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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阿哥第4部分阅读

真的不会说。

    “赵小笨,你是猪来投胎的呀,可不可以学聪明点。”真会被她气死,

    赵晓风无辜的嘟着嘴。“我是你师姐,怎么老叫人家赵小笨。”

    “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我这辈子一定不要认识你。”宋怜星自我催眠地念着,希望能成真。

    若不是大敌当前,胤真会为这段可笑的对话大笑出声。

    他的晓晓纯真得令人心怜。

    “你们太不把岭北七圣放在眼中。”二胡一抽,老叟一变成了中年汉子,一把弯刀闪着寒光。

    “是岭北七妖吧!你们也太不知羞的自捧。”不屑的口气出自宋怜星。

    “无名小卒莫要强出头,给我闪远些,爷儿不想浪费力气杀你。”中年汉子眼神狠厉一抛,弯刀冷冷。

    宋怜星甩甩不沾灰尘的抹巾。“爱说大话。”

    “你……”

    “大哥,别和此人嗦,我们的目标是胤阿哥。”卖唱女握着发疼的手腕,狭长的细眼透露杀意。

    一、二、三、四?

    眼观八方,客栈里手持利器逼近的恶徒有四名,既是岭北七妖,应有三名隐于暗处欲乘机出手,他得小心提防。胤一手护住急于认亲的小佳人,一边如此暗忖。

    她虽然有点小功夫,但是未与人正面交手过,他不放心将她置于危险中,而且对方是狠毒、阴险的难缠角色,绝非单纯的她能应付。

    “哼!胤阿哥,把你的人头送上来吧!”他弯刀一劈,随即链矛、长枪和银刃齐飞。

    状若无事的宋怜星拉过不知发生何事的赵晓风窝在墙角,还一盘花生一盘菜地边吃边讨论各自使出的招式,甚至不时发出叫好声,好似见人卖艺娱乐她。

    岭北七妖中的四妖出招阴厉,每一式都似不要命地攻向要点,武功路数古怪而难防。

    捉襟见肘的胤只能闪躲,一时半刻还瞧不出他们的弱点,眼神犀利的在视一来一往的矛、刃兵器,身上难免带点小伤。

    “胤哥哥,链易放难收,借枪使力断其劲,矛震自伤。”

    及时雨来得正是时候,胤一个回身侧踢,抓住岭北三妖的长枪刺向迎面而来的链矛一绞,内力加注在枪与矛上,当场链断回倾撞向岭北四妖的胸口,一口鲜血喷得老远倒地不起。

    “刀弯封刃,截长枪以收其势,两仪分,归太极,去之心脉断,无回势……”

    赵晓风的武学根基扎得是不好,但是背口诀、内功心经的本事是一绝,驾轻就熟地不费心力。

    她常看师父和师叔这些高人过招,对习武是没耐心,但是喜欢研究解招,因再高深难测的武功都有破绽,不可能十全十美。

    所以,她只要一看到舞刀弄拳的身影晃动,便很自然就能说出其缺点所在,一一解破。

    “可……可恶……”断了半截的长枪,正插在岭北四妖的腹上。

    其他两妖也身中重伤,被胤借力使力的内力震碎五脏内腑,命在旦夕。

    隐身在屋梁的其他三妖见状,怒气冲天地纵身而下,目标是多话的小雀鸟。

    宋怜星扬巾一甩,意图阻挡。

    一时低估了岭北七妖的狡猾,不防白色粉末在空中一洒,挺身护住赵晓风的两人吸入了些香气,顿时气血逆行地提不起劲。

    “是十香软筋散?”胤怀疑地试图逼毒。

    “不,是西域迷香。”宋怜星封住奇经八大岤,阻止毒入经脉。

    “胤哥哥,小师妹,你们怎么了?”他们脸色好难看,全都白成一片。

    “我会被你害死,赵小笨。”有够倒霉,干么和j诈女打赌!

    “我是赵晓风,晓风不是小笨,你老是念错我的名字。”好像人家真的很笨。

    胤微冒冷汗的扶着赵晓风身后的墙。“有机会就跑,别顾忌太多。”

    “可是……”

    “别又可是了,不要让我分心担忧你的安危。”他评估仍有几分生机。

    自从上回他遇刺受伤,炜烈达调派了四到八名探子跟随在后保护他,所以一直未再遇上惊险画面。

    而这些时日陪着晓晓游遍京城各大景点,敏锐的她老觉得有人在身后窥伺,他才纵容地以手势解除他们的任务,以为自己能应付突发状况。

    但自信往往流于自大,一时疏于防患恶匪使计,终食恶果。

    “一个都别想逃,我要拿你们的血祭我兄长七妹。”三妖之一声音一出,一只浑天锤当头罩下。

    急中必有临危一搏,天真、善良的赵晓风夺过胤手中的飞虹软剑,将仅存于脑中的三招式旋舞一扬——

    似幻似真,雪花如絮。

    飘落一地化成红血,点点滴滴艳得刺目,三妖来不及哀号,睁眼未闭却少了生息,好像不了解为何无痛感的一剑足以致命。

    “你会雪花剑?”宋怜星嫉妒极了,她百般哀求不得的绝世武功,居然让小笨雀给学去了。

    “我只会三……三招。”她嗫嚅的吐出实情。

    “什么?七十二招雪花剑你只学会三招?”天呀!那她的小命等于是捡回来的。

    ???

    妒呀妒呀!她妒恨万分。

    怎么有人天生的好运儿,遇凶化凶,逢劫化劫,幸运得有如神助。

    明明是个蠢到极点的小笨蛋,为什么运气好得叫人吐血,一路都有贵人助其成长?雪肌冰肤的她,半点伤疤残坑都不存。

    撕下人皮面具的宋怜星恨恨地啃着进贡红枣,像在咬食某人的肉。

    怡心殿里的莺莺燕燕全送入十阿哥允福宫中,殿里的宫女、太监全都换了新的一批,一律是宫外刚挑选入宫,肖未染上宫中各种恶习的奴仆。

    难怪他们个个显得有点笨拙,就像那个哭得丑毙的笨妞!

    “你够了没?赵小笨,他还没死透。”她也受了伤呀!怎么不来关怀一下。

    望着小指不小心勾到碎盘子的小伤口,宋怜星哀怨得眄人。

    赵晓风抽噎地抹去眼角泪滴。“我杀了人。”

    嗄?!

    好一句叫人绝倒的话,哭了老半天,大家都当她心疼胤阿哥而泪流不止,原来她无情得很,只是罪恶感作祟。

    胤细声哄她,“晓晓乖,你杀的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他们死有余辜,与你无关。”她的泪比伤更伤人。

    “可是……”她没杀过人。

    胤轻握她包扎着的小手。“你是为民除害的女英雄,想想有多少人因你而免于一难。”

    “真的吗?”止住了泪,赵晓风的眼底有着不确定的疑惑。

    “当然,不信你问问小师妹。”他用凌厉的眼神警告宋怜星。

    “是,赵小笨是好人,千年难见。”她哪有那么大的福分能当起皇太子爷的小师妹。

    踩在人家的地盘上,头能不低吗?

    千年难见的大蠢蛋!

    胤又哄。“瞧,你是做善事,不会有人忍心责备你。”

    “可是……”赵晓风觉得自己于心有愧。

    被她的软性子磨得有些火气的宋怜星低声一吼。“你再说一句‘可是’看看,我毒哑你!”

    “我有解百毒的玉露丸。”天真的赵晓风掏出先前为他俩解毒的小瓶子。

    “天呀!真败给你了。”宋怜星横眼一睇。“二阿哥,你的眼光有问题。”

    居然挑中迎风弯腰的小野花。

    以前的她就是太不知变通,傻傻地痴恋一个男人,到最后人心两伤,差点活不下去。

    不过,自从当了奇、怪师父的徒弟,心境已大不相同!她学会为自己而活,不再贪恋不属于自身的情爱,让昔日随风飘逝。

    然而,人与人相处会被带坏,她就是一例,变得不驯多了。

    好听一点是随和,但真正意思是古怪。

    “宋姑娘,你伤得不重吧?”胤问得很轻。

    很重,是自尊。“还好。”

    “需要休养吗?”

    “人家留我就住,人家不留我就走。”多明显的企图,更可鄙。

    “我想你很忙,无法待、很、久。”胤的笑意非常冷。

    “再忙也要抽空来探望赵小……师姐,我可不想她死于非命。”她是赖定了!

    绝非自愿。

    因为赌注就是寸步不离的保护小笨雀。

    保她性命、保她贞操,也保护她那颗纯净的心不被染黑。

    “没人能在我的眼皮底下伤害她。”

    “今天呢?”自大!

    “意外。”他一句带过。

    过了几日无波无浪的清闲日子,几乎要以为天下太平,手足不再为帝位相残,他可以任意地行走天子脚下,毋需防备夺魂之手。

    可天总是不遂人意,在美梦正浓时敲下响雷,打扰一夕安稳。

    如果只单单针对他,容忍的限度足以宽怀。

    若是伤到他心底的人儿,他决计不轻饶。是该集五行之力予以反击,不能再纵容兄弟间的残酷手段了,他已是只苏醒的豹。

    “赵小笨……小师姐,教我雪花剑吧!”他不留,自有人留。

    可是……呃!小师妹说不能再“可是”。“人家只会三招。”

    “哪三招?”寥胜于无嘛。

    “风起云凝,雪中……飘花,还有……融雪化水。”在宋怜星的双眼逐渐瞠大的瞪视下,声大渐虚的赵晓风有些惭愧。

    “你就只会前、中、后这三招?”她在搞什么,七十二招哩?

    赵晓风哂然一尴。“师父抽考时,我使出这三招,还是有从头舞到尾呀!”

    通常,一开始先练第一招“风起云凝”,表示她没忘本,一步一步从根基学起,师父说她有天分,足以担大任,继承她的衣钵。

    然后招招相连扣的剑法很吃力,她略过,努力地背着第三十六招的“雪中飘花”,师父的表情就开始沉重了,但还是称赞她练得有模有样。

    而第三十七招以后手会酸,她本想放弃,但是师父的脸很臭呀!她只好死记活背地把第七十二招“融雪化水”献给师父,师父当场眼翻白地厥过去。

    不是她有心要气死师父,她也真的很有心地从头练到尾啊!中间省略几招有什么关系?她又不当武林奇侠。

    “赵小笨,我看天底下找不到比你更笨的人,你是猪来投胎的呀!”宋怜星气得朝她大吼。

    雪花剑——

    武林人士争相掠夺的绝顶武功,居然遭她如此摧残,天理何存乎?

    妒呀!

    恨呀!

    这个不知福的赵小笨。

    第七章

    巍巍的紫禁城关住了多少白发宫女的辛酸泪,无声地被人忽视在偌大却冰冷的皇宫内苑,以生命来了结无情的岁月。

    一座高墙阻隔了两种心。

    有人用尽心机、散尽万财想进来一伴君王侧,有人却心冷的倚窗望斜月,等待不再有的风光。

    足蹬三寸金镂鞋,运步款款的玉奴儿深受大阿哥的宠爱,金钿、玉珥、银簪、燕尾钗等首饰多不可数,照理说她该知足了。

    但以色侍人的悲哀,终是蚀空了她的心。

    疾步前往昔日和胤恩爱的怡心殿,她是忧喜参半,愁色堆满芙蓉面。

    “你对我是有情或是无心呢?”

    每每在夜深人静时分,她便反复地陷于两种相拉扯的情绪中,不知身是谁。

    大阿哥待她虽好却心胸狭隘,老是质疑她的忠诚度,粗暴的在床以外的地方强要了她好几回,表示他在“那方面”胜过她心仪的男子。

    姑娘家求的不外是一份温柔真情,他的粗暴反而让她更思念起二阿哥的温和怀抱,总在和大阿哥欢爱后难以安寝,望着烛火到鸡鸣。

    二阿哥对她可有一丝情意?为何轻易将她转送予人,不顾她的意愿?

    女人真如草芥吗?竟如此不值一惜。

    “玉奴儿夫人,别忘了你的身份。”一旁的侍女青泥轻声提醒着。

    她巧然一盼地拭去多余泪水。“我是大阿哥的宠妾,特来探望二阿哥的伤势。”

    “你知晓就好,大阿哥对背叛者的手段,你不是没有亲眼目睹,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闻言,娇美清艳的玉奴儿打了个冷颤,手底顿时冒起寒意,一想起枕畔人的残酷,吓得她连连做了三天的恶梦。

    那起因是一位早已失宠的侍妾与禁军一员私通,珠胎暗结想削发为尼逃避事迹败露,可没想到孕吐一事竟传到他耳中。

    即使是他不要的女人,也不许任何人染指,于是命人棍、棒齐下地集中于侍妾的小腹,硬生生地把五、六个月大的胎儿打出母体。

    一团血肉模糊的婴胎犹自蠕动了下,尚未死绝的猫呜着,似在控诉他的无情。

    毕竟是未足月强行降临的生命,在他下令以巨石压碾前已回归浑元,无法控诉人间之残忍,她掩面欲呕地无力救助已奄奄一息的母亲。

    为求生路的侍妾苦苦哀求,仍逃不开悲惨命运,被丢入久未近女色的士兵中,活活遭轮j而亡,死时下体大量出血,尸体依然遭人蹂躏,直到冰冷僵硬。

    胤阿哥疯狂地要他所有的女人目睹一切过程,意在警示她们背叛的下场。

    那晚,有十个侍妾、寝婢上吊身亡,余下皆惶惶度日,恶梦不断,终日泪洗花颜。

    但她没有多少心寒的机会,贪欲重色的大阿哥几乎夜夜来索取她的身心,一夜数次犹不知足,连她的侍女青泥也一并占有,二女一男裸身床第间,莺喘燕呻。

    情爱看不破,身又不由己,她看不见未来的颜色。

    “青泥,你后悔入了这座华贵无比的大牢笼吗?”她的心好累,前进已无路。

    “玉奴儿夫人,你想心生二心?”她扬高音量地以示忠诚。

    没有人敢违背大阿哥的旨令。

    微微一僵,玉奴儿无助一叹。“你、我同是残花之身,为何你肯认命?”

    “我是大阿哥的人,除了效忠他之外,我的心容不下其他。”她说得坚决。

    “你……唉,大清皇子不是卑微的我们可以评论,你比我勇敢。”她做不到忘情。

    高伟的楼阁一幢接一幢,水榭相连。

    绿叶因秋气而泛黄,三三两两凋零的荷花出水而楼,水面下的游鱼时而探头呼吸,鸳鸯不成对的各自另觅伴侣,在非求偶期野合。

    怡心殿的宫门大敞,玉奴儿手持大阿哥的通行令牌未受禁军阻拦,主仆两人各怀心思地走入花团锦簇的花园。

    由于新进的宫女、太监尚未熟知宫里的规矩,言行举止显得随和多了,皆以笑容送予来客。

    在一番指点后,玉奴儿走向太和殿,她以为怡心殿内还留着昔日伺候爷儿的宠姬,故不愿入内徒增伤心。

    “谁允许你到太和殿?”

    一道尖锐的男音喝住了两人的脚步。

    玉奴儿疑惑问道:“你是新来的太监?”短短时日,二阿哥的寝宫多了些新面孔。

    “无礼,是我在问你话,你是什么身份敢来太和殿放肆?”后宫这些女人真是愈来愈胆大妄为,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宫殿。

    青泥骄傲地代主回答。“她是代大阿哥来探视二阿哥的玉奴儿夫人。”

    “夫人?”巴图不屑的冷嗤一哼。

    夫人早晚成了昨日之花。

    “你是什么态度,不怕二阿哥生气砍你的头!”好倨傲的狗奴才。

    仗着被大阿哥宠幸遇,昔日伺候人的青泥一反温驯地趾高气扬,不当同是婢仆身份的太监有资格盘问她,自以为高人一等。

    殊不知她不过是个狎玩的对象,大阿哥早不记得她的容貌,还妄自奢望攀上龙子享受荣华富贵。

    “贱婢,敢对着咱家鼻头骂的没几人,你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吗?”眯起眼,巴图秀气的拈着莲花指。

    “你才是死太监,我可是大阿哥最宠爱姬妾的侍女,得罪我休想在宫中有好日子过。”

    “哈!一个小小丫头气焰如此高,可见王子疏于管教,可怜让下人爬上了头顶。”妾嘛!又不是正室,得意个什么劲。

    “你……”

    玉奴儿轻斥一声命她退下。

    “这位公公,玉奴儿关切二阿哥的伤势,劳烦通融让个路。”她语气轻柔有礼的恳求着。

    “你是大阿哥的宠妾,于礼不该见其他男子。”板着脸,巴图不放行。

    她愁容满面的轻轻一喟。“不瞒公公,奴家原是二阿哥的侍妾,听闻他遇刺受伤,奴家难忘旧情地前来一探,望请体谅。”

    二阿哥的女人?“你爱二阿哥?”

    “是的,我爱他。”她毫不保留地说出真心话。

    以前,她总以为有的是机会,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