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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妖妃第20部分阅读

    喜的表情,不过,也沒有不高兴就是了。

    “究竟怎么样吗?真的这么难吃吗?”她明明觉得很好吃,为何他会觉得难吃?

    拿勺子勺起一勺凑到自己唇边,一口咬了下去。

    海鱼足够的新鲜,虾仁也很有弹性,咬起來又香又脆,酥酥的,好吃得很,他到底在嫌弃些什么?

    不想帝无忧看着那只曾经被自己含过的勺子落在她的唇边,被两片薄薄的粉嫩的唇瓣给含住,心里忽然像被什么揪了一把那般,竟有那么一丝丝悸动了起來。

    那勺子不仅被他咬过,也落在她的唇边过,沾染上的,除了他的气息,还有她的……

    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些什么,等回过神來的时候才发现刚才所想的似乎想太多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浅咳了两声,拿起空置在一旁的勺子,勺起一口炒饭送到口中。

    080 看,飞机!

    本來浅幽已经绝望了也放弃了,让这个高贵的东王爷尝这些美食真的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但见他自己拿起勺子进食,暗下去的眉眼顿时又亮了起來,她笑道:“是不是好吃?究竟怎么样吗?”

    “废话,如果味道不佳,我会愿意吃吗?”帝无忧白了她一眼,便低头进食不再理会她。

    虽然脸上依然看不到多少高兴的表情,但看着他一口一口把整碗炒饭几乎一点不剩全咽进肚子里,龙浅幽知道,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味道。

    吃了半碗炒饭,她拿起一只大闸蟹,把蟹壳剥开,将满是蟹黄的蟹壳递到他跟前,笑道:“试试这个,这个也好吃。

    大闸蟹,帝无忧自然吃过不少,只是,哪次不是厨子们把蟹肉和蟹黄小心翼翼全部抠出來放在盆子上再让他们以银匙进食?这样还残余在蟹壳里的,叫他怎么吃?

    “你不会连蟹子都沒吃过吧?”商都周边海鲜的产量不少,他们这些王爷怎么可能连螃蟹都沒吃过?还是说怕影响自己的形象?

    帝无忧沒有理会她,接过蟹壳,可却真的不知该如何下口。

    “该不会是不知道怎么吃吧?”龙浅幽眨巴着眼,忽然便像是明了那般,拿起另一个螃蟹以同样的方式把蟹壳掰下來,以拇指和食指把螃蟹壳里前端最中央的沙包取了出來。

    “看着我。”说着,当真在他面前把壳里取出的一个小东西丢到桌旁:“这是沙包,不能吃的。”

    帝无忧迟疑了好一会,才伸出长指把她说那所谓的沙包给扔丢。

    “然后这样。”低头,把两片薄唇凑到蟹壳上轻轻一吸,金黄|色的蟹黄顿时被她吸去了大半:“味道真好,快尝尝。”

    她看起來确实吃得津津有味,这闸蟹的蟹黄哪怕他不偿也知道绝对鲜甜可口,可是,让他像她那般去吃螃蟹,他却真的不愿意。

    这随意一吸,两片薄唇上沾上的全是黄黄的一片,油腻腻的,看起來太慎人。

    “沒关系,等会再清理便好。”知道他在迟疑些什么,她再次低头把蟹壳里剩下的蟹黄吸了进去,才把蟹壳一丢,拿起螃蟹的身子除去腮和一点点的内脏,把鲜美的蟹肉挑出來,一点一点吃掉。

    抬头时只见帝无忧依然愣愣地看着自己,而他手里的蟹壳完全沒有动过半分,她翻了翻白眼,把他手中的蟹壳夺了过去,长指一挑,竟从里头把蟹黄给抠了出來,伸手凑到他唇边:

    “要是不嫌脏就尝尝,保证比你们府里那些厨子挑好之后再做出膳食來要美味鲜嫩太多。”

    盯着那只沾着蟹黄的长指,帝无忧依然在迟疑,这么吃……真的合适吗?

    但龙浅幽完全不给他迟疑的机会,猛地抬头看着天际,她道:“瞧,飞机!”

    飞机……帝无忧挑了挑眉,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如她一般往天际望去。

    这一抬头,早有准备的龙浅幽忽然长指一挑,一指就这样闯入他两片薄唇中,长指上的大部分蟹黄也被她塞进他的口里,只残余了少部分在他唇上。

    喂他吃完之后,她迅速收回长指,拿起一旁的软巾把自己的指擦干净,抬头对上他怒得要杀人的目光,她笑道:“你不愿意尝,我只能这样了,要不然这一大盘的螃蟹我根本吃不完。”

    无视他一双熊熊燃起怒火的星眸,她捏起一个田螺,笑嘻嘻道:“再尝尝这个吧。”

    帝无忧是真的怒得想要一巴掌把她拍死,长这么大还从來沒有人敢如此对他过,见她已经捏起一个田螺又想凑近自己,他立即怒道:“滚开,我自己來!”

    这么多人看着,他不想与这种小女人计较,省得落下话柄说他一个大男人欺负人一个小女子。

    本來拿着筷子想要把田螺夹起來,可是功力不到,最后只能把筷子一扔,以食指和大拇指把田螺捏起,学着龙浅幽的方式轻轻一吸。

    螺肉鲜甜美味,吃进去才知道这看起來不起眼的小东西,真是天下一绝。

    “怎么样?”

    “不怎么样。”丢下这么一句话,他又捏起一个田螺轻轻吸了一口。

    “把刚才那只螃蟹先吃完,放凉了会有腥味。”

    帝无忧的目光落在那只被卸去蟹壳的螃蟹身上,螃蟹的身子不算大,个头只有那么一点点,如何吃?

    刚才虽然看过她以纤纤玉指把里头的肉挑出來,但如此实在太麻烦。

    随意把上头的腮和内脏挑去后,他把蟹从中间掰开一分为二,大口便咬了下去。

    “这样吃会失去很多鲜味的。”

    “要你管。”

    “要不我们比一比谁吃得多吧。”

    “白痴。”

    “咦……你的衣服弄脏了。”

    “再叫把你一掌拍出去。”

    “……”当真是好心沒好报。

    夕阳退去,换上了淡淡的月光,月色之下,只见两抹飘逸的素色身影在人來人往的闹市上尽情享受着美味佳肴。

    从一开始的争锋相对和吵吵闹闹,到最后竟变得有说有笑,萦绕在两人周围的气氛,因为一顿饭竟渐渐变得愉悦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竟开始抓弄起对方,这一抓弄,两人身上的衣裳渐渐便被沾染上乱七八糟的污迹,等到他们用完这顿晚膳的时候,两人早已经是一身油迹。

    回北王府的时候,龙浅幽又在路上买了两串冰糖葫芦,递了一串给帝无忧。

    帝无忧本是不喜欢这种东西的,在听到她说他沒胆子尝试的时候,他负气一口咬了下去,才刚咬了两下,一张脸顿时纠结了起來,精致绝伦的五官皱在一起,气急败坏地想要把口中的东西吐出來。

    龙浅幽的小手却落在他唇边,用力将他口中的东西压了回去,盯着他时,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你堂堂一国王爷,走在街上居然随便吐东西,脏不脏?要是被相熟的人看到,你以后的面子往哪里搁?”

    帝无忧瞪大一双星眸,死死盯着她分明藏着笑意的眸子,只恨不得一脚把她踹飞出去。

    口里的东西真的很酸,不能吐出去,勉强咽下去真的是极度痛苦,太为难人。

    好不容易把一口酸涩的葫芦果子咽下,看着手里的那串糖葫芦,他忽然眉眼一亮,长指掰下其中一个拿在手中把玩。

    龙浅幽才不理会他,刚才看他吃得那么辛苦,她自己手中那串糖葫芦也不敢试了,不用试都知道是酸死人不偿命的东西。

    她生來就怕酸的东西,一吃酸的牙齿便会软掉,那种苦痛,沒试过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一路上走走停停,忽然帝无忧指着天际惊呼:“飞机!”

    飞机……龙浅幽只是下意识抬头,并不相信他所说的天上有飞机飞过,更何况这东王爷根本不知道飞机是什么。

    可就在她抬头那一刻,帝无忧手中的糖葫芦已经整个塞到她口里,随即他又以大掌捂在她唇上,死死将她两片薄唇捂住。

    龙浅幽这次是真的自己作死,竟然教会了他这种方式,她死活不愿意咽下,也不愿意咬一口。

    但帝无忧岂会放过她?

    大掌一压把她压在自己怀中,只用了一条长臂一只大掌,已经把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任她如何在自己怀里挣扎,他就是不放手。

    “吃不吃?不吃我就一直这样拖着你回北王府。”他扬着俊眉,笑意轻柔,那话语却像是來自地狱那般,邪魅得叫人心寒。

    龙浅幽依然在挣扎着,可凭她区区那点薄弱之力,如何能挣得开东王爷的禁锢?

    那家伙见她不愿意吃,竟真的拖着她往北王府的方向而去。

    眼看快要到王府里,不想被人看到她这副窘迫的模样,她只好放弃挣扎一口咬了下去。

    “唔,,”才咬了一口,一张小脸顿时纠结了起來,那酸味,呛得她连眼泪都快要流出來。

    手肘又往身后那具身躯招呼过去,但每一肘肘到他身上都如同石头丢到海里一般,根本激不起半点反应。

    她“唔唔”叫了两声,身后的帝无忧却依然笑道:“不吃是吧?不吃我就如此拖着你进王府。”

    龙浅幽咬着牙,恨不得把他撕碎在自己的掌下,哪有人这么无耻的,居然如此欺负她一个若女子!

    坏蛋,简直是混蛋!

    可是,王府真的到了,守门的那几个侍卫往他们这边张望,哪怕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也都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东王爷欺负她了,侍卫们就是见到也不会有人救她一把。

    她用力往身后跺了跺脚,一脚踹在帝无忧的腿上,帝无忧却依然不管不顾,就是不放开:“快吃!”

    龙浅幽无奈,忍着那股酸到让她头皮发麻的味道咬了几下,艰难地把果子咽了进去。

    分明看见她把东西咽进去了,帝无忧才朗朗一笑,放开了她。

    龙浅幽掌中迅速蓄满了内力,回身一掌向他招呼了过去。

    可帝无忧脚下轻点,只是转眼间,那道修长的身影已离她有十数步之遥。

    “你个混蛋,你别走!”

    身上沒有带兵器,只有那串糖葫芦,她想都不想便把糖葫芦当成匕首一样抓在手里,大步向他追了过去。

    敢这样欺负她,他死定了!

    081 玩腻了,就扔掉么

    帝无忧一路浅声笑着,每每在龙浅幽快要追到自己的时候便脚下轻点,迅速又躲了过去。

    宁静的前院里,只听到东王爷那少有的明朗笑声,以及龙姑娘骂人的叫声:“该死的,给我站住!你这个混蛋,站住!”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前院正上演着一幕杀人的戏码,也不知道东王爷做了什么欺负人姑娘家的事,惹得龙姑娘这么生气。

    直到瞥见站在院中的那抹高大的玄色身影,帝无忧才微微一怔,脚步一收停了下來。

    好不容易追上他的龙浅幽掰下一个糖葫芦迅速往他口中塞去:“混蛋,让你也尝尝。”

    沒想到竟真的轻而易举把冰糖葫芦塞到他的口里,可是,冰糖葫芦才刚塞进去,龙浅幽也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北王爷那道高大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正一瞬不瞬看着他们,而她的小手还在帝无忧的唇上,本來是打算强迫他把糖葫芦咽下去的,这回落在他的唇边却是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不知道该不该收回。

    忽然她深吸了一口气,敛去眼底所有幽暗之色,抬头看着身旁的帝无忧,笑道:“快尝尝,看看味道比起刚才那个如何。”

    眼波微转,眉角言笑,分明还含着笑意,可他却忽然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逝的黯淡。

    帝无忧大掌一伸,直接扯上龙浅幽的衣带,随手一扬,浅幽纤细的身影直接被他扔了出去,落在帝无疆的怀里。

    尚未來得及挣扎便感受到那两条抱着自己的长臂瞬间收紧,把她死死禁锢在他的怀中,她咬着唇不说话,只听着院中帝无忧含糊不清的话语轻轻响起:

    “这丫头折腾了我一整日,现在还给你了,二皇兄,告辞。”

    转身,迈着看似缓慢的步子,可却转眼间已经离开了这座庭院。

    龙浅幽的视线落在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收回,心里空荡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不是在缅怀他的离开,只是忽然回到北王爷身边,真的不知道该用哪一面去面对他。

    “真这么舍不得吗?”头顶上方忽然传來了帝无疆低沉的声音。

    龙浅幽微微叹息着,连回应都不乐意了。

    舍得不舍得,从他口中问出來,忽然便让她心力交瘁、连半点力气都提不起來。

    她把玩着手里剩下來那几个糖葫芦,一言不发。

    帝无疆也不说什么,抱着她转身便进入寝房,随意抬起一脚把房门踹上。

    直到被他放在长椅上,浅幽才抬头看着他,冲他浅笑道:“北王爷刚才是在吃醋吗?”

    “你以为你有哪一点能让本王吃醋?”他离开长椅转身出了房门,命人准备浴汤。

    再进房时,浅幽已经把一个糖葫芦摘了下來,送到口中轻尝着。

    糖葫芦真的很酸,又酸又涩,不仅这样,她还尝到了一丝丝苦味。

    说好了不在意,如今又在在意些什么?和北王爷在一起气氛为什么总是这么低迷?她一点都不喜欢过这样的生活。

    事实上帝无疆心里也有那么点不好过,刚才看着她和无忧进门时分明还是笑嘻嘻的,笑得那么愉悦和轻快,可当看到他之后,眼底的光亮迅速散去了,对着他的时候,她脸上又戴上一副面具。

    以为旁人看不出,他却看得清清楚楚,笑是虚假的笑,哪怕生气也带着几分假意。

    或者龙浅幽这个人看在他眼里全都是假的,唯有刚才和无忧进门时那一点点笑意是真的。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浅幽蹬去自己一双靴子,把两条腿收到长椅上,抬眼看着他。

    两个人呆在一起气氛本來就有一点令人局促不安,他如今还一直拿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样的北王爷一点都不好相处,她很不喜欢。

    “喜欢和无忧呆在一起?”他眸光微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沒有半点表情,不像是在吃醋,也听不出半点酸意。

    龙浅幽微微一怔,咬在口中的糖葫芦顿时变得更酸更涩,也更苦:“北王爷这是玩腻了我,打算把我丢给东王爷,也让他玩玩吗?”

    帝无疆不说话,这种话说出來究竟是想要伤他,还是要伤她自己?

    今日他也无心去理会,因为他发现自己是真的越來越在意这个女人了,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帝家四兄弟生來就有守护她的责任,可是,守护归守护,心是无论如何不能丢进去的。

    哪怕他其他三个皇弟喜欢上她,为她神魂颠倒,他也绝对不可以。

    唯有他绝对不可以在她这张脸这双眼眸,以及她这副身体的面前沦陷,他一定要保持冷静,否则那些他连想都不敢想的悲剧一定会发生。

    “我命人送你到东王府去,以后,你留在无忧身边。”

    他从來沒见过无忧笑得这么开怀,可刚才在前院的时候,与她一路追逐,他却笑得像个孩子一般轻松而恰意。

    既然她能让无忧开心,那便把她留在无忧身边,四个人里面只要有他维持着冷静,便足矣,所有不好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

    听到他的话,龙浅幽浅浅笑了笑,整个糖葫芦送到口中,哪怕还是那么苦那么涩,可她却还是顶着软掉的牙齿一下一下咬下,最终狠狠咽了下去。

    他终于还是厌倦自己了,这本來是极好的事情,他厌倦了就会放她离开,是不是?

    敛去眼下的幽暗,她笑道:“其实你不想要我,直接把我扔出去就是,沒必要把我送给别人,明日我便离开,还有,我想在你这里讨两个人。”

    “贺兰冰和贺兰北,甚至你带回來的那个小丫头,你也可以带走,不过,你只能呆在东王府,想要踏出这四座庭院,门都沒有。”

    丢下这话,他不再理会她,转身出了房门,直到婢女和下人们打來浴汤,他也沒再出现过。

    龙浅幽不知道自己如今究竟是什么心情,扔下手中的糖葫芦,把自己好好沐浴了一番,换上轻便的衣裳便坐在软榻上等待着。

    她要等他回來,要与他好好理论一番。

    既然他不想要自己,何必还要把她丢给东王爷?

    帝无忧也不见得愿意接受,虽然今日与自己的相处算得上愉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