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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剑孽缘第8部分阅读

没了眼睛,一样会心痛,终有一ri,又会哭成了瞎子……”

    赵翎儿听到此处,这才停止了哭泣,伸手檫了檫眼泪,抽搐了半晌,转头看着弧厄,轻声问道:“后来呢?”

    只见弧厄微微一笑,言道:“若是翎儿也吧眼睛哭瞎了,我可不会挖自己的眼睛挖出来给你。”

    赵翎儿听言也是一笑,低声道:“我才不稀罕。”

    弧厄见她笑了,这才一本正经的道:“翎儿不要生气了,纪大哥知道错了便是。”

    只见赵翎儿微微雏眉,面容惆楚,缓缓低头,轻声道:“我并非生纪大哥的气,只是……”稍做停顿,又抬头望着弧厄,眼神流露出无尽担忧,续道:“无论是这荷香腐骨散之毒还是那怪蛇之毒,天底下还有药可解,至少还能想办法去争取,万一要是中了这熊胆丸的毒,却是无药可救。”

    第三十六回&183;意浅情深

    弧厄见她如此忧心自己,不慎感激,一阵莫名的喜悦直涌上来,令他发至内心的微笑,不自觉的上前抓住赵翎儿的手,此刻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对眼前这位久违的小妹妹,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让他有此念头,若是有一天,她眼睛真的瞎了,自己绝不会有半分犹豫,便会将自己的眼睛挖下予她。只听他道:“今ri能与翎儿久别重逢,我纪弧厄已生感无憾,即便是立时便要毒发身亡,也无半句怨言,能见到翎儿如今安然无恙,已是我收到最好的消息,只是可惜,我如今身中剧毒,也不知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继续保护翎儿。”这翻言语发至内心,说得自然真切。

    赵翎儿听言心中感激,眼中洋溢起喜悦的泪光,嘴角微笑,不过这份喜悦也只是在她脸上稍作停顿,很快便被现实的残酷所唤醒,她深知弧厄体内至少中了两种不同的毒,很有可能更糟,若是熊胆护心丸的药xg一过,后果不知会怎样,那蛇毒如此厉害,可能只需片刻,便能要人xg命,在加上那荷香腐骨散之毒,便是要将人活活的折磨至死,接下来自己便再不敢想。只觉她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思绪一片混乱,口中喃喃自语:“不行,不可,一定有办法……”“爹爹”她突然想起父亲,父亲早年便有还魂草的美誉,若父亲在此,定有办法救弧厄xg命,可惜现下父亲被囚于骊山,切莫说有无把握将其救出,此去骊山,就算马不停蹄,也需七、八个时辰。“伯勉哥哥……对!伯勉哥哥”她忙抓住弧厄衣袖,好似抓住一丝希望一般,欣然道:“伯勉哥哥聪明绝顶,定有法子,咱们去找他去。”

    弧厄听她提到伯勉,心下黯然,又是一阵悲痛如惊雷般劈来,任凭赵翎儿牵拽着他的手臂,却无法移动半步,始终呆站在原地,但见他一脸哀痛,此刻着实不知该上哪里去寻伯勉。良久,才淡淡的唤了一声:“翎儿!”

    赵翎儿听他喊自己名字,这才稍安静下来,转身望着弧厄,见他一脸凝重,低头不语,心中便有着一股不详之兆,果听弧厄道:“你伯勉哥哥……他……他已被那尹老贼给害死了……”听到此言,赵翎儿浑身瘫软,“噔”的一声跪倒在地,面无表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听弧厄道:“尸身便在刚刚那间小酒店之中,恐怕此刻早已化为灰烬了。”赵翎儿这才泪下,伤心之致,仿佛一瞬间便要失去世间所有的亲人一般。

    深秋之夜,皓月朗朗,微风拂过和河岸边的秋草,将泥土的清新卷入空中,传遍整个镐京,此刻的城南却比往ri多了一些血腥味,南墙之上不知何时挂了颗血淋淋的头颅。赵翎儿扶着弧厄一路朝南边附近的村子行去,她只盼在附近的村落中能找到一位医术高明的郎中,救救眼前这位奄奄一息的亲人。弧厄此刻四肢乏力,浑身冰冷,额头间却是汗如雨下,只觉好似有千万只虫蚁在他周身上下爬行吭咬一般,时而疼痛难忍,时而又瘙痒难当,却也只能强行忍住,随着赵翎儿一路行去,他不知自己要去哪里,或说该去哪里,也不知自己还能行得多久,只是眼前还有赵翎儿相伴,心感宽慰,他现下努力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不让自己意识渐渐模糊下去……

    两人行至一颗大松树下,这才停下歇息,赵翎儿取了些水于弧厄,言道:“纪大哥喝点水吧!”

    弧厄微微一笑,接过水袋,喝了一口,又将水袋递还于她,问道:“翎儿,我们这是要去哪?”

    只见赵翎儿微微雏眉,道:“刚刚纪大哥将老贼的头颅挂在南墙之上,明ri镐京城中定当满城风雨,城里我们是去不得的。”顿了顿,又道:“我想,就在附近找个偏僻的人家先暂时住下,明ri一早,我再混入那老丑怪府中去找解药。”

    弧厄听言骇然,正yu说话,心中一急,便又觉胸腹之中血气翻涌,“噗”的一声吐出大口血来,一连又轻咳了好几下,这才舒缓过来,赵翎儿见状忙过来扶着他,在他背上轻轻拍打,见他吐出的血全是黑sè,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心中百感全在她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眼泪竟无法遏制。弧厄舒缓过气来,这才坐起身子,勉力一笑,反倒安慰起她来,只听他道:“傻翎儿,就是把毒血吐出来才好,不用担心。”声音虽虚弱无力,但他此刻意识清醒,却无半点含糊不清。

    又听弧厄道:“明ri那老怪府中你就不要去了,万一有何意外,你让纪大哥死了如何去向你伯勉哥哥交待。”

    只见赵翎儿摇了摇头,道:“不行,要去,一定要去的,这毒是老丑怪下的,他定有解药,纪大哥你放心,我曾三次潜入老怪府中,早已是熟门熟路,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弧厄轻轻抓住赵翎儿的手,摇了摇头,一脸深情的望着她,目光中流露出无比的不舍,只听他道:“纪大哥心里清楚,翎儿心里也清楚,即便你拿到解药,恐怕也……”言至于此,轻叹一声,勉强一笑,又道:“纪大哥笨得紧,翎儿三番四次的救纪大哥xg命,纪大哥却一直没能认处翎儿来,你不会怪纪大哥吧?”

    赵翎儿摇了摇头,默默的看着弧厄,心里却是百种滋味,她知道弧厄所言不假,即便拿到荷香腐骨散的解药,恐怕也未必能救他xg命,突然鼻头一酸,又躺下泪来,只听她道:“我不怪纪大哥,是翎儿不好,翎儿一早便该像纪大哥说明清楚,或许就不会发生如此多的事情。”

    又听弧厄道:“好!不怪纪大哥,纪大哥就可放心了,翎儿你去吧,去骊山,去救你爹爹,纪大哥恐怕……恐怕以后都不能保护你了,你万事要小心。”言至此处,弧厄却是不自觉的落下泪来,这辈子仅此一次,豪无遮掩的便在旁人面前任眼泪挥洒下来,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赵翎儿此刻泪如雨下,一个劲的摇头,口中呜呜咽咽,喃喃的道:“不……我不要丢下纪大哥,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能找到解药的。”

    此刻弧厄轻轻抬手,在她脸上摸了良久,嘴边始终挂着一丝微笑,半晌才道:“后来,那个丈夫还是把自己的眼睛挖了下来,给了妻子,他对妻子说,若是你以后再哭,便是用我的眼睛哭,即使哭瞎了,也不枉致表我未尽人夫之责。”

    赵翎儿听言抬头看了看弧厄,只见弧厄勉力一笑,从自己怀中将那对白玉耳坠取了出来,言道:“纪大哥弄丢了翎儿那对翡翠耳坠,便是无法还个一模一样的给你,这对白玉耳坠就当是纪大哥陪给你的。”

    赵翎儿轻轻檫了檫自己眼角的泪痕,勉强一笑,从弧厄手中接过那对白玉耳坠,将它带在的耳朵上,正yu说话,只见弧厄表情僵住,脸上突然如染寒霜一般,身子不自主的颤抖起来。赵翎儿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只觉他身子如被火烧一般,赵翎儿骇然大惊,忙问道:“纪大哥……纪大哥……你怎么了。”

    弧厄只觉周身如上烤炉,满头大汗,浑身发抖,心跳急速,恍惚中,听到赵翎儿焦急的声音,吃力的转头,看了她一眼,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来,咬牙道:“真美……”言罢,双目一番,就此晕厥过去。

    第三十七回&183;天网恢恢

    话说伯勉牵着小蔓蓉由侍卫朱僪领着,往马车夫家中而去。三人出了南门一路顺着南边小径往临南镇行去,此刻已是星夜,四下无人,小径两旁树木茂密,只听得林中怪鸟的咿呀之声,着实有些令人悚然,小蔓蓉心中害怕,将伯勉的手抓得死死的。三人行了一阵,出了林子,便是一片山坳,只听朱僪道:“前方不远便是临南镇马家村了,只是地势偏僻,山路难行,少爷要小心些。”

    伯勉点头称是,便即将蔓蓉抱起,言道:“路不好走,哥哥抱你吧。”

    朱僪见了忙道:“还是我来抱吧。”言罢,从伯勉手中将蔓蓉接过。

    小蔓蓉甚是懂事,由他抱着,也不吵闹,只听她对朱僪道:“烦劳叔叔辛苦,等路好走些,便将蓉儿放下吧,蓉儿自己走便是。”

    行不一会,忽听前方有人打斗,三人均是一惊,此处甚是偏僻,怎会有人半夜在此打斗。心中好奇,悄悄躲在一块大石之后,伪身向前探望。这一望之下伯勉大惊失sè,只见三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围攻一名女子,其中一名汉子正是昨ri在酒店中杀人行凶的贼人。那三名汉子各持兵刃,由三个不同方向夹攻那名女子,招招攻其要害,便似要至她与死地一般。那女子双手各持一把匕首般大小的小刀,左闪右避,虽未被伤到,却是招架得有些吃力。

    伯勉见状忙拉了拉朱僪衣袖,轻声道:“朱大哥,可有办法帮帮那位姑娘?”

    朱僪看了半晌,眉头微皱,轻言道:“这三个汉子武功不弱,我等若是强出头,恐讨不了好,这女子厉害的紧,少爷可看那边。”言罢,朱僪将头微微一偏,轻仰一下。

    伯勉顺着朱僪所指方向看去,见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具胸前、腹部各插了一柄小刀,另一具喉头处插了一柄小刀,便和那女子手中所持一模一样。又听朱僪道:“这女子掷飞刀的本事定是了得,我等且再看看。”伯勉听言,虽有些担心那女子安危,却也别无他法,只能耐着xg子,在旁观看。

    忽听行凶那汉子喝道:“臭娘们,你若想死,老子成全你。”举刀便向那女子头顶削去,那女子足下一点,不退反进,瞬间便闪至那汉子跟前,只见她微一转身,轻轻将头一偏,从那汉子手臂之下闪了过去,动作轻盈优美,仿佛舞蹈一般。男汉子见一击未中,反手又朝她腰间横劈一刀,那女子又是一个转身,灵巧之极,转眼便绕到他身后,举刀朝那汉子手臂削去。伯勉见状不妙,大呼一声:“姑娘小心!”那女子这才惊觉,忙将手缩回,只见身侧另一名大汉,一棍劈来,辛亏那女子及时收手,这一棍才劈了个空,恨恨的打在地上,尘土飞扬,力势好不凶猛。

    那使棍的大汉见一袭未中,恼羞成怒,骂道:“谁?是谁在此坏大爷的好事,给我滚出来。”

    伯勉见已暴露,将嘴凑在朱僪耳边低语吩咐了一番。朱僪听言微微点头,伪着身子,悄悄的绕到他三人身后,朝那两具尸体行去。伯勉这才喊道:“三个堂堂大汉欺负一个弱小女子,此事若是传出去,难道你们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只听那行凶的汉子怒骂道:“哪里来的出头鸟,敢管大爷的闲事,你出来,看老子不一刀料理了你。”

    伯勉拉着蔓蓉的手,轻轻在她头上摸了摸,微微一笑,又喊道:“我不出来,我若是出来,你还不把我一刀砍了吗?我只是路过此地,你们打架档了我的去路,不如你们换个地方打,我自然就管不着了。”

    只听那汉子怒道:“混账!待大爷先料理了这妮子,再来寻你。”言罢,便又举刀朝那女子砍去。

    余下两名汉子随即也举起手中兵刃朝那女子攻来,只见那女子双足一点,闪身上前迎战,左闪右避,前攻后档,稍稍显得有些应接不暇。忽听那女子道:“陈爽,你大哥陈强来找你了。”伯勉在旁看得明白,原来这汉子名叫陈爽。

    陈爽听言一惊,微微迟疑,“哧”的一声,右臂便被那女子手中小刀划伤,只听他怒嚎一声,举起手中长刀连劈几刀,攻势越发凶猛。

    那女子向后连退两步,身子微微一偏,又道:“你大哥陈强被你所害,死得好冤,他现下要向你索命来了。”

    只听陈爽道:“胡说,我大哥乃是失足跌下深渊而亡,与我何干。”

    忽又听那女子道:“你为了取你大哥身上解药,便将他推如万丈深渊之中,你大哥亲口所说。”

    只见陈爽一脸惊惧,声音开始颤抖,言道:“我大哥早已死了多时,如何能亲口对你说?你休要唬我。”

    那女子被这三人攻势连连逼退,眼见便要退到山脚,忽听她口中又道:“你大哥死不瞑目,魂魄早已回来,便要寻你索命来了,是你大哥的鬼魂亲口告诉我的。”

    陈爽此刻心神恍惚,面sè惨白,步伐招式稍显凌乱。伯勉在旁看得清楚,知他心虚,言道:“你若没杀你大哥,你怕什么?”

    只听陈爽怒道:“你闭嘴,我大哥……我大哥早就死了,你们……你们休想吓我。”

    又听伯勉道:“陈爽,你看在你身后左右站那五人是谁,一个高高瘦瘦,像是个跑堂小二;一个中等身材,头悬在脖子上,差点便要掉下,形容好不恐怖;还有一个,个子矮小,全身是血,肩膀已断,骨肉模糊。另外一个像是个掌柜,双目圆睁,在你身后,直盯着你;最后还有个胖胖的厨子……”

    小蔓蓉听言,轻轻拉了拉伯勉的手,低声问道:“舅舅?”伯勉将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蔓蓉会意,也不在出声,又听伯勉道:“陈爽,这五个人死得好惨,他们都来向你索命来了。”

    此刻陈爽思绪混乱,面如死灰,口中“啊”的一声大叫,挥刀向四周乱砍,喃喃道:“我大哥……我大哥……若是不死,我们两个人……都要死……都要死。”旁人也不知他所言何意。

    只听那女子道:“陈爽,你回头看看,你大哥此刻就站在你身后。”

    陈爽一愣,回头一看,果见一人站在身后,悚然大惊,啊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那女子趁其不备,猛的将手中两柄手刀揪出,只听“嗖嗖”两声,两柄手刀一齐插进陈爽背心之上,陈爽闷哼一声,噔的一声倒在地上,双眼圆睁,直盯着身后那人,就此气绝。只听那人喊道:“姑娘,接刀。”原来身后此人正是朱僪,天sè暗淡,可怜陈爽尚未看清朱僪长相,便已被那女子飞刀shè杀身亡。只见朱僪将手中三把从死尸身上取下的手刀抛予那女子,那女子双足一点,凌空一个翻腾,便将手刀一一接住,还没等她落地,只听“嗖嗖嗖”又是三声,三把手刀直shè像余下两名汉子,此刻这两名汉子见身后有人,均是一惊,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自然是猝不及防,两人纷纷应身倒地,一人眉心正中一刀,直穿透额骨,一人胸前两刀,均是致命之处。

    第三十八回&183;波澜再起(1)

    朱僪见两人均已毙命,这才放心,对着不远处一块大石喊道:“少爷,已经安全了,出来吧。”只听伯勉呵呵一笑,牵着小蔓蓉的手,这才从石头后面走出。

    那女子见他行来,拱手于理,言道:“多谢两位相救。”

    伯勉行至她跟前,微微一笑,言道:“姑娘勿需多礼,该说谢谢的应是在下才是。”

    那女子听言一愣,“嗯”了一声,不知此言何意,一脸茫然。又听伯勉笑道:“姑娘不但多番相救我兄长xg命,此刻又将这恶贼陈爽除去,为我蓉儿报了杀舅之仇,在下才是不知如何感谢姑娘。”

    那女子听言一头雾水,却不知他所云为何,满脸疑云的盯着他,喃喃问道:“你兄长?”

    时才伯勉见有三名大汉围攻一名女子,其中一人乃是尹府陈爽,想必余下两人也应是尹府中人,他聪明过人,联想之前种种,便已大概猜到,这名女子定就在是尹贼府中相救弧厄之人,刚刚走近相望,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