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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追踪第30部分阅读

    开……

    第二章 山沟里的象牙塔

    第二章 山沟里的象牙塔

    学校建在山沟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最近的城市有五十公里,据说战争时期,这里是培养高级军官的地方,所以修建的相当隐蔽。山间多密道,常见古洞幽深,铁门大锁,不知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眉如远山,眼若秋水,颈似象牙塔……”,古人用“象牙塔”来比喻姑娘美丽颈项,到了近代,“象牙塔”多用来比喻大学。对于我来说,我觉得两种比喻都很贴切,尤其是用来比喻我们的学校,因为我们的学校,不但有远山,有秋水,更有像“象牙塔”一样的教学楼。(我们的教学楼外形似塔,层层叠叠,颇具古风。)

    这样的世外桃源,可苦了我们这些过惯了城市生活的年轻人,虽然环境优美,满眼的青山绿水,松鼠刺猬随处可见。刚来的时候感觉像野游,像观光度假的旅行团,可时间久了发现这里实在是太清静了,耳中听到的只有猿啼鸟鸣,蛙喊狗叫。

    吃的没有肯德基、麦当劳,玩的没有汤姆熊、迪斯尼,连个像样的网吧都没有,最高配置也就是个“笨死”,学校的网速倒是超快,电脑配置也很先进,要是打个“魔兽”、 “征途”、“cs”什么的,肯定超爽,但学校对计算机管理相当严格,只能用来教学或上机实践,仅有的几款游戏也是益智类小游戏。

    学校周围散布着一些小村子,村民不多,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在学校经济的带动下,学校附近也出现了一些小酒馆、小网吧、小商店、小台球录像厅……,不过酒馆是破的,网速是慢的,商品是过时的,台球案子是凹凸不平的,录像厅的椅子是没靠背儿的……。

    这样的消费环境如何能满足学生奢侈的需求,于是每个周末,我们都成帮结伙地涌进附近的大城市,感受一下现代生活气息。我们贪婪的打游戏,疯狂的购物,大有乡下人初进城的感觉。

    50公里的距离不算远,但如果绕盘山道可就不近了,所以进城只能坐火车,需要钻一个个山洞,火车进进出出,窗外忽明忽暗,路途颠颠簸簸,心情时好时坏。

    火车站离学校很近,大概有五六里。每个周六周日,学校门口都聚集着大量“先进”的交通工具:驴车、马车、摩托车、电动三轮、农用拖拉机、小面包、也可以租用自行车,本来还有一小时一趟的校车,不过因为数量少且等的时间较长,所以并不是我们出行的首选。

    我们学校的交通工具,听上去好像落后了许多,不过在狭窄的山路上行驶,这些原始的交通工具还是很实用的。

    我第一次上学时坐的是拖拉机,当时是九月新生报到的时候,我和几个新生挤在拖拉机上,满眼望去尽是郁郁葱葱的山峰,头顶盘旋着欢唱的百灵、喜鹊,在拖拉机的“突突”声中,我们四处张望,有一种知青下乡的感觉,很新奇,很刺激。

    第一次回家是在寒假,地面上铺着厚厚一层白雪,我和几个同学坐在马车上,农村的冬季满眼荒凉,茅屋草舍稀疏地点缀着苍茫的大地,路两旁的树木繁华尽退,枯枝毕现。小动物都躲进树洞冬眠了,不知节俭的我们背着瘪瘪的行囊,相互依偎着取暖,冻得直淌鼻涕,两匹骏马喷着浓重的白色哈气,拉着马车从雪地上碾过,发出“吱嘎嘎”的声音,北风那个吹呀,雪花那个飘哇,马车上意志消沉的我们就像是逃难的,更像结伴闯关东的山东客。(如果你是南方的读者,没有领略过北方冬季的寒冷,或没见过厚厚的冰雪,那么此处描写你可参看热播电视剧《闯关东》,如果想要身临其境,那请你冬季到吉林以北,亲自体验一下,零下30度,过膝的大雪,冰冻三尺透骨的寒冷。)

    简单的说,我的大学生涯并不如意,离想象中意气风发的大学生活相差太远了,我们这些风华正茂的莘莘学子想搞个社会实践,打个工都没市场。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学校也有他自己的好处,其中之一就是我们的学校超大,前前后后包括十几个山头,校园内有真山,真河,真正的原始森林,别的学校一脚能把球踢到校外的情况,在我们这里根本不存在,真正的与世隔绝,真正的世外桃源,真正的登高远眺指点江山;空气清新,没有刺鼻的汽车尾气;视野开阔,没有高楼大厦遮挡,夜间看到的星星也比城里的多;满眼绿色保护视力,很多同学都是在这期间,告别了困扰多年的四眼生活;野味丰富,每个学期的最后一个月都特别难熬,生活费严重透支的我们就会想办法弥补,偷猎是个不错的办法,山鸡野兔,毒蛇刺猬皆是首选,实在不行还有田鸡鸟蛋,水库里的鱼虾,林中的山菇木耳,野菜野果,农民种的黄瓜玉米,西瓜葡萄。

    不过偷农民种蔬菜有点儿风险,被学校逮住要扣学分。于是学校、学生、农民,三方斗智斗勇,互为牵制,我们胜在机制灵活,参战同志众多,作战思想明确: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扰,敌睡我偷。充分发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精神。

    不过我们也不是只破坏不生产,每年农忙的时候学校都会组织我们义务劳动,插秧、除草、间苗、收割、晾晒……,这些农活我们也没少忙活,为此我还分清了草、麦,认识了五谷。当然农民也不是一味的小气,只是果蔬未熟,我们就去采摘,他们觉得可惜、心疼。

    就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和尚学校,建筑风格偏又极其仿古,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红砖碧瓦,苍松翠柏,石径幽幽。山门高大,红漆铜钉,兽口铜环,正门口石阶宽阔,门左右卧着一对威严的石狮子,远看与少林寺有几分相似,近看也像嵩山古刹,于是有学哥题诗桌上:

    远看是座庙,

    近看是学校。

    老师在念经,

    学生在睡觉。

    我就是伴着老师的念经声,在学校中睡过了三年,虽然我念的是四年制的大本,但我很庆幸的是我只上了三年,提前一年被释放,提前一年还俗,少遭了一年的罪,只不过代价是我没有拿到毕业证。

    第三章 被迫习武

    第三章 被迫习武

    虽然大学的教学比较宽松,但也不是每个老师的课都可以睡大觉,体育课就是个例外。一个原因是体育课大部分是室外课,符合我们好动的个性;另一个原因是我们的体育老师太霸道,或者说是没人性,没人敢在他的课上起刺儿。

    我们学校有两个最令人头疼的体育老师,一个姓周,是个转业的特种兵,整人的方法层出不穷一套一套的,人送绰号“周扒皮”,分管着我们计算机系。

    另一个是什么比赛的武术冠军,姓阎,也是个狠角色,人送绰号“活阎王”,分管着社会经济系。这两人同时还与另外两位老师,合称为我校的“四大名捕”,期末考试要赶上他们监堂,就甭打算打小抄,眼太毒手太黑,一抓一个准,没跑!

    两个系是学校最大的两个系,两个老师是学校最难缠的两个老师,偏偏两个系历来是宿敌,两个老师又素来谁也不服谁,一个认为自己的格斗技术简单实用,是发展方向;一个认为自己武术正宗,是技击之本。据说两个人曾数次交手,龙争虎斗互有胜负,基本上半斤八两,没分出来输赢。

    后来两个人把私底下的争斗,发展到课堂上,由两个人的较量发展成为两个系的比拼。

    今天你教“分筋错骨手”,明天我就教“一招制敌”;你教“罗汉拳”,我就教“军体拳”;你教“太极剑”,我就教“军械匕首”;你领同学打一节课的“木人巷”,我就让学生打一节“沙袋”;你领同学绑沙袋绕操场跑,我就让学生负重越野;你领同学做一节俯卧撑,我就领学生练一节蛙跳;你教学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就教学生侦察与反侦察;你教同学“硬气功、铁布衫”,我就教学生“通过击打来麻痹疼痛神经”……

    如果只是简单的练习练习倒也罢了,可两个老师明显是较上劲了,时常拉出两个班的同学对练,如果打赢了倒还好说,一旦要是打输了,免不了又是一场残酷的魔鬼训练。

    那时最怕上的就是体育课,由于学校以前类似军校,所以各种设施应有尽有,周扒皮的训练科目又琳琅满目五花八门,空军的、陆军的、海军的,一堂课下来,不是一身臭汗累的要命,就是满身淤青疼的要死,我当时都怀疑是不是错考了军校,或是武校。

    虽然小时候羡慕军人,崇拜大侠,可那电视中的大侠来的容易!错吃个蛤蟆、蜈蚣就能百毒不侵,捡本破书就能练成绝世武功,即便被绝顶高手打了一掌,还能贯通任督二脉呢,一百个摔下悬崖,九十九个死不了,个个有奇遇。可现在天天魔鬼般的训练,大侠不一定练成,离半残倒是不远了。好好的一个体育课被弄得像人间炼狱似的。

    有人说“英雄造时势”,也有人说“时势造英雄”,我倾向于后一种说法。就拿我们学校来说吧,在我们学校想要当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文弱书生很难,想要当个不打架、不骂人的三好学生更难,因为我们学校有个优良传统,近乎狂野的体育项目――“砸寝”。

    “砸寝”,似乎是每个学校都有的活动,不过要砸出一定档次,砸出一定规模,砸到全校参与,砸到老师支持,就不是每个学校都能做到的了。

    “砸寝”在我们学校普及程度相当高,比如新生到校,老生要在新生面前立威,要去砸寝;而随着新生越来越团结,开始挑战老生,也要去砸寝;因为一句话的不和,寝与寝之间开始小砸;因为一场球赛的冲突,班与班开始乱砸;如果冲突继续升级,就会导致系与系之间的对砸。在我上学期间,学校发生过两次系与系之间大规模冲突,那场面相当恢宏。

    伴随“砸寝”的是校内的单挑,和校外的群殴。所以寝室内,每个人的衣柜床头都藏有木棒、酒瓶、砖头等杀伤性武器。而像刀、剑、匕首这样的致命武器学校是明令禁止的。

    在一次次对抗中,我们体会着老师传授的搏击技能,这时两位体育老师的魔鬼训练就起到了决定性效果,受过训练和没受过训练,一伸手立马分出上下高低。一记简单的近身直拳,我能用五种方法躲闪,七种方法反击,九种方法撂倒对方,十几种手段擒拿住对方,当然这是现在的我,以前的我只有一招,那就是被打得鼻血长流、眼冒金星。

    在两位老师的悉心栽培下,我们计算机系与社会经济系成为了学校的霸主,两个系的决斗也就成了巅峰对决。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为了更好的打败对手,我们开始相互研究对方的武功,偷练对方的技艺,寻找对方的破绽。就这样我们偷学了他们的传统武术,他们也练了我们的搏击技法,结果我们还是半斤对八两。像我就学会了他们的八卦掌、五禽拳,以及大、小擒拿手,甚至还背会了很多内功心法,不过练了半年一点儿气感也没有。

    第四章 七月宝马

    第四章 七月宝马

    可能是我们学校比较崇尚武学,也可能是我们学校的雄性动物过于集中,总之,当时我们觉得整个学校就像一个江湖,同学们来自五湖四海,抄着各自的地方方言,平日里打打杀杀,两句不和就可能下场子比武,甚至还出现了“打擂台”、“比武招亲”等经典的桥段。

    有江湖就有门派,当时比较流行香港古惑仔系列电影,所以同学们也给自己的门派起了响亮的名字,像什么洪兴、东升、武当、少林……

    门派划分方法多种多样,有的按地域划分(也就是别的学校的老乡联谊会),比如福建龙兴帮,京津直隶帮,东北虎帮;有按班级划分,比如机械工程,数字信息;也有按寝室划分的,018寝,320寝……

    按寝室划分比较有意思,我们学校的建筑都是南北向的,所以经常会出现“南北”两派。比如对门的两个寝室都是少林派的,那么靠南面的就是“南少林”,靠北面的就是“北少林”,当时觉得很有趣,有的寝室还特意定制了门牌儿――“南派少林”。

    砸寝的最小单位是“寝”,我们学校的寝室不同于别的学校,别的学校有四人的小寝,八人的大寝,还有条件比较好的单间,我们学校是清一水的十二人大寝,每个寝室六张上下铺,室内空间较大,层高五米,住在上铺的兄弟一点儿都不会觉得压抑,床铺之间留有大量的空间,熄灯之前,我们经常在此赤膊相斗。

    床铺间的打斗,因为空间有限,所以较力更较技巧,当然会有许多人的围观,十来个人分坐在两侧的上下铺,铜锣一响比试开始,有时旁边还有人解说,同时也会有人吆喝“下注”。(寝室内的铜锣,多用“汤匙敲击饭盆”代替。)

    比赛一般都有彩头,夏天的时候可能是几块雪糕,冬天的时候则可能是一顿烤肉。比赛结束的信号,是一方战败认输,伴随着比赛的结束,是一片哄闹声,一片叫骂声,随后获胜方会迎来下一个挑战者。

    我所住的寝室有些特殊,典型的“杂寝”,全寝十二个人,来自全校不同的系,不同的班,有像我这样搞软件开发的,有搞机械制造的,有研究人类遗传基因的,有研究生物制药的,还有研究社会经济的,总之是五花八门,学校开设的专业,在我们寝室都能找到。

    我们寝的人为什么这么杂?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报到时我们来的比较晚,没赶上本班级的寝室,学校将余下的同学单独分了几个寝室,我们寝室是杂寝之中最杂的。

    我们寝最特别的地方,还在于十二个人来自全国十二个省,方言各有特色,我是东北人,没有明显的方言,其他人可就不同了,给家里打电话跟说外语似的。没事儿的时候,我们就相互学对方说话,很有意思,我们甚至还把常用语翻译成十二种语言(发音用汉字标注),贴到墙上,没事儿练习,取闹,后来越翻译越多,足有厚厚的几大本。

    这些在当时只是出于好玩儿,可后来当我真正的穿越了,我才知道他的重大意义:古人由于交通不发达,所以多数人从生到死都局限在弹丸之地,由于地域的关系形成了方言,就拿我回到战国那一次来说吧,在当时我可是身兼多国语言的万事通,绝对是稀缺人才。

    由于人员复杂(主要是我们寝,哪个系的同学都有。),所以几乎每场大型的武斗都离不开我们寝,想躲都躲不开,班级的、系的、寝的、同乡会的,一场场下来我们都快成职业打手了。

    那时候我们上大课,传的不是情人约会的小纸条,而是“江湖追杀令”、“江湖告急”、“英雄帖”之类的战书或同盟书。(“上大课”是指大学里几个班级一起上的公共课,多数是在阶梯教室,可同时容纳数百人听课。)

    密林之中,二人相互缠斗,拳来脚往难分上下高低,拳法凌厉,脚法神奇,拳有开山之势,脚有裂石之功,四周围十几人凝神观战,目光烈烈,摩拳擦掌,大有跃跃之势。看到这样情景不要以为是港产武打片,其实是就是我们学校两个无聊的小子在单挑,单挑的原因可能是谁踩了谁一脚,或谁抢了谁的女朋友。

    羊肠的山路上,十几人手拿短棍怒目相对,随着一声爆喝,相互冲入对方的阵营,短棍齐挥混战开始,山路上扬起阵阵尘土。这也不是古惑仔在争地盘,而是两个寝室的一点儿小冲突。

    经常打架,受伤在所难免,我们的医务室可不是摆设,有一个老中医颇有些传奇,一手点|岤打|岤、针灸推拿堪称一绝,跌打损伤更是手到病除。

    老中医姓李,是我的本家,跛了一条腿,平时总是拄着一支铁拐,为人倔强,见我们前去求医,总是表情严肃非打即骂,然而却在打骂之间,运用神奇的医术,将我们的外伤治愈。

    大学的寝室都爱排行、起外号什么的,我们寝室也不例外。外号,最开始是随便瞎起,后来按地域起,再后来按所在系班来起,最后有人提议按十二生肖来起,十二人对应十二生肖,大家一致通过,于是寝室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