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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55部分阅读

了矛盾。 资本家们可以给工人较高的工资,因为他们可以从南洋上千万土人身上搜刮到更多。

    军队因扩张而扩大编制规模。 从小兵到将军都能较快得到晋升;商人因扩张而得到更便宜的原料产地和更广阔的倾销市场;工人从繁盛的工商业中获取了高工资;迅速扩大地政府规模,商业规模让学生有更多的就业机会;对农民来说,商业服务业地繁荣支撑起了农产品的价格……以工商为支柱的琉球,军政商学各界都从扩张中获益,如果有一天他们失去了这笔利益,会发生什么?

    楚风摇着头,否定了郑思肖的建议。 再一次拿起了报表,陷入了沉思。 李鹤轩等人则长出了一口气,看着郑思肖的眼神就有点不善:以前全是匠户出身的官员,大家想法都差不多,就算陈宜中加进来,他也是随大流的居多;可现在一个文天祥、一个郑思肖,情形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唉,但愿陛下永远不要变!

    郑思肖却不以为意。 看看赵筠,这位美女部长、第一皇后瞧着文天祥若有所思,而后者一直垂着头,除了最初拿出修订地律法,之后就再没有发过言。

    臣下们各怀心事的时候,楚风苦苦思索着。 探索的道路。 全然是自己由二十一世纪带到宋末,没有经验,没有先例,只能参照记忆中的大国兴衰,留神别人的前车之鉴,把握好自己的前进方向。

    汉国目前的情况,就是采矿、冶金、武器、造船等重工业发达,以食品加工、海盐为主的轻工业产值远远低于重工业。 这实际上是苏联地路子,从短期看,迅速提升国力。 但长期来看。 轻重工业两条腿,轻工业是跛足的。 迟早走到歧路上去。

    后世列强的发展道路在脑中放电影,苏联、美国、法国、西班牙、英国、荷兰甚至日本,对,日不落和海上马车夫!楚风一下子蹦起来。

    人生在世,衣食住行。 住,在十三世纪末开发房地产,可以买块豆腐碰死算了;行,马匹、马车和海船都是大件,绝大多数人买不起;就得往吃穿上想办法。

    吃,直接卖肉卖菜发不起来,这些农产品利润低,还不好保存,没办法长途贩运。 只有香料,利润又大、保存又容易,偏偏南洋就是海上马车夫赖以发家致富的“香料群岛”!往西,香料在欧洲能卖到黄金等价,往北,每年冬季草原上的牧民都要杀马杀羊腌起来,香料完全不愁没销路!

    穿,本土的毛纺呢子,殖民地印度地长绒棉布,这是日不落帝国全球霸权的基础啊!南洋已有不少种棉花的了,当年黄道婆就是找黎族人学的纺棉技术,现在福建沿海、两浙种棉早已流行,但棉纺业多停留在一家一户织土布的层次,和江南丝织业发展到水转大纺车根本没法比。 如果从南洋、闽广一带收购棉花,弄到琉球纺成布,从北方弄来羊毛纺成呢子,那利润就海了去!

    而且,纺织是劳动密集产业,正好安置大量非农业人口,把农村剩余劳动力解放出来;另一方面,正是纺织业对机械加工技术的要求、对动力的要求,催生了蒸汽机!

    楚风哈哈大笑着告诉王大海:“岳父大人,你又要发财了!让岳母大人多联系以前做过机户的熟手,要是有能修理、制造纺纱机、织布机的人,更是要重金聘来。 对了,郑思肖,你们民政部有公民档案,这事你配合一下。 ”

    岳父岳母?我没听错吧?王大海喜出望外,这还是楚哥儿第一次这么叫他呢!自己身为部长,老婆的缝纫工坊更是赚得盆满钵满,再赚多少不在乎,可皇亲国戚就不一样啦!

    赵筠笑盈盈地回答了他地疑问:“让敏儿妹子等了那么久,陛下实在过意不去,趁着登基的喜庆劲儿还没过去,就把这事办了吧。 ”

    大婚紧接着登基,这就是正宫娘娘地礼遇啊!王大海对赵筠的豁达感激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的搓着大手。 众多匠户出身的官员,也跟着欢欣鼓舞:苟富贵、无相忘,陛下不负王敏儿,他年亦不负我等从龙之士!

    李鹤轩事后这样和金泳议论:谁说陛下不通权谋?陛下是借风云雷雨推动大势,行堂堂正正的阳谋!行朝官员,文官考试之后量材录用,武将则只能从小兵做起,这里面就没有个道道?文、陈、郑三人大用,老功臣们必然失落,此时高调迎娶王敏儿,就没有收拢人心的意思?

    一个人处在高位,哪怕是打个喷嚏放个屁底下人都要揣摩出个一二三四,何况皇帝大婚?

    楚风才没想那么多呢,这时候,他脑子只剩下敏儿那双诱人的长腿了……

    又是全套大婚程序,忙个臭死的楚风,晚上特意到浴室,往灌满热水的风吕中一泡,闭着眼睛养神。

    侍女们就奇怪了,陛下今天大婚,怎么还不进洞房,跑浴室来泡着,闭着眼睛,脸上还笑得那么?

    热水把全身的疲惫洗得干干净净,楚风才穿上浴袍,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进洞房。

    敏儿全身缩在大红织锦被子下面,两手牵着被角,只露出光光滑滑的额头,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小丫头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本能的感觉到,楚哥哥有些不对劲儿,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和大灰狼盯着小白兔差不多。

    小丫头楚楚可怜的模样,青春无敌的面庞,被子底下隐藏着的那双大长腿,让楚风从人向人狼转变,并有进一步发展到色狼的趋势。

    到底是认识两三年了,敏儿鼓起勇气道:“楚哥哥~你、你的样子好奇怪!”

    小美女在身下婉转呻吟,软软的叫“哥哥,轻点”,想到这一幕,楚风的笑容就越来越邪,坐到了床沿上,口水淌了一地。

    敏儿越发慌了,结婚,不就是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吗?可是、可是为什么心里面没来由的发慌,胸口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来,让哥哥抱抱。 ”楚风哄哄梭梭的掀开了被子,敏儿放开了紧抓着的被角,也许,也许就是在被子里抱着睡觉吧?她拿不定主意。

    可怜的小丫头,根本不懂怎么推拒,任由楚哥哥把她抱个满怀,感受着怀中娇躯动人心魄的美妙,楚风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幸好,没在学校里开生理卫生这门课,嘎嘎~

    敏儿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燥热,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红唇就不由自主的半张开了。 楚风怎么会放过大好机会?大嘴就老实不客气的贴了上去,更深入的追逐着敏儿香软的小舌头。

    敏儿忽然清醒,吃惊的看着楚哥哥,这是在做什么呢?她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错愕间,身上的睡衣、肚兜和亵裤,就一件一件的离开了主人。

    被剥得精光的小丫头,用略带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到现在还傻傻的任凭摆布,楚风分开她浑圆紧绷的大长腿,俯身压了上去。

    啊~敏儿娇呼着,疼痛让她把一双长腿绷得笔直,用力夹着楚风,却给他带来更为紧窄的感觉。 敏儿双手推拒着楚风,反而让他产生了一种禁忌的邪恶快感,加速了冲刺……

    第203章 为政之道

    三月春光好。 明媚的阳光从树丛中洒下,投射在地面上一片斑驳,窗外鸟儿的鸣叫让楚风从美梦中醒来。

    敏儿还在沉睡,昨晚的癫狂让她疲惫不堪,此时像只慵懒的小猫缩在被窝里,大概是回忆到了昨晚的风雨,小鼻子时不时的抽动一下,天真、甜美的睡态,楚风怦然心动。

    春天真好!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文天祥在自家阁楼上浅吟低唱,手中水晶杯,葡萄美酒如胡虏血般殷红。

    如夫人黄氏替心中的伟丈夫披上薄薄的棉袍,琉球三月的清晨,仍然带着那么一丝两点的凉意。 忍把浮名,换了浅吟低唱,她知道丈夫的心结,既不是思念松江的鲈鱼、赣南的蜜橘,也不是回忆汹涌奔流的赣江和层层叠叠的梯田,前任的大宋丞相至今背负着“贰臣”的罪名,虽然报纸上确认了对国家民族的忠,高于对君王的忠,但他仍然没有翻过心中的那道坎。

    文天祥轻轻握住了黄氏的手,感受着亲人的体温和默默的鼓励,劫难之后,他对亲情分外珍惜。

    小丫头捂着嘴,笑嘻嘻的走来,见了老爷和如夫人如此温馨的一幕,转过头就想溜掉,却被眼尖的黄氏看见了:“玉坠儿,拿的什么东西?”

    “这是一位小姐拿来。 让我交给老爷地”,刚才送签来的那位小姐,一袭绯衣,娇俏得让人自惭形秽,玉坠儿不识字,只当是当年的才子状元又在琉球惹下了风流债,如夫人在这儿。 怕是有点不便,她将金花玉版签往老爷手上一递。 一溜烟的逃开了。

    簪花小字写得花团锦簇,难道老爷惹动哪家小姐了?黄氏先往落款上看,“赵筠”两个字吓她一跳,这是当今皇后的名讳,自然不会是什么风流债了。

    再往上看,“今世之危胜于东周,公其为管仲乎?”

    文天祥的眉头舒展开了。 黄氏终于放下了心,她知道,老爷的心结已然解开。

    春秋时,管仲辅佐齐国公子纠,与公子小白争夺王位,他甚至亲自射了小白一箭,然而世事难料,小白最终即位为齐桓公。 并假手鲁国除掉了公子纠。 管仲在鲍叔牙举荐下又辅佐齐桓公,是个不折不扣地贰臣。

    然而就是这个贰臣,成为了华夏民族的英雄。 当时,周天子衰微,各诸侯国受南北方向地少数民族侵扰,“南夷与北狄交。 中国不绝如缕”,华夏岌岌可危。 管仲以丞相身份提出“尊王攘夷”的口号,带领齐国“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建立了不世霸业,将山戎等夷狄民族击败的击败,融合的融合,维护了华夏一脉。

    这样的功业,连孔子都盛赞道:“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没有管仲,我都得披着头发做野人啦!

    孔子对管仲的赞扬。 充分证明这位儒家至圣。 把“对国家民族之忠”,放到“对主君个人之忠”的上面。 如今北元肆虐。 和春秋之世十分类似,文天祥如何做不得今日之管仲?

    楚风刚刚洗漱完毕,用过了早餐,仆人便通报陈宜中与文天祥携手来访。 呵,这两位平时话都不多几句,今日转了性?

    当文天祥到府上拜访地时候,陈宜中也很奇怪,当年排挤的恩怨还在,前几天曾去他府上拜访,吃了老大一个闭门羹,今天怎么会主动来访?

    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当文天祥出示那张“今世之危胜于东周,公其为管仲乎?”的纸签后,陈宜中释然。 有了被陆秀夫张世杰排挤,郁郁不得志的经历,再回想当初自己对文天祥,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公为管仲,陈某愿做鲍叔牙。 ”这是他对文天祥的承诺。

    “陛下的执政之道,精微玄妙,且与故宋相距甚远,在部里从文牍上研究,终究不如当面请教。 ”文天祥拱拱手,诚恳的说:“切磋砥砺方有真知灼见,还请陛下不吝赐教。 ”

    匠户系的官员们一味务实,只要有好处、只要切实可行就不遗余力地去干,从来不会问楚风一句“为什么”;只有文、陈这样的原政治精英,才会提出问题:“你治国的方略究竟是什么?”

    文天祥有这样的疑问,陈宜中也有,几乎所有儒门出身的官员都会有,他们之所以没有提出来,只是想慢慢揣摩。 陈宜中到琉球好几个月了,他处处向楚风施政的路子上靠拢,但这条路到底通向什么方向,将来能走到哪一步,心里也没有一个底气。

    “走,这个问题闭门造车是想不清楚地,咱们到外面,到民间去,看看老百姓的生活。 ”楚风叫上赵筠,和两位大臣安步当车,走到了琉球的街市上。

    没有鸣锣开道,没有黄土垫道清水净街,汉国的最高统治者就像普通百姓一样走在街上,而百姓们的反应也就和见到一位值得尊敬的老熟人差不多,微微躬身抱拳行礼,军警则将拳头放到胸口,以军礼向他致敬,只有青少年眼中热切的崇拜,显出了楚风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妇女们自由自在,买花的、挑几件衣裳的、出来买菜地,年轻地闺女也能单身在外行走,完全不担心安全问题。 要知道,在临安这样的大城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黄花闺女,独自在街上行走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城内的拐子、青皮会在背街小巷处守株待兔,等着猎物自投罗网呢!

    大宋城市化的进程超过了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但维持治安的制度并没有多大的进步,偌大的城市,上万驻军只是维护朝廷的统治,决不会对治安有所裨益,犯罪被罚充军的家伙,能不白天为兵夜晚为匪,已是极有良心的了。 那么,治安力量就剩下了衙门的壮班和快班,几十个人手,且不懂得治安预防,只会在案发后缉捕盗贼,只会导致街面上“牛二”之类的人物横行。

    琉球极为重视治安,曾经不入流的、甚至属于贱业的捕快,成为了体系内的正式官员,警部更是和兵部法部等并列。 平均每万人拥有警察两百名,整个琉球警察数量达到四千五百,是汉军之外最大的武装力量,专业化的治安防控网络遍布城市和乡村,不管是占山为王的盗贼,还是成团伙的市井流氓,都无法逃出这张恢恢天网。

    街面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两人一组的巡逻警察走过,文天祥发现,人们完全不像在大宋时那样,如躲避瘟疫般躲避捕快,而是对这些警察视而不见,只有需要帮助的人才会找到他们,其中以问路的居多。

    街道两侧的阳沟盖上水泥盖板,变成了阴沟,大道两侧铺着条石,划分出人行道和马车道,人行道和马车道之间种着从山上移栽的树木花草,即使在喧嚣的城市中,也能闻到野外才有的清新气息。 每隔一段距离,就有高高的灯柱,防风罩子里装着鲸油灯,每到夜间就有警察拿着长杆将它点燃,灯火通明彻夜不息,琉球和临安一样不设宵禁,酒楼夜市生意就火爆通宵,劳累一天的工人农民和官吏们,就在夜间找到了欢乐。

    街道两侧的店铺,生意十分兴旺,使用鲸皮的皮具店,卖咸鱼鲸肉鹿脯的干货店,有丝绸棉布各色服装的成衣店,顾客们川流不息,大把的银钱在各店中进进出出,买卖人铢锱必较的讨价还价,在以往不喜欢言利的文天祥自然不屑一顾,但今天他却觉得十分亲切。

    如今,安定祥和的日子,只有在琉球才能看到啊!

    “马家米粉馆,”征税员刘弘望看了看招牌,踏进门脸里,出示了财税部颁发的证件:“掌柜你好,你们店上月实收税额二百七十五块,这个月生意如何?”

    掌柜笑呵呵的:“嗨,托陛下的福,行朝十来万人一下子到琉球,人多,生意也好,我算了算,这个月该交三百二十八块。 ”

    刘宏望用钢笔填好税票,撕下第一联递给掌柜,“嗯,税票拿好,请您自己到琉球税务局完税。 ”

    主动申报多交税款,文天祥实在闻所未闻,感叹道:“陛下治国,人人有若古之君子,新儒学治世确实比旧儒学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商家亦有诚信古风。 ”

    楚风绝倒,赵筠轻笑道:“制度好,强盗亦可为君子,制度不好,君子也会变成强盗。 在琉球想逃税,那可得面临十倍惩罚,譬如刚才这个掌柜吧,他固然可以虚报税额,但他店中伙计一旦举报,便能得到十倍奖励,试问掌柜有无胆量冒此风险呢?”

    文天祥愕然,反复咀嚼着赵筠话中意味,越想越觉得其中别有深意。 慢慢的走到了新建的汉国政学院——这是读完小学校或者通过考试后,进一步学习治政之道的地方。

    石雕镂刻的漂亮大门两侧,有楚风题写的对联:升官发财,请进此处;贪赃枉法,莫入斯门。

    第204章 即将到来的碰撞

    关押近万新附军的战俘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