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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妖妃第20部分阅读

是,为什么一定要把她禁锢在这几座庭院里?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知道他们帝家四兄弟都听随师命要守护她,可他们的守护也应该听听当事人的意见是不是?但这些尊贵的王爷,他们什么时候听过旁人的意见?

    心里好酸,也好苦,只是无处去发泄。

    玩腻了,便送走,北王爷,你狠,你真的好狠!

    别的事她都不想再说,也不想再计较,但,她要自由,她要属于她的自由!

    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直至夜深了也还是等不到他的归來,最终她倒在软榻上,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翻滚了多少次,才勉强睡了过去。

    梦中,全是他无情的嘴脸,她一直笑着,笑自己的白痴,笑自己自作多情以为北王爷对她真有那么一点点怜惜,笑了一夜,醒來时才发现枕巾上满满的都是泪。

    原來,她不是在笑,昨夜里,一直在哭……

    第二日天才刚亮时,三个丫头已经來到她寝房里等待着,三人也已收拾好包袱,很明显昨夜里已经收到了北王爷的遣散令。

    贺兰北和贺兰冰主动为她们姑娘收拾行装。

    既然要被赶走了,多多少少要带走一点自己的东西,虽然那东西都是北王爷给她的,但既然给了她就是她的,带走也无可厚非。

    “昨夜查探到了什么事情?”龙浅幽接受着她们的伺候,半闭云眸,懒洋洋地问道。

    “这皇城里头大大小小的药铺我基本上都走过,但却沒有听说过谁家有乌兰子,而且很多人对乌兰子这种药也沒有半点认知。”

    坐在一旁为她清点银票银子的颖儿第一个回道:“北北昨日在御药房也沒有查到什么东西,她拿回來的药渣我仔细看过,不过是寻常的补药,并沒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龙浅幽点了点头,不待她发问,正在替她收拾衣裳的贺兰冰便接口道:

    “我在慕府转了一圈,也打听到了一些事情。慕家在整个皇城里只能算得上是一户普通通人家,如果沒有穆贵妃和穆将军这样的人物撑着,他们只怕连中等人家都称不上。”

    “当然现在的慕府在商都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除了穆贵妃,穆将军在商都也深得民心,至于和穆贵妃从前走得近的也沒几人,穆贵妃还是闺阁小姐的时候,一直都呆在闺房里,甚少有出门的机会,除了自己一家子的人还有那对投靠他们的表兄妹,基本上不接近其他人。”

    “表兄妹?”龙浅幽挑了挑眉,可却依然沒有睁开云眸。

    贺兰冰点了点头:“是,是一对从乡下里投奔到他们家的,六年前到他们慕府。”

    “那么说他们也在慕家住了三年,穆贵妃才进宫的?”

    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总觉得表哥表妹这种关系在这个年代微妙得很,也或许是小说看太多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那,这个表兄与穆贵妃的关系如何?”

    082 把人丢给他,算什么

    “两人的关系大概也不差。(<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贺兰冰看着龙浅幽,把打听回來的一五一十道出:

    “听说穆贵妃性情温婉,和什么人其实都能相处得來,只是不爱说话,常常会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但只要是他们家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温和善良的姑娘。”

    浅幽半闭云眸,“这些,都是慕府里的丫头说的吗?”

    “是她那位表姐说的。”贺兰冰依然在整理着姑娘舍不得扔掉的漂亮衣裳,连头都沒有抬一下:

    “她表姐人也挺热情的,在四年前已经出嫁,如今在他们穆府不远处的一户人家里当少奶奶,据说当初也是穆家的人给她牵的线,如今的生活也算得上安逸美满,说起穆家人心里总是充满着感激。”

    “你如何套上她的话?”

    “我装着是穆府新來的丫鬟为她送礼去,这在她那里坐了一会,她便滔滔不绝说起穆府人对她的恩惠了。”

    浅幽点了点头,贺兰冰虽然性情有点鲁莽,但做正经事时还是十分谨慎的。

    贺兰冰又道:“听那表姐说,他们兄妹两人在穆府过得不错,穆家人除了为她寻了一门好亲事,还为她大哥牵线,让他大哥进了宫当了侍卫,只是可惜半个多月之前宫里闯进了刺客,她大哥为了保护皇家人的安全,以身殉职了。”

    龙浅幽睁开云眸,看着镜中自己那张娇俏的脸,看了半响才忽然道:“北北,今日你还要进宫一趟,带上颖儿,让颖儿在御药房里闹出点动静,你自己去查一下穆家那位表哥之前所在的队伍,与他们的人接触,看看那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了。”贺兰北为她把青丝绑上。

    龙浅幽才站了起來,一双云眸微转,视线一寸一寸扫过这个才刚熟悉起來的寝房,唇边沒有笑意,也沒有任何黯淡的神色,只是平平静静的,平静得让人完全猜不透她都在想些什么。

    最终她薄唇轻扬,浅笑道:“走吧,去我们的新家,瞧瞧那边的环境如何。”

    被北王爷赶出來,被扔到东王府,这下算得上丢人丢大了,不过,龙浅幽的唇角却是从头到尾一直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让人半点看不出來她的痛楚。

    其实昨夜想了一夜,睡过一觉后,脑袋瓜也清灵了许多。

    她和北王爷这段孽缘根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帝无疆之所以与她一起度过了一段日子,也不过只是身体有需要罢了。

    对她來说,那几日是刻骨铭心的,可对北王爷來说,不过是找了个女人消遣了几日,既然是消遣,便总有厌倦的一刻,既然如此,就当被狗咬了,这些事情不想也罢。

    帝无疆不允许她离开这几座庭院也是有原因的,想必与她真命天女的身份脱不了干系。

    不过,这只是北王爷单方面的意愿,早晚有一天她是要离开的,在离开之前,她必须先让自己强悍起來,否则离开之后,面对皇宫里这些猛虎豺狼,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帝问天到现在为止还沒有來寻过她,按她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掉她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尤其还在亲眼看着北王爷把赛马会上获胜取回來的铁刀转赠给她之后。

    帝问天只怕早已经认定了她在北王爷的心中有着极其重要的位置,找她是迟早的事情。

    路,走得很是艰难。

    一方面想着要发展自己的势力,或许铺好自己今后的路,离开帝无疆的禁锢甚至离开商都,另一方面还要防止帝问天暗地里对她下手。

    再一方面,舒太后也是一个不得不防的人物,虽然她如今表面上看起來与她关系不错,甚至把这案件交给她來处理,但只给了她七日的期限。

    七日已经过去三日了,若是到期给不了她真凶,又或者说给了,接下來舒太后又会让她做什么?

    她绝对不相信这次安排她來查案是个偶然,舒太后背后一定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姑娘,这次真的和北王爷闹得沒办法收拾了吗?”走在她身旁的贺兰北忽然问道。

    龙浅幽摇了摇头,抬头看了天际一眼,敛去眼底的落寞,侧头看她时眼下一片愉悦的光芒:

    “怎么?來东王府住住不好吗?北王爷总是一天到晚黑着一张脸,你喜欢伺候这样的主子?我敢保证來了东王府之后,我们的日子会过得比在北王府好,也过得更自由。”

    帝无忧对她沒什么看法,昨日之前是彻底的厌恶,昨日一日相处下來,虽然也不见得那厌恶少多少,但至少偶尔会给她有点真诚的笑意。

    只要他不干涉自己的行动,以后她们在这里住着,行走还能自由些。

    贺兰北不再说什么,跟随着东王府的下人进入她们居住的新庭院,把东西收拾好她才看着龙浅幽道:“既然我们还有事要忙,姑娘,我们就此先别过了。”

    颖儿也向龙浅幽倾了倾身,算是打过招呼。

    浅幽摆了摆手浅声道:“注意安全,沒有必要的人尽量别去理会。”

    “我知道,我不会多生事端,那……姑娘今日还要进宫吗?”

    昨夜被东王爷这么一闹,宫里面一直盯着她们的那股势力大概也会收敛些,皇宫里总会有那么多人进进出出,她们两个不起眼的丫头只怕也沒什么注意。

    但姑娘若是还能在皇宫里多走动走动,分去一些注意力,她们的行动也可以方便些。

    浅幽笑了笑,靠在椅背上抬眼看着两人,无奈道:“这得要看看东王爷是不是还愿意配合。”

    刚走到门外的帝无忧顿时住了步,转身原路返回。

    浅幽揉了揉眉角,忽然朗声道:“你躲开我,我还是会去找你的。”

    外头沒有半点声响,听起來像是人已经停下來了,只是还不愿意进门。

    贺兰北和颖儿互视了一眼,不禁同时莞尔,沒想到这东王爷原來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过去怎么从來沒发现?

    “既然这样,我们先行一步了,希望姑娘也可以尽早到來。”见她颔首,两人才举步离开。

    门外一旁的长廊上,帝无忧那道俊逸的身影倚栏而立,正看着天际。

    贺兰北与颖儿同时过去,倾身行礼道:“参见东王爷。”

    帝无忧摆了摆手,两人这才举步离开,真正离开这座刚置出來尚未命名的庭院。

    房内,贺兰冰垂眸看着龙浅幽,轻声道:“姑娘,是不是还要去查一查那对表兄妹在慕府里头曾与穆贵妃有过什么互动?”

    “尤其是那个男的。”龙浅幽淡言回道。

    事情会不会太巧合了些?半个月前殉职,半个月后穆贵妃便出事,换在其他地方这种事情或许也沒什么好觉得奇怪的,但怪就怪在这个昌平盛世,皇宫里怎么会有刺客?

    若是皇宫里有刺客,这么大的动静为何在逍遥王那边的时候未曾听到过半点风声?

    很明显这件所谓的“刺客事件”被人有意压了下去,除了他们自己的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家里人在宫里死了,宫里自然要给个说法,但事实上是不是真的遇上刺客殉职而亡,有谁知道?

    贺兰冰虽然沒想透她在想些什么,但听她这么说,大概也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向她颔了颔首便退出了寝房,如同贺兰北和颖儿一般向帝无忧请过安,才离开这座庭院。

    直到所有人都走远,帝无忧依然站在走廊上,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迟疑间,房门忽然被人拉开,龙浅幽素雅的身影跨出,举步來到他跟前。

    “二皇兄给你的。”不等她开口说话,帝无忧便把一支笔递到她跟前。

    龙涎笔,帝无疆竟然把价值连城的龙涎笔送给她,这算是什么?分手费吗?

    把笔接过,心里万分复杂,脸上却依然是浅淡的笑意,她道:“听说这笔很贵的。”

    “不知道。”帝无忧垂眸看着她,她虽然眼下全都是笑意,也一直笑得这么温婉和明朗,可他轻易能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好。

    这件事或许多多少少与自己有关系,只是这一刻却不知道该与她说些什么。

    龙浅幽却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龙涎笔,未曾再说话。

    半响帝无忧才道:“是不是因为昨夜的事情?”

    “不是。”知道他在忧虑些什么,龙浅幽把笔收到腰间小袋里,才抬头看着他,耸肩道:

    “其实我和他早就已经有矛盾,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或许是看我不顺眼,又或者是我做错了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玩腻了。”

    才几天就玩腻,北王爷还真行。

    “为何不好好与他沟通?”他真的不认为龙浅幽住在他这里有任何适合的地方。

    二皇兄和她闹别扭,无缘无故扯上他做什么?他才不愿意夹在他们两人中间,平白无故与这种破事扯上关系。

    感情的事只要他们自己才能解决,扯上他做什么?

    这分明是为难。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抢了他皇兄的女人。

    虽然他不在意流言蜚语,但,扯上龙浅幽,心里总有些怪怪的感觉。

    他沒忘记师父临终前给他们的遗言,守护真命天女,四个人一起。

    皇兄如此把人丢给他,算什么?

    083 和他有将来吗

    “不管怎么样,等二皇兄气消了我把你送回去。”帝无忧掩去眼底复杂的情愫,淡言道:

    “以后你们的事情别拉上我,再跟他吵架就把人丢给四皇弟或是五皇弟,我想五皇弟应该很乐意接受,你可以……”

    “连你也不要我了吗?”龙浅幽无奈笑道。

    其实她说的不要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在这个时候说出來特别暧昧了些。

    她靠在石柱上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明知道她现在心里这么难过,还非得要说出这么无情的话语吗?

    虽然她可以不在意他的无情,只是现在听不下半点不好听的话,心里酸酸的,很难受。

    “我失恋了,你知不知道?”

    也不知道自己在抱怨些什么,对她來说她真的失恋了,这男人还在这里吱吱歪歪,皇家的人果然个个都是这么无情么?

    帝无忧抿紧玫瑰色的薄唇,分明是他在抱怨,可这女人简简单单两句话,居然堵得他连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唇边那些笑意卸去之后,她一张小脸满满的全是失落,这一刻在他面前竟沒有半点掩饰,把她的悲伤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这反倒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了起來。

    若她还像刚才那样笑得那么坚强,他或许就可以把她当成是天底下最坚强的女子,这一点点打击对她來说定不算什么,可是她现在这般,自己再说倒真的显得太过分了。

    可是,他真的不想被扯进这个漩涡,两个人闹架,干吗要把旁人扯进來,让他们不好做?

    “你真认为我和无疆有将來吗?”

    “不认为。”

    这三个冰冷的字,惹得龙浅幽心里一阵气闷,侧头看着他,眼底全是火光。

    垂眸对上她含怒的眼眸,帝无忧浅叹了一声,无奈道:“你既然要问我,我只能对你说实话,难道你希望听假话不成?”

    “为何会觉得我与他不可能?我好歹也是真命天女,难道配他北王爷也沒资格吗?你知不知道曾经在皇族里有一个传说?”

    “我自然知道。”这个传说他们比谁都清楚,得真命天女者得天下,可问題是他二皇兄根本不想要这个天下,这一点,这个小女人又能明白多少?

    或许龙浅幽是明白的,只是不愿意深想,很奇怪,对帝无忧根本沒什么了解,可单单看他的表情,居然仿佛能猜透他心里大概在想什么那般。

    她忽然轻轻一跃,跃到石栏上坐下,靠着石柱遥望天际:“他既然不想要这个天下,也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那样对我?我可以不在意,可在这个年代,他难道就不知道贞洁对一个姑娘家意味着什么吗?他如此毁了我却又把我抛弃,是不是这辈子我过得有多辛苦有多困难,他也从不会在意?”

    帝无忧无话可说,她和二皇兄亲近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只是过去真的沒有想到什么贞洁不贞洁这个问題。

    如她所说,一个姑娘家被毁了清白可却又遭到抛弃,这辈子她的人生还能有出路吗?

    他也不知道二皇兄为何会这样,他从來不是个轻率的人,既然要了她就不该如此将她抛弃,这一点连他也看不过去了。

    “或许他只是一时被气愤蒙了眼,要不我去与他说说。”事情或许还有转弯的余地。

    “有什么好说的?难道劝他把我接回去,让我依然呆在他身边吗?他都不喜欢我,我呆在他身边做什么?”

    当人家的玩具,一辈子被人肆意玩弄,谁稀罕这样的生活?

    或许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认为能呆在北王爷身边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可她不一样,她龙浅幽绝不愿意依附着一个无心于自己的男人,当他的附属品度过一生。

    “你真认为他不喜欢你吗?”为何看在他眼底,总觉得他二皇兄对这个女子很不一般?

    他从來沒见过二皇兄对任何女子像对她这么在意过,可既然在意,又为何要把她丢在自己的院中?

    难道是因为二皇兄知道他们这辈子不可能与其他女子在一起,所以自己幸福了,也想把这个女人分给他们,让他们尝尝这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