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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阿哥第3部分阅读

她有些沮丧地缠耍着食指。

    不做作的纯真表情在一瞬间撞击着胤的心窝,令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贴近,撷取她无邪的粉色花瓣。“二阿哥,这里是恪恭郡王府,请你自重。”不知何时窜出的巴图,对他当头一喝。偷香不着的胤神色一恼。“巴图,你不想寿终正寝了吗?”

    “回禀二阿哥,惹恼我家少福晋才会大祸临头。”他就是想活久些。

    “嗯哼!不在恪恭郡王府就可以为非作歹,偷香窃玉是吧!”他表情邪恶极了的说道。“只要对象不是晓风小姐。”突地,巴图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胤低头吻吻赵晓风的额头。“想不想进宫去逛逛?”

    “不成呀!二阿哥,少福晋……”

    “多话,巴图。”

    扬袖一挥,胤足下一跃,便挟带恪恭郡王府的娇客离去,留下怔愕不已的巴图。“惨了、惨了,少福晋可别怪罪老奴,是二阿哥太蛮横。”土匪阿哥!

    第五章

    太和殿有批阅不完的奏章和文件,内容大略是长江水患告急、百姓流离颠沛、兰州大旱、牛羊无水枯渴而亡、尸臭绵延数百里……

    归结起来,一是水满成灾,一是水虚招祸,两相比较都是上天为难人。

    而蒙古喀尔喀族日前呈表联姻,意欲迎娶大清公主、格格为妻,这令胤想到开朗、活泼的和孝公主。

    端敏和晓晓同岁数,皆是年方十六岁的芳华佳人。

    而回部和西藏的藩王也派遣使臣前来洽谈和亲之事,似要借着美丽多娇的公主巩固自己的地位,期望大清皇帝能减少赋收,免年年进贡。

    父皇要他自个斟酌斟酌,若不反对就许了两地使臣的要求,先立数位侧妃。

    虽然他已送走了一大半的妾妃、婢嫔,可怡心殿的女人仍嫌过多,若不是顾忌其中有十数名侍妾是笼络各皇子的筹码,他早一迸逐出了。

    他不敢让晓晓住进自幼生长的寝宫,就是怕亵渎了她的清灵之气,平白沾染污浊的滛秽气味。

    而太和殿是父皇赐予他处理公务的私人寝居,亦即是皇太子专有的御书房,两侧相连着十来间房,专供宫女、公公们休息,以便随传随到。

    唯独书房后方是他的私人天地,有一人造天池,终年温热的冒着烟。

    “晓晓,你很无聊吗?”

    打了个盹的赵晓风连忙睁大酸涩不堪的眼,以手背抹去嘴角的白涎,不好意思地拉着袖子磨墨。

    “我知道闷坏了你,等我看完桌上这些奏章就带你去上林苑赏花。”她这雀鸟的羽翼己叫他给扭曲了。

    看完那堆山,那还要多久?“我不要看花,我想回恪恭郡王府。”

    她想念小春、小月的嘻嘻哈哈,想念管家爷爷的唠唠叨叨,还有璃花阁的梧桐花。

    “不准。”

    “那我可不可以出宫上贝勒府找银舞姐姐玩?听说她生了个胖小子。”一定很可爱。

    “她在坐月子,锋贝勒不会准许毛躁的你靠近他妻子半步。”嗯!做得好,值得嘉奖。

    赵晓风失望的吐吐气。“梦云姐姐真幸运,能乘船到外海看大鱼喷水。”

    “洋人说是鲸鱼。”他们行得愈远愈好,免得刺眼。

    胤大笔一批,拒绝回族和西藏和亲的提议。

    “好羡慕哦!她们可以玩儿子和看鱼,我却只能磨墨。”啊!手指头又沾墨了。

    “你不想磨墨?”他一副好脾气地写下灾银五十万,大开官仓放粮。

    由于皇上日理万机,夜寝美人膝,有些不太重要的奏章就放手给他这个皇太子处理,以训练他独当一面的果断决策,以接续日后的大统基业。

    而黄河年年水患,防不胜防,已派有工部侍郎前往疏浚,但绩效未见改善,无法引疏长江之水,只能任由溃堤。

    适巧康熙爷下江南游玩去,此奏章才来得急;皇上手谕明白写于其上角,命胤阿哥以急件处理,勒令即发放赈灾银南下,以解百姓之苦。

    “你看池子里的锦鲤多无助,小鸟儿在笼子里垂头丧气,一个属于天空,一个属于湖泊,豢养使它们失去了天生的野性。”变成只是一群服从的活动鸟兽而已。

    胤带笑的眼眸转为深沉,原来她并不若外在迷糊。“为什么喜欢装傻?”

    “咦?我听不懂。”她不笨呀!只是不爱习武、背书而已。

    “宫里这么舒适,还住不惯吧!”是他多虑了,她是深海明珠,只在夜里大放光彩,并非是山林野石,而是懂得生命的智者。

    何必要个清净灵仙看遍世间丑恶,只需悠闲自在地随闲云野鹤放纵,不理红尘俗事,天地间只她一人。

    尘埃向来是自招来。

    “讨厌得要命。”哎呀!墨又沾到小指了。

    “讨厌?”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竟让她心生厌倦?

    “以前在恪恭郡王府有小春、小月和管家爷爷跟前跟后地说这不可以、那大失礼,现在……唉!我好可怜喔!”

    从不叹息的无忧女孩不快乐了。

    那一句轻轻淡淡的叹息声,拧疼了胤的心。“有人欺负你?”

    “不是。”她淡淡说道。

    “那为何自怨自艾哩?”锦衣玉食样样不缺,她还不满足?

    “我好寂寞。”说着,赵晓风的眼中少了生气,这令他一惊。

    “是赚伺候的宫女太少吗?我立即要查公公多派些人来陪你。”他扬手吩咐殿前太监去张罗。

    寂寞是一种虚无,是一种可怕的病,但又找不到症头,就像心口破了个洞,怎么塞也塞不满,茫然得不知身是谁。

    而通常,他用女人的身体来打发一时的空洞,疲惫的心会因为劳累而获得暂时休息。

    见母后为了争夺父皇的宠爱与各宫妃子斗狠,将全部心思都投注在排除异己、装扮自己上,努力地维持逐渐色衰的容貌以免失宠。

    但后宫美人众多,谁有幸能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短暂的恩爱期一过,母后也落得和先她入宫的嫔妃一般处境。

    若不是怀有了他,此刻少得令红颜白头的宠幸怕是虚幻,她根本早被遗忘在深宫内苑,与半百宫娥数着日子话当年风光。

    所以,他成了政治筹码。

    他从未一日享受过母爱的滋味,有的是母舅权欲的奉承嘴脸,和母后拿他当牵制后宫美人的武器,以及众多排斥及嫉妒的目光。

    而手足虽多却各自猜忌,鲜少有交心的兄弟情义。

    幸好他拥有四位忠诚的下属兼好友,陪他度过动荡不安的宫廷生活。

    寂寞便是一切代价所堆积的果实。

    “不要啦!胤哥哥,宫里的人都好严肃,我会怕。”赵晓风连连挥手阻止,忘了手中握着一只墨石。

    “晓晓,你洒到我了。”他为之失笑地望着一大片迅速污沁的黑渍。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两手齐下要抢救地一拭。“呃……好像更糟糕了。”

    胤抓住她慌乱挥动的双腕,拉坐在大腿上。“别急,不碍事。”

    “可是……”她好差劲呐!笨手笨脚的,本来只有一边黑污,经她一擦,整件锦衣都毁了。

    她愧疚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无辜的墨石被丢弃在书桌一角。

    “没关系,污了洗净就好,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好香,她身上有一股雪花的味道。

    清新如梅。

    赵晓风搂着他的颈项一咽。“我要回恪恭郡王府等男姐姐,这里不好玩。”

    “皇宫内苑不比寻常人家,你多忍耐一下。”久了自然就会适应。

    “不要,我讨厌皇宫,讨厌被关在冷冰冰的地方,我会死的。”她无助的呜咽。

    胤语塞地拍拍她的背。

    紫禁城成了她口中的大冰牢,世人恐怕不认同吧!但他无力反驳。

    只有住在高墙里的皇族才体会得出她的辛酸。

    “在这里,我都不敢大声说话,因为回音会招来别人鄙视的目光,每天还要学习一大堆规矩,一个做不好就惹人笑话,身上就像绑了四根线,手脚都无法自在的摆动,我好难过。

    “而吃东西原本是件快乐的事,可是一桌数十道菜实在太浪费,而且在吃之前还要用银针戳来戳去,我宁可上城西大街吃个窝窝头来得自在。”

    其实,也不是皇宫内苑不好,而是好得叫人吃不消。

    一早起床洗个脸、换件衣服是件轻松的事,可是在一干宫女的坚持下,化简为繁地非得磨蹭半天才出得了门。

    本来还要穿上花盆底鞋,不过她穿上后,就一路跌跌撞撞,索性小性子一使便光着脚丫子任意行走,因此引来不少侧目的蔑光,让人更加难受,有种格格不入的排斥感。

    这样一举一动都遭人“监视”的感觉闷得很,所以,她好想飞过那道墙,去呼吸自由的气味。

    “别任性,等我忙完了就带你出宫玩。”胤端起阿哥的架子一训。

    赵晓风觉得委屈地扁扁嘴。“又不是我自己要来,你凶我。”

    “皇宫有什么不好?珍禽异兽,玛瑙珍珠,还有一大堆人供你差遣。”

    “你觉得她们是真心的在服侍我吗?你看不到的时候,她们可是一张张嘲弄的笑脸。”她们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的村姑野妇,老用她听不懂的言语在背后指指点点。

    “我……”他一开口就被打断。

    “长白山上有更多珍奇的鸟兽,不怕生的任由我观赏而不是珍藏,玛瑙珍珠于我有何用,山上又用不着……”

    “闭嘴!”胤凌厉一喝,止住了她的喋喋不休和怨言。

    “你吼我?”

    冷吸了口气,他缓下语气说道:“是我疏忽了,没注意到下人的态度。”

    “她们都对我好坏,说什么我是成不了凤凰的乌鸦。”她好伤心,她从来就没有当凤凰的意愿。

    乌鸦不好吗?还不是一样栖息在枝头上。

    “我会惩罚她们为你出气,以后便没人敢在我背后搞小把戏。”他知道那是女人的妒心作祟。

    原本伺候他的宫女都妄想能得到他的一夕怜爱,以提升在宫里的地位,进而母凭子贵地成为他的侍妾,甚至是侧妃。

    殊不知,他虽纵欲却从不留龙种,与他有过一夜恩情的女子都必须饮下去胎的药水。

    而大部分他宠幸遇的宫女会转送给官中侍卫,另一小部分未被宠幸遇的宫女才得以留置太和殿伺候。

    他不会让自己过去的女人伤害她纯洁的心灵。

    可没想到万般计量,她还是受了无形的伤害。

    “为什么要说为我出气呢?是你带我进宫,是你让我不自由,你不该让我为你背罪,那是不对的事。”

    男姐姐说他是坏阿哥,果真不假,明明欺侮人的是他,却还迁怒旁人。

    为之一愕的胤深深的望着她。“晓晓,你不喜欢我吗?”

    她顿了一下,偏过头思考。“我喜欢在恪恭郡王府出现的胤哥哥,不喜欢在皇宫里不快乐的胤阿哥。”

    “不快乐?!”我?

    “恪恭郡王府的胤哥哥会笑会生气,比较像个人,可是皇宫内的胤阿哥老是皱着眉,上扬的嘴角像是压着千斤石,笑得好不真心。”

    他微之一悸地软下严厉,轻手抚触她圆润的唇瓣。“我也不喜欢皇宫里的胤阿哥。”

    “真的?!”哪有人会不爱自己呢!真奇怪。

    “我一生下来就是个阿哥,即使不愿亦无从选择。”此时他才深觉身为皇子不是幸福而是枷锁。

    江山真的美丽吗?

    胤头一回审视自己的心态,大清有众多皇子,真无一人可担起重任,非他不可?

    是他自负还是自大?

    人,可以有不同的活法。

    像她。

    “所以我才觉得你很可怜,不听男姐姐的叮嘱陪你进宫来呀!”她要走其实也很轻易。

    虽然武功不济,但轻功行呀!不怕跑不赢他。赵晓风在心底得意这点。

    男姐姐?喔!他都快忘了这根刺。“想不想出宫玩?”

    “可以吗?”她小声、兴奋地问道。

    “有何不可。”瞧她此时的小脸多明亮。

    “你的……公事不用处理吗?”她指指一桌的奏章,渴望的眼神透着一丝不确定。

    “人总要休息,我可不想累死在一堆公文中。”他轻笑地点点她的鼻头。

    她高兴地跳起来欢呼。“走走走,我们去王大婶的摊子吃豆腐脑。”

    “等等。”他出声拉住她急躁的身子。

    “你后悔了?”小小的光亮倏地从她眼底消失。

    “总得让我换下这一身衣服吧!”胤好笑地比比她胡涂酿下的杰作。

    娇憨的赵晓风露齿一吐舌。“肮脏的阿哥一定很引人注目。”

    “你……”霎时,他被她这不经意的小动作给吸引住,眼神炽热地盯着她的唇。

    “你在看什么?我脸上很脏吗?”她反射性的要用一手墨去抚摸脸颊。

    而胤轻巧的一握将之放在嘴上一啄。“我要吻你。”

    “嗄?!”

    “闭上眼睛,我的小花猫。”她澄净的眼眸令人自惭。

    “喔!”

    她听话的合上无邪的眼眸,不解世事的仰着头,当他温热的软唇贴上她的处子甜口,她蓦然一惊地张开口,随即他的滑蛇便顺势攻占了丁香舌,与之交缠不休——

    火之熨处,情愫运转,入了心。

    ???

    “走慢点,小心撞了人。”

    一出宫门,赵晓风的世界豁然开明,像只不安分的小兔,睁着圆亮的大眼睛瞧着人来人往的市集,无一刻安定的横冲直撞。

    雀跃的心一直有一抹古怪,她偷偷回觑始终微笑以待的尊贵男子,胸口怦怦然的直跳。

    原来嘴巴碰嘴巴叫做吻,感觉很奇妙。

    男姐姐还说不准他的手接触她身体的各部分,包括寒毛,那嘴巴算不算呢?

    好讨厌哦!她似乎喜欢上他吻她的感觉,舌头还可以吃来吃去,现在嘴巴里都是他充满阳刚味的涎液久久不散,好羞人。

    男姐姐说不可以喜欢上他,因为他会伤女人的心。

    那么爱呢?应该没关系吧!

    “晓晓,别边走边吃雪花栗子糕,嘴角沾到白芝麻了。”胤此刻不是阿哥,而是疼宠她的平凡男子。

    赵晓风没有女孩娇态地伸舌一抹。“好好吃,你要不要吃一口?”

    “好。”

    他吃的不是她手中的甜糕,而是直接吻上她的唇。

    “你……你欺负我啦!”她羞赧地遮着面,逃避路人不以为然的注目。

    “是你要我吃一口,我不好拂逆你的好意呀!”他狡猾地眨一眨眼。

    “人家指的是雪花栗子糕,又不是我的嘴。”她不服气地撒娇说道。

    胤气定神闲地拉起她的手闲逛。“下回记得说清楚,不然我很吃亏。”

    “你哪有吃亏,这……这种事姑娘家……姑娘家才吃亏。”赵晓风含含糊糊地叨念着。

    “是不是在偷骂我呀!坏女孩。”胤暗笑在心,她的一字一句他都听得分明。

    她陡地抬头瞪他。“男姐姐说得一点都没错,你是满清最坏的阿哥。”她才不是坏女孩。

    “嘘!我们说好出宫不唤我的称谓,你不乖呀!小花猫。”他俯在她耳边一喃,给人暧昧的联想。

    “对不起,我不是存心……咦!不对,我在生你气,怎么反过来向你道歉!”她好像受骗了。

    他忍下大笑的冲动,一表正经地摸摸她的头!像在抚顺猫咪的毛发。

    “晓晓是温柔、善良的好姑娘,一定不忍心生我的气。”

    “我……”被他这么一说,赵晓风顿时泄了气。“你好无赖哦!”

    “可是你就是喜欢我。”他自信满满地轻拧她的鼻头。

    她哑口无语的低下头。

    好像有一点被他吃定的感觉,是她太天真了,还是他城府过深?总觉得不安,却仍迷迷糊糊地顺着他的心意。

    男姐姐肯定会骂她笨,说她不懂得强硬说不。

    “是耍杂技的,你来瞧瞧。”胤以凌人气势为她开路,众人纷纷一让。

    不认真的一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