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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阿哥第4部分阅读

    ,赵晓风说了句气死人的话。“好烂的功夫。”

    “你说什么?敢瞧不起我颜娇娇。”一道娇小的身影,倏地由十层叠椅上纵身而下。

    “我……我没有。”赵晓风吓了一跳,往身侧的胤怀中偎去,怎么有个女人突然跳下来?

    “你还敢狡辩,明明是你说我功夫很烂还不承认。”江湖儿女多骄纵,颜娇娇更是其中之最。

    赵晓风微微一缩地说道:“我指的是功夫不够俊,又不是说你。”

    她对事不对人,是无心之词。

    “你还在侮辱我?表演者是我,你以为谁听不懂你的嘲笑。”颜娇娇咄咄逼人的食指差点戳到她的额头。

    “胤哥哥,我有嘲笑她吗?”那功夫真的不好嘛!简直就像她三岁时学基础的扎马步。

    胤朝她一笑,随即面色一整地冷肃。“姑娘未免盛气凌人,当真天下没能人吗?”

    “我……我是一时气不过嘛!公子别和小女子一般见识。”颜娇娇一见他的俊逸容貌和尊贵气度,就嗲呢的娇柔几分。

    “你的功夫是很烂,说实话不犯法吧!”做作!他毫不留情的批评。

    眼底一恼,她把怒气转嫁在他身侧的赵晓风。“再不济也胜过爱说大话的无知贱人。”

    “你该死!”胤举起手要击向她的天灵盖,忽地一只小手求情的包住他一根手指。

    “胤哥哥,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她不要他因她一时失言而杀人。

    眼神转柔,胤一味的疼宠。“晓晓绝对不会有错,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姑娘。”

    “你刚刚说我是坏女孩。”她反应极快地重复他先前说过的话。

    他为之一哂,接不下话。

    一旁遭冷落的颜娇娇可不许有人忽略她,从南到北耍着家传武学混饭吃,几时能遇着如此出色的男子?她一颗心全偏转向他。

    妩媚的理理云鬓,她故作娇羞地搭上胤的手臂,露出自以为迷人的狐笑。

    “爷儿难得来看奴家的表演……”

    “放手!”胤不假辞色地斥喝她。

    嗄?!表情一愣,颜娇娇当没听见地更加在他手臂上挑抚,“奴家一向敬仰英雄好汉,所谓英雄配美女……”

    “无耻。”

    他内力一使,攀着的人儿随即飞跌出去,围观的群众连连拍手叫好,当是行走江湖表演中的一项。

    一口血含在嘴里硬吞下肚,颜娇娇满脸跋扈。“你敢伤了我!”

    “小小一个无知贱人我还不放在眼里,杀你会弄脏我尊贵的手。”意思是不屑。

    “你……”她怒极地指向赵晓风。“她还不是小家子气地装白痴讨人欢心,我会比她更不堪?”

    容貌娇艳,身段窈窕,一双凤眼微带春色,被人吹捧惯了的颜娇娇一向自视过人,不曾为男人动过心,骄蛮得令人生畏。

    她原本是武师的女儿,因家道中落而卖艺以求温饱,一心巴望钓上个多金的富家子弟好终止流浪的生活。

    刚才她在一层层的椅子上头,瞧见人群突然散向两旁,一位气度宏伟的男子出现在眼前,她当场芳心暗许地滑了一下手。

    适巧那碍眼的女人无意的一句给了她机会,她顺势借故教训而靠近,心想他是识货人,应该会拜倒在她的罗裙之下,谁知——

    这口气她咽不下,非要索讨不可。

    “你真的很不怕死。”胤的脸色出现骇人杀气。

    她一惊,退了两步。“各位乡亲父老,小女子不过出来讨个生活,你们来评评理,我的武功真的很差吗?”

    颜娇娇一个梨花春带雨,两眼盈泪满眶地振动群众情绪,狡猾地营造出悲苦女子的假象博取同情。

    周遭尽是不识武学的平民百姓,又以男子居多,一见她泪眼含波的媚态就酥了心,不明就里一头热,鼓噪的以言语声援起来。

    不过胤两道冷冽的视线一扫,众人立即噤声不语地吞了吞口水,面露惧意。

    “你的武功不是差,而是烂得丢人现眼。”想在他面前使手段?

    异想天开。

    “是吗?会比她烂?”颜娇娇凡事要与人争强,了心要将他身侧女子给扳倒。

    美人多妒心,不甘屈就。

    眼一冷,他阴鸷地说道:“十个你都抵不上她的一根头发。”

    “欺人太甚,有本事你叫她舞弄两招,空口说白话只会惹人奚笑。”她才不信一个瘦巴巴的小驴蛋会武功。

    “没必要。”她是什么东西!敢要他的晓晓以武取悦这些市井小民。

    胤不是担心小娃儿技不如人,而是不高兴将她美好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

    她是他的私藏,绝不与人分享。

    “我看是软泥巴装闺女,没有那口气就别吭声,徒惹人笑话。”颜娇娇打蛇随棍上,硬要咬上一口。

    “你是灶口点火,愈燃愈炽。”小小的卖艺女也敢挑衅,不知死活!

    要不是不以阿哥身份出游,她岂有命大放厥词,早已当街立斩。

    她用讥诮的口吻斜蔑赵晓风。“你属乌龟吗?敢说不敢承担。”

    “我……我不想让你难过。”和男姐姐相比,她的武功是差多了,但是和一般习武者相较,三流招式尚不输人。

    辣佬佬是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放眼江湖的新一代盟主还不及她的一半,身为她的徒弟,素质当然不至于太过虚浮,好歹十招学个一招就够闯荡了。

    她呢!虽是招招都会、招招不精,但是应付场面的一招半式倒还练得有些火候。

    因为师父会“考试”,她怕师父太伤心收了个懒徒弟,所以刻意背了几招以缓和师父的怒气,免得老是怪罪白发因她而长。

    “少吊高话,你别摔成碎观音才是。”哼!凭她会有什么好身手。

    赵晓风好声好气的说服胤,笑笑地走向中间。“抱歉了。”

    她纯粹脚劲一一将椅子往上踢,再使傲人轻功跃上,单足立于十张椅子的一脚,赢得满堂喝采。

    妒恨万分的颜娇娇不甘被她抢走风采,暗地取出腰际风凌镖一射,赵晓风翻身一闪地踩着镖面一点,身形如雪花飘落般潇洒立于地面。

    “对不起,让你难看了。”赵晓风是真心地不想出风头。

    “你在讥笑我。”她含恨的咬着银牙。

    “不,我……”

    “晓晓,咱们上北大院听说书去,别让不自量力的蠢女人扰了兴。”胤倏地一出手,快得无人知地废去颜娇娇赖以维生的武艺。

    “说书?!”

    眼一亮,赵晓风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往北大院走去,无暇顾及颜娇娇突然虚软的身子跌落在地,一口红血由嘴角溢出。

    这是得罪大清皇子的下场。

    第六章

    望着那张日益红润的娇颜,胤无限感慨油然而生,晓晓毕竟适合高墙外的世界,做不了华丽笼子里专为他吟唱的金丝雀。

    他放下皇太子责任不顾,日日陪她游遍北京城,她宠物的身份虽已逐渐淡化,但他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实——他居然迷恋起她的笑脸,一日不可或缺。

    当初他嘲笑过四行的痴情,为了女人甘愿拉下贝勒的自尊,软化身段哄心爱女子开心。

    如今他遭到报应,身陷其中,一心要把最好的一切捧到她面前,只为她一个回眸轻笑。

    他甚至还把恪恭郡王府的忠婢小春、小月接进宫,外带不请自来的看门大巴图,摒退所有曾经暗地嘲讽过她的宫女,由临宣王府的侍女来替代。

    海灏虽有微辞但不阻拦,直道他病得不轻,需要太医诊诊脉。

    月余来他未曾点召任一侍妾陪寝,禁欲的日子本不难过,反正他曾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不近女色,是锋、海灏、棣樊和炜烈四位贝勒拚命出清府中的美女,他才不堪其扰地接纳。

    但是不解世事的她似乎对他的吻上了瘾,动不动就把身子偎过来,踮起脚尖吃起他的嘴,并像虫子般在他身上蠕动不停。

    他不是圣人,柳下惠的节操做不来,瞧着日渐娇美的晓晓,他常一柱擎天,睁眼到天明,只能以冷水降温。

    而秋天的气温已有些寒意,他未受凉倒是稀奇。

    他一心只想宝贝她、宠溺她、眷恋她,她在他心中的重量已非言语可形容。

    因为珍惜,所以他不动她,宁可忍受欲火的焚烧。

    想想多可悲,阿哥的婚姻自主权掌握在皇阿玛手中,他不想委屈了晓晓为妾,却又无力为她打造一个平稳的安乐窝。

    如今,唯有保全她的清白,日后怕是心碎地见她别嫁,也是身为阿哥的无奈,这全都只为怜惜她。

    “胤哥哥,你睁着眼睛睡觉吗?”好厉害,不知她学不学得成?

    他抓住眼前挥舞的小手轻握。“顽皮,有人能睁着眼睛睡觉吗?”

    “有呀!怪师叔就会,可是他小气得不肯教我。”她求了好几回。

    男姐姐说她求错人了,应该拜托奇师叔才对。

    可是奇师叔又不会这门功夫,求他有效吗?她一直不敢尝试。

    “你是说端仪郡主的师父,天山二佬之一的怪佬佬?”还真无缘一会。

    唯一一次闻声不见人的机缘,是月刹以身殉义“死”在炜烈剑下那一回。

    “端仪……是男姐姐啦!啊!我一时忘了皇上赐给她的郡主封号。”真是没记性。

    “小胡涂蛋,你不会也忘了叫我所为何事吧!”胤提醒地剥了颗花生放在她嘴里。

    微微一怔,赵晓风当真忘了这件事,小脑袋挤呀挤地,五官全纠结在一起,好似形成个愁字。

    忽闻一道悦耳的清唱如暖阳袭来,她骤地一舒愁色,笑颜璀璨地拉着他的大手一摇,胤为之迷眩地在她唇上一啄,眼底藏着柔情。

    “你又偷亲我,男姐姐会割了你的唇肉。”反正不吃亏,她也常常强亲他。

    “你舍得?”

    她小脸一垮。“舍不得也不成呀!男姐姐的功夫比我好太多了,我还没开口她已经动手了。”

    “你认为我赢不了她?”男人的面子问题让他开口一问。

    “不是……你输定了。”闻言,刚丢了粒花生入喉的胤,差点因她的下文而梗住。

    “晓晓,你太高估郑可男了。”他在心底咒骂,眼眸变得深黯。

    “我听说男姐姐曾伤了你一剑。”赵晓风不加掩饰地看向他受过伤的手臂。

    因为真,所以她不懂婉转暗示,明目张胆地一视。

    他低啐。“是她太狡诈,趁人不备时偷袭,算不上大丈夫所为。”

    “男姐姐是女人呀!”她用奇怪的眼神睨他,觉得他也犯胡涂。

    “嗄?!”要命,瞧他用了什么蠢语。

    “你们不是常说男姐姐是机智过人的女诸葛,怎么她又变狡诈了?”好乱哦!到底何者为实?

    是机智过人,还是狡诈小人?

    唉!太深奥了,头好疼,不要想了,反正男姐姐是最爱护她的人,所以是……唔!

    好人。

    胤被她的天真考倒了,赶紧转移话题。“你刚才唤我何事?”

    “呗!”她眨了眨眼看向客栈下唱曲的姑娘。“她唱得很好听。”

    “还有个‘可是’对吧!”他完全摸清她的性子了。

    赵晓风一脸崇拜的模样。“你怎么知道?”

    “你有一张藏不住心事的老实脸。”像铜镜一般清澈无垢。

    “喔!”

    “喔?你不准备说你的‘可是’?”他知道她是个憋不住话的小雀鸟。

    “她虽然唱得好听,可是小师妹唱得更好,还弹了一手好琴。”她身边的人都很厉害。

    跑堂的店小二端了盘小鱼干走过,听了她一句“小师妹”,差点把盘子砸在她头上。

    店小二道了句,“宋怜星。”明末知名学者宋应星的后人。

    “哇!你认识我小师妹呀!她长得很漂亮对不对?以前还当过妓女。”她兴致勃勃地说道。

    店小二握盘的手气得直颤抖,极力抑制往她脸上送的冲动。

    宋怜星亦是一年多前闻名江南的第一名妓沈恋心,因为爱慕炜烈贝勒未果,身为探子的身份外泄,遭当时仍为月刹的郑可男下令,命日月神教的弟子捣毁她的妓阁——醉花坞。

    虽一把火烧掉了醉花坞,但她有幸逃脱。

    而在因缘际会下,她成为天山二佬的徒弟,就入门时间的长短而言,武功不济的赵晓风在辈分上仍占了上风,贪了个师姐的口头便宜。

    “好姑娘不该把低俗的字眼挂在口上,她从良了。”胤纠正她不雅的用词。

    “妓女是低俗的字眼吗?小师妹还是很喜欢男人呀!”无心的一句话由她口中说出,听在有心人耳中已是侮辱。意指宋怜星自甘堕落,风马蚤滛荡。

    “姑娘要喝茶吗?”

    赵晓风心口一讶地看看长相平凡的店小二。“我是不是认识你?”

    “没有。”“他”口气恶劣的丢下杏仁糕。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她歪着颈项用力地想。

    “姑娘大概是曾来过小店听过小曲、用过膳吧?”小蠢猪、小笨雀,你认得出来才怪!

    “是吗?”

    胤不高兴她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男人身上,便点了一壶龙井打发“他”走。

    “胤哥哥,你不觉得他很面熟吗?”她理所当然地以为她认识的人他也认识。

    “不会。”

    “可……”“他”真的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的可是还真多,上回去看波斯人的吞火插剑表演,你怎么说的?”她永远有个“可是”可用。

    “我说两位师叔更厉害……”

    真的嘛!吞火插剑哪有什么稀奇,而随手变出花和兔子也显得好小气。

    人家奇师叔右手一挥,整座山谷的野花就全往上空飘,还有山鼠、野兔满地跑,有的还笨笨地撞在一起,被奇师叔抓回去腌成肉干。

    还有怪师叔只消把手往河里一搁,七彩的鱼群就全跃上河面跳舞,一条条排列整齐地跃入竹篓,自愿当盘中菜。

    “师父可以一口气吹熄上千根蜡烛又点燃,将一百多把剑往她身上插会自动弹开,所以……”

    那叫内功,赵小笨!店小二躲在梁柱后偷听。

    “好好好,他们都是武林奇才。”胤有些不是滋味的说道。

    “胤哥哥,你在生气吗?”表情好难看。

    他在吃醋!无聊的店小二打了个秀气的呵欠。

    胤“和颜悦色”的揉揉她的头,“我是在羡慕你有好师父、好师叔。”

    “真的呀!他们真的很好哦!”赵晓风没有心机的脸看起来特别的“纯”。

    “嗯、嗯!听小曲。”好得令人恨!

    清瘦的老叟拉起二胡配合唱小曲的姑娘,两人边应和着向各桌爷儿、夫人、姑娘们索讨赏金,边一步步往楼上雅座走。

    飞絮晚悠扬,斜日波纹映画梁。

    刺绣女儿楼上立,柔肠。

    爱看晴丝百尺长。

    风定却闻香。

    吹落残红在绣床。

    休堕玉钗惊比翼,双双。

    共唼苹花绿满塘。

    一首南乡子犹在绕梁,讨赏的精致木盘即落在他们眼前,胤探入怀中欲取出一锭银子打赏,一道银光倏然引起他高度的警觉心。

    身一侧,抱起他的愣佳人往后一移,只见一把落空的匕首握在唱曲姑娘的手中。

    店小二身手极快地丢出托盘,打中她的手腕。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怜星小师妹。”

    赵晓风快乐的尖喊声令人傻眼,难道她不知道危险当前吗?

    “闭嘴,赵小笨,我不认识你。”一个气恼,口称不识的店小二喊出她的姓氏。

    ???

    去你的郑可男!最好死在江南回不了,她落得清心。

    被识破身份的宋怜星,在心底骂遍千万回狠话给害人精,她是一时不慎叫猪油蒙了心,居然打了个不会输却输得一塌胡涂的赌。

    她笃定高高在上的大清皇太子不可能瞧上小笨妞,自愿来见证自个是赢家,可以好好嘲笑自以为识人无误的女诸葛。

    可在跟踪了大半个月后,她真的很火大,也输得很不甘愿,他怎么会神智不清地恋上这半调子的赵小笨?

    实在太诡异了,她有种被命运戏弄的错觉。

    “小师妹,你的易容术好厉害哦!我都看不见那条连缝耶!”好神奇喔!

    “别叫我小师妹!我是店小二。”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就像是变音期的童男。

    “好吧!小二师妹,你易容一定是不想让人认出你,我不会告诉人家你是宋怜星,也是昔日的江南名妓沈恋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