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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阿哥第5部分阅读

    才不曾直接表明爱意,相信时日一久,爷儿必能感受她的深情。

    怎知一夕变色,她来不及开口的浓郁爱恋就此夭折腹中,而今深藏心底多时的话语终能吐出,也许能唤回二阿哥一丝的眷念。

    “有意思。”若有所思的巴图抚抚光滑的下巴仔细瞧她。

    怎么看她,都比他家的晓风小姐来得谦恭有礼。

    “公公可否怜恤奴家的一片痴情,让我送盅鱼汤给爷儿补身?”近在咫尺,她才知思念有多深。

    “你不会想旧情复燃,脚踏两条船地来往两位阿哥的床吧?”多有心呀!还煮了鱼汤。

    反观晓风小姐……唉!真是天壤之别。

    此时,在太和殿后侧和宋怜星一同泡澡的赵晓风,突然打了个喷嚏。

    玉奴儿羞愧地眼一黯,“奴家自知身份低微,不敢玷污皇子的尊贵。”

    “不要妄自菲薄,说不定二阿哥一瞧见你的媚态就酥了心,后悔把你送人。”他在使着坏心眼。

    “公公……”

    “我是恪恭郡王府的太监总管巴图,你别再叫我公公。”他刻意区分等级不同,以倨傲的眼神蔑视不知本分的青泥。

    “原来是巴图总管,请恕奴家眼拙。”难道炜烈贝勒已回来?

    “无妨、无妨,是我越权。”真悦耳的银铃声,不像晓风小姐老是管家爷爷地唤个不停。

    真是大不敬。

    “那我……能进太和殿吗?”她怀着战战兢兢的口吻问道。

    巴图大方地扬扬手。“去吧!别让汤变凉了,折了你的心意。”

    “嗯,多谢总管的成全。”

    玉奴儿心切地挽着裙摆走进太和殿,随后是捧着盅汤,一脸悻悻然的青泥。

    “是该谢我,少福晋该不会怪老奴未尽看护之责了吧。”巴图一脸狡猾的低语道。

    他是存着私心,让她去翻天覆地一番,好冷却冷却晓风小姐的天真,别当二阿哥是纯情汉子,傻傻地爱上他而不自知。

    感情中若加了变数,两人便可能因第三者的介入而出现裂痕,然后他就能渔翁得利,乘机把呆呆的晓风小姐带回恪恭郡王府,以完成少福晋的托付。

    二阿哥对晓风小姐的疼宠虽是有目共睹,但是帝王之家的专宠能有多长?处在环肥燕瘦的后宫中,女人的凋落比四季变化得还快,谁敢保证二阿哥的情能一生一世?

    少福晋说得好,不同世界的人就该回归原位,牵扯不清只会徒增一桩情伤。

    晓风小姐虽然傻傻愣愣的,可是无邪得惹人怜惜,怎么能白白地让二阿哥给糟蹋掉,她甜甜地唤他一声管家爷爷的模样多娇俏,让人生不了气。

    “别怪我棒打鸳鸯,二阿哥,谁叫你生在帝王之家,是个一国储君。”

    巴图快乐的哼着小曲,准备回怡心殿打包行李,一会儿接晓风小姐回府。

    多好呀!

    ???

    “锋,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推开如山的奏章,胤气恼地起身踅步。

    锋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藏不住眼底的兴味。“我是来保护爷儿的安危。”

    “哼!想笑就笑吧,反正没人尊重我这个阿哥。”他窝囊极了!

    由于皇阿玛刚回宫,暂时不想理朝政,便由他代为批阅来自各地方官员的奏章,忙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拨不出时间陪伴他的小人儿。

    海灏和梦雪正由海上回航,近日可回。

    炜烈及女诸葛提早惩戒了贪官污吏,近期内应该会抵达北京城。

    而省亲已久的棣樊和蝶希也正在回家的途中,五行即将联合共抗来自宫内的力量,他应该高兴才是,而不是一脸怒意,徒惹风月。

    “你是锋的主子,下属岂敢嘲笑爷儿的求爱之路坎坷,岂不找死。”锋凉凉地饮着香片。

    “你愈来愈不怕我了,是我太纵容的结果吗?”他面露威胁的一瞪。

    “不,是爷儿体恤锋妻美子幼,一时动了凡心罢了。”爷儿要个民间女子易如反掌,何需顾虑。

    将来爷儿登基后,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姬妾无数,多个汉女并不为过,看在炜烈妻子的份上,封个妃位算是抬举了。

    只是时局尚未稳定,各宫阿哥野心勃勃地欲除爷儿以争其皇太子位,儿女情长不适合在此时发生,那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尤其是端仪郡主郑可男护短得要命,要下手得趁早,生米煮成熟饭,她不认成吗?

    “锋,我发现你最近油嘴滑舌多了,你的狂傲霸气哪去了?”故意挑他痛脚踩,可恶!

    锋得意的笑笑。“我娶了个贞烈、温柔的妻子,又添了个娇儿,总不好一天到晚摆个将军脸吓人吧。”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奚落我?”哼!不过是个女人,他一声令下就够贝勒府邸鸡飞狗跳。

    “有吗?是爷儿多疑,锋绝不敢拿昔日爷儿戏弄我一事来报复。”他可是谨记在心。

    “你……你未免度量狭小,我不过是假意要人,欲逼出你的真情意。”记恨到现在,实有失大男人气度。

    “的确是件小事,只是每回一想起来就冷汗涔涔,差点错过今生所爱。”固执的自尊让他贬得难看而已。

    回想当日,他死不承认爱上银舞,没安好心眼的二阿哥竟故意在他不肯向自己认输的时候,开口要她陪寝,害他一颗心揪得难受。

    碍于面子拉不下来,他只能故作大方地允诺,其实心口在滴着血。

    结果只是一场玩笑罢了,却让他吓得落荒而逃,生怕爷儿后悔来索讨他的女人。

    “锋,爱上一个女人是什么滋味?”

    锋没好气地一瞟。“你不会等炜烈回来再问他?他自残一年多的手臂会给你答案。”

    “我爱上晓晓了,怎么办?”眷恋已升华成爱,刻在骨子里。

    “收入房呀,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人教。”才分开一个时辰,他已经开始想念爱妻和娇儿。

    “哼!知易行难,头一个拿剑砍我的便是端仪郡主。”哪能说收就收,太轻贱晓晓了。

    她可是宫廷内的一股清流,值得更好的对待。

    “你是个阿哥,当朝的皇太子爷,郑可男不过是个平民郡主,你怕她不成?”想太多了。

    胤冷冷地一视,“你没被她砍上一剑不痛快是吧?皇阿玛可疼她疼得紧。”

    “这倒也是,皇上难得在棋艺上输人,而且是个女人。”也正因为这样,她博得了康熙爷的敬佩,被宠爱如亲女。

    锋继续啜饮香片,烟雾缭绕。

    此时的赵晓风被心存恶意的宋怜星拐进后殿泡澡,不便进入的胤只能干瞪眼,听着远处传来的泼水声和女子嘻笑声。

    他想,如果没有那个黑心鬼破坏,此刻与他心爱晓晓戏水的便是他,而不是赶不走、厚着脸皮留下来的“小师妹”。

    正当他烦躁不堪时,两道袅娜的人影走进太和殿——

    “爷,别来无生心。”

    饱含浓蜜情意一唤的柔浓女音使人蓦地回视,轻松调笑的锋收起谑色露出精厉,神色复杂地望向一脸严肃的胤。

    “玉奴儿,谁准许你踏进太和殿?”殿外的侍卫、太监们全死光了吗?

    玉奴儿舒眉一笑,娇艳如灿。“听闻爷受了伤,妾身特煲了盅鱼汤给爷补身。”

    终于得见思思念念的尊贵身影,喜悦遮蔽了她的理智,看不清他眼底的疏离和防备,只一味倾心。

    “你已是皇兄的宠妾,怎知我宫中之事,莫非刻意打探?”此事他已下令全面封锁,不该外露于一名女子。

    “这……”她的灿脸顿时转为忧悒。“无意间听大阿哥提起,妾身挂怀。”

    “奇怪了,我与皇兄素来不和,他哪里得知我受伤的事?”胤在试探她是否如昔的忠心。

    岭北七妖一死,炜烈的探子就查到此次的主使者是八阿哥,胤禳的阴险众人所知,若与狡猾无比的大阿哥联手,他的处境堪虑。

    毕竟逐一击破,他尚有余力应对,可力量一聚就显得吃力,不晓得他们又要使什么暗招对付他。

    “呃……是……是八阿哥……”

    青泥突然轻咳一声以肘轻顶主子一下。

    “八阿哥怎样?”好个奴才,敢当他的面使小动作。

    欲言又止的玉奴儿眼神不定的说道:“是八阿哥来找大阿哥下棋,他身边的公公听人说的。”

    “皇兄待你不错吧?”胤笑无真意地一眄,温和中带着无形压力。

    多可笑的搪塞之词,谎话说得别脚,向来纵情声色的皇兄及八皇弟会对奕?何不说他拈花弄草、不问政事还来得贴切。

    玉奴儿究竟不是塔拉,承受不起两面人的生活,所以他当初才未训练她成为密探。

    塔拉跟随八皇弟已有一段时日,这期间不断传来枕边人活动的消息,无一隐瞒地展现她绝对的忠诚度,是个可造之材。

    她猛地一惊。“爷儿在怪罪妾身轻易变心?”

    “女人心向来难以捉摸,伺候皇兄本是你职责所在,心偏是正常之事。”他说得毫不在意。

    “爷儿误解妾身了,妾身的心只在爷身上,不曾有二心。”心急如麻的她忙着解释真心。

    “不曾?”胤飘忽的笑笑,“大阿哥知道他的女人对别的阿哥献殷慧吗?”

    “妾……嗯,他允许妾身……来探望二阿哥的伤势。”说是命令才是。

    “据我所知,皇兄可不是量大的人,该不会要你送来下了毒的汤肉吧?”他以玩笑式的态度说道。

    虽不中亦不远矣!

    神色闪烁的玉奴儿唇瓣微颤,“爷怀疑妾心的一片痴情?”

    “你的痴情真令人感动,不辞辛劳地擅闯我号之为禁地的太和殿。”除了晓晓和厚颜无耻的小魔星,还未有其他女子进驻。

    “呃……妾身急于见爷,因此忘了规矩。”她说得一往情深,略微一愧。

    太和殿是爷处理公务之地,向来不许侍妾、寝婢进入,以免泄漏朝廷机密,她岂有不知之理。

    只因相思太切,才一时大胆的闯入。

    “一句忘了就想抹去擅闯之罪?天真也该看场合。”他冷地一睥,语气轻慢。

    “爷儿向来宽大,请原谅妾身对您的冒犯。”玉奴儿身子一抖,遍觉寒意。

    “心不在我身上就别假意承欢,看在大阿哥的份上就饶你一回,走吧!”暂时不适合开罪皇兄,明知他暗藏祸水。不甘心意遭误解的玉奴儿,逾矩的握住他的手,纤纤柔荑包裹着曾抚慰她周身的喜悦来源。

    “妾身对爷是真心真意的爱慕,绝不会转移半分。”

    “放手。”胤冷冷的说道。

    面色一黯的玉奴儿眷恋不舍的望着他。“让妾身回来侍奉爷好吗?”

    “送出去的礼,断无回收之理,而且……你脏了。”他冷酷而绝情地甩开手。

    “不,爷……爷怎能如此说妾身?”她心裂欲绝的抱住他的腰身。

    是他狠心将她送人,今日竟嫌弃她是不洁之身?

    经历两位阿哥的宠幸非她所愿,岂能责备她已污秽的身子,君要妾死,妾焉能活命。

    她是非罪之身呀!

    “别逼我动怒,玉奴儿。”一股怒火隐隐在他眼中跳跃。

    “请爷怜悯妾身卑微的心,让妾身回到爷的身边。”同样温暖的怀抱,却心狠如狼,她不想放手啊。

    “放肆,你……”

    胤正想以眼神示意闲适旁观的锋将人扯离,一道奚落的讽声已先行响起。

    “啧!好个美人恩,皇太子爷好福气,公事之余不忘来个消遣。”瞧!多令人心寒的男子。

    不过泡了个澡嘛,他就不甘寂寞地把人带进议事厅,若是出外游荡个两、三天,岂不莺燕盈室,滛声秽语不堪入耳?

    “宋怜星,你少兴风作浪。”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倒真挑了个好时辰拨弄是非。

    她可不再是楚楚可怜的烟花女沈恋心。“嗟!赵小笨,你看清他的为人了吧,用情不专的风流鬼哦!”

    “我……”心口好痛,赵晓风呆立不动,茫然的双眸承载着她不懂的陌生情绪。

    “还好你还没成为他的人,来得及后悔。”真好,她可以解脱了。

    一旦断了情,绝了缘,她就功德圆满可全身而退,不用再陪着小笨雀身陷皇子的斗争中。

    胤眼一眯的抛开身上负累。“晓晓,眼见非实,你要相信我。”

    赵晓风的思绪好乱,理不清那股酸酸涩涩充斥在胸口的味道为何,只是难过的想哭。

    “如果连眼睛看见的都不真实,那天下还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你说对不……赵小笨……你……你居然给我哭了?”

    惨了,她已脱不了身,现实摆在眼前像场恶梦。抚着头呻吟的宋怜星不由得同情起自己。

    慌了手脚的胤连忙将心爱女子拥入怀中轻哄,“别哭,我没有乱来。”

    “好臭。”赵晓风抽抽鼻头,眼眶红红的不看他。

    “臭?”他不解的闻闻。

    “别人的味道。”不是自己,也不是他,是淡淡的兰芷香。

    他了悟的拍拍她的背脊,“等会儿我把它洗净,只留下你一人的味道。”

    含着泪,赵晓风抬起朦胧水瞳,“为什么我的心好痛?”

    “晓晓,我的小女人呵。”他的悦色显然可见,眉、眼都染上了笑。

    唉!没救了,她已经隔离得够彻底,还是防备不了小笨雀的失心。轻吁短叹的宋怜星瞪着害人阿哥不放。

    “爷儿,她是谁?”莫名的妒火丑化了玉奴儿娇媚的脸孔。

    “你没资格过问。”对于她,胤的神色十足不耐烦。

    心口一刺,委屈涌上她眼底,“妾身为爷失了身,丢了心,难道不能有一点点奢望?”

    以前爷也有许多女人,所以当内室走出两位美丽各里一的女子她不以为意,当是一时兴起的宠伴而已。

    照理说,先开口的女子应该是受他宠爱的类型,艳美、高挑而身段玲珑,酥软的嗓音能在床畔挑情魅欲,使男人不能自已的驰骋欲望之中。

    但是——

    她难以接受一位貌不及她的青涩丫头,竟然占据他的心,那一句句呵护的温柔语言多令人妒恨。

    他不该独爱一人,阿哥是高高在上的神埃应该有例外。

    心好酸呵!

    “进了宫,你还不懂女人的价值只在于服侍主子吗?你不是无可替代的娇娇女。”胤一语伤透了她的心。

    “她……比我更爱爷吗?”是呀!后宫的美女众多,她算什么。

    他面色一柔地注视着怀中人儿。“我爱她即可。”

    “你……”哀莫大于心死。

    再多的痛也抵不上心碎的声音。

    女人可以多情,也可以绝情,玉奴儿眼神一转,温柔瞬间成哀戚。

    “妾身不求爷怜惜,可否让妾身为爷服侍这最后一回?”她接过青泥手中仍冒着热气的鱼汤。

    胤看看赵晓风小脸一黯的低落神色,心口一疼地亲吻她白里透红的雪额。

    “拿下去,我不喝汤。”

    “爷不成全妾身仅有的心意?”双手渐渐发烫,玉奴儿走到他身侧。

    “退下,别让我说第二次。”

    手一拂,她指间勾绕着几根胤的细发,“爷无视妾身的爱意,有一天您会后悔的。”

    爱的另一面是恨。

    匆匆地丢下鱼汤,垂泣的玉奴儿转身离去,阴谋的开始由她手中启动。

    女人的武器是——

    心死。

    第八章

    “晓晓,你在吃醋。”多可爱的人儿,眼泪是珍贵的晶玉。

    “吃醋?!”

    这种莫名其妙、心口闷酸的感觉叫吃醋?

    太明园里的竹桂树芽花初绽,小小白嫩地吐蕊芬芳,在枝桠间微笑,为秋分带来一丝丝季节的凉意。

    位于太和殿旁的御花园植满各式珍奇花卉,大部分娇柔的植物已进入休眠期,少部分在冬雪来临前,妆点着稀疏的美丽。

    微风轻送,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萧飒味。

    即使贵如皇子也无法变更四季的轮替,为心爱的女子掬一朵早春的桃花。

    “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会吃醋。”心溢满浓浓爱意,胤笑拥着困惑不已的佳人。

    赵晓风一脸迷惑,“我也喜欢师父呀,还有师叔、师姐他们,我的心口不会酸得发疼。”

    “喜欢不是爱,他们对你而言是亲人,是可以依赖的手足,和对我的感觉不尽相同。”

    “哪里不一样?我不懂。”爱是什么?

    他轻声的引发她的情感,“你看到炜烈和端仪郡主抱在一起会难过吗?”

    “不会呀!他们是夫妻嘛。”她好爱看他们两人亲昵的小动作,好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