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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即是雷第16部分阅读

    面前的人是谁般,瞪大惊喜而迟疑的眼睛,“以颜,以颜,你回来了!”边说着,小孩子边眼带泪水的扑进安以颜怀里,惊喜交加。

    安以颜伸手揽住他的背,没有说话的轻轻拍了两下。柳济生扑到她怀里的力道并不大,甚至可以称得上轻柔的,轻柔的就好像经过预先的算计一样。

    安以颜微笑,“为什么呆在这里呢?你已经让我问第三次了。”

    柳济生抬起脸,眼中带上一丝惶恐,像是在害怕安以颜的后一句话是在表示不耐,于是他赶紧开口,“我想见你……”

    安以颜失笑,“呆在这里就能叫到我?”柳济生因为安以颜的失笑而傻笑,“我见到你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像是胜利一样的炫耀。

    安以颜摇头,“你不睡在院门口也见得到我吧。”

    柳济生抿了唇。“我怕我不守在这里,你就又会消失不见了。你总是消失不见,连声招呼也没有地就走了,然后再回来……”

    安以颜截断他的话,“哦。听你的语气倒像是不希望我回来似的。”

    柳济生没有注意安以颜说了什么。只自顾的继续说着自己要说地话,“我听说你回来了。去了王上那里。我想去找你,想见你。可是不行,我不能乱跑。我只能呆在这个院子地附近而已。所以我就呆在这里等你。只要你一回来,我就能第一时间看到你了。”柳济生说完,灿然的笑了一下,小鹿一样地眼睛中闪着生气。像是阳光洒落在花朵上。

    安以颜摸了摸他的头,起身,“好了,我回来了,你也看见了,然后就进去睡觉吧。”

    柳济生赶紧跟着她站起来,拉住她地衣袖眼巴巴的问:“这次你会呆多久,不会一下子就又走掉了吧。”柳济生半躬着身体,显然因为蜷在地上太久。身体已经麻木得站不起来。然而他却执拗的拉着安以颜。要问出一个答案。

    安以颜再度失笑,只是与上一次的不同。这一次是带了一丝嘲讽的意味,“柳济生,你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我地去留什么时候需要向你来交代了呢?”

    柳济生惶恐的拽紧安以颜的衣袖,泪水浮出眼眶,打算随时跌落出来,“别生气,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想回答,就当我什么也没问。”

    安以颜有些烦躁的转了头,伸手扣门。大门是紧锁的,安以颜砰砰的将手掌拍在门上,柳济生垂着头在一旁站着,抓着安以颜另一只衣袖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拍门拍到手掌红,热热的疼痛。里面却全无动静。

    柳济生看着安以颜因为耐心尽失而紧蹙的眉头和下垂地嘴角,大着胆子按下她一直在猛拍地手,哭着道:“你别拍了,她们肯定以为是我在拍门,所以才没人过来的。”

    安以颜瞪了柳济生一眼,深吸了口气退后一步,压抑着自己地怒气轻声唤,“狼袭。”

    狼袭从旁边的一棵大树上跳下来,带动起来的树枝出哗哗的声音。

    安以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门踢开。”

    狼袭也瞪她,“我保护你,可不是你的仆从。”

    安以颜不耐烦的,“行了,不满表示一次就可以了。狼袭无言的继续瞪她。

    安以颜不理会他的瞪视,只管数落,“既然你有张嘴,又愿意说,那下回下来的时候就直接说。不要把树枝弄得哗哗响,我讨厌那声音。”

    狼袭突然平静了,表情上带了点幸灾乐祸,“人生气的时候就什么都讨厌。”

    安以颜突然伸脚,咣的一声踹上大门。大门晃了一下,柳济生被惊得往后一跳,但什么也没有改变。

    狼袭笑,走上前,轻轻的往门上推了一下,那门就顺着他推的方向,缓慢的往里倾斜,随着倾斜的角度的扩大,倒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安以颜的视线透过倒下去的大门,正好看见一个小丫头提着一盏宫灯向这边走来,脸上的表情由愤怒变为惊慌,化成一声尖叫,惊醒了天空。

    安以颜走进去。小丫头已失手把宫灯掉在地上,蜡烛倾倒,燃了红纸,好在是在石头路上,红光闪耀,小丫头跪了下去,“公,公子,您回来了……”

    安以颜微笑,“真好,我虽在这里待没有多久,但好在你们都还记得我。”她顿了一下,话音一转,“就是没人过来开门。”

    小丫头惶恐的抬起头,脸被火光照得通红一片,“不是,公子,奴婢不知是您…安以颜哼了一声,红纸即被烧尽,火光明灭间,一群男男女女从院子各处跑了出来,都是茫然的,愤怒的。惊慌地,因为睡梦中突然而然的巨响,前来探一个究竟,然后看到了在最后一缕火光中怒火中烧的安以颜的脸。

    好在天已开始放亮,安以颜的愤怒在亮光中也就被消融了。

    她站立了良久后。突然微笑。“大家----我回来了!”

    众人地脸上开始出现莫名其妙地表情,就连跪在地上的小丫头也莫名所以地仰头看她。只柳济生的目光里闪现出一丝阴霾。刹那不见。

    安以颜不理众人,径自走向自己地房间。

    柳济生一言不的跟着。

    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新的一天以莫名其妙开端。最先要做的事情大概是去修门。宫中的任何一扇大门都从未坏得如此彻底过,以致后来过来修门地工匠一直在犹豫这件事情是否需要上报。不过这已是与安以颜无关的事情。

    在安以颜的房间里,只有她和柳济生两人。狼袭打从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就又无声无息的隐身了起来。以致安以颜边往房间走的时候边在思考,记忆中她好像从未看见狼袭有吃饭睡觉上厕所一类的举动,这真的是一件相当诡异的事情。

    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狼袭究竟是何时来解决他不可避免地人类基本需求地。回神时现柳济生已经跟她进了屋子,正在关上房门。

    安以颜找了个椅子自己坐下,“失望吗?”她问柳济生。

    柳济生关好了房门,回身,满脸的不明白,“你说什么?”

    安以颜微笑,“我没惩罚他们,你失望吗?”

    柳济生地眼中染上惶恐和惊慌,“你说什么?”他似乎只会重复这句话了。

    安以颜看着他。“我走之后。你在这院子也吃了不少苦吧。”

    柳济生低头,小声的说:“我……没关系……”

    安以颜笑。“就算有关系又如何呢?这院子本就是给我住的,你只是来陪我。来这儿之前你住在冷宫,来这儿之后你也没有得到王上的宠幸。我若不在,你自然就是被人嫌弃的有名分没权力的半个主子。半个,就要受人欺负的,不能有怨言。你有没有关系都是这样。”

    柳济生猛的抬起头,“我……我……”

    安以颜继续说,“所以你只能等我回来。等我回来,让我看见你被欺负了。大半夜的,你睡在外面,连个陪的人都没有,他们就心安理得的锁了门,敲门,还没有人来开。你要我看见的不就是这个吗?”

    柳济生猛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安以颜却不管他,只继续说,“可要是我没半夜回来呢?你怎么办?还有后招吗?”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柳济生的脸上滑下来,无比委屈,“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冤枉我。”

    安以颜拄着头,微笑,“冤枉吗?能在这里活到今天,没有死在最初的那场倾轧里,甚至没有被赶出宫去,而在这宫里留了下来。柳济生,你凭什么呢?”

    柳济生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安以颜叹气,“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柳济生突然停止了摇头,似乎连眼泪也不再流了,只看着安以颜。

    “最初的时候,是因为你太弱了,我认为你在这宫里活不下去。但我小看了你,你没有我以为的那样弱。但现在,还是因为你太弱了。你一直在等我,可如果我不回来呢,你要等一辈子吗?等一辈子,然后被欺负一辈子?”

    安以颜起身,走到柳济生面前,“柳济生,我讨厌弱,所以你最好不要指望我会保护你。以前,我有一句话没有告诉你,现在告诉你:在复杂中失去天真,此一大幸。但单单这样是不够的,知道吗?”

    柳济生恍惚的看着安以颜,“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安以颜耸肩,“没有为什么啊。”

    “那你呢?”柳济生没有问安以颜你什么,但安以颜懂了。

    她笑,“我累了。我很想告诉你要善良要天真要相信世界是美好的,但我自己都不信。我还想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挣扎怎么算计,到头来你还是会现你逃不过老天爷的一个恶作剧,但很显然你其实不想在这个宫中逆来顺受的死掉。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怎么做,但我知道你要是想得到你要的,你就只能变强变强再变强。这也是我唯一知道的方法。”

    柳济生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安以颜微笑,“不确切的知道。但你不想被欺负,你想报复,你就只能变强,不依赖别人的强大。”

    第六十九章 愚蠢的驴子

    安以颜闭着眼睛躺在一棵大树下的躺椅上,两个小丫头分别的跪在躺椅前后,一个给她递着剥好了的水果,另一个则轻轻的捶着她的双腿。

    盛夏虽是炎热,但呆在阴凉底下却也会觉得格外舒服。尤其是在这样极尽享受的情况下。

    安以颜本来并没有回宫的打算,就算是不期然的回来了,也没有打算长留。然而这样事事有人服侍,连抬个胳膊都有人帮忙使力的生活,却让她推迟了想要回去军营的打算。

    就当做是避个暑好了,反正军营那边有她没她也根本没有区别,安以颜这样为自己寻找借

    于是心安理得的呆了两天。也没有再去见楚宁,也没有做任何事情,只是享受和避暑而已。

    夏天呢,果然还是应该与树荫,西瓜,冰块这样的东西联系在一起才对啊。

    午后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舒服的只用两天就让安以颜将之当作了一种习惯。

    这种时候,虽然是伺候了这个主子总共也没有多长时间的小丫头们也都知道,是不能够随意打扰的。

    所以这时来访的客人,若是没有很高的地位,那么等待就几乎是一定的了。而这恰恰又根本是一个身份高的人也绝不会以客人的身份登门拜访的地方。因此难得的来访自然也就只能是那些需要等待的人了。

    此刻,小院的门外就站了这样地一位。安以颜却全然不知,只自顾的享受着难得的夏日清爽。

    等到她终于在躺椅上赖够了。起身的时候,小丫头才来通报,说是有人在外等了很久。

    安以颜迷迷糊糊的坐在躺椅中央,想了一会儿,没有想出是谁会来见她。于是漫不经心地让人去叫了那人进来。极见到人时。就又更加迷糊。

    来地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一身素净,见到安以颜就淡淡地施了一礼。问:“安公子可还记得老奴?”

    安以颜点点头。凭她那很善忘人的脑子,却还是将面前地这位老太太记得一清二楚。上官宁静。楚宁的藏百~万#^^小!说的总管事。只是她却不十分明白,她与上官宁静除了那一次她去寻葵花宝典外见过一面外,就再无瓜葛,她却怎么来找她了呢?

    安以颜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上官宁静几眼,老太太的气色还是极好。虽在外面站了很久,却没有一点疲态,脸上甚至都不见一点汗迹,就好像现在不是盛夏,而是气温舒适地秋天似的。

    安以颜蹙了蹙眉,开口问:“上官姑姑,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对于宫里头年龄大些的管事们,都是一概称呼为姑姑的,虽然如同上官宁静这样老的姑姑。在宫里头也实在已不多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从哪一代开始就呆在这宫里了。

    上官宁静微微一笑,“老婢今天是来求安公子的。”她虽说了一个“求”字。但神情不卑不亢,甚至并不像是一个女侍。

    安以颜疑惑,“你来求我什么?”

    上官瞅了瞅安以颜身旁的小丫头们,“可否请安公子让她们先行下去?”

    安以颜挥了挥手,让众人离开。

    上官微笑,不疾不徐的道:“安公子可还记得上次跟在我身边的乐宝儿。”

    安以颜回想了一下,跟乐小白同姓地小家伙,不过对她可实在算不上友好,“他怎么了?”

    “他被黑衣卫抓了,所以我想请安公子代为求个情。让她们放了乐宝儿。”

    安以颜一愣,“黑衣卫抓个小孩子干嘛?”

    “黑衣卫怀疑乐宝儿与前两天行刺聂大人地案子有关,所以带他回了黑衣卫问话。”上官宁静的说话总是不紧不慢,而绝不多说一句,总给人一种其实她好像跟这些事情都没有什么关系似地样子。

    安以颜闻言却忍不住将身子前倾,急切道:“那他跟这件事情有关?”

    上官宁静摇头,“他还只是个孩子。“孩子……”安以颜扯了扯嘴角,“那是有关,还是没关的意思?”

    “他窝藏了一个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人,但他与这件事情本身却没有丝毫的关系。所以老婢也才会来求公子您。黑衣卫自成立以来,但凡是被抓进黑窑的人就都没有出来过的记录。如果宝儿真与刺杀有关,那么不论我去求谁,都没有任何用处。但他其实跟刺杀本身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老婢也才抱着一份希望过来求公子,希望公子能行行好,救这孩子一命。”上官宁静终于一口气说了很多句话。

    安以颜却还是不解,“可是……你为什么会想到要过来求我呢?我能帮上你什么忙?你来求我,还不如直接去求聂夭嘛。”

    上官宁静微笑,“我来求公子,是因为公子是唯一一个能够让王上改变心意的人。”

    安以颜不动声色的倒向躺椅,借着这时间细细的打量了上官宁静几眼,虽然她实在没能看出什么,但这话却还是忍不住让她心生戒备。

    当有人来告诉你,你对一个人很重要,你有能力来影响他的时候,安以颜觉得,那就是你需要小心的时候了。

    安以颜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却不说话。

    上官宁静还是微笑着,提出引诱,“如果公子愿意救下宝儿一次,老婢愿意以一件大礼来谢公子的救命大恩。”

    安以颜撇了撇嘴,还是忍不住问道:“是什么东西?”

    “一本秘籍,一本可以称之为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

    上官的笑容极为优雅,但此刻看在安以颜的眼里,却好像是拿着饲料来引诱驴子拉磨的黑心磨主一样,而非常不幸的,她觉得她就是那只愚蠢的驴子。

    第七十章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安以颜又一次的出了宫,不过这次是打算要去找聂夭求情。虽然上官宁静所抛出的诱饵怎么看怎么都有点不太靠谱,先不说她一个小小的藏百~万#^^小!说管事怎么就能有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就算是她真有,安以颜也不相信她会如此轻易的就拿出来给她。天下第一啊,多少英雄、j雄、枭雄、狗熊挣破了脑袋想要得到的东西,上官宁静若是真有,还不捂好了生怕别人知道?还能拿出来送给她吗?

    尽管做着此种想法,安以颜却仍旧决定把死马当作活马去医,把不可能的事情当作可能去办。毕竟按照武侠小说的普遍规则,天下第一的秘籍本来就是为主角准备的嘛。甭管你是跳崖也好,路遇高人也好,还是干脆什么也不做就等着天下掉秘籍也好,总之,主角凭什么能被叫做主角?就凭他总有一天会将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弄到手里---弄不到的,那他就绝对不是亲妈亲爸养的。

    基于以上理由,安以颜虽然明知上官宁静的承诺是一件非常不靠谱的事情,但还是决定认认真真的去做。

    不过,她没有选择去找楚宁。比起楚宁,她其实更喜欢去找聂夭,对她而言,楚宁是太过强势的存在,而她一向喜欢强而不露的类型。无关性别或身份,只是那样的人让她觉得更加舒服而已。去寻聂夭之前,安以颜先去逛了一趟市集。

    于是,站在黑窑的大门前时。她就左手拎了一只鸡,右手拎了一只鸭,身穿着白色的连衣长衫,一尘不染。

    被不知情地路人看见,绝对都会毫无二致的评价说这是一位生活气息十分浓郁的天仙美人。亦是俗谚所说的