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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57部分阅读

是麻痹琉球方面,以达成张弘范出兵的突然性。 于是,波罗先生嘴里。 “苍天下的主人、汗八里的宙斯、神圣伟大的忽必烈汗”,立刻变成了“小偷、流氓、窃贼、下流的骗子手、肮脏地猪猡”,他转而要求替楚风效力,按他的说法,“探马赤军以及北方乃颜部的聂思托里安教中,都有我敦信同一个天父的朋友”、“阿合马先生常常和我共进晚餐”。

    意大利旅行家从来只为金币银币效忠,楚风欣然同意了他的要求。 于是波罗先生在他的日记,也就是后世那本举世闻名的《马可波罗游记》中热情洋溢的写道:就像乌云遮不住太阳。 谎言也无法蒙蔽真理。 来到了南方,我刚知道神圣地大汉皇帝,才是整个东方的真正主人,而北方的鞑靼人,无疑是窃据这个古老国家的强盗。 楚风,新王朝的开创者。 他以世所罕见的博大胸怀容纳了我,最近几天,根据我地观察,他是一位睿智、英明、勇敢的君主,胜过了历史上所有的明君,或许只有传说中智慧的所罗门王能和他比肩……

    通过最近几天的了解,马可波罗了解到南方汉人的习俗,终于弄明白为什么在见到那幅捰体油画后,女将军的手下会拿自己的屁股出气了。 现在,当皇帝陛下和女将军独处的时候。 大臣和幕僚们寻找各种借口躲了出去。 嗯,这里面一定有个建立在传统基础上的阴谋。 因为汉人男女除了夫妻以外,是不能独处地!

    为了避免陛下落入阴险地“政治陷阱”,波罗先生毅然挺身而出,帮助陛下摆脱了尴尬。

    嗨~唯恐天下不乱的李鹤轩、陆猛、法华等人走进殿中。 好不容易支开陈吊眼,给陛下制造了大好机会,又被这个半吊子地色目人搞砸了!

    地图上,代表义军的红色小旗集中在闽西粤东四州之地,东北面以莲城、漳平、同安为一线,西北面以上杭、梅州、潮州为一线,两条线在汀州相交,加上南面的海岸,我方战区形成一个三角形地域。

    张弘范的六路大军用元军黑色羊毛大纛来表示,密密麻麻的插在战区外。 在三角形的两个腰上,江西宣慰使行省参政李恒领蒙古军一万、探马赤军两万过偱州,刘深的新附军打梅州,吕师夔的步骑兵打上杭,这三股敌军是左路;范文虎的二十万新附军攻莲城,唆都出泉州打同安,这是右路;张弘范和塔出合兵一处,猛攻三角形的顶点:汀州。

    目前,左路刘深、吕师夔挥兵猛攻,上杭和梅州多次告警,无奈李恒的兵马待在两地之间的偱州,摆明了围城打援,救,野战中两个万人队的探马赤军加一个蒙古军万人队,冲击力惊人;不救,上杭守军只有八千,梅州更少,只有区区五千人,刘深和吕师夔就在城下玩消耗,都能把守城的力量耗光。

    右路,唆都麾下全是百战精兵,人数虽少,战力不小,同安一再告警,范文虎的新附军虽然脓包,但整整二十万的数量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了,所幸他的粮草要从两浙路老窝运来,一路上各路英雄打劫,他的速度提不上来,二十万大军前进的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

    北路,情况稍微好一点,从赣南打汀州,一路上都是崇山峻岭,畲汉山寨的抗元热情被发动起来,汀州又是闽西抵抗敌人南下的最重要关口,城墙高大厚实,陈淑桢五叔陈子才亲领一万精兵驻守,拖住张弘范一两个月不成问题。

    左路李恒是西夏人,吕师夔和刘深是汉人,他们配合比较默契;北面,张弘范有御赐金刀,死死压住塔出;惟有右路,范文虎是降将,唆都则是屡立战功的蒙古名将,能不能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给予各个击破?

    “怕是不成。 ”陈淑桢摇了摇头,“唆都久历战阵,决不会犯孤军深入的低级错误。 前些天范文虎粮道遇袭,行军速度慢了下来,同安方面就传来消息,唆都攻城不那么急了,像是在等范文虎似的。 ”

    陆猛眉头紧皱,拳头慢慢的压到大案上:“狗日的张弘范,一点花巧都没有,全是实打实的硬拼呐!”

    以全国敌一隅,本来就不需要玩任何计谋,张弘范只须求稳,五十万大军一线平推,就能将义军赶下海。 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不行险、不贪功、不冒进,张弘范的计划、唆都的执行,都是真正名将的作为。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拖下去,就成了消耗战,而汉军方面,是绝对耗不起的。

    楚风手上,只有三个团,不到七千的全火器部队,陈淑桢嫡系的精锐只剩下两万机动兵力留在漳州,对阵张弘范的六路大军,无论哪一路都没有优势可言。

    “拖,只能拖下去,等敌人忍耐不住,等敌人犯错误!”

    同安,只驻扎着陈淑桢的三千兵马加上五千临时拼凑的民军,他们已被唆都的四万大军团团包围。

    唆都骑在高头大马上,他有着蒙古人横向发展的典型身材,短而肌肉发达的四肢,脖子又粗又短,满脸络腮胡的脑袋,似乎直接长在了肩膀上。

    对面小小的同安城,已经抵抗了十一天!那个愚蠢、无能的范文虎,磨磨蹭蹭的挪到了漳平城外,如果让他先打下了城,所向无敌的蒙古武士们还有脸见大汗吗?唆都松了松颔下系着铁盔的绳带。

    “儿郎们,打进同安,三日不封刀!”唆都的命令,被亲兵们大声喊叫着,传到了每个蒙古武士的耳朵里。

    “杀!”三日不封刀,便是许大伙儿放开手脚抢劫、三天,大汗的鹰犬们被刺激得眼睛血红,举起大弓和弯刀,向同安城冲去。

    敌人进到百步内,城上一声梆子响,弓箭手们斜斜向天射出了箭雨,箭矢划着抛物线降落,将蒙古武士的生牛皮甲刺穿,夺走主人的生命。

    进到八十步的距离,蒙古人停了下来,拉满大弓,用轻箭和城头对射。 更有骑兵从步兵阵两侧冲出,进到城墙下面二十多步,护城河的外侧,摘下背上的顽羊角弓,向堞垛后面露出身子的汉人射击。

    轻箭大弓的远程抛射、重箭角弓的近距离骑射,箭矢以不同角度密密麻麻的落下,数量优势逐渐抵消了守军凭借城墙的地利,半个时辰后,城上射下的箭矢变得稀疏。

    唆都满意的挥挥手,亲兵擂响了牛皮大鼓。

    咚-咚-,低沉的鼓声响起,蒙古武士们像打了鸡血,一半人继续射箭压制城头,另一半人按百人队分作四十多个敢死队,架起云梯向城头爬去。

    “老少爷们,和鞑子拼了!”民军统领郭征云一声怒吼,伏在城墙堞垛后面的战士一拥而上。

    他们的长枪上还带着没刮干净的树皮,他们的战刀是刚把镰刀敲直了装上木柄,但他们的斗志顽强无比——唆都在兴化、泉州等处的暴行,让人们知道:要么战斗,要么死亡!

    第210章 峰回

    嗖——王新身子一侧,长箭从身前飞了过去,手中长刀往下猛劈,对面的鞑子兵匆忙间举刀招架,却不料王新手中的琉球刀锋利无匹,这势大力沉的一记力劈华山,将他手中弯刀削断,刀锋斜斜的掠过脖子,带起了一串殷红的血滴。

    嘿,这琉球刀果真了得!王新兴奋之余,拿着从义军死难战友身边捡起的战刀,左劈右砍,和爬上城头的元军浴血搏杀。

    不少民军纷纷学他,丢下手中简陋的武器,捡起牺牲义军留下的宝刀。

    常年吃素的农夫,和草原上吃肉长大的强盗,在体力上的差距非常明显,但是锋利的琉球刀,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这个差距。 不管是蒙古兵身上生牛皮做的铠甲,还是百户们身穿的细铁条串牛皮绳子的罗圈甲,都像菜刀切豆腐似的被它一划而过,刀锋刺进身体的时候,鲜血就沿着血槽像泉水般涌出,凶神恶煞的蒙古武士们立刻软软的躺下。

    好,太好了!民军搏杀的时候,守将陈家兴也派出了五个都的预备队,从坡道杀上城墙。

    穿着全幅盔甲、手持长枪战刀的正规军,按照琉球教官的传授,排着整齐的队列,端着密密层层的长矛,从他们走过的地方,就像是被收割机开过的麦田,蒙古武士们成片成片的倒下。

    “放箭、瞄着面门放箭!”百户图里声嘶力竭的叫道。

    蒙古武士们左手执角弓,右手将箭矢夹在小指、无名指、中指和食指地手指缝里。 一支接一支连珠般射出,十多丈的距离,义军前排的战士面门上中箭,锋利的箭矢刺穿面颊和颅骨,贯脑而入,不少士兵连哼都没来及哼一声,就永远的倒下了。

    以图里多次和宋军交手的经验看。 这伙汉人差不多该掉头逃走了,可是出乎他的意料。 士兵们只是将头低下,用钢盔地帽檐儿遮住脸。

    “射颈子,射四肢!”图里开始发慌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汉人,如果,如果汉人都有这样地勇气,蒙古人还会是长生天之下唯一的骄子吗?

    颈子不那么容易命中。 被射中四肢的汉人则咬着牙关继续冲上,有倒下的人,战友们毫不犹豫的从他身上跨过,决不乱了阵型。

    如果在平原,如果骑在马上,图里有一千种应对办法,让对面的汉人流干鲜血。 但在城墙上这么狭窄的地区,他地任何办法都无法施展。 只能和汉人硬碰硬的撞在一起。

    钢花四溅、鲜血奔流,力量和力量的对决,钢铁和钢铁的碰撞,不少身经百战的蒙古武士冲破了如林的长矛,成功撞进了汉人阵中,但他们发现。 自己在砍倒一个汉人的同时,必定有三支以上的长矛从不同地方向刺来,避无可避!

    更多的士兵,则在冲击汉人长矛阵第一排的时候,就被锋利而超长的钢矛像穿肉串似的扎了个透心凉。

    图里盼望着唆都大帅吹响收兵的牛角号,但号角声迟迟没有响起,催促进攻地牛皮大鼓却擂得越来越急。 他知道,自己该替大汗尽忠了。

    大汗的鹰犬,随时要有献身的觉悟,图里毫不犹豫。 将弯刀抡圆了合身扑上。 向左右各劈一刀挡开汉人的长矛,一刀往敌人胸口切下。

    当的一声响。 厚重锋利的弯刀,却没能斩开汉人亮闪闪的胸甲,图里大惊之下着地一滚,弯刀削断了汉人的小腿。

    就在他滚动的时候,四五柄长矛从不同的方向扎下,图里包裹在罗圈甲下地身子,涌出大股大股地污血……

    狭窄的城墙,长矛阵地每一横排只有八名士兵,但正面的狭窄正好让纵深加大,而且擅长迂回包抄的蒙古兵不得不和它正面对拼,伤亡十分惨重;而城下的元军焦急的跑来跑去,敌我混杂,让他们不能再抛射箭雨,只能凑到近处,抽冷子点射。

    “大帅,让勇士们歇歇吧!”三个新附军万户跟着唆都,抢劫抢得盆满钵满,此时上来表忠心:“咱们领着人,轮流上,就算打不破同安,累也把他们累死!”

    难得新附军主动请战,唆都下令吹收兵号,伸手在上万户王安的肩膀上拍了拍,顿时万户大人骨头都轻了二两,摆出一幅士为知己者死的嘴脸:“大人放心,为大汗尽忠,属下这就带亲兵冲在最前面,替您拿下同安!”

    一起来请战,为何主子的手拍在他身上,不拍我肩膀?中万户刘达就像失了宠的小妾,酸溜溜的道:“王大人好本事,大帅都拿不下来的同安,你带兵冲就能拿下了?”

    王安正在后悔自己逞能太过,顺口把带兵打头阵溜出嘴来,自己手下跟着蒙古主子打打顺风仗还行,让他们攻坚,每人发一百两银子都别想!正好刘达发话,马上就坡下驴,轻轻掌着自己嘴巴道:“属下胡言,属下见同安许久未下,腔子里忠心焦虑如油煎,一时昏了头。 咱们只能打打边鼓,最后攻城嘛,肯定还得大帅麾下的蒙古勇士来。 ”

    唆都咧开络腮胡遮住的大嘴,呵呵大笑。 虽说蒙古好汉不喜欢这些吹牛皮拍马屁的事情,但相处久了也便习惯了,听听手下四等奴隶的阿谀逢迎,才有头等老爷的威风嘛!

    “只管尽力攻城,谁打破同安,本帅向大汗请旨,赐他双虎符!”

    双虎符向来只赐给蒙古亲贵,地位更在万户所佩的金虎符之上,得了唆都这句话,三个新附军万户顿时来了精神,指挥士兵如潮水般涌向同安。

    同安告急、上杭告急、梅州告急。 整个闽西战线岌岌可危,但陈淑桢手上的两万大军停在漳州迟迟未动,楚风地三个整团,更是连根人毛都见到。

    不少人向义军副帅陈吊眼探询:闽西究竟守不守得住,陛下究竟有没有全力投入的打算?

    “快,快点!”浙东安抚使于钟山催促着轿夫,在大雨中向临安的两浙大都督府急奔。 轿夫的两条腿跑得像车轮子。 于老爷还一直催命似叫快。

    留守大都督府的范质,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 从老爹第十九房小妾的床上爬起来。 好不容易老爹亲自带兵出去,留下他在府中胡天胡地,这小妖精,他看了看媚态横生地“姨娘”,早就勾起老子的馋火,趁着爹远出,终于弄上了床。

    怕什么怕?当今是蒙古人地天下。 按蒙古规矩,老家伙死了,除了亲妈,这些小妾呀通房丫头啊,还不得留给儿子享用?本衙内只是提前和她睡睡罢了,谁也不能说个错字。

    范质刚把衣服穿好,十九姨娘水蛇一般的身子又从背后缠了上来,柔软的手儿在他胸前上下抚摸。 将心头的火苗子就熊熊的燃烧起来。

    要不要再来一次?

    想起于钟山那老东西还等在大厅上,范质忽然就没了欲望,内心努力挣扎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房去。

    “大公子,大事不好了!”于钟山声音带着哭腔:“昨夜、昨夜敌兵陷了绍兴府,今天、今天有人看见他们往临安来了!”

    “大元崛起朔方。 宋宜曰亡宋,临安宜曰杭州。 ”范质慢条斯理的纠正于钟山地口误,他根本就不在乎几个蟊贼。

    攻陷绍兴?绍兴守将是个脓包,手下兵也没几个,我这杭州城可是有两个万人队,就怕他不来,若来,一举荡平了,首级献上大都,大元皇帝还不对我范大公子青眼有加?

    于钟山跳着脚发急:“大公子。 昨天夜里绍兴黄麻子飞马来报。 凌晨下官刚知道,那些人打的是大汉旗号!”

    “哈哈哈。 若是大汉旗号,更不用着急了。 走水路,琉球到此处,隔着三千里海路,中间一座翁洲(舟山群岛),只除非大元水师都是泥塑的,他们才过得来;走陆路,难道家父手上二十万大军都是摆设?”

    范质正在哈哈大笑,忽然府外喧哗起来,从东面码头方向,更是传来打雷似的巨响,大公子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王师,王师回来了!”临安百姓奔走相告,宋归于汉,汉皇楚风赣南斩彻里帖木儿、涯门破张弘范、占城扬威的故事,早就随着说书艺人的口,传遍了大江南北。

    新附军地士兵则抱头鼠窜,乱成了一窝蜂,终于在长官的组织,加上一个蒙古千人队督战的逼迫下,战战兢兢的摸到码头。

    十多条巨大的战舰一字打横,舷窗掀开,黑洞洞的炮口向码头上喷吐着死亡之火。

    “冲,给我冲上去!”蒙古千户率先跳下乌稍战船,每船以三四名蒙古武士督战,十多名新附军摇橹,向琉球战船冲去。

    嘭、嘭、嘭、嘭,大汉海军地舰炮有规律的鸣响,小小的乌稍船,被三斤炮命中打成碎片,若是六斤炮命中,那就直接飞上了天。

    “不准退,退后的军法从事!”蒙古千户站在船头,疯狂的挥舞弯刀,吓阻溃散的新附军。

    海军炮手已经注意到他,好几门火炮向这个方向瞄准。

    轰!六斤炮的霰弹,让蒙古千户直接还原成蛋白质、脂肪和碳水化合物。

    “登陆!”大汉海军司令侯德禄下达命令的同时,按下了那台陛下亲自设计的座钟的闹铃,三个小时,登陆部队必须在敌人大队反应过来之前撤回。

    “寇能往,我亦能往!”楚风决不被动等待时机,你打闽西,我就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