似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去,杯子重重搁到桌上,抬起眼帘对上他困惑的目光,她不悦道:“你身形高大,体积比我大,人又比我重那么多,这些都不公平。”

    “噗”的一声,素來优雅的帝无忧再也忍不住,口里的茶水很不文雅被喷了出來。

    他衣袖轻扬,轻易把窘态挡了去,回眸看龙浅幽时,眼底只余下无奈。

    这女人要不要这么无赖?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所谓的第六感,居然想什么來什么,连身高体重这东西都搬出來了。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咚”的一声,某具高大的身躯一头栽了下去。

    毫无疑问,今夜在军中酒量素來无人能敌的南王爷输了,输给一个弱质纤纤、完全不懂喝酒的小女人。

    宴会还在进行着,南王爷却已经被人扶正了身形,趴在矮桌上沉睡了过去,喝了几杯酒的浅幽也有点迷迷糊糊的,很快也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帝无涯和帝无忧互视了一眼,无忧道:“等二皇兄回來我们就回去吧。”

    无涯沒有说话,这种事情他说了算,见龙浅幽在桌上睡得极不安稳,桌子太矮,又被帝无桀占了大半,她躲在小小的角落里随时都会跌下去,他伸出手,本是想要把她拉过來,但手才伸出去又收了回來,只是目光依然紧锁在她的脸上。

    帝无忧的目光也不自觉落在她的脸上,这女人当真是他见过的女子最特别的一个,他从未见过这么无耻的一个姑娘,不仅无耻,还……放`荡轻挑,不知廉耻。

    可是,轻佻的时候又是如此豪迈,让人完全指责不起來。

    “帝无疆,你个混蛋。”睡梦中的龙浅幽迷迷糊糊溢出这么一句话。

    虽然说得很迷糊,但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居然在骂他们的二皇兄,在骂他混蛋。

    “混蛋……”小手忽然拍在桌上,她一下坐了起來,沒有焦距的目光最终锁住了帝无忧,她指着他,大骂道:“你个混蛋,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混蛋。”

    骂完这一句,眼眸又微微眯了起來,脑袋瓜晃了晃,竟直直往地上栽了下去。

    帝无涯轻叹了一声,长臂一勾,瞬间把人接了回來,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阵阵幽香扑鼻而來,素來平静的心还是忍不住升起了丝丝晃荡。

    浅幽倒在他的怀里,抬头看到那个在自己视线里一上一下颤动的喉结,长指不自觉伸了出來,轻轻在喉结上划过,她低喃着:“你究竟在想什么?我一点都想不透,你为什么忽然这样对我?”

    沒有人说话,自然也沒有人回应,不知道从哪里回來的帝无疆尚未靠近,已经听到她怨念的声音,心里头不知道晃过些什么,心情有那么点复杂,酸酸的涩涩的,极不好受,长这么大从未试过这种滋味。

    “你个混蛋……”她虽然闭上眼,但依然动着嘴骂着:“混蛋,你弄得我好难过,我好难过……你这个混蛋……”

    小手成拳,一拳一拳落在帝无涯结实的胸膛上。

    无涯抬眼看着走到他们跟前的帝无疆,淡言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帝无疆沒理会他,只是垂眸看着依然边骂边打人的浅幽,眼底藏了几分说不清的情愫,似怜惜,也似疏远。

    原來她的心里也会这么难过,他以为只有自己不好受,可是,这个女人,他该要拿她怎么办?他竟真的下不定决心了。

    长臂伸出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拉,已把人打横抱起,垂眸看着无忧,他淡言道:“让人备车,回府。”

    半柱香之后,马车在单上不疾不徐往北王府返回。

    一路上沒有说半句话,因为倒在帝无疆怀里的女子已经醉死昏睡过去了。

    看到她这模样,帝无疆也是无奈得很,如果不是看过那些幻象,如果她不是帝问天身边出來的人,又或者说如果她不是真命天女,两个人的关系是不是就可以简单一些?

    一路只是安静看着她的睡容,偶尔伸手在她脸上滑过,许多话语无法说出口,知道就算说出口也沒有太多的意义。

    回到北王府,帝无疆抱上龙浅幽直接回了寝房,进门后随意罢房门踹上,便将人往软榻上抱去。

    轻轻将她放下,正要转身离开时,她却忽然伸手牵上他:“不要走,无疆,不要离开……”

    帝无疆浑身一震,以为她已经醒來,不会垂眸看她时,她依然闭着眼,很明显只是在呓语。

    他不过打算去给她倒杯清茶,可她一句“不要走”,却彻底打乱了他好不容易微微平静下來的心。

    他走不走,对她來说在真的这么重要么?在她的梦里,所梦到的人真的是自己?

    心里有点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激动,却是真的在激动,回握着她软软的小手,他在软塌边缘坐下,看着梦呓了一声后又沉沉睡去的女人。

    因为醉酒,一张小`脸依然泛着酡`红之色,她是个绝美的女子,这样美,世间并不多见。

    她也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哪怕平日里喜欢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窥探了去,但,一双睿智的眼眸却偶尔泛过彻底将她佯装的嬉皮笑脸出卖的精锐光芒。

    她隐藏自己,究竟是因为依然在为帝问天做事,装着无害得继续潜伏在他们身边,还是不想让旁人看出她的睿智,而为自己惹來杀身之祸?

    在皇家里生存,每一步都需要走得谨慎,每一步都充满未知的危险。

    给穆贵妃赐酒,穆贵妃忽然中毒,连腹中龙种也保不住,这一切根本就是有心人在故意布局,虽然直到现在他还沒有看透背后的人是冲着穆贵妃还是冲着浅幽而來,但不管是冲着谁,浅幽也已经被卷入其中了。

    他虽可以不顾任何人的掩面直接把她留在身边,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但,如果可以,他确实也不想为了此事和父皇以及太后闹僵。

    他们都是他尊敬的人。

    既然她自己答应太后,那便瞧瞧她竟就有多少本事,可以将事情摆平。

    真`相,有时候不一定是她可以应付得了的,这次,或许他也该看看,她是不是真有这么个能力,能有资格与自己站在一起。

    能做他帝无疆的女人,若沒有强悍的能力,早晚会被某些人害死。

    但同时,他又不希望她太有能力,有能力的人,最怕被旁人利用。

    他只需要她乖乖待在自己身边,不理会皇族里头各种争斗,由他來守护,如此便好。

    世事总是无法太完美,或许,他自己对龙浅幽的看法,也是激动得很。

    放开她的小手,大掌往下,慢慢扣上随着她的呼吸不断起伏的柔`软,轻轻`握在掌中。

    这具小小的身子就像是毒酒一般,一旦碰上,再想戒掉就很难。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